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冤家-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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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谁让之前南宫歇欺负过你呢，这气，前个算是一起算了，不过遗憾啊……南宫歇倒是逃过一劫。”蒋正熙哼了一声。
　　“什么意思？”颜若玖皱眉。
　　“我本身是想拿他们父子俩的项上人头，可是南宫歇已经中毒多日，毫无还手之力，我姑且留了他一命。
　　至于南宫霍嘛，虽然一把年纪了，倒也真是能拼，不过……最终还是死在了你夫君我的刀下。”蒋正熙一脸得意地笑道。
　　“什么，你，你……你浑身的血渍和瘀伤就是因为和南宫霍厮杀？”颜若玖突然明白了什么。
　　“对啊，不过那不是我的血，而是南宫霍的，你不用担心。”蒋正熙笑得无所谓。
　　“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傻啊，你……哎……”颜若玖虽然感动，可担心还是掩盖过了一切。
　　“呵呵……媳妇，为了你，傻一点也值得，再说了，你夫君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嘛，再多几个南宫霍也奈何不了我的。”蒋正熙倒是骄傲道。
　　“你还说呢，那你胳膊上的伤，又怎么说啊？”颜若玖气呼呼地哼道。
　　“嘿嘿……媳妇，刀剑无眼，难免的嘛……不过，就是蹭破点破，没甚大不了的，说实话，要不是周公公拦着，我当日真想一鼓作气，冲进宫里把太子也一并解决了！”蒋正熙还有些遗憾道。
　　“你要疯啊！”颜若玖立刻捂住了蒋正熙口无遮拦地嘴嗔道。
　　“我才没疯呢，是太子疯了，所以啊，我不过是替天行道嘛。”蒋正熙捏着颜若玖的小手笑道。
　　“你少胡说了……”颜若玖又嗔了蒋正熙一眼。
　　“我可没胡说，你知道吗，他们不仅要暗害姑母，而且早就有了谋逆之心，暗中控制江南赋税已是大罪，你可知，他们私自贪挪那些赋税是为何事吗？”蒋正熙一脸严肃地问道。
　　“所为何事？”颜若玖确实猜测不道。
　　“招兵买马！”蒋正熙冷哼一声。
　　“什么？”颜若玖心中一惊道：“他们……是想……”
　　“所以，你说太子是不是疯了。”蒋正熙挑眉。
　　“只是皇权多纷争，历朝历代也有不少这样的事，只是没想到南宫家竟然暗中做了这么准备，呼……怪不得了……”颜若玖突然就想明白了这些天的骤变。
　　“怪不得什么啊？”蒋正熙歪头道。
　　“怪不得此事会这么突然了。”颜若玖叹了一声。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皇伯父再不动手，那岂不是真成了昏君了。”蒋正熙倒是什么都敢说了。
　　“正熙……”颜若玖又嗔了他一眼。
　　“呵呵……这话可是皇伯父亲口说的，我不过叨念两句的嘛。”蒋正熙呵呵笑道。
　　“等等……那，那子冉哥哥呢？”颜若玖问了半天，才想起南去了一段时间的蒋子冉。
　　“呵呵……你子冉哥哥好得很呢，这事也是多亏了他能及时赶到，不然，还不一定能处理得这么顺利呢。”蒋正熙撇嘴道。
　　“这么说，子冉哥哥早就知道此事了？”颜若玖挑眉。
　　“当然了，不然，让他南去作甚。
　　你可知，当初太子绑架你，也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军心，打乱我们的计划，好能安排南地的党羽转移。
　　不过好在，我们没有中计，也好在能把你及时救出啊，不然的话……”蒋正熙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件事。
　　“这么说……太子果真是想用我威胁你们了？”颜若玖一脸了然道。
　　“可不是，之前姑母提醒我，我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想真是自个真是大意了，以为有自个在，你肯定不会出事的，没想到……媳妇……你怪不怪我啊？”蒋正熙倒是自责道。
　　“呵呵……怪你什么啊？”颜若玖歪着头一脸狡黠道。
　　“怪我没保护你……”蒋正熙一脸认真。
　　“我没那么娇弱，再说了，你也不能成天守在我身边吧，更何况，我不也没事嘛。”颜若玖笑道。
　　“媳妇……说实话，我倒是想成天腻在你跟前呢，可惜啊……皇伯父不愿成人之美，我其实也挺苦恼的呢……”蒋正熙搂着颜若玖小埋怨道。
　　“呵呵……什么话嘛，男子汉大丈夫，要志在四方嘛……你要是老围在我跟前，你不嫌烦，我还嫌腻得慌呢。”颜若玖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嫌弃我了！”蒋正熙立刻抓住颜若玖这玩笑的话，一脸佯装郁闷道。
　　“呵呵……喂喂喂，我说，我们这乖张不羁，桀骜不驯的蒋正熙，蒋三爷，是害怕了吗？”颜若玖继续调侃道。
　　“害怕……哼哼……爷我还怕过什么呢，尤其是你这小妖精，嗯……”蒋正熙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想什么呢，流氓！”颜若玖一巴掌打破了蒋正熙的遐想。
　　“哎呦，我伤还没好呢，你就动这么重的手啊？”蒋正熙一脸委屈道。
　　“哼，你还知道你伤着呢，我当你是色迷了心窍，不知道痛了呢。”颜若玖甩了蒋正熙一帕子，笑得狡黠。
　　“嘿嘿……媳妇……要是你肯……兴许我能好得快一些呢……”蒋正熙得寸进尺地腻了过来。
　　“哼，美得你！”颜若玖又嗔了蒋正熙一眼，然后摇着小腰往一旁软榻上坐下。
　　“媳妇……”蒋正熙又跟着蹭了过去。
　　“不行，想都别想，你还伤着呢，不准胡来。”颜若玖一把按住蒋正熙嗔道。
　　“媳妇……”蒋正熙一脸央求。
　　“急什么嘛，没有好的时候了？”颜若玖笑骂道。
　　“呼……”蒋正熙欲求不满。
　　“哎，我问你，你都回来了，那子冉哥哥呢？”颜若玖又戳戳正负气的蒋正熙问道。
　　“呼……当然是留在那收拾残局了，命是我拼的，事他总得做点吧，南宫家家大业大，这家得抄上一段时日了，你子冉哥哥奉皇伯父之命，监盘全局，估计还得几天吧。”蒋正熙说道。
　　“不可一世的南宫家就这么倒了……”颜若玖这感叹中带了些许怅然。
　　“怎么，你心疼了？”蒋正熙搂了过来。
　　“什么话啊，我只是觉得有些感叹罢了，毕竟南宫家在京里也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世家了，如今，大厦倾覆，倒是让人难免唏嘘嘛……”颜若玖凭良心说道。
　　“哎……其实，要是南宫家没有那么嚣张跋扈，胆大包天，没有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皇位的话，兴许皇伯父还是能容忍他们的。
　　毕竟，朝堂上南宫家也是权衡之术中，举足轻重的一枚棋子，是不能随意妄动，如今，也是他们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了。”蒋正熙倒是正经了起来。
　　“权衡之术，这么说来，南宫家的党羽一定不少了。”颜若玖半躺在蒋正熙怀里道。
　　“哼，何止不少啊，简直多如牛毛，盘根错节，打掉南宫家是一说，可要把南宫家的党羽都清理干净那可是项大工程，费时费力，又费脑子，估计……你子冉哥哥年后是有的忙喽……”蒋正熙撇嘴道。
　　“那……五皇子呢？”颜若玖转念便想到了五皇子。

☆、第六百八十二回　天命

　　“你怎么会想到五皇子？”蒋正熙有些意外。
　　“你说的，南宫家是皇上制衡之术中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嘛，那能让这枚棋子制衡的难道不是五皇子和他身后的宇文家吗？”颜若玖虽然不大过问外头事情，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媳妇你可真聪明，怪不得皇伯父和姑母都这么夸赞你呢，还好你最后是落到我蒋正熙怀里了，不然啊……”蒋正熙一脸梛耶。
　　“讨厌！跟你聊正事呢。”颜若玖给了蒋正熙一记粉拳。
　　“嘿嘿……我也说正经的呢，是，南宫家和宇文家，或者是说太子和五皇子对立对峙，相互牵制制衡是由来已久的事。
　　打从立太子之后，朝堂上便就开始出现两股不同的力量，许多大臣也是各为其主，毕竟……朝廷国家总是要交替下去的，提前谋划新的主子倒是无可厚非，不过……太逾越那就是犯了大忌，所以……你应该明白的……”蒋正熙笑道。
　　“所以只要一方做得不是太过分，皇伯父都会以大局为重，以平衡为重，选择小事化了的？”颜若玖问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当然要慎重了，虽然我时常也接受不了，可是姑母却常说，皇权并不意味可以为所欲为。
　　做皇帝其实要比想象中得累，能维持大局，牵动制衡各方力量，为己所用，是要花费很大的耐心和智慧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父王打死都不愿接皇位的原因了。
　　呵呵……毕竟……以父王的暴脾气，不出三年，怕是朝中大臣就让他打杀干净了……呵呵呵……”蒋正熙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还有这事啊？”颜若玖是头一次听。
　　“是啊，我也是后来听姑母讲起的，说是当初皇位之争，皇爷爷其实是想把位置传给父王的，可是啊，父王性子不羁，潇洒惯了，受不了那种约束，所以才……”蒋正熙笑道。
　　“呵呵……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嗯，也是，以父王的性格，急了连皇伯父都敢顶撞，更何况那些大臣呢，估计也确实如你所说吧……
　　哎……这么说，皇伯父其实也很不容易啊。”颜若玖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做了皇帝，就连妻儿也得防备，皇伯父心里的苦，我们体会不了的。”蒋正熙是真心心疼皇帝。
　　“是啊，那……太子被废，南宫家被流放，皇伯父辛苦维持的朝局平衡不就被打破了吗，朝廷会不会……”颜若玖担心道。
　　“南宫家倒下，势必会释放出大片的利益之地，纷争暗抢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不过……乱倒是不至于，毕竟皇伯父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还有姑母在，再不济，还有我和蒋子冉嘛……”蒋正熙倒是胸有成竹。
　　“那这朝廷之上，岂不是独留五皇子一人独大了？”颜若玖又问道。
　　“呵呵……以前或许是，可自打你子冉哥哥出现之后，这朝局早就变了，如今，不过是从三足鼎立变成两虎相争了嘛，五皇子并非唯一受益者。”蒋正熙看得清楚。
　　“子冉哥哥……”颜若玖心里闪过一丝担忧。
　　“呵呵……怎么？担心你子冉哥哥斗不过五皇子啊？”蒋正熙挑眉道。
　　“什么啊，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这并非是子冉哥哥想要的生活，你也说做皇帝是天底下最辛苦的事，子冉哥哥他……”颜若玖微微蹙眉。
　　“哎呦……我的媳妇呦，你家子冉哥哥早就身不由己了，再说，现在担心这个还为时尚早，太子之争，怎么也得等这头事落了之后才会起风的，放心吧，不是还有我，还有姑母嘛……”蒋正熙搂过颜若玖笑了起来。
　　而此时，长公主府内，一身常服的长公主正半躺在贵妃椅上，萧延就陪在她身旁。
　　“你这次也太冒险了。”萧延递了杯参茶给长公主。
　　“呵呵……皇权之争，诡波云谲，危险处处都有，我也早就习惯了，这一次能扳倒南宫家也算值了。”长公主接过参茶笑道。
　　“幸好你没受伤，不然我定要南宫霍那老贼的命！”萧延有些心有余悸道。
　　“呵呵……你啊，何时也变得这么冲动了，放心吧，有正熙那小子在，这都不用劳烦你动手喽。”长公主笑道。
　　“呼……说实话，你这侄儿倒是没有白疼，一听是南宫霍指使，竟然敢单枪匹马硬闯南宫府，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本事，嗯，也算是解气了。”萧延也笑道。
　　“哼，那小子啊，也真是让我大吃一惊，这两年跟在皇帝身边，他倒是成熟了不少，这件事，要不是这小子眼疾手快，怕是也不会解决得这么顺利了。”长公主叹道。
　　“是啊，听说南宫霍准备来个鱼死网破，倒是没想到会被正熙打个措手不及啊，这一战确实漂亮。”萧延也颇为赞许。
　　“是啊，是很漂亮，子冉那孩子也功不可没啊。”长公主微微坐起身来道。
　　“说到子冉，我倒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了。”照顾了蒋子冉那么多年，萧延也是打心里关心蒋子冉。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子冉确实是个与世无争的孩子，性子也比一般皇子或世家子质朴，可是……你别忘了，他到底是皇帝的儿子，而且还是皇帝最喜爱的女人的儿子，你觉得子冉还有后悔的机会吗？”长公主知道萧延的意思。
　　“七七，你知道的，朝堂之事，毕竟不是子冉这孩子最向往的地方，他……”
　　“是，我也承认，可是，即便不是他向往所在，他却都能做得这样出色，那要是他能心神合一，那岂不是无人可以比拟了。
　　小叔叔，这孩子注定就是为那个位置所生啊，你不知道皇帝这些年是有多器重，多喜爱他啊。”长公主解释道。
　　“可是，可是……哎……这孩子他真的行吗？”萧延仍旧不放心。
　　“只要他有这个命，那他就一定行！”长公主倒是挺相信蒋子冉的。
　　“七七，你可别忘过了，五皇子和宇文家可不比南宫家弱啊，如今太子被废，他们难免不会起了心思啊。”萧延提醒道。
　　“即便太子不倒，他们也早就此心思，如今不过是助了他们一臂之力罢了。”长公主深谙其中隐秘。
　　“那就是说子冉又要跟五皇子争了？”萧延皱眉。
　　“他们确实是目前最有利的人选了，如果子冉可以，我还是倾向于皇帝的选择。”长公主对着萧延倒是没有任何隐瞒。
　　“为何？”萧延不解长公主为什么会选择蒋子冉，在他看来，子冉生母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因为他最合适。”长公主笑着回道。
　　“五皇子怎么了？”萧延又追问下去。
　　“五皇子不差，他与子冉就能力而言，也算是不分伯仲，只是……宇文家作为他的外家既是帮扶，又是障碍，毕竟我朝历代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外戚干政，同等条件之下，子冉便没有这样的后顾之忧，或者说，一段时间内不会。”长公主也说得透彻。
　　“呼……那也要看子冉那孩子是不是真的肯了……”萧延有些无奈。
　　“小叔叔，我尊重天意，可我更相信事在人为，所以啊……孩子们的事，我们只需在一旁帮扶着就是了。”长公主微微笑道。
　　“哎……也只能如此了……”萧延也笑叹道。
　　“老爷，要不要我去看望一下子冉啊？”颜将军府上，已经知道情况的莫氏有些着急地问道。

☆、第六百八十三回　各自思量

　　“暂时最好不去，一来我打听过了，子冉并没受伤，二来，太子被废，朝中定要一阵血雨腥风的，咱们还是别给子冉添乱了。”颜书清倒是审时度势，顾全大局道。
　　“那，那要不我去看望女儿一趟？”莫氏是听着外头的传言心里没底，想找个知道详情的人确定一二，当然她能选的不是蒋子冉就是颜若玖了。
　　“也不好，毕竟这事荣亲王府也有参与，听说叛贼南宫霍就是死在咱们姑爷蒋正熙的手上，这会咱们还是闭门谢客，哪里都不去，谁也不见，免得给孩子添乱，再惹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啊。”
　　颜书清觉得什么都不参与，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是最安全的。
　　倒不是颜书清怕别的，他知道这会正是敏感时候，所以，不添乱便是对孩子们最好的帮忙了。
　　“这，你这也不让，那也不让，可我这心里就是慌乱得很嘛。”莫氏有些郁闷了。
　　“南宫家谋逆被流放，太子被废，已是定论，你慌乱个什么啊。
　　再说了，他们倒了与我们无关，充其量就是替子冉高兴一场罢了，终是替他母亲报了仇了，其他的，我们就别多想了，毕竟现在这种混乱时候，想趁机抓子冉把柄的人大有人在，我们可不能给他们添乱。”颜书清拉过莫氏的手说道。
　　“你是说五皇子那的人……？”莫氏终于反应了过来。
　　“哎……这个时候，不得不防，所以啊，我们最好是什么也说的好。”颜书清嘱咐道。
　　“哦，我明白了，老爷放心吧，只要是为了孩子们好，我什么都可以的。”莫氏连连点头。
　　“呼……那就好，咱们就该干嘛干嘛，这年关可就要到了，你该准备的继续准备吧，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过问便是了。”颜书清拍着莫氏的手道。
　　“嗯，我知道了。”莫氏笑着应道。
　　与此同时，颜国公府，颜二爷颜书节刚刚从颜老夫人屋中回到自个院内。
　　进屋后的颜书节颜二老爷一脸郁结，董氏着急过来问道：“老爷，怎么样，见到五皇子了吗？”
　　颜书节端起茶盏没有回话。
　　“老爷！”董氏着急，一直摇着颜二老爷的手臂。
　　“哎呦，你干什么啊，就不能让我先歇口气吗！”颜二老爷有些无奈和不虞。
　　“老爷，我也是着急嘛，外头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得问问啊，怎么样，您今个见到五皇子了吗？”董氏倒是不在乎颜二老爷的气话接着说道。
　　“没有。”颜二老爷瞪了董氏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没有！那，那岚儿呢，岚儿你总算能见上面的吧？”董氏退而求其次道。
　　“也没有。”颜二老爷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盏道。
　　“也没有，那老爷您一大清早出去，到了现在才回来都是去做什么啊！”董氏一脸埋怨。
　　“你就知道让我去问，去问，你知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该这么积极主动，如此明目张胆，你就不怕皇上怪罪吗？”颜二老爷哼了一句。
　　“关心自家女儿和女婿那是人之常情，皇上又有什么可怪罪的！”董氏倒是不以为然。
　　“哼，再说一遍，我们女儿只是五皇子的侧妃，五皇子要论女婿也是盛家的女婿，还无需我们关心呢。
　　更何况他是五皇子，如今太子被废，这么敏感时刻，任何态度都有可能是危险的，这个道理你也该知道，就少说两句吧！”颜二老爷皱眉道。
　　“少说两句，老爷，这样的情况，您让我怎么少说两句啊？
　　太子被废，南宫家倒台，那下一步便是新立太子之事，岚儿现在是五皇子侧妃，五皇子的一切当然与我们岚儿，与咱们颜国公府息息相关了，我当然是要关心了！”董氏一脸义正言辞。
　　“什么息息相关，如今万不可说这样的话，知道吗！”董氏此番言论惹得颜二老爷脸色大变。
　　“老爷，你是怎么了，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五皇子确实与咱们颜国公府息息相关啊，打从岚儿嫁入皇宫，这便就注定了，您平日里不也常常关切五皇子嘛，今个您真是怎么了？”董氏不大理解。
　　“妄议朝政那可是死罪，这事不用再提。”颜二老爷一句官话便把董氏噎了回去。
　　“老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就此不再关心了？那可是事关岚儿的未来啊。”董氏皱眉道。
　　“就是这样，你才不该这么着急，如此急急关心，只会让上头产生误会，这对五皇子，对岚儿，对我们国公府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最好莫再言语了。”颜二老爷皱眉警告道。
　　“什么？老爷，你在说什么啊，这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为何我们说不得！”董氏丝毫不在乎颜二老爷的警告。
　　“外头是外头，我们是我们，还有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新太子之位到底是谁的，如今没人敢下断言，所以，我们只能静观其变！”颜二老爷瞥了董氏一眼，起身往书房去了。
　　“老爷，老爷！”董氏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有不好追着颜二老爷往书房去。
　　良久，董氏才转头问道外头的小厮：“老爷是直接从外头的回来的吗？”
　　小厮上前回禀道：“回夫人的话，老爷回来之后先去了老夫人屋里，然后才回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哼，原来他们母子早就通了气了，怪不得不着急！”董氏有些愤然，心里嘟囔道：哼，你们不关心，我关心，岚儿是我的女儿，要是五皇子真成了新太子，那我们岚儿不也能身价倍争嘛。
　　董氏想到这里便摇身进屋准备去了。
　　几日后，负责监盘南宫府抄家的蒋子冉终于完成任务，回到养心殿向皇帝一一回禀了。
　　“嗯，子冉啊，你做得很好，这段时间也还真是辛苦你了。”皇帝看着手里的册子，听完了蒋子冉的汇报，笑着感叹道。
　　“父皇严重了，这都是儿子应该做的，辛苦也是有的，不过儿子觉得值得了。”蒋子冉虽然一脸疲惫，不过神色倒是愉悦的。
　　“呵呵……好好好，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了，南宫家的事也差不多了，你且回去休息吧，等过了年，你还要帮朕把南宫家盘根错节的党羽一一清除呢，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一番吧。”皇帝慈爱道。
　　“多谢父皇关心，那父皇这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儿子就告辞了。”蒋子冉请示道。
　　“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朕若有事，会派人去宣你的，你回去吧。”皇帝笑着。
　　“是，多谢父皇，儿子告退了。”蒋子冉行礼。
　　“嗯。”皇帝挥手。
　　周公公立刻恭敬地送着蒋子冉出了养心殿的大门。
　　等周公公折返，皇帝仍旧看着手里的一摞摞清单皱眉。
　　“皇上……”周公公低声请示。
　　“子冉送走了？”皇帝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