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冤家-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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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若玖和莫氏都愣神了。
　　不过好在莫氏到底比颜若玖要冷静一些，稳了稳心神，莫氏就问道：“人到哪了？”
　　“正朝咱们院子过来呢，呜呜泱泱一群人。”叶青也是一脸慌张。
　　“啊？娘……长公主不会是……哎呦，完了，完了！”颜若玖吓得够呛，话都来不及说完，转身就要往被子里滚去。
　　莫氏一把拉住道问道：“你这是要干嘛啊？”
　　“娘……那个……我先躲躲啊！”颜若玖一脸害怕道。
　　“躲什么啊？”莫氏不理解。
　　“娘，长公主啊，我能不躲嘛！”颜若玖一本正经道。
　　“你又没做错事，躲什么啊？”莫氏一脸郁闷道。
　　“娘，爹不是因为担心我揍了人家蒋正熙嘛，这会爹不在，长公主万一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还是不出面的好吧。”颜若玖倒是担心得细。
　　“你这丫头，人家长公主要真是来兴师问罪的话，你躲得过去嘛，再说了，是那小子有错在先，而且你不是对那小子还有救命之恩的嘛，怕什么啊！赶紧收拾收拾，别在人家长公主面前失了仪态才好。”莫氏沉着道。
　　“娘……”颜若玖还是有些害怕。
　　“叶青赶紧帮着姑娘收拾，我先出去看看！你给我快着点。”莫氏吩咐了叶青，然后赶忙起身先往外迎着去了。
　　“娘……”
　　“姑娘，赶紧吧，就要到了，躲是躲不过去了。”叶青立刻拿着中衣上前伺候道。
　　“我……”颜若玖急得要跳脚。
　　屋外，莫氏刚吩咐了奴才去通知颜书清消息，转过身，一大群女眷陪侍着长公主进了院子，红素嬷嬷就伺候在身旁。
　　莫氏见状立刻迎了上去告罪道：“臣妇恭迎长公主，多有怠慢，还请长公主莫要怪罪。”
　　“呵呵，无妨，起身吧，本宫轻车简行不过是想来看看小丫头，无需那么拘谨。”长公主笑得和煦。
　　“多谢长公主。”看着长公主温和的态度，莫氏暗暗松了一口气。
　　“咦，听说小丫头在家休养，怎么没见到她人呢？”长公主环视一圈没有瞧见颜若玖的身影，倒是有些失望。
　　二夫人董氏瞧着着长公主似乎有些不虞，便笑着半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哎呦，三弟妹啊，九丫头呢？长公主可以特意来看望她的啊！怎么不见她来接驾啊，奥，怕是这九丫头贪懒还没起身吧？”
　　董氏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脸笑意，唯独长公主有些不耐地微微蹙眉。
　　“呃……呵呵……”被董氏戳个正着，莫氏心里厌恶，可碍于这样的场面，也只能干干地笑了两声，然后有些着急尴尬地往西边屋门口瞥了一眼。
　　董氏见状还想戏虐两句，可却被长公主身边的红素嬷嬷一个眼神杀住，脸色有些讪讪地退了回去。
　　长公主这会便笑着关心道：“是不是小丫头有什么不好啊，本宫带了太医一道过来，若是不行，就让太医先瞧瞧吧。”
　　莫氏立刻请罪道：“多谢长公主的关心，阿茴并无大碍，一切都好，只不过那孩子在荒郊野外熬了一宿，昨个回来又是一通兵荒马乱的，许是受了惊吓，夜里睡得不踏实，臣妇心疼，便想让她多睡一会的，所以……还请长公主见谅，那个，臣妇这就再去催催她。”
　　“无妨，既然倒是委屈她了，是本宫来得突然了，别催那小丫头，由着她慢慢来吧。”长公主一脸心疼道。
　　“多谢长公主见谅。”对于长公主的好意和随和莫氏甚是感激。
　　一旁的董氏却带着一丝不屑和不甘强装笑意，一旁的红素嬷嬷有些无奈。
　　不知颜若玖得到了什么时候，怕长公主等急了，莫氏便想迎着长公主往屋里去，可长公主却觉得院里这两个梧桐树长的极好，随性轻身就往树下去了。
　　红素紧随身旁，一众夫人女眷就也小心陪侍着长公主往树下去。
　　莫氏慌忙吩咐女婢奉上茶点，亲自为长公主斟茶。
　　等颜若玖慌慌张张跑出屋的时候，梧桐树下浩浩荡荡一堆女人簇拥着一脸冷清的长公主。
　　长公主随意地坐在梧桐树下，一旁的女人们恭敬地站着，连她的母亲莫氏也是一脸恭敬。
　　颜若玖当时就有些紧张地愣在了门口，服侍在一旁的叶青见状也有些发蒙懵。
　　瞧着众人小心翼翼，严阵以待的架势，再看看长公主冷冷的表情，颜若玖心里咯噔一下满是担忧：不会吧，难道真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青见颜若玖不动，便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姑娘，快……快，快点过去吧。”
　　颜若玖闻言，心里直打鼓，这脚下便显得更加踟蹰。
　　可出都出来了，虽然有往回的心，可却没有往回去的胆啊，颜若玖只能心里默默捏汗，然后一步一步蹭下来台阶。
　　“阿茴！快过来！”莫氏见到颜若玖出现，心里顿时高喊着谢天谢地，然后玩命地朝颜若玖使眼色。
　　闻声，一众女眷都目光灼灼地盯着颜若玖。
　　颜若玖不是没看见莫氏的眼色，她也想装作没事人一样，落落大方地过来朝长公主行礼，可一想到兴师问罪牵连父亲的可能，这脚下便沉重万千。
　　这短短的十几步，颜若玖越走，心越虚，紧张的表情不经意便泄露了出来。
　　长公主似乎瞧出了颜若玖的慌张，便起身温暖地失笑道：“小丫头，怎么不认识本宫了？”
　　长公主温柔出声，一众女眷已是愕然，刚刚在老夫人屋里的时候，长公主还是以往那种清寡的模样，就是对着老夫人还能客气两句，出了老夫人的院子，长公主便一直冷着一张脸，直到见到颜若玖为止。
　　这样的温柔笑意，颜府一众的女眷们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
　　颜若玖本身还有些害怕，可不知为何，长公主那温暖的笑意似乎有某种魔力，她也就是愣了片刻，突然就像是想明白什么一般，挂着傻兮兮的笑容便往长公主身边小跑了过去。
　　瞧着颜若玖突然笑着跑了过来，莫氏便有些莫名揪心。
　　一直到了一步之遥的地方，颜若玖才在莫氏担惊受怕的眼神中，规规矩矩地给长公主行了一礼：“臣女见过长公主。”
　　干脆的声音中略带着隐隐的兴奋。
　　长公主瞧着颜若玖傻兮兮的样子，也莫名笑道：“免礼吧。”
　　“谢长公主。”颜若玖谢恩后仍旧一副小兴奋的模样。
　　直起身子，扬着小脸，颜若玖发现长公主和一众妇人还在继续直盯着她看。
　　颜若玖不解了，立刻眼神求助自个的母亲莫氏，却看见莫氏一脸尴尬地盯着她的衣领。
　　颜若玖刚想要低头，面前的长公主却先一步伸手抚着她的领口，极其温柔地低头笑道：“瞧你着急的，这衣带子都能系错啊。”
　　长公主一脸慈爱地笑道，颜若玖瞬间小脸羞红，身后一众女眷皆是一脸羡慕，谁也没有料想到颜若玖这个黄毛小丫头怎么就能得了长公主的青睐呢，尤其是眼高于顶，自视甚高的董氏，她最为不理解，也最为不能接受。
　　一旁的莫氏瞧着长公主温柔如水的样子，心里又喜又臊，喜的事她家姑娘能得了长公主的眼，臊的是她家这笨丫头，怎么连个衣服都没穿好呢，这人丢的忒冤了，还得劳烦人家长公主动手，真是……哎……
　　颜若玖就这么红着小脸，看着长公主一脸温柔地帮她解衣带，系衣带，心里真是澎湃得要生要死啊，她最最崇拜的巾帼女英雄，竟然帮她系衣带，天啊，真是死而无憾了！
　　众人瞧着长公主温柔的样子惊讶羡艳，而唯独红素嬷嬷只是擎着一脸笑意地在一旁静静看着。
　　长公主帮颜若玖系好了衣带，然后很自然地摸摸颜若玖的小脑袋笑道：“有半年不见了吧，你倒是出落得越发明媚了。”
　　“啊？”颜若玖还沉浸在长公主的温柔里，反应都比平常慢了一拍。
　　“呵呵，嗯，长高了，也白了些，不过这小脸还是一样肉嘟嘟的，捏起来还是很舒服。”长公主捏着颜若玖的小脸亲昵道。
　　一直到这，一直擎着笑意的红素嬷嬷才有些眼角抽抽，心里默念道：主子，主子，外头呢，就是再喜欢这小丫头，您也得注意形象，形象啊。
　　而被捏了脸的颜若玖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只能低着头掩饰这自个的满心欢喜了。
　　而身后的一众女眷真是出奇的惊愕了，大家都惊讶于何时长公主竟然和颜若玖这么亲昵了，完全不见生分的痕迹，就连莫氏也有些吃惊，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家姑娘跟长公主已经亲昵到了这种程度了。
　　“昨夜睡得怎么样？”长公主继续亲昵道。
　　颜若玖抿了抿嘴，笑道：“多谢长公主关心，还好。”
　　“听你母亲说，夜里睡得不太安稳啊？”长公主关心道。
　　“呃……许是前夜里在山洞过夜，受了潮气，是有些不大踏实，不过后半夜就好多了。”颜若玖瞥了莫氏一眼后解释道。
　　“只是受了些潮气，不是被正熙那小子个吓得？”长公主皱眉道。
　　“没，没有……”颜若玖有些尴尬地瞥瞥四周。
　　长公主见状便心领神会地笑道：“成了，你们不用随侍在本宫身边了，本宫想单独跟小丫头聊聊，都退下吧。”
　　一众女眷闻言皆是一脸犹豫，董氏倒是反应快便笑道：“既然长公主要与九丫头单独聊聊，那臣妇等就到外头候着您。”
　　“嗯，下去吧。”长公主挥挥手道。
　　“是。”董氏很会识人眼色，当然立刻行礼带着一众女眷退到院子外头去了。
　　莫氏倒是有些为难，退吧，又怕她家姑娘口没遮拦说错了话，不退吧，这长公主已经发了命令，她还真有些进退两难。
　　长公主看着有些犹豫的莫氏笑道：“你也下去吧，本宫就想跟小丫头单独聊聊，一会就好，去吧，有红素在，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长公主再次发话，莫氏只得退身出去了。
　　偌大的院里，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只留下长公主，颜若玖和红素嬷嬷在梧桐树下。

☆、第二百三十一回　赔人？

　　众人退散，颜若玖有些手足无措地搅着手指，长公主便失笑道：“怎么，害怕本宫啊？”
　　“啊？嗯，有点。”颜若玖嘟着小嘴诚实道。
　　“怕什么啊？”长公主翘着嘴角问道。
　　“呃……蒋正熙……没事吧？”颜若玖不敢直接回答，只能小心侧面打听。
　　“正熙？喔，你是问他手上的伤，还是脸上？”长公主一脸戏虐。
　　“呃……”提到蒋正熙脸上的伤，颜若玖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然后着急道：“长公主，呃……蒋正熙脸上的伤，我能解释的，不是爹他故意要打的，是……是……”
　　颜若玖有些着急，生怕长公主真气恼了她老爹，这心急加上嘴急，难免有些结巴。
　　长公主看着颜若玖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不住挑眉问道：“小丫头！你觉得本宫是为何而来啊？”
　　“啊……”颜若玖犹豫了，心里纠结着，这要是猜对了，那就意味着她和她爹得倒霉了，可这要是猜错了，长公主定然觉得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这说还是不说，似乎都没什么好结果，颜若玖本能地就有些犹豫了。
　　长公主看着颜若玖为难纠结的小模样，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呵呵呵，小丫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本宫这是为了正熙来兴师问罪了？”
　　“啊？呃……是，呃不不不，不是……哎呀……是有些担心。”颜若玖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撒谎，自我矛盾了好半天，只能挠挠头承认了。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小丫头，本宫在你心里就是个这么是非不分的人啊？”长公主彻底被颜若玖抓耳挠腮的小样子逗乐。
　　一旁一脸严肃的红素嬷嬷也被逗得直憋笑，颜若玖越发窘迫了。
　　长公主就这么笑着看着颜若玖，似乎在等她回答，颜若玖只能满脸不好意思地干干解释道：“不……不是，可……我爹确实动手了，您又那么疼爱蒋正熙，我……是有些害怕的。”
　　“呵呵，真是个傻丫头，本宫要是想兴师问罪，还用等到今个，况且还是你父亲颜将军动的手，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的，怎么也轮不到来找你啊。”长公主忍不住无奈失笑了起来。
　　“嘿嘿，是这个理，可父债女偿，不也天经地义嘛。”颜若玖倒是实在。
　　“嗯……那倒是，那你打算怎么个父债女偿法呢？”长公主突然起了逗弄之心。
　　“呃……”这个问题，颜若玖还真没考虑到这么细致的地步。
　　“到底怎么个法子呢？”长公主追问道。
　　“呃……我……也不知道，那……长公主您想要怎么样？”颜若玖心里没有主意，干脆直接问起长公主的意思，这倒是正中长公主下怀。
　　“本宫嘛……”长公主突然觉得这是个好问题，眼睛便无意间瞥了红素嬷嬷一眼。
　　红素嬷嬷立刻意会，然后极为配合地笑出声来：“主子，您觉得赔人怎么样啊？”
　　“啊？”颜若玖一时没明白。
　　“嗯，是个不错的主意的，你爹把我们正熙揍成那样，嗯……以身相许倒是个不错的法子。”长公主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不行！不行！不行！”颜若玖登即就炸毛了，以身相许，凭什么，不就两拳嘛，也不会怎么样吧，至于嘛，这不赔大发了嘛！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颜若玖一脸惊心。
　　“怎么，我们正熙就那么差啊？”长公主挑眉佯作不悦。
　　“呃……不是……长公主，这完全不搭啊，您换个其他办法吧。”颜若玖虽然不满，可却不敢真恼了，况且她此刻脑子已经开始乱了。
　　“本宫觉得这法子真挺好的，我们正熙也是不错的嘛。”长公主故意撇着嘴，一脸认真道。
　　“呃……哎呦，长公主，蒋正熙是不错，可这实在太……我们现在是朋友，生死之交，呃……再说了，他一心喜欢我五姐，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们……哎呀，您……哎呦……”颜若玖已经被长公主这个玩笑吓得语无伦次，就快要哭了。
　　“哈哈哈哈……呼……哈哈哈哈哈……小丫头……胆子不是挺大嘛，怎么这就要哭了？”见颜若玖已经支持不住，长公主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旁的红素嬷嬷也憋不住笑了出来，颜若玖懵了。
　　“长……长公主？”颜若玖愣了半天，皱着小眉头，红着眼睛满是愕然。
　　“哎呦，还真吓到了，瞧瞧，这小眼泪就这么不值钱啊。”长公主抹着颜若玖眼角的泪珠子无奈地笑道。
　　“长公主……”颜若玖颤的声音，娇气道。
　　“吓唬你呢，正熙那小子性子乖张，本宫还舍不得委屈了你呢。”长公主揉着颜若玖的小脑袋安抚道。
　　“真……真的？”颜若玖当真是被刚才的提议吓得够呛。
　　“真的，而且，本宫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正熙那小子说怕颜将军会迁怒为难你，所以说什么都要让本宫来看看的。”长公主温柔笑道。
　　“啊？”颜若玖一脸愕然。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本宫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来，坐下来，陪着本宫说说话，给本宫讲讲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公主拉着颜若玖坐到梧桐树下，一脸温柔起来。
　　院里，颜若玖被长公主晃得有些发蒙，正一五一十地讲着那天的事情，而院外，退出去的女眷们都聚在一处亭子内，焦急等候。
　　毕竟长公主的身份在那摆着，颜国公府上下都是得小心翼翼地敬着，这么一个顶天了的人，如今就在院里跟颜若玖单独叙话，如此不可思议，这可让女眷们起了议论的由头。
　　开始大家都是默默候着，可慢慢的一个两个开始说话，到最后大家都围着莫氏好一通试探恭维，毕竟颜若玖攀上了长公主这一高枝是个太突然的事了，这也让大家多了些猜忌和好奇。
　　一旁四房的方氏攀着莫氏的胳膊娇笑道：“三嫂，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咱们九丫头能得了长公主的眼缘，那可是整个国公府的福气呢，您这瞒得也忒严实了。”
　　“就是啊，三弟妹。”大房的刘氏也笑道。
　　“哎呦，大嫂，四弟妹，不是我要瞒着，我这也是才知道啊，就刚刚跟你们一道，我这会还云里雾里的呢。”莫氏此话不假。
　　“哪能啊，九丫头是你的姑娘，这样的大事她能瞒住了你？”众人不信。
　　“我家这丫头确实什么都没说啊。”莫氏也挺委屈的。
　　“不能吧……”众人还是疑惑道。
　　“哎……真的……我现在都不清楚，我们家阿茴是哪会跟长公主结了缘呢，嘶……哎呦……”莫氏确实心里满是疑窦。
　　“瞧这亲昵样子……该是旧识。”方氏一脸肯定道。
　　“旧识？不会，我们一家子之前都在北地，这才回京多久啊。”莫氏苦恼地摇头道。
　　“指不定是北地熟识的呢。”方氏猜测道。
　　众人也是一脸好奇。
　　“哎……那就好喽，要是我们那会真跟长公主熟识，那不早回京了嘛。”莫氏无奈道。
　　“那就奇怪了，按理说，三嫂你们一家子回京也确实没多久，就算是第一天就认识了，那也不会这般亲昵吧。”方氏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倒是有些失望。
　　“哎呦，眼缘这个事就是讲究个缘分，哪里非得要认识多久时间才能啊，我见九丫头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丫头定是个不俗的，这不，这么快就得了长公主的喜欢呢，就像五丫头那样，不也招人喜欢嘛。”长房的刘氏似乎是有意提起颜若岚的。
　　“话虽如此，可我怎么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呢。”方氏故意瞥了一眼有些的不虞的董氏，满脸娇笑。
　　“哪有什么不一样啊。”刘氏也瞥了一眼董氏后，继续装似无意地问道。
　　“大嫂，长公主可是特意为了九丫头来的呢，怎么能一样啊。”方氏故意将“特意”二字咬得清晰。
　　那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一众女眷都将眼神瞥向了一旁格外安静的董氏。
　　是啊，真是不大一样，颜若玖和颜若岚都受伤了，而且都是长公主注意过的人，可如今长公主屈尊降贵却只为颜若玖而来，全程不曾提过颜若岚只字片语，孰轻孰重，内里亲疏不言而喻。
　　这是大房的刘氏跟四房的方氏一同拿话给董氏难堪呢。
　　大家都听得明白，自然心里也会有所比较。
　　莫氏也早就听了出来，妯娌之间的明争暗斗，她向来不屑参与，即便大房四房今个是有点踩过界了，可既然是针对董氏，那她也不好主动将话题揽过来，只能擎着笑意，一脸此事与我无关的模样坐着。
　　董氏这么精明的女人，哪里听不出她二人话里的讥讽。
　　虽然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可董氏作为掌家的主母，她还是得端着从容大气的架子，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自然是不一样的，九丫头于蒋三公子有救命之恩，长公主对九丫头高看一眼也实属正常。”
　　“哦……对对对，救命之恩啊，长公主自然要感激的，哎呦，那蒋三公子也是个痴情的孩子哟。”刘氏闻言立刻接话笑得阴阳怪气。
　　“痴情？大嫂，那都是外头的传言，不可信的。”方氏还在一旁帮腔着说着反话。
　　“传言归传言嘛，可蒋三公子对五丫头的心，哪个不知道啊！这一次又是差点豁出命去的，还不算痴情啊。”刘氏一脸笑意。
　　“这么说来，我倒是能理解了，怕是长公主对此事也有些不虞吧。”方氏的话就差直接怼到董氏脸上去了。
　　“长公主疼爱蒋三公子，那是出了名的，这次差点丢了命，也保不齐啊，二弟妹，你说，是吧？”刘氏挑眉问道。
　　“呼……一派胡言！”董氏越听心里越气恼，耷拉着脸就冷哼了一声。
　　众人都有些凝神屏气，唯独刘氏和方氏却一脸得意，莫氏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却知道此刻她绝不能插嘴，就算尴尬，也只能尴尬着。
　　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远处，叶青慌忙跑来道：“夫人！老爷回来。”

☆、第二百三十二回　匆忙

　　这一回话算是解了莫氏的尴尬，莫氏立刻起身来不及细问，辞了一众女眷就急忙往外去了。
　　留下女眷们是吵是闹，莫氏一概不用担心。
　　“老爷到哪了？”离了亭子一段距离，莫氏才问道。
　　“刚过了二门。”叶青回道。
　　“好。”莫氏也是步履匆匆，想要快些见到自家夫君才安稳。
　　外头为这事勾心斗角，而院子里，长公主听了颜若玖的叙述，回味了一阵后又问道：“那五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啊？”提及五皇子颜若玖着实有些意外，已经刻意略过了所有跟五皇子有关的事，怎么长公主还会提起呢，难道……颜若玖心里莫名忐忑。
　　“怎么，你是跟正熙一样，不想说还是不能说？”长公主挑眉故意问道。
　　“呃……他……都说了什么啊？”不知不觉上钩的颜若玖有些迟疑。
　　“那日，五皇子和颜若岚是在一起的，没错吧？”长公主微微笑道。
　　“呃……”颜若玖不知道该怎么否认。
　　“好，本宫明白了。”长公主看着颜若玖为难的样子已经心知肚明了。
　　“呃……长公主，那个……”颜若玖想解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