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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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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嬷嬷的事,可有消息了?”余竞瑶坐在正堂的榻上,问道。
霁颜一面给她盖着小毯,一面贴近她道,“怪不得奴婢查了好久查不到,钱嬷嬷她死了。”
余竞瑶震惊,死了?怎么就死了呢?“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她从宁王府走的那日,晚上在城外林中遇到了贼人,劫财害命。”霁颜低声道。
“劫财害命?我看是杀人灭口吧。”余竞瑶不屑道。她一个妇人,就是逃命也不会大晚上的独自一人去城外,那么危险的林子,去了还不等于送死。想必是有人不想她活带她去的吧。
“死得其所。”余竞瑶漠然念了一句。其实她心里并不平静。虽钱嬷嬷不是罪魁祸首,可余竞瑶依旧恨她。她想过抓回来如何处置,但她知道自己肯定下不了手让她死。如今倒好了,管她死于谁手,她终究得了报应,她的事,也就了了。
今儿沈彦钦回的早,可却一直在书房处理公文。晚上陪余竞瑶用了膳,便和她一起坐在床上聊天,看宝儿。
入夜,宝儿吃了奶睡着了。小东西夜里要吃两到三次奶,每次都是连母亲带乳母一并折腾起来,乳母接了去,再送回来,夜夜如此。偶尔来不及了,乳母便留在内室,喂了再回去。这样一来,同在房中的沈彦钦倍感尴尬。于是他劝余竞瑶,既然孩子已经能够离开母亲怀里了,把他给乳母送去吧。
余竞瑶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他也辛苦,可总是舍不得孩子,要是自己能喂就好了。
这些天,她补品没少吃,大夫也给开了方子,奶水是多了些,可还是不够撑一夜的。老嬷嬷告诉她适当揉一揉有好处,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待小婢铺了床,二人便就寝,余竞瑶把宝儿放在床榻里面,自己对着他躺了下来。想到老嬷嬷的话,自己试探着,偷偷揉了一揉,刚动了几下,就听到身后有人在笑。她猛然回头,沈彦钦就坐在她身后看着她。
“殿下,你怎么不睡啊?”刚刚那幕他不会看到了吧,余竞瑶有点窘,红着脸目光闪躲。
灯光昏暗,可还是看得出她娇憨之态。最近胖了些,脸上也恢复了血色,映在凝脂玉肌上,像春桃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见他不语,余竞瑶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见他弯唇眯眼盯着自己笑着,干脆锦被一拉,不满地又躺了下来。
“你不能总让我睡罗汉床吧。”沈彦钦笑语道,还没待余竞瑶应声,他躺在了她的身后,窜进了她的被子里,手一伸,把她揽进了怀里。
余竞瑶的背贴着他,热烫的气息扑在她的颈后,余竞瑶甚至感应得到他身体的躁动。可是还不行,她还没恢复呢。她扭着身子动了动,要挣脱出去,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
话是这么说,可手不老实了,两下挑开了她腰间的衣襟伸到了亵衣里,一路向上,握住了顶端。余竞瑶怔了住,来了愠气,拉着他的手,嗔道,“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吗。”
沈彦钦坏笑声在耳后想起,不顾她阻拦,揉了起来,“我是帮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论家庭催奶师的重要性》
☆、第86章 九九重阳
“你确定要娶她吗?”晋国公剪手站在书房中,语气意味深长。
陆勉望着晋国公的背影; 泰然点了点头; “宣平侯府和晋国公府之间的联姻,避免不了。”
“仅此而已?”晋国公回首; 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陆勉闭开了他的目光; 一时无语。
陆勉可以权谋; 可以算计,但他不会撒谎。这算他的优点; 偶尔,也会因此让他陷入尴尬。他今个以宣平侯府的名义来向余沛瑶提亲的,看是父命,如今宣平侯已缠绵病榻许久,连床都下不得了,哪还能给他做主。宣平侯虽行将就木,不过陆勉这两年平步青云,倒是把侯府撑得硬挺。如今他已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与他联姻,对晋国公有百利唯一害,一害便是他对沛瑶的态度。
“竞瑶的事; 是我晋国公府对不住你; 但我不能拿沛瑶来偿还。”
“国公爷的意思我明白; 我会待沛瑶好的,这点你不必担心。”
他明白就好,那晋国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沛瑶对陆勉的情意; 自己深知,和曾经的大女儿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几次三番闹着非陆勉不嫁,为父的也奈何不了。女儿大了,哪一个他都左右不了。况且当初陆勉对余竞瑶,不也是平静得很,许他就是这性子吧。
不过他还是要为沛瑶的未来和自己打算,强强联手,那么就需要互利。
“尚书令今年便要致仕,若你能够真心对待沛瑶,那尚书令的位置,就是你的。”
听闻妹妹和陆勉订了婚约,余竞瑶感到很不可思议。当初若非两人自小有了婚约,陆勉是绝对不会娶晋国公大小姐的,所以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的,余竞瑶还一度认为他不喜欢晋国公小姐。如此,他怎会突然主动要娶沛瑶?若说他喜欢沛瑶,谁信余竞瑶都不信,不管他对自己到底放没放下,他心绝不在沛瑶身上。
这又是一桩政治联姻吧。无论哪一世,宣平侯府和晋国公府都必然纠缠在一起,她能改变晋国公大小姐的命运,改变不了沛瑶,只盼着陆勉不要负了沛瑶的一片痴心吧。
中秋节,宫中拜月,余竞瑶刚出了月子,身子尚虚,她和沈彦钦便没参加。如今重阳赏菊,若再不去便说不过去了。宝儿眼看着就满两月了,喂养得精心,小东西越来越壮实,整日躺在床上,要么就是吃睡,要么就是晃着两条小胳膊抓挠着,倒是很少哭。
余竞瑶心情好了,自然而然奶水也多了,可以照顾一夜。这孩子也尤其粘母亲,这一粘,有人不满意了,白天霸着就算了,晚上还是他的。夜里他每每一叫一动,余竞瑶就要从自己怀里挣脱开去哄着孩子,沈彦钦郁郁已久。没想到多个孩子,还真不是多个人那么简单。
九月九这日一早,二人准备入宫,沈彦钦整装待毕,余竞瑶去了趟沐室回来,就瞧见他们父子两一个躺在床上晃着胳膊,一个站在床边低头背着手,大眼瞪小眼,气氛不甚和谐。
“你说,你这何时是个头啊!”沈彦钦喟然感叹,语气带责备似的。宝儿蹬了蹬小腿,哼了一声,像在回应。
“我还没怨你,你有何不满。”沈彦钦一本正经,伸出手指点了点。“也就是此时她宠着你,待你大一些,看我如何收拾你!”说完,只听宝儿哇得一声哭了,这一哭,把为父的给惊住了,愣在那半晌,才反应过来去抱孩子。伸探了两次,也不知该如何下手,结果笨拙地抱起来,左右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回头便瞧见了身后掩口偷笑的余竞瑶。
“快给你吧!”他一脸嫌恶地胳膊一伸,孩子颠了一颠。
“小心孩子头。”余竞瑶心一紧,赶忙接了过来,托着宝儿的头抱在怀里。哄着哄着,她还是忍不住笑了,瞥着沈彦钦谑语道,“殿下,还是输了吧。”
他恢复了平寂清冷,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甩了甩衣袖,出内室等她去了。原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二人拾掇一番便出发了,重阳登高,众皇子大臣随着皇帝和贵妃登上了万岁山,在行宫中赏菊,吃花糕,喝菊花酒,好不热闹。
余竞瑶母乳喝不得酒,沈彦钦嘱咐给她换了菊花羹,好些辛辣之物他也替她一一剔了出去,细致入微,余竞瑶暖心,看着也叫他人艳羡,二人情感果然如传言一般,情深意长。
皇帝留了心,看着二人问道,“屿儿如何啊?”
这一问,把余竞瑶问愣了,哪个屿儿?沈彦钦却不慌不忙,沉静回到,“谢父皇关心,他很好。”
皇帝点了点头,“嗯,那我便放心了,听闻王妃吃了不少苦啊。”
“都是为母应该的,也算苦尽甘来了。”余竞瑶含笑应,她明白他二人在说谁了,屿儿便是宝儿吧。原来皇帝早就给宝儿起了名字,就是那玉佩上的“屿”。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身边的沈彦钦,不再言语了。
宴席依旧欢庆,乐声悠扬,舞者翩跹,恍若仙宫。皇帝及众人兴致正高,沈彦钦对身后内官耳语几句,内官点头退下。不多时,舞者一舞结束,琴师抱琴而入。焚香入定,调息凝神,琴师嫩葱似的纤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殿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弹拨扫捻,一曲《汉宫秋月》婉转而出。
眼下,殿中的空气都随着泠泠之音凝了住,众人更是冷僵,目光不约而同斜斜扫向皇帝。这《汉宫秋月》正是皇后陈氏最擅长的一首曲子,年轻时的帝后恩爱有加,她便是经常奏此曲给皇帝听。
可皇后毕竟犯下大错,在奏此曲,无疑是揭起皇帝的旧伤,挑起他的怒意。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高堂之上的皇帝,竟耐着心把这一曲听完了,面色不见愠怒,倒是有了丝悲凉之意。
贵妃见此,猜到他定是念起皇后的旧情来了,赶忙为他斟酒劝酌,欢笑颜开,众皇子大臣附和着。皇帝捏着玉杯,望着淡黄色的琼浆,若有所思,终了叹了一声,唤道:
“宁王,随我到偏殿来。”
沈彦钦跟着陛下,在余竞瑶和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入了偏殿,皇帝没有坐下,审视着他这个多谋善虑的皇子。低沉着嗓音,用他惯常的威严的语调问道。
“你此为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写不动了,晕晕乎乎的,睡觉……明天继续补上来……
☆、第87章 汉宫秋月
皇帝带着宁王一走,余竞瑶还没担心; 倒是主位上的贵妃神色紧张起来; 她频频望向泰然处之的宁王妃,最后忍不住; 也把她召唤了出去。
余竞瑶随贵妃赏着花; 心里念着钱嬷嬷的事; 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
“听闻竞瑶这胎极是凶险,苦了你了。”贵妃瞥视着余竞瑶道。
余竞瑶淡淡一笑; “嗯,不过好在福祉保佑,我们母子平安。”说着,接过下人递来的茱萸香囊挂在了身上。
见她并无他样,贵妃觉得,她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前几日听闻钱嬷嬷回乡死在了城外,那时她还在坐月子,应该是不知晓的。死了好; 死了就真真是死无对证了。贵妃笑了笑,伸手摘了一朵鹅黄小菊,拉过宁王妃; 把花插在了她的耳鬓。人面菊花; 清新淡雅; 余竞瑶微微一笑,更是明艳无比。
“你小时候就喜欢簪花,天生丽质; 人比花娇。”贵妃道。余竞瑶笑着摇了摇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如今为人妻母了,总觉得不应龄。”
“哪里的话,即便为妻为母,你在姑母眼中也是个孩子。”贵妃牵起了余竞瑶的手。贵妃的手柔软丰嫩,保养得极好,不似年长人的手,只是微凉,手心冒了些黏濡的汗,她是在紧张吗?
“小时候你母亲带你入宫,怯生生的,唯独见了我就眯着眼嬉笑盈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后来你越长越标致,才十岁就瞧出来是个美人胚子,那时候真想把你留在身边,怎奈你偏偏念着陆勉,睿王又惦记着幼筠,这事也只能作罢。可谁想到,终了你竟嫁给了宁王……”
贵妃一副惋惜的模样,余竞瑶没应,这些事她又不记得,只能陪着她笑了笑。煽情了好些,见她情绪依旧没多大波澜,贵妃神色一转,故作轻松问道,“陛下也不知寻宁王何事,你可曾听宁王说了什么?”
“没有。”余竞瑶应道,“今儿一早便来了,也没听他说什么。”
贵妃目光狡黠地瞥着她,“那首《汉宫秋月》可是他准备的?”
余竞瑶不解,眼神困惑地望着贵妃,好似不知道她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这曲乐不都应是鸿胪寺筹备的吗?”瞧她是真的不知,贵妃问道,“你可知这曲的由来?”
余竞瑶摇头,贵妃便把陈皇后和皇帝的事情讲给了她听。如此一来,余竞瑶倒是明白为何方才曲子一响,满堂沉重,皇帝唤走了沈彦钦莫不是因为这个。若是如此,贵妃又急个什么劲儿呢。
从皇帝离开,虽在极力掩饰,但余竞瑶还是看得出她的不安,又和自己莫名其妙地叙旧拉近感情,为的也是打听这其中的事,她到底紧张的是什么,沈彦钦又出了什么事,难道都和皇后有关?
“听说你早产是因为在慈恩寺受了惊吓,是曾经的国舅挟持了你,好生惊险啊!那他可和你说了什么?”
看来这事确实和皇后有关了,贵妃一定有秘密。“我那日都被吓得魂飞天外了,哪里还顾得及听,只道他要找宁王寻仇,不过好在宁王来的及时,把我从他刀下救了下来。”
“那就没说些其他的?竞瑶啊,我们可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告诉姑母,这毕竟关系到咱们余家。”贵妃拉着余竞瑶的手越来越紧。
余竞瑶笑着叹了一声,“瞧姑母说的,您是我亲姑母,我有话会不跟您说嘛!”说着,她反抓住贵妃的手,疑惑道,“可这陈氏的事,与我们余家有什么关系啊?”
这一问,贵妃神情顿了住,随即松开了她的手,移了目光望着远方,冷面霜眉若有所思。随即看都没看身边的余竞瑶一眼,冷冰冰地道了句,“回殿堂吧。”便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余竞瑶更是肯定,皇后和国舅的事,一定与她有关。当初发现皇后和翌王通信的,不也是她吗?
“你是说翌王和陈皇后是被冤枉的?”皇帝的手撑在高几上,望着沈彦钦问道。
“不能肯定,但确实有很多疑点。”沈彦钦凝眉回应,“若非有冤情,何故陈氏不惜冒死欲害王妃,曾经领命去赐死陈皇后的人是我,我能理解他对我的怨恨。只是今儿这事细想起来,确实有很多蹊跷之处。”
“说说。”皇帝绕到高几后坐了下来,皱眉仔细听着。
沈彦钦走到离高几两步远的地方,稳了住,道,“当初我去奉命去华穆宫时,陈皇后大唤冤枉,将死之人,不见一丝的悔恨,不是执迷不悟便是本就有冤。再说书信的事,我前两日打听过才知,当初搜出来的书信,只有一封内容是筹划谋逆,其它均无异常。此等大逆之事,应是蓄谋已久,怎能只有一封信呢?若是都销毁了,为何偏偏这一封没有销毁。”
“嗯。”皇帝望着眼前的砚石,缓缓点了点头。
“这只是儿臣的猜想罢了。”
“猜想?”皇帝冷笑,“若是猜想,你会费心思让朕听这首《汉宫秋月》。”这曲子一响,皇帝就猜出是有人故意为之了,满堂人扫一遍,除了这个宁王,没人敢再提曾经的皇后。
沈彦钦不慌,垂目恭谨道,“九九重阳,阖家团圆,登高避灾。往年都是陈皇后筹备的,陛下与陈皇后之间的夫妻之情朝臣百姓不知,为人子岂会不知。其实父皇一直都未曾放下过这份情义。”
沈彦钦这话说的没错,沈程明还是皇子的时候陈氏便嫁与他,一路风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感不是说抹便能抹掉的。即便两人吵过,闹过,她大逆不道过,人没了,反倒念的都是她过去的好,不然他也不会免去她罪身,以妃礼下葬。
“既然你这么肯定其中的冤情,你可知幕后之人是谁?”
“儿臣不知。”
“不知?”皇帝盯着默立的沈彦钦,“那此事交于你办如何?”
沈彦钦施礼,镇定道,“儿臣不敢接此案。”
皇帝抚案大笑起来,可这笑声甚是让人心悚。“不敢,好一个不敢,你这一个不敢便把这幕后之人给交代了。”这人非皇室莫属了。倒也是,能与陈皇后牵扯到利益的,也只能是皇室的人。皇帝心寒,这就叫因果轮回,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早晚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退下吧!”
沈彦钦退出偏殿时,正殿的歌舞已停,但众人依旧守在原位没敢动。他回到原位,见到余竞瑶握着她的手,淡淡一笑,示意她无事,便不再言语其他。贵妃目光始终未离他身,几次开口却终没问出来。她不开口,自然没人敢询问。不多时,皇帝也回来了,筵席继续,不过此刻的人各怀心思,兴致也不似之前那么高了。
傍晚回到宁王府,余竞瑶把宝儿接了来,宝儿贴在母亲怀里很开心,余竞瑶逗了他一阵便给他喂了奶。攒了一日,宝儿吃了个饱,便乖乖睡了。
小东西睡下了,沈彦钦也从沐室归来,她帮他把头发束起,提道了今日的事。
“你随陛下去了偏殿,贵妃便问了我很多的话。”
“问你什么了?”沈彦钦握住了头顶妻子的手问道。
余竞瑶把束好的发带拢了拢道,“问那《汉宫秋月》可是你有意给陛下听的,还有国舅的事。”
沈彦钦沉默了一会,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床榻上,澄净的双眸盯着她,嗓音低沉道,“你还记得曾经我问过你,若是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你能理解我吗?今儿我再问一次,行吗?”
她似乎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笑了笑,“我还是那句话,能理解。”
他释然地点头,便把今日在偏殿和皇帝说过的话告诉给了妻子,余竞瑶安安静静地听着,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所以说,皇后是被贵妃陷害的?”
沈彦钦肯定地点头,“除了我,也只有她会做这事了。”
“除了你?”余竞瑶反问道,“这事你也逃不了干系吧,你若不让国舅劝皇后和翌王通信,贵妃怎得机会下手?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皇后是被冤的吧,但是你也没阻止过。”
沈彦钦闻言,无奈笑了笑,甚是凉苦,“我若不如此,以皇帝对皇后多年的情分,他是下不了决心的。”
皇帝对皇后是有情的,他人看来感慨。但沈彦钦看来是何等的痛心,今日在他面前,皇帝提及与皇后的夫妻之情时,可曾考虑过这个儿子的感受,可想过他的母亲萧氏,如此比较,还真是冷酷至极。
余竞瑶感觉得到他的恨,皇后和太子是罪有应得,即便剥去图谋废立的罪名,她们犯下的错就少吗?沈彦钦心狠,这她一早就知道的,她没把他当做圣人来待,他有发泄愤恨的权利,她也知道他做事有他的原则。
“我明白,我不是要指责你,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默默站在你身边的。”他是她的夫君,她若都不理解他还要谁来理解。
沈彦钦摸了摸余竞瑶圆润的脸颊,收了笑意,剑眉微耸,不安道,“贵妃的事,你怨不怨我?”
“我为何要怨你,这是她的错,她必须要来承担。”若是因为贵妃而担忧自己,那真的是没必要,她都不曾把自己当亲人,自己为何还要考虑她。
“只是,这事许会影响到晋国公。”沈彦钦忧虑更深,“毕竟都是你的家人。”
“嗯。这个我知道。”余竞瑶看了看宝儿,幽声道,“我所期望的,也不过是你能保全我一家人的性命,至于权势富贵,我不敢奢求那么多。毕竟先放手的是殿下你,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话没说完,沈彦钦一把揽过了妻子,把她拥在了怀里。双臂环紧,想要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似的,“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晋国公的,为了你也不会的。”
抱了许久,他仍不肯撒手。“殿下,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余竞瑶想去推他,他却突然一笑,提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床上,四目相对,还是往昔炙热温情的眼神,此刻带着份灼然的渴望,看得余竞瑶顿时脸一红。
“殿下,我……”
“别说话。”沈彦钦吻了下来,带着侵略撬开了她的贝齿,辗转汲取,她连呼吸都被他掠去了,这回是真的要窒息了。目眩头晕,神迷意乱,她知道他想自己许久了,于是手臂顺从地挽攀上了他的肩,回应他。
得了许可,他更是肆意起来,滚烫的手掌在她滑腻的皮肤上划着,让她想起了他书画时的笔锋,明明是雅致的事,偏偏和这想到一起,脑子真是混了。
衣衫层层剥开,她身上奶香越来越清晰,带着诱惑,怎么嗅都不够。唇角,脸颊,颈脖,锁骨……沈彦钦的吻逐渐向下移,到了胸前的顶端,含了住。她下意识地嘤了一声。
“不行。”低头看着刚刚被她挽起的发髻正伏在胸前,她想要撑开她,但身子软得一丝力气都使不出。那里不行,那里不是他的……
若是不是有了宝儿,她哪都是自己的,沈彦钦可不甘心,宝儿行,他就不行吗。他惩罚似的轻咬着,禁不住这般撩拨,她隐忍着哼了一哼。
好似被父母亲的动作吵到了,宝儿动了动,憋着一口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平日里不喜哭,这一哭让余竞瑶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推开了压在上面的沈彦钦,翻身贴到了宝儿身边,哄了起来。
宝儿眼睛没睁,嗅到了母亲的味道,小鼻子朝着她身上拱了一拱,碰到了母亲未笼衣衫的胸前,一口叼了住,吃起奶来。
坐在一旁的沈彦钦真是欲哭无泪啊,自己败得惨不忍睹。从今儿往后,自己是再难独享了。他一歪身躺在了她的身后,把头埋在她香甜的颈窝磨蹭,贴着她的耳后语气淡淡道,“明个把他送到乳母那吧,你太宠着他了。”
余竞瑶无语,不宠着他,要宠着你吗?还没见过和襁褓里的孩子争宠的。她笑着,回头亲了他一下,哄着道,“再等等,等他大一些的吧。”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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