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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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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望了一眼睿王。
结果出来了,之前还冷言相讥的女眷都安静下来。余竞瑶冷眼看瞥了她们一眼,漠然起身去找沈彦钦,走下观望台时,不小心擦到了同行的沈怡君。
“很得意是不是?”
余竞瑶没打算对她客气,“是。”
沈怡君闻言笑道:“不过是人家施舍的第一,还真有人恬着脸要。”
“沈怡君,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你不怕嫁不出吗?”余竞瑶瞥了她一眼。
“我说错了吗,投机取巧得了第一,人家世子根本不屑与他争罢了。”
“投机取巧?他的才能岂是你能知晓的,你以为他不争不抢便是无能吗。”余竞瑶无奈冷笑。
“你不用给他长脸,好像你多了解他似的。”
“他是我夫君,我当然了解他了。”
“你才嫁给他几天?他在珲王府生活了十几年了,我会不知道他!”
余竞瑶本还是冷漠的脸,挑了挑唇,鄙夷道:“人能看到的东西和自己的眼界有关,眼界窄的人,也就能看到那么些东西吧。三皇子的能力,你看不透,我能理解。”说罢,她媚然而笑,绕过了羞怒的沈怡君,一抬头就望见了前方伫立的沈彦钦。
沈彦钦朝她走来,寒目看了一眼脸色窘红的沈怡君,拉起余竞瑶走了。然刚一转身,他便按耐不住地笑了。
将猎物祭拜过天地后,皇帝带着诸王和皇子们入了宴席。沈彦钦把余竞瑶带在身边,坐在了衡南王世子和郡主的对面。
宴席中,太子和睿王很活跃,而沈彦钦安静得好像被遗忘了一般,只是漫不经心,一下一下地拨弄着碗中的鱼,寥落极了。余竞瑶看在眼中,觉得夺魁又如何,在众人眼中,他依旧是那个不受待见的皇子。余竞瑶的心里不免有些酸,轻叹一声。
沈彦钦听到了,偏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把碗中的鱼都夹到了她的面前,余竞瑶一愣,望着鱼刺被摘得干干净净的鱼肉,瞬时明白了,婉然回笑。
众人向陛下敬酒,余竞瑶举起酒杯,被沈彦钦按了下,和身后的小婢耳语几句,小婢应声而退,回来时,余竞瑶的面前多了一碗热汤。
余竞瑶的伤未好,不宜沾酒。深秋寒重,沈彦钦担心她的身子着凉,才让端来热汤。余竞瑶汤还未喝,心就已经暖意融融了。
又是挑鱼,又是端汤,这一切都看在了对面衡南王郡主的眼中。望着浓情蜜意的二人,她双眸一亮,端着酒杯起身。
“陛下,今日多亏三皇子相助,臣女才逃离一险,可否让臣女敬三皇子一杯?”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于是郡主盈盈而笑,一张脸原来这般的娇艳无双。
“三皇子,谢你今日舍身相救,害得你也险些受伤,赵珏敬你一杯。”
话音刚落,赵珏的酒还没来得及饮下,“当”的一声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皇子妃一脸惊慌失措地望着地下的瓷碗,衣裙已被热汤浸湿……
☆、第32章 皇狩猎(中)
沈彦钦也顾不得了,忙放下酒杯; 握着余竞瑶的手反复看了看; 迫切地问:“烫到了没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余竞瑶窘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连忙小声道“没事; 我没事。”突然发现沈彦钦的长衫上也溅了汤汁。
见余竞瑶的手都湿了; 沈彦钦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手帕,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 给她擦着手。余竞瑶觉得这样不行,接过手帕,便请求离席,让沈彦钦留下。谁知沈彦钦却匆匆喝下郡主敬的那杯酒,请求一同退席了。
出了门,余竞瑶抱怨他好不容易有了接近皇帝的机会,为何要跟自己出来。沈彦钦却笑了。
“我留不留都一样。”
这一句让余竞瑶更是心疼他,垂目拧着手里的手帕。她突然发现这手帕这么眼熟呢; 展开来,竟是自己绣的那条“鹌鹑”手帕,还以为丢了; 原来被他拿去了; 一直带在身上。余竞瑶默默地看了看沈彦钦; 心中滋味百般,一路无语。
回到行宫偏殿,余竞瑶换了件外衣; 看着沈彦钦衣角的汤汁,也让他进殿换一件。
金童找来了沈彦钦的新衣,还未进殿,便被余竞瑶接了过来。见进来的是她,沈彦钦伸手去拿衣服,被余竞瑶止住了。
“我来帮殿下换吧。”
“你的手……”
“不碍事。”说着,褪下了他身上的衣服。
帮他提上新衣时,余竞瑶发现他肩头有血迹。便扯着他的衣服急声问:“你受伤了?”突然又想到狩猎出发的那一幕。“怎么伤的?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你。”
沈彦钦一怔,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没关系,他伤的比我还重。”
果然被她猜中了,余竞瑶见他得意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彦钦看着面前温婉的余竞瑶,好久没有帮自己穿衣了,见她黛眉轻颦,面色黯淡地理着衣襟,情不自禁,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余竞瑶的身子轻颤,举目望向他。
“还在怨我吗?”沈彦钦凝眉道。
余竞瑶看着她,颦眉浅笑,摇了摇头。“不怨了,早就不怨了。”
沈彦钦闻言一恸,看着容色悁悁的她,按捺了住想要将她拥在怀里的**。
“方才怎么了?”沈彦钦柔声问。
余竞瑶不解,茫然地望着他。
“方才怎么不小心把汤洒了?”
余竞瑶想了想,笑道:“太烫了,没握住。”便低头继续整理衣服。
可脸上的那个笑却如何都挂不住了,问题哪里在那碗汤,分明在那个人。
赵珏,这两个字对往日的余竞瑶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但是对如今的她来说,却是一个必须面对的劲敌,等了许久她终于出现了,她就是历史上沈彦钦未来的皇后。
如果说沈彦钦的“白月光”已然让余竞瑶头疼了,那么这个“皇后”,是余竞瑶根本没办法匹敌的。原来她就是与沈彦钦并肩作战,携手夺了皇位的妻子,而衡南王就是那个最后推沈彦钦上位的幕后势力。虽然在几年后,衡南王因为野心膨胀而被身为皇帝的沈彦钦灭掉,但是这个过程,他在沈彦钦上位中起到的决定性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再忆今日赵珏看沈彦钦的目光,可不是满怀倾慕。余竞瑶觉得,自己的麻烦又来了。
……
余竞瑶和沈彦钦被分配在行宫最西的偏殿中,房间小,也冷得很,沈彦钦提出换一间,余竞瑶摇头。行宫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之所以这样分配,还不是针对沈彦钦吗。她不想找麻烦。
傍晚,皇帝内臣突然来唤沈彦钦,余竞瑶又惊又喜。皇帝能主动找他,是不是说,他已经引起陛下的重视。余竞瑶催他快去,自己在偏殿等他。
沈彦钦刚走,霁颜便带着几个小婢捧着火炉进了来。余竞瑶言道,亏得还有她惦记着自己。而霁颜却告诉她,担心小姐体寒,这是三皇子特地安排的。余竞瑶心里一暖,笑了。
入夜,沈彦钦终于回来了。得知是应衡南王之邀,皇帝才招他去的,余竞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过无所谓,只要皇帝心里有他这个皇子就好。
二人聊了几句,便休息了。沈彦钦要去外室,这小殿的外室,除了两张坐榻什么都没有,余竞瑶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他。余竞瑶躺在床上,背对着沈彦钦,离他有一人远,贴紧了冰凉的墙。沈彦钦明白她的心思,也转过身,相背而睡。
虽然有暖炉烘着,然躺了一会,沈彦钦只觉得这房间越发的凉。回头看了一眼,见余竞瑶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小小的头,止不住地在抖,沈彦钦眉头轻锁,柔声道:
“冷吗?”
余竞瑶在被子里,犹豫地“嗯”了一声。
“要不要唤霁颜加被子?”
“不用了,她们也累一天了,我没事,一会暖了就好了。”
她本来就怕寒,这深秋的行宫,加多少被子也暖不起来。余竞瑶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沈彦钦沉默片刻,随即手一挥,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还没等余竞瑶反应过来,钻进了她的被子里,一把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背。
余竞瑶的心骤停,惊悸袭来,僵了住。
“放心,我不动你,睡吧。”沈彦钦缓声道,把她冰凉的手指捂在了自己的掌心。
余竞瑶瞪着眼睛僵了许久,直到沈彦钦的呼吸越来越稳,她慢慢地缓了下来,渐渐地,阖上了双目。沈彦钦的胸膛炙热,在他的怀里烘着,像带着夏日阳光的味道,余竞瑶一夜安稳,睡得酣沉。
狩猎第二日,众皇子们比起骑射,一局局下来,沈彦钦屡屡夺冠。往常胜者都是睿王,此刻他看着沈彦钦,脸都阴了下来。昨日狩猎,本想利用陆勉给沈彦钦点颜色看看,谁知沈彦钦安然无恙,非但夺魁,还让陆勉负伤。自己的风头都让沈彦钦抢去,他岂能甘心?
“听闻世子不但骑射一流,剑术也精湛非凡。”睿王含笑看了看赵琰,随即目光移向太子,“太子殿下,不若咱们试一试?”
他的心思,太子岂会不懂,于是诡异一笑。“我这剑法,睿王还不知吗,怎敢在世子面前班门弄斧。要不让三弟试试吧。”说着,瞥了一眼刚刚收弓的沈彦钦。
“对啊,还没见识过三弟的剑术呢,不然我俩试试,谁赢了便和世子比上一比,如何?”说罢,睿王看向赵琰,见赵琰面色不惊,含笑点头,他迫不及待地拾起剑。
而沈彦钦也未说什么,附和拾剑,却被余竞瑶一把拉住了衣袖。
“殿下,行吗?”他昨日不是受伤了吗。
“三皇子妃担心了?”太子眯起双眼,戏谑地瞄着余竞瑶。“睿王会手下留情的。”
余竞瑶不搭腔,直望着沈彦钦。见他对自己温柔一笑,示意没事,才松开了手。
睿王剑剑凶狠,直取要害,但招招都被沈彦钦破了。原来沈彦钦剑术也不错,余竞瑶越来越觉得他深不可测,到底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几个回合下来,睿王最后一式眼看着要招架不住,可还是铤而走险,运力剑锋直指沈彦钦。余竞瑶惊得心陡地一翻,只见白光一闪,两剑相接,沈彦钦一个回手,将已经探到腋下的睿王的剑拨了回去,反手剑指睿王颈下。
睿王大惊,顿立静止,随即讪讪一笑,认输了。
接下来沈彦钦和赵琰比试。二人相视而笑,拉开了阵势。赵琰剑术果然不凡,不过沈彦钦也并未逊他几分,十招内,未分高下。然出了十招,沈彦钦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好似体力不支。
余竞瑶紧张细察,乍然发现,沈彦钦受伤了,刚刚睿王那一剑,确实刺到他了。
赵琰是出了名的剑不留情,一旦比起来,便没有饶让一说。他越战越勇,而沈彦钦右臂都快抬不起来了,剑眉紧拧,额头已渗出了汗珠。赵琰趁沈彦钦剑尖指地的那一瞬,长剑忽地一转,直指沈彦钦左胸。
赵琰心中有数,比试而已,点到为止。可就在他的剑尖触到沈彦钦衣衫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绕了住,一个力势带着他的手微抖,剑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赵琰愕然,停了动作循视望去,只见一娇颜如玉,清媚艳绝的姑娘正目光冷冽地瞪着自己,闪动的双眸,若黑暗中的两颗星子。她单手持一柄长鞭,鞭的另一头,正缠着自己的手。
“这是要夫妻同心合力吗?”
赵琰望着余竞瑶,淡然一笑。随即被缠住的手用力一扥,余竞瑶险些被他拉了个趔趄,当即收回鞭子,一个转身,长鞭在空中扫了半圈,直奔赵琰的剑窜去。赵琰手疾眼快,手腕翻转,将剑背到了身后,斜身躲开了这一鞭。
余竞瑶暗惊,赵琰已冲上前来,长剑挽出,在余竞瑶握鞭的手背一拍,剑身的震颤传来,她手被震得一松,鞭子掉了下来。
余竞瑶当下要去拾鞭子,而赵琰抿唇轻笑,剑又朝她的手拍去。就在此时,一把斜飞的剑拦了住,沈彦钦用力上挑,拨开了赵琰的剑。然这一拨,赵琰才发现沈彦钦右臂下,已渗出血迹。他受伤了?原来他是带伤和自己比试。
赵琰这一愣,余竞瑶逮到了机会,拾起鞭子便朝他挥去。面对余竞瑶的进攻,赵琰只防守不反击,明显有妥让的意思。可余竞瑶并不领情,杏眼怒瞪,挥舞鞭子,在众人及沈彦钦惊诧的目光中,一下又一下,逼得赵琰步步后退,直到赵琰的剑坠地,她才罢休。
“三皇子妃胜了。”赵琰洒然而笑道了一句,拾起地上的剑,双手一扣,朝余竞瑶施礼。
而余竞瑶不语,两眼仍是紧盯着他,怒意不减。见她此番神情,赵琰笑意更浓了,坦荡回视,看着沈彦钦将她带回了坐席上,目光久久未错……
☆、第33章 皇狩猎(下)
“你手有伤,让下人来吧。”沈彦钦盯着给自己穿衣的余竞瑶道。
余竞瑶不语; 凝眉小心翼翼地将沈彦钦受伤的胳膊抬起; 穿进衣袖中。刚刚御医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她都看到了,伤得不轻; 睿王下手太狠了。
见她不回应; 一脸的冷漠; 沈彦钦捉住了她的手,余竞瑶被迫停了下来。
“我没事; 这点伤不算什么。”沈彦钦笑言,“倒是你,生那么大的气。”
“见殿下受伤,一时情急,有些冲动了。”余竞瑶躲闪。
“真的吗?”沈彦钦淡笑,凝望着她,目光里满是质疑。
余竞瑶感觉自己快被他看穿了,瞄了他一眼; 故作轻松道。
“就是不喜欢姓赵的人。”谁让他是赵珏的哥哥。
沈彦钦闻言一愣,看着孩子气的余竞瑶,樱唇翘起; 带着不满; 好似人家果真把她怎样了一般; 他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
余竞瑶让沈彦钦休息,可他不以为然,好似睿王的这一剑; 不过挑破了一层皮而已,全然没放在心上,又随众皇子狩猎去了。
女眷们聚在一起,也玩起了小游戏。余竞瑶无心参与,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偷偷打量着眼前那个灵动开朗的衡南王郡主赵珏。
“这些投壶之类的小游戏有何趣味,不若我们女眷们也去射猎,如何?”赵珏双眸闪亮,一张秀气的脸带着飒然的英气。
姑娘们讪笑不言。论巾帼之气,谁比得上她呢。
“好,我去。”沈怡君随声附和。“三皇子妃一起去吧,你可是最喜欢射猎了。”沈怡君挑眉睥视着余竞瑶。
余竞瑶面容清冷,淡漠道:“手伤未愈,我便不参与了。”
“皇子妃有伤?瞧着方才斗我兄长时,可不像个带伤的人。”
余竞瑶蓦地抬头,目光与赵珏对了上,赵珏双眸清澈,不含一丝杂质,吟吟而笑,却未含点滴愠意。这眼神,绝不是秦绾会有的。
余竞瑶略窘,垂下双眼,“好吧。”
见余竞瑶和沈怡君都去了,姑娘们也纷纷参和进来。随从们在围场中放一些小动物,供小姐们猎射。余竞瑶左手有伤,只能单手持鞭,谁成想,她这鞭子竟比姑娘们的箭还快还准,屡屡不落空,余竞瑶一时来了兴致,和赵珏比试起来。
赵珏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比起她来,同生在武将之家的国公小家要惭愧多了。不过想来,一个生活在富锦京都,一个生活在西南藩属,自然成就的人也不一样。赵珏的性格,开朗豁达,落落大方,很容易让人接近。可越是这样,余竞瑶的心里越是纠结。想恨恨不起来,想爱又心有忌惮。
见狩猎不分彼此,赵珏提出比驭马,余竞瑶犹豫,然这不服输的脾气,还是让她接受了。虽心有余悸,然骑马仍是她的最爱。不过须臾,赵珏和余竞瑶便将沈怡君等姑娘们甩在身后,二人朝着林中疾驰。
余竞瑶到底还是不敌赵珏,不多时便被落下了,眼看着赵珏的背影越来越远,而身后的人还未跟上来,余竞瑶夹紧了马背,奋力而冲。
突然,一声长嘶惊得林鸟群飞,余竞瑶的马高高仰起前蹄,骤停,疯狂地在原地翻腾起来。余竞瑶骇然,吓得不知所措,抱紧了马颈。接着,这受惊的马,偏离路线,狂奔起来。
马越奔越快,余竞瑶惊得连缰绳都握不住了,紧紧贴着马背,抱着马颈,冷汗直流。越是害怕,曾经坠马的一幕在头脑中越是清晰。她无助地嘶喊着,绝望地把脸都伏在了马背上。
然此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余竞瑶的身后传来,她心头一颤,是有人来救她了吗?她想到了沈彦钦,刚要张口,一个白色的身影,纵身而跃,朝她扑来,她惊呼一声,身子被人抱了住,那人坐在她的身后夺过缰绳,勒马。
突然的制止,让马儿再次翻腾起来,扬起的前蹄刚落,后蹄猛然一蹬,二人双双落地。
余竞瑶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人吃痛哼了一声,她这才抬头望去,惊得目瞪口呆。
“太子!?”余竞瑶看着身下压着的人,惊呼。
太子闻声,缓了缓,敛回痛苦的表情,随即浮出一个邪笑。
“还挺沉啊。”
余竞瑶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上疼痛,赶紧起身。可太子的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腰,余竞瑶挣脱着去掰他的手,随着又一声惊叫,太子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太子看着余竞瑶惊恐的脸,目光邪魅,笑容诡异,言了一句“便宜沈彦钦了”,便欺身压了下来。
余竞瑶吓得疾声呼喊着,声音充斥在林中。
“不用叫了,沈彦钦不会来救你的,他听不到。我可是想了你许久了,今日你逃不掉了……”
越是挣扎,太子的手越是重,余竞瑶顾不得手伤,用力撑开他。此刻也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大声骂起来。
“沈彦珩!你个卑鄙小人!”
太子闻言怔了怔,随即笑得更是不怀好意。
“居然敢骂我,你骂吧,你越骂我越有兴致。”
随即,余竞瑶的外衣被他一把撕开,俯身咬住了她的颈脖。余竞瑶绝望地惊叫了一声,泪水泉涌而出。
沈彦钦,你在哪啊,沈彦钦,救我!
“竞瑶?!”
一个声音将余竞瑶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她瞪大了双眼。是沈彦钦,他来救自己了!
太子听到身后的声音,微震,回首望去,倒抽一口冷气,从余竞瑶身上翻了下来。余竞瑶只觉得身上一轻,随即有人扑了过来,把她抱在怀里。
余竞瑶泪流的更凶了,贴在他的怀里嚎啕起来。
“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啊……”一句句,唤得人心紧得发疼。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终究还是需要自己的。
闻语,哭声戛然而止,余竞瑶蓦地抬头,泪眼朦胧中看到的却是陆勉的脸。她呆了住,然此时,陆勉手臂一抬,将余竞瑶打横抱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开。
“陆勉!”
身后太子疾呼。陆勉顿了脚步。
“今日的事,若是让他人知道了,你明白后果是什么吧!”太子阴寒的声音传来,余竞瑶感觉陆勉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随即大步离开了。
“我一定要告到皇帝那里。”余竞瑶泪默流,咬唇道。
陆勉一顿,望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应道:“不行,你的名声怎么办。”
“我又没有真的失节,我一定要让皇帝知道他的恶行。”余竞瑶切齿。
“没人会信的,况且他是太子,你告不赢的。”
“你可以给我作证!”余竞瑶抬头盯紧了陆勉,目光迫切。可看着陆勉越来越沉的脸色,余竞瑶缓了声:“你会给我作证的,是吧?”
余竞瑶未得任何回应,她懂了,推开陆勉,要自己走,陆勉坚持不放。
一阵马蹄声响起,余竞瑶举目望去,是沈彦钦。
余竞瑶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像是望见了黎明的曙光,用力挣开了陆勉,从他的怀里落地,踉跄奔向了沈彦钦。沈彦钦见此,马都未停稳便纵身跃下,赶紧将她拥在了怀里。余竞瑶抱着沈彦钦,一颗心像似寻到了归属,瞬间被安全感填满,可委屈也跟着涌了出来,已经止住了泪又流了出来。
沈彦钦见怀里的人越哭越伤心,他的心如利器割绞,疼痛入腑,于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这样才能保护她不受伤害。
待余竞瑶稳定些,沈彦钦将自己的衣服裹在了她的身上,抱她上了马,目光冷漠,深不可测地俯视望了一眼陆勉,离开了。
余竞瑶疲惫地靠在沈彦钦的怀里,断断续续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他。沈彦钦不惊,当听闻陆勉说的话后,言了一句,“的确名声重要,你不要管了。”便不再言语了。
沈彦钦将余竞瑶送回偏殿,对外称余竞瑶的马惊了,她坠马受伤。然后陪着她,把受伤的地方处理好,嘱咐霁颜小心照顾着,自己就出去了。
余竞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郁郁,忆起太子那张龌龊的脸,她就心堵。她不能原谅他,可那又如何,他毕竟是太子。陆勉说得对,就算告到皇帝那里,也是徒然。想到陆勉今日的沉默,余竞瑶叹了口气。
余竞瑶太累了,不知不觉睡了去。直到她隐约感觉沈彦钦回来了,才睁开双眼。
“殿下。”
“嗯。”沈彦钦应了一声,躺在床上,抱住了她。
裹在沈彦钦温热的怀里,余竞瑶莫名地安全,像家的感觉。
“我想回家。”
“嗯,等明天围猎结束,我们就回去。”
余竞瑶心里一暖,眼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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