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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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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没给余竞瑶留下问话的机会,甩着衣袖背着手离开了,余竞瑶想跟上去,眼见着侍卫又堵了上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就是个人质,逃不出去的。
睿王匆匆到了前院,距正堂几步远时,放慢了步调,正身昂首,踏着缓步入了正堂。
“宁王可是稀客啊,自本王建府,三弟可是第一次做客吧。”
沈彦钦唇角动了动,似笑非笑,“睿王可还我王妃?”
闻言,睿王突然长笑一声,摇着头,“三弟好爽直啊。入门便来要人,你怎知宁王妃就在我府中呢?”沈彦钦不语,盯着他,幽深的眸低凝着寒气,层层地透了上来,逼向睿王。看得睿王极不舒服,闪开了目光。踱着步道,“是,表妹是来我睿王府了。她来求我放过你,哭得很可怜,沈彦钦,让一个女人为你求情,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沈彦钦语调冷清,可两条峻峭的眉微不可查地蹙了蹙,被睿王看在了眼中。
“信不信随你。不过你扪心自问,你给她带来的是什么?她当初是如何嫁给你的,三弟忘了吗?众叛亲离,她可曾怨过。而因你一步步的算计,不是让她处在危险之中,就是让她为你牵肠挂肚,忧心惊忡。她遭遇的种种,哪一个不是因为你而起?你对得起她为你付出的吗?”
知道睿王是想激起自己对妻子的愧疚感,沈彦钦眼底潮起潮落,渐渐平息下来,恢复了清冷,平静道:“睿王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不过王妃,我今儿是一定要带走。”
睿王知道,他心肯定乱了。宁王坚不可摧,不过唯独有一条软肋就是余竞瑶,睿王就是要让他带着对余竞瑶的愧意来进行交易,不信他不乖乖缴械投降。
“表妹是来过了,瞧她心情不好,我让我府上的徐美人带她散心去了。对了,就去的朱陈庄园,宁王不如去那找找,你的人不是经常在那转吗,眼睛耳朵那么灵,许一寻就见着了呢。”睿王笑里带着谑意,沈彦钦明白他在嘲讽自己找他把柄的事。
见他不语,睿王笑意更浓,讽言道:“怎么?宁王不信吗?你不是带了那么多人吗?你大可以搜搜我睿王府啊。”
睿王神色嚣然,沈彦钦垂下双目,衣袖中的拳紧握。他真想一声喝令,把这翻个底朝天,可这是睿王府,即便他不在乎顶个触犯亲王的罪名,他也不得不考虑到余竞瑶的安全。兽困则噬,睿王人都敢劫,把他逼急了,难保不会作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沈彦钦深吸口气,直视睿王,冷峻道,“我明白睿王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立刻把王妃给我送回来。”
“三弟肯帮我?到底是兄弟啊。好,三弟向来是言出必行,那我就尽力去寻王妃,找到了,立刻送回。”睿王一字一顿,带着得逞的笑。沈彦钦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出了睿王府,程兖掀起了马车的车帘,就在沈彦钦起步的那一刻,他瞥见了地上一朵莹白馥郁的山茶花,是余竞瑶最喜欢的白宝珠。他从蜀地费尽心思给她移来,好不容易养活,她伺候了一年才开了花,就栽在自家的后院。
沈彦钦小心翼翼地拾起,握在了掌心。
马车辘辘,沈彦钦神魂飘荡,想着睿王说过的话。其实他说得没错,自己到底给余竞瑶带来的是什么呢?
曾经的皇后,太子,秦绾,陈缨铒,沈怡君,还有后来的国舅到如今的睿王……他们都是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却因为自己的计划让他们把伤害施加于妻子的身上。他以为自己很疼她,可这三年来她确实因自己而受伤不断。
沈彦钦可以辩解说,是她主动来到他身边,选择了这条路,但这想法太自私了。二人之间不是交易,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夫妻,而自己何尝不是选择了她,选择了就应该付出。即便知道屡屡伤了她,但自己复仇的脚步依旧没停过。他想到了白日里做的那个梦,睿王问他的话:“三弟是想要王位,还是要表妹……”
沈彦钦伸开虚握着的手掌,看着那朵花,花瓣蜿蜒,像妻子唇角的笑意,在他心中慢慢放大,由模糊变得清晰。
“程兖!”沈彦钦唤了一声,程兖闻声而入。“今晚把睿王走私私盐的证据和账本都准备出来,明儿来睿王府接人。”
“可是,那证据……”
“没可是。”沈彦钦打断了他的话,“按我说的做。”
睿王不过就是想要他走私的证据,得个安全。他安全了,自己却不得不面对珲王的责难。可往后的路如何艰难都可以一步一步地走,但妻子不能再因为他受一点伤害了。
眼见着天越来越暗,夜色笼着,把冷气也带了来。夜里头寒凉,余竞瑶越咳越厉害,胸口一直憋闷。早上还在沈彦钦的暖怀里醒来,还在和他为一碗药计较,此刻,他哪怕是让自己喝下两碗,三碗,她也愿意。
霁颜寻了被子给王妃披在身上,怎奈这夏被太薄,她想再要一床,连侍卫带小婢哪个都不应声。这睿王还真把王妃当犯人囚禁啊,看得出他心里就没把自家表妹当回事。霁颜愤愤不平,想起王妃出嫁前,在晋国公府,睿王和自家小姐可是很亲的啊。
霁颜埋怨连水都是冷的时候,西厢门开了,一只银红锦鞋带着妃色绣蝶的罗裙裙裾摆荡,踏了进来,主仆二人抬头望去,见到一张娇艳明媚的脸,是楚幼筠。
“听说王妃病了,我遣人给你熬了药,给你带了两条锦被,怕王妃夜里凉。”楚幼筠说着,示意身后的小婢把东西带进来。
余竞瑶惊诧她怎么会在睿王府,看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淡然道,“谢谢楚小姐了,被我收下了,药就算了。”
“这就是一碗止咳的药。怎么?还怕我下毒吗?”楚幼筠笑道,像一朵初绽的牡丹,美艳无双。不过许久未见,曾经记忆里的她娇媚褪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妩媚。一年的变化很大啊。
余竞瑶回笑了笑,淡淡的,病中的她和楚幼筠对比鲜明,像那朵无暇的白宝珠,美得脱俗,宛若轻云。“哪里的话,楚小姐误会了,我是喝惯了府中大夫配的药,再喝旁的怕相冲。”
楚幼筠笑着哼了哼,看着忍不住咳的余竞瑶,没想到她警惕性这么高。不喝算了,反正咳着受罪的是她。
二人僵持了一阵,楚幼筠挑着眼皮看着她,问,“你不好奇我怎么在这吗?”
“睿王接你来的吧,他对你情深众人皆知,想必是思念你了。”余竞瑶没有看她。
楚幼筠又是一声冷哼,“守制期耐不住寂寞,把我偷偷接来,这叫情深?这叫自私。”
这话让余竞瑶心底微惊,楚幼筠性子坦直,可这话却让人觉得话里有话。余竞瑶没接茬,喝着她带来的热水,暖身子。
见她不语,楚幼筠叹了口气,径直说道,“你还是他表妹呢,他都能拿你当人质,和宁王谈条件,我又算得什么。”
“你方才的话是何意?睿王和宁王谈了什么条件?”
“这个我不知。”楚幼筠笑了笑,漫不经心地也端起了一杯水,挑眉看着余竞瑶,“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余竞瑶怔了怔,她续言道,“你是宁王的人,我是睿王的人,我们两个各为其主,我当然不能告诉你。”
各为其主?她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余竞瑶无奈笑了。“你未来和我一样,都是王妃,何来的主,何来的仆。”
“不是仆,是玩物、工具,还不如仆呢,起码还能自己给自己做回主。”楚幼筠望着手里的水,目光涣散,怔愣得出神,余竞瑶是越来越不清楚她想说什么了。
“都道睿王深情,等了我那么久,他可是真心要等?都道宁王宠妻,但宁王就没有利用你的时候吗?女人对男人而言,要么就是玩物,要么就是工具,你我各占一类。”
也许有道理,但这话太绝对了。余竞瑶没应,她听得出来楚幼筠好似走进了犄角里,转不弯来。她不知道这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这种想法。
不想和她谈下去了,但楚幼筠没有想停的意思。“不过你总归比我好,你还有晋国公给你撑着,可我什么都没有,只能靠着睿王,他成便罢,不成……”
“你到底是怎么了?”余竞瑶努力压制住想咳,颦眉看着楚幼筠。
楚幼筠依旧笑着,叹了一声,“瞧我都说了些什么。你别在意,我来了这么多天,躲躲藏藏,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太寂寞了。所以听说你来了,就跑来和你聊聊。本是担心你被睿王接来,心里不痛快,来陪陪你,结果倒成我一个人发牢骚了。”
“宁王和睿王的事,我是真不清楚。况且你应该理解,宁王的秘密,你也不会轻易告诉我吧。行了,我也不多说,你咳得这么厉害,还是把药喝了吧,无非是半夏,天南星,还有甘草其它的,都是温补化痰的。”
楚幼筠说着,门外一个小婢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疾唤道,“小姐快回去吧,睿王正寻你呢,瞧样子是着急了,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这就不好了。”
“知道又如何。”楚幼筠起身理了理裙裾道。她回头看了一眼余竞瑶,再次示意她把药喝了,便跟着小婢出门了。
天色这么晚了还要见楚幼筠,想到睿王那燥急的脾气,余竞瑶略有不安。
一阵凉风吹来,她又忍不住咳了咳,望着桌上的那碗药,对霁颜道,“倒了吧。”她没心思再管他人了。被禁在这,她逃不出去。本还想大不了以死相逼,或者利用晋国公的权势威胁睿王,他总归还是自己的亲人,狠不下心的。然此刻看来,他是一点都没把自己放心上。
余竞瑶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了,她不再是睿王的表妹,只是他对手的妻子。
也不知道沈彦钦找不到自己会急成什么样,还有宝儿。霁颜抚着她躺了下来,她阖上双目,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而对远在宁王府的宁王来说,同样在思念爱人等着天亮……
☆、第100章 转变心意
一早睿王不在,楚幼筠又去见了宁王妃。昨晚上睿王知道她悄悄去瞧了余竞瑶; 顿生怒意; 若是让宁王知道了,拿这做文章; 自己颜面何存。他想数落楚幼筠; 可瞧着她水嫩娇媚的小脸; 就是张不开口,只道了一句“别再去了。”便用行动狠狠地惩罚了他一夜。
若是如此; 还不如被他骂几句来得好,这会楚幼筠腰酸腿疼,走到余竞瑶所在的西厢门外,她顿了住,挺了挺背,走了进来。
余竞瑶没想到她还会来。
“嗯,昨个……”楚幼筠欲言又止,神色踟蹰。“我也是想来看看你; 欠考虑了,王妃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余竞瑶点头,“放心; 我不会说; 不为睿王也要为你。”
“那就好; 谢王妃。”楚幼筠媚然一笑,伸手把带来的茶点推给了她。皓腕长伸,余竞瑶看见了她水豆腐似的皮肤上留着些许红痕; 不由得抬头打量,好似颈脖处也有。果然昨个的担心没错。
余竞瑶垂目咳了几声,只当没看见。“睿王在哪?我想见他。”
“见他?”楚幼筠给她倒了杯温茶,“不必了,听睿王说,一会就宁王就会来迎你。”
沈彦钦找到自己了?余竞瑶不解地看着楚幼筠,楚幼筠却抿着唇笑了,“连个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睿王若是也如宁王这般就好了,我还真是看错他了。”
“这话何意?”余竞瑶惊问道。
她本是想问沈彦钦如何换得自己的,但楚幼筠却理解错了,她掩口雍然一笑,道,“王妃不必紧张,我不过感叹一句罢了。我说过,女人更喜欢有权势的,我也不例外。”她眼神一霎间冷了下来,澄净无波,却从眼底向外透着一股**,对所有人的掌控。像极了一个人,贵妃。
原以为她是养在贵妃身边受了熏染,此刻再瞧,原来这种自傲是深刻在骨子里的,不仅神情,余竞瑶觉得连容貌都像得很。简直就是贵妃的翻版。她此刻也能够理解为何睿王这么迷恋她了。
“那如果睿王败了呢?”余竞瑶问了一句。
楚幼筠怔着想了想,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走了。
楚幼筠走了没多久,侍卫推门而入,请余竞瑶去正堂,睿王在等她。她带着霁颜跟着去了,一入门,就看见了正堂中那个挺拔熟悉的背影,青衫飘逸,似云雾淡笼的孤峰傲岭,清冷平寂,却让余竞瑶心头一动,绵绵的暖意涌了上来。
还未靠近,她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沈彦钦闻声回首,眼神忽地一亮,望见了妻子。他没有任何神色波动,稳稳地走了过来,扶着她轻轻地拍了拍背,“可还好?”语调也是一样的平和淡定。
“我没事。”余竞瑶笑笑,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就好,没事就回吧。”
这铿锵肃冷峻的声音让余竞瑶心头一颤,她撇头望去,果真是晋国公。他也来了?再望望坐在堂上的睿王,泰然镇定,但掩不住虚浮在脸上尴尬的青灰色。
“我送送舅父。”他低声道。
晋国公冷哼,看都没有看他,撩起衫裾迈出了正堂,沈彦钦带着余竞瑶跟在身后。
出了睿王府,晋国公怒气未减,待沈彦钦把妻子送上马车,他劈头便是一顿数落。数落他如何没照顾好女儿,警告他步步算计但不要把家人扯上,埋怨他这么大的事情一早才来人通知。不过终了还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道,“快带她回去吧。”便上了自家的车。
目送晋国公离开,沈彦钦上了马车,霁颜退出了车帘外。他刚一坐下,还没待妻子开口,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长长地松了口气,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和梦里一样。
“我昨晚上都没敢睡觉,你不知道一睁眼看不到你多可怕。”沈彦钦语气落寞如秋雨暮霭。
余竞瑶鼻子一酸,眼睛有点烫。“我知道,我也是。”
“下回不许自己出门了,连个侍卫都不带。知道你被劫走了,这心里像空了个洞,冷风灌着,真怕添不上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水雾濛濛的眼睛一弯,笑了,把手扣在了他的胸口。“堵上,我都给你堵上,我再也不走了,哪都不去。”
沈彦钦微微展颜,捉起她的柔嫩的手轻轻咬了咬,想惩罚又舍不得。“还是怨我,我若不把他逼得那么急,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揉着她软软的手,把她拢得更紧。才一晚不见,却像分开了几年。不过这一晚,足够惊心了。
“其实睿王不敢把我怎样的。”她宽慰他。“你太紧张了。”
“穷途末路之际,什么事做不出来。算了,不要提他了,回来就好。”
“怎么不提了。”余竞瑶眼神忧忡,“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不过是我手里捏着的他的把柄罢了。”沈彦钦轻描淡写。余竞瑶扯着他的衣袖,更忧心了,“是你要用来换珲王手里账本的?如此睿王不还是要把你告到皇帝那?”
沈彦钦淡笑,安慰妻子道,“不必担心,总会有办法的。你只要相信你夫君就是了。”
“相信什么?”余竞瑶是相信他的能力,可现实是与他对立的人太多了。
“相信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他永远都不想见到梦中她那个忧怨的眼神。余竞瑶哎了一声,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她何尝不相信过他,就是相信这个才会担心他。“父亲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
“是我找来的。”沈彦钦平静地解释,“应该让他看看睿王的所为,如今为了皇位,他无所不用其极,连家人都敢动,应该让晋国公知道。我不指望晋国公会帮我,但起码也应该看清睿王的本质,倒何时都该给自己留个退路。”
余竞瑶明白,他是想把晋国公和睿王分开,这样对立的就只有睿王了,避免了他和晋国公的针锋相对。真希望父亲能够体会到他的苦心。
她看着沈彦钦,不由得问了一句,“殿下,你不恨父亲了?”沈彦钦没应声,一笑而过。余竞瑶朝他怀里靠了靠,他能做到不去报复就已经是退让了,怎还能剥夺一个人恨的权利呢。能得到今日这个结果,余竞瑶已经很满足,很感谢他了。
“殿下,宝儿怎样?可想娘亲了?”余竞瑶好奇地望着他问。沈彦钦撇了撇嘴,捏着她的下巴道,“亏你还惦记他,他可是吃得好,睡得好呢。”瞧着妻子噙笑的唇角越来越沉,他朗声笑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脸,把她揽回了怀里。
小没良心的!余竞瑶在心里怨了一句,可还是笑了,哪个娘亲不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孩子吃得好睡的香,一切安好,她就放心了。
这一个插曲解决得似乎太顺利了,对余竞瑶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沈彦钦绝口不提珲王的事,但她知道他一直为此事操劳,每日早出晚归。
二人敞开心扉后,他很少有隐瞒自己的时候,无论是朝中的事,还是越国的事,他都会告诉自己。可这次,无论她怎么问,他都只言“无事”,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彦钦什么都没想,只是睿王这一劫让他害怕了,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置身事外,悠闲地做自己的王妃,和宝儿享天伦之乐,不要再为自己的事操心。
果真余竞瑶的日子悠闲起来,病养好了之后,发现自己哪里都插不上手,便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宝儿身上,还有就是……她是真的很想再要一个女儿。
提起女儿,她想到了嫂嫂,自从哥哥被削权,哥嫂二人认真过起了养儿的生活。她忙着沈彦钦的事,也好久没去见见他们了。这一次沈彦钦贪污西北军队空饷的冤案,还是哥哥帮着翻的,不论他真心与否,这是个好的开始,自己该去说声谢谢。
因为自己的一日假,便让王妃被劫,这事虽不是自己的错,但林校尉很自责,跟着王妃更上心了,宁王加了一队人,可他自己还是要在王妃出门时寸步不离地跟着。
这气势到了将军府,余靖添嗤鼻一哼,知道沈彦钦是担心王妃,可心里还是拧巴着,这耀武扬威的,是炫耀给自己看的吗?
入了将军府,余竞瑶竟发现母亲也在,她正抱着孙女,手里捏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纸蝴蝶逗着,嘴里还唤着,“芊芊,芊芊”,笑得温慈和蔼,一看就知道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六个月的芊芊坐在祖母的怀里,咧开红樱樱的小唇乐着。
“芊芊”是小侄女的名字,晋国公给取的。“余宜谦”,希冀她能谦和宜家,可不要像两个姑姑,生下来就跋扈刁蛮。领了这名字,嫂嫂闷闷不乐好几日,怎么都像个男孩的名字,而且她不觉得女子厉害一点有什么不好的,她大姑母如今不就很好吗?如不是自己有主意,坚持己见,如今怎会是宁王妃。余靖添拗不过,偷偷把“谦”该成了“芳草芊绵”的“芊”。
“母亲也在啊。”余竞瑶朝母亲福了福身,笑盈盈道。接着便伸手想要抱抱芊芊,芊芊不记得眼前的人是谁,可还是乖乖的让姑母抱了起来,瞪着水濛濛的黑眸盯着余竞瑶。这姑娘果然生的俊,忍不住,余竞瑶在她肉肉蛋白似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这一亲惹得站在娘亲身边的宝儿不乐意了,扯了余竞瑶的裙裾,奶声奶气“娘,娘”地叫着,眼看着一双眼睛蓄了汪水了,晋国公夫人笑着,把他抱了起来。“娘亲抱妹妹,祖母抱宝儿好不?”
虽然没闹,心里还是不平衡,他小眼睛就没离开过母亲和妹妹,怨怨地撅起了小嘴。晋国公夫人拍了拍他的小脸,道,“这就气上了,若是娘亲再给你添个妹妹,你还不得整天怨啊。”
余竞瑶可不是想再给他添个妹妹,就像芊芊这样乖巧可人的妹妹。
乳母抱着兄妹二人玩去了,余竞瑶拉着母亲,问道她为何在。母亲说,最近来得频了些。余竞瑶撒娇道,母亲偏心,还是喜欢孙女多于外孙。母亲却挑着眉笑道:“你若是再有了身子,我也日日去瞧你!”
余竞瑶这才反应过来,嫂嫂这是又怀上了,怪不得一直没瞧见她。话说哥哥这一削职倒也是件好事,有失必有得。余竞瑶笑了,拉着母亲朝嫂嫂的倚莲堂去。
“几个月了?”她一边走一边问道。
晋国公夫人敛了笑,神色凝重道,“三个多月。她一直也没言语,说这胎极是不稳,这出了三月了才敢告诉我,不过如今瞧着,也没那么安稳。害喜比怀芊芊时还严重,苦了你嫂嫂了。”
话说着,已经转到了内室,蒋卿筠果然倚着床榻阖目歇着,脸色煞白,的确不似第一胎时红润。见余竞瑶来了,她微微笑了笑,要起身,忙让晋国公夫人按了下。“和她你客气什么,歇着吧。”
瞧着她那虚弱的模样,晋国公夫人叹了声,“又吐了吧,瞧把你折腾的。”
“没事,过去这阵就好了。”嫂嫂对这孩子还是带着期待的,如何她都能忍。“只要他没事就好。”
余竞瑶握着她的手,安慰着,“不会有事的,我听府里的嬷嬷说,比起怀女儿,男孩最不好带了,我带着宝儿的时候,也是一惊一乍的,可也什么事都没有啊。倒了若不是经那一遭,他也不会早产的,放心。”
“竞瑶说得是,我带着她哥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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