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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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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竞瑶无语,不宠着他,要宠着你吗?还没见过和襁褓里的孩子争宠的。她笑着,回头亲了他一下,哄着道,“再等等,等他大一些的吧。”
说着,想到了生产时他说过的话,反问道,“你不是说,生下来是我的事,养他是你的事吗?这就不想管他了?”
“管,我几时说过不管了,如今他还小,等他大了,我便教他写字,他若再缠着你,我就罚他抄《论语》,《孟子》……不成还有《史记》。”沈彦钦说得是一本正经,余竞瑶耸了耸肩赶他下去。“你这哪里是管啊,分明就是报复吗。”
“谁说的,我这不是为了他好?”说罢,瞧着宝儿不知觉中又睡了去,他蓦地把妻子拉了回来。余竞瑶伸手去够孩子,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撑在头顶。“先就要教他独立,男孩总不能太依赖父母了。”
不依赖父母,他才多大呀!余竞瑶无奈,突然想起了什么。“陛下可是给宝儿起了名字?”
沈彦钦顿了住,望着余竞瑶,嗯了一声。
“我觉得‘屿儿’挺好的,毕竟是陛下取的,圣意……”话还没说完,沈彦钦把这尾音都吞没进了绵长的吻里,余竞瑶再次沦陷,今儿,他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得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竞瑶表示,对父子俩的磨合期她很无奈。
☆、第88章 刻骨深仇
皇后的冤案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密审,沈彦钦虽没参与; 但这两部之首都已是他的暗中同盟; 结果必然是板上钉钉,只待真相揭晓。
贵妃慌了; 这事是她独断独行的; 连睿王都不曾告诉。为了自保; 她找来了晋国公帮他,听闻此事; 国公惊愕不已,却也迅速冷静下来。指责她虑事不周为时已晚,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必须帮她想办法。
自从宁王的势力浮出水面,朝堂上,能为国公所用的人不多了,他想到了不久前被自己举荐; 成为尚书令的陆勉。
可还未来得及寻他,此时,宣平侯过世了。
宣平侯已在床榻上卧病半年; 常常是神志恍惚; 这几日听闻他清醒了许多; 还道他是有了见好的迹象,怎知不过是回光返照,人说去就去了。
临去前; 宣平侯听闻了儿子和余沛瑶定下婚约,一口长气吐出,喃喃只言了两个字,“败了。”
陆勉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曾经他就说过余家是背负着秘密的,越少接触越好,不然早晚会连累到自己。但陆勉不觉得他会掌控不了宣平侯府和晋国公府之间的关系,如今他已经位极人臣,是当朝的尚书令,所谓事在人为,有些事他可以选择做,也可以选择不做。
就好比晋国公此次寻他,国公不开口他也知道所为何事,最近皇后被冤一案查得如火如荼,外人不知,他这权臣会不晓得。这档口来找他,那这件事一定和贵妃有关。
虽然陆勉想要帮助睿王压倒沈彦钦,但如今皇帝都不惜落自己的脸面要给皇后翻案,这般较真,贵妃是保不住的。那么此刻和晋国公联系,那无疑就是引火上身,他没那么无畏。他的目的是向上爬,爬到权利的顶峰,然后一并夺回自己失去的。
陆勉依旧坚信那句话:人心不易得,但权利好办多了。她不是喜欢权势吗?早晚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的。
这便是执迷不悟吧。能看清这一切的,唯有病榻上那个含憾而终的老宣平侯了。
宣平侯一死,陆勉以办丧守孝为由,暂停了公务。晋国公瞧他是没心思再帮自己了,也执着不得。于是,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寻到了宁王府。
余竞瑶理解父亲的心情,毕竟贵妃是他的亲妹妹,也是晋国公府的支撑,若没了她余氏一族就再难翻身了。除非睿王继位,可没了贵妃,子以母贵的睿王又算什么呢?
“父亲看不出吗?皇帝是下了决心要一查到底的,贵妃逃避不了的。”余竞瑶忧心劝慰道。
晋国公叹息,“我知道,可总要试一试。这么多年,她为余家没少付出。”
付出?她哪里是为了余氏一族,她为的就是她自己,为的就是睿王。什么亲人,不过都是她上升的垫脚石。自己是,晋国公就不是吗?为了儿子她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兄长,若不是怕父亲伤心,余竞瑶真想把她做过的一切不堪事细数出来。
“父亲,权势财富,都是身外之物,不要把它们看得太重,不然早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女儿说的话,为父都懂。即便不为余氏权贵,她毕竟是我妹妹,我得救她。”晋国公满含无奈,眼睛红了,直愣愣地瞪着,把水雾困在眼眶中。
余竞瑶第一次见到父亲这么无助,他和贵妃不一样,他把亲人和感情看得很重。“我不求她恩宠依旧,只希望宁王能帮帮她,留她一条命,能终老一生就好。”晋国公岁数大了,世事看淡,也没那么多**了。
看着父亲颓然的模样,哪个女儿能忍心看下去。余竞瑶哀然叹了一声,微笑着对父亲说道,“好,父亲放心,我会试着劝宁王的。但至于结果,我给不了你保证。”
……
宁王从府衙回来,见妻子出神地坐在庭院当中,凝神沉思着,连他走过去都不曾察觉,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今儿晋国公来,他听程兖说了,国公的目的他也猜得到。
他把妻子哄进了房间,给她暖了暖手,不待她开口便言道,“放心,我会帮你的。”
“你都知道了?”余竞瑶纳罕道。
“知道,晋国公最近为了贵妃四处奔波,我知道他会来的。”
余竞瑶默默低下了头,无言以对。自己这一家人,对他一逼再逼,他却为了自己步步而让,这情义,仅靠这一生,如何还得清呢。
“来生,还是不要遇到我了。”余竞瑶幽幽呓语。
“这是为何?”沈彦钦捧着她的脸诧异道。
“我不想总是拖累你啊。”
沈彦钦笑了,在她额上亲了亲,“这是什么话,何来的拖累。你岂知若是没了你,我真难想象这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我是三生修来的福,才得了你。”
余竞瑶苦笑,推开了他的手,“只是你自己这么想罢了,我何尝给过你什么,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宽容我。”
“若是叫你这么说,那更没什么欠不欠的了。情这个字,易写不宜说,你给我的,比实实在在的利益更重要。我最落魄的时候,你给了我支持;我人生暗无寸光,你偏就给我带来了暖意,这份情义,无价啊。我曾想过,若是仇都报了,还有什么能撑着我活下去,好像没什么再让我贪恋的了。”
余竞瑶紧张地捂住了他的嘴,“人活着就有盼头,你怎就知道没念想了呢。”
“有啊,”他握住了她的手,笑了,“如今我就祈求着长命百岁,天天守着你和宝儿。”
余竞瑶馨甜一笑,抱着他,埋进了他的怀里,“嗯,那就不要来世,就把这一生过好了。”
……
大理寺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那封图谋废立的书信确实不是皇后所书,而是贵妃拟了皇后的字迹所作。那日发现她和翌王又传了信,贵妃带着皇帝去永和殿的时候,趁乱把她早就准备好的信藏在其中,诬陷了皇后。皇后自然不会认,但她偷偷与翌王书信往来是事实,百口莫辩。
这个结果,皇帝猜到了,但是不敢承认,这几日他过得也极是忐忑,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宠妃。可证据确凿,一股怒火攻心,她是他的宠妃,那另一面呢,再不喜欢那是他的结发妻子,再不看重翌王是他的亲生儿子。
人就只这样,在手的往往不珍惜,失去了又不肯撒手,握着曾经的惦念,再次陷入忽略眼前的轮回里,总是在后悔。
为了私欲,贵妃让他亲手下旨赐死了发妻,让流放边疆的儿子死于非难。这不仅仅是恨,更是仇。盛怒之下,皇帝连面都没见,直接将她打入冷宫,皇后所经受过的罪,让她也尝一遍,包括死。
贵妃奋力挣扎,想要再见陛下一面,她相信,只要再见一面,他舍不得让自己死的。只要不死,等他想开的那一日,她还会重见天日的。
宁王得知消息,带着晋国公的嘱托,入宫觐见。皇帝最后下了决心,拟了旨意,让内臣去冷宫宣旨,这一次随行的依旧是沈彦钦。
这是他自小离开华穆宫后,第二次来了,每一次都是带着皇帝旨意,面对曾经害了自己母亲的女人。
独自一人入了正殿,贵妃见到沈彦钦可没有皇后那么淡定,她疯狂地冲了上来,扯着他的衣襟怒道,“都是你,都是你做的,是你要置我于死地!”
“置你于死地的是你自己!”沈彦钦推开了她,贵妃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还有人比你心更歹毒的吗?你以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为了扳倒太子,你居然利用宁王妃的清白,还有宁王妃滑胎,你和钱嬷嬷的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连亲人都利用,你不该死吗!”
“是你杀了钱嬷嬷。”贵妃突然平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人了。“你心就不狠吗?你就没利用过亲人吗?太子不是你的亲人吗?睿王不是你的亲人吗?皇帝不是你的亲人吗?”
“是,但他们不无辜。”沈彦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到了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是代陛下来宣旨的……”
“我要见陛下!”贵妃漠然道。
“死到临头了,还想见皇帝?你害死了他的结发妻子和长子,他恨不得你立即下十八层地狱,他会见你?别妄想了。”沈彦钦怒喝,回身欲唤门外的内臣入殿,就在此刻,贵妃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很得意吧,又赢了一局。”
沈彦钦没有回头,漠然道:“你若不惹我,我也不会惹你。”
“真后悔啊!”贵妃缓缓起身,语调诡异地冷哼一声,“真后悔当初没多派几个人去西北一刀解决了你!”
沈彦钦气息登时屏了住,慢慢地,一口气长舒,他转过身来。“刺杀我的人果然是你。究竟是为何,这么多年,我可曾对你有一点的威胁?”
“你的存在就是个威胁!”贵妃怒吼了一声,“反正皇帝不想让我活,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死的吗?是我,是我杀了她。是我挑拨皇后,让她以为陛下不想萧氏活命,才送去了毒酒。没想到吧?伤心吗?”贵妃阴笑着,“我每每看到你,都会想到萧氏那张脸,我不能让你得势,更不能让你知道这些!”
沈彦钦双拳紧握,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的火强力安奈下,嘶哑着声音问,“为何,为何要害她!”
“为何?因为我恨她,不只是我,这后宫里的人没有不恨她的。什么戴罪宫女,皇帝是自自欺欺人罢。人虽被他关在冷宫,却时时刻刻把她揣在心里,没人能取代!他在华穆宫外徘徊,那女人就在华穆宫内算计着如何杀了他。哼,多悲哀啊。可他明知道她那么恨他,他还是去看了她,就算差点被她戳中了心口他还是不怨她,而且她竟然又怀了孩子!这孩子不能存在!绝对不能存在,他若是知道了,他会接她出冷宫的,一定会接她出冷宫的!”贵妃发了疯似的,瞪大了眼睛抓住了沈彦钦的胳膊,沈彦钦嫌恶地扬手,她又跌落回去。
这一落,让她回到了现实,她再没了往日高傲的气势,任金钗坠地,发髻松散,嚎啕大哭起来。“人人都道皇帝宠我,可你知道他为什么宠我?你看看,你看看我,不过是因为我长得想你母亲而已!”
沈彦钦冷哼了一声,半蹲在了她的面前,眼中的寒光似两把锐剑刺向她,让她不能呼吸。“拜你所赐,我记不得我母亲的容貌了,但我知道,你没有一丝像她的地方!”说罢,他直身,拂袖而去。
然刚刚走到门口,缓缓回首,声音冰冷道:“你多虑了,皇帝没想赐死你,他只是废了你贵妃之位而已!”
沈彦钦回到王府,身心俱疲,他没有回寝堂而是直接去了书房。他今日本想用“死”来诈一诈贵妃,没想到她吐出的真相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信念。母亲的死,她和父亲的关系……真相居然是这样的,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
而余氏,原来不仅仅是领命灭了越国那么简单……
知道宁王回来了,以为他有公事在忙,余竞瑶便和宝儿在寝堂等他,怎知一直到入夜,他也没回。遣小婢去问候,他也道自己还忙着。余竞瑶心里揣着疑惑,也不敢打扰他,便独自哄着宝儿睡下了。
夜里翻来覆去,睡意清浅,二更天了,下人道书房的灯还亮着。她想去看看,又扔不下宝儿,只得迷迷糊糊又躺了下来,等她再次醒来时,听到了头顶熟悉的气息声,抬头望去,沈彦钦正面容清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和宝儿。
“怎忙到这个时候。”余竞瑶赶紧起身,要伺候他更衣。
沈彦钦没拒绝,默然地站起身来,好似没了灵魂,任她摆布,褪下了外裳换上了寝衣。见他一言不发,俊朗的脸上好似蒙了一层淡淡的寒霜,她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殿下,今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双手抚在他的腰侧,双眸莹润,蕴着一汪柔情地看着他。二人对视许久,沈彦钦一口气长长的吐出,恍若又活了一般,握住了自己腰间那双柔软的玉手,贴在脸颊蹭着,放在唇边吻着,最后双眸一闭,昏暗之中,余竞瑶似看到了一滴晶莹划过他的脸庞,最后落在了她手上,她指尖一凉,一直冰到了心里。
“殿下……你,你哭了吗?”她捧着他的脸,仔细辨认着。她的手太小了,没办法把这冰凉的脸颊全部捂暖,只能抹了抹他的眼角。潮润的感觉,他真的哭了。“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余竞瑶心疼极了,酸楚溢了上来,眼睛滚烫。
“贵妃怕是保不住了。”沈彦钦终于开口了。
是因为这个?没有必要啊。“保不住便保不住了,我也不过是替父亲说那么一嘴罢了,她犯下的错我清楚,你不必为此为难啊,这是何苦来的。”余竞瑶哄着他,像哄孩子似的。
他想把这一切告诉她,告诉她余氏不仅灭了越国,还是害死了他的母亲的凶手,也是一直派人杀他的幕后之人。不过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说了,看着眼前焦灼的妻子,再望了望床榻上的儿子。他突然意识到,即便余氏害了自己又如何,她和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自己的妻子,永远都是。
沈彦钦淡淡一笑,拉着她上了床,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哄着她道,“睡吧,睡觉吧。”
……
第二日一早沈彦钦就去了府衙,他看起来和往日无异,昨晚的事好似没发生一般。可余竞瑶还是走了心,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一个男人能哭,尤其是内心这么强大的一个人,这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用过早膳,余竞瑶得到了贵妃自缢的消息,说是自缢,合着想想昨晚上沈彦钦的话,知道她一定是被皇帝处死的,只是寻了个借口罢了。
虽然是姑侄,她们之间的情分早就没了,在情感上,她的死对余竞瑶而言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但她心情还是不太好,因为父亲,不知道经历这么一劫,他会不会受到打击。
用了午膳,沈彦钦在府衙未归。余竞瑶便把宝儿交给乳母,自己去了一趟晋国公府。一入门,她惊住了,所有人都在,睿王,晋国公,母亲,哥哥,怀着孕的嫂嫂,妹妹,甚至连戴孝的陆勉都在。
想必是为了贵妃的事吧。余竞瑶叹了一声,本想要劝劝他们,却发现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了仇意似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这是怎么了?”余竞瑶诧异问道,目光在每个人身上转了一圈,企图找到答案。
晋国公深吸了一口气,“贵妃去了。”
“嗯,我听说了。”余竞瑶淡淡道,“这事我和宁王说了,宁王也去了宫里,他保了,可没保住。”
“保?”睿王冷笑,瞪着赤红的双目,脸色阴沉得可怕。“若没他‘保’,母妃也不至于会被赐死!”
这是怎么回事?余竞瑶更迷惑了,昨个沈彦钦回来,他分明说保不住了,那便是保过了。他不会骗自己的,难道有什么误会?她镇定下来,缓声道,“决定是皇帝下的,何来怪罪宁王。”
“你心里果然没这个家了。”余沛瑶忍不住冷言斥道,“既然你这么相信宁王,你回去问问他吧,还来和我们说什么!”
“沛瑶!”晋国公厉声喝道。余沛瑶吓了一跳,不满地噤了声。
晋国公垂目,语气透着疲惫道,“宝儿离不开母亲,你先回去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宁王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恨,余竞瑶心里不平,想要争辩,却被嫂嫂和母亲拦了住。一味地劝她回去吧。
回去,有话就不能说清楚吗?余竞瑶有点气,这事是沈彦钦挑起来的,可贵妃若是没错,她会走到今天这步吗?她就是个好人吗?即便是亲人,也不能包庇她的罪行吧,怎能怨到沈彦钦身上。余竞瑶目光扫了他们一圈,安奈了下,和众人告辞,便转身要离开。
“我送你吧!”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余竞瑶回头,是陆勉。众人皆惊讶地望着他,他却不以为然,两步走到了余竞瑶的身边。
“陆勉!”余沛瑶大唤了一声。陆勉回首,对着她淡淡一笑,道,“我去去就回。”
余竞瑶瞥了他一眼,“不必了,陆尚书留步吧,我不需要送。”更不需要他送。
他没有回去的意思,离她更近了,俯首轻声道了一句,“我有话和你说。”便伸了伸手,示意她走吧。
余竞瑶想了想,没理他,头也没回地走了。陆勉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随着她出了晋国公府。他一走,余沛瑶愤恨地一跺脚,委屈地回了自己房中。而堂中的晋国公叹了口气,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许自己又做错了一个决定。
大门外,小婢掀了轿帘,余竞瑶俯身上轿。陆勉忙唤了住,“王妃且慢,我有话要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说着她依旧要上轿子。
“等等。”陆勉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余竞瑶一惊,忙甩了开,侍卫们也跟了上来,把她二人隔开。
陆勉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想告诉你宁王到底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佩德罗哼哼唧唧地不让我写,先留个悬念吧,明个再解开,要对他们有信心哈。参加端午节活动,日更万字,写了两天了,看看我能坚持下去不~
感谢苏西酱的地雷~MUA~
☆、第89章 恩怨了了
余竞瑶让侍卫退了下去,她站在陆勉的面前; 望着他; 明明是明艳若海棠,却有着幽兰般的平静且淡然。这不是陆勉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却是让自己苦恋不能弃的姑娘。
这一幕在二人曾经的生活不知经历过多少次; 每一次他来晋国公府; 她都会送他一直到大门外,眷眷不舍地和他道别;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如今二人换了个位置,永远是她的背影对着自己。
失去了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在自己心里生了根,她走得越是远,那拔根而起的感觉血淋淋地疼。他靠麻痹止疼,但这终究不是办法,对她的思念只增不减。
陆勉白皙的脸颊,因为家丧而略有消瘦; 棱角清晰,让本是温润若玉的他带了几分峻峭。他总是那么挺拔,却不给人压迫感; 低着头; 依旧是用温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 两条长眉不浓,淡淡地挑起,像触手不及的浮云; 飘逸中带着份怅然,映着深邃的漆瞳,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想帮他把那份忧伤抹去。
余竞瑶喟叹,不怪曾经的国公小姐和余沛瑶都对他爱慕极深不能自拔。这样一个迷人的翩翩君子,果真是世间少有。可正因如此余竞瑶更是不明白,他若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为何偏偏执着于她呢,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情感,人还是珍惜生活才更重要。
他就这么看着她,久久不语,余竞瑶有些不自在了。“陆尚书,你若是不想说,我先回了。”
“我说。”陆勉淡唇轻抿,笑了笑。“陛下虽是气愤贵妃所为,但是他并没有赐死贵妃的打算,只是拟旨废了她的妃位而已。”
“那又如何?”余竞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陆勉长出了一口气,顿了顿,道,“可旨意是宁王送去的,谁也不知他和贵妃说了什么,接了旨意那晚,贵妃自缢死在了华穆宫里。”
“贵妃真的是自缢?”她真的不是被陛下赐死的吗?
陆勉肯定地点了点头,“有圣旨在,皇帝根本没有要她死的意思。所以,她最后选择自缢,很可能和宁王说的话有关。这也是为什么晋国公和睿王如此痛恨宁王,他们觉得贵妃的死,是宁王导致的。”
余竞瑶沉默了,他难道没保贵妃?“我明白了,陆尚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宁王是我夫君,没人比我更了解他,睿王和父亲会误解他,我不会。这件事没清楚前,我也不希望旁人对此妄加评议,睿王和晋国公可以理解,他们毕竟是贵妃的至亲,但陆尚书没有必要再纠缠此事了吧。”
陆勉唇角掠过一丝笑影,她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宣扬吗,还真是护着沈彦钦。“王妃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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