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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冤家-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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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蒋正熙心里愤恨着。
哎……可是没有办法，为了颜若玖，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了。
本以为，这就行了，可是，一直到了晚上，都快要入睡，他都没跟颜若玖说上几句话，更别说有什么亲密行为了。
因为，他好不容易等到时候进去看颜若玖的时候，文嬷嬷就一直站在一旁，正大光明地盯着他。
但凡他要有个亲昵行为的时候，文嬷嬷便会咳嗽出声，蒋正熙和颜若玖就跟被抓了包一般，立刻躲闪开来，尴尬不已。
有这么一个冷冰冰的门神杵在一旁，还时不时出声提醒一下，闹得蒋正熙什么情绪都没有，关心了颜若玖几句，就又被门神赶了出去。
为了避免他们同床，蒋正熙虽然是留在了屋里，可是却还是被文嬷嬷支到了外间休息。
而文嬷嬷就整夜陪在颜若玖身边，让蒋正熙根本没空可钻，无计可施。
成婚三月有余，蒋正熙头一次被迫与颜若玖分开就寝，躺在外屋的引炕上，热乎乎的床榻，空落落地怀抱，那种失落和郁闷可想而知。
颜若玖也是如此，不过她还算好的，至少失落了半夜之后还是睡了过去，而一直念着她的蒋正熙却是彻夜难眠。
本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可让蒋正熙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日子竟然会越来越难熬了。
因为担心颜若玖的身子，这几日他都是请假在家，就想好好陪陪颜若玖。
可是，文嬷嬷就是那么不肯随他愿，只要他们单独相处，文嬷嬷一定会在三句话之内出现，然后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可这一看，就让蒋正熙和颜若玖郁闷不已。
尤其是蒋正熙，这几天弄得他都快神经衰弱了，晚上是想着颜若玖，彻夜难眠，白天又得各种小心提防随时出现的文嬷嬷，担惊受怕。
连着几日下来，疲惫不堪的蒋正熙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文嬷嬷却始终一副冷冷模样，让他十分抓狂，却又无计可施，一肚子的气不知道该撒向何处。
院里的奴才似乎都能看出蒋正熙憋屈的怒火，一个个都尽量不往他眼前晃悠，因为谁也不想受到牵连成了炮灰嘛。
而颜若玖也开始渐渐习惯了文嬷嬷的安排，虽然还是很心疼蒋正熙的煎熬，可是她也无能为力，因为她也是打心里有些惧怕这位永远冷着脸，特殊身份的老嬷嬷……
皇帝也算着日子差不多了，便又派人去把蒋正熙给宣进了宫来。
蒋正熙一副生无可恋，几乎崩溃的模样，可是让不厚道的皇帝好好笑了一场。
“皇伯父，您宣我进宫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啊？”蒋正熙皱着眉头很是郁闷。
“呃……呵呵……臭小子，这能怪谁啊，都是你太贪心，没有节制伤了小丫头，如今她要养伤，你又非得往跟前凑。
哎……都说了你没那个定力，就听话搬出去住得了，非得坚持，哎呦……这下自食苦果了吧，这可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呢，你还要这么熬下去啊？”皇帝梛耶道。
“不熬怎么办？小九是我媳妇啊！”蒋正熙一脸郁闷。
“行行行，谁都知道小丫头是你媳妇，是你心头宝，你没必要成天地这么挂在嘴边上，你不腻，朕还嫌腻你，行了，朕有正事跟你说。”皇帝笑骂道。
“皇伯父，你还是找别人吧，这段时间，我没什么心情。”蒋正熙听也不听地就拒绝道。
“哎呦，臭小子，朕可是为你着想，你不能总这么干耗着吧，在这么下去，小丫头是好了，我看你就危险了。
反正都是煎熬，倒不如找点事做还能散散心，时间兴许过得还快些，怎么样？”皇帝一脸老谋深算的眯着眼道。
“呼……皇伯父，你知道嘛，那个文嬷嬷真的好烦人啊，我都想打人啦！”蒋正熙还纠结在被文嬷嬷气得不行的郁闷中。
“正好，朕这还真有个能动动手的活呢，怎么样，要不试试看啊？”皇帝的坑已经挖好。
“真能动手？”蒋正熙一听能解气，倒是来了点精神。
“当然，只要不出人命，你想怎么来都行，朕反正只要个结果。”皇帝一脸老神哉道。
“成，说吧！”蒋正熙入坑了。
“呵呵，这才对嘛，你过来，朕跟你详细说说……”皇帝这才笑着招手，跟蒋正熙细细讲了起来……
而此时，才知道自家姑娘不舒服的莫氏，已经是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荣亲王府。
因为是听说宫里都来人了，莫氏心里十分不安，进屋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颜若玖，莫氏的眼泪差点被吓了出来。
“阿茴啊……你，你这是怎么了？”毕竟在莫氏的记忆里，她家闺女颜阿茴永远都是精力充沛，最活蹦乱跳的一个，如今猛一见这架势，再联想到宫里的来人，她本嫩地认为颜若玖这是遭了大罪了，红着眼就过去了。
“娘？您，您怎么来了？”刚躺下休息的颜若玖吓了一跳。
“阿茴啊……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娘了，前几天不都还好好的嘛，啊，是哪里不舒服啊？”莫氏搂着颜若玖就是一阵心疼。
“娘……我，我没事的……”颜若玖有些窘迫道。
“都这样了，宫里都来人了，还说没事啊，阿茴，别骗娘，快跟娘说说，你，你这到底怎么了啊？是哪不舒服？还是哪受伤了？快让娘看看啊……”莫氏心里已经把颜若玖等同了重伤。
“娘……我，我没事的……”
“这么夫人，请问您是……？”莫氏正着急着呢，文嬷嬷端着熬好的药汁进门了。
☆、第六百零八回 来了脾气
“呃……你，你是……？”莫氏起身看着一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也有些意外。
“娘，她就是长公主从宫里给女儿我请来的女医，文嬷嬷。”颜若玖扯扯莫氏的袖子小声道。
“哦……您就是文嬷嬷啊，失礼失礼，呃……我是阿茴的母亲，莫氏，您这手里端的可是我们阿茴的药？”莫氏倒是听过文嬷嬷的名号。
“哦，是莫夫人啊，老奴有礼了。”文嬷嬷对着莫氏倒还算客气。
“哪里，哪里，能请到文嬷嬷您照顾我们阿茴，那是我们阿茴的福气啊，来来，药给我吧，我来喂她，您先歇一会吧。”莫氏热络道。
“夫人客气了，这本就是老奴分内的事情，还是让老奴来吧。”文嬷嬷笑着，但却没有松口。
“呃……”莫氏有些尴尬。
“哦……夫人，您别误会，主要是小夫人实在怕苦，老奴要不盯着，她这药如何也喝不完，还是不麻烦夫人了。
小夫人，喝药吧。”文嬷嬷捎带着解释了一句。
“呃……呵呵……是啊，是啊，我们阿茴打小什么都好，就是唯独最怕吃苦的，尤其是喝药，就跟要她命似的，我们也是头疼不已，如今倒是给您添麻烦了。”莫氏笑着附和道。
“呵呵……夫人客气，小夫人，趁热喝了吧。”文嬷嬷直接把药递到颜若玖面前。
“呃……”颜若玖还是本能地皱眉，说实话，这药是真的很难喝。
望着黑乎乎的药汁，颜若玖是一阵深呼吸，仿佛是在给自个鼓劲加油。
“阿茴……听话，赶紧喝药吧……”莫氏也在一旁催促道。
“呼……娘，我知道了……”下定了决心，颜若玖接过药碗，鼻子一捏，脖子一仰，咕嘟咕嘟几大口，便将一碗药汁悉数吞下，英勇无比。
只可惜，好不过一瞬，放了药碗，颜若玖整个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莫氏赶忙从一旁的脚桌上捻过一粒甜梅子塞进她嘴上，才算有所缓解。
“小夫人，既然您母亲来了，那老奴就不多打扰了，对了，莫夫人，小夫人身子还弱，您尽量不要太激动，也不要刺激到她才好。”文嬷嬷倒也没打算留在屋里，嘱咐了莫氏两句后，她便又不紧不慢地端着药碗出去了。
“呼……”颜若玖松了一口气。
“哎呦……都说宫里的女经圣手文嬷嬷性子冷淡，脾气古怪，今个一见娘才知道，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莫氏也松了一口气道。
“哎……可不是嘛，就连正熙也怕她怕得要命，敢怒不敢言的，一肚子憋屈呢。”颜若玖无奈道。
“哎……姑爷算什么嘛，那位文嬷嬷啊可是出了名的不惧权贵，就连皇帝也敬她三分呢，她可是先皇钦点的女医，专攻女内之症，闻名整个京中贵妇之圈呢，不是随便谁都能请到的，如今，长公主却把她请来照顾你，看来也是真心心疼你了。”莫氏感叹道。
“哎……其实都是正熙大惊小怪的，我不过是正好小日子，小腹有些绞痛罢了，谁知道正熙紧张闹得长公主都知道了，二话没说，就直接把那位嬷嬷给请来了，哎呦……娘，我还真有些怕她呢。”颜若玖叹气道。
“傻孩子，这是什么话嘛，好些人想请她都请不到呢，你倒是还矫情上了，我跟你说啊，女人痛经的毛病可不是小事，往后你也要怀孕生子呢，要是现在不养好了，以后有你难受的时候呢。”莫氏一脸嗔怪道。
“哎呦……我也知道啊娘，可是……文嬷嬷这样子，我还真有些发怵。”颜若玖从来没见文嬷嬷笑过，所以心里一直打着鼓。
“呵呵……我听说啊，这文嬷嬷一直都是如此，一脸严肃，从不轻易露出笑脸，不过看在她医术有方的份上，你就忍忍吧，再说了人家也是古稀之人人了，就当是体谅老人家了嘛。”莫氏拉着颜若玖的手安慰道。
“文嬷嬷有七十了？”颜若玖一听古稀之言，立刻惊讶道。
“你不知道啊，文嬷嬷是前朝老人了，如今也有七十好几了，估计都快八十岁了。”莫氏回道。
“可是，可是，她明明看起来就像是五十多，六十刚出头的样子啊。”颜若玖叹道。
“呵呵，是啊，所以才说她医术高明嘛，她最擅长女经，保养之术也是不在话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就该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世家夫人都想请她到府上去了，你个小丫头还真是有福气呢。”莫氏笑骂道。
“嘶……这样啊……”颜若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崇敬和憧憬。
“呵呵……你啊，只要听文嬷嬷的话，好生将养，往后定不会错的。”莫氏嘱咐道。
“知道了娘，我很听话的，那苦药汁，我不都全喝了嘛。”颜若玖娇气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我也就不担心了，哎……一会娘还得上颜国公府去一趟呢。”莫氏又叹了一口气道。
“颜国公府？娘去哪作甚？”颜若玖变了脸色。
“哎……这不是五皇子就要纳正妃了嘛，你祖母，呃……颜国公府现在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都好些天了，我不去也不好看，这不想着正好来看你嘛，待会回去的时候，顺便去看一眼便是了。”莫氏说道。
“哼，不是当初了，如今正妃之位落空，他们倒是想着拉拢爹和您了。”颜若玖鄙夷道。
“哎……算了，反正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也没有必要非得那么僵，面子上过得去就成了，总不能因为这个再让人看了笑话啊，行了，娘只有分寸，你就好好养着便是了，娘在陪你一会再走，你躺着吧。”莫氏知道轻重。
“哎……随娘您吧……”颜若玖也没有再多少什么。
在文嬷嬷的悉心周密的照顾这下，颜若玖的小日子算是平安过去了。
这日，文嬷嬷照常开始帮颜若玖推按，尤其到了小腹处格外用力，其实就是为了打通经络，促进她的血液循环。
因为颜若玖小腹不大受力，文嬷嬷每每按到不通畅之处，她都疼得百爪挠心，纵使咬着嘴唇，也难以抑制吃痛的声音。
“啊！”就跟往日每一次一样，颜若玖又一个没忍住，喊了出来，不过是为了减少疼痛和紧张的情绪。
可不成想，这日蒋正熙提前回来，刚进屋就听见颜若玖一声痛呼，他想也没想，撂下大氅就火急火燎地冲进里屋。
“媳妇！你怎么了？”
蒋正熙的突然闯入，让文嬷嬷和颜若玖都十分惊诧。
“你，你干什么呢？”看见文嬷嬷正在吃力地按着颜若玖的肚子，而颜若玖一脸潮红吃痛的模样，蒋正熙本能地就朝文嬷嬷嚷嚷起来。
“不是，正熙，你，你……”颜若玖刚想要解释。
急火攻心蒋正熙，一把拽开文嬷嬷，连忙搂起颜若玖心疼道：“你起开！小九，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文嬷嬷，您，您没事吧？”蒋正熙紧张颜若玖，颜若玖倒是紧张文嬷嬷。
“咳咳……无碍。”文嬷嬷缓了一口气，让旧冷着一张脸回道。
“正熙，你，你误会了，嬷嬷是在帮我调理，你，哎呀……嬷嬷，实在对不起了。”颜若玖连忙道歉道。
“小夫人，无碍的，老奴早就听说小公子疼你如斯，如今也算是见识了，幸得老奴还算硬朗，并无大碍。”文嬷嬷仿佛是历经太多沧桑，完全不见情绪。
“嬷嬷……”可越是这样平淡反应，颜若玖的心里就越忐忑。
“小公子，小夫人今日的调理还未结束，还请小公子先到外头去等着吧。”文嬷嬷丝毫不在乎蒋正熙浑不吝的态度，近身又不紧不慢是要求着。
“不行，我就要陪在这！”蒋正熙对文嬷嬷很是不满。
“正熙……”颜若玖怕蒋正熙真把这老嬷嬷得罪了。
“小公子，还请您配合。”文嬷嬷冷冷道。
“小爷我还就不走了！”蒋正熙也横上。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剑拨弩张。
☆、第六百零九回 懒得搭理
“正熙……”颜若玖着急。
“呼……小公子……”文嬷嬷眉头皱了半天，终于又出声了。
“怎么了？”蒋正熙搂着颜若玖，一脸挑衅。
“哎……好吧，你若是能忍受，老奴没有意见，不过，还请您将小夫人放平，您现在这个样子，老奴没办法继续。”
文嬷嬷的脾气还真是够古怪的，明明就被蒋正熙怼得脸色不虞了，转眼，她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颜若玖心里不住地打着小九九。
见文嬷嬷妥协了，郁闷了好些天的蒋正熙也算是出了口憋屈气，得意得看了颜若玖一眼，然后扶着她躺好。
文嬷嬷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蒋正熙，然后叹了一口气，又重新开始为颜若玖调理。
因为经络不通，疼痛还在继续，可这一次，颜若玖真的是不敢出声了，无论再疼她都是咬着牙，皱着眉，强忍着，因为她真的怕蒋正熙再次暴走。
文嬷嬷仍旧不紧不慢，丝毫不受蒋正熙的影响，而蒋正熙却是皱着眉，揪着心，在一旁看着心疼。
终于，半个时候后，一切都结束了，文嬷嬷没有发话，直接端着盆子出去了。
而蒋正熙就留着屋里，她居然什么都没说，颜若玖有些不安，而蒋正熙却心疼中带着窃喜。
终于能和颜若玖好好单独说说话了，老门神可算是有眼色了，蒋正熙瞥着门口，一脸得意。
“正熙……”颜若玖正想出口说些什么。
蒋正熙便一屁股坐了过来，一把搂过颜若玖心疼道：“媳妇，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啊？”
“我没事的……只是经络有些不通，所以按得时候会有些吃痛，可是，你刚刚那样，是不是不大好啊，文嬷嬷毕竟是姑母特意请来的，而且有一把年纪了，你那样会不会伤到她啊？”颜若玖含蓄道。
“那我不管，谁让她弄疼你了呢。”蒋正熙浑不吝道。
“哎呀……我都说了，那是我自个的问题，嬷嬷只是在帮忙，你不能这样。”颜若玖娇嗔道。
“她还不准我见你，不准我跟你说话，不准我抱着你，不准我牵你的手，晚上还不准我搂着你睡，你小日子都结束了，她还要如此，纯粹就是跟我过不去嘛！”蒋正熙很是憋屈道。
“正熙……”知道蒋正熙这些日子委屈了，可是颜若玖还是有些不放心。
“哎哎哎，不要去想那老嬷嬷了，这些天都没好好说上话，你就不想我吗？”蒋正熙有些扮委屈道。
“你啊……”颜若玖窝在蒋正熙怀里一脸无奈……
蒋正熙可算是能和颜若玖亲近一会了，就在他以为文嬷嬷要放手不管，他这煎熬的日子就要结束的时候，刚入夜，文嬷嬷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地进来了。
“嬷嬷……”腻在蒋正熙怀里的颜若玖先看见，立刻退出了蒋正熙的怀抱出声道。
“小公子，时候差不多了，小夫人也该休息了，还请你到外间歇息吧。”文嬷嬷还是冷着脸。
“你！”对于文嬷嬷的顽固不化，蒋正熙真是有些傻眼了。
“正熙……”颜若玖怕他们再僵持起来，便连忙拍拍蒋正熙，给他使着眼色。
“请小公子出去吧……”文嬷嬷不见气恼，脸色仍然淡然。
可蒋正熙真的是又想打人了。
“正熙……”颜若玖只能对着蒋正熙撒娇道：“你且再忍忍嘛……”
“呼……好，就算为你……你睡吧，我就在外头，不用担心。”郁闷的蒋正熙面对颜若玖的央求还是妥协了，不过对于文嬷嬷他真的没办法笑出来。
“小公子，请了……”文嬷嬷送着蒋正熙出了里屋，然后转身准备让颜若玖休息。
颜若玖心里不安，半躺在床头对着文嬷嬷小心道：“嬷嬷，正熙就是那样不羁的脾气，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若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在这代他给您先赔个不是，请您见谅。”
正在熄灯的文嬷嬷愣了一下，然后仍旧一脸冷淡道：“这样的情况老奴见多了，小公子不过是紧张小夫人你，老奴能理解，小夫人无需这么客气，照顾你是老奴的任务，至于小公子配合得如何，那就是小公子的事，只是还希望小夫人您能多为自个的身体着想一些。”
文嬷嬷古稀之人，治疗过的贵人无数，对于贵人主子们趾高气昂，或骄纵，或跋扈的脾气，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不过是在尽职尽责，话也说得直接。
“呃……呵呵……嬷嬷说的是，我知道了。”颜若玖听得出来文嬷嬷似乎早就释然了，便也松了一口气。
“请小夫人休息吧……”屋里的灯也全都熄灭了，文嬷嬷也到一旁的榻上睡下了。
转眼已经入冬，今日是五皇子迎娶正妃的大喜之日，作为妯娌亲戚，也作为宾客，颜若玖和蒋正熙也在受邀之列。
颜若玖倒是没有什么，不过蒋正熙却显得格外激动。
倒不是五皇子成婚他怎么着了，而是这是颜若玖养身子以来，他们头一次有机会腻在一起出门，文嬷嬷还不打算跟着，蒋正熙当然高兴不已了。
一大清早，打从起床开始，蒋正熙的心情就十分美好，闹得砚台和叶青都一脸错愕的。
乖乖得等着颜若玖梳妆打扮完毕，他真是牵过颜若玖的小手，就要往外，那猴急模样让人瞧着忍俊不禁。
文嬷嬷在一旁看着，仍旧一脸严肃冷淡，颜若玖倒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蒋正熙瞥了文嬷嬷一眼，几乎是耀武扬威地搂过颜若玖哼道：“媳妇，我们走。”
“呃……嬷嬷……”一个月下来，颜若玖似乎已经习惯了文嬷嬷的存在，她这就要出去了，文嬷嬷要是不说个什么，她反倒觉得哪里不对了似的。
“小夫人记得老奴的话便可，尽量不要饮酒，少刺激性食物，多些清淡的就好。”文嬷嬷继续不紧不慢道。
“我知道了。”颜若玖点头。
“那老奴就恭送二位了。”文嬷嬷行礼，然后不等蒋正熙和颜若玖走远，就独自转身回屋了。
一众小厮女婢都知道文嬷嬷的来头，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
因为这次是要参见婚宴，得注意身份场面，所以蒋正熙虽然很想跟颜若玖亲近，可还是为了顾及颜若玖的身子和装扮，生生忍住了。
这倒是让颜若玖既感动又意外。
马车到了地方，蒋正熙也是亦步亦趋地陪在颜若玖身边，直到碰到同样而来的方璇和高辕夫妻俩，四个人倒是有说有笑了起来。
到了宴厅，因为男宾女宾是分开用膳，四个人倒又是两两分开，各自往各自的厅去了。
路上，方璇就跟颜若玖继续闲谈着，因为时辰还没到，二人倒是慢慢悠悠地就往内厅去着。
“哎，你们说啊，这五皇子娶了正妃以后，那颜侧妃的日子是不是就要难过了啊？”
“是啊，以前都说五皇子怎么，怎么疼惜颜侧妃了，如今不过三载，五皇子就要再娶，而且还是正妃之位，哎……也不知道颜侧妃心里受不受得了啊。”
“就是啊，别说颜侧妃了，就是一想到我家夫君哪一天要突然再娶一房，我这心里啊都难受得紧呢。”
“是啊，听说颜侧妃也是才小产了没多久，如今五皇子又要再娶，哎……这打击肯定不小。”
半道上，颜若玖和方璇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五六个年轻夫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们两个人就先避到一旁，仔细听来多是一些唏嘘惋惜之言。
☆、第六百一十回 园中偶听
“是啊，这也确实挺突然的，我还以为五皇子是个长情的人呢，前两年心里还怪羡慕颜侧妃的，虽然不是正妻，可却一人独宠，可如今，哎……”
“是啊，是啊，这说娶就娶了，而且这正妃还是宇文贵妃的外甥女，有宇文贵妃这么一个靠山在，哎……我瞧着颜侧妃的日子怕是要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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