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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灵修-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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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冲嘴角泛起残酷的笑意道:“一个不识抬举的老东西!我上官冲好言相劝,居然屡屡拒绝,果然被我宗门太上长老出手,一举击杀!”

  “宵小之辈,我杀了你!”

  白盈盈柳眉倒竖,此刻哪里还止得住?一道雪影撕开虚空,奔上官冲的胸膛猛刺而去!

  就见上官冲的身形悠悠一闪,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我已突破到了灵孕境,杀你如杀鸡雏!你是服软,还是等我霸王硬上弓?倘若用强,我上官冲定然将你百倍****,而后卖入烟花柳巷,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做梦!”

  白盈盈咬牙切齿,手中一剑紧似一剑,紫霞剑术使出漫天剑影,恨不得立时就将上官冲碎尸万段!

  上官冲翩若惊鸿,于刀光剑影趋避如风,履险如夷,视白盈盈的杀招如无物,冷笑道:“你宗门的弟子时下已非死即降,你又何必苦苦支撑?我还是那句话,顺从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让你享尽世上无比荣华!”

  “除非我死!”

  白盈盈一咬牙关,毅然施展宗门秘术神境回天,不惜自燃元力,将自身实力瞬间提升两倍以上!

  眼看着那一剑已然即刻插入上官冲的胸膛,就见那上官冲不退反进,伸手猛然一抓,已然握住如雪的锋刃,冷厉道:“贱婢,你屡屡犯我,这是你自找的!”

  说话间,手中元力爆发,顿时捏碎了白盈盈手中的长剑,元力如潮水反灌,白盈盈的口中立时喷出浓浓血雾,身形连退数丈之外!

  那上官冲不容稍懈,身形瞬间欺近,一掌挥击而来,白盈盈避无可避,说不得和上官冲对了一掌,口中再次喷出一道血箭,身形又然被震退!

  上官冲步步紧逼,数息之间已然和白盈盈对了十多掌,口中连连怒喝道:“贱婢,你服是不服!”

  就见白盈盈面上凄然一笑,口中喃喃道:“师尊,你英灵不远,盈盈这就去追随你!”

  说话间,将体内所有元力引动燃烧,正欲发出玉石俱焚的一击,突然间,就觉得丹田内一股热力迅疾燃烧起来,一瞬间便蔓延至周身,如潮水般奔流不息!

  轰轰轰,体内的修为连番突破,直至直接突破到了那期待已久的灵孕境界!

  此刻,白盈盈体内元力暴涨数倍,沉喝一声,一跃而起,与上官冲硬生生对了一掌!

  那上官冲本来极为轻视对方,不料,一瞬间一股不小于自己的元力狂涌而至,居然将他的身体硬生生震退出去,说不得口角溢出一道血线,口中惊道:“贱婢,你,你居然突破了。。。。。。”

  白盈盈绝地反击,哪容对方反应?一掌挟动天地风雷之力,轰然攻到上官冲眼前!

  上官冲长啸一声,运转周身力量,和白盈盈死死对了一掌!

  轰地一声,双方已各自退出数丈之外。

  上官冲拭去口角血渍,狞笑道:“贱婢,即便你突破又有何用,这周边都是我白鹤宗的高手,已然布下天罗地网,今日你必死无疑!”

  他话音未落,就见不远处的雾霭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而那似乎是他熟悉的二师弟的声音!

  数息之间,惨叫声接二连三,眼见是那潜伏在附近的白鹤宗高手纷纷遭了对方的毒手!

  上官冲脸色骤变,恨恨道:“好个凤霓仙子,居然不惜身死,也要布局成全自己的弟子,好,好!”

  他冷厉地看了一眼白盈盈笑道:“白盈盈,即便你伏有后手,但想要拿住我上官冲那无非做梦!”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倏忽间诡异地消失不见!

  白盈盈的心头此刻有万般犹疑,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助他?谁有这么高的实力?为什么自己会在生死关头获得突破?

  这林中的雾霭渐渐退去,似乎这一场残酷的杀戮和战斗已经戛然而止。

  末日山脉,这可不是我白盈盈的末日,我会走得更远,我会一飞冲天!

  白鹤宗,你等着,我白盈盈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白盈盈定定地望着云天,暗自发誓。

  数日之后,那个约定的秋猎期限终于结束,白盈盈当即捏碎了一根传送卷轴,离开了末日山脉。  

一百七十五、灭宗

  这一次十年一度的秋猎各宗死伤惨重,而其中尤以紫霞门为甚,便连宗主凤霓仙子都不幸身陨,得以生还之人十不足一,实力从一流宗门一下子跌到了不到二流,从而使得各宗都生出觊觎之心,想要一举吞并这块肥肉。

  然而紫霞门的危机却不仅于此,自凤霓仙子的爱徒白盈盈返回紫霞门以后,宗门内部就掀起了一股争夺宗主之位的暗流,很多一向关系不错的弟子之间,由于为了争夺宗主这个无比殊荣的尊位,一夜之间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以至于,宗门内外血雨腥风,处处杀机。

  令紫霞门众人大出意外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争夺宗主位的热门人物白盈盈却宣布退出了宗主之争,深居简出,整日弹琴舞剑,吟诗作画,似乎对外事毫无兴趣。

  失去了这个宗主候选劲敌,其余门徒之间的竞争更是愈演愈烈,相互算计,愈不择手段,很多人悄悄死于黑夜之中,这样使得紫霞门的实力再次大幅度下降,而来自于外宗的威胁一时间山雨欲来。可惜那些门徒却一个个浑浑噩噩,只知道争夺眼前利益,却不知道覆灭之灾旦夕就要降临。

  白盈盈每天除了深居简出,总会在午后时间一个人来到山门对面的瘸子王老七的茶摊上喝一杯苦茶,这让附近很多的乡民大惑不解,纷纷开始揣测,传得最为离奇的是,说那白盈盈是王老七久已失散的女儿,否则的话,那白盈盈为什么一点都不嫌弃王老七,反而帮助端茶送水,添柴烧火?

  “老七啊,你是熬出头了,有这么一个好闺女,你老来不愁了!”

  “喜事,喜事啊,王老七,你总得摆下一桌不是?最起码要搞个仪式啊!”

  面对很多人的恭维,王老七只是憨憨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反驳,这让许多人都坐定了心底的猜测。

  这一日午后,白盈盈又如期而至,许多人不免又打笑揶揄,王老七的脸上乐得像绽开了一朵菊花。

  “白姑娘,不用你忙,我自个来。这些脏活累活怎么能让你这个大家闺秀干呢?以后还是少来,这般出头露面不好。”王老七一边烧着火,一边唠唠叨叨,其实心里还是高兴这姑娘天天能来看看自己。

  忙完活,白姑娘倒了两碗茶,扶着王老七在一旁坐了,定定地看着王老七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帮我吗?你到底是谁?”

  其实,白盈盈的脑子里总会跳起一个身影,可惜对面那人身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对方的气息,何况年龄相差那么大,最后完全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白姑娘,你问的话老汉我听不明白啊,我并没有帮你什么啊,相反,老汉还要感谢你,天天过来帮老汉我打理茶摊,可惜,老汉太穷,不能给你什么钱,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瘸子王老七并没有回避白盈盈的目光,他眼神中充满了慈祥和爱怜,那似乎只有面对自己的亲人才会生出那般温暖的神情,使得白盈盈不免产生了一种错觉,忖思自己莫非真是对方失散多年的女儿不成?

  白盈盈只好将自己的疑虑打消,肚子返回了宗门。

  日后连续三天,白盈盈却没有再来,这让瘸子王老七很是揪心,担心生了什么意外。

  好在到了第四天的午后,白盈盈终于来了,这让王老七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令他奇怪的是,这白姑娘看起来神情很是落寞憔悴,态度上却很是人情,手脚也倍感麻利,而且令王老七震惊的是,这白姑娘竟然完全以自己的女儿自居,这让王老七怀疑是在做梦,情不自禁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张大爷,日后一段日子,我会出远门,我不在的日子,我爹就烦您老帮助照顾照顾!”

  “李二叔,我爹腿脚不便,您要没什么事,就帮助打理打理,这里有些钱,不成敬意!”

  “四婶,有空陪我爹说说话,他老人家年龄大了,有时候会犯迷糊,有事您帮助提醒提醒!”

  这天下午,凡来茶摊的那些乡民,都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报酬,都说是王老七的女儿,为他爹答谢的。

  这一天,白盈盈什么活都抢着干,忙里忙外,将王老七的被褥衣物全部拆洗了一遍,还给王老七换了一身新衣裳。这一天,王老七的嘴巴就从没有合拢过。

  “爹,我走了,您老人家保重!”

  天色将晚,白盈盈最后看了一眼王老七,眼中意外蓄满了泪水,最后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闺女,万事小心,往宽处想,不要着急!”

  王老七在后面大声喊道,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一时间欲说还休。

  “爹,如果我能回来,我会服侍您老人家好好过一辈子!”

  最后,白盈盈冲着远处的王老七大声喊了一句,身形一晃,终于消失不见。

  夜色渐浓,王老七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影,此刻仿佛变成一个从地狱中重返人间的死神,默默返回了屋内,提上一口菜刀,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

  一轮明月照射之下,白鹤宗的那个四面环山的盆谷中,就见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着,走向那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水井。

  许多白鹤宗巡夜的弟子看见这个莫名来客,怒喝着,冲了过来。

  然而他们尚处在空中飞行的时候,身体就莫名其妙被一种恐怖的力量撕成了大小碎块,稀里哗啦落在了地上。

  那人杀了这些巡夜的弟子,来到那口水井附近,向着虚空一刀劈落,便听咔嚓一声,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从天而降,而后,这道撕裂的缝隙向两旁快退去,而白鹤宗的真容终于完整地重现人间。

  护山大阵意外破碎,许多宗门弟子潮水般冲向了入口处,疯狂攻向了那个来犯之敌!

  却见那人一口菜刀在空中一划,难以形容的杀戮之气在空气中磅礴爆,无处不在,几乎呼吸之间就撕碎了那些宗门弟子的身体,便连一具具透明的魂魄都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撕得粉碎,连投胎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如此惊人的杀戮力量,唬得那些幸存的白鹤宗弟子连连后退,犹如被赶鸭子一般,被那人从四处齐齐赶入白鹤宗宽阔的刑堂大殿中。

  中堂位置,宗主齐天矗立如山,死死盯住大殿外的方向,不知道究竟来了何等死敌。

  就见一个老头模样的人,手提着一把菜刀,一瘸一拐步入大殿,甫踏入第一步,众人便觉得心头咚地巨震了一下,仿佛感觉那一脚正踏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是什么人?敢挑衅白鹤宗,本宗今夜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齐天怒喝道。

  那老头嘿嘿一笑道:“这话应该是我送给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你不可招惹,触之必死!”

  那个死字甫一道出,就见一只黑色的凤鸟呼啸着自虚空深处飞了出来,拖曳着死亡的万千条纹,仰空长唳,那一唳之声包含了万千的慑人魔音,使得在场之人无不张口结舌,顷刻间堕入虚幻世界!

  那些万千死亡条纹一瞬间便穿透了那些白鹤宗门人的身体,使得那些肉身中顿时喷出万千道血雾,由于失去了肉体的束缚,一具具透明的魂身挣扎着从肉身中钻了出来,却被一条凭空出现的巨大蜈蚣,凌空一吸,顷刻间吞得干干净净!

  那宗主齐天咬破舌尖,口中连喷鲜血,竭力抵挡着那万千魔音的侵扰,却陡见那老头将手中的菜刀迎风一晃,顿时化为一口慑人心魄的剑光,那老头口中出死神宣判道:“刑劊В虅',刑决胸间不平之事,天降罚!”

  那罚字一出,一股难以形容的七杀之力凌空劈下,就见那些在场之人无不化为万千碎骨扑落满地!

  一道血红之线自齐天的眉心快向下延伸,嗤地一声,那具肉身顿时一分为二,扑倒在地!

  一个灵变期的高手就此被对方轻易抹杀!

  那老头伸手一抓,一个吓得簌簌颤抖的幸存的身体,顿时被他抓在手中,捏住了脖颈!

  “就凭你也敢和白姑娘提出道决!鼠辈敢尔!”老头厉喝,手劲顿时大了一分,勒得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

  “饶命,小的。。。。。。小的也是奉。。。奉齐天之命行事的,小的心性善良,是个好人!”那人挣扎着哀求道,却不是那上官冲又是谁。

  “你再看看我是谁?”那老头冷笑,脸色骤变,上官冲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因那个人的影子早已深深刻在自己灵魂深处,让自己夜夜噩梦不断,终身难忘!

  “死吧!”

  那人手头一紧,顿时捏碎了上官冲的身体,也包括对方的灵魂。

  就在此时,空气中突然微微一滞,就见一个苍老的身形突然出现在空气中,突然看到眼前惨状,气得如一头狮子一般一眨眼就扑到了那老头的眼前!

  唳——

  一只黑色的凤鸟自虚空中呼啸飞出,向对方怒冲而去!

  那苍老的身形凌空一抓,顿时扼住凤鸟的攻势,未料那万千道勾魂魔音顷刻间爆开来,顿时冲入了对方的识海之中!

  苍老的身形身体巨震,一晃而返,此刻出一声惊天的狮子吼,七窍中各渗出一道血线,看去如鬼般凄惶!

  “灵启大圆满境界居然就掌握了规则之力,如此,更不能留你了!万物化虚!”

  随着那苍老身形挥手一拍,一股奇异的规则力量瞬间扩散到了这个空间的所有角落,所过之处,一切皆空!

  却见那老头居然闭上了眼睛,身形变得若有若无,激荡起一圈圈透明的涟漪,此刻,一条游鱼缓缓向前方游去,所过之处,对方释放的那股万物化虚的杀力顿时消解一空!

  那苍老身形顿时瞠目结舌,讷讷道:“这。。。。。。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一百七十六、灭世劫莲重现

  一剑飞雪,突破时空障碍,直指人心!

  苍老的身形急退,身后建筑层层破碎,顷刻间退入虚空,而那一剑包含了世上暴食、贪婪、懒惰、嫉妒、骄傲、*****愤怒,这七种罪孽,也含有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情,被星斗劫杀之力熔炼,一剑问心,谁能超越,谁可逃脱?

  那一剑层层逼近,如长风过林,一气流转而来,迫得那苍老的身形一身气血激荡,心弦紧扣,呼吸顿止!以灵虚境巅峰的实力被一个灵启大圆满的小辈逼得连连后退,那苍老的身形气得满脸煞白,一口血再也憋不住,噗地一声,喷入虚空!

  此刻,他灵虚境道藏世界猛地激起一圈涟漪,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顿时纠结于手中,蓦地凌空抓向了对面那老头!

  老头的身形猛地一滞,噗地喷出了一口浓浓的血雾,他瞳孔略缩,沧溟诀运转至巅峰,周身元力暴涨十倍以上,竟然硬生生扛住了对方这必杀的一击!

  而那发出的问心一剑却好像被苍老身形这毁灭的一抓完全拍碎了!

  说时迟,在那道破碎的剑光中,一道若有若无的剑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掠而起,虚虚实实,恍恍惚惚,居然随着那身后的凤鸟再次发出一声万道魔音,一举劈开了对方的禁制力,破开精神束缚,突入了那神秘莫测的道藏世界之中!

  嗡地一声,所有的力量宛如泥牛入海,化为万千泡沫纷纷破碎,那两具对战方的身体顿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宛如泥塑木偶,一动不动,伫立虚空。

  道藏世界,那老头的身上一道幻光掠过,赫然变回了自己的原身。

  对面的虚空,苍老的身形犹如一座山岳般凭空出现,俯视那个元凶,气得咬牙切齿道:“小贼,原来是你,今日新仇旧恨,一道了账!”

  一念勃发,万道规则雷光轰轰然在虚空中爆发,所有的灵魂精神若然被它所劈中,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那元凶脚踏星斗阵法防御于外,一方面施展金蝉脱壳在这汪洋世界中瞬移闪烁不定,体会着对方一丝丝觉识之力,感悟着一种种规则韵律,眼看着就要被那雷光劈中,却仿佛能提前预知一般,瞬间逃脱。

  他在那混乱世界中体悟了一万余种空间撕裂力量,相比这苍老家伙发起的心杀雷电要难上数十倍,此际履险如夷,视若无物,毫无所窒,尽情吸纳对方的精神精华。。。。。。

  倘若处身外部世界,时下即便是十个他也不够那仓老家伙杀的,是以,其以一剑问心迫对方陷入愤怒,从而以一招幻杀劈开对方精神世界,一举闯入!

  那苍老家伙已成为他进阶的一大障碍和心魔,倘若不能铲除,必难寸进,是以必须充分利用自身长处,利用元觉之窍的通灵之力,闯入对方识海,谋求这一场终极对决!

  何况他当初杀熊天已然颇有心得,杀这灵虚境的老儿又有何不可!

  “这是老夫的世界,老夫会让你看看灵虚境的实力究竟有多恐怖!”苍老身形怒喝,一股规则的潮水如水银泻地,漫天而来,无孔不入!

  苍老身形看着对方那狼狈逃窜的身影,得意得哈哈大笑!

  毁灭的潮水顷刻间淹没了世界,所有多余的东西顿时被抹除得一干二净,空空如也!

  死了,就这么死了吗?太便宜那个小畜生了!

  苍老身形依旧恨得咬牙切齿,念头一动,就要唤醒原身,不料,一股禁制的力量居然死死撼住了自己的灵魂,仍然将自己死死拖在道藏世界之中。

  这小畜生居然在一进入的时候就刻下了生死禁约,这恶毒的小东西真是该死!他究竟在哪里,如此,他真的还没有死,他逃在何处?

  苍老的身形一念之间遍观周天,却不料竟然看不到对方一点蛛丝马迹。

  莫非对方真的死了么?若然死了,生死禁约定然会废除,却为什么存在?这说不通啊!

  苍老的身形渐欲发狂,直觉得这小畜生犹如附骨之蛆,有一种疯癫到骨头里面的可怕!

  他所不知道的是,对方在最终那必死的一刻却触发了顿悟,倘若这顿悟不能触发,那元凶即便有十万个,也定然被一起灭杀了!

  那元凶在生死一线上,福至心灵,顿时回想起剥极必复的道理,终于触发了世界树的轮回和救赎之力,在毁灭的最终一刻,留下了一丝复原的种子。这道藏世界,精神力是何其强大,此刻那粒种子便如一只着床的受孕卵子,尽情吸纳那其中的养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回复。。。。。。

  这受孕卵子此刻与这道藏世界已然不分彼此,是以苍老身形一时半会并没有轻易发现,何况那苍老身形时下已气得狂躁,终于错过了那脚下的一点蛛丝马迹,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而在那苍老身形终于发现的一刻,那个业已胎化之形果断扭动着身躯,彻底消失在了这片汪洋世界之中。苍老身形气得暴跳如雷,这道藏世界一时间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到处电闪雷鸣,水火恣肆,却终究无补于事,而对方的丝毫气息已然完全消失不见。

  现实世界,两个身躯呆如木偶,伫立虚空,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上积满了灰尘。

  而覆灭的白鹤宗的领地已然成为一块死地和禁区,无人敢轻易踏入,也断然不知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胎儿如一条游鱼一般在这个无边的道藏世界内尽情遨游,不停吸纳着对方的觉识和养分,境界逐日提高,而最终,他的身形终于恢复如初,全身光洁如新,没有一丝瑕疵。他的气息已然和对方的精神无瑕融合,他便如一块海绵,尽情吸纳,孜孜以求,视一切如己物,随用随取,随着对这个道藏世界的认知无限扩展,他渐渐开始喧宾夺主,暗地里已然悄悄剥夺了对方的主宰地位。只不过,对于这一切,苍老的身形却一无所知。

  而那最终决战的一刻终于到来,那元凶此时已几乎吸纳了对方的所有觉识,那苍老身形相对于他,已然毫无秘密可言。他身形一扭,出现在虚空,和那苍老的身形遥遥相对。

  苍老的身形气得须发飞扬,此刻一切念力全部爆发,规则力量刮起了磅礴的风暴,妄图在最短时间将对方彻底抹杀!

  “有的人不能得罪,得罪了,你再无机会!”

  那元凶挥手之间,漫天风暴顷刻间化为月白风清,一切杀念顿时被抹除一空,一道剑光自天际飞掠而来,蕴含着七罪七情的劫杀之力,如梦如幻,如空如虚,顷刻间刺入了那苍老身形的眼前虚空!

  苍老身形身体一扭便逃,而那剑意似乎无处不在,无时不存,一念所至,万物皆杀!

  轰轰轰,无数的规则剑光顷刻间洞穿了对方的灵魂之身,那苍老身形双手撕天,七窍流血,嘶吼道:“老夫不服,老夫不服,这灵启境的小子怎么能杀得了老夫!”

  咚地一声,那颗大好头颅落在了地上,碰巧落在了当初那个受孕卵子的着床位置,那颗头颅兀自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那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终于闭上了眼睛,化为丝丝黑气消失不见。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吗?”那个元凶的脸上露出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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