太易-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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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重拳出击下，魔渊底下的那些灭世魔神也不肯示弱。到时候，又多出几位第十天的存在。就算东皇复生，也只能重新创世。”提及创世，荀易心中又是一阵烦躁。将手中酒杯一扔，镜面的幻象被他打碎。
　　“世界之内，宇宙之外，为什么偏偏我们赶上这种事？”他又拿出一坛神酒，大口大口往嘴里灌。也不顾衣襟被酒水染湿，借助酒水消减烦闷。
　　任婰走入神宫时，正看到地上散落着一堆酒坛。
　　女神心中一惊：主神一向不喜欢饮酒，今天这是怎么了？
　　酒能乱性，又是误事的元凶之一。荀易平日不喜欢喝酒，今天这是怎么了？
　　“主神？”她小心翼翼走到荀易身边，看到荀易满脸通红，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她赶紧拿来清水参茶给荀易醒酒。待荀易清醒些，才道：“主神，妹妹失踪，但并无大碍，您无须这么忧愁。天华娘娘说，天后刻意留住妹妹，应该是有大机缘。”
　　“这件事我明白。”荀易有些不耐烦的挥手。未来的自己刻意请天后娘娘拖住嬴琇，正是希望嬴琇在创世之后抢占先手，不希望她参与这一次的大寂灭。
　　何等相似的选择，昔年东皇创世，不也让西王妃进入新世界？未来的荀易，同样将新世界托付给西王妃。
　　“本来我以为。天庭可以稳妥的吞并异域，然后养精蓄锐，以全盛时期面对大破灭的威胁。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世界之中或许如此，但是世界之外的混沌，可不会随你心愿啊。”
　　荀易清醒一些，他身上的功德光辉自发亮起，将酒气解除。任婰在功德光辉的压迫下，默默从荀易身边推开。
　　等光辉散去，面前是一位容光焕发的神祇。就连衣襟上的酒水，也一并被光辉排除。
　　任婰虽然不明白荀易在忧心什么，但她笑着附和：“主神不担心妹妹就好。毕竟妹妹分润主神的气运，不会有事的。说到底，您作为功德神，是最得天地宠爱的一位神祇。”
　　只要荀易愿意，什么千杯不倒根本不在话下，荀易心念一动，天道之力自动帮他醒酒，让他恢复最完美的阶段。
　　然而，任婰的话让荀易心中一痛。
　　“宠爱？”荀易自嘲道：“是啊，对最大的祭品，天地当然会保全他，等待最关键的时候来利用。”
　　圣灵，宇宙最高规格的祭品。用一位圣灵和炎帝之种扭转乾坤，重演整个时代，简直是再便宜不过的代价。
　　不管是炎帝一脉重造“炎帝”的计划，还是轩辕一脉的“圣灵”，不都是这种最高规格的祭品？
　　似乎看出荀易心情不好，任婰闭口不言。
　　“算了，不该对你发脾气，随我去魔渊走走吧。”荀易又是一声叹气，带着任婰落入白莲净土。
　　此刻的荀易，还没有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
　　毕竟，凭什么一切要由自己来牺牲？
　　面对最坏的情况，他心中升起一点微不可察的恶念。如果自己不创世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两个宇宙一起毁灭？然后拖着所有人一起死？
　　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被荀易自己掐灭。
　　终究我做不来这种事。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这种想法，和荀易从小树立的三观不合。
　　走入白莲净土，净土中的福神看到荀易后，纷纷上前打招呼。
　　在这些底层福神心中，荀易是最得他们敬重的上位司命神。
　　荀易隐藏心中的不舒服，用笑脸面对诸神的问候。随后，便来到白莲净土边缘的瞭望台，往魔渊深处注视。
　　魔渊深处，古纪元的废墟，东皇沉眠之地。
　　“换成是你，面对再一次牺牲创世，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扶着白玉栏杆，荀易眉宇间闪过几缕忧愁。
　　“奇怪，今天诸神庆贺你们轩辕家列位圣皇传承归来。轩辕家那边忙着将他们的骸骨重新葬入帝陵，你怎么不去？”蓦地，妙司命出现在瞭望台上。
　　任婰见状，马上行礼退后。
　　妙司命挥挥手：“免了，公主是神王后裔，地位尊贵。这几次辅助荀易，已经彻底得到天庭的认同。天帝有旨，日后会追封令尊为天庭的天尊神王，您在天界也可享受公主荣耀。除却几位陛下和荀易外，不需对其他人行礼。”
　　妙司命走到荀易身边，荀易抬头望人间看了一眼。
　　诸神亲自为轩辕家的诸位圣皇抬帝棺，一步步在有熊山中行走，伴随着哀乐葬入帝陵。
　　“没什么，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礼仪就是丧仪。”
　　妙司命一愣，想到荀易少年时候的心理问题。
　　死了父母，死了祖父，孤零零一人的少年因为疾病的威胁，对死亡有着莫大的恐惧。
　　“几年过去，你自己又是执掌复活权能的司命神。我还以为，你的心结已经解开。”
　　荀易缓缓摇头，望着魔渊愣愣出神。
　　妙司命对荀易的心结也不好说什么。昔年福神想出的办法，也不过是让荀易去地府一行，历经生死大劫来开悟，能不能解开心结，只有荀易自己才能想通。
　　“说来，也跟你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谁家好端端用柏树作围墙，这不是死人的陵园吗？”
　　柏荀一脉，福神们虽然不好当面对荀易说什么，但私底下都觉得有些晦气。
　　就好像住在柏山的并非活人，而是早已经注定死亡命运一样的亡灵。毕竟柏树本身，就有哀悼和守陵的含义。
　　“是啊，荀家老宅里三层外三层的布局，看起来可不就是一座祭坛？住在这里的人，正是祭祀给天道的祭品。”此刻想想，或许自家天祖早就有所准备。连最终创世，激发炎帝之种的祭坛都准备下了。
　　“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平日多开朗的一个人儿，今天唉声叹气的，小小孩别愁眉苦脸。你两位母亲见到，还以为本司命神欺负你呢。”
　　妙司命捏着荀易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可她松手后，荀易又耷拉下来。
　　“看你这模样，莫非喜欢上自己忧郁的模样，想要做一个忧郁的美男子？”妙司命开玩笑逗弄荀易，然而荀易一言不发。女神心中疑惑，扭头去看任婰。任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荀易在忧郁什么。从虚空回来后，就一直是这个模样。
　　要说担心嬴琇，他也没有去找人搜寻嬴琇和天后宫的下落。要说其他事，他还能担心什么？
　　“莫非是看到这一次轩辕王神们的壮烈牺牲，再度刺激到他了？”妙司命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件事。
　　然而对这种心结，妙司命也没办法，只能站在旁边，以长辈的姿态关注荀易，让他不至于孤独一人面对。


第1160章　净土行（下）
　　这时，荀易突然问：“妙司命，您说——假如我要现在继承福德上帝的位置，可不可以？”
　　“现在？”妙司命一怔，随后摇头：“四十九个候选人还没排除谁呢，你就准备继位？不可能的。不说别人，你那干哥哥的这一关，都过不去。”
　　“那妙司命更看重谁？隐世宇宙出来的那些人？”
　　“他们？他们不过是太子陪读罢了。他们家的长辈们也说，担心他们阅历不足，派出来历练，顺带警示文神一脉。真要说上位，恐怕不可能。目前诸神最看好的人选之一，不就是你吗？”
　　“你看看这白莲净土的下位福神，哪个不对你敬重有加？再看看你在三界的信仰神庙，拥有全部司命神职的你，在权能方面比任何一位福神更齐全。你的庙宇香火，从始至终就没有停歇过。”
　　“千年之后，这些都是你的底蕴。少年，努力吧，我很看好你哦。”
　　然而再看好，也不能马上传位。
　　荀易神情有些不甘：“但依照我的帝魂，应该可以吧？”
　　妙司命摇头：“且不论五大上帝满人，单纯你自己的实力也不够得到诸神的认可。除非，你想做普通的福德上帝，而不是鸿元至圣。”
　　荀易哑然，不再吭声。
　　“你修成先天至人所需要的善功有点多。而且，炎帝陛下也不容许亿万化身同时行动。必须历经劫数，一步步完成善行，才能真正成就鸿元至圣的地位。毕竟，三界亚君，仅次于天帝的宝座。不可能让心术不正的人上位。”
　　必须是善神，必须是贤德之神，这是炎帝留下的定数，无可更改。
　　“嗯，炎帝陛下本人最讨厌别人刷功德。其实要说起来，我应该是最触犯他禁忌的人。”
　　功德神的修行只有两种，一种是善功，一种是善行。
　　在异域大战的时候，杀死一位异神就能获取相应的善功。这样一来，哪怕是魔渊之中的邪魔，也能给自己混一身金光闪闪的功德轮。为了限制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才有善行的要求。
　　十万件善行，百万件善行，千万件，甚至上亿的善行。炎帝定下这个条件的目的，并不是刁难人，而是希望他人在行善积德的时候，慢慢修正自己的心态。不再是为利益修功德，而是发自内心的积累功德。这才是炎帝所谓的功德神。
　　如今荀易大半功德都是从异神取来，其实是炎帝最不喜的一类。
　　“你不需要这么急。毕竟大家都很看好你，而且你从小喜欢行善，未来说不定真能作为我们的陛下。依照你的速度，千年之后，应该就可以了。别担心，咱们神灵的千年，一个盹儿就过去了。”
　　福神们都是天地间的正神，虽然彼此间有些小方面的利益争斗。可大体来说，人品都可以保证。哪怕是文华上帝——至少他对文神一系很不错。
　　“然而，没有时间了。”荀易心中苦笑，未来的那场大变股。从时间上看，仿佛就在七日之内。放在异域，也就是两年多点的功夫。
　　这时，突然有神灵带领军队从白莲净土往下探寻。
　　看到军队中的士兵，荀易微微皱眉：“怎么把奴隶都带出来了？这是当炮灰？”
　　妙司命皱了皱眉，也有几分不喜：“看来是其他神脉的神灵吧。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凡人炮灰。”
　　在福神们打造白莲净土后，魔渊成为诸神积蓄功德的另一场所。很多神灵以白莲净土当做补给点，率领自己的军队在魔渊诛杀邪神。
　　“你也知道，天庭治下鱼龙混杂，这些神灵哪里有什么底蕴。无非是从各个地方搜集凡人炮灰罢了。”
　　每当神灵来到一处邪魔的巢穴，都会让这些炮灰去试探。
　　“您不管吗？”
　　“虽然最近已经开始整顿，不过成效并不大。毕竟武帝的人，我们福神不好出面。而且，这些奴隶仅仅是打了个擦边球——”
　　荀易看了一会儿，突然身形消失，出现在这位神灵面前。
　　“等等——”妙司命还没说完，荀易直接离去。
　　此刻，荀易站在魔土碎片中。这个碎片有八百里之广，盘踞着一位四重天级别的邪神。而讨伐邪神的神灵也是某位武神的子嗣，是混血的半神，同样是四重天。在他身边，有着一大群角斗士打扮的奴隶。而更多奴隶，已经被他葬送在魔土。
　　“这位殿下——”半神察觉荀易身上的功德光辉。仅仅是荀易站在这里，便让一大群魔怪化作灰灰。
　　“退下。日后白莲净土对神灵探索魔渊进行限制。不容许以炮灰奴隶下界除魔，不然有滋生邪气，壮大魔渊的嫌疑。”
　　这些奴隶死后，怨气和魔土结合，反而成为魔渊的养分，慢慢在魔渊深处化作新的魔神。
　　“日后要除魔，来真正的神军。”荀易伸手一指，功德光洒下，将众多死去的奴隶救赎，灵魂通过白莲净土转生。
　　“还有，你身边这些奴隶，我要了。”
　　“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半神很想搬出自家老爹的身份，但马上看见荀易亮出来的武神令牌，默默把自己的话憋回去。以他的身份，还是不敢和一位先天神人争论的。
　　荀易见他识趣，也不好把自己现在郁闷的情绪发泄到他身上。便道：“别跟其他神灵学，人间所谓的奴隶对我等诸神而言，一视同仁。”他感觉到什么，目光落在脚下。
　　不远处，有一具尸体微微动弹了下。
　　“至死也不肯放弃希望吗？”荀易体内的炎帝之种似有所感，便慢慢走过去。
　　这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和荀易的年纪差不多大。
　　然而一个是神，一个是人。
　　荀易脑后功德树升起，一片功德灵叶落下，没入年轻人体内把他复活。但此刻，荀易似乎感觉到什么，皱眉道：“这些奴隶，不是凡人？”
　　“当然不是。”半神总算找到开口的机会：“大神，这哪里是什么奴隶啊。他们在人间死亡后，是我将他们的魂魄救走，以特殊的造化之力赋予全新的肉身，让他们给我征战。完全是你情我愿啊！”
　　“然而，你偷灵魂给地府禀报了吗？”
　　顿时，半神闭上嘴不吭声了。
　　地上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年轻人睁开眼看向荀易。但荀易身上神辉璀璨，仅仅看到朦胧的青色光影。
　　“谢……谢谢……”
　　“既然你不曾放弃生的希望，那么作为司掌希望之力的神祇，我也不会放弃你的生命。”荀易心口突然跳动几下，炎帝之种有一股纯净的祈愿之力流遍全身。
　　炎帝之种的能源，正是众生的希望之力。
　　对美好未来的期盼，对生命延续的渴望，对绝境死路的永不放弃。这一点点微薄的力量汇聚在炎帝之种，才能构成世界重演的创世大奇迹。
　　一个凡人都不想死，更何况三界众生乃至整个宇宙？
　　荀易摸着自己的心口，感觉沉甸甸的重担落在身上。
　　“如果真到最后一刻，也只能那么做了吧？”
　　荀易下定决心，突然听到地上躺着的年轻人说：“当然不想死，如果能活着，谁想去死？哪怕匍匐在地，像狗一样狼狈活着，我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命。”他满是鲜血的手抓着泥土，用迟钝的动作妄图站起来。
　　“是啊，他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那么我凭什么好端端祭献自己？如果有一条共存之路，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必须搏一搏！”
　　荀易沉思时，任婰和妙司命过来。司命对年轻的半神说：“你亵渎灵魂，地府定然不放过你。不过我们权当这次不计较，日后你不再犯，便当无事发生。至于这些灵魂，我们福神一脉收了。”
　　妙司命伸手一点，包括被荀易复活的人，统统被扔入祥云瑞海。
　　“荀易，我放到你的东莱神朝。回头有空，你自己处理。”
　　荀易？半神心中一突，露出敬畏之色。
　　荀易还没真正复活那个年轻人，仅仅是赐予他一定造化之气，稳固他目前的虚构肉体，只能勉强支撑几年。他本来准备把这个心怀希望的年轻人彻底复活为凡人。但妙司命这一打断，直接扔入东莱神朝。而且和其他人不同，得到荀易的神力加护，让他无法落入人间，便顺着神力牵引，进入神朝的一座神灵城池，以凡人的身份在这里生活。
　　“算了，日后再说吧。”荀易心结略微解开，对妙司命辞别，立刻着手准备关于七日之后的应对。
　　如果能活着，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不想死！


第1161章　休战中
　　轩辕家夺回帝陵，两界战局再度发生变化。
　　两界宇宙的融合已经完成大半，整个虚空法则合流。从混沌往两界宇宙看，就是两个胶着在一起的混元球。在阴阳鱼的两个中心，是三界九州的太极球以及无尽时空的万神山。
　　三界九州之外有一些虚空世界，这是诸多王神的虚空世界，他们的神界悬浮在虚空，挂在九重天上。而彼方的万神山，则是把世界群坐落在山脚下。
　　这是轩辕家诸位王神崩碎下来的神山碎片。一粒沙一世界，眼前这片世界群，至少有百万之数。
　　“马上拿下这片星域，会让神王们重新龟缩在万神山中，再度进入僵局。既然如此，不如将这片星域当做战场，一点点吸引神王们的精力，压榨异域的力量，让他们死在这里。用神灵的本源来进一步增进我们三界。”
　　这是烈武上帝的方针。让荀易引发的一切变革重新回转曾经的天庭战局。两界慢慢在星海中厮杀。
　　武神一系需要这片星海来维持战争元力不消退。而神王们以这处星海为屏障，默默在天柱中养伤。
　　神王数次被斩杀，要不是不死不灭的属性，恐怕早就换代了。可即便是现在，火神王也处于极为危险的境地，而且这个情况被神王们察觉，暗中开始琢磨，是不是扶持新的神王进行火神一系换代。
　　总而言之，这处战场是必不可少的存在。两方人保持默契，投入兵力在战场上慢慢胶着厮杀。
　　荀易作为服兵役的神灵，再度归来战场。关于七日之后的事情，他没有声张。因为未来的自己回归，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告诉他们也只是平添烦恼。
　　安天元帅负责武神后勤运输，他带着大军在各处世界运送物资，时不时和游离在外的异神散兵打游击。
　　转眼，便是大半年时间。
　　“九州的七日，放在异域就是七百天，两年多的时间。现在过去两日，时间是越来越紧迫了。”荀易手中拿着宙光如意。如意上悬浮北斗七星图案，每一颗星辰灭去光辉，便意味着时间又少了一天。
　　这七日，是荀易这辈子最难熬的七天。远比曾经在族中受到的委屈，亦或者经历生死危机时更加难熬。
　　第三天到来，孙戬和申威带着两队人在虚空围堵一队逃出来的异神。
　　就当二人准备下杀手的时候，太极天上突然爆发强大的帝威：“诸神归位！”
　　来自龙相帝的意志感应天道，让所有先天神人都察觉天机。
　　“终究还是开始了。”荀易深吸一口气，从船舱走出来：“传令三军，立刻撤退。”
　　撤退？
　　现在？
　　孙戬一怔，想要询问究竟。但马上想到不久之前的希玉，赶紧带着人收手。
　　“告诉其他友军，让他们一并撤退，在目前打下来的地方划下界河即可。希玉的前车之鉴，希望他们别忘了！放心吧，不从之神不会攻击的。”
　　告诫之后，荀易马上前往天庭。
　　孙戬二人收拢大军，这时候下方世界中的异域神灵也开始撤退，恪守本分让出好大一片空地。
　　申威：“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两方休战了？”
　　“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孙戬若有所思，抬头望着九重天。可惜，以他的身份无法参与这一次廷议。
　　这一次廷议，汇聚天下所有先天神人。很多沉眠中的神圣都被天帝强行用聚神钟敲醒。
　　天帝宫诸神汇聚，再现曾经的喧嚣，而且人数上达到九千人。
　　“怎么这么多人？”文华上帝赶来后，神色一变。平日里天帝宫能汇聚三千先天大圣就不错了。五千人是天庭常备的先天神人。而今九千人到来，除却某些闭死关的存在外，几乎全到齐了。
　　龙族也好，轩辕家也罢，诸位大圣惊愕不已，纷纷看向龙相帝以及一位大家都熟悉的人。
　　太上神人归来了！
　　“天庭底蕴尽出，这一次真要玩大的了！”孟翰和荀易前后脚进来。看到这么多人，孟翰讶异道：“难道，天庭要一口气吃了异域吗？”
　　“果然，这个消息是他带回来的啊。”荀易神情有些复杂，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处。他和诸位福神站在一起，旁边是黄熙等先天福神。
　　荀易等因为没有在天庭留有分身，来的算是最晚的。等他们都到齐后，诸位上帝落座。
　　“陛下，为什么让武神一系全部退守？”烈武上帝满脸疑惑：“难道天庭又有全新的计划。”
　　龙相帝微微摇头：“上人让朕传旨，那就请上人来解释。”
　　太上神人坐在天尊第一席位。他经过混沌一行后，身上的气息越发渊博。
　　“天尊混沌一行，看来收获不小。”玄精上帝和太上神人可谓老对头了。
　　旁的不说，单单是太上神人阐述大道是的那一句：“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便让二人结下不死不休的梁子。若非太上神人加入天庭，玄精上帝恨不得抽死他。
　　玄牝，微妙化生，被视作道相，取“道化生万物而不见其所以生”的含义。但在人间，有代指女子产户的词意。放在异域，那就是夜女王天之真身的幽道，运转天地造化之门。可是在天庭三界，那就对应元皇天帝本人的生命之源。也就是玄精上帝的来历。
　　一直以来，玄精上帝为展现元皇氏阳性面，都是以男性面目出现。但是在太上神人的解释中，玄牝指的是道母，是女神。
　　而且，这还得到天下众生的认可。不得已之下，玄精上帝只好用化身变作玄牝道母的女相，作为配偶神。而夜女王也有类似的化身，当年他被暗算至沉眠，也跟这尊化身有关。
　　间接来说，自己沉眠跟太上神人脱不开干系。甚至玄精上帝都怀疑，这背后或许是太上神人和夜女王联手暗算自己？
　　两人作为老对头，太上神人看了看玄精上帝：“上帝归来，可喜可贺。只是老头子不在，未赶上陛下归来的盛事。”
　　“呵呵，没关系，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机会。”
　　“行了，你们俩要争，回头再说！现在，先说说太上的消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