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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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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说对不起。”余竞瑶故作轻松,漫不经意应。
沈彦钦一愣,笑了; “昨晚有些急事; 今晚不会走了。”
“殿下不用跟我解释的。”余竞瑶越是佯做不在乎; 沈彦钦笑得越是开心。
“生气了?”沈彦钦挑着余竞瑶的下巴问。
“没有。”余竞瑶不看他,可翘起的嘴巴却出卖了她。
沈彦钦看着带着气的余竞瑶,见她水润的朱唇微微嘟起; 像颗诱人的樱桃,于是邪邪一笑,咬了上去。
余竞瑶惊得发出呜呜的声音。然沈彦钦却握紧了她的腰,猛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真不想再等到晚上了!”沈彦钦在她的腰狠狠地捏了一把,可随即又抱在了怀里,稳稳地,一动未动。“你再睡一会吧,然后我们再去。”
“去哪?”余竞瑶瞪着眼看着他。
“去拜见晋国公啊。”
……
马车上,余竞瑶看着从容淡定的沈彦钦,回想刚刚晋国公府的一幕,心中愧疚。作为一个女婿,该做的沈彦钦都做了,该尽礼数也都尽到了,即便知道可能会遭遇什么,他还是在回京的第二天便前来看望岳丈。余竞瑶懂得这不仅仅是对家人的重视,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可晋国公呢?依旧没有好颜相待。虽说沈彦钦封了宁王,不便再讽言相讥,可也未高看他一眼。沈彦钦表面淡然,可谁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再这样下去,如果真的有爆发的那一日,她到底是要站在沈彦钦这边,还是站在晋国公那侧?也许这对余竞瑶自己来说不是个问题,可她的身份毕竟是晋国公府的大小姐,如何也要顾及晋国公一家,更何况他们是至亲,一旦招难,谁能保证自己不受牵连。想来想去,怎么又纠结回了最初的问题上了。
余竞瑶轻哼了一声,被沈彦钦听到了。见她面色兴致不高,便想让她开心一下。
“要不要去新府邸看看?”
余竞瑶闻言抬头,脸上浮出一丝欣悦。
“好啊。”
于是沈彦钦便带着她绕了回去。王府离国公府不算远,隔了两条街,略偏一些。一下马车,余竞瑶举目便看见了“宁王府”三个大字,心中激动,欢喜地望了沈彦钦一眼,便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王府比起珲王府和晋国公府,要小很多,只有三个院而已,如今院子都已经拾掇出来,唯是室内还未布置完。
一进门过了正堂便是主院,余竞瑶抬头看了看牌匾,居然仍叫“云济苑”,看来沈彦钦果真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新的云济苑也分前后两院,不过这次寝堂和书房没有分开,都在前院。
过了新的云济苑便是两个副院,比主院略小。再过两个副院,放眼望去,好大的一片花园,竟丝毫不比珲王府的花园小。只怕这宁王府大部分占地都建这花园了吧。
“在这你想种什么便种什么吧。”沈彦钦对余竞瑶言道。
余竞瑶笑靥如花,弯眉道,“还有那颗桂树。”
“嗯,已经安排人选了,这两日便能栽上。”沈彦钦含笑道,“还有你的莲缸,月季,茉莉,都给你移过来……”
余竞瑶点了点头,似听非听,目光恋恋地在这一草一木上轻抚。
余竞瑶脚步轻盈穿梭在每个院子中,仔细地打量着,沈彦钦便默然地跟着她。直回了云济苑,余竞瑶才停了下来,回身站在沈彦钦的面前。她眉眼盈盈欲醉,笑容绽放,像朵初开的兰花,清丽娇媚,对着沈彦钦言了一句,“终于有家了。”
沈彦钦的心陡然一恸,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在乎这个新家,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见她这溢着满足的笑容,沈彦钦一把将她抱了住,盯着她的眼睛,朗声道:“不等了,就今天,今天就搬进来!”
……
沈彦钦的书和余竞瑶的嫁妆,两人的东西看上去不多,却也用了一天才勉强挪了大半。内室未修缮好,只得堆放在客房中。余竞瑶望着这些东西,来了主意。
“殿下可以让我装饰王府吗?”
“何必那么辛苦,交给下人就好。”
“可我喜欢啊。”
沈彦钦看着她闪闪的明眸,明白她说的喜欢指的是什么。“好。都归你安排。账房先生。”
被他猜中了心思,余竞瑶不好意思的笑了,伸手要去拾落在地上的书,却被沈彦钦一把握了住,用力一扯,将她拉到了怀里,挑唇笑道:
“这些明个再收拾,入夜了,该歇下了。”说罢,随着余竞瑶的惊呼,一个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直奔寝堂。
……
春夜沉沉,花静月阴,清风徐徐,烛火摇曳下,纱帷暖帐中,缠绵的两人呼吸交错,肌肤相触火热滚烫。这一刻,理智被激情燃尽,唯留下怦然的心跳述说着对彼此的渴望。
“殿下?”余竞瑶望着突然停下来的沈彦钦愕然唤道。
沈彦钦微笑,起身欲从床上退下。然脚刚刚落地,余竞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惊慌失措地望着沈彦钦,眼底一片湿润的绝望之色。
“还要走吗?”
沈彦钦愣了住,随即笑了笑,“我不走,我给你拿样东西。”
余竞瑶迟疑着,直到那抹绝望淡了去,才逐渐松开了手。沈彦钦片刻便返了回来,他坐在余竞瑶的身边,撩起她的耳侧的发丝,小心翼翼地,将一对清莹得冰雪似的珍珠耳坠带在了余竞瑶的耳垂上。余竞瑶摸着耳坠,醉红的一张脸映得更是妩媚娇嫩,沈彦钦看着她,淡淡地笑了。
“这是我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是我最珍贵的。”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最珍爱的人。
望着那耳坠,一丝哀楚划过,沈彦钦含笑再次吻上了余竞瑶的双唇……
余竞瑶沉溺在沈彦钦的温柔中,任他的手掌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荡,越高原,过溪涧,热浪掀起,余竞瑶头脑恍惚空白一片,胸中的潮汐翻涌,乱了气息,她沉醉地阖上了双目。
遮羞尽褪,余竞瑶被他压在身下,肌肤相贴,炙吻缠绵,她感觉自己缥缈得恍若浮云,神志迷乱,禁不住地娇喘着。情动之下,沈彦钦屏了呼吸,扣住了她柔弱的腰身。
这样贴合着,余竞瑶感觉得到腿间被他滚烫的那物抵着,她不舒服地向上挪了挪,却被沈彦钦环了住,步步紧逼,势不可挡。
“许会不适。”沈彦钦低着嗓子,忍到极致了。
余竞瑶“嗯”了声,她没经历过,也不是说她什么都不懂,“我知道。”
这一应,让沈彦钦愣了愣。本还在想她这个“知道”的含义,然一个挺身,穿云破雾,冲开了障碍。一阵撕裂的痛将余竞瑶从云端扯了回来,她蜷着身子嘤了一声,环着沈彦钦的脖子,颤抖着。
“慢点,疼……”
听到余竞瑶痛苦的呻|吟,沈彦钦紧张得登时顿了住。虽懂得,可他又何尝经历过呢?于是僵着身子,不敢深入。
进退两难中,沈彦钦额角渗出了细汗。他想要温柔地疼惜这个牵萦于心的人,可正因为对她的怜爱,他才忍了这么久。这不公平,太久了,他根本奈不住胸中的邪火,蓦地起身将余竞瑶托起,捏着她盈盈纤腰,一个用力,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毫无缓冲,一沉到底。余竞瑶痛得撕心裂肺,身子一僵,扑在了沈彦钦的颈间。
“以后就好了……”沈彦钦声音沙哑,含着她的耳垂,停留在她瑟缩的温热中动弹不得。
他到底还是心疼了,紧紧地抱着她,隐忍住炽热的火焰,化作柔和的水,点点滴滴地,将她漫尽。余竞瑶急喘着,鱼水交融,两颗耳坠映着汗珠,在她脸侧晃动,跟着他颠簸在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中。
伴着疼痛,微妙的感觉升起,她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飘荡的魂,上升,上升……在她意识彻底被吞没的那一刻,直入云霄,如烟花绽放……
一夜沉浮,余竞瑶昏昏沉沉,而沈彦钦却格外的清醒。在他的低哼中结束,而后又在他的重喘中开始,待他任自己睡去的时候好似窗外的墨黑都被冲淡了。
早上,还未醒的余竞瑶觉得自己的左肩痒痒的,像是伤口刚刚愈合时的感觉,但没有刺痛,只有一阵温热湿润。她下意识地去抚了一下,却碰到了微凉的皮肤,她蓦地睁开眼睛,沈彦钦的唇正印在自己的伤口上,留下一吻,他抬起头,手指在伤痕上一下一下疼惜地轻抚着。
“醒了?”沈彦钦语气轻柔,淡笑。
“嗯。”余竞瑶想要翻身,却下意识地蹙了蹙眉,身子酸痛,疲惫得很,两条腿都使不上力气。
沈彦钦看着她笑出了声来。
“殿下笑什么?”
沈彦钦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贴自己再近些。
“你是不是特别怕我走啊?”
余竞瑶突然想到昨晚她拉住沈彦钦的事,又羞又窘,躲进了被子里。沈彦钦笑得越来越开心,将她紧紧地抱了住,隔着被子亲了亲她的头道。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余竞瑶,你终于是我的了。”
而被子里,余竞瑶偷笑,痴梦呓语着,“早就是了。”
……
折腾了一夜,沈彦钦让她好好休息,可余竞瑶只缓了一个上午,便欢喜得耐不住性子,非要忙着布置这个家。反倒劝沈彦钦,出征许久,好生修养,哪哪都不让他插手。沈彦钦暗叹,看来昨晚的疼惜是多余了,从今儿开始如何不会放过她了。
沈彦钦寸步不离地跟着余竞瑶。余竞瑶觉得他像个尾巴,让他不要跟着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给他一个全新的家的。沈彦钦淡笑,言道,你在哪,哪就是家。
余竞瑶出门选了些寻常的家用,王府布置的也简约不奢。霁颜不明白,殿下明明都是王爷了,干嘛还要这么节省。余竞瑶笑道,这不是节省,而是殿下才刚刚被人重视,初露头角,便奢侈张扬,总归不好。
沈彦钦知道了她的苦心,很是欣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抱着她当着众仆婢的面便亲了上。余竞瑶窘得娇嗔“这么多人看着呢!”沈彦钦却佻然一笑:“当着京都的人面你都未曾怕,自己家倒怕上了?”余竞瑶脸都红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彦钦给王府添了些婢女,家仆,余竞瑶打量了一番,然却发现沈彦钦身后的一个人很特别。他年纪略长沈彦钦一些,气势威严,面目沉静,全然不像个一般的家仆随侍。虽未曾见过,然打量他的身形,余竞瑶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沈彦钦只是淡淡介绍道,“他名唤程兖,曾经的旧识。”
余竞瑶盯紧了他,带着质疑的目光审视着他,然这程兖丝毫不惊,面容清冷镇静得到和沈彦钦很是像似。余竞瑶垂目想了想,莞尔一笑,冷不防地揖身道:
“谢程先生多次相助。”
“皇子妃严重了。”程兖忙抱拳回礼应。这一应,程兖愣了住,反应过来,不知所措地转视沈彦钦。只见沈彦钦望着得意的余竞瑶,朗声一笑,言道。
“她把你识出来了。”
他可不就是那个跟在余竞瑶身后的神秘人吗。
忙活了几日,王府终于有个模样了,而余竞瑶中意的几件东西,也被沈彦钦悄悄的搬进了府中。搞得她莫名其妙,都不知他何时留心的。
修缮结束,宁王府正式立了门户,众人前来恭贺,二人忙了一早上,快到晌午时分,人才渐渐少了些。然就在这时,沈彦霖带着妹妹沈怡君来了。沈彦霖能来,这个说得过去,至于沈怡君为何肯来,余竞瑶不解,想想,许是王妃让她来的吧。
二人刚入了坐,衡南王世子和郡主也来了。余竞瑶顿时紧张起来,却也未失女主人的风范,盈盈带笑,沉稳自若地和沈彦钦迎了出去,然一出她便惊窘地发现,二人的身后,睿王带着陆勉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都没经历过……看到这,是不是能定一定心,压压上一章的惊啊。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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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今昔之感
沈彦钦和余竞瑶带众人入了正堂。
睿王神情莫测地恭贺了沈彦钦。睿王的心情比较复杂,太子常常因余竞瑶的联姻而拿碌碌无为的沈彦钦羞辱自己; 然沈彦钦此时真的有所作为封了王了; 他也着实是欣悦不起来。换个角度,沈彦钦毕竟也是皇子; 二人的关系好似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睿王送了贺礼; 赵琰便带着赵珏恭喜宁王开府之喜; 沈彦钦感谢世子的帮助,将余竞瑶安全送了回来。世子笑了笑; 望了一眼对面的余竞瑶,却发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赵珏的身上。
“一直没有机会感谢郡主相助。”余竞瑶平静淡笑。
赵珏也牵唇浅笑,温雅却查不出一丝亲和,“王妃不必多礼,我也是为了帮宁王。”说罢,她目光明朗地望了一眼沈彦钦。
余竞瑶明白,谈判的事,还让她念念于心。不过这一事也确实证明了她对沈彦钦的爱慕。所以当初她并没有告诉沈彦钦自己是如何求得衡南王出兵的; 赵钰对他的感情,她不想让他知道。余竞瑶直视赵珏,笑意不减; 温婉地抬头望了望沈彦钦; 默默地牵起了他的手。
然这一幕; 被陆勉看在眼中。
“恭喜宁王。”陆勉含笑道,目光瞥了一眼沈彦钦,便留在了余竞瑶的身上。
“谢谢。”沈彦钦淡定应了一声。便瞧着陆勉拿出一只小木盒递给了余竞瑶。
这不是第一次了; 余竞瑶不接,一笑拒绝了。陆勉亦是执着,举着的手未动一动。
“陆侍郎的好意,收下吧。”沈彦钦不屑盯着陆勉道。
余竞瑶漠然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不由得吸了口气,娥眉一蹙,愠意顿生。
盒中盛的,分明是她与陆勉定亲的那双连理玉佩。余竞瑶“啪”地合上了盖子,冷目送了回去。“陆侍郎这是何意?”
“算是物归原主吧。”
“这玉又不是我的,何来的物归原主。”
“这罗缨挂穗可都是你亲手做的。”陆勉探查着余竞瑶的神情,他不相信面对多年的情义激不起她的一丝波澜。可偏偏的,她就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睫都挂着冷漠。过去的一切真的能一笔抹掉吗?他陆勉尚且不能,更何况是那个痴情的余竞瑶。陆勉惘然怔立,二人僵持。
沈彦钦握着她的手,二人对望,余竞瑶看着他清若水墨的神情,媚然而笑。瞥了眼陆勉,打开了盒子,缓声道:“既然陆侍郎要祝我二人连理相结,这番好意,还真是拒绝不得。殿下说呢?”
“这是自然,陆侍郎几次相让,我自然要谢过。”说罢,沈彦钦笑着捡起了玉,和余竞瑶各持一块,看着陆勉的眼神里噙着一丝谑意。
连人带玉,可不都落入了他手。陆勉冷笑,不在言语了。
众人聊了起来,余竞瑶去了后院,过了半晌回来,悄悄地握住了沈彦钦的手,拉了拉,沈彦钦低头,余竞瑶便踮起脚趴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说罢,沈彦钦温柔一笑,满眼宠溺地看着她,撩了撩她耳边的碎发,点了点头。余竞瑶见他同意,捏了捏他的手,眉眼弯起,蕴着蜜意,甜甜地笑了。
陆勉看着二人出了神。之前的余竞瑶也曾这样对他笑过,心里分明是欢喜的,却总是恃情而傲,冷颜相对,他觉得她不会在乎,然这一切都失去后,他追悔莫及。沈彦钦成了取代自己的那个人,把自己在她心里的点滴丝毫都挤走了。陆勉岂能甘心就这样输了。
晌午,沈彦钦把宾客留在王府用午膳,席上,特地为每人都准备了一份八宝肉圆。这道菜稀松平常,且食之,虽佳,却也没有让人惊异之处,众人不解。
然沈彦钦却笑了,看了看身边一脸期待的余竞瑶道:“这是王妃做的。”
众人恍然,瞧二人柔情意洽的样子,都不禁笑着附和,夸赞起宁王妃蕙质兰心来。然睿王更是惊异,道:“王妃养尊处优,骄纵惯了的人,居然也会做起菜了,不可思议啊。”
余竞瑶抿笑,看了看沈彦钦。这是她唯一会做的一道菜,重要的是沈彦钦喜欢吃。
“果真学会了。”陆勉品了一口,缓声道。
众人惊惑地看着他,陆勉不疾不徐,含笑解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了,曾经为了学它,王妃没少下功夫。果然做得比往日更可口了。”
话一出口,不要说余竞瑶,连在场的人都不免尴尬。今日陆侍郎的目的,是不言而明了。沈怡君的目光刀锋似的剐来,余竞瑶的脸冷了下,眼神一瞥,见赵珏正冷目相望,一副看戏的架势,她心里更不痛快了。
“那陆侍郎可要多吃一些。”沈彦钦含笑,眼神若寒潭清寂,“出了这门,可就再也吃不到了。”
说罢,他拍了拍余竞瑶的手,余竞瑶惬心笑了。“殿下多用些,知道你不喜甜,所以我以蜜代糖。”说罢,夹了一颗放在了沈彦钦的食盘中。
宴席过后,睿王要赏一赏这新王府,沈彦钦未拒绝,引着众人绕过主院,一直到了后花园。花园被余竞瑶栽满了各种花草,睿王感叹,这花园被她装点的,竟比他睿王府的花园还要精致让人赏心悦目,更是夸赞起她来。只觉得这个刁蛮的表妹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优点,也不怪陆勉不甘心,他看了一眼陆勉,无奈地苦笑了笑。怨只怨他自己,不懂得珍惜。
睿王这一笑,陆勉自然知道何意,望着眼前的空地,笑叹道:“若是添座秋千岂不更好。”
众人瞧了瞧,觉得是个好主意,陆勉转到余竞瑶面前,接着言道,“王妃不是最喜欢荡秋千吗,小时候可总是缠着我陪你荡秋千的。”
看来陆勉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余竞瑶怫然盯着他,面对他含笑的脸,目光冷清凛,眸中一阵阴云舒卷,最终平淡下来。
此时此刻,当着这么多人,她不能发作,越是和他纠缠,他许会道出更多的事情来。今儿陆勉的目的很明显,是想用两人往昔的事情触动自己,余竞瑶觉得他可怜又可悲:可怜在他执着的对象,一丝曾经的记忆都没有;可悲在,即便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他依旧不肯罢休。
她不能再留了,再留指不定陆勉还会说出什么来。余竞瑶面容淡淡地对着众人致歉,道自己身子不适,先退了。于是沈彦钦带着众人匆匆转了一圈,也送客了。
“陆侍郎。”大门外,见众人离开,沈彦钦唤了一声。
陆勉转身,依旧是润和的神情,却如霜雪反射的光,明亮但寒凉。“宁王可有何吩咐?”
沈彦钦笑了笑,像古潭微波,双眸幽邃不见低。“吩咐算不上,只是想奉劝陆侍郎适可而止。声誉若是掉了,只怕就不好拾了。更何况你陆侍郎可是宣平侯府的颜面。”
“宁王这话我便不懂了。”
“陆侍郎那么聪明还要我说破吗?亭安侯府是如何败的,他人不知,你陆侍郎还不知吗?”沈彦钦敛了笑容,神色清冷道。
一直以为陆勉联络亭安侯是为了挑拨自己和余竞瑶,直到沈彦钦回京,才听闻亭安侯被抄家,处以极刑,而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竟是宣平侯府。
沈彦钦想要摆脱亭安侯,但从没想过要赶尽杀绝。毕竟是三等侯爷,亭安侯包庇一罪,罪不至死,可在抄家时却发现了他通敌的书信,这便如何都不能饶恕了,侯府上下,连同门生,一并获罪。如此没了亭安侯的牵制,宣平侯在朝揽入了更多的权利。
可沈彦钦清楚,亭安侯那般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府中藏留通敌的书信。
“这一切不过是亭安侯咎由自取,与我何关。”陆勉挑眉道。
“若是众人知晓宣平侯府竟不耻到利用侯府小姐来争权夺势,会怎么想。”见陆勉不语,沈彦钦微不可查地牵了牵唇角,勾出一抹不屑来。“陆侍郎表面上情深意重,实则心里一直都在为自己计谋。你所做过的事,件件伤竞瑶至深。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追念往事吗?你可知你认为的美好,对她来说是尽是不齿!”
“不齿?”陆勉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和她曾经的事,岂是宁王知晓的。”
“随便你如何想吧。”沈彦钦含笑,垂目提着衣衫缓步上了宁王府大门的台阶。“你若愿意守着过去的事,尽可守着,不过今后我劝你别再靠近她。”他回身,居高临下地望着陆勉,淡笑中隐着冷色,一字一顿道:
“你不配!”说罢,甩开了衣衫,踏进了宁王府。
陆勉平静地望着沈彦钦离开的方向,深吸了口气。
利用秦绾,陆勉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余竞瑶看清现实,回到他身边。甚至将证据上报大理寺,也是为了她。其它一切,非他所为。
陆勉知道将亭安侯推向万劫不复的是谁,正是他的父亲,宣平侯。这一举看似政权,其实陆勉清楚,父亲的目的是想彻底抹掉自己和亭安侯之间往来的痕迹。
父亲的意思他明白,如沈彦钦所言,他是宣平侯府的未来。但是他不觉得支撑宣平侯府和选择余竞瑶有何冲突,他会挑起宣平侯府,维持他的兴盛,但他也不会放弃余竞瑶。
陆勉想起那个坐在秋千上的少女,清媚若阳,裙裾翩跹,熠熠得像只荡在空中惊艳的蝴蝶。她总会挑着婉转的声调,清脆地唤着“高点,再高点。”每每这个时候,陆勉都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示意她不要过分了。或者干脆停下推她的手。余竞瑶当然不知道,他不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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