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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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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但整个京城他维持不了多久。所以在举事之前,他的大军已经埋伏在京城外,只要他这边下了令,另一边已经整装待发的睿王便会开门迎军,占领整个京城。即便宫城坚不可摧,他一时得不了手,只要大军进入,皇帝便是负隅顽抗,坚持不了多久。
  衡南王的计划很是周密,可百密一疏。他能把兵将混在人群角落里,皇帝也一样可以埋伏;他的兵将如潮水涌入皇城,皇帝便能截流断源。禁军的正面阻拦不过是幌子,从城墙四围冲出的飞龙禁军如一把利剑从城门处生生断了城墙里外的洪流,他们目的明确,不与前敌拼命,不与后敌厮杀,为的,只是给宫门杀出一条关合的路。
  衡南王还在坐骑上指挥着自己的将士冲破太极门,然回首一望,瞬间一股寒流冲顶,他浑身的血都凝了住。只见徐徐对拢的宫城大门眼看着把自己的队伍关在了城外,他们被断援了,被孤立了,眼下真是成了瓮中之鳖了。
  不过他到底是个身经百战的武将,只惊了那么一刻,便回过神来,指挥着将士继续向前。这些人,挟持皇帝许还是可以成功的,况且此刻,睿王应该已将都城的城门打开,大军涌入,就算被擒的是自己,他都有恃无恐。
  一路拼杀,冲破太极门,远处的太极殿外的台阶上只见一人身着银白甲胄,瞧不清面目,只是在这灼灼的日光中,在殿顶皑皑冬雪的映衬下,英武挺拔,如天将直入凡间,耀目得不敢直视。
  这神采,衡南王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他最看好的宁王,沈彦钦。
  沈彦钦昂首,漠然地看着殿堂下御道上的反贼,恍若看得是一个跳梁小丑,不屑,鄙夷。
  该布置的早就布置好了,该安排的也已经在计划之中,此刻的睿王只怕连王府的大门都迈不出了,京城外的大军,早被从山西、辽东南下的军队困在了“墙根”低下,进进不得,退退不了,衡南王此刻连困兽都算不上,不过是涸泽中一条命不久矣的鱼。
  他若是耐得住,许还能多自在几日,谁叫他押错了人,沉不住气。好歹也算英明一世的人,就毁在这旦夕之间。
  刹那间,衡南王的一名勇将冲破禁军,直奔太极殿,拼力举剑刺向屹立的宁王。沈彦钦眼看着那剑锋闪来,面不改色。就在剑尖仅靠颈脖三寸之远时,银光晃过,他出手如电,还未看清路数,带血的刀已收于身侧。那人连声都没发出来便定了住,血漫从铠甲中渗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一时间禁军涌了上来,几人冲到宁王面前,把地上仍在抽搐的人团团围住,刀刀刺入铠甲,一条血溪穿过众人的脚从太极殿的台阶缓缓流下。
  看着那条血迹,衡南王知道自己是爬不上太极殿的台阶了。
  厮杀仍在继续,两个时辰过去了,直到衡南王的最后一批人倒地,他停了下来。抬头望去,沈彦钦的银装之后,已多了一道明晃晃的正黄。
  皇帝出现了。
  “赵承,你太自负了,竟然就这么带人冲进皇宫,我是说你冲动好呢?还是说你太着急了,迫不及待恨不能今日便取而代之坐上这皇位!”
  面对高高在上的皇帝,衡南王抹了抹唇边的血迹,冷笑。“那皇位你也做不了几日了。困了我又如何,大军未入,胜负未分。”
  “你还指着你的西南军,你不知道擒贼先擒王吗?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让你入宫 ?”皇帝藐然看着他,随即笑了,“你当然知道,不然不会入宫来擒我,只是你没料到最后输的会是你。”
  衡南王心里一惊,他看了看皇帝身边的沈彦钦,又想到刚刚入宫城的那一幕,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这就是个埋伏,自己怕是真的输了,睿王的兵是出不来了。
  “既然胜负已定,我无话可说。”
  “诶,你不能没话说,我还要问问你,你是如何拐了我一个皇子和你一起造反!你居心为何!”皇帝声音越来越厉,最后简直就是吼出的。
  衡南王闻言,仰天长笑,“我拐他?是他先提的议!你最中意的皇子提议逼宫夺位!”
  “是又如何?他不过是你上位的一个台阶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废我立他,最后他成为你的傀儡,你夺这皇位易如反掌。可我倒是好奇了,你如何废我立他?你以何名义废我立他?你就不怕不服众吗!”
  皇帝气愤不加掩饰,倒让衡南王很得意。他看着沈程明摇头,“名义?你是如何得的这天下还用我来提点吗?睿王不过重复了你的旧路而已!”
  “大胆!”皇帝怒吼,气得脸色发白。他一生最忌讳的便是人家提到他灭嫡夺皇位的经历。衡南王竟然还要以此为讨伐的借口,来推举睿王继位。他二人真是胆大包天,敢触逆鳞。
  话谈到这份上,该陆勉出场了。眼见着皇帝是说不过衡南王的,且皇帝也不想让他再说下去,陆勉很识趣地出来解围。他托着圣旨躬身朝皇帝揖礼,皇帝点头示意,他两步上前,展开圣旨。
  陆勉声音很好听,润而有力,朗朗地从太极殿前传出,在殿堂与太极门之间回荡,带着短促的回音,字字敲在衡南王的心上。
  “……衡南王赵承,勾结睿王,意图谋反,欲逼宫弑君,罪不可赦,处以凌迟,罪连九族……”
  人既然放手一搏,那就得认输,衡南王笑意不减。笑自己,笑睿王,笑面前的皇帝……他早就准备好这个陷阱等着自己跳了,这圣旨怕是在自己未入城门前就已经拟好了吧。
  衡南王像只没有了利爪的猎豹,雄风依旧,但再没一点让人惧怕的资本。皇帝知道他不会善终,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会以这种方式结束。最后一块心病终于了了,他觉得自己的帝位也完满了。他唇角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目送赵承出了太极门后,转身入了殿堂。
  沈彦钦看着被押走的人,心里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妻子。这仇,他终于替她报了,只是还有人没有得到他应得的惩罚。他深吸了口气,侧目睥了一眼身边的陆勉,而陆勉也正在含笑看着他。
  含义不明,阴测的笑。
  “接来下,是不是该向皇帝汇报宁王的事了?”

☆、第126章 将计就计

  “接来下,是不是该向皇帝汇报宁王的事了?”
  沈彦钦气势凛然; 傲视着陆勉; 冷哼道,“汇报什么?陆尚书这话本王听着糊涂。”说着; 他把手中的兵刃交换给了侍卫; 全无防备地面对陆勉。
  陆勉笑了笑; “其实宁王想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你今儿带着全城的禁军把皇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的是何,怕没人猜不出吧。”
  “为的是何,方才那一幕还用得着我解释吗?”沈彦钦环视殿下,方才的血雨腥风还没散尽,余下的侍卫还在处理着遍地的横尸。从早上便开始阴霾的天,此刻已经飘了雪花,三三两两,摇摇荡荡; 刚接触地上还未冷透的人,便化了,没了踪迹。
  沈彦钦护驾有功; 如这刚落的雪一般; 并没有一丝要反的迹象; 心迹昭然,坦荡无畏。
  但陆勉不想错失这个机会。“睿王欲图谋逆,想必早已经被收押; 如今宁王护驾,功劳不浅。在陛下心中孰轻孰重,再清晰不过了,此机会难得,成败只在一念间。”
  确实只在一念间。沈彦钦挑唇笑了,陆勉是觉得自己会趁这机会谋反。不过他算错了,自己了解皇帝要远远比他了解得多,即便反,也不会在此刻。
  “陆尚书这话我是越听越不明白了,陛下的心思可不是我能左右的。”说罢,他望向太极门,尸体已清除了大半,血染青砖。
  雪簌簌地下,越来越大,落在地上,想要把方才那场激战淹没。
  陆勉盯着默然的宁王,他真的以为他的意图能被这雪洗干净吗?即便他今日无这心,他日便不会有吗?皇帝被这个儿子蒙了心智,陆勉可是看得清楚。废太子,倒睿王,一步步走向顶峰,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这皇位。
  曾经陆勉是认为人臣要为国尽忠,可如今一路走下来,他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了。他日宁王若果真登上宝殿,岂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今儿这话,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开口说出来,只要让陛下意识到他心有不轨。
  陆勉笑了笑,望着自己的朱红官袍,拂去落在肩臂的雪,悠然道,“陛下的心思是不为王爷左右,但我可知道王爷的心思会为王妃而动。”
  “王妃”二字一落,陆勉余光中感觉得对面的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就知道她永远都是可以牵着他的那条软肋。面上在笑,心里莫名地苦,陆勉也想把她当做自己的软肋,为她付出一切,可她可曾给过自己这个机会。
  看着沈彦钦神色虽平静,但眉已不知觉中蹙起,陆勉摇头,走到这一步,他没机会了。
  “何苦兜兜转转,我想说的,宁王想做的,你我心里都明镜着。”陆勉语气慧黠,笑容依旧温润似水,谦谦君子的模样。“这一步早晚都要迈出来,何必让王妃苦等呢。虽我和她没关系了,可看着她终日忧郁,我也不忍,所以我把她请来了,让她劝劝宁王。”
  “她在哪?”沈彦钦哑着声音冰冷道。
  “在等宁王。”陆勉笑意不减,“只要宁王肯成事,我便把她安然无恙地送回去。”
  安然无恙?沈彦钦忍无可忍,朝陆勉逼近一步,抵着他道:“陆勉!你若是敢动她……”
  “我动不动她不在我,在宁王你!”陆勉不躲,直视,从容依旧。心里却觉得可笑,动她,自己还能把她怎样,他也想知道,若是宁王不同意,自己究竟会奈她何。
  有那么一瞬他真希望沈彦钦放弃,他放弃了就证明他到底不是爱她至深,他放弃了自己便再也不会把她还回去,就算逃到海角天涯,也要把她藏在身边。
  只这一个念头,让陆勉忍不住笑了,原来自己一直都未曾真的放下过。
  瞧着额角青筋微显的沈彦钦,陆勉转了神情,厉目盯着他,“我也是为了满足宁王的心愿,这不就是宁王想要的吗?”
  “陆尚书无中生有的能耐好生厉害,这是要把宁王逼上绝路啊。”
  随着寒风飘雪,清越的声音从太极殿的西侧门传来。
  同样的语调,有人听来暖到心里,有人听到比这凛冬还要寒。
  二人皆回首望去,是余竞瑶。
  余竞瑶素衣白裘,映得绯红的脸颊像落入雪中的梅花花瓣,气喘不匀,寒冬的天她额角竟还黏着发丝。瞧她这样子就知道是走得太急,匆忙赶来。
  沈彦钦挺拔着身子看着她,二人对视,情愫暗涌。这便是夫妻,一个眼神便会意了彼此的平安。她对着他微微一笑,更似盛开的梅花,娇嫩艳丽。
  两人交流心意,全然没把夹在中间的陆勉放在心里。
  “你怎来了?”沈彦钦淡淡问道,“不是不叫你出门的。”
  余竞瑶莞尔,对着丈夫媚眼弯眯,这才用余光扫了陆勉一眼,鄙夷道,“我是不想来,可总有人守着宁王府,算计着让我来。”
  说罢,她轻快地几步上前,越过陆勉站在沈彦钦身边,举目望着他,带着眷眷之意,“还好赶上了,你没事吧。”她目光落在他银甲上的血迹,眉不由得皱起,眼角微跳。
  “我没事。”沈彦钦柔声应。一抬头便看见了远处,正朝这赶来的楚幼筠。她把贵妃找来了。
  陆勉僵在一旁,见到贵妃猛然反应过来,垂首作揖,心里却慌得厉害。
  方才东亭明明来报,已经扣下王妃了,怎她突然又会出现在这里?逃脱了?不可能,她一个姑娘,再厉害也逃不出训练有素的卫士。
  难不成东亭骗了自己,他回首望了一眼,东亭也是满眼的茫然,微不可查地朝着陆勉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不清楚哪里出错了。他明明亲眼看见侍卫将王妃劫下了马车,他不会认错的,况且王妃连衣着都未变。
  “听闻陆尚书有话要对陛下说?我也正有事要禀报呢。”楚幼筠上前几步,站在殿门口,雍然睨着陆勉。“王妃不来我都不知道,宁王为陛下出生入死,保我宫中平安,却有人盯着宁王府不放,先是劫了王府的车,又带走了王妃的妹妹,这是要抢人吗?敢明着抢到亲王府,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勾当,我还真得替宁王和王妃说道说道。”
  说着,楚幼筠冷哼了一声,带着一众侍卫入了太极殿。
  看着这一幕,沈彦钦心中暗笑,他大抵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也知道余竞瑶找贵妃是要搬救兵。看着沉默的陆勉,他握着妻子肩膀的手紧了紧,对她点了点头,余竞瑶回笑。
  陆勉这一计,又败了,败在了余沛瑶手上。
  一众人随着贵妃入了殿堂。楚幼筠在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先在陆勉面前撂下气势,入了殿堂她一副惊慌甫定的模样,直奔皇帝,神色惴惴,语气殷殷,娇声软语地关切起皇帝来。
  皇帝含笑示意她不必紧张,一切都过去了。便问起她为何来这,更瞧见了殿堂上伏地而跪的宁王妃。
  皇帝示意她起身,看了看楚幼筠。楚幼筠便把今日的事道了出来,直说是王妃妹妹被人抢了去,王妃又寻不到宁王,无人做主,走投无路,才会心急如焚想到入宫求助,找到了自己。
  “若非王妃来,我都不曾知晓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道今日是睿王大喜……”楚幼筠眨着水莹莹的眼睛望着皇帝,“得亏有宁王在。”说着,她瞥了宁王一眼。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堂下的人,问道:“王妃妹妹是怎一回事?”
  不要说余竞瑶的妹妹,就是余竞瑶丢了,皇帝都懒得过问。不过赶在这个时候,只怕不只是丢个人这么简单。
  “下官会去查。”
  陆勉俯首道,皇帝微怔,堂上一时寂静无声。
  最不该说话的人应声了,这一句,皇帝貌似懂了。他是嘱咐过陆勉,若是宁王有趁机谋反的意图便一举拿下,可自己没说过,宁王不反要逼着他反。
  陆勉这居心,难测啊。
  这事,毕竟是自己提出的,怕寒了儿子的心,皇帝当面指责不得陆勉,只得冷颜对着陆勉道,“务必把人找出来。”
  陆勉应声。
  沈彦钦看着他,面色清冷,“不必麻烦尚书令了,我会想办法把她找回来,只要陆尚书不‘介意’好。”
  皇帝有些尴尬,这个儿子,向来聪明,只怕今儿这一幕他已经猜出了一二。看着皇帝晦明不定的脸色,楚幼筠唤了一声。
  “陛下受惊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宁王和陆尚书吧,妾身陪您回昭阳殿歇一歇。”
  确实该静一静心了,两日未曾安眠,虽然解决了心头大患,可毕竟把另一个儿子牵扯进来。伤心更痛心,皇帝叹了一声,疲惫地看了一眼堂下的沈彦钦。
  “衡南王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吧。”说罢,他长袖一拂,转身走了。楚幼筠跟在后面,给了余竞瑶一个眼神,也去了。
  殿上,三人伫立。一切都结束了,沈彦钦走到妻子身边,拉起她的手抹了抹她额角还粘着的发丝。
  “着急了吧。”
  余竞瑶点头。
  “回家吧。”
  “好。”
  二人无视陆勉的存在,退出了殿堂,相互牵挽着,走进了茫茫的飘雪中。陆勉望着他们渐渐模糊的背影,无奈笑了一声。
  余竞瑶果真不再是余竞瑶了。
  ……
  回去的马车上,余竞瑶给沈彦钦讲了今日发生的事,沛瑶是如何中了陆勉的计来的宁王府,她二人又是如何将计就计,让沛瑶扮成她的模样骗过陆勉的侍卫,给她争取了入宫的时机。
  甲胄已褪的沈彦钦拉着妻子,长舒了口气。今儿陆勉提到她时,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妻子把这一切都看透了,没有中了他的陷阱,还给自己解了围。不过此刻想想,他依旧后怕。
  “不是不叫你出来的。”他把暖炉揣进妻子的怀里。余竞瑶却推了开,伸臂抱住了他的腰,把脸都埋在他的胸前,久久不肯离开。沈彦钦抱着她,感觉到她的肩在不住地颤抖,瑟瑟无助。
  “怎么了。”他抚了抚她的背,低头问道。
  “我真怕你会走错了这一步。”余竞瑶带着哭腔,提心吊胆这么久,终于绷不住了。
  沈彦钦笑了,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婆娑泪眼,捏了捏她的下巴。“不会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出手的。”他的王妃是太紧张了。
  “那你为何唤叶城的征虏将军来?”
  这一问,沈彦钦收了笑,“你是如何知道的?”余竞瑶摇头,没有说。沈彦钦面色沉重,冷凝着眉眼,想了想,道:
  “皇帝反复无常,今儿拿下衡南王的时候,他也有了就此把我擒住的念头,不然陆勉不敢在大殿之外明目张胆地威胁我。不过他终了还是没下这决心,且你和楚幼筠的出现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
  “如果我不来,你会跟陆勉进去吗?”
  “会。”沈彦钦含笑应,见妻子眉头越蹙越深,他把她揽在怀里,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道,“就算我不进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刻,门外的禁军就会冲进来,不反也只能反了。所以我才让征虏将军来的,不是为了反,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走不出这皇宫。”
  余竞瑶抓着沈彦钦的手下意识地攥紧。想想都惊心,他若是走不出这皇宫,自己这一生也就在昨晚上那一别之刻结束了。
  她盼着这一切赶紧结束,待真的面对时,她想逃了,带着他一起逃。
  看着惊怕的妻子,沈彦钦安抚着,“快了,快结束了。”征虏将军已经到了,一切准备就绪,就待承越被册封的那日到来。

☆、第127章 善恶有报

  衡南王被收押,他麾下的主力军北上; 留在西南的世子赵琰根本抵不住势如破竹的南下大军; 抚远将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占了西南; 擒了世子。
  转眼又到了新一年的花朝节。
  今年的花朝节来得晚; 赵琰被解送京城的时候; 桃花含苞待放,迟迟不肯吐蕊。不过这并不耽误承越被列入皇室族谱的进程。
  皇帝赐名“沈彦辰”; 封为醇王。百官虽有不平者,撼不动皇帝意决。
  倒也能理解。睿王被监|禁,又失去了一个儿子,皇帝心里空了,总想拿什么来弥补,便把这情感倾注到了承越的身上。
  说起来,承越十岁被封亲王,倒是比睿王还要早。不知道睿王听闻会作何感想; 这么些年,他可是一直以自己为父皇独宠而自傲的。
  这个消息,沈彦钦没有亲自带给他; 他不值得自己再见了。反倒是被囚禁起来的“睿王妃”; 沈彦钦还真是不得不去瞧她一眼。
  大理寺的牢房虽比刑部好些; 可一踏入还是透着一股腐浊的味道,昏暗潮冷,阴森可怖; 沿着台阶每向下一步,都有若朝着地狱靠近了一步。
  赵珏和她父亲分别被关在牢房的尽头,最为封闭的重刑囚室中。
  沈彦钦踱步进了去,囚室还算规矩,幽暗中,床榻几案整洁,只是坐在榻上的人没那么利落了。往昔意气风发,娇贵的衡南王郡主全然换了副模样。
  脸色苍白黯淡,目光空洞无神,不到双十的年纪便已然像个饱经风霜的妇人。她发髻高挽,摇摇欲坠,见了沈彦钦,她捋了捋垂在耳鬓的几缕乱发,从容地看着他。
  没了金饰彩珠点缀,她整个人都像蒙了灰似的,额角血迹斑斑,血迹下是或新愈或未愈的伤口。衡南王的罪行昭然,不必用刑,不过进了这牢房,就没有能脱罪而出的,狱卒自然也不会好生相待,更何况还是极其少见的女囚。只要不出格,没人追究。所以以赵珏那烈性子,必然会受伤。
  “王爷还记得我,我还以为自己成了暗洞里的老鼠,让您躲之不及呢。”赵珏哑着嗓子讽言道,怒喊了几日,嗓子早破了。
  狱吏给宁王搬来了小椅,沈彦钦提裾坐了下来,不疾不徐道,“你可不就是暗洞里的老鼠。”
  赵珏眉头一皱,登时胸口堵得发疼。
  可沈彦钦看着她,又漠然补了一句:“而且至始至终都是。”
  “沈彦钦!”
  赵珏突然起身,吼了一句,双目瞪视着他。这一刻,他才算又瞧见了她曾有过的光亮。赵珏看着面容不惊,冷漠的沈彦钦,那丝光亮渐渐淡了,终了她还是平静下来,冷冰冰地问道,“你还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看你笑话,你配吗?我若想让你死,你早死了千百次了。”沈彦钦冷笑,“我说过,我不让你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赵珏心如堕深渊,深不见底。
  “我警告过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说过,你让我王妃受过的苦,我要千百倍还给你,让你尝尽。”
  “如今也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你是睿王妃,睿王不死,你不会死的。不过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赵氏是如何被灭族的。我会亲自监斩你父亲,对了,你兄长今日便能入京了……”
  “沈彦钦,你就这么恨我吗!”赵珏忍不住了,心摔得四分五裂,她嚎啕起来,泪水抑不住地流。若是仇敌,面对这些,她宁可咬碎了牙眼都不会眨一下,可偏偏的,眼前这个恨自己恨到骨髓里的人分明是自己的最爱,她快崩溃了。
  沈彦钦看着她哭,心情没有一丝变化,淡漠冷静。
  他们之间是一个“恨”字能一尽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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