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杀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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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摆着无数个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字符，尽管看不懂但是雪依能深深的感受到那种自由的喜悦，可是她呢？一只被束缚的燕子，永远也无法逃离生存的枷锁，因为离开即死，一切并不是只折断翅膀那么简单。

　　原本神情淡然的雪依突然眸光一闪，她连忙一跃而起，时间不到一秒就摆好了一副作战姿态，可是在看清来人那可爱的笑脸后雪依马上又重新躺在草地上，不管怎么说这是难得的清闲。

　　“墨羽哥哥！”小雉甜甜的喊了一声跟着躺在身旁。

　　“怎么不叫我色魔了？”雪依眉头一挑，从那天拒绝手绢事件之后，小雉就一直叫她色魔。

　　“看在你让我免糟阿妈的毒掌之下上我就原谅你了！”“我可没说要接受你！”雪依好笑的眨眨眼睛。

　　小雉疑惑的嘟起小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伏过身“吧唧”一下在雪依脸上留了个大大的口水印，然后笑嘻嘻的说道：“现在你应该原谅我了吧！小雉可是村庄里的美女呢！美女的香吻很难求的。”她得意的扬起小脸，完全没注意到雪依眼里的笑意。

　　“小雉的吻……还真是给的随便呢！”

　　“你说什么啊？墨羽哥哥……”小雉人虽小可是却也聪明，她连忙生气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小的拳头朝雪依扔去，可是这对于雪依来讲就像两团棉花般没有一点杀伤力，看着她可爱的像个大红苹果的脸雪依心中柔软了起来，正准备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拳头，突然她一个鲤鱼打挺手腕加大了力道直接将小雉从地上拧了起来背在背上，小雉一惊轻呼了一声。

　　“墨羽哥哥，你干什么呀！”她脸羞得通红，还以为雪依要对她动什么手脚。

　　“别说话！”雪依突然将她喝住，神色镇定可是秀眉依然蹙在了一起，“附近有声音。”

　　下一秒，雪依便背紧了小雉飞速的朝村庄飞回去。

　　她听了到了，也知道了，在她深厚的内力中她听到了不远处戏谑的嘲笑还有那纷乱的马蹄声，那断断续续的交谈她没有听得太清楚，可是她知道来人是谁，那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种族的面孔，那个破坏了她家庭还让她成为杀手的真正源头。

　　突然之间心中窜起了一把火，火势顺着飞舞的狂风加大了马力，把她的心中筑起的那坚实的冰墙全然融化，露出一片通红的流着鲜血切伤痕累累的地狱，那里上演的是小时候怎么也忘不掉挥不去的杂影。

　　52　　山贼

　　无数的杀烧抢夺，到处都是人们的尖叫，到处都是飞洒的血红，冲破苍穹的悲鸣在一片火海间慢慢消散，最后只剩下人们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还有寻找亲人的呼叫，到结束时一切悲伤都已成灰，木讷的人群，背弃的眼神，厌恶的嘲笑，席卷而来，从此她成为没人疼的种族，从此孤单的她不得不迈向杀手的道路来求得别人的认可，即使是极端的方式，可是她却做到了，她成为一个杀人如麻却活的精彩的王者，所以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现状，任何人……

　　小雉感觉到扶着的人狂乱的心跳，她小小的手掌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襟，从之前的哇哇大叫到现在的沉默，再到看到村庄的一片缭乱，她的心彻底收紧，然后呆了片刻便化为一声声稚气的哭嚎，她大叫着寻找母亲。

　　眼前是一片狂肆的火海，周围充斥着无数木枝烧枯了的声音，浓浓呛鼻的灰黑色烟雾遮住了天的明净，哭泣的人群，被虐待的惨叫声，还有少女们痛苦的伸吟，一幕幕都像回放记忆一般在雪依眼前晃动着，她僵硬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短短的指甲深深埋入手心，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挥了过来，可是还没到雪依眼前都被那浑厚的内力震得断裂，那“噌”的一响在这悲鸣肆虐声中格外刺耳，马上就引来了好十几个壮汉。

　　雪依背着痛哭的小稚，快速的闪躲着还一边劝着说道：“别怕小稚，有哥哥在，乖，把眼睛闭起来，等哥哥杀了这些家伙就带你去找阿妈。”

　　小稚抽抽泣泣的答应，乖巧的闭上眼睛。

　　雪依红着眼睛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那快如闪电的动作直接将他们硬生生的撕成两半，马上无数的鲜血从天而降，滴滴落入她的头发、皮肤、衣襟上，开出无数诡异妖娆的红莲，那种嗜血的红莲尽让雪依耀眼的狰狞，她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吸血恶魔马上吸引了所有山贼的目光，那些抢钱的、虐待妇女的山贼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一围了过来，在看到周围一片惨象后都心神不安，可是依然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与雪依对峙，毕竟他们人多，就不相信凭一个小白脸能把他们都灭了不成。

　　可是他们的想法错的离谱，几乎还没有做好开战的准备就有两三个继承了之前那些人的死法，其余的几个还没有从恐惧中反应过来马上就与死神约会去了。

　　因为在享受虐待的快乐，还没有注意到事态的严重性的那个山贼头目肩膀突然一紧。

　　“给老子滚一边去，没看到老子在忙嘛！”他闭着眼睛含糊的吼出一句，刚想继续身体就被人轻松的提了起来。

　　他心中一惊僵硬的扭过头去，马上就迎接到一双赤红的双眸，正准备大骂在接触到雪依身后所有弟子那惨不忍睹的尸首后彻底没了脾气，他看着躺在地上衣衫凌乱的正在抽泣的女子，他好后悔刚才做过的事。

　　“小……小兄弟，哦！不对，大，大哥……我，对不起，不要杀我，我赔钱好不好，求求……你，不要杀我！”他害怕的哆嗦着，身下突然湿润了一片，一股骚臭弥漫开来。

　　离散的村民们因为雪依的到来慢慢围了上来，他们眼中闪动着泪花，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将躺在地上抽泣的孙女扶了起来，苍老的脸痛心的揪成了一团，好好的黄花闺女，就这么……毁了。

　　雪依看着那女子洁白衣衫上的殷红，心中的愤怒增加到极点。

　　“你没机会了！”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的沙哑，手轻轻一挥，那山贼的两个手掌就直接订在了对面的树枝上，痛的他惨叫连连，还没从极痛中缓过神来，雪依就像夺命的修罗提着一把大刀缓慢的走了过去。

　　他突然又一个哆嗦，几乎忘了手心的疼痛大声的叫道：“不要，不要杀我，好汉饶命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雪依气愤的挥刀一斩，立即那个山贼的左手就被硬生生的砍了下来，鲜血飞溅一瞬间喷洒了好几米远，伴随着山贼的哇哇惨叫，雪依的心头似乎有些解恨。

　　“好汉饶命啊……饶命啊……”他哭喊着求饶这。

　　雪依冷冷一笑大刀伸向他的右手，“这手刚刚碰了别人把，还有全身上下好多地方。”话落又是一刀。接着一刀、两刀、无数的刀光剑影挥落直下，直到山贼被蹂躏的不成人形，直到山贼失去了呼吸，雪依才停下了动作。

　　回头看向村民们，他们都一脸泄恨的看着那堆尸体，这些毁了他们家杀害了他们亲人的人渣，这种死法便宜他了。

　　雪依刀刃上滴着温热的鲜血，一滴滴就像浓硫酸将山贼的心慢慢腐蚀。“墨羽公子……”人群中不知是谁轻唤了声。

　　雪依应声回头，将手中的血刀厌恶的扔在地上，不着温度的黑眸四下盯了一圈，两个时辰前还热热闹闹的村庄此时已成废墟，火失去了燃烧物也逐渐平息下来，狂风带动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焦臭，还有心中的恐惧，即使木已成舟可是那残留的碎木也终究流淌着鲜血，终究会留下一道深深的疤，即使已经砍杀了这些恶人，但是他们的出现无疑是将雪依小时候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硬生生的剥离下来。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她微蹙起眉身体晃了晃。

　　“墨羽公子……”

　　“墨羽哥哥……”

　　之后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再次醒来是躺在一个荒凉的稻草堆上。

　　“墨羽哥哥……”小雉一看到那双幽深的黑眸连忙甜甜的叫了一声，这声马上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立刻雪依就被男女老少的村民围成一团嘘寒问暖不断。

　　她脸上挂着笑意眼睛却在四处游走，发现此时正身处一间几乎连雨都躲避不了的破庙内，不由又想起那一幕幕。

　　“……”雪依刚一张口嗓子就疼的厉害，小雉见状连忙端来一碗泉水，她一咕噜喝下才好了很多，“乡亲们都没事吧？”

　　“墨羽公子，你就不要当心我们了，山贼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在田里干活，只是抢了财产，我们都没事，你都已经躺了两天了，好在终于醒了过来！”一位老者说道。

　　两天，又是因为后遗症吗？

　　雪依没管那么多看着老人的脸有些面熟，突然她想起那个被凌辱的女子，他不就是那女子的爷爷吗？可是怎么没见他的孙女？

　　小雉看着雪依探究的眼神知道她想问什么，刚刚喜上眉梢马上又沉了下去，她眼睛一红，声音有丝颤抖，“小兰姐姐她……她现在还不肯出来，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柴房里，到现在都不肯吃任何东西。”

　　老人故作镇定的表情也出现了裂痕，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浸满了痛楚。要不是听说墨羽公子醒了过来，他肯定还守在柴房门口吧！

　　哎！可怜的孩子……

　　雪依眉头一皱问道：“有吃的吗？”

　　“有，是从田里才摘的蔬菜，还好火没有烧过去！”一位大妈连忙端来一钵水煮蔬菜递给雪依，她接过起身时微微晃了晃。

　　“墨羽公子要去哪里？”有人问道。

　　雪依的笑容里有丝内疚，“我去看看小兰！”

　　“墨羽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现在她需要安静，人太多了不好！”

　　按照雪依说的，村民们都守在破庙里谁也没有出去。

　　柴房在破庙后院，走过一条长廊就隐约可以看见，这个庙不是一般的破，周围有无数的蜘蛛网，一些别院的牌匾还掉了下来，横七竖八的摆在地上，上面铺满了层厚厚的灰。停在柴房门口，雪依敲了几次门，里面没有响应，然后她越敲越大声，终于等到里面反应了一句，“走开，不要进来，还来管我做什么？”

　　53　　离开

　　小兰的声音嘶哑切憔悴听得人一阵心疼，雪依眉头蹙的更深，“你打算将自己饿死在里面吗？”雪依的声音比小兰好不了多少。

　　里面安静了一会小兰才不可置信的问道：“墨羽公子？你醒了！”虽然“足不出户”可是她依然关心着这个替村民报了仇的人。

　　“你还在关心着周围的人，证明你根本没有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和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雪依静静的站在门外和她对话。

　　这次没有像上次托那么长的时间，小兰马上就答道：“可是，以后我要怎么办？”

　　对，她要怎么办！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么她的一身就毁了，她以后怎么做人，相亲们怎么看待她。

　　这个雪依不是不懂，毕竟她也是一个女子，可是因为从小生存的环境，加之寒宫内放荡的女子，这些对她来讲也许只是一件“掉钱”般的事而已。

　　“没关系，爱你的人爱的只是你而已！”

　　“爱你的人爱的只是你而已！”小兰口中轻喃马上又问道：“那墨羽公子爱一个人的话，你会在乎她的不好吗？”

　　雪依脑中打了个结，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爱一个人不在乎他的曾今，因为那时我们还没有相遇，我们还不认识，陌生人没有资格阻止陌生人的决定，唯一要做的只有等那个陌生人变成熟人、爱人，然后倾尽全部的爱去接受他。

　　所以，“不会！”

　　半响房门终于打开，小兰从昏暗的柴房里走了出来，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有些松散，可是她的眼睛依然明亮，下巴瘦成了小尖形，她看着面前面带憔悴的雪依，心中柔软了一片，再看到她手中端的那碗已经冷掉的蔬菜汤一丝笑意忍不住浮上嘴角，雪依跟着她的目光垂下来，一丝假意的埋怨脱口而出，“因为你，已经冷掉了。”

　　小兰“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接过雪依的汤钵说道：“我们去大厅里重新乘一碗。”

　　看着小兰似乎没了思想包袱雪依心中浮起的铁石终于放下，她看着那个走在前面纤细的背影好像一阵轻风都可以将其吹走，忍不住跟了上去不经意的将小兰扶着，可是她却不知道他这细微的动作在小兰心中掀起了狂风巨浪。

　　还没到大厅，雪依就隐约看到破门口冒出的几个探望的人影，看来大家都很关心很关心这件事情，其实也并没有像小兰所说的那般。

　　“墨羽哥哥，小兰姐姐……”多远小雉就忍不住跑了过来，小小的身体直接撞上墨羽扑了个满怀，还趁机将红扑扑的小脸上的油污擦在雪依本就不怎么干净的衣衫上，不知为何，即使衣衫上粘上了血污，不仅没有降低雪依的飘然反而多了分妖至的浮华。

　　雪依眼中含笑，并没有出现之前的疏离，也许是因为他们经受过和她相同的事。失去房屋失去家园。

　　“小兰你能想开就好，好孩子！”老人慈祥的走上前去粗糙的手抚摸着小兰滑嫩切憔悴的脸，他手掌翻开的粗老的皮肤是爱的碎片，一双古藤般发黄的手是那么有力的捧着自己的挚爱，小兰是他的挚爱，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小兰脸上扯出一丝笑意，看起来明媚动人可是在看清人间悲欢离合场景的雪依眼里却是那么勉强，那么胆怯。小兰，还没有真正的放开，雪依对她说的话奏效了，可是却没有直击到她心灵的最深处，就算勉强除去坏死的肌肉，但是若有一点的残留，剩余完好的肌肤也终将被感染。

　　“爷爷，我好饿！”小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柔声说道。立刻老人就喜上眉梢，大伙也跟着高兴，一阵风似地将她簇拥到厅内，这种破烂连大风都挡不了的寺庙此时却被一种名为温馨的墙包裹的严严实实，雪依和小雉倒意外的被遗忘了。

　　“墨羽哥哥，你是怎么说服小兰姐姐的啊！她的倔脾气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小雉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语气似带半分撒娇。

　　雪依笑了起来纤纤玉手揉揉小雉的小脑袋说道：“心结要学会自己领悟。”之后神色又有些复杂。

　　小雉不懂那话的意思，毕竟她再过聪明也才六岁，对于这话的奥义还要琢磨琢磨，不过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那话而得到起伏，她瞪圆了眼睛像看见彩虹一般惊喜的叫道：“墨羽哥哥，你居然笑了也，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笑！”

　　“我没笑过？”

　　“没有！”小雉晃晃脑袋，“就算笑也没看见过你内心的笑容，每次都是那种……嗯……看起来很诡异很恐怖，好像要……啊！对，就是你现在这种表情，就像要吃人一般，那种邪恶的笑容！”

　　“是这样吗？”雪依的语气透着威胁。

　　小雉的娇小的肩膀吓的一抖，但还是鼓足勇气点了点头。

　　看来以后我要多笑一点。雪依心里嘀咕着。

　　正低垂着头等着雪依当头一棒的小雉半天没等到回应，抬头之际雪依已经走远了。

　　“进去吧！还有事要说。”雪依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小雉笑了笑，“哦！”了一声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屋内村民们看着小兰也都放下了心结，毕竟已经失去了家园的他们不想再失去亲人了。

　　一起笑过的人你也许会忘记，但是和你一起哭过的人却是你一生的记忆。对于本就关系良好的村民来讲，现在这突如其来的一战却让他们的心更紧紧地牵在一起了。

　　谈笑风生间那口不大的锅内的食物也被吃完。

　　现在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寺庙内整个村庄的人共计大概有八十几人都将雪依团团围住听她的计划，而小雉则一直紧贴着她，眼睛专注有神，就像一个小媳妇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家相公似的。

　　“山贼们都已铲除，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怎么恢复乡亲们的家园，我得知隔壁村子离这里也有好几十里，算上集市是离这里最近的地方，那个村子还较繁华，乡亲们还有得地方住，一直呆在这里不是办法，虽然你们都幸免于难，可是身上还是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伤口要早些处理。”雪依说着看着对面张夫人的手臂，那里还有长长的刀伤，虽然已经结痂可是春季来至不好生处理很容易感染，张夫人被雪依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胖胖的手臂一挥粗声大气的说道：“没事，这点小伤还难不倒老娘……哎……”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吃痛的叫了一声，小雉连忙奔了不知道从哪里拿的黄酒连忙为张夫人擦拭，圆圆的眼睛已经快要掉出泪来，雪依无耐的摇了摇头，当时小雉找到她母亲时哭得不知道有多伤心。

　　这时有村民打断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们的家都没了，哪里……还有钱去隔壁村子住宿。”

　　这话一出其他村民马上一一附和，这些雪依早就想到了，于是随手往衣衫里一摸，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村长，正是小兰的爷爷。他们一个个都愣了愣看着手中银光闪闪的票子，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钱，这个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些钱应该够各位暂时居住一阵，想要恢复家园是个庞大的工程，我看了一看，你们的村子占地大约十一亩，若重头再建即使最快也要五个月，这五个月要住在隔壁村实在不方便，如果乡亲们不介意，可否想过住进集市？”

　　54　　生病何人

　　天色已晚，昏黄的云朵渐渐被铺天盖地的黑暗遮住了颜色，黑夜如期而至，星空弥漫，圆月当空，明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雪依并没有等太久，她草草的写了封书信，五更时分便向集市赶去，山间的气息笼罩在一片银色的月光中，清新的尘土绿叶味夹杂着淡淡的月光的韵味，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妙之感，夜间偶尔还有蝈蝈的弹琴声，就这样在一片静谧间逐渐迎来了朝霞，而雪依也刚好赶到集市入口。

　　集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赶集的人群，叫卖的小贩，拉客的女子，一切一切似乎都没有变过。

　　雪依找了家离集市最远的布店，选了件干净的衣服，带上了斗笠才大胆的走了进去，不管怎样那个邪恶之子可是在这里的某一个方向，时机尚未成熟时能避则避。

　　集市上已经没了雪，青石板的路都全都呈现在脚下，琉璃瓦因为才退去的雪干净如新纤尘不染，在集市饶了好几条街都没有找到卖的府邸，雪依在街口站了一阵，丝丝微风吹动着发丝，象牙白的衣衫将她的体魄存托的完美，即使遮住模样仍然有人驻足回望。

　　思考了一会儿，雪依还是决定走了过去，很不巧的路过好几个店面都没有看到出卖的贴布，在路过泉羽客栈时好不容易加快脚步的她马上又撤了回去，因为刚好在泉羽客栈隔壁的墙壁上正贴了一张卖府邸的公告。

　　商人真是能干，将心思花在这里的确比到处张贴来的容易有效，因为泉羽客栈集中着这里最有钱有权的人。

　　雪依提起的心一放下正准备去接贴布冷不防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公子不好意思，这个是我先看上的。”

　　雪依微蹙起眉转过脸去，虽然隔着一层黑色的面纱可是还是能看清那人俊逸的脸，她心里冷笑一下，原来是晨翼船上的谋略师——容。

　　真是冤家路窄……

　　可是，即使这样，这张贴布也不可能让出来。

　　雪依看了他片刻，容倒是礼貌的对她点点头但也没有走的意思，时间在这一秒停住，最后由雪依挑衅的动作将其结束。容看着捏在她手里的贴布有丝着急，再看到她把他当空气似的绕开准备离去终于忍不住拦下她道：“公子，实在抱歉，如果你不肯让，我买可以吗？”

　　雪依挑挑眉用内力压低了自己的声色，“我不卖，走开！”

　　容吃了个钉子却还是堵在那里，他白皙的脸因为焦急而泛起微红，雪依有片刻的疑惑，这个狐狸般狡猾的家伙居然会出现这种表情，实在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可是那并不关她的事。

　　容吃了个钉子却还是堵在那里，他白皙的脸因为焦急而泛起微红，雪依有片刻的疑惑，这个狐狸般狡猾的家伙居然会出现这种表情，实在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可是那并不关她的事。

　　“公子，得罪了！”容一改温润，蒲扇一挥内力便化为扇形飞速的朝雪依飞了过去，雪依眉目一横脚尖一点轻易的躲过攻击，容没有放弃招招狠逼，可是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向着那张贴布，可是雪依并不如此，从小身长在杀手堆的她招数只会比他更加凌厉，几个回合下来容显然有点力不从心，可是正巧在现在西泊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看到这个情景二话不说便挥起他的金轮迎了上去，雪依大叫不好，这个西泊功力深厚，他的铁派功夫正好是她的克星，何况有两个人硬拼下去只会吃亏，想着那凶恶的金轮就飞了过来要不是雪依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