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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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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睿王忙唤了一声。“儿臣不知此事,儿臣赶到时,宁王已经把太子打了。”
  见睿王急着撇清,皇帝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唇。“嗯,那就是宁王的不对了!因中书令一事,殴打太子,罪不可赦,念在太子为你求情,就罚你半年俸禄,闭门思过一月,京畿宿卫暂由羽林将军代管。”
  “至于睿王……既然此事与你无关,暂且退下吧!”说罢,皇帝起身,离开了。
  殿堂中,只余兄弟三人。
  “不愧是爱子啊,父皇对睿王还真是好呢,也不知道这中书令的儿子,到底是谁的朋友。”说罢,瞥了沈彦钦一眼,哼了一哼,离开了。
  太子一语,睿王沉默了,对着沈彦钦欲言又止。叹了一声。
  沈彦钦心中冷笑,皇帝这一招也逃不过他的眼,挑拨离间?可惜啊,用对了地方,却用错了人。
  退出昭阳殿,沈彦钦和睿王匆匆赶去贵妃处。方才离开锦溪园的时候,沈彦钦嘱咐那个跟随余竞瑶的小宫婢悄悄把余竞瑶送回到贵妃处。
  沈彦钦来接她时,余竞瑶已经缓了好些,换了衣衫拜别贵妃睿王便离开了。
  二人一走,贵妃殷切的脸冷了下来,怒其不争地望着睿王。
  “多好的机会,你就这样算了?”
  “她毕竟是我表妹。”睿王叹了一声。
  贵妃冷哼,摇了摇头,指甲拨着香炉的镂纹,发出冰冷刺耳的一声。“你还知道惦记她,她何尝为你着想过。但凡为你想过,她也不会嫁给沈彦钦。今儿中书令这事,是挽回不了了,失了他这个臂膀,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皇后和太子那边,指不定多得意呢。你不趁着这机会,把太子这事告到陛下那,扳回一局,居然为了余竞瑶遮掩了。”
  “这个仇,我必然会报。不过表妹的事,我不只为了她,也为了沈彦钦,他对我还有用。”
  “如果是为了他更没有必要了。他对你有用?别忘了,他也是皇子。”贵妃冷言道。
  睿王不语,目光沉沉地望着贵妃手里香炉缥缈的烟,思绪也荡了起来。“母妃放心,我自有分寸,沈彦钦有他的软肋。”
  “软肋?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贵妃无奈地笑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不了解他这个弟弟。看来今日这局,她是白设了。
  “母妃不必惋惜太子的事。沈彦钦比我更恨他……”
  睿王眼神阴得深不见底,聚着一股寒气,在这殿中漫延,将空气都凝了住,然就在他转眸的那一瞬,这股寒气如烟雾,风一吹,瞬间飘散了,一抹桃色的身影出现,将整个殿堂都映得暖意融融。望着袅袅踏入殿堂的楚幼筠,睿王脸上和光煦煦,神眼明亮。
  贵妃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这就是软肋啊,果然是兄弟……
  ……
  马车上,余竞瑶神色悒悒,听闻了沈彦钦受罚的事,愧意道:“我真不该入宫。”
  “别想了。”沈彦钦让余竞瑶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以后我不在,你不要独自入宫了。”今儿这一幕,太惊心了,若是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那一刻沈彦钦连杀了太子的心都有了。
  余竞瑶思绪起伏,终了轻应了一声“嗯”。
  今日她若是不入宫,都不知道原来人心竟可以狠绝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设计。不过想来也是,若非没有这冷酷之心,如何能在众宫苑嫔妃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帝的专宠,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太子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这事怕是和陈缨铒脱不开干系,毕竟她们是一个阵营的。但是余竞瑶断断想不到,自己的亲人居然也可以陷害自己。
  在这个节骨眼上唤自己入宫,却又故意不见,贵妃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放心不下沈彦钦而去打听消息。通过睿王,她自然也知道太子对自己的态度。
  今日是个绝佳的机会,几位皇子及朝中枢臣俱在,太子在宫中遇到余竞瑶,一个把持不住,被人发现了,以皇帝此刻的火气,只怕他是无力翻身了。
  贵妃好会算计,但她可想过,她要利用的是余竞瑶的名誉,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名誉都保不住,那意味着什么?今日若不是沈彦钦来得及时,处理得当,只怕这一生都要被她毁了。
  余竞瑶目光深切地望着沈彦钦,像似要把他深深地刻在冰眸中一般,久久不错,看得沈彦钦纳罕不已。
  “殿下,今日可是皇帝唤你入宫?”
  沈彦钦平静地点了点头,“是,我是为睿王去做个证,包庇中书令公子之事与他无关。”
  余竞瑶冷哼,本是为睿王证明,结果到头来受罚的只有沈彦钦一人,皇帝还真是偏私不掩啊。
  “殿下是何时和睿王走得这么近了?”余竞瑶语气不带一丝疑问,倒想是一阵惋惜。
  沈彦钦看着她笑了,“你不希望我和他站在一起吗?”
  希望?曾经是希望过,不过现在不希望了。睿王和贵妃,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如此对待,更何况是从身份上就给二人带来潜在威胁的沈彦钦呢?即便沈彦钦只有臣服之意,可是她二人容得下他吗?
  看来自己曾经设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睿王和沈彦钦不可能共存。其实她真的自私的想过,如果沈彦钦没有称帝之心该多好,不用考虑家族,不用考虑权势,他二人就这般过平静的日子,厮守终生。但如今的境地,除了称帝,他无其他路可走,没人能容得下他。包括当今的皇帝,余竞瑶察觉得出皇帝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心存忌惮的。
  “这事,到底是我连累你了,害你受了罚。”今儿这事,太子被揍受辱,他定会记恨沈彦钦;贵妃筹谋失算,只怕也会把这怨记在他头上。
  “受罚?我可不觉得。”沈彦钦抚着她的背笑语道:“忙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余竞瑶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羞愧地哼了一声,抵在他肩膀的头摇了摇。沈彦钦闻声握着她的肩推开她,又把脸凑近,气势凌然地盯着她。
  “怎么,王妃不高兴本王在家陪你吗?”
  二人鼻尖寸余远,余竞瑶瞧着他清冽的眸中隐着谑意,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高兴。”可随即又收了笑容,正色,明眸闪动严肃道:“我也会陪着你。”
  以后的路不管是祸是福,不管如何荆棘坎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沈彦钦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浅笑,轻轻一触,碰了碰她的鼻尖。
  “好。那就趁这机会陪我过个年吧。”有些人,有些事,如今也该趁这个机会解决了。
  ……
  中书令家公子的罪行公布于世,掩都掩不住了。他为了夺一姑娘,暗中害死了姑娘的未婚夫,这事被死者家人告了。虽同为三品,但刑部尚书曾是中书令的门生,于是二人便将这事给压了下来。如今这事被翻了出来,公子不必言了,死罪一条,只是因此同时失去两个心腹重臣,皇帝略感惋惜。这事,刑部的罪是推脱不开了,但中书令却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看在他当初极力推举自己继承皇位的份上,皇帝给他指了一条路,如今就看他能不能“大义灭亲”了。
  皇帝的意思中书令明白,只要自己说此事他全然不知,是刑部尚书为报答恩师一人所为,并且亲手将自己的儿子绳之以法,便可洗脱自己包庇之罪。可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祁家的独子啊。
  不过如今皇帝都肯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仁至义尽了,自己若是再坚持,岂不是拂了皇帝的面子,不但保不住儿子,只怕一家都要受累。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如此了。
  这个理,男人想得通,女人是如何都不行的,尤其是作为母亲的人。中书令夫人若是没了儿子这块心头肉,她岂还有活着的意义?于是整日啼哭,吵得中书令心烦意乱,干脆躲起来不再见她。知道夫君意已决,她怎甘心,四面张罗,到处求人,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住儿子。
  丧子之痛,余竞瑶可以理解她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非她溺宠娇惯,中书令公子也不至于放任如此。杀人偿命,理所当然,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通过这件事,余竞瑶突然想明白了很多。太子这方刚刚失去了一个齐国公,而睿王那侧就断了一个中书令,表面上看是二人较量,无可非议,只是为什么每件事都带着沈彦钦呢?
  齐国公的落败,沈彦钦帮了睿王,那么中书令一事呢?
  从陈缨铒一个闺阁小姐对中书令公子一事知晓甚清,余竞瑶便猜出了一二。这件事陈缨铒不但知晓,只怕也是她传给皇后和太子的,这不就是她来宁王府的目的吗,作为皇后的耳目。
  沈彦钦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他那日在院中装醉,为的便是把中书令公子的消息透露给一直监视他二人的陈缨铒,从而告诉皇后和太子吧。
  若果真如此,沈彦钦应是无意帮睿王的。那么他所希望的,应该是中书令的下台。可偏偏地,余竞瑶听闻皇帝这个“大义灭亲”保中书令的主意,是睿王提出的,而睿王的这个主意,又是从沈彦钦这得来的。
  所以,沈彦钦到底是支持睿王,还是把他当做对手呢?难道说,陈缨铒的偷听只是个意外?沈彦钦奔无意让她知道?余竞瑶此刻是越想越糊涂了。

☆、第65章 以假乱真

  自己不过就是个简单的姑娘,过着平淡的日子; 却因为坠马; 穿到了这个朝代,卷进了这复杂的宫廷之争。从前在电视剧中看到尔虞我诈; 波云诡谲总是觉得爽到爆; 如今真的经历了; 好心塞啊,走到今日; 是身心俱疲。
  望着窗外漫天飞扬的绵绵细雪,余竞瑶觉得,若是当初就不嫁给沈彦钦,或者离家出走,或者干脆认命,那会是怎样个情境呢……
  余竞瑶趴在小几上叹了口气,一个带着熏香的暖炉落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抬头望去; 沈彦钦正对着他微笑,这笑比熏香还要暖,一直暖到心里。她突然觉得; 还好有他在; 为了这个笑; 也一定要和他纠缠下去。
  “要是心情不好,就回国公府走走。”沈彦钦话语柔和。
  余竞瑶犹豫了片刻,比起回去面对晋国公的冷眼; 余沛瑶的不屑,她更愿意在自己家待着。
  “去吧,去看看你未来的嫂嫂。”沈彦钦总是懂她的心思,余竞瑶笑了,点了点头,乖巧道:
  “那我晌午便回来,陪殿下用午膳。”
  “不急。”沈彦钦应声,“我今日要请睿王和兄长一聚,过后我去国公府接你。”
  听这意思,怎么好似要把自己支开的架势啊。余竞瑶忍不住问了。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没有。”沈彦钦抚弄着余竞瑶的手,轻语道,“只是太子也会来。”
  话一出,余竞瑶顿惊,下意识地握住了沈彦钦抚弄自己的手,急切道:“殿下你要干什么?”
  见她紧张的模样,沈彦钦笑了,淡淡地,“放心,只是聚一聚。”
  聚?可能吗?想到那日沈彦钦面对太子,狂怒失去理智的模样,余竞瑶就一阵阵的发寒。因为这事已经受罚了,他还想做什么?即便他和自己都恨透了沈彦珩,可沈彦珩毕竟是太子,当下的储君。不能再让沈彦钦做出何鲁莽之行了。
  “殿下,不可冲动啊。”
  “放心,有那么多人在呢,只是说说话而已。”
  ……
  余竞瑶回了国公府,刚踏上脚凳下车,就瞧着一辆两驾的马车也停在了晋国公府的门口。一个脚踏皂靴的小吏朝家仆递上了名帖,是中书令夫人。
  祁夫人没有下车,但毕竟遇上了,不去打个招呼不好,余竞瑶款款走到中书令家的马车前,问候了一声。祁夫人闻声,赶忙从车上走了下来,福身,“老妇见过宁王妃。”
  “夫人多礼了。”余竞瑶回礼,只见祁夫人双眼红肿,一张苍白憔悴的脸挂着一个极不相称的笑,想来她最近定是操心不少吧。
  二人入了门,晋国公不在,祁夫人一见晋国公夫人便焦灼地握住了她的手,眼睛闪着泪花,晋国公夫人遣余竞瑶去找蒋卿筠,她陪着祁夫人进了正堂偏厅,掩了门。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祁夫人是来做什么的,为了她的儿子来求晋国公吧。虽说晋国公和中书令也算交好,都支持睿王,不过如今这事,皇帝已算开恩了,若是再强求下去,只会物极必反,中书令公子,是如何都不能留的。换句话说,公子这一命抵的是中书令一家,所以这事没人帮得了他。
  余竞瑶想着中书令的事,和蒋卿筠聊天心不在焉,蒋卿筠只道她是因为宁王被罚的事郁郁,安慰她几句,而余竞瑶只是轻浅淡笑。
  果不其然,祁夫人再出来的时候面色黯淡,甚至带了几冷漠。
  “祁夫人,这事你还是想开的好。”母亲随祁夫人出了正堂,安慰着。
  祁夫人没有看母亲,语气冰冷应道:“夫人既然不愿帮,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夫人便当我没来过吧。”
  见她带着几分不满,母亲不语,无奈叹了口气。不要说母亲,这事就是求到贵妃那里,结果也是一样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还有何不满呢,今儿是晋国公不在,若是晋国公在,只怕她这话还没提起就被晋国公送客了。
  母亲欲送她离开,被余竞瑶拦了下,她独自一人将祁夫人送出了门。见余竞瑶似有话要说,祁夫人遣开了身周的小婢,和余竞瑶站在门廊里。
  “王妃可是有话要说?”
  祁夫人问了,余竞瑶没必要转弯抹角,她开门见山道:“我知道夫人是为祁公子的事忧心,不过这事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闻言,祁夫人眼眸突然一亮,整张脸都带了期待。“宁王妃可是要帮我?”
  余竞瑶淡笑,摇了摇头。“我自然是没有这个能力,不止是我,如今任谁也不敢违背皇帝的旨意。”
  “那王妃的意思是……”
  “夫人可曾听过狸猫换太子。”余竞瑶压低了声音平静道,祁夫人一时恍惚,怔了半晌,才慢慢合上了惊讶的唇。“王妃的意思是以假乱真?”
  “我也不过这么一说,祁夫人且听且过吧。”说罢,余竞瑶含笑送出了祁夫人。一直到上了马车,祁夫人恍恍惚惚,还没从这里面走出来。
  余竞瑶看着远去的马车,也不知道她这建议祁夫人会不会当真,也许当她走投无路之时会选择吧。如果这样,那么也算是遂了余竞瑶的愿。
  余竞瑶自然不是想帮中书令公子,他仗势欺人,纵容下人为虎作伥也不是一时一刻了,他手里的人命岂止这一条?余竞瑶之所以想出这个主意,是她突然觉得这是个机会,也许可以试探一下沈彦钦到底是怎样个态度。
  晌午用膳,余竞瑶惦记着祁夫人的事,只吃了几口。本来前一事闹腾得食欲就不好,这一揣着心思,更吃不下了。瞧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母亲觉得许是她和宁王闹了别扭,絮絮而言,道,“这要是让你父亲看到了,又要斥责你,不该嫁那三皇子。”于是劝她多吃点。
  余竞瑶强笑了笑,放下了筷子,言道:“最近一段日子,总是吃不好,胃里不舒服。”
  这一言,让母亲顿了住,突然脸色一亮,疾声问道:“你不是有了吧?”
  “嗯?”余竞瑶懵了。有了?有什么?怎么可能?
  “月事可来了?”母亲放下碗筷,朝她探了探身子,问道。
  “有两月未来了。”余竞瑶怔愣愣的,这事她还真没经验。“可我月事经常不准啊,尤其落水后,一直如此。”
  “找个大夫瞧瞧就是了。”母亲脸上的喜色掩不住了,忙遣身边的小婢去唤大夫,却被余竞瑶止住了。
  “不必了,应该不会的。”
  “瞧瞧就知道了,快去,唤陈大夫来。”母亲推着小婢,急切道。
  “真的不用了,我身子都是宁王相识的郑大夫瞧的,我找他便好了。”说罢,她赶忙起身,拾掇了一番便要离开。母亲不放心,却也拦不住她,嘱咐不管有何消息让她一定遣人来通告一番。
  余竞瑶匆匆应下,便离开了。
  出了门,余竞瑶舒了口气。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有孕。她倒是不担心查出无孕,她是怕留在晋国公府,查出自己不能孕的事实,让父母亲知道了,免不了忧心。这事,能瞒一阵就瞒一阵吧。
  马车悠悠地,行了不过到了宁王府,余竞瑶还未下车,一掀车帘,就瞧见了大门口,珲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刚稳,沈彦霖便火急火燎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目光掠过,他也看到了余竞瑶,然只是微微一怔,拧着眉,招呼都没打就冲进府去。
  沈彦霖也算是个儒雅蕴藉的人,不会这般失礼,一定是出事了。
  余竞瑶在霁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匆忙地奔着王府去了,然一进府,便是哀嚎怨骂声不止,家仆小婢站了满院子,都窃窃耳语,抻着脖子望正堂里瞧着。
  “王妃,你回来了?”小婢们见到刚刚进府的余竞瑶,忙唤了一声,让出一条路来。
  “这是怎么了?”余竞瑶惊慌愕然地上前一步,一颗心都提悬着。可千万别是沈彦钦出了什么事。
  “是太子!”小婢趴在余竞瑶的耳畔轻声道,“太子把陈家小姐和珲王郡主给轻薄了!”
  “什么?”余竞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呆了住。这一声,混在哀嚎中,让沈彦钦听了到,他转头望去,迎上了余竞瑶惊忡的目光。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沈彦钦语气有点惊讶,拉起了余竞瑶的胳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余竞瑶目光锁在沈彦钦的脸上,见他蹙眉不语,又把目光移向了正堂,走了去过。
  踏入正堂,余竞瑶一眼便望到了,裘衣紧裹的陈缨铒和沈怡君,她二人在小婢的怀里萎坐一团,像似落水而出的小动物,不住地瑟瑟发抖。凌乱的发丝,随着她们因啜泣而抖动的双肩颤动着,无助,悲凉,哀楚……让人看着不由得心发紧,倒也想不起她们往日的恶行来,只觉得眼前不过是两个柔弱的姑娘。
  沈怡君眼神空洞,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一双脚出现在了视线里,她猛然抬头,双眼毒怨地射向了面前的人,把余竞瑶惊得心蓦地一凛。
  “余竞瑶!余竞瑶!”沈怡君疯狂地大喊着,像似见了千年的夙敌。“都是你!是你害的!都是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沈怡君要起身冲上去,被沈彦霖紧紧地按了住,于此同时两个人影一闪,挡在了余竞瑶的面前。余竞瑶顾不上分辨,目光仍盯着沈怡君,看得出来,她的疯病又犯了。
  另一边,陈缨铒除了哭泣,这身周的一切好似都与她无关,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余竞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茫然地后退一步,被沈彦钦接了住,沈彦钦冷静地扣着她的肩,唤了一声霁颜,遣霁颜送她回房了。

☆、第66章 罪有应得

  “说,到底怎么回事。”寝堂内; 霁颜在院子里抓来了两个小婢; 问道。
  “……大家都好好的,宁王给太子道歉; 敬了酒; 太子也挺高兴的; 瞧着各位都好好的……”小婢女惊惶着,话也说不利落; 霁颜恼了,指着另一个,呵言道:
  “你说,陈家小姐和郡主怎么回事!”
  “王妃一走,郡主就来找陈家小姐了,二人一直在后院。宁王带着宾客在前院喝酒,太子喝得有点多,迷迷糊糊地要去更衣; 金童便带着他去了后院,过了会,金童自己回来了; 说是太子一转身就不见了; 还道是自己回来了。本来也没在意; 可不久就听到后院哭嚎声,众人寻过去的时候,就发现; 发现……陈家小姐,和郡主被太子……”小婢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没了音。
  余竞瑶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这风流的太子居然闹到宁王府来了。这一回,可真真是没法收场了。瞧着那二人的模样,只怕没坐实,这清白也留不住了。
  听这意思,沈彦钦是要给太子道歉?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余竞瑶想要出去看看,然刚刚走到寝堂的门口,便迎来了金童。金童告诉她,宁王嘱咐了正堂太乱,不叫她去了,让她好生歇着。余竞瑶扶着门框,踟蹰不决。然心绪一转,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刚刚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人,隐约地,一个是自己的哥哥余靖添,另一个,好像是陆勉。
  “陆尚书来了?”余竞瑶转头问道。
  金童点头。“嗯,随睿王来的。”余竞瑶想了想,算了,不去了!
  余竞瑶心绪不宁地等了许久,沈彦钦才回到寝堂。余竞瑶一见到他便迎了上去,拉着他的衣袖,切声道:
  “我都听说了,怎么会这样?”
  “太子喝多了,他的性子你也知道。”沈彦钦握上了她的手,把她拉了进来。
  “那他们人呢?”
  “都回去了,世子把沈怡君接走了。陈缨铒,不肯回后院,睿王便把她送回陈府了。”
  余竞瑶颦眉沉思,这事太突然了,她一时还没走出来,不过瞧着沈彦钦那淡定自若的劲儿,她也明白了几分。道歉,都是借口罢了。
  “接下来怎么办?”这事毕竟发生在自己家,免不了惹出事端。
  余竞瑶垂头,看着沈彦钦握着自己的手,想了片刻,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那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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