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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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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想到了秦绾,还有陆勉,他们怎么对自己的事这么清楚,余竞瑶想不通,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余竞瑶叹了口气,看了看面沉似水的沈彦钦,轻声道:“殿下,我只是想帮你。”
  “回家再说。”
  一路的沉默耗尽了余竞瑶所有的耐心,她想知道沈彦钦到底在想什么,受不了他总是这样心思不明。一入靖昕堂,余竞瑶便望着沈彦钦,一丝要躲的意思都没有。
  “殿下生气了?”
  沈彦钦依旧表情淡淡,不言语。
  “对不起。”余竞瑶垂目,歉意道。
  “对不起什么?”沈彦钦开口了,语气冰冷。
  余竞瑶惊异。的确,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自己也是要帮他。至于陆勉,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走到那里,不知道怎么会碰到他,所以何来的对不起呢?
  “我和陆侍郎只是偶遇。”余竞瑶平静道。
  “偶遇?在宣平侯府偶遇!”
  看着沈彦钦冷峻的脸,眉宇间隆起的凌厉,余竞瑶知道沈彦钦一定是误会了,回想刚刚那一幕,她是如何都解释不清了。可是不管他信不信,自己一定要说。
  “我们真的是偶遇,而且我也是希望他能帮你。”她看了看沈彦钦,见他没反应,续言道,“我是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我求了父亲,哥哥,公主,但是没人肯帮我。”余竞瑶语气虚弱,这里面含了多少的无奈。
  “陆侍郎肯帮忙吗?”
  沈彦钦这一问,余竞瑶没办法回答,因为这其间夹了一个她做条件。
  见她不言语,沈彦钦冷笑了一声,凉苦至极,转身走了。
  余竞瑶知道,沈彦钦不仅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她的心都凉了,他平日一向冷静,为何此刻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不管怎样,余竞瑶还是要和他解释清楚,即便他怨自己也好,但绝不能让他误会。听霁颜说他出门了,余竞瑶便在靖昕堂等他。
  一直等到了二更,余竞瑶撑不住了,倚在床栏上睡着了。
  朦胧中余竞瑶觉得面前有热气扑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他面前,低头望着她的沈彦钦。
  “殿下你回来了。”
  余竞瑶赶紧起身。然沈彦钦不语,贴近了她,余竞瑶无处可躲,靠了床柱上。惊恐地望着沈彦钦,见他伸出双臂,撑着床柱,将她圈了住。
  在他双臂之间,余竞瑶见沈彦钦两眼微红,呼吸间带着醉意,她看出来,他喝酒了。
  “我去给殿下倒些水。”余竞瑶屈身,从沈彦钦的左臂下溜了出来。
  余竞瑶赶忙跪到了几案前,匆促地摸起水杯,可晃了晃一侧的茶壶,竟没有水了。
  “我去唤霁颜倒水。”
  说罢,她端起茶壶,起身要走,却不知何时沈彦钦已经跪在她身后,从后面一把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用力扯了回来。余竞瑶被他拉得向后仰去,跌坐在了他的腿上,沈彦钦双手一拥,紧紧地抱住了她,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伴着扑来的酒气,沈彦钦低吼一声:
  “你还想往哪躲!”

☆、第30章 三章合一

  (1)
  余竞瑶一惊,随即小声道:“我没躲; 我去给殿下倒水。”
  余竞瑶挣扎了一下; 沈彦钦用力朝怀里扣了扣,把她抱得更紧了。贴着沈彦钦热烫的身子; 余竞瑶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 脑袋顿时一片空白。随着意识转回; 她又挣扎了几下,手中的茶壶没端住; “嘭”的一声,落地而碎。
  门外人听到响声,疾步奔了来。
  “小姐,没事吧?”霁颜隔门唤了一声。
  余竞瑶刚要开口,沈彦钦先语了。
  “没事,你下去吧!”
  沈彦钦语气平静,余竞瑶怀疑他到底醉了没有。待霁颜的脚步声远了,外室传来关门的声音; 沈彦钦又开口了。
  “她唤你什么?小姐?连她们都不把你当皇子妃是吧。”
  “她们只是习惯了,殿下要是不喜欢,明儿就让她们改口。”余竞瑶小心翼翼道; 僵着身子不敢动。
  “改了又如何?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沈彦钦凉苦一笑; 余竞瑶困惑; 他到底想说什么。
  “改了称呼,你就能改了心意吗?余竞瑶,你究竟为何要嫁给我。”
  余竞瑶轻叹一声。“我告诉过殿下。”
  “那你为何要求陆勉。”沈彦钦语气依旧平淡。
  “我想帮殿下。”
  “余竞瑶; 你就这么盼着我走吗。”沈彦钦声线起伏。
  “……只有这样,殿下才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你就这么希望我出人头地?”
  “嗯。”余竞瑶分毫的犹豫都没有,应声道。
  沈彦钦的手松了开,余竞瑶舒了口气。然这一口气却挑动了沈彦钦的神经,他双手扣住余竞瑶的肩,猛地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用力一推,将她按在了几案上,随即欺身覆了上来。
  “我出人头地就可以帮你,帮你一家了是吧。这就是你嫁我的原因,这就是你找陆勉的原因!”余竞瑶此刻才看清他的表情,看清了那双蕴怒的眼。原来他真的醉了,还醉得不轻。
  “余竞瑶,这么久了,你到底有没有一分真意!还是你的满腹情意都在陆勉身上。”
  余竞瑶的心跟着身子颤动,沈彦钦到底还是误会了。余竞瑶想解释,可他没给她机会,沈彦钦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无视她的惊恐,将余竞瑶微张的口,用自己的唇死死地封了住。
  余竞瑶被这猝不及防的侵略惊得全身木了住,双手用力推着他,要躲,却被他的一只手托住了后脑,扣向自己。她抵不过他的进攻,唇齿都被他撬了开,任他带着酒气的舌疯狂地辗转,吮吸,掠夺……连气息都被他攫取了,余竞瑶不能呼吸。
  沈彦钦的唇是冷的,冰得要命,余竞瑶的心都寒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吻原来是可以带着恨,如厮杀一般让人动魄惊魂的。她的手停了下来,长长的睫毛绝望地扫过沈彦钦的脸颊,阖上了双目,放弃了抵抗。
  沈彦钦没有因为她的忍从而放缓了节奏,继续深吻着,一直探到了她的心头。感受着她的心跳,沈彦钦压抑的渴望腾起,将理智撕碎。他为了她忍了那么久,她可曾体会他的辛苦,此刻他不想再忍了,得不到心,也要得到这个人。
  如何猛烈的吻也满足不了他,沈彦钦压在余竞瑶肩头的手一路下滑,在她的颤栗中,隔着轻薄的寝衣,匆匆地抚过胸前,腰间,小腹……
  余竞瑶意识突然回转,陡然睁开双眼,使出全身力气去反抗,却只让她有了片刻的喘息。
  “沈彦钦,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算什么?算惩罚吗?自己可曾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些!
  余竞瑶望着沈彦钦眼中崩出的恨意,厉声呼喊着。可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生硬得没有一丝表情,那双幽邃冷漠的眼眸也不见点滴的情感,他像似带着往世怨怒的凶兽,扑向了她。
  余竞瑶怎抵得过他,她软了下来,紧握着沈彦钦扣在裙带上的手,任泪水漫流,苦苦地哀求着。
  “沈彦钦,求求你,不要啊,求你……”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是你要嫁给我的!”
  随着他嘶哑的低吼声,余竞瑶的裙带被扯开了。沈彦钦起身,手臂一挥,伴着裂帛之声和绝望的惊呼,余竞瑶在他面前暴露无遗,眼前的一幕,让沈彦钦顿时惊了住。
  看着满目泪痕怒瞪着自己的余竞瑶,沈彦钦的理智一丝丝地挤了回来。他只觉得脊背一凉,头木得发紧,额角渗出了冷汗。
  僵了许久,余竞瑶顾不得衣不遮体,从几案上翻身而逃。慌乱中撑地的左手按在了破碎的瓷壶碎片上,痛得锥心,余竞瑶嘤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沈彦钦才反应过来,见到地上的鲜血他酒意顿消,唤了一声“竞瑶”,伸出双臂去扶她,却被余竞瑶躲开了。
  “别碰我!”余竞瑶喊了一声。沈彦钦怔了怔,还是把她抱回了床上。
  沈彦钦去握她受伤的手,余竞瑶宁可紧紧攥着拳,任锋利的瓷片朝肉里越扎越深,也不肯让他碰。沈彦钦吸了一口冷气,峻峭的双眉紧蹙,眉宇间蕴着不知是悔还是恨,他转身出了门,唤来了霁颜。
  霁颜一入内室,见到这一幕,吓得呆立在了原地。直到看见被血漫尽的锦被,才恍然扑了过来,捧着余竞瑶的手不知所措。
  余竞瑶泪痕斑斑的脸异常冷淡,她不顾还在流血的手,唤霁颜给快她换衣服,霁颜这才发现锦被下的余竞瑶,衣服都被扯烂了。霁颜顿时明了,心中一寒,赶紧给她找新衣。
  “小姐,这手……我去叫大夫!”换过衣衫,霁颜战战兢兢地托着余竞瑶的手,心疼道。
  余竞瑶依旧神情清冷,气息虚弱道:“不必了,金童应该去了。”
  沈彦钦会让金童去的。
  果然没过多久,郑大夫到了。看着余竞瑶一双红肿的眼,泪痕未干,他没多言,拔出了刺在掌中的碎片,处理了伤口,嘱咐几句便走了。
  而门外,沈彦钦正候着他。
  “如何?”
  “没伤到筋,两个瓷片比较深,其它还好。这只手可能暂时用不上力了,养一养吧,明日我来换药。”郑大夫看着怔忡的沈彦钦,叹了口气,“殿下,外伤好医,心伤难疗啊。皇子妃的身子刚愈,不宜伤心。”
  金童送走了郑大夫,沈彦钦独自一人站在桂树下,怆然落寞。酒意全醒的沈彦钦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恍若做了一个梦。这么多年来,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然余竞瑶的出现,让他乱了方寸,他从来没有如此醉过,更没有这般肆虐过。
  然这一切,都要归于今日他那一刻无端的慌乱……
  今日晌午,沈彦钦去国公府接余竞瑶,得知她先走了,便转回王府。怎知在王府也未见到她,家仆小婢都不知她去了哪。正在困惑之刻,秦绾出现了,一副冷傲的神情,面对沈彦钦。
  “殿下可是在找皇子妃?”
  秦绾的话让沈彦钦的心骤然一紧。他回首,凝视着秦绾。
  “殿下不必这样看着我,我又没把她怎么样,就算想,也没那个能力,”
  “……”
  “我们只是聊了几句而已。”秦绾笑语嫣然。
  “你跟她说了什么?”沈彦钦低嘶。
  “放心,我什么都没说。倒是皇子妃,说了很多。”瞧着沈彦钦虽表情淡定,却目光关切,秦绾笑意更浓。“皇子妃说她想帮你。”
  “我知道。”
  “可殿下知道她去找谁帮你了吗?”秦绾敛笑,故作正经道,“是陆勉。”
  沈彦钦的眸底一丝冷光闪过,转瞬即逝。
  “到头来,她还是要找陆勉。可除了陆勉她还能找谁呢?只怕在皇子妃心中,也只有陆勉是无所不能的吧。”
  “你不必与我说这些。”沈彦钦语气淡淡。
  “那是自然,其实殿下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她曾经爱陆勉爱得轰轰烈烈,感情这事,能说放弃就放弃吗?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讨教一番,免得这般苦痛。”秦绾瞥了一眼沈彦钦,见他无动于衷,便续言道:
  “暂且不提她嫁给殿下的原因,她可曾真心待殿下如夫君,几次三番和陆勉牵扯不清。倒也是,每每都是这位痴情的陆侍郎来找皇子妃。可他若不是觉得有机可乘,为何对人家的妻子惦念不忘?还不是皇子妃给了他希望。”
  秦绾话刚一落,沈彦钦冷笑。见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秦绾略慌,面上却仍镇定自若。
  “殿下和皇子妃成亲有半年了吧,若是她真的接受你,怎会到如今也未行夫妻之礼!”
  秦绾终于激起沈彦钦心底的波澜了。他双眼怒瞪,剑眉高耸,寒森森地望着秦绾。
  “你怎么知道?”心中波涛汹涌,然语气依旧淡漠。
  “陆勉告诉我的,殿下若是想问他如何知道的,那就要问问你的皇子妃了。”
  沈彦钦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垂下双目,而胸中的波涛,也在这一刻平静下来。
  “皇子妃如今尚且如此,若是知道了殿下的秘密,她可还会安心做你的皇子妃?”
  “你若是敢说一个字……”
  “殿下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这是我们的协定不是吗?殿下能够守约,我自然也守口如瓶。”
  沈彦钦瞪着她,冷漠地转身而走,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望着沈彦钦的背影,秦绾提高声调唤道:“殿下若是此刻去宣平侯府,许还能听听皇子妃和陆侍郎是如何商议让你离开的!”
  ……
  沈彦钦站在桂树下,仰望着暗空半月,冷冷清清,像极了余竞瑶那凄哀绝望的双眸。泪雨摇曳,划过了粉腮樱唇,却终了流向了自己的心,将他的意识唤醒,消逝的理智逐渐被找回。
  其实他何尝不知秦绾的目的,她和她父亲的心思一般,不过是把自己作为一个赌注而已。沈彦钦毁了他们的计划,她便要来毁自己。亭安侯不敢和自己对立,默默咽下这口气,秦绾却不甘,于是从旁侧下手。
  沈彦钦不过把她当做一个跳梁小丑,料她翻不出何花样来,怎知自己竟还是入了她的陷阱,乱了心智,也害了余竞瑶。
  沈彦钦今日才知,原来他对余竞瑶所谓的自信都是自欺欺人,在爱人的面前,自己永远是最卑微的,即便再如何的矜傲气盛,实则内心都是怯弱无助的。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在乎她的一笑一颦,会因为一个细微的波澜,便没了安全感。沈彦钦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余竞瑶成为了他生命里最特殊的那一个人,也是心里最敏感的一方,每每触及,便是痛与爱的纠缠,欲弃不能,没有理智可言。
  秦绾就是拿住了他这一处软弱。只是这些绝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得到的,她没那么了解余竞瑶,倒是有人更了解,也更知道如何利用余竞瑶来激怒自己。
  沈彦钦默然叹息。隐忍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余竞瑶能够真心接受自己,方才一举,不要说接受,只怕是真真的把两人推远了。余竞瑶是照进他黑暗命运里的唯一一束光,可他却用自己的阴暗伤了她。
  沈彦钦守护的**越来越强烈,所有这些生活在阴暗中的人都不可以靠近她,他意识到,秦绾这个祸害是如何都不能留了。
  (2)
  霁颜和霁容守了余竞瑶一夜,余竞瑶躺在床上,一夜无眠。那一幕幕如噩梦,只要她闭上双眼就会再次出现,伤口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冷静地回忆这一切。
  天微亮之时,余竞瑶总算昏沉地睡了一会,然不过半个时辰,手上的痛意又让她醒了过来。
  眼见着天空既白,余竞瑶觉得,沈彦钦该起了吧。昨夜处理好了伤口,吩咐霁容给他熬的醒酒汤,不知喝了没有,此刻他应该酒意全醒了,不要头痛才好。
  “霁容,把殿下唤来吧。”想了一夜,余竞瑶有话要对他说。
  “嗯。”霁容应声,开门,愣了住,沈彦钦就站在庭院中。
  沈彦钦带着秋寒的冷气入了内室,他没敢靠近余竞瑶,怕秋寒凉到她,更怕她心凉。余竞瑶将众人遣了出去,只余他二人。
  坐在床榻上的她,虚弱得很,受伤的手已经肿了起来,轻轻搭在被上。
  沈彦钦望着,一阵阵的心痛,悔意歉意顿生,却只化作一句。
  “你还好吧。”
  余竞瑶点了点头,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沈彦钦。酒意已退的他恢复的往日淡淡的神情。他两眼通红,不是因为酒醉,而是因为彻夜未眠。余竞瑶见他头发肩上还落着点点金桂碎花,像似黑夜中几颗遥不可及的寥寥辰星,显得他更加的寂寥落寞。想到他刚刚进房带来的一阵桂香的凉气,他是在庭院中站了一夜吧。
  见余竞瑶没有回应他,沈彦钦垂目,轻声道:
  “对不起。”
  余竞瑶沉默片刻,昨晚的事,她确实怨他。
  “我的心意,我以为殿下懂。以前我是喜欢陆勉,可是婚约一除,我和他再没关系。”说着,余竞瑶哽了住。
  “昨日的事,是我欠考虑让殿下误会了,怪我。”
  “不怪你。”沈彦钦接过了她的话。
  余竞瑶哽咽,眼眶一热,眼圈红了起来。“可我真的是想帮你。”
  “我知道。是我伤了你。”沈彦钦面色怅然。
  余竞瑶听了他的话,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还是没有理解自己到底怨的是什么。“谁都可以不理解我,误会我,但是你不行。”说着,眼中的泪水再也含不住了,落了下来。
  虽然是她执意要嫁沈彦钦的,可为了和他生活在一起,她顶了多大的压力:和全家对立,受尽冷眼,被人陷害,甚至做母亲的权利都没有了……这些她丝毫都没有怨过,怎么可能再回头去找陆勉?
  昨日一事,比起身体的伤害,余竞瑶的心更疼。谁都可以曲解他,唯独沈彦钦不行,她接受不了。曾经觉得无所谓,但是经过这一事,余竞瑶发现自己居然很在乎沈彦钦的想法,这微妙的变化让她惊讶,也更让她难过。
  如果他也不理解自己,那么这个世上,怕真的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余竞瑶泪水越流越凶,控制不住,好似积压了许久的情绪这一刻突然爆发。
  见她如此,沈彦钦的心都快碎了。他走上前,跪在她的身边,碰了碰她受伤的手。
  许是触疼了她,许是昨日的惊悸未尽,余竞瑶的手触电般弹开了。沈彦钦暗惊,眉头蹙得更紧了。
  “你真的很想我去?”沈彦钦盯着她的眼睛问。
  余竞瑶想了想,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
  沈彦钦为了弥补给余竞瑶带来的伤害,自从那天开始,他日夜守在外室,也不踏入后院半步。
  余竞瑶手上的伤虽恢复得很快,可是心伤却始终不见淡。每每遇到沈彦钦,除了惊悸,她更多的是淡漠。这件事,她没办法那么快释怀。人和人的距离拉开很容易,然再次靠拢就难多了。
  两人的疏远,整个王府的人都看出来了。王妃觉得,自己这一计是施对了,看来秦绾果真是个聪明的。
  余竞瑶这一病,王妃前来探望,殷切得很,不但送来药物补品,还将晋国公夫人请了来。母亲见了女儿的伤,既怒又心疼,余竞瑶只得告诉她是自己不小心划破的,让她千万别告诉父亲。
  王妃的虚情假意沈彦钦看在眼中,不过此刻的他无暇顾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深秋,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要开始了,不仅皇室,各名门贵族也会参与其中。这是国公小姐最期盼的日子了,每年她都会随晋国公一同参加。只是如今,哥哥回了北方,晋国公也未原谅她,而沈彦钦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的,所以今年怕是去不上了。
  然直到狩猎的前两日,沈彦钦站在她面前,问她手伤如何,是否能够参加狩猎时,余竞瑶才明白,沈彦钦不仅打算参加,而且要带她一起去。
  余竞瑶很惊讶,也很欢喜,含笑回应他,伤口愈合得很好,可以去。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余竞瑶第一次对沈彦钦笑,他心情顿时如拨云散雾。
  是夜,余竞瑶躺在床上,听着外室的沈彦钦的动静,犹豫着今晚要不要把内室的门插上。自从沈彦钦醉酒那日两人分房睡后,心有余悸的余竞瑶每晚都会把内室的门上锁。可过这了这多日,他一直平和安静地,且那日他也是负气醉酒使然,虽是一道小小的门闩,可隔开的不仅仅是两个人。
  听外室的声响静了下来,他应该是睡了吧。算了吧,就这样吧。余竞瑶翻了一个身,阖上了双眼。
  余竞瑶手上的伤口在逐渐愈合,又痛又痒,尤其夜深人静,感官更敏感,所以她睡意轻浅不能深眠。
  朦胧间,她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细闻之,沙沙嘶嘶不断,而且愈来愈额近。余竞瑶顿时睁大了双眼,昏暗中,隔着纱帷,她分明见到屏风下有黑乎乎东西在动,细长的一条,朝着窗前的几案移来,眼看着已经爬过了半张案面。
  余竞瑶的心陡然一翻,顿时狂跳不已。一股悚寒袭来,吓得她薄衫都被冷汗浸湿。她一动不敢动,渐渐地呼吸困难,耳鸣起来。
  不用猜也知道那东西是什么,那是余竞瑶最怕的蛇!
  余竞瑶大脑都僵了,她眼看着那蛇上了几案,盘桓一圈,随即便朝着她的床榻而来,就在它的头缓缓抬起,与她仅一纱之隔时,余竞瑶身子一凉,三魂七魄倏然脱体,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了一声:
  “沈彦钦!”
  于是闭紧了双眼。
  紧接着,她听到门“嘭”然而响,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顷刻间,又一切都安静下来。余竞瑶紧闭的双眼还是不敢睁开,直到有东西碰了碰她的身子,她陡地打了个激灵坐了起来,手胡乱地挥了起来。
  “竞瑶,是我!”沈彦钦抓住了她的手腕。
  余竞瑶闻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见坐在床边的沈彦钦先是一愣,盯着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恐,随着泪花翻涌,她抱着沈彦钦哭了起来。
  沈彦钦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着她。其实他也是惊魂未定,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那条蛇已经处于进攻之势,若是再晚一步,就一步,那么余竞瑶此刻便已中蛇毒了。
  沈彦钦偏头,盯着地上那条已被他摔死的蛇,在昏暗的烛火,泛出赤黑相间的光泽,映示着它的凶残和剧毒无比。
  见余竞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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