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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夕颜公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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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默然就像一头发疯地猛兽，晶莹的水珠顺着青丝滴落，双眼变得有如嗜血一般恐怖，“放开。”说着又是一掌劈向暮晟，暮晟依旧没有躲开，却更加激怒了他。
“皇，皇上，您看，这”众人看向那呼唤的宫人，只见那宫人身旁的另一个宫人身子不住地颤抖，他手中捧着一块红色布料，布料上还可看出深色血渍来。
李默然快步过去，一把夺过那宫人手中的布料，仔细一看，只见上头还绣着大朵掐金丝牡丹，那是上官凤儿皇后吉服的一块，上面的鲜血是什么，刚刚的爆炸声又算什么。他双眸变得通红，抬手将那布料披成碎片，下一刻只听熊熊大火里传来大片房屋坍塌的声音。
“噗”一口鲜血喷出，直直喷在众人面上，接着便昏厥过去了，秦香潋在他倒地之前，一把扶住了，快速地在他身上扎了几根银针，然后才吐了一口气看向暮晟，“没事吧？”
暮晟抚着胸口，摇了摇头，看着那熊熊大火发呆，心似乎被那利刃割开了，一刀又一刀，却又不是那种剧痛，而是隐隐作痛，比剧痛来得深刻，来得更让人无法呼吸。
秦香潋看向众宫人，喝斥道，“还不赶快去救火。”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抛下暮晟，扶着李默然走了。
覆水难收
眨眼间，冬季降临，这是齐国皇后上官凤儿薨逝的第三个月，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鹅毛大雪渐渐将凤栖宫的废墟淹没了。
殿前，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大红的狐狸毛氅，及腰的青丝在风中飞舞，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这么一点颜色，显得有些孤寂。
看着被逐渐掩埋的宫殿，再回想起其过去主人的音容笑貌，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却又好像会上瘾，想了痛了，却还想，止不住地想，便止不住地痛。
“皇上，回去吧。”身侧的公公轻唤了一声：自凤栖宫发生爆炸皇后娘娘薨逝之后，皇上当场急火攻心吐血醒来后，突然发疯似地又将凤栖宫都给翻了一遍，最后一气之下，再次放了一把火，那场火整整烧了一天，彻底将凤栖宫焚烧成了废墟，然而他却每日都会来这凤栖宫静静地看着，都已经三个月了。
李默然收起回忆，幽幽转过身，突然耳畔飘来一阵歌声，他停住脚步，侧耳倾听起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唱得好不婉转哀怨，声音亦是十分的苍凉，幽怨、惋惜渐渐笼罩了凤栖宫的废墟，又有如那轻烟一样，缭绕着这里的一砖一瓦，这些无生命的东西似乎都在叙述着一段段哀伤。
待她唱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之时，李默然的身子不由地一怔，只觉得心好像被狠狠揉捏着，无法呼吸。而那歌声却一遍又一遍反复地吟唱着，更加地哀伤，最后似乎要化为一柄利剑刺入闻者的心脏：一切都已是覆水难收。
“皇上？”李默然身后的公公瞧见他如此，再次唤了一声。
李默然不理会那公公，再次转过身，直直朝凤栖宫废墟飞奔而去，那声音便是从那里头传出的。
他没有一丝犹豫地穿过凤栖宫正殿的废墟，朝凤栖宫后花园奔去，到了清湖边的一座早已破损的亭子里，瞧见一个白衣女子端坐在地上，背对着他，手抚着古琴弦，低声吟唱着。
那歌者似乎知道来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声道，“皇上，过去再美好，再繁华都已经是过去了，该忘的忘掉吧，不要再让自己痛苦下去了。”
“这诗是谁作的？”李默然没有去理会那白衣女子的话，他只想知道这首诗是谁作的。
女子缓缓站起，转过身，脸上蒙着面纱，影影绰绰可见面上丑陋的伤痕，她朝李默然走去，“奴婢余莺拜见皇上。”
李默然剑眉微微一蹙，美眸里划过一丝异样，“你是那舞姬？”他认得这个宫女，是倾舞宫被丽妃责罚了，想要轻生却被上官凤儿救回的舞姬。
“是的，皇上。”余莺垂着脑袋，低声回道。
“朕问你，这首诗是谁写的？”李默然微眯媚眼，严肃地看向那余莺。
余莺迟疑了片刻，诺诺道，“是皇后娘娘。”
“她何时给你的？”李默然攥紧了拳头，看向余莺。
覆水难收
余莺浓密的眼帘将明眸遮掩，更看不出她此时的神情，“回皇上，是在皇后娘娘出事当天。”
李默然看向余莺的目光停在了她头上的一根白玉雕琢的镂空梅花簪，再一看她的耳朵上的那对白玉耳钉，很快便转移开了，媚眼里划过一丝灵光，下一刻他便走进那废墟之中的亭子，坐在琴前，幽幽闭上美目，嘴角噙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笑，“皇后那天是不是赏赐了你一些东西？”
“这，”余莺再次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倒了一杯酒端到李默然跟前“是的，皇上，这酒也是皇后娘娘赐给奴婢的。”
李默然再次微眯着眼眸，凝视着那杯清酒半响，又转动眼瞳，看了眼余莺，伸过手接了那酒，仰头一饮而入，下一刻便目光凌厉地看向余莺，“这酒根本就不是她赐给你的对不对？”她从来不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饮这种酒，而凤栖宫里的酒，多是用那水果酿制的果子酒，那些酒带着沁人的芬芳，就像她身体散发出的香气一样，让人陶醉。
余莺目光闪躲了会儿，然而最终还是无法承受李默然犀利的目光，“是的，这酒不是皇后娘娘赐的，然而这酒里头的东西却是皇后娘娘赐的，这是她的临终前的嘱托。”
“临终前的嘱托？”李默然目光深邃地让人看不出情感来，额头的青筋隐约可见。
“皇后娘娘她将一瓶药水交给奴婢，让奴婢在她走之后想办法让皇上喝下。因为她说只有这样，皇上才会忘了她，忘了对她的所有情愫欲念，才能更好地去实现您的伟大理想。”余莺低声说着，似乎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对了，就是皇后娘娘那封书信写得时间太过于巧合了，更巧合的是那书信的内容，就好像她早已事先知道自己要死一样，然后给自己写了封遗书，让自己完成她的夙愿一样。
李默然铁青着脸，媚眼透露出的冰寒，使得跪着的余莺忍不住打了个颤，他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牙关咬得咯吱咯吱响，“上官凤儿，这就是你所谓的从我生命里销声匿迹吗。”原来，那不是一场意外，那根本就是她有预谋、自导自演的，她根本就是想逃离了他；原来这一段时间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麻痹他，从而寻到机会逃离开他。
他恨恨地朝亭外一唾，将一直含在口中的液体唾出，而手中的酒杯丢在了余莺跟前，冷笑着，“天涯海角我让你逃，尽情地逃吧，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抓回，囚禁在身侧。”说完，跨着大步扬长而去。
余莺望了望李默然唾出酒液的融化了地面的雪花，以及那被捏得完全不成形的酒杯，再次望向李默然远去的背影：他没有将那忘情水喝下，然而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后娘娘她真的没死。
到最后，她终究是不明白是自己伪装的不够好，还是因为李默然他疑心太重、太聪明，才导致今日事败。
寡妇门前是非多
齐武帝二年，齐哀帝之母、齐太后绿莹与左丞相里偃等众多大臣淫乱与弈都城外青灯寺，勾结楚国，里偃被诛九族，绿莹被削去太后封号，贬为平民，后又被曝出当年谋害武帝生母李郑氏，试图扼杀襁褓中的武帝，因此无法忍受舆论压力，服毒自尽。
同年，武帝妃丽妃之子纥昇被齐哀帝皇后上官拉芳扼杀，上官拉芳谋害皇子之名成立，被处死，而丽妃因为失子伤心过度，不久便辞世。
此后，齐武帝醉心于朝政，不再纳妃，皇后之位也一直空虚着。
齐武帝四年，齐楚第二次大战爆发，齐武帝五年，齐国大获全胜，将楚国吞并，楚国皇帝郑奕于战乱之中被杀。
后楚亲王郑盛拿出楚先皇所留下的将皇位传给齐武帝的遗旨昭告天下，齐武帝成为齐楚大帝，宣告亚斯大陆三分天下局势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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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武帝六年，也就是燕昭帝六年
燕国北部靠近齐国的一个小城某饭馆内，一胖一瘦两食客在低声说着话，越说声音越高，其大致内容便是关于瘦子邻居家的两小孩如何如何的美丽，甚至比那天仙下凡还美上三分，又是如何如何聪明，就好比那文曲星下凡。
像这种小城里的小饭馆最经常能听到各种消息了，而且这些消息多是谈论该城里所有奇人怪事。
周遭的食客都被吸引了去，大家都加入了那谈话之中，只饭馆一个角落里着着黑衣、面色严峻的男子，自顾自吃着酒。
饭馆的老板娘从酒窖中钻出，刚好听闻了众食客的谈话，立即兴奋起来，扛着一小酒坛三两步跨出酒窖爬梯，一把将那酒坛放在了酒柜上，“哎呀，各位客官可是说那两五六岁大的小孩？”
众食客望向老板娘，“正是。”有食客应了声。
老板娘扯下腰间围着那早已看不出颜色的围裙来，扯过一条凳子来，一脚踩在上头，就像一个圆规一样，清了清嗓子道，“还真别说，昨个，老娘就看到了那两小孩，真是跟玉做的一样，那个俊呐，老娘当时看着，就想上去将他们抱在怀中，好生疼爱一番。”说着，就好像那两小孩就在她跟前一样。
众食客嘘唏不已，接着老板娘又向众食客说着那两小孩如何如何的俊俏，如何如何的讨人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很快，饭店人满为患了，不管是男的女的，还是老的少的，都挤满了那饭店，耳朵拉了老长。
“孩子生得那么俊美，那你邻家夫妇不是也同那天仙一般。”突然人群中有一人道了一声。
“这，”那自称是两仙童般小孩的瘦男人迟疑了一下，“那邻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本人从未见过她丈夫，而那夫人，长得并不是很出众。”
“这倒奇了怪了，老娘长得一般，竟能生出那样的孩子来，我不信。”有着艳服的食客提出质疑了。
“莫非那孩子不是她的！”又有食客提出质疑。
寡妇门前是非多
“不是，绝对不是。”那瘦子赶紧否定，然后他又一脸严峻，不容侵犯地说道，“那夫人五年前搬到我们家隔壁的时候挺着个大肚子，大概有四五个月了吧，后来还是我家那位去给她接生的，那孩子是不是她的，我是清楚得很。”
“我说兄台，是不是因为那孩子是你夫人接生的，你也把那孩子当成自己家的了，越看越觉得好看了，哈哈哈。”那着艳服食客竟调侃起了那瘦子食客来，引得众食客哈哈哈大笑。
瘦子食客有些气急，半响说不出话来，这会儿饭店老板娘开口了，“这位客官，那两孩子老娘可是真真切切看到了。要不这样吧，老娘跟你赌，若是老娘输了，众位客官今日的饭钱全部免费，若是这位客官输了，那么你便替众客官付这饭钱，可好？”
老板娘一说完，众食客连声叫好，那艳服食客也是个豪爽之人，拍桌赞成，于是饭馆内数十人气势汹汹地朝那瘦子食客家方向走去，引得路边众人注目，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人是一种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动物，总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凑热闹，很多时候他们凑过去时，总是莫名其妙得连自己都不知道。就好像熙x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一人仰头望着天，似乎在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过不了多久，肯定在他周围围了一群也仰头望天的人。其实到最后，那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更不知道那个人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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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城某小院
一位水蓝衣女子面向着窗子，三千青丝慵懒地只用一条蓝丝带绾一个简单的髻，她合上手中的书，背对着身后发呆的丫鬟装扮的女子道，“终于把这本传记看完了，真没想到这个公主的一生这么坎坷。”
前几日她去查看商铺时，发现街上好多人在谈论齐楚大帝，不过其中他们说的最多的便是齐楚大帝之前的皇后，也就是燕国的公主上官凤儿。
想想也是，这里是燕国，当然无论谈到什么，人们肯定都会绕道与自己、自己国家有关的人或事上的。
听闻这公主可是个奇女子，其做派也同这个时代的女子完全不同，她真想去见见这公主，可惜死得早，不过刚好有人写了一本关于这个奇女子的传记，于是想也没想就买了一本来看看。
“也许这故事写得太夸张、太曲折了些吧。”她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完缓缓地转过身来。
女子肤白凝雪、细润如脂，眉心处有一红色血痣，螓首如烟眉下眸含一汪盈盈秋水，不偏不倚的如脂琼瑶鼻下是一抹微微翘起如含红缨的唇，怎一个倾城倾国的容颜。
那丫鬟并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发着呆。
女子走了过去，娇小的身形，玲珑有致，袅袅楚宫腰上束着一兰白两色绣着玉兰花瓣的腰带，“柳儿，你这是怎么啦？”女子将手搭在那粉衣丫鬟的肩上，关切地询问起来，丝毫没有主仆的那种尊卑贵贱之分。
寡妇门前是非多
“主子，你以后别看这书了。”那丫鬟回过神，伸手拿过，呃，用夺更贴切，她夺过女子手中的书来，有些焦虑地看着女子。
女子有些不解地看向那丫鬟，“怎么啦，你看过？”
那唤为柳儿的丫鬟迟疑了一下，背过身去懦懦道，“奴婢只是觉得这故事太凄凉了，你还是别看了，看了心里不舒服。”
女子秀眉微微一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得太投入了，有时居然会流泪，心里也随着故事的发展而隐隐作痛，好似自己就是那上官凤儿一样，甚至有时候还会梦到自己变成了她，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就是那上官凤儿了。
不过一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只不过是二十一世纪飘来的一缕孤魂，前世就已经够悲催了：一个孤儿，终于被人领养了，以为是有了归宿，有了羁绊，后却又被告知自己只不过的多余的，最后被逼，绝望的跳下断肠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魂穿到一姓姚的女子身上。
不过这女子的名字倒是很有意思，那便是姚欢乐，念着谐音便是“要快乐”。
话说她魂穿了之后，居然被告知这世她不仅是个孤儿，死了父母、还是个寡妇，死了丈夫，而且丈夫曾经还是齐国的罪犯，更重要的是腹中还有数月的身孕，她史玉儿就是这么悲剧的一个人。
不过好在身旁一直有情同姐妹的丫鬟柳儿相伴，而家里也有些底子，不仅有一大笔可以吃好几辈子的积蓄，还有几个商铺，因此日子过得倒也无忧无虑。
再说，她穿来几个月后便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那次生产她差点就死掉，真的没有想到生孩子那么痛苦，所以她发誓再也不生了，关键的是她是寡妇，所以就更生不了了。再一想到那如玉雕琢、又在她精心教导下聪明伶俐的两孩子，她十分满足。
“主子，那个，你觉得那个齐楚大帝怎么样啊？”柳儿突然又拿起书来，试探性地询问起姚欢乐，心里头却心思百转。
五年前，她，莫鸢儿与主子上官凤儿借着凤栖宫那场爆炸风波逃出齐宫，来到燕国的这个小城万城定居，只是没想主子对皇上的情丝难断，日复一日，差点为此流产，最后，主子为了保存腹中胎儿，服下忘情水，就此忘却了过去的零零总总的坎坷与苦难。
在她服下忘情水前，便将她自己未来的身世全部都安排好了，她说她要叫姚欢乐，因为她要欢乐，不再要悲伤。
她还让自己等她醒来后告诉她她是个寡妇，父母都已老死，而且丈夫曾是齐国的罪犯，逃到燕国来避难的，因此来日万万不得与齐国王室有任何接触。
“怎么说呢，”姚欢乐惆怅了会儿，“这个男□□欲极强，根据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个好皇帝，然而却不是个好丈夫，这上官凤儿爱上他就像那飞蛾扑火，就像她最后的结局一样，葬身火海，甚至死无全尸，她是一个可歌可泣可悲可叹的女子。”说着这些话，她突然间觉得有些难受，又有些释然。
寡妇门前是非多
“柳儿，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问题来了？”姚欢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嬉笑地看向柳儿，“莫非你觉得这齐国皇帝很好。”
柳儿白了姚欢乐一眼，“奴婢才没这么觉得呢，主子不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他，奴婢也不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他。”说完，拿着书转过身去朝外间走去。
姚欢乐似乎觉得柳儿有些偏激，特别是每次她提到那齐国皇帝李默然，便变得十分愤恨，她故意轻笑道，“我可没说自己讨厌他呢。”虽然不讨厌，但也不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
柳儿听闻她的话，从外间直接蹦了进来，“主子，你可不能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他。”
姚欢乐瞅着焦虑过头的柳儿，呵呵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他呢，这样的男人，太危险了。再说了，你主子我还有可能吗。”一个生了孩子的寡妇，哪个皇帝会看上的，除非眼睛被狗屎泡了。
话再说回来，他一个齐楚大帝，统治两个国家，哪有那美国时间来管她一个燕国的小小寡妇。她跟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绝对是不会有交集的，若从夫家那边说起，他们撑死撑死也就是两条渐近线，看似很近，却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的。
柳儿将信将疑地看着姚欢乐眨了眨眼，迟疑了半响，突然再次开口，“主子，若是真有可能的话，你会去那齐宫吗？”
姚欢乐怔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而一旁的柳儿则一脸严肃。
大笑过后，姚欢乐亦是一脸严肃道，“不去，打死我也不去那个活死人墓。”心下却有些疑惑：柳儿今日好生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
不待她多想，一个粉色球球就从屋外滚进屋子，直扑到她怀中，口里还喊着，“妈咪，妈咪，快看。”手中举着一幅画，扑扇着水汪汪的清水眼看向姚欢乐，奶声奶气道，“妈咪快看，哥哥说爹地是这样的。”
姚欢乐看了默默点头的柳儿一眼，莞尔一笑，俯下身子，接过李墨颜手中的画，美目一瞟，那画上的人儿与自己儿子李墨逸如出一辙，笑意一滞。
记得有一日，儿子李墨逸问他们的父亲长得什么样，她只是随口回了句，也许长得跟你们一样的，其实她也在想着她那死去的丈夫到底长什么样，直到看着这幅画，她才确信她的丈夫应该就是这样的。
那画中之人栩栩如生，有一双能够粘走人魂魄的丹凤眼、高挺俊美的鹰钩鼻下是一抹淡而薄的含樱唇似笑非笑，他那乌黑发亮有如黑色瀑布的三千青丝慵懒地披散着，说不出的熟悉。
她望着一脸欣喜的女儿李墨颜，心下又叹了叹气：作为曾经是个孤儿的单身妈妈，她只敢跟孩子说他们的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要等他们长大后，他才回来，而孩子们常常会缠着她，让她关于他们父亲的事。
关于她那死去的丈夫，她一无所知，也只能是在柳儿那得知他长得极为好看，待自己也很好，也就这些只言片语，更深的东西柳儿从未提起，而且她还发觉从柳儿的话语中似乎能听得出这姚欢乐与那死去的丈夫似乎有过不愉快。
她虽然很想知道他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但是她没有去深究，毕竟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而逝去的人也都成为了历史。
寡妇门前是非多
说到那死去的丈夫居然姓李，姚欢乐有些疑惑，这李可是齐国的国姓，燕国甚少有人姓。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齐哀帝李享然登基不出五年，齐国便发生大皇子党政z变，牵涉过大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三个皇子，以及数十名李氏宗室的皇子皇孙。
柳儿又告诉她自己丈夫是齐国的通缉犯，因此姚欢乐便认为她的丈夫一定是齐国的某位大皇子党政变后被通缉的皇族，逃到燕国这个小城来避难而定居下来了。
想到这，她再一看女儿李墨颜手中的画像，赶紧道，“颜颜，这画千万不得让别人看到，明白吗？”要是这画让人看到，那可不得了，到时定要要惹出多少事端来。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爹地好漂亮的？”李墨颜闪烁着纯真的大眼，黑葡萄一样晶亮的眼瞳不解地盯着姚欢乐。
姚欢乐轻捏着小女儿的小鼻子，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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