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冤家-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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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醒酒汤下去，蒋正熙安静了不少，不过却也睡意更浓了。
　　就这么攥着颜若玖的袖子，极度依恋地嘟囔着，慢慢睡了过去。
　　费子冉和砚台这才有机会将蒋正熙扶着躺回到床上去。
　　一直等蒋正熙睡沉了，颜若玖才松了一口气。
　　夜已经很深了，费子冉让颜若玖早些回去了，砚台留在屋里继续照顾蒋正熙。
　　颜若玖很放心蒋正熙在费子冉这，便嘱咐了砚台几句就起身回去了。
　　到了府门口，颜若玖下马车前特意嘱咐了赶车的小厮。
　　小厮也是聪明伶俐，连连点头，保证绝口不提今夜之事。
　　颜若玖匆匆回到府里，一直担心的莫氏想过来看看。
　　而颜若玖却嚷嚷着乏了，慌张地钻进了里屋。
　　莫氏当然以为是颜若玖跟费子冉玩得太晚太疯，所以不疑有他，莫氏嘱咐了叶青两句，便也回屋歇息了。
　　叶青应付了莫氏这才转身进屋皱眉道：“姑娘，您喝酒了？”
　　“没有。”颜若玖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摇头道。
　　“可……您这浑身酒味……”叶青担心道。
　　“没有，不信你闻闻。”颜若玖张了嘴道。
　　“呃……这倒是奇怪了，您这身上的酒味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叶青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道。
　　“哎……跟子冉哥哥逛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别人的酒坛子，所以沾了些味道，没事的。”颜若玖笑道。
　　“啊……那你没事吧？”叶青紧张道。
　　“没事，就是身上味道比较大，哦，对了，叶青我的这身衣服单独洗，别让娘知道了，免得又得絮叨我。”颜若玖撇着嘴道。
　　“知道了，姑娘，您……要不泡个澡吧，不然这酒味一时半会儿是是散不了的。”叶青建议道。
　　“也好。”颜若玖嗅嗅自个周身，也是直嫌弃的皱眉。
　　叶青闻言便立刻下去安排。
　　颜若玖里里外外好好洗了个干净，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钻进了暖乎乎的被子里睡去了。
　　而费子冉府上，蒋正熙已经彻底昏睡了，砚台就趴在床头寸步不离的守着，费子冉已经回屋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颜若玖一脸不耐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个正月十六，元宵节过完了，又该上学去了。
　　因为是新年新学期，而且还没出了正月，所以内学堂课业比较松。
　　早课上完，过了午膳没多久，便就下学了。
　　颜若玖坐着马车就准备回府。
　　在宫门口，颜若玖突然碰见了蒋霄汉。
　　蒋霄汉一见颜若玖出来，便着急地迎了过来问道：“颜姐姐，我小叔叔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颜若玖有些吃惊。
　　“我知道今个你得上学，我担心小叔叔，所以就在这等你了，他怎么样了？”蒋霄汉问道。
　　“呃……昨天倒是安稳些，不过今天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呢。”颜若玖如实道。
　　“啊……”蒋霄汉皱眉。
　　“呃……你不用太担心，今个子冉哥哥不用来，所以，他那有我子冉哥哥照顾，不会有什么事的。”颜若玖解释道。
　　“可……小叔叔昨个可是吐血了。”蒋霄汉紧张道。
　　“哎呦！呸呸呸！你可别咒他，那就是血丝，哪里就是吐血了，别瞎说！”颜若玖一脸不赞同。
　　“可……”
　　“你哪那么多可是啊！”颜若玖皱眉道。
　　“可我就是担心小叔叔嘛。”蒋霄汉又有些委屈了。
　　“哎呦，好了，我知道，这样，我现在就要过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颜若玖问道。
　　“嗯，好！”蒋霄汉自然点头。
　　“那好，上马车吧。”颜若玖提了裙摆就要上车。
　　“九妹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
　　颜若玖回头就看见颜若岚擎着笑意过来。
　　颜若玖一愣，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立刻瞥向一旁的蒋霄汉。
　　果真，蒋霄汉立刻皱起眉头，一脸戒备和厌恶。
　　“九妹妹……”颜若岚抱着一摞书而来。
　　“哎……五姐。”颜若玖立刻溜下马车。
　　蒋霄汉跟着就要冲过去。
　　颜若玖一把挡住他摇头悄声道：“霄汉！”
　　“颜姐姐！”蒋霄汉现在对于颜若岚是极度厌恶。
　　“你想要闹大吗？”颜若玖皱眉道。
　　“我！”蒋霄汉心里矛盾。
　　“听话！”颜若玖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挡在他前头，风轻云淡地对着颜若岚笑道：“五姐，怎么了？”
　　“哦……这……”颜若岚看见了颜若玖身后的蒋霄汉，觉得有些眼熟。
　　“啊……这是我朋友，蒋霄汉。”颜若玖见颜若岚侧头打量着她身后，便笑着解释道。
　　“哦……”颜若岚微微蹙眉。
　　“呃……五姐，您叫我何事？”颜若玖不想在宫门口逗留太久，便挡住颜若岚的视线问道。
　　“哦，对了，这是翰林院发给每一位女傅和学傅的，今个费学士没来，我想你一会给他捎回去吧。”颜若岚笑得柔和。
　　“奥，多谢五姐，没问题。”颜若玖赶忙接过颜若岚手里的书谢道。
　　“你……现在回府还是……”颜若岚多问了一句。
　　“嗯……既然是给子冉的，那我先去子冉哥哥那里。”颜若玖笑道。
　　“那好，哎，对了，有空常回来看看，祖母很想念你呢。”颜若岚笑道。
　　“嗯，一定的，那……五姐，我先走了。”颜若玖笑着往后退。
　　“好，一路小心。”颜若岚仍笑得一脸端庄。
　　颜若玖和蒋霄汉上了马车，疾驰而去了。
　　颜若岚站在宫门口，一脸疑惑地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直翻腾着什么。
　　马车上，蒋霄汉一脸不开心。
　　颜若玖挑着眉头无奈道：“怎么了？”
　　“颜姐姐，你……刚刚就该上去跟她讲清楚的，她在那笑得和煦，可我小叔叔却遭了大罪，太不公平了。”蒋霄汉气道。
　　“你啊，宫门口那么多人，你是想大家都来看蒋正熙的热闹吗？”颜若玖白了蒋霄汉一眼道。
　　“可……太气人了！她跟个没事人一样，可我小叔叔却……忒不值当了！”蒋霄汉嘟着嘴闷闷道。
　　“好了，我知道你替蒋正熙抱屈，可这到底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添乱，尤其是你，千万别乱来，知道吗？”颜若玖一脸无奈道。
　　“我……哼！”蒋霄汉还是怒气难消。
　　“霄汉……”颜若玖皱眉。
　　“我真是……觉得太不公平了！”蒋霄汉嘟囔道。
　　“霄汉……你还小，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了，感情这东西是两个人的事，本来就很难理清对错，我们外人更是看不明白了，所以，一切都要等蒋正熙表态之后再说，你就是再想揍人，也得给我忍着！”颜若玖叹了一口气道。
　　“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蒋霄汉郁闷道。
　　“哎……或许你小叔叔并不觉得呢，你啊，记得一会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到我五姐姐，知道吗？”颜若玖见蒋霄汉如此愤慨，不得不提醒道。
　　“哎……知道了。”蒋霄汉垂下眼睑。
　　“哎！昨天回去王府，王爷，王妃没说什么吧？”颜若玖想起昨晚来。
　　“只是问了几句，我都应了，他们没有起疑。”蒋霄汉道。
　　“呼……那就好。”颜若玖松了一口气。
　　“颜姐姐……”沉默了半天的蒋霄汉，突然有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颜若玖。
　　“嗯？又怎么了？”颜若玖心里咯噔一下。
　　“小叔叔他……会不会从此就……就……”蒋霄汉话到嘴边不知该怎么表达。
　　“就什么？”颜若玖皱眉。
　　“书上常说，万事万物，唯一情字最为伤人，看着小叔叔痛哭的样子，我真怕他……”
　　“不会的，蒋正熙没有那么脆弱，再说了，世间并非只有爱情啊，我们还有亲情，友情，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东西，爱情并不是唯一，就算没有，就算失败，也不会影响我们继续享受生活啊，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颜若玖解释道。
　　“真的吗？”蒋霄汉认真问道。
　　“对，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颜若玖笑道。
　　“嗯。”蒋霄汉半信半疑，可不曾想到数年后，他却要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到这纠结苦闷的心痛。
　　不多久，马车到了，颜若玖带着蒋霄汉进了费府。
　　张伯迎着他们进去。
　　到了客房，费子冉捧着一本书坐在一旁看着。
　　一见颜若玖过来，费子冉便放下手里的手道：“阿茴，你来了。”
　　“嗯，子冉哥哥，他怎么样了？”颜若玖往里屋瞥了一眼。
　　“才醒没多久，正吃粥呢。”费子冉道。
　　“才醒？”颜若玖愣了一下。
　　“嗯，这位是……”费子冉看到跟着颜若玖身边的蒋霄汉问道。
　　“哦……这是蒋正熙的侄子，荣亲王世子之子，蒋霄汉，霄汉，这是我子冉哥哥。”颜若玖笑着说道。
　　“费学士好。”蒋霄汉先一步行礼道。
　　“蒋小公子客气了。”费子冉也和煦道。
　　“颜姐姐，我想进去看看小叔。”蒋霄汉抿着嘴道。
　　“嗯，你先去吧。”颜若玖挥手道。
　　蒋霄汉便点头就往里头去了。
　　“他……”蒋霄汉进去，费子冉有些狐疑道：“他也有十一二岁了吧？”

☆、第二百六十四回　断片

　　“呵呵，子冉哥哥，我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可他确实是蒋正熙的侄子，虽然两人不过差了几岁而已，可却是差了这么一辈的。”颜若玖笑道。
　　“呵呵，有意思……”费子冉笑道。
　　“奥，对了，子冉哥哥，这个是翰林院那里……”颜若玖倒是先在外头和费子冉说了起来
　　屋里，蒋霄汉小心翼翼进来，正看见蒋正熙靠着迎枕上，就着砚台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粥，看样子像是大病一场般的虚弱。
　　蒋霄汉心里不舒服，便有些闷闷地喊了一句“小叔。”
　　“咳咳……你怎么来了？”酩酊大醉到断片，对于昨天的事情蒋正熙完全记不起来，所以看到蒋霄汉他着实吃了一惊。
　　“呃……小叔……”对于蒋正熙的问题，蒋霄汉比蒋正熙还吃惊。
　　“哦，公子，昨个晚上，霄汉小公子也在的。”砚台小声解释道。
　　“他……在？”蒋正熙皱眉沉思了半晌，仍旧想不起丝毫迹象，只能无力的摇头。
　　“小叔！昨晚上，你喝得大醉，差点就把我的耳朵拧掉了，你怎么会不记得啊！你看！你看，我的耳朵现在还肿着呢！”蒋霄汉侧着头一脸郁闷地凑近了道。
　　蒋正熙看着蒋霄汉确实红肿未消的耳朵，一脸疑惑，连连看向砚台。
　　砚台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算是默认。
　　蒋正熙揉着发痛的头一脸苦闷道：“我怎么都不记得啊。”
　　“小叔！”蒋霄汉真是郁闷了，他痛得直掉眼泪，结果好嘛，这下狠手的人却一点印象没有，那他岂不是白疼了！
　　“我确实不记得了，我只是浑浑噩噩间感觉颜小九来了，别的，我都记不得了。”蒋正熙皱眉道。
　　“小叔！你……切……算了，您喝成那个样子，不记得也正常，还好是颜姐姐及时赶到，不然，我这耳朵定是要完蛋的。”蒋霄汉嘟囔道。
　　“颜小九……”蒋正熙脑海里只有零星的碎片，似乎他发脾气了。
　　“是啊，多亏颜姐姐的，你喝成那样，我和砚台根本就近不了身，想劝你吧，还得防备被偷袭，我这耳朵就是最好的证据，小叔你酒后越发蛮力，真的很疼啊！”蒋霄汉一脸心有余悸。
　　“我……动手了？”蒋正熙看着砚台道。
　　“呃……”砚台有些为难的点点头。
　　“这……”蒋正熙看着手上包扎的兔耳朵一脸痴愣。
　　“公子，您的手不是那会伤得的。”砚台解释道。
　　“嗯？”蒋正熙皱眉。
　　“您这手是到了这，不小心被碎片划破的。”砚台小心道。
　　“那……颜小九呢？”蒋正熙生怕自个混沌之下失手伤了她。
　　“颜姐姐啊，真是差一点！”不等砚台开口，蒋霄汉便先咋呼上了。
　　“我……伤她了？”蒋正熙紧张道。
　　“差一点啊！”蒋霄汉撇着嘴道。
　　“砚台！”蒋正熙一脸质问。
　　“呃……公子，是……是真的差一点。”砚台有些紧张道。
　　“到底怎么了？”蒋正熙苏醒没有多久，知道自个是在费子冉的府上，蒋正熙本能地便猜到是颜若玖帮忙了，可如今他要是真伤了她那……
　　“这……”砚台不知从何说起，他怕一个不留神说到不该说的，再刺激到自家公子。
　　“哎！我来说！”蒋霄汉倒是干脆。
　　“你说！”蒋正熙皱眉。
　　“其实，还好了，说来也奇怪，我和砚台你谁都认不出，我们谁靠近你就要动手，可唯独颜姐姐，你却认得明白。
　　颜姐姐为了解救我的耳朵，劈了你一掌，你回手就要反击，我和砚台都懵了，可……”蒋霄汉迟疑了一下。
　　“可什么？”蒋正熙紧张道。
　　“可……最后一刹那，你却认出了颜姐姐，那一掌生停在颜姐姐头顶，那不就是差一点嘛。”蒋霄汉道。
　　“当真？”蒋正熙只知道自个喝得糊涂，最后已然没有思绪，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他心里没底。
　　“是啊，确实如此，我和砚台都看见了。”蒋霄汉道。
　　“是，确实如此。”砚台也点点头。
　　“呼……”蒋正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小叔很怕伤到颜姐姐？”蒋霄汉挑眉道。
　　蒋正熙闻言横了蒋霄汉一眼没有接话。
　　蒋霄汉却自顾自地继续嘟囔道：“哼！小叔就只是怕伤到颜姐姐，怎么不怕伤到我和砚台呢！忒偏心了。”
　　“嗯？”蒋正熙不悦了。
　　“本来就是，颜姐姐没来的时候，你凶得狠不得撕了我们，颜姐姐一来，你就跟只小猫一样，扑在人家怀里就呜咽起来。”
　　“霄汉小公子！”砚台使劲暗示蒋霄汉不要再说了。
　　“你说什么？”蒋正熙果真惊愕了。
　　“霄汉小公子……”砚台使劲摇头暗示。
　　“呃……没……没什么……”蒋霄汉算是有点眼色的。
　　“砚台！”蒋正熙瞪了他一眼。
　　“公子……”砚台有些害怕。
　　“我哭了？”蒋正熙一脸愕然道。
　　“呃……是，不过是因为公子喝多了，胃里难受，所以掉了几滴眼泪。”砚台紧张地解释道。
　　“霄汉？”蒋正熙不信砚台。
　　“呃……是，可不是嘛，您一口气闷了十坛子，换谁都得难受了，所以……”蒋霄汉这会终于是想起马车上，颜若玖的嘱咐，于是立刻顺着砚台的谎话继续往下编。
　　“难受，我哭了？”蒋正熙皱眉，似乎就要想起什么了。
　　“公子，粥还没喝完，您趁热再喝点吧。”砚台察觉到蒋正熙神色的突然变化，有些担心道。
　　“不！端走吧！”蒋正熙周身突然冷了下来。
　　“公子……”砚台担心。
　　“小叔！你昨个还吐血了，肯定伤到胃了，你就再吃点吧。”蒋霄汉也担心道。
　　“不！你们出去吧！”蒋正熙背过身子自顾自地躺下了。
　　“小叔！”蒋霄汉紧张道。
　　“出去！”蒋正熙用虚弱的声音冷冷道。
　　“公子……”砚台开始头疼。
　　“出去！”
　　“这……”砚台和蒋霄汉都为难了。
　　“蒋正……你们这是怎么了？”颜若玖一进来便看到这样诡异尴尬的局面，很是不解。
　　“颜姐姐……”蒋霄汉一脸颓废为难。
　　“怎么了？蒋正熙他……还是不舒服？”颜若玖以为是蒋正熙宿醉还在难受。
　　“呃……”蒋霄汉和砚台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费子冉在一旁道：“刚刚大夫不是看过吗？怎么真有哪不好了，要不我再差人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不……不是……”砚台有些为难。
　　“到底怎么了？”颜若玖和费子冉一脸不解。
　　“公子！公子！”屋里正疑惑着，外头张伯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费子冉愣了一下，便退到外间问道：“怎么了？”
　　“公子，云中书馆来人了，说是什么接公子过去呢。”张伯回禀道。
　　“哦，对，我差点忘了，今个答应了焉墨要过去帮忙的，哎呦，真是忙糊涂了。”费子冉拍拍脑袋失笑道。
　　“那……公子……这里头……”张伯有些担心。
　　“不着急，阿茴，阿茴，你出来一下。”费子冉朝里头轻声喊道。
　　“子冉哥哥，怎么了？”颜若玖提着裙摆出来问道。
　　“云中书馆找我有事，我得去一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你……蒋三公子这里……要多加注意些了。”费子冉提醒道。
　　“注意？注意什么？”颜若玖不解。
　　“他该是酒醒得差不多了，那些难过的事八成也都想起来了，所以……”
　　“哦，我明白了，我不会多说什么的，那是他的事，一切由着他吧。”颜若玖点头道。
　　“哎……那我就放心了，若是有什么需求你只管吩咐张伯去办，我走了。”费子冉知道颜若玖还不糊涂，便笑笑就往出去了。
　　“子冉哥哥，路上小心。”颜若玖和张伯送着费子冉离开。
　　张伯回身便道：“颜姑娘，里头可还需做些什么？”
　　“麻烦张伯了，暂时不用了，张伯你也下去休息一会吧。”颜若玖客气地回绝了张伯这才返回里屋。
　　“颜姐姐！救命啊！”
　　颜若玖才刚到了里屋门口，就看着蒋霄汉咋咋呼呼地跳了出来，顿时有些惊诧。
　　“怎么了？”颜若玖立刻往屋里去道。
　　“颜姐姐！”蒋霄汉立刻躲在颜若玖身后委屈着。
　　“公子，公子……您还不能……”
　　“起开！”蒋正熙不耐烦地挥手。
　　“蒋正熙！你要干什么啊！”颜若玖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心惊道。
　　“颜姑娘！公子突然说要走，我们怎么说都不行！您快来帮着劝劝吧。”砚台急得一脸通红。
　　“蒋正熙！”颜若玖皱眉不悦道：“干什么！还要折腾啊！一整天了，酒该醒了吧！”
　　“不用你管！”蒋正熙一脸不领情道。
　　“蒋正熙！你别犯浑！要是我不管，你不定早喝死在那了！”颜若玖怒道。
　　“那就让我喝死好了！”蒋正熙怒气冲冲，有些口无遮拦。
　　“公子！”
　　“小叔！”砚台和蒋霄汉听着惊心。

☆、第二百六十五回　激！

　　“你！”颜若玖也气得肺疼。
　　深吸了一口气，颜若玖换上冷冷笑意道：“哼！要死是不是？好啊，我不拦着，但你别死在我跟前，有本事出去死，最好死在五姐姐眼前，那才够本，对不对？”
　　“颜姑娘！”
　　“颜姐姐！”砚台和蒋霄汉已经惊得脸色发白了。
　　“你！颜若玖！”蒋正熙真是动怒了，平常都是颜小九，颜小九的叫着，好久没这么直呼她大名了。
　　“怎么？我又没拦着你！出去啊！去死啊！”颜若玖狠狠翻了蒋正熙一记白眼。
　　“你……好！小爷我才不会死在你面前呢！”蒋正熙被呛得激怒，起身就要往外。
　　可惜他宿醉一场，体力还没恢复，连站稳都要费些功夫，更别说往外走了。
　　果真，这还没完全站起来，蒋正熙便狠狠跌落在床上。
　　一旁砚台赶忙上来帮忙，可蒋正熙的倔脾气上来，直接就将砚台挥开了。
　　“公子……”砚台心疼道。
　　“砚台！过来！”颜若玖皱眉道。
　　“颜姑娘……”砚台只顾着心疼自家公子了，完全没有意识到颜若玖的用心良苦。
　　“过来！你家公子什么脾气，你不清楚吗？他要死，咱们谁拦得住！你最好最好过来，免得妨碍了他！”颜若玖仍是冷冷道。
　　“颜姑娘……”砚台真是不解了，他印象中颜姑娘不会说出这样冷冰冰的话，今个是怎么了？
　　“过来！”颜若玖冷冷道。
　　“这……”砚台懵了。
　　“蒋正熙！走啊！赶紧走！本姑娘还有其他事呢！不送！”颜若玖一脸不屑道。
　　“你！”蒋正熙真是气得鼓足了全身力气，硬生生站了起来，就要抬脚往外。
　　结果，不出两步，他便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众人错愕。
　　砚台和蒋霄汉立刻围上去，想要扶他。
　　“你们干嘛？”颜若玖仍旧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
　　“颜……颜姑娘……”
　　“颜姐姐……小叔他……”
　　“让开，让他走，你们谁都别妨碍了他！他要是死是他自个的事，你们谁都别插手。”颜若玖一脸冷厉。
　　“颜若玖！你……”蒋正熙真的受伤了，浑身酸痛，心里更是抽得厉害，他完全没有料想到颜若玖会如此冷血。
　　“起来啊！你蒋正熙，蒋三公子不是号称京中一霸嘛，这点小伤算什么，起来啊，走啊，没人拦你，你大可以出去，想死哪死哪！”颜若玖还在继续刻薄。
　　“颜姐姐……您别说了……”蒋霄汉看着蒋正熙紧握的拳头心里害怕。
　　“霄汉，砚台你们都起来，他不要命，我们谁都拦不住，让他去！”颜若玖还是冷冷道。
　　“颜姑娘！”砚台急道。
　　“怎么，难道你们要帮着他去死？”颜若玖冷冷访问的啊。
　　“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