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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再上岗攻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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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是否真的跟自己、跟黑熊有关; 唯一能确定的; 便是:京城乃虎狼之地。
上一世; 因为她; 父亲才被调入京城,后来遭诬陷,举家发配充军惨死异乡; 一切还历历在目。此刻姜艾望着依然好好的爹娘,眼眶泛酸,她绝对不能再失去他们了。
心中太过焦急,她没有注意到,得到迁升的父亲,脸上并无任何喜悦。
“艾艾,你这又是为何?”姜寅惊讶道。女儿这样贸然跑来,得知他升官非但不高兴,还劝他不要去京城,委实奇怪。姜寅与沈氏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与疑惑。
事到如今,姜艾已无法再隐瞒了,她深深叩拜父母,怆然道:“爹,之前女儿对望云峰之事多有隐瞒,只因那土匪来历不凡,并非我们惹得起的人物。”她闭了闭眼,抬起头,“当初将女儿劫走、囚困多时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萧正。”
“此话当真?!”
姜寅巨震。难怪一个匪帮竟有那么大的能耐,防守滴水不漏,消息更是灵通,刘将军带兵抵达前,他尚未收到任何讯息,那些人却在一夜之间走得无影无踪。
“艾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氏震惊地掩住嘴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安王遗孤,便是当日的土匪?”
姜艾点头,不敢提自己已委身于他,却不知为何又委屈得掉泪。
“娘,这种事女儿怎么会胡说。这次皇上召爹爹入京,女儿总觉得时机太过巧合,万一与此事有关,我们这番前去,便是送命啊。”她转向姜寅,额头抢地,恳求道,“爹,女儿知道抗旨乃大罪,但您一定有办法化解的对不对,求您了,千万不要去京城,千万不要……”
姜寅的神色从震惊到恍然,最后归于沉寂。他并不怪女儿,也明白其中利害,但,此刻已然来不及了。
沉默许久,他起身道:“艾艾,你跟我来。”
姜艾不明所以,本能去看母亲,沈氏面上遍布愁容,向她摆了摆手,透着深深的无力感:“随你爹去看看吧。”
姜艾跟在父亲身后,一路来到正门,满腹疑惑。直到姜寅跨过门槛,停下来,回头望了她一眼——那一眼极为复杂,姜艾怔了一怔,心中霎时被不安占据。
下一瞬,目光越过父亲,看清门外的场景,整个人呆住。
——昔日雅静空幽的巷子不知何时立满了神色肃穆的银甲士兵,笔直整齐的队伍向两侧延伸,赫然对姜府呈包围之势。
怎么会?
守在正门前的将领投来锐利的视线,见两人只是立在门前,并无出府意图,方才漫不经心拱手作揖,举手投足不无傲慢。
姜寅负手立在恢弘的匾额下,缓缓叹了一声:“艾艾,你看到了,我们没得选择。”
姜艾心中掀起波涛巨浪,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怪不得,这调任来得如此紧急而奇怪。她想起近日来下人们津津乐道的“安王遗孤”,与每每提起不禁惶恐的西南动乱。
这一次,恐怕还是她连累了姜家。
…
慕江武馆。
林管事与几位心腹商讨数个时辰,依然理不出什么头绪。房门打开,他眉头紧锁地出来,眼前却忽然跳出一个人影来。溯英挡在他身前,小眉头也皱着:“你们商量出什么来了啊?”
林管事沉重摇头。且不说他们只有区区三十人,对上对方铁甲银枪五百精兵,胜算极小;要紧的是如今姜府被团团包围密不漏风,一点消息都递不进去,夫人一家人都在对方手中,他们怎敢轻易贸然行事?况且若真爆发冲突,荆州府上万兵力迅速便能赶来,而大当家远在云南,天高水远,情况十分不乐观。
再三斟酌,他还是放弃了冒进。
“你在犹豫什么呢?”溯英不满道,“什么升官啊,派这么多兵来,跟看守犯人似的,肯定没好事!咱们直接趁夜闯进去,将人都抢出来便是!姜伯父这官不做也罢,咱们直接往云南去,跟我爹爹和黑熊哥哥汇合!”
林管事苦笑:“溯英小姐,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啊。到时我们便成了朝廷钦犯,从夷陵到云南上千公里,重重关卡,如何能活着赶到?”
“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姜姐姐被人带走吗?”溯英懊恼地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要是姜姐姐有事,看你怎样跟黑熊哥哥交待!”
林管事沉重叹气。调令下达的第一时间,他便派了人手快马赶去云南送信,若无意外,六日之内便能收到大当家的回信。
然而他如何都想不到,没等到六日,姜家数十人口便上了路。
亲自前来派送调令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前被姜寅“耍弄”一通、奏明圣上将其撤职的刘钊将军的胞弟——刘剒,亲率五百精兵,名为护送,实为押解,一点功夫都不耽搁,连夜催促着姜家人整理行装,第三日一早天微亮便出发了。
姜艾与母亲一道出来,一路听着官兵的不耐催促:“快点,快点!”
到了这般地步,已别无他法。姜艾一步一步走出姜府,忽然想起,如今差不多便是她上一世嫁给萧维的时节了,算起来,她入京的日子倒是相差无几。
有些事情,到底是逃不掉。
车马已在门外等候,姜艾扶着母亲上马车时,忽然感应到什么,转头向狭蹴的巷子望了过去。几名眼熟的青年无声无息潜伏在一片阴影中,对上她的目光,便着急地冲她比划手势。
姜艾看不明白,隐约猜出他们的意思,不动声色摇了摇头。力量太过悬殊,没必要将他们也卷进来。
青年只得不甘心地往回缩了缩,眼睁睁看着一行人上了马车,在官兵的紧密围护下启程,立刻便跑回去报信儿。
溯英因为这事儿担心得饭都吃不下,一早便跟在林管事身后,时刻关注动态。当人真的被带走时,她急得来回踱步,然后猛地一跺脚:“不行,我们得跟着,晚上那些贼人在路上对他们动手呢!”
既大动干戈地来将人带去京城,必不会在路上做什么。但跟还是要跟的。林管事道:“溯英小姐不必担心,属下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咱们即刻动身。”
溯英大呼一口气:“我去拿包袱!”
不多时,除了留守等待云南消息的几人外,慕江武馆二十余人全部乔装扮作过路商人,赶着马车上了官道。追上那浩浩荡荡的官兵队伍,方才放慢速度,不紧不慢地远远跟着。
因着兄长那层关系,刘剒对姜家并无好感,只是碍于圣命不敢怠慢。这姓姜的一家不容小觑,年纪一大把的老爷子曾是先皇跟前的大红人,教养出的两个儿子皆举人出身,一直在夷陵小地方为官,小门小户,这次却能得到圣上钦点,一举升至四品,可谓一步登天。
刘剒暗自揣测,姜家一朝飞黄腾达,怕是与前些日子曾在夷陵逗留数月的昱王殿下有些干系。
然而圣上暗谕,却又命令他务必尽快将人“护送”至京城,其中缘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保守起见,他不敢得罪。
可喜的是,此次为皇上卖命,届时送人入京,势必能够进宫面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急于在皇上跟前露脸,刘剒十分急切,不断催促加快脚程。顶着炎炎烈日赶路已十分辛苦,偏他逼得很近,姜家一众除了秀才便是较弱女子,比不得皮糙肉厚的武官,一路颠簸受罪,一个接一个地生病。
在刘剒的逼迫下,数千人马赶至京城,用时不足半月。
到底是怕皇上怪罪,抵达最后一个驿站,刘剒下令休整一日再出发。一路车马劳顿,姜家众人已被折腾得够呛,终于短暂地得到了休息。
进城当日,正是京城再普通不过的艳阳日。刘剒急于向皇上复命,将人带到皇宫外候着,顶着正午时分炽烈的太阳等了许久,终于得到皇帝召见。却只召见他一人。
刘剒在宫人的带领下,进入这座象征着滔天权势的巍峨宫殿,姜家一众人却不得不继续在烈日下守候。
沈氏这几日水土不服,身子不大舒服,站了一个多时辰,便有些熬不住了。姜艾面色也不大好,这一路而来的辛苦自不必说,自进了城门,一步步来到这皇宫前,许多已被封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纷至沓来,仿佛前世的种种又重新经历了一遭。
姜寅姜宸兄弟二人自知姜家如今处境堪忧,皆面色肃穆。
唯有苏姨娘激动又新奇,探头探脑打量这个世上最为豪奢最为尊贵的地方,口中惊叹不停。她身旁姜芊的双眼也异常发亮,只是对姨娘的话心不在焉的,满心都是那个儒雅风流的身影。听说他与皇上兄弟感情极好,此刻是否也在这座皇宫里头呢?待会儿若皇上召见他们,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他了?
固执的老太爷原本是死也不肯重新踏入这座城池的,如今被迫来了,又被晾在这炎日下暴晒,怒气冲天:“老夫倒要问问这萧隺,这便是他皇家的礼数?”
然而,他有机会当面质问皇帝。从正午一直到酉时,足足两个时辰,刘剒迟迟不出来,也迟迟没有人记起已在这里等了许久的姜家众人。守门侍卫神色冷漠,对眼前众人视若无睹。
沈氏脸色愈来愈白,险些晕倒,姜艾慌忙扶住母亲,凝眉望向森严矗立的宫殿。片刻后,终于有一内侍姗姗而来,向刘剒的副将传达了皇上的口谕,先行带姜家一行人回府安置。
姜老太爷一生从未受过如此冷遇,当即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皇恩浩荡,一早赐了府邸。
姜家一行人被送回新府,大约是已经将人放到了眼皮子底下,里里外外派人看守着,皇帝便放了心,连续几日未曾想起这一家人来。这几日姜府却一点不得清静。
京城里谁人不知道新近从荆州调来的小州官极得皇上赏识,破格提升不说,一早便赐了极为豪华的府邸,坐落于权贵之地,与左相毗邻,周围尽是王公贵族。因此这几日登门拜访的络绎不绝。
唯有相邻的左相府未曾有丝毫表示,姜寅姜宸兄弟二人亲自前去拜见,并未见到左相的面。显然并不看得上这小门小户,无结交之意。
如此一来,姜艾反倒轻松一些。与左相一家的血海深仇犹铭记于心,此刻她还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然斛贵妃今年不过十四岁,尚未出阁,日后怕是少不得要见面。
京城贵女交际活络,不少人向这位新入京便美名远播的姜府千金示好,或是邀她过府做客,或是相约结伴出游。家人处境堪忧,姜艾无心应酬,一一拒绝,很快便落了个小家子气、高傲自负、难以相与的名声。倒也无碍,如今的她,对这些虚无的东西早不在意了。
右相夫人乃是魏氏的手帕交,好有多年未见,一听说姜家来了京城,便迫不及待想要来见上一面。右相多少听得一些风声,这姜家处境十分尴尬,他身为右相自然更加避讳。是以右相夫人只得偷偷约了闺蜜出来相见,除了叙旧,也好将如今京城的情况与她分解一番,免得姜家初来乍到一朝不慎行差踏错,顺便也将丈夫的忧虑透露了一些,提醒她万事小心。
几日后,皇上身边的得力太监前来传旨,略去一番嘉奖安抚官话不提,二十余名宫人抬进来的赏赐,样样都是稀罕物。
关于萧正的事,姜寅已经禀告了父亲,也与弟弟姜宸通了风,虽说此事中他们才是受害一方,被反贼欺压,但到底是牵扯上了最为忌讳的关系,在皇帝眼中,就未必是这回事了。更何况物极必反,如今自家风头强盛得太过异常,此后会经历怎么样的起伏跌宕,根本无法预料。
是以此刻看到依次摆开的奇珍异宝,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苏姨娘,没有人笑得出来。
“天呐!皇上果真看重我们姜家,竟赏赐这么多好东西!”
说了些漂亮话,得了姜寅塞过来的银子,传旨太监便笑眯眯地离开,兄弟二人亲自相送,这会儿院子里便只剩一种女眷,苏姨娘迫不及待地跑上前一样一样研究:“芊芊,你瞧这把洒金川扇,最适合你爹了!这是蜀锦吧,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料子,芊芊,这个给你做衣裳一定好看!”
沈氏如何不明白这话的意味,并不稀得与她争一把扇子,领着姜艾先行回去。魏氏真真是对这对母女无语了,如今不比在夷陵,这府里许多下人并非他们的人,瞧见这母女俩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已经在暗自对眼色,鄙夷尽显。
魏氏冷眉训斥几声,便命下人将赏赐之物尽数搬进了府里的大库房。
苏姨娘撇嘴,不服气道:“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自己是姜家主母了。”
姜芊听到了下人的嗤笑,顿时有些尴尬,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劝道:“姨娘,你小声些,下人都在笑话我们了。”
“谁敢笑话!”苏姨娘视线一扫,略过那一排小丫鬟,白了一眼。
姜芊最近结交了不少同龄小姐,在仪态万方的京城贵女面前,深深觉得自惭形秽,在外便十分拘谨谨慎,丝毫不敢露怯。如今再看姨娘的粗鄙言行,心中便有些嫌弃了。
姜家入京不久,便在京中声名大噪,更是得到淑妃娘娘的眷顾,特邀姜家女眷进宫赏荷。推脱不得,姜艾只得随母亲与婶娘一道入宫。
原本庶女是没有资格进宫的,苏姨娘头天晚上找上魏氏,头一次对她俯首称小,姿态低到尘埃里去,只求她带姜芊入宫,“见见世面”。魏氏虽不喜这个没有规矩的庶女,当着丈夫的面,却也只能答应下来。
姜芊兴奋又紧张,早早换上了一件粉白撒花金色滚边缎面对襟褙子,胭脂色绡绣海棠春睡轻罗纱衣,配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头戴八宝簇珠白玉钗,丁香米珠耳坠,华丽十足又不失仙气,远远看去便十分夺目。
魏氏一瞧见便轻轻蹙眉,姜家如今的处境,越低调越好,她已提点多次,这丫头却始终不往心里去。
反观姜艾,并不出挑的豆绿色挑线裙子,珠钗妆容都很是素淡。魏氏看她便愈发顺眼,真正典雅的好姑娘,从不惦记着出风头。
姜家人此番入宫,却是与前次全然不同的待遇。四人乘马车来到皇宫侧门,早早便有宫女得了命令在门外等候,恭敬上前迎接,一人一顶轿子,将淑妃娘娘的贵客抬入宫门。
轿子轻晃中,姜艾不免想到上一世曾有过几面之缘的淑妃。那才是当之无愧的绝色美人,国色天香之貌,也怪不得能宠冠六宫,连皇后都要忌惮三分。只可惜皇帝太过宠爱她,弥留之际特地立诏,要她殉葬。
萧维倾慕于淑妃,哪怕她入了皇帝的后宫,也心心念念从不忘怀。若不是她红颜薄命,萧维怕是千方百计也要得到她,哪里会将她的嫡亲妹妹斛蕴溪当作替身,百般宠爱。
这几日反反复复梦到许多次,也许是麻木了吧,姜艾此刻想起,已经不会再心烦意乱。总归她与萧维再无瓜葛,何必再去想他那些情史。
轿帘遮蔽,姜艾看不到外头的情形,行了许久,轿子终于落了地。宫人上前掀开轿帘,恭敬搀扶,姜艾迈出来,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这里并非淑妃的甘露殿,而是含凉殿——皇帝的寝宫。门前只她一人,母亲和婶娘的娇子已不见踪影。
巍峨的殿门缓缓开启,一名笑眯眯的内侍快步行出,正是此前亲自到姜家传旨的那位公公。他来到跟前,微微俯身:“姜姑娘,皇上有请。”
姜艾心中有不好预感,试探问道:“公公,民女是来赴淑妃娘娘的邀约,不知皇上突然召见民女,所为何事?”
“奴才不敢揣摩圣意,姜姑娘进去便知。”那公公笑容不变。
姜艾依然不动,片刻后,公公眼眉微微一抬,分立四周的宫人便合拢上来。他笑意更深,微微欠身:“姜姑娘请吧。”
姜艾只好随他进去,低头不敢多看,心中忐忑。一路被领进内殿,远远余光便瞥见一抹明黄色身影,公公停下了脚步,低声恭敬道:“皇上,姜姑娘到了。”
姜艾跪地行礼:“民女姜艾,拜见皇上。”
乾宁帝刚刚下了早朝回来,明黄龙袍,斜倚在榻上,微微垂眸,打量着地上纤瘦清丽的身影,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抬起头,让朕看看。”
他倒是十分好气,他那好侄儿看上的女人,究竟是何等尤物。
姜艾咬唇,稍稍抬起头来,眼睛只盯着眼前地砖上的花纹。
乾宁帝玩味地笑了一声。这女人与他的微澜相比,差远了。身上倒是有一股子劲儿,有几分像他那个死去的皇嫂。
他闲闲打量一番,并不言语。片刻后,忽然见一名内侍赶来,向他的心腹太监曹德利附耳说了句什么,后者当即脸色一变,匆匆到他身边,以手遮挡,耳语道:“皇上,反贼萧正孤身进京,此刻人已经在城外了!”
第59章 59
“艾艾呢?”沈氏一下轿子; 便发现女儿不见了,当即紧张起来; 急忙向一旁的侍女询问:“这位姑姑; 进来时四顶轿子; 怎么这会儿少了一个?小女人呢?”
那位便是淑妃娘娘身边最为得力的素皑姑姑,闻言一笑; 宽慰道:“姜夫人还请放心; 令嫒一切安好; 有位贵人想要见一见她; 很快便会送回甘露殿了。”
贵人?这宫里的贵人无非帝后二人; 以及各宫妃嫔。皇上日理万机,定不会在意他们这些小人物;如此说来; 能半路将淑妃的客人带走的; 怕是只有栖凤宫的皇后了。可堂堂皇后; 从未与姜家有过任何交集,为何突然要见艾艾呢?
心下狐疑,在这大内皇宫却也无可奈何; 沈氏思虑重重地随素皑姑姑进了甘露殿; 拜见淑妃娘娘。
姜芊得了魏氏再三的教导叮咛; 礼仪倒也未出什么差错; 只是被免礼起身时; 抬眼瞧见淑妃娘娘的真容,不禁呆了一呆,不挪眼地盯着她。
魏氏连忙轻轻拉了她一把; 抱歉地淑妃娘娘请罪:“小女从未见过娘娘这般绝色容貌,惊为天人,一时失态,还望娘娘恕罪。”
姜芊回过神来,难为情地低下头,讷讷不敢言。
淑妃娘娘却笑了:“无妨。一直听闻姜大小姐貌美赛天仙,今日能得美人如此赞誉,倒是本宫的荣幸了。”
魏氏与沈氏对视一眼,皆是一怔。沈氏福身笑道:“臣妇先替小女谢过娘娘抬爱,不过这是鄙府二房的姑娘姜芊,并非小女姜艾。”
“哦?”淑妃挑了挑眉,“怎么姜大小姐,没随你一同进宫吗?”
原来艾艾被人带走,淑妃娘娘并不知情。沈氏心中沉了一沉,正思虑如何作答,素皑已经上前,附耳向淑妃解释,方才半路皇上派人过来,点名将姜艾带走的经过。
淑妃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笑着:“原来如此。那便先请两位夫人去赏荷吧,素皑,你着人陪着,可别怠慢了本宫的贵客,晌午叫人备膳,好生招待着。本宫有些乏了,就不作陪了,两位夫人请便。”
素皑立刻遣人陪同三人去往荷花池,回来时径直进了内殿,瞧见淑妃懒懒倚在美人榻上。殿里摆放几盆消暑的冰块,身后侍立的宫女轻摇羽扇,十分凉爽舒适,淑妃却轻轻蹙着眉头,似有忧虑。素皑快步上前回禀道:“娘娘,皇上已经派人将姜姑娘送了回来,您可要见一见?”
淑妃撩了撩眼皮,兴致缺缺的样子:“那姜艾长得如何?”
“奴婢瞧着倒也算清秀,但远不及娘娘十分之一,哪有传闻那般惊艳。”素皑道,“听含凉殿的小公公说,皇上只看了一眼便将人赶出来了,一句话都未同她讲,娘娘不必担忧。”
“是吗。”淑妃不咸不淡应了一声,片刻后缓缓坐起身,“罢了,你随本宫去瞧一瞧吧。”
她实在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厉害女子,竟令昱王念念不忘,特地叫皇上把人调进京城来。
这日姜艾连淑妃的面都没见着,晌午虽有珍馐美味款待,她却食不下咽,忧虑重重。
被淑妃特邀进宫的殊荣彻底将姜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人人歆羨的背后,另一种声音甚嚣尘上:名不见经传的姜寅短短时日竟能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必然是靠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传闻其女貌美,又是得了昱王殿下的力荐才得以晋升,其中风味,如何不令人遐想联翩。
谣言愈演愈烈,七月酷夏来临。
京城比夷陵更要炎热,也不比在家中舒服。夷陵虽小,姜艾的外祖父早年修建了一处冰窖,每年藏冰上千块,夏季用来消暑解热,十分滋润;采薇手巧,日日点心不重样,加上少许冰块进去,便更加清凉爽口。从前的日子想起来,真觉得逍遥无比。
京城繁华是繁华,冰块储量更丰,却只有王公贵族才用得上;市场中虽有硝石制冰的技术,但销量十分紧俏,婶娘托右相夫人帮忙,才购买到少许。
姜艾从小被养得娇气,怕冷又怕热,所幸她的卧房刚好被一株茂盛的梧桐遮蔽,倒也有几分阴凉。因此每日闲来无事便窝在房间里,精神不振,倍感无趣。
自那日莫名其妙被皇上召见,姜艾心中便十分清楚,这次入京,是与黑熊有关了。唯一想不通的,是她与黑熊的关系连家人都不知,究竟是怎样传到皇上耳中的。
皇上既然要拿姜家做人质,为何又迟迟没有动作?
父亲上任以来,一直寻不到机会面见圣上,便上奏一封陈情表,字字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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