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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冤家-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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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哎……也难怪凌世子会说重话了，您瞧您现在这样子，为了颜姑娘送您的香囊，您犯得着嘛？”砚台也忍不住抱怨道。
“你怎么也这么多废话了？这是颜小九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你说值吗？”蒋正熙没好气道。
“我……哎……公子……您不会真的喜欢上颜姑娘了吧？”砚台憋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道。
☆、第三百三十五回 遥远情愫
“你胡说什么啊？”蒋正熙突然不悦道。
“公子……”砚台有些犹豫，抿了抿嘴还是叹道：“公子，您要是不喜欢，会……会……这么珍惜这物件啊？”
“我都说了，颜小九是好朋友，好朋友，你废什么话你！”蒋正熙似乎是被戳中了什么，本能地直接犟了起来。
“公子……”砚台无奈。
“少废话！，药拿来！”蒋正熙不想深究这个问题。
“公子……”砚台知道蒋正熙是在逃避，心里多少又是一阵说不清的失笑。
蒋正熙接过药，仰着脖子，一饮而尽，然后把碗就扔回到托盘上嘟囔道：“我累了，你也下去吧！”
“公子……”砚台皱眉。
“下去吧！”蒋正熙已经开始要侧躺了。
“是……”砚台无奈帮江蒋正熙盖了锦被，然后端着托盘退出去了。
屋里，蒋正熙背对着门口，胸口捂着小香囊，似乎陷入了沉思……
而京里，隔了一个多月，颜若玖才接到蒋正熙的回信。
信里一样是记录着他每天在军营里的日常，甚至也提到了西北的这次骚乱，可唯独是对他自个受伤的事情只字未提。
颜若玖以为是因为军务繁忙，所以他的信晚了一些，倒是不疑有他，照样是回了一封信，又是洋洋洒洒的七八页。
也不知为何，这一年，费子冉越来越忙，颜若玖能说上心里话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渐渐的书信那头的蒋正熙便成为了她心里的一种莫名期待和牵挂。
她每个月到了固顶的时候，都会有些期待北地的来信，这一次延误，她就七上八下，焦躁不安了好一阵，不过好在还是来了。
回信里头，颜若玖也开始习惯写写自个的日常生活，发发牢骚，顺道再说说京里最近热门的事情，倒是让蒋正熙随时掌握着京里的动静。
回信又寄了出去……
半个月后，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凉，宫里突然没由来地下了一道圣旨，京里又热闹了起来。
原来是皇帝为五皇子赐婚，指选颜国公府五姑娘即颜若岚为五皇子侧妃，择吉日在中秋之前完婚。
此赐婚圣旨一出，宫内外哗然。
皇帝亲下圣旨赐婚，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可却是侧妃，这一点便成为众人热议的焦点。
颜若玖闻言也是恍惚了好一阵子，心里奇怪得厉害，可最为担心的还是，不知跟远在西北军营的蒋正熙解释这件事情。
哎……这不等于是在他伤口上又补了一刀嘛，皇帝也是奇怪的，颜若玖心里真的有些埋怨起来。
不光颜若玖心里乱糟糟的，就连颜国公府，和宇文贵妃那里，同样是说不清地糟心。
圣旨才下，已经出嫁的七公主便匆匆赶回了宫里。
至于宇文贵妃那里怎么想，颜若玖一点也不想关心，她现在只是犯愁这信该不该回，关于这件事她该不该提，已经苦恼了好几日了。
因为圣旨吓得突然，时间又相当紧迫，倒是没有给颜国公府众人太多的反应时间，整个颜国公府，包括大老爷，以及颜若玖的爹娘都跟着忙碌了起来。
这日，休沐，刚用完午膳，莫氏打算休息一会再往颜国公府去帮忙。
今年宫里的喜事太多，她这个诰命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这一次又是颜国公府的喜事，她自然要跟着继续忙的嘛。
不过，忙归忙，这几日，莫氏看颜若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十分奇怪，便趁这个空档，留下她问了起来。
“阿茴啊，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莫氏放下手里的茶盏道。
“啊？没有啊。”颜若玖嘴上回着，可脸上的愁容是一点不减。
“你这几日胃口也不好，听叶青说，夜里也是睡得不大安稳，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啊？”莫氏又关心道。
“哦？没有，没有，娘多虑了，只是最近内学堂的功课比较繁多，所以有些累了而已。”颜若玖笑着解释道。
“真的？”莫氏皱眉。
“真的。”颜若玖不想莫氏担心。
莫氏却忍不住叹道：“阿茴啊，最近娘要帮忙你五姐姐的婚事，怕是不能经常顾忌到你，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了不许瞒着娘啊。”
“娘，女儿才不会呢，哦，对了，五姐姐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颜若玖也是顺道为了一嘴。
“哎……按理说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可这时间真是有些太匆忙了，而且……”莫氏说到这有些莫名皱眉。
“怎么了？不会真有问题吧？”颜若玖有些紧张道。
“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侧妃嘛，虽然也是尊贵，可到底名分不是正室，这一切备嫁物件都不得用正室的大红色，之前你二伯母他们早早开始准备的东西都得换成浅红或是粉红色，所以就更外匆忙一些了。”莫氏解释道。
“要讲究这个？”颜若玖倒是头一次听。
“是啊，无论是嫁哪家，这正妻和侧室终究身份有别，尤其是世家望族，这些个规矩严得很哦，所以得格外注意，就怕被被人说出什么闲话来嘛。”莫氏有些无奈道。
“可……五姐姐和五皇子的婚事不是皇上亲自所赐嘛啊，怎么就要……”颜若玖对这方面的礼节规矩真是不大清楚的。
“越是如此，这规矩越得严格，不然岂不是有辱皇恩嘛，要是追究起来，那罪过可不小啊。”莫氏说着这里头的厉害关系。
“这样啊……那五姐姐和二伯母们都好吗？”颜若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哎……这到底是喜事，自然是好的啊，好了，你要是没事，娘也就不担心了，哎……娘还得到颜国公府帮忙去呢，你要是累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去吧。”莫氏见颜若玖的愁容少了些，便起身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颜若玖回了屋里，思量了好半天，决定还是把这事如实告诉给蒋正熙知道，于是提笔写信……
小半个月后，便到了颜若岚婚礼的日子，颜国公府自然是一派喜气洋洋。
颜若玖跟着爹娘也集到了颜国公府。
因为是娘家人，所以颜若玖跟着爹娘到得特别早，毕竟还要帮忙招呼待客嘛。
后院颜若岚的闺房里倒是比外头安静了许多。
颜若玖跟着莫氏来看颜若岚，听着母亲和他们的寒暄，再看看颜若岚一脸的娇羞模样，颜若玖真是替蒋正熙抱不平。
不过，好歹也是喜事，颜若玖没打算直接表现出来，不过只是一直安安静静地不大说话。
正准备跟着母亲和董氏离开，在做新嫁娘准备的颜若岚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颜若玖有些诧异，不过今个新娘子最大，她倒是乖乖留了下来。
而她母亲莫氏和董氏笑着让她们姐妹叙叙话，然后便转身先往外去了。
屋里，颜若岚挥手让一众女婢退了出去，然后才有些不大自然地问道：“九妹妹……他……还好吗？”
“五姐姐？你在问谁？”颜若玖心里有些吃不准。
“你知道的。”颜若岚微微蹙眉。
颜若玖闻言，先是一声轻笑，然后皱起眉头有些怅然道：“五姐姐，你是以什么身份关心他啊？你颜若岚还是五皇子侧妃呢？”
“九妹妹……我知道之前我是误会了他，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北地好不好，我没有其他意思，毕竟他曾经……哎……我就要出嫁了，我不希望他……”颜若岚有些尴尬。
“放心，他就算是混不吝习惯了，可如今他人还远着西北大营呢，坏不了你的好事的。”颜若玖勾起嘴角笑得无奈。
“九妹妹，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为何还要如此……”颜若岚皱眉。
“五姐姐，你就要嫁给五皇子了，也该心满意足了，这事也该尘埃落定了吧，你也不想此后再出现什么不好的传言吧？”颜若玖觉得颜若岚现在这个时候关心蒋正熙简直就是对蒋正熙的侮辱。
“九妹妹……”颜若岚没有料想到颜若玖是句句带刺。
“五姐姐，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他过得好还是坏应该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呢，就开开心心地做你的新娘子，欢欢乐乐地嫁给五皇子就好。
至于之前的事情，打从今日起就只能成为你的前尘往事，不然，总是留有羁绊，你们谁也好不了，你说呢？”颜若玖说得很明白了。
“我……”颜若岚被说得脸色很不好看。
颜若玖才勾勾嘴角一脸无所谓道：“五姐姐，我言尽于此，祝你幸福，我得到前头找我娘去了，五姐姐，告辞了。”
“九妹妹……”颜若岚有些心慌。
可颜若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毕竟屋子里头实在是憋得慌，她是得用多大的忍耐力才控制着自个愤愤的情绪，哎……
心里正替蒋正熙难受呢，颜若玖出了门便与一个陌生男子撞到了一起。
“哎呦”一声，两人都退了一步。
“你眼瞎啊！”不等颜若玖出声，对方倒是先骂骂咧咧起来。
这话一出，颜若玖本就不爽的心情更是糟糕了，抬头便怒视对方道：“你眼才瞎呢！”
☆、第三百三十六回 空了
“哎呦，你……”陌生男子揉着胸口一脸怒气冲冲，可就在颜若玖抬头之后，他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颜若玖看，直勾勾的，上下打量。
颜若玖被他怪异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本能地就往后撤身子。
那男子却跟着近前几步突然换上笑脸殷切道：“哎呦，没撞疼你吧？”
说话着，就要过来打量。
颜若玖连连后退，一脸戒备。
那男子却笑得一脸熟络道：“在下董延勋，你是岚表姐的……堂妹吧？”
颜若玖闻言一脸诧异，眼前这人她压根不认识的，他怎么会知道她是颜若岚的堂妹呢？等等！董延勋？董家？二伯母？哦……
颜若玖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人应该是颜若岚外家的一位表公子了，只是他这是什么眼神啊？
我们很熟吗？颜若玖不喜董延勋看似熟悉的眼神，只是礼貌性地一笑就想要避过去。
毕竟，对于不熟悉的人而言，颜若玖还是很在乎男女有别的，尤其是现在，她总是觉得董延勋的眼神里有着某种说不清的感觉，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刚刚是实在不抱歉，你……没事吧？”董延勋一脸笑意。
颜若玖却越发觉得不舒服，只是摆摆手道了一声“无碍！”转身就要走。
“哎！等一下！”董延勋却出言拦住她。
颜若玖有些不耐烦道：“你要干嘛？”
“你……刚从岚表姐那里出来？”男子完全没有在乎颜若玖已经开始有些厌恶的眼神，反而是一脸兴趣盎然地问道。
“是啊……”废什么话啊？颜若玖心里开始不耐烦的嘀咕了。
“岚表姐准备得如何了？”董延勋还真是自来熟，也不管颜若玖态度如何，倒是自顾自地跟她絮叨了起来。
颜若玖心里正替蒋正熙闹腾着呢，没空跟眼前这人废话，只是随意敷衍了一句，便告辞想要离开了。
“哎！那你要去哪啊？”董延勋大概是兴奋过头了，有些失了分寸。
“关你什么事！”颜若玖瞬间一脸嫌恶，转身就继续要走。
“喂！等一下！”那男子竟然得寸进尺，直接扯着了颜若玖的袖子。
颜若玖这下可是要怒了，一甩手狠狠呵斥道：“放手！你想干嘛？”
“哦，姑娘别误会，我是看外头乱糟糟的，怕姑娘一个人不安全，所以……”董延勋倒是找得好借口嘛。
“哼！不劳你费心，这是颜国公府，我还是熟悉的！”颜若玖冷冷地呛了他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董延勋望着颜若玖离去的背影，一脸垂涎，低头闻了闻刚刚握过颜若玖袖子的大掌，一股子淡淡的幽香，让他的眼神越发精光起来。
颜若玖本就心里不舒坦，结果还碰到了这么一出，心里更是不痛快，嘟嘟囔囔地就往前头寻自家母亲去了……
而西北大营，颜若玖寄来的信，蒋正熙刚刚看完。
砚台在一旁收拾着寒衣，转头就发现他家公子脸色不大好。
看看他手里握着的信，砚台有些狐疑，往日，自家公子接到颜姑娘的信，都是津津有味的读着，从来都是一脸喜气的样子，今个这是怎么了？
心里不解，砚台过来小声问道：“公子？”
蒋正熙还在皱眉，手里的信攥得有些发皱。
“公子？怎么了？”砚台有些紧张，自打到了西北军营之后，他就没见过他家公子这样的神态了。
“呼……”蒋正熙深深闭眼，样子显得有些痛苦。
“公子？你别吓唬砚台啊，是出什么事了吗？”砚台越发紧张起来。
“颜女傅……和五皇子要成亲了。”蒋正熙隐忍了半天才无奈叹出一句来。
“啊？”砚台心里一惊，有些不安道：“成……成亲？什么时候啊？”
“八月初十……”蒋正熙声音有些落寞。
“八月初十？那不就是今天嘛！呃……公子……”砚台惊觉，一脸担忧地看着蒋正熙。
毕竟蒋正熙是那么喜欢颜女傅的……砚台不由得开始有些担心。
“今天？”蒋正熙眉头紧蹙，有些失神地呢喃。
“呃……公子……您……您……没事吧？”砚台这话问得惨白无力，他心里清楚得很，他们家公子向来是个重情的人，如今颜女傅突然出嫁，他怎么可能没事呢。
“呼……到底还是嫁给五皇子了，她该是很高兴的吧……”蒋正熙有些自言自语道。
“公子……您……您明明知道的……”砚台有些叹气。
“是啊，我明明知道，我明明知道！呼……原来我真是那个傻子啊！”这几年的种种都浮上来心里，蒋正熙觉得一阵心酸无力。
“公子……”砚台担心。
“我早该知道的，打从那一次我就该知道了，我竟然还傻傻得期待会有奇迹，哼哼！真是让他们看尽了笑话吧！”蒋正熙心里一阵翻腾，突然就觉得曾经那样的挚爱和热烈，如今看来是如此的不堪和滑稽。
不知为何，他连伤心的力气的没有了。
“公子……这根本不是您的错啊！您何必呢，颜女傅嫁了人也好，免得再祸害了您！”这是砚台的心里话。
“砚台！”蒋正熙虽然心里满是怅然，可到底是自个一直喜欢着的女人，他不大喜欢听着砚台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您喜欢颜女傅这些年，是得到什么好了吗？不是伤心就是难过，就连在这，也都是因为她，公子，不怕您生气，砚台我心里早就不痛快了！”砚台一脸心疼道。
“砚台……”蒋正熙皱眉。
“公子！您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可曾领过半点情？就算是曾经有过感激，可如今她不也要嫁人了嘛，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心里有人还这样耗着你，我就是看不惯！”砚台嚷嚷着。
“砚台！”蒋正熙瞪着砚台，满脸的不悦。
“公子……反正都这样了，您生气也不值当啊！”砚台急道。
“谁说我生气了？”蒋正熙一脸的无奈。
“颜女傅这样待您，您不气？”砚台都觉得气得慌，他不信蒋正熙不气。
“我早就气过了……”蒋正熙怅然一笑。
“公子……”砚台不能理解蒋正熙现在真实的心境，看着他不怒反笑，砚台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呼……那一夜起，我就告诉自个，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为她而气恼，所以……我……不气。”蒋正熙眯着眼睛道。
“公子……”砚台突然就想起了那夜北风呼啸，他家公子的悲痛欲绝，伤心呜咽，难道……？
“呼……我不气，我只是觉得心里有种空了的感觉，不痛，反而有些轻松了。”蒋正熙望着窗外失神，一点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公子……”砚台现在无比痛恨自个的嘴笨，心里着急得很，忍不住念想道：要是颜姑娘在就好了，一定能好好安慰他家公子了。
“砚台……我没事，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再说没事，毕竟是爱过的人，蒋正熙还是需要时间消化的。
“公子……”砚台生怕蒋正熙出事，不肯离去。
“去吧……”蒋正熙挥手。
“公子……”砚台不肯。
“去吧……让我安静一会，你家公子我没那么傻，不会想不开的，去吧……”蒋正熙知道砚台在担心什么，便忍不住无奈道。
“这……是，公子，小的就守在外头，有什么，您一定要叫我！”砚台紧张地说道。
“知道了，去吧……”蒋正熙挥手。
砚台这才惴惴不安地，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蒋正熙又将信笺展开，皱着眉头，一阵怅然失笑，然后仰靠在椅子上，勾着嘴角，似乎在缅怀着过去。
砚台守在门口，一直注意着屋里的任何响动，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正紧张着，凌俊逸进了小院。
“砚台！”凌俊逸喊道。
“哦？凌世子！”砚台回身。
“你家公子呢？在不在里头？”凌俊逸是来找蒋正熙的。
“呃……”砚台一脸为难。
“怎么了？不会是你家公子又出什么事了吧？”凌俊逸看着砚台一筹莫展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个咯噔。
“哎……”砚台有些无奈地叹气。
“真出事了？”凌俊逸紧张道。
“哎……小的也说不好，公子实在里头，不过，您还是不进去的好。”砚台皱着眉头道。
“到底怎么了？”凌俊逸一脸疑惑。
“哎……公子喜欢的那个姑娘，今个成亲……所以……”砚台无奈地颓废了一句道。
“啊？就是老跟你家公子通信的那个小姑娘？”凌俊逸以为是颜若玖。
“不，不是……”砚台摇头。
“不是？你家公子不就喜欢她嘛，为了她送得那个小香囊，差点搭上一条命，不是她还有别人？”凌俊逸一阵错愕。
“呃……凌世子，这事说来话长了，颜姑娘是颜姑娘，可公子之前一直喜欢的是京里颜国公府的颜五姑娘，颜若岚，颜女傅，今个就是她和五皇子的婚礼……”砚台叹了一口气道。
“等等！都姓颜？难不成还是姐妹了？”凌俊逸皱眉。
“呃……按着辈分，可以这么说，一直跟公子通信的颜姑娘是今日成亲的颜女傅的堂妹来着。”砚台解释道。
“啊？蒋三这是……”凌俊逸有些懵了，因为之前关于颜女傅的事情，他真是一无所知，如今听砚台这么说，他一时间倒是糊涂起来。
砚台见状只能将之前的事情简单地说给了他听……
☆、第三百三十七回 似曾相识
“什么？你家公子简直是个棒槌嘛！”凌俊逸越听越气愤，忍不住无奈地嚷了一句道。
“哎哎！凌世子爷！您小声点啊，我家公子正在里头难受呢，您可别……”砚台被凌俊逸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嘘声道。
“不行，我得进去瞧瞧，这样的女人，蒋三根本不值得为她难过！”凌俊逸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哎呦呦！我的世子爷啊！您可别了！公子毕竟是喜欢了她那么些年了，您还是让我家公子好好清净一会吧。”砚台拦着道。
“切！你是不是傻啊！你觉得你家公子这样值得吗？”凌俊逸问道。
“呃……”砚台愣了一下，还是遵循内心的答案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那何必还要在里头自怨自艾呢，我进去瞧瞧！”凌俊逸说罢，直接推了门就进去了。
“蒋三！蒋三！今个秋高气爽，一起打猎去啊！”凌俊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闯了进去。
砚台跟着身后，有些紧张为难道：“公……公子，凌世子他……”
蒋正熙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了一眼凌俊逸，然后转头对着砚台道：“没事，你出去吧。”
“呃……是！”砚台二话没说，便快步退了出去。
“喂！看什么书啊，走，跟我打猎去！”凌俊逸上来便要拉着蒋正熙出去。
“呼……今个我不想出去。”蒋正熙瞥了凌俊逸一眼后有些淡淡道。
“喂！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可不像你啊！”凌俊逸一把搂着蒋正熙的肩膀戏虐道。
“没事，就是想看书了。”蒋正熙情绪还是不大高。
“喂！还瞒我呢？我都知道了。”凌俊逸瞧着蒋正熙这幅模样，装不下去了。
“什么啊？”蒋正熙挑眉。
“今天是五皇子的婚礼吧？”凌俊逸一屁股坐在了蒋正熙身边叹了一口气道。
“砚台……”蒋正熙反应了过来，有些气恼。
“喂！你别说他，他也是担心你，不过话说回来了，怎么就又冒出了个什么颜女傅的，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啊，还有你不是喜欢那个叫……颜小九的姑娘嘛，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凌俊逸一脸不解道。
“呼……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蒋正熙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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