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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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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回去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告诉我。”皇后端严地看着陈缨铒,可陈缨铒未语,踟蹰许久,道:“姑母,我……一定要嫁给宁王吗?”
  这个问题不是讲过了吗?她怎又提起了。“陛下旨意已下,毁不了了。”
  “可宁王不喜欢我,他待我……”
  “喜欢是要自己争取的,只要余竞瑶一走,他只能喜欢你。”
  怎么可能。上一次自己不顾宁王警告,再次惹了余竞瑶,此刻,宁王一定恨自己恨到牙痒吧。这两日,她尽可能地躲着宁王和王妃,无颜相见,更担心自己哪一步踏错了,给一家招来灾祸。她想把这些告诉给皇后,可皇后岂会怜惜她,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硬把她推向宁王。
  陈缨铒心里埋怨着,她又想起了前日入宫碰到太子,太子佻薄自己时说的那句话:“为何美人都给了沈彦钦,可惜我这侧妃之位还空着呢。“
  只这一句,陈缨铒的心活了,即便当了沈彦钦的正妃又如何,一个不受人重视的皇子,还不如做太子的侧妃,未来太子登基,说不定就是贵妃。想想睿王的母亲,余贵妃,她的势力可是一点不减于皇后。
  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皇后轻咳了一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肃穆严厉的望着她,道:
  “别忘了你的身世,能嫁宁王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不要再有何非分之想!你想抗旨吗?”
  “缨铒不敢……”陈缨铒伏地而拜,惶惶叹息,自己从来都是人家指尖上的玩物吧。
  待陈缨铒一走,皇后便唤来了太子……
  ……
  余靖添婚事在即,打算过了新年便让他和蒋卿筠成亲。余竞瑶为了这事,趁沈彦钦不在,就跑去晋国公府看望这个未来的嫂嫂。
  一见到蒋卿筠,便握着她的手道起要送什么做贺礼了。虽是心中喜悦,但毕竟是人生大事,蒋卿筠这几日多思焦虑,人瘦了些。
  “好在有表姐陪着,不然我心里连个主都没有。”
  “毕竟婚姻大事,能理解的。不过再过几天,你可就要改口了,小嫂嫂。”余竞瑶含笑打趣道。
  蒋卿筠莞尔怯笑,好看得花似的,然一抬头瞧见正走进正堂的余靖添,脸唰的一下红了,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垂头福了福身。见了她,余靖添也是一愣,望着她怔了片刻,脸色也透了些红。二人沉默对望片刻,蒋卿筠言道还有东西要准备,便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余靖添回过神来,望着妹妹呵呵一笑。
  余竞瑶看着他这副模样,猜也猜得到,二人如此中意,若是生活在一起,定会恩爱有加的。
  余靖添恍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朝着着堂外唤了一声,“世子,请。”就瞧着一身着墨色裘衣,眉目舒朗,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是衡南王世子,赵琰。他回来了?
  赵琰一入堂就看见了站在堂中的余竞瑶,微怔,随即含笑施礼。
  “王妃也在啊。”
  余竞瑶垂目回礼。心里却莫名地紧了紧。他回来了,那是不是赵珏也回来了?
  “本来是去了云麾府,谁知将军你在这,我这就跟上来了。听闻将军日日必来晋国公府,原是未来的新娘子在这啊。”赵琰说罢,朗声笑了。余靖添也未介意,跟着笑了开来。
  这番不见外的话都能说得出,看来二人的关系很亲密,什么时候他们俩走到一起了。
  “世子回来几日了?此番可要在京城留多久?”余靖添吩咐人甜茶问道。
  “昨日才回,留的日子自然要比你这镇军大将军时日长啊!”赵琰又打趣一句,二人朗笑。余竞瑶却凝神沉思,蓦地抬头,浅笑道:
  “郡主可回了?”
  见她提到赵珏,赵琰微怔,敛容摇了摇头。
  余靖添自是不明白何意,于是拉着赵琰聊起了北方之事。二人侃侃而谈,而一侧的余竞瑶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什么,全然没把两人的话听进去,突然听到谁提了她的名字,才恍然瞧向二人。
  “王妃很是让人钦佩,不但有计谋,胆识也过人。”赵琰的话让余竞瑶一愣。
  “说你去西北军营的事呢!”余靖添笑着提醒她一句,随即神情一转,轻斥道,“太任性了,这么危险,你也敢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父亲母亲怎么办!”
  余竞瑶不以为然地看了哥哥一眼,随即目光瞟到含笑的赵琰,颌首,再次谢他送自己回京。
  “宁王这小子,若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挨那一刀。真恨昨个那一拳打的不够用力。”
  “哥哥!”余竞瑶起身疾唤了一声,“你打他了?”
  “打了。怎么?他不该打吗?才娶你多久就要立侧妃,听说那姑娘还住在宁王府,我打他都是轻的!”余靖添哼了一哼。
  “那也不是他要娶的,是皇帝指的婚。”
  “皇帝指婚如何?他不会拒绝吗?”余靖添话音一落,顿了住,他也意识到此话不妥,随即补言道,“总之就是他的责任!你要是有不如意,就回晋国公府,哥哥给你撑腰。”
  话是暖心,可余竞瑶还是愁闷,就怕哥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他还真的做了。难怪他颧骨是青的,哥哥一武将,手也没个轻重。好在昨个沈彦钦回来没有生气,不然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余竞瑶看也没看哥哥,甩下一句,朝着赵琰颌首施礼,便转身走了。
  赵琰见她离开,送了出来,在门外,递给她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
  “这是……”余竞瑶望着那做工精致,美奂绝伦的刀问道。
  “送你的。”赵琰含笑道。
  “这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我和你哥哥是挚友,你把我也当哥哥便好了。就当送你的见面礼吧,留着,防身用。”
  “拿着吧!”余靖添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慵然道,“免得那宁王哪日再让你陷入险境,连个应手的都没有。”
  余竞瑶怨怨地瞪了哥哥一眼,踟蹰着收下了。她抬头看了看赵琰,见他深不见底的眼神中漾着温柔的笑意,余竞瑶愣了住,随即敛目,匆匆谢过他便离开了。
  傍晚,回到王府,沈彦钦一入寝堂就瞧见坐在小几案前发呆的余竞瑶,小几上还摆着一把精巧的匕首。
  “想什么呢?”
  “嗯?”余竞瑶抬头望去,见是沈彦钦,微微一笑。“殿下,回来了。”
  “哪来的匕首?”沈彦坐在她的身边,钦漫不经心言道。
  “今儿回国公府,遇到衡南王世子了。”
  “赵琰回来了?”
  “嗯,这刀是他送的。”余竞瑶低声道,“也不知道此次回京是有何目的。”
  “应该是年底藩王进贡的事。”沈彦钦不经心应,目光却未离那刀,神色比这刀锋还要寒凛。进贡需要世子前来吗?怕衡南王还有其他的目的吧。
  余竞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殿下若是不喜欢,我把刀送回去。”
  沈彦钦淡笑,拍了拍她的头。“不必,我又没说什么。”
  ……
  第二日一早,沈彦钦刚刚陪余竞瑶用过早膳,宫中来人,请他入宫。沈彦钦问起原因,使臣未言,沈彦钦也没再问下去,和余竞瑶道了别,随使臣走了。
  沈彦钦刚走,陈缨铒从后院逛到了前院,见了余竞瑶张口便问道:
  “宁王可是入宫了?”
  余竞瑶不解,她怎么知道的?是哪个小婢说的?于是没理她,继续吩咐家仆置办新年的事。陈缨铒习惯了她这种爱答不理,冷笑了一声,续言道:
  “听说昨日中书令被收押了,好似还有刑部尚书,不知是不是和中书令的公子有关啊。不过为何还要宣宁王入宫呢……”
  陈缨铒的话,余竞瑶句句听在心里。中书令,还有刑部尚书……余竞瑶好像听沈彦钦提起过,她突然想起那日他可不就是和中书令家的公子一同喝的酒。
  “中书令公子怎么了?”余竞瑶凝眉,淡漠地望着陈缨铒道。
  陈缨铒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也很是疑惑,既然你不知,那我告诉你。
  “中书令公子杀了人。”

☆、第63章 螳螂捕蝉

  余竞瑶惊了住,中书令公子杀了人?那为何唤沈彦钦入宫?
  不管陈缨铒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余竞瑶明白; 宫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皇帝是不会突然宣沈彦钦入宫。想到那日几人一同喝酒; 余竞瑶觉得如果真的是因中书令公子; 那么这件事麻烦就大了; 不仅仅是沈彦钦,只怕哥哥和睿王也会受牵连。
  转念一想; 余竞瑶又觉得奇怪,这朝廷的事,昨个才发生,一个身居宅院的陈缨铒是如何知道的,看来她果真和宫里有着联系。
  正思虑着,宫里又来人了,道是贵妃请宁王妃入宫一聚。贵妃的意思余竞瑶自然拒绝不得,但也要问个清楚才好; 可对前来的使臣询问一番,使臣唯是淡笑摇头,神情有几分莫测。不过余竞瑶倒是得了一个信息; 那便是睿王也入宫了。
  睿王入宫; 宁王入宫; 怕是这事都和中书令家的公子有关吧。许贵妃唤自己入宫,也和此事有关。余竞瑶忖量着,使臣积笑; 催促余竞瑶出发,余竞瑶还笑,只得跟着使臣去了。
  去了也好,若是果真出了什么事,她还可以求贵妃帮沈彦钦。毕竟如今的沈彦钦和睿王关系非凡,她不会放手不管的。
  听闻余竞瑶出门了,陈缨铒猜到了她要去哪,阴测一笑,对着身侧的小婢耳语几句,小婢点头,离开了。
  余竞瑶入宫了,半路使臣被人召唤了去。余竞瑶自己到了贵妃的寝殿,内臣回复,贵妃在诵经,打扰不得,请她在偏殿等候。
  余竞瑶坐在偏殿思忖着,睿王入宫贵妃不会不知,她还能安心诵经,还请了自己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余竞瑶等了许久,耐不住了,在两个宫婢的陪同下,去了昭阳殿附近的锦溪园,希望能够探听出什么来,一旦有何不利的事发生,她也可以第一时间去求贵妃。如今陛下能听进去的,也只有贵妃的话了。
  锦溪园不大,是皇帝在昭阳殿理政之暇,放松心情的地方。不过眼下正值冬季,花草竹木都被披了一层雪被,皑皑的一片。余竞瑶身着纯白的裘衣,融在其间,好似这锦溪园中的一景。
  候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入昭阳殿,偶尔几个宫婢来送茶水,也被拒之门外。看来皇帝此刻准时在气头上,余竞瑶更忧惧了。
  一面担心沈彦钦,一面又怕贵妃诵完了经找不到自己,便遣了一个小婢回贵妃寝殿看看。
  “王妃,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佻薄之声响起,余竞瑶心顿惊。这声音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她寒着脸,缓缓回头,果然是太子。
  几次遭遇,余竞瑶从心里鄙夷他,二人对视,她连礼都未曾施,冷若冰霜地对视他。
  “王妃好有兴致啊,在这赏雪吗?”太子环视身周,目光回落,在余竞瑶身上转了一圈,“我瞧着王妃到比这雪景更让人赏心悦目呢!”
  瞧着他轻浮的模样,余竞瑶面色沉静。她斜视瞥了一眼身边惶惶垂头的小宫婢,镇定道:“我随宁王同来,他在昭阳殿面圣,我在这里候他,想必他快出来了。”
  太子眯眼含笑,撇了撇嘴,挑眉盯着余竞瑶。“我可是瞧着王妃是从贵妃处来的呢。”
  被他点破,余竞瑶威慑不住他,担心他又会有何不轨,默默地朝着昭阳殿的方向挪动着。见她有要逃的意思,太子跟了两步。
  “太子!”余竞瑶大喊了一声,她企图能有人听见,只是这锦溪园里昭阳殿还是有些距离,没能引起注意。
  太子顿了脚步,余竞瑶转身便跑,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伸臂把她锁在了怀里。
  “余竞瑶,几次三番都让你逃了,这次你跑不了了。”说着,太子扯着她朝锦溪园深处去。
  “沈彦珩,这可是锦溪园,你就不怕被陛下知道吗?此刻睿王、宁王还有几位重臣都在昭阳殿中,若是被人发现,你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就为了一时冲动,你值得吗?”余竞瑶抵不过他,他只能用话把他稳住。
  “咱们俩比起来,谁更怕?倒是我劝你,别张扬了,否则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太子依旧嬉皮笑脸,可目光中带了丝阴悚。余竞瑶就知道,跟他这种人根本没办法讲道理。
  “卑鄙!你就不怕宁王记恨你吗?”余竞瑶在太子的膝盖踢了一脚,太子一个吃痛,收起了笑脸,语气凶煞道。
  “我就是要让他恨,他屡屡陷害我,我就是要让他痛不欲生!”
  说着,他将余竞瑶拖到了锦溪园深处的小阁。余竞瑶紧紧地扒着小阁的门,不肯进去,扯着嗓子呼唤。太子一手堵住了她的嘴,一手抄腰,将她夹了起来,推门而入。余竞瑶目光迫切地望了远处的小婢,小宫婢见她瞪起的双眼盯紧了自己,当下会意,一个转身要跑,却被太子的随从截了住。然而不远处,被余竞瑶遣去贵妃寝殿,还未走远的宫婢看到了这一切,慌恐而逃。
  小宫婢提着裙裾一路奔跑,朝着贵妃的寝殿去了,然一出锦溪园,就瞧见了刚刚从昭阳殿中出来的沈彦钦和睿王等人。她顾不得那么多,冲到沈彦钦的面前,气喘吁吁道:
  “王爷,王爷,太子带着王妃……”小婢上气不接下气,话语含混不清,但沈彦钦立刻就懂了。指着她,双目陡地瞪了起来,小宫婢一惊,愣了住,不敢再言下去。
  “慌慌张张的,出了何事!”睿王赶上前,怒瞪着小宫婢。
  “彦钦去去便回!”沈彦钦头都没回,这话出口的时候,人已经带着小婢奔了出去。众人互望了一眼,皆是不解。
  ……
  “啊!!!”太子猛然后退,捂着脖子,疼得龇牙咧嘴,抬手看了看,手心沾了血迹。
  够狠的,二人在阁中僵持的半晌,沈彦珩非但没有得手,反倒被她咬了一口。若不是自己闪得快,这块肉就被她咬下来了。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目光汹汹的余竞瑶,怒吼了一声,“你是畜生吗!”
  “你才是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余竞瑶唇角噙血,唾弃道。
  瞧着她凶猛地像个小兽似的,太子阴笑,自己什么样的没见过,岂能让你压住!
  “行,够野性!我喜欢!”说罢,猝不及防,双手一擒,攥着余竞瑶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力一推,将她按在了榻上。
  余竞瑶被他的腿压着,翻不开身,她在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寻找着可以抵抗的东西,脑袋也在不停的运转,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就在太子扯住她后领的那一瞬,她大喊了一声,“太子,等一下!”
  太子的手顿了住,余竞瑶赶忙趁机问道:“太子今儿为何入宫?”
  “你是想跟我聊天吗?”太子邪笑一声,“等办完了事,咱们多得是时间聊。”说罢,朝着她便要压下来。余竞瑶顾不得多想了,只能把那个念头说出来了。
  “沈彦珩,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吗!”
  这一语,让太子一怔,扯着余竞瑶的手松了几分。余竞瑶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接着问道:“可是陛下招殿下入宫的?”如果不是,那这真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
  压在余竞瑶身上的腿渐渐减轻了力度,看来余竞瑶猜对了,他绝对不是皇帝招来的。自己也许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岂知他又何尝不是入了人家的圈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余竞瑶想通了这些,顿时心生寒意,这寒,比太子带来是伤害更让她没办法接受。
  趁着太子沉思的空档,余竞瑶猛地挣扎了一下,却被反应过来的太子又一次按在了身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事已至此,即便出去也说不清了,我今个是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的。”天塌了又怎样,到嘴的肥肉岂会让她再飞了。
  余竞瑶绝望了,今日这一劫,她是逃不掉了。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一脚踢了开,太子惊得愣了住,愕然回首,迎来便是一拳。这一拳带着积压的怒火,太子抵不住这爆发的力势,一个不稳从榻上滚了下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嘴里腥咸,耳朵嗡嗡地响了起来。
  “竞瑶!”沈彦钦扑了过去,一把捞起了榻上颤栗的人。
  “殿下……”余竞瑶藏在沈彦钦的怀里,心防一撤,委屈顿涌。
  沈彦钦心疼地抱紧了她,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安慰着,“不怕,我来了。”随即双目赤红,目光如猎猎熊火,灼向了太子,太子刚刚缓过神来,又被他震得一惊,寒气顿生。
  对视半晌,太子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指着沈彦钦大吼,“沈彦钦,连太子你都敢打!”
  余音未落,眼见着沈彦钦又是一脚上了来,正中太子胸口。太子大咳了一声,一张脸痛得都拧了起来。然沈彦钦并未罢休,他额筋崩显,像个猛兽一般疾喘,胸火已经把理智都燃尽了,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去想,只想把这压抑许久的怒愤一并泄出!
  拳脚落下,余竞瑶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狂的沈彦钦,她害怕了,赶紧扯住了他的衣角。
  “殿下,殿下……沈彦钦!沈彦钦!”余竞瑶的一声声呼唤,把沈彦钦的理智拉了回来,他恢复意识,回头看了看余竞瑶,渐渐地,怒火息了下来,他眼含怜惜地脱下身上的外衫把余竞瑶包了起来。
  “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睿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内人皆是大惊。
  沈彦钦当下抱起余竞瑶安置在了小阁的屏风后,目光坚定地望着她。
  “别出声,等我回来。”
  余竞瑶强做镇定地点了点头。沈彦钦在她的肩捏了一捏,随即转身,攥着太子的衣领把他拉出了门。
  见二人一个怒气汹汹,一个狼狈不堪,外面的人都愣了住。睿王更是惊讶得拢不上嘴巴,还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对待太子的。瞧太子那带伤的模样,这是挨揍了吧。睿王双眉紧皱,可心里却好不惬意。沈彦珩,你也有今天。
  “这是怎么了?”睿王语气轻飘,目光扫着太子。而太子不以为然,佻笑着摸了摸唇角的血。
  看着他那副轻狂的模样,睿王心里不爽,真想再补上几拳解解恨。想到刚刚在昭阳殿,皇帝因中书令和刑部尚书之事龙颜大怒,差点连自己也一起吃罪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都是他揭发的!
  睿王盯着太子的眼神突然一亮,他发现了太子颈脖处的伤,好似咬痕,再看看他衣衫不整,顿时明白了什么,目光陡地转向了小阁。
  沈彦珩,你在外风流放荡便罢了,居然闹到宫里来,这可是你自投罗网。你死定了!
  睿王阴笑着,走到了小阁的门前,刚要进去,被沈彦钦一把拦了住,挡在他的面前,目光炯炯又森寒地盯着睿王。睿王怔了住,随即反应过来,朝着房内扫去,一眼便瞧见了屏风缝隙中,露出的一截熟悉的白玉簪子。睿王懂了,敛容,甩开了衣袖,阴沉着脸退了回去。
  “走!”睿王吼了一声,一众人跟随着离开了。
  “这么就走了?”太子冷笑。
  一个是夫君,一个是表兄,为了余竞瑶的名声他们谁都不会把今儿的事说出去。他们有了顾虑,自己便更是无所忌惮了。所以,这顿打岂能白挨?太子笑容阴测,绕到了睿王的面前。
  “这个理,我可是必须得找父皇给我说说啊。”

☆、第64章 黄雀在后

  “放肆!连太子你都敢打!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皇帝指着沈彦钦怒吼。
  “父皇!宁王他……”
  “你闭嘴!”皇帝一声吼打断了睿王的话,睿王吓了一跳;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对他这么大火气。
  “父皇息怒; ”太子殷切道,“宁王只是一时恼怒; 中书令公子和睿王、宁王关系向来很好; 听闻发生这么大的事; 对我有怨,我能理解。打就打了; 权当兄弟耍闹,只是宁王这脾气,得收敛一些,不能为了朋友意气用事啊!”
  太子句句不离中书令公子,看来他是非要把睿王和宁王捆绑上一同获罪不可。今儿这一事,竟成就他了。
  沈彦钦和睿王无言可对,辩解皇帝自然听不进去,又不能把余竞瑶招出来; 只能默默忍受着。
  “此事是我一时冲动,和睿王无关。请父皇降罪!”沈彦钦伏地而叩。睿王看着他,叹了口气。
  “父皇; 不能怪二弟和三弟; 为兄也有责任。”沈彦钦越是想把睿王撇出去; 太子越是要把睿王带着,这等好机会,能少了打压睿王的。
  皇帝坐在龙榻上沉默不语; 目光凝视三人,殿中一片寂静。皇帝若是看不出这场戏来,那便不是他们三个的父亲了。太子什么样的人皇帝岂会不知。而睿王也不是个糊涂的,这种耐不住性子的事他是不会做的。至于沈彦钦,能让他爆发的,目前来看也只有一个人。
  皇帝早就把自己这几个儿子摸透了。太子能这般得意,定是手中有了他二人的把柄,而且倚着他的风流性子,那睿王和宁王共同的把柄只有一个,就是宁王妃。皇帝何尝不想教训教训这个放荡的太子,但睿王宁王不肯提起半句,他也无从下手,所以这次机会只能利用他处。
  “宁王,你太冲动了,你这一冲动,给自己惹了麻烦不说,还连累了睿王。”皇帝呵斥,随即沉思,冷言道:“莫不是,这事是你二人一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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