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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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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方才那话,是说给我听的吧。”
  ……
  陆勉说的没错,拿住了余竞瑶就等于拿住了沈彦钦,他来的倒快。
  昭阳殿里,二人对视,此刻已经没有父子了,只有对手。
  “王妃呢?”沈彦钦开门见山,丝毫都没客气,沈程明也用不着兜圈,“余竞瑶就在宫里,你想逼宫找她,可以,只怕你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来世等你了。”
  面对威胁,沈彦钦清冷依旧,“说吧,你如何才能把她还给我。”
  “只要你承认策划谋反的人是你,余靖添是你的帮凶。”说着,他给了身边老内臣一个眼神,老内臣会意,吩咐人从殿端来了小几,将外纸笔献到了宁王面前,让他书下认罪书。
  沈彦钦没接,老内臣尴尬,无奈地站了一会,催促地把手里的笔塞给了他,转身退了下来。
  沈彦钦转了转手中的笔冷笑。皇帝是想给自己加上谋反的罪名,除掉自己和余靖添。“就算我承认了,有人会信吗?”
  “历史本就是可以任人涂改的,过去了,谁又会关心。更何况说这事是你策划的,也不冤吧。若不是你纵容陈孟二人,他们又如何会谋反。”
  “不是我纵容,是凭我之力根本阻止不了。”沈彦钦望着皇帝,镇定解释道,“我若是想逼宫,凭六军在握,根本不需要废那么大的周章。”
  “我知道。”皇帝笑了,带着戏谑,睥睨着沈彦钦,“你想要的是名正言顺,让他人信服,所以为了太子之位,你一直在忍。甚至在逃离京城之际,你完全可以挟持我而篡了皇位,但是你没有,仅仅是要了个太子的名分。”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太子的名分,我隐忍是为了名正言顺,但不是为了我。”
  皇帝只觉得可笑,“不是为了你自己,你又是为了谁?”
  “为了我唯一的弟弟。”
  “沈彦辰?”皇帝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何沈彦钦把那孩子带到自己的面前,为何一直在默默地等。
  “就算你赐名,封王,但你可曾把他当做你真正的孩子?没有,在王位的继承上,你甚至都没考虑过他,因为认下他,你只是情非得已,你有你自己的算盘,无非是想稳住我而已。”
  “我凭什么认为他就是我儿子,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你从哪里寻来冒充的,即便是你母亲生的,谁又能肯定就是我的孩子呢?”皇帝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若非他派人暗中调查,竟不知越国的残余势力一直活跃在京城中,甚至是宫里。萧氏始终没断了和越国的联系,她那么恨自己,怎么可能还会生下他的孩子。“我能封他为王,已经算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了。我和她两清了。”
  两清?亏他说得出口,沈彦钦彻底明白母亲离世前的绝望了。面前的他,根本不配为人。
  沈彦钦目光深寒地瞪视着皇帝,看得他一阵阵脊背发麻,恍若又见到了华穆宫里,那双怨愤的双眸。皇帝躲开了,指着沈彦钦面前的纸道,“不用再多说了,你若是还想余竞瑶能活着走出,就把认罪书写下来!不然受连累的可不止她一人。”
  不止她一人还会有谁?能威胁到自己的,除了余竞瑶,那便是宝儿,还有承越。哪一个不是他的至亲,皇帝的血果真是冷的。
  沈彦钦看着面前素白的纸,思考片刻,随即泼墨而书,一气呵成。
  书罢,他手腕一甩,那笔被他抛了出去,直直□□了殿堂的暖炉雕花中。
  皇帝唇角一挑,得意地笑了,手指一挥,两个小内臣上前,一个捡走了沈彦钦面前的“罪书”,一个端上来一杯盛着褐色液体的青玉酒杯。
  沈彦钦明白了,他今日是真的没想让自己活着走出这殿门。
  “喝了它,余竞瑶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宁王府。”
  皇帝漫不经心地言道,伸手接过了内臣递上来的“罪书”,可还没等看,便听闻沈彦钦应了一句,“我若是不喝呢?”
  皇帝透过纸的边缘看着他,“不喝,那就把它给你的王妃送去。”
  话刚说完,只见沈彦钦手一摆,那酒杯倾倒,液体洒出,滚落在地。
  “沈彦钦,你以为你不喝便走得出这皇宫吗?谋反的罪名已立,你……”皇帝的话突然止了住,只见昭阳殿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兵,而领头的,正是身着甲胄的余靖添!
  “护驾!”皇帝突然大喊道,侯了须臾,竟无人应声。
  余靖添向前迈出了几步,傲然望着皇帝,含笑道,“臣正是来护驾的。”
  皇帝猛然起身,青筋显露,目露凶光地问,“你们这是要逼宫吗?宁王,不管王妃的死活了?”
  沈彦钦笑着摇了摇头,右手一提,只见指尖挂着一条黄色的字符。皇帝识得,那是沈彦钦抵御叛军前,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余竞瑶给他的护身符,沈彦钦当时没留,又系回了她的身上。可如今怎到了他手里。
  皇帝茫然四顾,一眼搭见了正在后退的老内臣,他登时明白了。那护身符就是老内臣在给宁王拿笔的时候塞给他的。余竞瑶是想通过这护身符告诉他,自己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完结了,明天最后一章……感谢一路陪伴的小天使们~

☆、第131章 大结局(下)

  余竞瑶没死?她没喝那毒酒?楚幼筠……
  皇帝懂了,满腔的怒气腾起; 吼道:“你们这是要逼宫吗?”
  沈彦钦淡笑; “算是吧,可是又如何?”他指了指皇帝手中的那纸所谓的“罪状”; 皇帝低头; 登时如抽了骨的皮囊; 一口气泄出,萎坐在了龙塌上。这哪里是“罪状”; 分明是沈彦钦为他书好的退位诏书!
  夕阳余晖铺洒殿前,染红了金殿,在皇帝看来,像滚滚而来的血河,他就是踏着这条血路走上巅峰,也要随着这条路而去……
  “今日乱离俱是梦,夕阳唯见水东流。”
  沈程明回忆自己的一生,想到京城战后的混乱; 感慨颓澜难挽,一切都随流而去了。
  可他想错了,他的退位不会改变任何。随流而去的只有他那个昏暗的时代。
  “对你来说; 这是个结束;对大魏而言; 这是个新的开始。”没有他; 才是真正的开始……
  ……
  从昭阳殿里退出来,沈彦钦一眼便看见了笼在夕阳红纱里的余竟瑶,她果然平安。
  贵妃寝殿; 皇帝一走,楚幼筠就一切都明了了。宁王妃不是冲动的人,她激怒皇帝的那些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宁王妃想告诉她,皇帝已是强弩之末了,与其跟着他到不如给自己寻一条出路。所以她无视皇帝的威胁,放走了宁王妃,希望这一举能获得背叛的原谅。
  夕阳下,余竞瑶连肤色都被浸了通透的红,她对着沈彦钦微笑,柔柔的,衣衫随风而动,像晕开的朱砂,她快融到这天地之间了。
  沈彦钦是真的怕她就这么飞了,忙奔下台阶,把妻子抱了住。怀里被真实填满,心也满了,满满的全是她,再无任何杂物,再无任何阴暗的角落,赤坦坦地全都交给她。
  余竟瑶看到这一切,就知道事成了。可还是忍不住要问。
  “结束了?”
  沈彦钦在她发间深嗅,按耐着复杂的情绪,稳稳道,“结束了,都结束了。”
  “那回家吧。”余竞瑶抬头看着他,甜甜一笑。“我饿了。”
  沈彦被她笑得心都化了,飘向云端。然这一句又把他给拉了回来,纳罕地盯着她笑了。分开快两月,她见面就想说这个?对视许久,沈彦钦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宫外举步而去。
  余竞瑶没抵触,心安理得地贴在他怀里合上了双目。
  再感受这亲近的一刻吧,只怕以后机会不多了。
  一切都结束了,说明新的生活也要开始了。等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他许就不再是自己一人的了。
  皇帝,从来都不是任何一个人的,他有三宫六院要去传承子嗣;作为一个好皇帝,他更有全天下的人要去照顾。他是大魏的天,不再只是自己的依靠。
  回到家,宁王府都已安置好,二人直接入了寝堂关起门来,他们有太多话想说了,可真静下心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从那一句说起才好。
  余竞瑶打量着丈夫,目光在他脸上轻抚,最后落在了乌发中的一根银丝。
  她微惊,伸手便去挑,沈彦钦不解,却也未动。看着她拔下了一根白发,又去挑,挑了又拔,拔了又挑,连着找出了四根……
  “别找了,越拔长得越多。”沈彦钦握住妻子的手,笑着道。
  余竞瑶不管,泪眼模糊了,拨开他的手依旧去挑。她就是见不得一根,她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他才二十五岁啊……
  挑着挑着,余竞瑶心头愈酸愈疼,就算拔干净了也改变不了他熬心劳神的命运。慧极必伤,这才刚刚开始,那以后呢?太聪明了不是好事,更何况他这认真的性子,他真的不适合当皇帝。
  余竞瑶终于忍不住了,抱着他哭了起来。
  心意相通的妻子,沈彦钦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哭过之后,心情释然。不管未来如何,她都一定要守着他。
  二人整理好心情,出来用晚膳,沈彦钦回来之前就遣人先行通告食膳房做了一桌子余竞瑶爱吃的东西,滋补更甚。余竞瑶只以为他是为了庆祝心愿已了,家人重逢。直到他提,明个请郑大夫来,余竞瑶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请郑大夫来做什么?你受伤了?”余竞瑶抱着宝儿问。
  沈彦钦笑着摇头,“不是我,是你。”
  这下她更糊涂了,“我又没受伤。”说罢,见沈彦钦的目光不离宝儿,她恍然明白了,哭笑不得地看着丈夫问,“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有孕了吧?”怪不得自己今儿说“饿了”,他笑意不明,一把将自己抱了起来。“我没有,我是真的饿了。”说着,她有点难为情了,低着头捏了捏宝儿的脸。
  沈彦钦有点愣,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数来这是第二次乌龙了吧。他无奈笑了,看着她母子二人,温柔道,“总还会有的。”
  这些日子,沈彦钦一直在宫里忙,余竞瑶帮不上,只得顾着家里。战后,宁王府被叛军掠得甚是狼狈。屋子大致是归整好了,可挂伤的墙体门柱还是得修,破坏的家具还是得换,尤其是后院暖房里的花,都败了,杂草丛生。这王府,且得段日子恢复呢。
  各自忙了些时日,沈彦钦渐渐清闲下来,余竞瑶却是事情越来越多,忙了王府修整,还要再补小婢家仆,趁乱逃离京城的人太多了,一时还真找不回来。
  还有王府的私产,铺子田地作坊等等,总得拢一拢。
  沈彦钦看着每日忙得脚不落地的妻子,把她按了住,让她坐在庭院的石桌前,劝道:“别忙活了,这王府又待不久。”
  余竞瑶心登时一提,随即落了下来,摔得闷疼。他若登基,哪里还会住宁王府,忙也是白忙。可她舍不得呀,这是自己的家,是她到这个世界来,唯一给了她依靠和安全感的地方,也满满地都是她和沈彦钦的回忆。人在这,心就踏实。
  “留着吧,许老了还能回来住。”这话纯粹是安慰自己,除非自己回来,沈彦钦这辈子都要老死宫里了。
  沈彦钦赞同地点了点头,“倒也是,总不能在西北待一辈子。”
  “西北?”余竞瑶攥紧了手里的账本,举头看着他,双眉深蹙,惊讶疑惑。“去西北做什么?你要去西北追讨陈启眉?”
  “不用了,秦谷复任节度使,已经出兵把陈启眉余势一举歼灭了。陈启眉也自尽身亡了。”沈彦钦淡淡叙述道。
  “那还要去做什么?”
  沈彦钦看着茫然妻子,把她手里的账本夺了下来,扔在石桌上,拉她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她却箍紧了她的手。“带你去西北看看,看看草原,看看胡天归雁,看看孤烟大漠,长河落日。”
  余竞瑶好像明白什么了,一时不知是喜是惊,想要挣脱他,却被他箍得太紧挣不开。最后嗔怒地盯着他,水莹莹的大眼睛,眨都不眨,直直把怨气送到他眼底。
  他可不会做了皇帝还到处乱走,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你不做皇帝了?”
  沈彦钦笑了,“我若做了皇帝,你还不得愁死。”
  她想去推他,可手就是抽不出来。看她急的气息都重了,沈彦钦却乐的眼都弯了。就知道她会急,所以才把她手扣住的,让她动不得。
  挣了半天挣不开,余竞瑶长出了口气,平静地看着他,问道:“为何不做了?什么时候决定的?”
  “早就决定了。”从她走进他生活的时候,他就决定了,所以为何不做,无需再问了。
  她看着他想了想,目光渐渐柔了下来,“为何早不说呢,害我忧心。”
  “不想让你失望,走到这一步才敢告诉你。”任哪个女子不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偏偏他的娇妻就不想。她是太了解自己了,他又何曾想贪恋过这个位子呢?她的这份情义可比皇位更重要。
  “承认忧心,发愁了吧。”沈彦钦笑着挑了挑眉,撇着嘴谑语道,“哪有你这样为妻的,竟不希望自己夫君功成名就,是怕我当了皇帝,冷落了你?真小气!”
  还以为她会急,可怀里的妻子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就小气,心眼顶小顶小的,你若不喜欢,换一个呗。”
  这是挑衅啊。沈彦钦在她腰上狠捏了一把,余竞瑶惊呼,朝他怀里缩了缩,被松开的手臂顺势环住了他的脖子,伏在他肩头。沈彦钦满足地笑了,脸颊蹭了蹭她的额,柔声道,“我才不换,舍了江山才得来的人,拿命都不换。”
  余竞瑶心头一暖,酥酥麻麻的,比浸了蜜还甜。
  二人情义正浓,旁若无人地坐了许久,突然被一声“皇兄!”打断了,承越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余竞瑶赶忙从沈彦钦怀里下来,看着承越略窘,承越急得全然都没注意到,苦着脸盯着兄长,开口便道,“皇兄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这会儿余竞瑶突然懂了,沈彦钦走了,适合做皇帝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承越。余竞瑶终于明白为何沈彦钦一向对他要求那么严格了,原来真是早有准备,他还是真是没想过要做皇帝。
  “平日里都怎么教你的,慌慌张张的,哪里有个储君的样子。礼部选好了日子,你就要继承大统了,该稳重些。”沈彦钦神情严肃道。
  若换了往日,承越定会听兄长的话沉静下来。但今日不同,他才不管这些。“不行,平日里都是有你在,我才不怕的,你若走了,我撑不住的。”这话说得没错,再如何稳重,他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
  沈彦钦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叹了声,“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再离开的,你不用怕。你向来聪明,没有难得住你的,试着去学,即便不为帝,你也不能总是依靠他人。况且如今还有晋国公和右相辅佐你,不会有问题的。”
  “晋国公?”余竞瑶好奇地重复道。沈彦钦看着她笑了,“是你兄长,余靖添,他袭了爵位,如今已是晋国公。”
  其实她猜到这个晋国公会是兄长了,她只是觉得人生真的是个轮回。当初父亲作为晋国公扶持沈程明继位,如今兄长还是一样的命运。只是父亲没有摊上一位好皇帝,而兄长跟了沈彦钦。
  还好沈彦钦没有做皇帝的打算,若是他称帝,自己岂不成了那个“余贵妃”?可能会好一点,是“余皇后”。余竞瑶忍不住笑了,三人对望,承越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兄长了,可瞧瞧嫂嫂,还是有点不甘心。
  一月后,承越顺利登基为帝。虽朝中对他继位也稍有微词,但沈彦钦已经把路给他铺好了。他是皇帝册封的亲王,也被写入宗谱,更何况还有皇帝退位传位于他的诏书。一切名正言顺,谁也奈何不了这个结果。
  承越登基,奉沈程明为太上皇,居崇政殿,由太贵妃楚幼筠及娴太妃相伴。太上皇愁郁积胸,整日沉溺在楚幼筠身边,浑噩终日,没多久,连意识都模糊了。
  太上皇身体颓废得快了些,可如今战事刚过,朝中事务颇多,也无人再去关注他了。沈彦钦每日忙着为承越处理公务,打好基础,也不去追究这些。一切只当他罪有应得。
  孟震亨及同党被斩首,而陆勉,余竞瑶还是求了沈彦钦,不是为了他本人,是为了开国功臣老宣平侯,也是为了让沛瑶安心。最后免了他极刑,被收回爵位,发放边疆,此生不得离开。
  待一切都处理妥当,沈彦钦终于启程了。余竞瑶配合得不是很积极,承越也只是回宁王府送行。临走前,承越目光一直对着嫂嫂,兄长都没看几眼。
  沈彦钦以为他是在生自己气,直到一行队伍走了一天一夜,沈彦钦才明白,他是趁自己没留心,拉了嫂嫂当说客,以致余竞瑶一路消极抵触,劝自己回去。
  “为何要去西北呢。西北有什么好的,冬天那么冷,夏天那么干。”余竞瑶半躺在车厢的软塌上,撩起车帘,朝外望了一眼。天暗下来了,也看不清远方,想到漫漫路途,幽幽叹了一声。
  沈彦钦把她拉了过来,得意道,“西北别有风情,怎么不好呢?”
  余竞瑶撇了撇嘴,喃喃着,“我又不是没去过……”话刚说完,就被沈彦钦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他单手把她的双腕举过头顶,锁了住,捏着她的下巴,谑声问道:“说,是不是承越让你劝我回去的,他主意倒挺多。”
  “才不是!”眼瞧着她耳朵红了,沈彦钦邪笑,俯身低头□□着她耳珠,随即吻落在脸颊,颈脖,胸前……随着马车颠簸,吻深浅不一,余竞瑶被她撩拨得浑身酥麻,娇喘着回应道,“我就是……不那么想去西北,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也好,去江南,去江南也比去西北强……”
  沈彦钦突然停了下来,压着她的双腿坐直了身子,剑眉微耸,凝神看着她,严肃道:“你真的不愿去西北?”余竞瑶偏头不敢看他,哼了哼,算是应了。
  见她那心虚样,沈彦钦突然笑了,头都没回看着妻子喊了一声,“林川!”
  马车外,林校尉应声。
  “去和带队的说,我们不去西北了,立刻调头,去江南!”
  林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便听他马蹄急促朝前奔去。他去通知调头了。
  余竞瑶瞪着笑容得意的沈彦钦,哭心都有了。他就是故意的,就是不让自己回京城。
  临走前承越求了她许久,哪怕让兄长只留一年也好。她知道自己劝不动沈彦钦,可看着承越怪可怜的,便应下了。沈彦钦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非要和自己作对。晚一年就不行吗?
  就是不行,这天下她想去哪他都陪着她,寸步不离,相守终生,就是不回京城。他就想过只有两个人带着孩子的生活,远离任何烦扰。
  沈彦钦看着娇嗔的妻子,心里痒痒地,坏笑,再次俯身欺了下来。
  余竞瑶气着,推又推不开他,心里直翻腾。眼看着他动作越来越大,外衫剥去,雪肩涌露,连亵衣都被他挑开了。胸前没了遮挡,突然一阵微凉,她只觉得胃里一紧,随即翻江倒海。
  “我胃里不舒服。”余竞瑶双手隔住了他压下来的身子,求饶道,沈彦钦却把她的手撑了开。“真的不舒服。”她干呕一声。
  身上人怔了住,打量了她一阵,怎知哼都没哼又继续起来。他才不信她,乌龙几次了,她还想拿这个当理由。
  他炙火是越燃越旺,冷热缠绵,她撑不住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一翻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回可把沈彦钦给吓住了,赶忙把妻子扶起来,拉过自己的外衣裹住了她。见她靠在自己怀里脸色发白,立刻朝外吼了一声,唤随行的郑大夫来……
  半个时辰后,车厢里仍是二人,一个抚着小腹不可思议地笑着,一个坐在对面看着她小腹不可思议地叹了一声。
  余竞瑶愕然,抬头看着他问,“你不高兴?”
  沈彦钦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把妻子揽在怀里,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宠溺柔声道,“我岂会不高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企盼他到来。”
  “那你还叹气!”
  能不叹吗?到底还是她赢了。沈彦钦朗声而笑,朝着窗外唤了一声“林川!”
  马蹄声响起,林校尉赶紧又奔了过来。还没待他停稳,就听马车内宁王命令传来。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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