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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天记-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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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去了何处。
面对龙君的出手,他赫然祭起青铜印拦阻,再以符篆逃走,反应着实不慢。
只可惜,在龙君面前,这等伎俩,却似全无作用。
大袖一拂,便似袖子里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空间,直接便将四方青铜大印收了进去,而后手掌不停,直向前方虚空里拍下,手掌之下,虚空便如平静的湖面一般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在这涟猗之中,正借符篆之力穿梭虚空逃走的施法身,身形赫然显露了出来,而龙君却只是变拍为抓,向着下方一捞,便直直将施法印提了出来,按在了自己身边。
只一手拂手,以袖收印,以掌力乱虚空,变掌为抓拿人,威风霸道到了惨绝人寰。
“老泰山真他娘的威风啊……”
方行在旁边看着,都满眼亮星星了,由衷叹道。
倒是龙女不满的向他白了一眼:“提到我父王的时候不许骂娘!”
方行翻个白眼:“不骂他娘不足以表现我心中如滔滔江水一般的敬仰之情啊!”
龙女顿时又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大长老……叔父……救我……”
施法印被龙君拿下,一身本领全无使不出半分,惊惶之下,回头向德昭长老求救。
然而在龙君面前,便是德昭长老这样的堂堂元婴老祖,也只是低低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小鬼,这个赌债,你要是不要?”
龙君转头看向了方行,轻声笑道。
方行连想也不想,高声叫道:“要,要啊,割他人头,我要祭奠小东西!”
说着伸手去龙女怀里抱孩子,龙女打开了他的手,埋怨道:“她还没死呢!”
方行呆了一呆,道:“那我就祭奠她娘!”
而龙君也轻声笑道:“适才你也听到了,你若只是那南瞻的野猴子,本王可无法帮你讨这赌债,但你若是我四海道统神子,是我女儿的夫婿,我这做岳父的但凡有一口气在,也不会让你被别人欺负了,那么在割这人头之前,你倒要说上一说,你究竟是谁?”
望着龙君似有深意的目光,龙女已面颊泛红,低下了头,方行也是呆了一呆。
而周围观战的诸修,到了此时如何还能看不出龙君的用意?
四海神子!
龙女夫婿!
好家伙,这可真是高到了没边的身份了!
龙君看似不正经,实则一举一动皆有深意,他出手替方行取回灵巧宗欠了他的人头,又哪里只是一时兴起了,分明就是要借灵巧宗做踏板,以施法印的人头作祭礼,在北域众修的关注之下,向整个修行界,堂而皇之宣告这南瞻出身的小魔头新的身份啊……
“我是谁?”
方行呆了一呆之后,旋及哈哈大笑,伸手搂住了龙女的纤细的腰肢,龙女大窘,要推开他,但被他紧紧搂住,哪里能推得他开,不过龙女高挑,方行却只到她耳边,索性把脑袋往她肩上一歪,笑嘻嘻道:“这是我媳妇,你们说我是谁?都给我听着,小爷我当然就是……”
一句宣告,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只要说了出来,割了施法印的人头,便象征着一个新的身份诞生。
在这众修面前宣告,比立魂灯都好使!
只消一句话,便是一步登天,平步青云的大好前景!
再也不是那终日被人从东撵到西,又从西撵到南的小魔头,小祸胎!
也不再是那个出身匪窝,脑袋捆在腰带上的孤苦伶仃小魔头!
将一跃而成为天地间最具身份的年青人之一,沧澜海龙宫驸马爷,四海道统神子!
这其中滋味,若不细细品味,着实难以体会。
但偏偏也就在这时,远处的虚空之中,忽然有一个身形狼狈的女子,驾御腾云,拼了命一般的冲了过来,她衣衫狼藉,法衣之上满是烟尘,也不知赶了多久的路,看起来灵力已即将枯竭,就连脚下腾云,都已快散掉了,等若是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声音带着哭音。
“方师弟……方师弟……不……不好了……速来救命……”
“叶孤音?”
方行看到了那个女子,微微一呆,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啦,跟让人抢尖了几天似的?”
呆呆望着扑到了自己脚下的叶孤音,方行怔怔问道,心里莫名有点发沉。
“不好了……现在封禅山那里……”
叶孤音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说了一下,方行则直接呆了。
“臭娘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一把拎起了叶孤音,方行急的眼眶都红了,转身就喊:“金六子,咱们走!”
周围人都呆呆的,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而眼看着这小魔头就要一飞冲天,龙君却身形一晃,拦在了方行的身前,淡淡道:“孩子,你可要想清楚,本王瞧在女儿面上,才给了你这一个机会,但也只能给你这一次,你若是选错了,以后后悔都没机会了!”
“可是我……我不能不管啊……”
方行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高声大叫。
而看着他惊惶的模样,龙君久久不语,末了,低声一叹,让了开来。
PS: 好容易在前十呆了两天,怎么又有往下掉的意思呢……大家能不能再帮老鬼一下,多在前十呆两天啊……
………………………………
第六百五十三章 五老赴神州
“南瞻大雪山,献鬼王丹经一部、自编无品阶道典《万罗杂记》一部、初神阶功法《皇道行龙诀》一道、神阶功法《仙音洗神曲谱》一部、上品玄阶《凌虚剑经》一卷、阵图《鬼神阴阳阵》一卷,上品玄阶功法《多情道诀》一卷,另有未统入道诀七十三道、经文四十一篇、未开采灵脉契书一百零五十二封、宝药三十株,金丹二十七枚,以为拜礼!”
一个月前,神州北域,靠近封禅山一带,北域最大的三个宗门纯阳道、符器道、阴灵道三道之首纯阳道山门之中,最为至高无上的纯阳道宫门口,五个身穿黑灰二色杂袍的老者,跪坐在道宫门口的广场之上,头顶炎炎烈日,献上了贺礼,静等眼前那位知客老道宣示。
“呵呵,五位南瞻来的道友有礼了!”
半晌之久,那木门半掩,内中黑洞洞的纯阳道宫里,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倒也有些礼数,不过也没有将人请进去的意思,似乎对这献礼有些意兴索然。
他话音还未落下,却有一个阴}的老妪声音响起:“这等破烂道诀、鄙陋功法,在我三道藏经大殿之中多如沙河,吕道友,你巴巴将我们二人请来,就是为了看这几件拜礼?哼哼,连无品阶的杂记都献了上来,只能扔给外门弟子垫桌脚,值得咱们三人专程来接吗?”
“回禀三位道主,鬼王丹经,乃是我南瞻鬼王厉家的绝学,亦是一门之基,炼化鬼丹,开死生迷窍,实乃转生秘术!万罗杂记,乃万罗道友一生所学汇聚,丹器符术,包罗万象。只因近日刚刚成书,尚无人品鉴,才称其为无品阶道典。皇道行龙诀,乃是楚域之主楚王庭奠基神诀。源自沧澜海龙宫神法,几十代王庭先贤推洐而出,最合人族修炼皇道!”
在纯阳道宫前面,一个身穿杂衣,身边放着一架胡琴的老者淡淡开口回禀:“仙音洗神曲谱》乃老夫修行一世。以音入道,所得的微末心德,或不入高人法眼,但也有些用处。凌虚剑经,乃我老友龙剑庭年青时所得的半部剑经加上了他的心血推洐而成,自有独到之秘,鬼神阴阳阵则是大洐宗总纲阵图,堪称我南瞻阵理之源,多情道诀,则是南瞻北域多情道宗的本源功诀。炼化阴阳,其理称玄,那些宝药与金丹,却是当初南瞻玄域所得,一并献与三位道主,望表南瞻虔诚之心,亦希望三位道主看在我们五人的诚心份上,听我们……”
“呵呵,不必自卖自夸了!”
纯阳道宫之内,一个有些尖利的年青嗓音响了起来:“本座好奇的是。为何东渡神州,商量立道的事情会是你们五个?南瞻皇甫家为何不谴人来?那云遮雾罩的灵山寺近些年收拢一些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图谋不小,为何这等立道大事。他们也没有派人过来?”
随着话声,纯阳道宫木门被一道冷风吹得四下敞开,却露出了道宫之内的三个人形来,却有三位气息高深恐怖的修者坐在蒲团之上,居中一个,乃是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身穿一件白的耀眼的道袍,左边一位,则是一个面如鸡皮的老妪,身穿一件暗红色道袍,右边那位,却是一个外貌年青,目光却有些沧桑之意的男子,穿一件淡青法袍,适才正是他开口。
道宫门口广场上跪坐的五位老者,对视一眼,还是那身穿倚着一具胡琴的老者轻声回答:“皇甫家曾言,这一代金丹修为之人殒失怠尽,没有堪用人选,元婴老祖又碍于九天之盟和以前的一些故往,不便东渡神州,至于灵山寺,本是化外之人,不理世事,择来选去,南瞻四域,楚域、西漠、南疆、北神山,也惟有我楚域大雪山,可以来神州一行了……”
话说的诚恳之极,那坐于左边蒲团上的老妪,却是阴冷一笑:“就算皇甫家与灵山寺的人都来不了,你们大雪山五子的修为与身份,想与我们谈立道之事也有些不够资格啊……嘿嘿,四年之前,我神州北域诸道,已大开方便之门,允许你们南瞻小辈拜入诸道修行,别说那些玄域神碑留名之子,便是一些废物,也瞧在你们这群老家伙望子成龙之心的份上收了进来,如今才四年时间,你们就迫不及待的要来商谈立道之事,是对我们的安排不满意吗?”
听了这老妪的话,广场上的五老面色皆有些沉重,尤其是其中一个满头怪发的老头子,眼底更是怒意狂涌,手掌微抬,似欲喝叱出声,却被那胡琴老人按住了手,而后向着道宫拱手一礼,沉声道:“不敢对三位道主的安排提出异议,只是我们修为低劣,后知后觉,一年前才堪堪醒悟了天地运转之机,此南瞻立道之事,只为南瞻留一丝气运,不作他想……”
“呵呵……”
那右边蒲团上年青人模样的修士,符器道道主轻笑了一声,细声细语的道:“怕是你们听说了妖族要来神州立道,而后海族也要立道,这才坐不稳了吧?实不相瞒,你们来我神州立道,偏又立道在北域,分去的可是我北域气运。那妖族立道,一是我们看在当年的逐妖大战份上,给他们一些补偿,再者也有那位老圣人的面子,与沧澜海龙母给出的一些交换之物在这里。海族立道,则是龙族本身就与神州修行界交情匪浅,龙君亲至神州商谈此事,我们也不好拒绝!至于你们南瞻么……呵呵,你们真以为这么几件残经破卷献了上来,再加上你们五个名不见经传的金丹修士一番求恳,我们就会乖乖将气运分出,容你们立道神州?”
“这……”
被人这般说到了脸上,胡琴老人面色微沉,已不知如何接下去了。
而在他身边,那一头怪发的老头却已按捺不住怒焰了,抬起头来,冷声说道:“如果老夫记得不错,四年前玄棺天降,落于南瞻,神州分去七成机缘,我南瞻众修亦未说过一个‘不’字,如今我们五人不过是要求在神州立下一份道统,给我们南瞻的小辈一份微末气运,前后沾了这丝气运的一代南瞻小辈,加起来也不过数百人,又能分走多少?这要求不过份吧!”
道宫之内的三人,听了他这番话,面上似有些许不悦之意,那右侧的年青模样的符器道道主,更是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还未请教这位道友的道号?”
一头怪发的老头抬起头来,冷声道:“老夫道号万罗,诸道友皆唤我一声万罗老怪!”
“呵……万罗老怪……”
那符器道道主轻轻点了一下头,而后眉尖一挑,眼底流露出了些许冷意:“道号不错,我却未听过,却不知你修为几何,又有什么本领,敢在我们三人面前放此厥辞?”
最后时一声淡喝,却已搬出了一方道主威严,虽不响喝,却震人心魄。
“嘿嘿嘿嘿,蛮荒野修,果然不知礼数!”
那左侧的老妪也冷笑了一声,淡淡说了一句,面含讥讽。
那万罗老怪登时怒火大炙,立刻便要站起身来,但胡琴老人再次拦住了他,轻轻摇头,面上抹过了一丝凄苦之意,旁边几人,也尽皆起身,按住了此老,皆是一副无奈又无法的苦意,万罗老怪见到此情此景,也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叹一声,愤愤忍了。
“三位道主,吾南瞻之修,本就道起神州,上古之前,因南瞻、北俱、西贺三州蛮野不化,妖魔横行,这才被谴送出去,教化三州。上古道旨曾言,凡往三州者,皆有教化之功,若其后辈有意回神州立道,神州诸道皆当以礼奉之,我们五人,便是凭此道旨而来……”
胡琴老人抬起头来,轻轻一拱手,说出了不到最后关头不能提的一件事。
“你们竟然也知道那道旨?”
这三位道主面色却是微变,左侧的老妪,阴灵道道主冷声开口:“凭你们五人的这点修为与身份,还接触不到这道道旨的内容,何不与我们说清楚了,这道旨的内容是谁告诉你们的?皇甫家那几个躲在黑水湖修炼的老不死?还是灵山寺那位装疯卖傻的野和尚?”
大雪山五老皆沉默不言,静静的看着道宫内的三道道主。
符器道、阴灵道两道道主面色又有些不满,他们二人中间,那位纯阳道的道主却终于在此时开口,目光沉静的望向了大雪山五老,淡然道:“你们说的不错,南瞻当年并无人种,如今南瞻大地上繁洐的道者与人族皆与我神州同源,你们要回归神州立道,我们按律却也不可拒绝,只不过,立道一事,非同小可,乃是传承自上古圣贤立道教化之意,并非简单的建几座道观的事情,你们要立道,就得证明你们南瞻修士,或法或术或器或阵,总有自己的领悟与推演,如此才能在我北域立下道统,教化宗门弟子,老夫此言,可有理否?”
“有礼!”
大雪山五老听闻此语,沉思良久,皆开口回应。
而那符器道道主,在此时已然目光微亮,明白了纯阳道道主的意思,冷笑声中,淡淡开了口:“既然你们也觉得有礼,那就在立道之前,去封禅山上一柱香吧……”
………………………………
第六百五十四章 封禅山上一柱香
封禅山位于神州北域,是这偌大地域,百千宗门道统的中心,亦是北域圣地,上古年间,人族圣王便曾在此山之上封禅,立下人族十万年道统,因此而得名。神州北域故老传承,凡欲在北域立下自己道统的宗主老祖,皆需在诸道首恳之下,登上封禅山,敬上一柱香,这才算名正言顺的开宗立教,哪怕千百年后,宗门势微,也是受诸道认可的正统道门。
若是不上这一柱香,哪怕老祖修为高深,宗门势大,也只算野狐禅,弟子被人视作散修,上不得台面,稍有不慎,便会被其他诸宗群起而攻,宗门覆灭只在倾刻之间。
封禅山上香,一向都是北域大事,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动四方围观、恭贺。
而如今,南瞻大雪山五老得到了往封禅山上上一柱香的消息,却非常诡异,几乎无人知晓,神州北域三大宗门,符器道、纯阳道、阴灵道三大道统及与此事相关的几个世家外,都没有得到多少消息,就算是这三道及内个世家,也口风严谨,暗中调兵谴将,却无人声口相传,似乎预示着,这一次封禅山上上香之事,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这一柱香并不好上啊……”
纯阳道道宫之外,拾阶下山的大雪山五老神情都有些肃穆,过了良久,才有一个神情威严的老道冷声开口,正是楚王庭老祖楚太尚:“欲登封禅山,便须闯十阵,以身怀道意破诸幻境,败护阵之人,借以展示自身的修为。搁在往常,闯此十阵不过是一个过场,走走形式罢了,但如今三道并不希望我们真的立道,只要我南瞻一天不立道,南瞻气运便是他们囊中之物。但我们立道了,南瞻小辈退出宗门,承我南瞻气运,他们四年前的一番谋划。便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这一次的十阵定然难闯,说不定咱们五个老家伙都会……”
“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谴出元婴老祖来拦我们的上香之路。左右不过是金丹境修士前来守护,怕他何来,咱们五人难不成还真像他们说的如此不成器?”万罗老怪冷声厉喝:“闯阵之时,老夫第一个上,倒要领教赫赫有名的北三道神通!”
“呵……咱们五人虽然也是金丹大乘,却不见得能轻松闯阵啊……”
龙剑庭一声长叹:“咱们修行之时,功法残缺,资源缺乏,全凭自身悟性,虽步入了金丹大乘。却也不见得是神州诸子对手,呵呵,说不定咱们一大把年纪,人家二三百岁的金丹修士便不输于我等,他们碍于上古道旨,给了我们这个机会,但恐怕只是镜花水月啊!”
“唉……”
胡琴老人轻轻叹了一声,淡淡道:“镜花水月,亦要让他成真,我们别无选择!四年之前。本以为迎来了南瞻气运低靡之转机,谁又料到,却是我们的短视,害苦了那些孩子们?罢了。罢了,咱们都有后辈在神州,为了她们,这十阵便是龙潭虎穴,也须得一闯了!”
“也好,便是闯阵不成。也要教他们知我龙剑庭的剑道,我那徒儿,不可白白殒落!”
龙剑庭眉尖一挑,森然低语,背后剑匣之内微作龙吟,似急于出鞘一战。
“师尊,徒儿不孝……”
五老神情肃穆离开了纯阳道山门,却在山门外,一棵花树下,看到了一位紫裙的女子满面泪痕,快步扑了过来,盈盈拜倒在了胡琴老人脚下,而在不远处,一位红裙飘飞的娇美女子神情肃穆,远远向着五老拜了一拜,心高气傲的厉红衣,在此时拜的意诚心切。
“呵呵,不欲让你们知晓,你还是来了!”
胡琴老人见到了紫衣的叶孤音,也是微露愕然,而后满面苦笑,轻轻拍了一下叶孤音的脑袋,然后伸手虚浮,将拜倒在地上的叶孤音扶了起来,目光慈爱,略带歉意。
“师尊……徒儿……徒儿丢了你的脸……”
叶孤音眼眶红肿,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这么大个人,竟然胆小的像个小女孩。
胡琴老人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轻声一笑,道:“莫要胡说,为师年青时也曾穿梭于烟花柳巷,为人弹琴谋生,只要心正气直,无愧于心,却在意那些表象做甚?呵呵,说来是为师害了你,若不是我一念之差,也不至于让你来神州受这委曲,你莫怪为师就好……”
师徒二人,言辞皆具歉意,一时倒说不了那许多了。
而一头怪发的万罗老怪,则背手腆肚,向着不远处的厉红衣走了过去,先是满眼欣赏之意的看了厉红衣一眼,笑道:“厉鬼王长的比我还难看,生了个儿子比我那弟子还难看,这个闺女倒还挺俊哩!丫头,你怎么又多嘴,把胡琴老儿的弟子招了过来,哭哭啼啼烦人?”
以厉红衣如今的身份地位,怕是在阴灵道内也没有几个金丹会如此小看她了,但她在万罗老怪身前,却笑盈盈像一个执礼甚恭的小辈,轻声笑道:“晚辈只是觉得,五位前辈大义凛然,为我等后辈弟子谋一线气运,不惜东渡神州,实在可钦可叹,一众小辈受如此大恩大惠,不可糊里糊涂,不知感激,这才自作主张,将此事先告知了叶师妹,前来参拜!”
“哼哼,大义凛然也不见得,为谋一名而已,将来南瞻若真的立了道,我们五个老家伙可谓名正言顺的神州道统老祖了,岂不比窝在南瞻混吃等死强得多?”万罗老怪把个大义凛然的事情说的很不大义凛然,又瞧着厉红衣道:“你别搞这么大阵仗,都告诉了谁?”
厉红衣轻声一笑,盈盈再拜,道:“该知道的,晚辈都送去了信符,只不知有几人会来!”
万罗老怪一呆,摇头苦笑道:“何必如此呢?”
说完之后,犹豫了一下,又低声问道:“我那个王八蛋徒弟呢?”
厉红衣顿了顿,低声道:“他不在天一宫内,据说被龙君带在身边修行!”
万罗老怪面上似有些许失落之意,末了却又笑道:“算啦,算啦,一见这个小王八蛋我就生气,骂他他还还嘴,不见就不见了,我倒是听说他最近混的挺威风啊……”
厉红衣知道他想听什么,微笑道:“方师弟英雄了得,来到神州之后,大闹天一宫,又接连做下了诸多大案,毁掉了三道四家无数生意,各道却都拿他不住,后来在天一宫龙女招婿大会上,又出手废掉了苦海云家的天才云独,斩了灵巧宗奇秀峰施法印之子,一棒子敲晕了龙女抢亲,把个龙君都气的无何奈何,据传已经打算捏着鼻子认他这个女婿了……”
说到这里,想了一下,又道:“我本欲传信给他,但他现在亦与灵巧宗定下了人头赌约,不欲让他分心,更兼得……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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