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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再上岗攻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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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这几日便是在与义父二叔谋划,应当及早动手,而在这之前,他需要亲自去拜会一位故人。
忙起来没顾得上去看她,没想到她会自己跑来送他,当真叫黑熊意外。
姜艾立刻摇头否认。她并非要来送他……
黑熊却直接将她的动作无视了,一把将这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揽到怀里,低头吻了吻那只鸡血玉发簪,低沉嗓音在她耳畔道:“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黑熊:等我回来就能入洞房惹!( ̄︶ ̄)↗
第35章 35
旁边等待的不只是石头,还有将与黑熊一同上路的段洪与四当家; 及来相送的若干人等。一双双眼睛盯着; 姜艾十分难为情; 拿手推他; 掌心却碰到了一团鼓鼓的东西。紧接着那东西一动,吓得姜艾连忙缩回手,黑熊稍稍松了下圈着她的手臂,胸前衣襟下有颗毛脑袋探了出来。
两边都是熟悉的气息,懒懒便麻溜儿地顺着衣服爬到了姜艾身上。姜艾顺势推开黑熊; 抱着懒懒不说话。
谁要等他。她心里嘟囔。
她低头脸红的样子令黑熊一阵心痒,却没来得及做什么,后头段洪忍无可忍咳了一声。黑熊最后看了姜艾一眼; 转身大步走回去; 利落上马。
姜艾向段洪和四当家的方向福了一礼,柔声道:“一路顺风。”接着想到段洪已经药石罔效的顽疾; 又补了一句:“您保重身体,路上当心。”
段洪的身体其实已经禁不起这番长途跋涉了,但此行至关重要; 他必须亲自陪黑熊走这一趟。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 太久不曾听到这般温情叮咛,任他再硬的心肠也不免有几分动容; 惯常严肃的老脸上肌肉动了动,竟露出一个极难得的笑容来,连应了两声:“好; 好。”
四当家也和蔼道:“你有心了。夜里凉,早些回去歇着吧。”
姜艾乖巧应下。
黑熊骑在马上,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等她也跟自己说句什么。不想这个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抱着松鼠就欲转身离开。黑熊立刻冲她说了一声:“我走了。”
姜艾转身的动作一顿,抬起眼,对上他火热的视线。她不想跟他说话,众目睽睽却不好驳他的面子,小声挤出一句:“早日早回。”
话音刚落,立刻别开头,咬了咬唇,心下暗暗骂自己,为什么要说早去早回,她才不想让他早回。
她兀自懊恼着,黑熊却是心满意足,忍住将她抓上马一并带走的冲动,最后看她一眼,才收回缠绵的视线,催马跟上已经前行的其他人。
马蹄声挞挞远去,逐渐消失在昏沉暮色中。
姜艾抱着懒懒回草堂,没有回头。那声沉沉的“等我回来”依然在耳畔回响,她低头走得缓慢,用指尖戳了戳懒懒的小身子。
几日未见,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依然同姜艾亲热,吃过她亲手剥的花生,便懒洋洋地窝在棉被上。姜艾沐浴过后,穿着中衣上了卧榻,今日没有兴致看书,她一下一下抚摸着懒懒热乎乎的小身子,脑海中却浮现一道纵马远去的英伟身姿。
她连忙摇摇头,将那画面从眼前挥走。
这山寨里,看他看得最紧的也就是那土匪头子了,其他人并未过多留意她,如今他离开了,也许正是她逃走的好机会?想到这一层,姜艾心中立时重燃希望。
这些日子她已经将山寨内部的路线记得七八分,从草堂到大门处用不上一炷香时间。她知道山下埋藏着许多陷阱,但上次那个土匪带她去西山的路,她还记得一些,只要能顺利到达西山,这时节杏花开得正好,和风暖阳,说不定能遇上踏青赏花的游客,她便有救了!
唯一的问题便是如何安然走出大门。那里日日夜夜有人看守,没有那土匪带着,她一个人定然是出不去的。
姜艾满怀期望顿时弱了一些。
她也想过向静荷寻求协助。静荷是个善良的女人,照顾她尽心尽力、十分妥帖,毫无疑问是姜艾在这里最信任的人了。但她毕竟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姜艾不忍心为难她,更不忍心因为自己害她遭受什么磨难。
其他的,无外乎丁师傅、木通、石头,姜艾叹气,她识得的,也只有这些人了。
至于碧柳,姜艾知道她倾慕黑熊,也许同样期待着自己的离开,但她会耍阴招,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四夫人也是同样,因为黑熊才有所忌惮,被姜艾捏着把柄,怕是根本不会容许她活着离开。姜艾不敢去冒这个险。
思来想去,还是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天亮后寨子里便有人结伴去校场练功,姜艾是知道的,因此从木通那里旁敲侧击了解到了他们出门的时辰,计划着到时悄悄跟在他们后头,也许能侥幸蒙混过去。有些危险,却是姜艾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念头一定,某日散步时她便去了黑熊的院子,刚巧石头不在,路上虽然有人瞧见,除了躬身唤她一声“夫人”,并未有其他反应,丝毫不会怀疑她出现在这里的动机。姜艾偷偷进去,拿了一件黑熊的衣裳。
不巧的是回到草堂时,迎面便遇上了石头与静荷。石头惊讶地瞪着眼睛,静荷也愣了一下——她怀中抱着的衣服,一看便是大当家的。
“他衣服破了,我想帮他补一补……”姜艾不自在地解释,脸红倒是真的。
静荷只当她是害羞了,抿唇轻笑,姑娘与大当家愈来愈亲近,她看在眼里,也替他们高兴。“姑娘等着,我去找针线。”
姜艾点了点头,抱着衣服进屋。身后石头疑惑地挠了挠头,那件长袍他昨日才洗好,没见哪里破了啊……
静荷很快拿来了针线和剪刀,这反倒更方便姜艾行事,她按照自己的身量,粗粗将衣服改小了一些,穿上倒也不太违和。
临走前一晚,姜艾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在静荷伺候她歇下打算离开时,突然下床,冲上去抱了抱她。静荷微讶:“姑娘,这是怎么了?”
姜艾摇头,心中感慨,却不敢在面上露出分毫:“这段日子真的辛苦你了。”
“哪里,姑娘千万别再说这般客气话了。”静荷又将她扶到榻上躺下,为她掖好被角,笑着道:“姑娘快早些歇息吧,小刀说明日过来,给您做红烧黄鱼呢。”
姜艾握了握她的手:“也代我谢过他。”
静荷浑然不知她是在告别,笑着应下。
翌日姜艾寅时便起身,换上改好的男装,束起男子发髻,又用碳灰在脸上薄薄涂了一层,以免白皙的肤色在一群粗糙男人中太过扎眼。她拿上了私藏的那把匕首,藏在宽大袖筒中。
房内桌上放着一个装满了名贵珠宝的木匣,是她特意去兵器库拿回来,留给静荷的。那些东西她带不走,也没办法全部都给静荷,不过这一匣子已经足够她半生衣食无忧了,在城里置办一些田庄房产也绰绰有余。里头还夹着姜艾写给她的一封信,这段时日静荷的悉心照料,她无以为报,不辞而别也是情非得已。
离开草堂未惊动任何人,姜艾在大门内的隐蔽处等候,没费什么功夫,便等到了一伙勾肩搭背、结伴前往校场的弟子。她悄悄随到队伍尾端,低着头,跟上他们的步伐。
前头有人嘻嘻哈哈说着无伤大雅的大话,姜艾安静跟着,并未引起他们注意。看门的少年显然与这几人熟识,笑哈哈聊了几句。姜艾绕到离他远的一侧,依然没被发现。
顺利走出寨门,便成功一半了!姜艾难掩激动地攥紧了双手,只等着到达校场,偷偷离开这些人便能下山了。
然而正走着,前头的人突然转过黝黑的面庞,奇怪地上下打量姜艾几眼:“咦,你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姜艾霎时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将头埋得更深,不敢被他看到自己的脸。她心虚的样子引得对方怀疑,拧眉向她走近了一步。姜艾心慌不已,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了匕首,飞快思考着对策。
恰在此时,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前头有人吆喝一声:“峰兄,又下山喝花酒去了?”
似乎是有人从山下回来,迎面遇上,一伙少年立时围了上去。盯着姜艾的黑小伙儿顿时将她抛到了一边,也跑上前凑热闹。
虚惊一场,姜艾大大舒了口气,悄悄挪到另外的地方站着,心中祈祷那黑小伙儿千万别再注意到她。她看不到前方景况,只听到一阵吵闹哄笑,随后有人狗腿道:“还是峰兄厉害,竟能把那花魁拿下,下回再去雪宿楼玩儿,也稍上小弟我呗。”
刚从山下归来的便是李峰,这段日子山寨戒严,不许外出,只他一人有胆子趁着大当家不在偷溜下山。他面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舌头缓缓刮过牙齿,邪笑道:“想去跟着我便是。”
“一言为定!”
李峰摆摆手,习惯性摸了摸左额伤疤。昨夜喝得多,走路还有些晃悠,口中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慢慢与这一伙少年错肩而过。走出几步,又忽然停下,转身探究地盯着跟在最后头的瘦弱“少年”——“他”把头埋得很深,露出一截纤细脖颈,微弱天光下白得像雪似的。
……
之后一路十分顺利,到达校场,姜艾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溜走,沿着小路下山。这段路她上次走过,捕兽夹的铁齿扎进脚腕的痛楚至今仍清晰记得,因此她走得十分谨慎,盼着快点到达去往西山的那条小路。她记得那路上没有陷阱,十分隐秘,应当是安全的。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声类似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姜艾猛然一惊,握着匕首回头,赫然见一着铁色粗喝的精壮男子就在她身后不远,不加掩饰的目光色眯眯盯着她,显然已经跟了有段时间,她竟毫无察觉。
“老子就知道是你……”李峰舔了舔牙齿,流里流气地笑着,慢慢向她靠近。
姜艾拔腿要跑,但那里敌得过一个武夫的速度和力量,刚跑出两步,肩膀便被抓住,接着一股大力猛地一扯,她整个人便向后倒退两步,撞在那人身上。
“小美人儿,你可撞见哥哥两次好事,这么想看,那哥哥便亲自教教你啊。”李峰分别抓住了她两条手臂,嘴巴紧贴着她耳朵,说话时喷出一股臭烘烘的酒气,“哥哥让你舒服舒服,嗯?”
“你放开我!”姜艾哪里料到会遇上这样一个泼皮流氓,声音都惊吓发抖,她奋力挣扎,甩开了李峰的手,然后猛地将匕首向他刺去。
李峰抓住她的手腕,将匕首硬生生从她手中抠了出来,丢得远远的,哼笑一声:“还想扎我?今个儿只有老子扎你的份儿!”
他猛地将姜艾摁在草地上,只用一条腿便将她下身紧紧压住动弹不得,接着将她两只手按在两侧,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美人惊慌失措的可怜样子,眼中满是赤。裸的色。欲。
外袍被他大力撕开,姜艾吓得哭了起来:“放开我!”
“莫哭莫哭,哥哥好好疼你……”凌乱的衣襟下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李峰眼睛都热了,这般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他还从未尝过,滋味一定妙极了……他吞了吞口水,再也按耐不住,猴急地把嘴巴凑上来啃她。
姜艾几乎绝望,拼命挣扎着躲避他恶心的嘴巴,眼泪流了满脸。
黑熊……她在心中无声地叫。
就在这刹那间,“砰——!”地一声。压在她身上的人忽然一震,姜艾惊愕地睁开眼睛,眼睁睁看着李峰直直从她身上栽了下去,歪倒一边——石头脸色难看地立在那里,手中抓着一根粗木棍。
姜艾立刻拢紧衣服,颓然坐在地上,啜泣不止。
石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扭开头,默不作声杵在那儿。那日看到她拿老大的衣服,他就觉得不大对劲,便悄悄盯着她,昨日又见她去库房拿了一匣子珠宝,愈发怀疑。果不其然,今日一早天未亮便瞧见她鬼鬼祟祟出来,身上穿着老大的那身衣服……
之前有许多人在,他怕被人知道,便一直没现身,不想刚巧让他看到李峰这畜生跟了过来,意图不轨。
他气这个女人趁老大不在偷偷逃跑,同时又觉得她被掳来这里思念家人也情有可原。再加上碰上这种事,她一个娇弱小姑娘,肯定吓坏了。
石头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轻声道:“你快起来吧,我带你回去。”
姜艾用力擦了擦眼睛,站起来,双手依然紧紧拢着衣服,心有余悸。她感激石头的救命之恩,却因为逃走被发现而深觉羞耻,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石头将她送回草堂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之后对当日的事只字未提,因此除了他和姜艾,以及那个混账色鬼李峰外,姜艾曾经试图逃走的事,再没第四个人知道。
且说李峰当时被打晕,却完全不知动手的人是谁,回到山寨后悄悄打听,得知大当家抢来的那女人仍好好住在草堂里,心中便有些忐忑。唯一庆幸的是大当家未归,那日的人并不是他。
提心吊胆过了几日,发现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想着那个女人若不想被人发现,定然不敢将那日的事说出来,他便慢慢安下了心,寻着机会同四夫人鬼混去了。
姜艾回到草堂,便将匣子里的信撕碎丢掉,其余珠宝依然送给静荷,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收。姜艾拿她没办法,便暂且收进了柜子里。
那日的遭遇对她实在是不小的打击,当晚便做了一场噩梦,大汗淋漓醒来。懒懒在床里头酣睡,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此后每每想起便是一阵后怕,再未离开过草堂一步。
黑熊一行人归来,是在七日之后。彼时姜艾正在房内看书,听到外头木通一阵欢呼,惊喜喊道:“大当家回来了?太好了!”姜艾不自觉放下了书,下床走到门口,才恍惚惊醒,在门前站了片刻,又安静回来。
细算起来才发觉,他已经离开半个月了。
一行人在傍晚时分抵达,二当家却早早收到消息,提前令膳堂准备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静荷也是满面喜意,过来叫姜艾,说大当家请她过去。姜艾却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静荷劝不动,便也作罢,给她准备了晚膳。
姜艾催着她去赴宴,草堂里便只剩她一人,冷冷清清地用完饭,自个儿将碗碟食案收回去。
静荷惦记着她,早早离席回来,为她烧热水沐浴。这让姜艾有点愧疚,坚持不让她留下来伺候:“难得今日高兴,你早些回去陪陪小刀吧。”
那边喧哗吵闹,声音遥遥传过来,姜艾在房间都能听到。宴席未散,静荷现在回去还能再热闹一会儿。她再三坚持,静荷为她准备好干净衣物便离开了。
姜艾插上门闩,走到屏风后头,退下衣衫,进入浴桶。
烛光透过绘着牡丹的三扇屏风,影影绰绰照亮少女妙丽身体,乌发被松松挽在脑后,姜艾趴在木桶沿上,眼皮微阖。热水包裹着身体,温暖熨帖,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一双温热手掌,宽厚有力,总是带着灼人的温度……
下一瞬姜艾睁开眼,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的,脸颊上渐渐染起红晕。远处的喧闹还在继续,草堂却一片幽静,她慢慢滑进水中,试图将那个土匪的脸从脑海中赶走。
沐浴完,她换上干净中衣出来,刚走到榻边,房门便被扣响。这么晚了,谁还会过来?姜艾疑惑问了一声:“谁?”
外头悄无声息,无人应答。姜艾不免有些害怕,紧接着下一刻,轰然一声,门硬生生被直接踹开了。她惊了一跳,震惊地瞪着破门而出的土匪头子:“你怎么……”
话说一半忽然想到自己此刻只着中衣,她慌忙拉过一件外衣往身上披。还未裹好便觉后腰一股大力袭来,姜艾低呼一声,黑熊已经大步到她身后,将她身体扳过来,就势压倒在床上。熏熏酒气喷在脸上,姜艾皱眉,这家伙明显喝多了。
黑熊醉醺醺地压在她身上,这连番动作与那日的色鬼十分相似,姜艾却不像当时那么惊恐紧张,只气恼这土匪借酒行凶又来欺负她。她拿手推他,一边蹙眉小声斥他:“你干什么?”
黑熊搂着她柔柔软软的身子,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他把头埋都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气。灼热的气息喷上去,那一片的皮肤仿佛烧了起来,姜艾推拒更加用力,忽地听他低声呢喃一句什么,一时愣了愣。
“艾艾……”他喃喃又唤了一声。
姜艾鼻子一酸,眼泪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调整更新时间,以后中午十二点更新,日更,有事请假。
第36章 36
姜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哭什么; 心里委屈得要命。被困在这里一月有余; 有家回不得; 她甚至不敢去想,父亲母亲是不是已经放弃寻找她。
她恨这个罪魁祸首; 更恨自己。有一点她一直耻于承认; 在差点被人侮辱的时候; 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他……
而此刻黑熊对她内心的纠结挣扎浑然不觉; 只顾着贪婪地汲取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呼吸粗重地在她颈窝里拱。
“你好香……”
他一开口,浑浊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姜艾肩窝里,又痒又热。鼻翼间尽是浓郁的酒味,混杂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强烈的气息; 姜艾几乎被熏醉了; 身体渐渐开始发烫。
“艾艾……”
除了家中长辈和从小一起长大的萧嘉宥,再没其他人这样叫过她。但这土匪头子叫起来; 不知为何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姜艾说不上来,只是每听到他这样唤一声; 心头便忍不住发颤。
“你起来。”她手掌按在他宽厚肩头,用力推他。
男人强健的身躯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 她越推黑熊反而贴得越紧,络腮胡子在她柔嫩的皮肤上蹭来蹭去,痒得厉害。偏他还在耳边呢喃:“艾艾; 我日日夜夜都想你……”
姜艾被这话羞红了脸,抿了抿唇,小声催他:“你起来呀!”
黑熊满脑子都是她香香软软的身体,心口都酥了,哪里听得进别的声音,酒气熏然的嘴巴本能地凑上来寻她粉红唇瓣。姜艾立刻偏头躲开,慌乱斥道:“你不要乱来!”
哪料这个动作刚好为敞开一片天地,黑熊嘴巴立刻就贴上了她耳根。只轻轻的触碰便已美妙无比,本能张口,将那柔软得仿佛下一瞬就会化开的耳珠含进口中。
“唔……”姜艾身体一颤,刹那间完全不知作何反应。紧接着便感觉到他粗粝的舌头从耳垂上刮过,异样的酥麻霎时袭至心口。
他食髓知味,吮咬愈发用力,想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姜艾开始慌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用力推他,却撼动不了分毫。
睡在里头的懒懒终于被吵醒,站在枕头边上探头探脑,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两个人。它懵懂的目光令姜艾更加羞耻,恰在此时黑熊得寸进尺伸手来着抓她胸脯,姜艾急得掐他挠他,但他手臂、腰侧、胸膛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手都疼了依然捏不动,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他肩头。
黑熊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松了口。
姜艾趁机狠狠推了他一把,竟真的将他从身上推开了。她慌忙赤脚跳下床跑开,手忙脚乱地整理被拱乱的衣服。被他咬过的耳朵烫的厉害,她也不敢用手去碰,只咬唇暗暗在心中骂他,混账、无耻、流氓,一回来就这样欺负她。
生了好一会儿闷气,身后静悄悄的,没了动静。她迟疑片刻,悄悄回过头,却见那混账无耻流氓歪倒在榻上,竟睡着了。
姜艾顿时气结。
她想叫醒他让他走,又害怕他再兽性大发。房间里只有那一张卧榻,没有其他地方可睡,她不敢再上去,悄悄把鞋子拿过来,披了件厚衣裳,打算在椅子上将就一夜。
夜里不出所料被冻醒了。连打两个喷嚏,她搓了搓手臂,望向床榻,那土匪的姿势一点没变,一条腿还撑在地上,仰面躺着,睡得相当沉。犹豫片刻,她慢慢走了过去。
懒懒跟他很亲,此刻便窝在他脑袋旁边,一熊一鼠睡得酣畅。
做了坏事的人倒是睡得心安理得。
姜艾站在榻边看了好一会儿,轻手轻脚从他脚下的空余地方爬过去,绕到了床榻里侧。被褥被那土匪压在身下,她费了半天力也只拉出来一小半,便盖着一个被角,紧挨着墙小心翼翼睡下。
心中提醒着自己要早些醒来,免得这土匪比她先醒趁机做些什么,翌日果然早早便睁开了眼睛。天刚微微亮,她不敢再多睡,见外头土匪尚未苏醒,便再次从他脚边绕过,想要下床。
她已经非常小心,不料刚爬到一半,原本沉睡中的人骤然坐了起来。姜艾反应不及,下一瞬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捞了过去,翻身压住。
“你……唔!”第一个字刚出口,便被他低头含住了双唇,蛮横地啃咬。
姜艾立刻手脚并用推拒,却被他轻轻松松一手按住,与此同时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探进她口中,强势肆掠。他的吻太野蛮,姜艾尚未来得及躲,舌头已经被他攫住,大力吮吸起来。她舌头很快就麻了,呼吸都被掠夺,几乎喘不上气来。
黑熊做了一夜的梦。身体带着一些美妙记忆,床榻间又全是幽幽的女人香,免不得梦到一些火热情景。口干舌燥醒来,头昏脑涨地,胸口像着了火似的,浑身血液沸腾,身体的渴望叫嚣着想要冲破藩篱。
身下坚硬似铁,这种状况他并不陌生,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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