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一科举辅导师-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梁仲彦跺脚道:“哎呀,这李兄究竟是去哪里了!”
“大家都先不要慌乱,我相信先生。”孟为倒是难得镇定,“先生这次能上公堂,也许,就是天不要郑会亡。”
“唉。”冯文述叹了口气,搭上孟为道:“有时候,能像你想的这般简单,也是很好。”
孟为哼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上,我好上你们许多!”
高台上,张炳成又问:“你看见郑会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老汉:“约是巳时。”
张炳成:“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老汉回忆了一下:“也就,午时初科左右吧。”
张炳成:“你为何记他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这小郎君,长相俊俏,来的时候是陪着姑娘的,走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人。”老汉说,“而且他走的很匆忙,还撞到了个人。所以我记得他。”
张炳成拍案:“郑会,你可认罪?”
郑会依旧不语。
张炳成:“即是沉默,便是无话可说。”
“且慢且慢。他无话可说,我有两句话想问。”宋问站起来道,“这位老伯,你还记得,楚姑娘走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老汉刚想开口,宋问又抢白道;“你既然因为楚姑娘才那么关注郑会,想必,也定然是记得楚姑娘的。”
老汉将说到一半的话又噎了回去,改口道:“未……未时吧?”
宋问:“未时吗?我怎么记得是申时?”
老汉:“是未时末刻,申时初刻吧,记不大清楚了。”
“宋先生!此处是公堂,断案的人是本官!”张炳成道,“何况你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楚云走的时辰,分明是酉时,王氏已经收摊,如何会知道?”
宋问:“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可以说没看见。骗我做什么?上堂作证,非要答上每一个问题,而不是答对问题,这不是很奇怪吗?”
张炳成:“那你又骗他做什么?”
“我诈一诈他。”宋问笑道,“此人眼神飘忽,神情紧张,一脸告诉别人他在撒谎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对过的供词是没有问题,但人心态却不好。
毕竟也没做过这样害人的事情,问些别的,立马就慌了。
张炳成握惊堂木的手用力到有些发白,重重一敲,失态道:“你给我认真答话!”
老汉顿时低伏在地,抖如筛糠。
心里残存的勇气,也全被吼没了。
宋问走过去,蹲到他面前道:“我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烦。只是有些疑虑,我相信大家都有。忍不住想问出来,你若是真看见了,寻常作答便可。”
张炳成:“这是公堂!”
宋问:“殿下觉得呢?”
“无妨。”唐清远开口道,“我也有些奇怪。”
张炳成就知道,这宋问进来了,绝无好事。
只是唐清远还压着,只能勉为其难道:“便许你问两句。”
宋问:“谢老爷。”
孟为松了口气,紧张道:“来了来了!”
梁仲彦:“纵然先生能找出纰漏,也不容乐观,他们肯定准备了不止一个人证。”
冯文述道:“但论气势,却是我们要赢了!”
“嘘!”孟为道,“快听。”
宋问挡在老汉和郑会之间,问道:“你看他的脸,真的看得清楚,也记得清楚吗?”
老汉避开她的视线,硬着头皮道:“是的。”
宋问:“那他脸上有痣吗?在左边还是在右边?”
老汉视线下意识的朝她这边飘来,宋问道:“这还需要考虑吗?尽管说就是了。”
老汉道:“左……左边有。”
宋问:“没有,我编的。”
老汉脸上湿了一块,不知是热还是紧张:“我记不得这些了。有痣也不明显。”
宋问又问:“那他眼睛哪边大?左边还是右边?”
老汉舔了舔嘴唇:“左,左边吧?”
宋问笑道:“我还是骗你的。”
老汉:“你——!”
“最后一个问题。”宋问道,“他脸上有疤吗?左边还是右边?”
老汉摇头道:“没有。”
“有哦。”宋问过去,掰了郑会的脸过去给他看,道,“而且还很明显。就在眉骨的位置。”
“我……”老汉张口结舌道,“是,我顺口就答了。”
“你莫不是在戏耍他?还是在戏耍本官?”张炳成怒道,“那疤明明是后来添的!”
“不错,我是在骗他,可他同样,也是在骗我。他不是说他看得很清楚吗?为何口供还三翻四覆的?”宋问道,“真或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态度。他的态度告诉我,他在说谎。他根本没有见过郑会!他的证词,不应取信!”
张炳成指着她道:“那也是因为你的问题三翻四覆,才带得他也三翻四覆。我看是你的话不应取信才是!”
孟为按捺不住,喊道:“强词夺理!”
其余人应和:“这样的话也包庇,道理何在?”
“这分明是有假啊!”
“不可取信!”
“没错,不可取信!”
张炳成拍案:“何人扰乱公堂!肃静!”
许继行道:“我倒是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也不该叫扰乱公堂吧,确有疑点。”唐清远道,“但是宋先生,你这样的问法,有失妥当。”
宋问欠身告罪:“那宋某换个问法。”
第26章 新仇旧恨
宋问:“当时你看见他的时候; 你离他多远?”
老汉埋头含糊道:“大约……十尺吧。”
宋问:“十尺?”
十尺也就三米三的距离。
宋问推开几步,空出大约三米的距离; 道:“这么近?郑会就这里争吵?可如果那是你的摊子; 他站的不就是官道中间了吗?”
老汉又改口道:“二十尺; 他当时在我的对面。”
“二十尺。”宋问走到门口,比了比距离,点头道:“你过来。”
老汉犹豫的跪在原地; 两手抓着膝盖; 瞥向张炳成。
宋问朝他招手:“你过来嘛。”
许继行走过去,笑吟吟的站到她旁边。
宋问对上他的视线; 礼貌一笑。
看来还好; 讨厌姓张的不只她一个。今日还有两个帮手。
老汉起身; 因为跪太久; 还险些将自己给绊了。
宋问扶住他的胳膊,往前带了两步。
“看见那个人了吗?”宋问指着道,“中间那位; 穿着云深书院衣服的胖子; 左边的那个。比他稍矮一些。”
老汉:“看见了。”
宋问:“仔细看看。”
老汉:“看……看清楚了。”
孟为那边不服喊道:“……先生,我是壮,不是胖!!”
“嘘!”宋问一扇打开,挡在老汉的眼前; 然后对着他们招手:“你们几个进来。”
十来位身着书院服的学生走进来,一字排开,站在老汉的面前。
宋问收回扇子; 问道:“你方才看见的是那一个?”
老汉说不出来。求救般的看了眼宋问,又看眼几位学生。
然后随手指了一个。
另一侧的冯文述举手道:“方才你指的是我。我在这里才对。”
老汉:“我……”
宋问搭着他的肩道:“大伯,别闹了。你看东西,都下意识的眯着眼。连看自己的手也是。二十尺远的地方,看清别人的脸。别人行,你不行。”
公堂一阵寂静。
公堂外也是一阵寂静。
老汉转身扑到地上,颤声道:“我错了,我确实是没有看清。”
外间一片哗然。
唐清远在手心拍着扇子,摇头道:“擅作伪证,这是藐视公堂?”
张炳成深吸两口气,无法,再次拍案令道:“肃静!!大胆刁民!将人带下去,责杖三十。”
老汉脸色发白,喊道:“老爷!唔——!”
已被衙役捂住嘴,如烂泥般拖了下去。
“杖三十严重了些吧?”宋问道,“他年事已高,怕是撑不住。不如让人代为受刑。”
许继行道:“自然应当是何人犯错,何人受罚才对。你若担心,我去看着。”
宋问:“既然如此,张老爷,请继续吧。”
学生们推出去,张炳成于是叫了下一位证人。
一位中年妇人。
宋问笑着道:“记得说实话。如果说假话,是会被看出来的。方才你前面就有一人,不懂事。”
她指了指张炳成,一字一句道:“老爷明察秋毫,你若是藐视公堂,老爷定会,秉公处置。”
老妇匆忙点头。
张炳成咬牙,恨恨看向宋问,大为光火。
闭眼,将情绪压下。
宋问说完,又悠哉的坐回了椅子上。
张炳成问:“上月二十,你可曾见过楚云?”
妇人:“见过。”
张斌成:“何时?”
“即不是未时,也不是申时,是酉时。我家小子不听话,吃完了饭,在街上玩闹。我便在旁边看着。”妇人道,“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我见一姑娘只身一人从山上下来。失魂落魄的,还去同她搭话,只是她没理我。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张炳成指向郑会:“那你当日看见他了吗?”
妇人摇头:“不曾。”
张炳成被气得梗了一口:“想清楚些,看清楚些。早上,中午,晚上,都没见过他吗?”
妇人还是坚持道:“不曾。”
宋问轻笑。
谁还敢替他做伪证?命只嫌长不会嫌短。
张炳成也料不到会有此般变故。
这妇人开了头,只怕后面打点好的功夫,也全都要废了。
他很想将手上的惊堂木,砸到那宋问的头上去。
新仇旧恨,此事没完!
张炳成阴狠怒视。
只要宋问敢留在长安城,这仇他一定要报回来。
冯文述几人已是准备提前相庆。
这一审想必是没有问题了,郑会暂且安全。他们还有更多的时间。
随后张炳成又传召了几个人,不出所料,先前说好指认郑会的口供,全都没有了。
只说看不清楚,不知道。
张炳成原本对他们就没花多少心思,又不懂安抚,倒不怪他们反水。
他越看不起他们,他们便越不信任他。
只能说他是活该。
张炳成知道再审下去,也是无果。
“退堂,择日再审!”
张炳成离开,现场竟爆发出一阵欢呼。
大多数人是来看热闹的,并不知真相。
只是这热闹看得很开心就是了。
一群学生在外面,挥手高喊着宋问的名字。
宋问朝着唐清远致礼道:“多谢殿下。”
唐清远:“今日本宫还有事,改日请先生喝茶。”
宋问忙将手又举高了一些:“恭候。”
唐清远点点头,便先走了。
宋问走出公堂,学生围住了她,七嘴八舌道:“先生,您怎么知道他看不清楚?”
“他转头看我的时候看了很久。可明明我离他那么近,有什么必要?”宋问道,“何况上了年纪嘛,眼睛有些毛病,也算正常。”
学生:“先生,您方才真是太威风了!”
宋问摇扇,笑道:“哪里哪里,狐假虎威而已。”
这个还真是。借了唐清远和许继行的面子,否则她早被丢出去了。
孟为:“先生,您怎么认识太子殿下?”
宋问:“还可以。今日是第二次见他。”
众生惊道:“岂会?”
第二次见面,就这样相帮?
宋问也夸张道:“岂什么会!书院今日不上课了?还留在这里看什么?快回去上课!”
“哎呀!”冯文述拍拍腿,“险些给忘了!”
耽搁了太久,早已过了时辰。
这次怕是要被傅知山骂透了。
一群人又拥攘着赶紧回书院。
学生散去,宋问在外面的树下等了一会儿,林唯衍终于从御史府回来了。
他看着还去别处逛了一会儿,怀里揣着包吃的,说道:“人不在。”
宋问:“不在哪里?”
林唯衍道:“不在家。房间里是空的。可还是有人按时往里面送吃的。看下人好像不知道他不在。”
宋问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这样啊。”
林唯衍也在她旁边坐下。
“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我?”林唯衍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宋问扭头看他。
林唯衍年纪不大,看着有些呆。
或许是漂泊习惯了,身上确实带着一点江湖浪客的影子。
拳头很硬,背影很挺。
哪怕他个子的确不高,也有扛起千斤万石的气魄。
而且他的武艺和年龄之间,显然是有一截不正常的差距的。
宋问挠挠头道:“你想我问你什么?”
林唯衍:“问我从哪里来。”
宋问于是道:“你从哪里来?”
林唯衍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我从长安来。”
宋问:“……”
妈个鸡,她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林唯衍推推他:“你再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宋问:“你可以自己问自己。你娘生你的时候,也没问过你,你要出生吗?”
林唯衍:“……”
林唯衍点头:“有点道理。”
宋问:“……”
林唯衍便自己道:“我从七岁起,开始走南闯北。”
“哦。”宋问兴趣寥寥,“那你对长安一定很熟。”
“我是不日前刚到长安的。”林唯衍道,“我去过很多地方,学过各门各派的功夫。”
宋问奇道:“各门派?他们都愿意教你?”
“不是教。”林城衍很认真的看着她,纠正道:“是我自学。”
宋问:“……”
去你丫的!不就是偷师嘛!
林唯衍看向自己的掌心:“这次,我是回来报仇的。”
宋问一凛,小心问道:“报什么仇?”
“血海深仇。”林唯衍道,“找一个死人报仇。”
宋问:“……”
她和这位少年,真的是有点代沟。
林唯衍又说:“有人跟我说,你是一个好人。”
宋问:“他在骗你。”
林唯衍:“你会骗人。”
宋问:“是的。”
林唯衍继续说道:“但你的确是个好人。”
“……”宋问痛心疾首道,“我就知道你是来碰瓷的!”
“这是我对你的信任。当然,我也没有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
林唯衍带着股未明的骄傲道:“所以,我决定先看看你的实力。”
宋问:“如果我做不到呢?”
林唯衍:“我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
宋问:“……”
宋问:“那如果我做到了呢?”
林唯衍很平静道:“那你就值得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宋问:“……”
我去你丫的!
林唯衍欣慰道:“你做的很好。”
宋问:“……”
宋问:“我呸!”
第27章 三省吾身
宋问正谋划着把这人丢护城河里去; 林唯衍忽然脸色一变,喝道:“出来!”
背后的长棍; 已经出手; 迅猛朝身后砸去。
那百年古树一阵抖动; 落下成沓的枯叶。
宋问蹦起,摇头躲开。再去看,树干上已经留下一道划痕。
“日!”
宋问仓惶四顾。
不知道这里要不要赔的啊!
扯着林唯衍的衣袖道:“快收武器; 不要伤到花花草草!”
许继行从树后走出来; 拍手道:“好功夫。”
“少将军?”宋问道,“偷听做什么?正大光明的出来聊嘛。”
林唯衍手腕一转; 长棍带了两道风声; 重新回到他的背上。
许继行:“原本我是要走了的; 想想还是要和宋先生解释一下。”
宋问:“如果宋某记得清楚; 这其实,应当你我第一次见面,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许继行:“我怕你误会我与三殿下的关系。”
宋问:“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原本没关系; 才怕你误会。”许继行笑道; “他那样的人,我自然不会与他为伍。”
“是吗?”宋问偏头一笑,“实不相瞒。少将军,看见你; 我便想到了方才公堂上的证人。”
许继行:“先生所指为何?”
“看着他们,我也是不知该作何选择。”宋问玩着手里的扇子道,“责备嘛; 不好。毕竟也知道,多半是身不由己,他们也算无辜。可,要认同他们嘛,也不好。从事实来讲,他们的懦弱与妥协,不只是愧对了他自己的良心,还是对别人的伤害与谋杀。”
许继行看了她一会儿,饶有兴趣道:“宋先生是见谁,都要批上两句吗?”
“吾日三省吾身嘛。我每日见到自己,也要批评两句。”宋问拨弄了一下头发,“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许继行求教:“譬如?”
宋问仰头,对着阳光忧伤道:“长的太帅,为人太博学,行事太正直。”
许继行被她一句话逗乐了,也被她的无耻折服了,点点头道:“是。先生,今日听您一课,记得了。先行告辞。”
宋问:“恕不远送。”
衙门后堂。
张炳成摘下官帽,狠狠踢翻旁边的木椅,一拳捶在桌上,怒目切齿道:“宋问!这宋问!!”
觉得还是憋不下,一手将桌上的东西都砸了个烂。
“原本我想一次提审就结案,以防变故,若非这宋问从中作梗,坏我大事,怎会落得如今这般,骑虎难下!”张炳成道,“郑会必须死!”
如今原先找来的人证,全都没用的,还反成了郑会的人证,叫百姓多是站在他那边。
事情已经宣扬开,拖得越久,怕是漏洞越多。
赵主簿在一旁小心道:“老爷?”
张炳成喉结一动,严重满是阴狠:“画押!一定要他亲自画押,然后直接上报刑部。批核,行刑。”
“这……”赵主簿道,“怕是不妥吧?”
张炳成指着他脑门骂道:“怎么叫妥?保住你我的项上人头妥不妥?”
赵主簿低垂这头应道:“是是是。”
张炳成拂袖道:“走,随我去见刑部尚书。”
林唯衍道:“刚刚那人的脚步很轻,轻功很好。”
宋问点头。
林唯衍:“我吃饱的时候,可以跟他一样。”
宋问继续点头。
林唯衍重复道:“我吃饱的时候,可以跟他一样。”
“我不需要你跟他一样啊。”宋问吸了口面,搭着他的肩膀道:“咱们,保持低调就可以,好吧?”
林唯衍:“……”
他还是一个在长身体的孩子。
宋问客气往他面前一推,道:“来,这是你的馒头。”
林唯衍:“你在这里等人?”
“我在这里吃饭呀。”宋问道,“顺便等人。”
林唯衍:“……”
顺便等人,会跟土狗般蹲人家门口?
宋问吃了半碗面,她想顺的人,就顺出来了。
马夫牵了马车到侧门,然后张炳成与赵主簿,从打开的侧门里走出来。
宋问拍拍衣摆站起来道:“又见面了,老爷,好巧啊!”
张炳成斜睨二人。
宋问单刀直入道:“关于商铺的事情,宋某觉得还是要来问问老爷。毕竟我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也没有那样的人脉。”
反正双方已经撕破脸了,也不再怕什么。
张炳成上前一步道:“宋问,你别太嚣张。得罪我,你以为能有什么好处?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那你未免太小看了。”宋问大声笑道,“我不止要得罪你,我还要得罪本案的真凶,还有他背后的靠山。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好处?”
张炳成斥道:“你就是个疯子!”
“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周于德者,邪世不能乱。”宋问风轻云淡道,“我没疯。只是我想,能清醒的活,也能清醒的死而已。”
张炳成哼道:“死不得其所,多是你这样的人。迂腐不化。”
宋问:“是吗?死得心安的,也多是我这样的人。”
宋问道:“赵主簿也是读书人,一定是明白我意思的。”
张炳成不屑道:“他是一个聪明人,和你不一样。走!”
张炳成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赵主簿爬到半途停下,半侧着身,对她微微抖了抖衣袖,然后比出一个二。
朝她作一揖,方跟上张炳成。
随后马车起行,消失在街口。
林唯衍贴近一步道:“他刚刚在勾引你。”
宋问:“……”
宋问翻白眼:“你不会说话,可以保持沉默。”
“不要穿衣服,二更,去找他。”林唯衍认真道,“我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见过。”
宋问:“……”
宋问给这倒霉孩子跪了。
“你平日里见的都是什么呀?”宋问无语道,“他的意思是,春风盈袖,春风楼。二,我们先前就在二楼见过。”
林唯衍皱眉:“是吗?”
宋问捂住自己的眼睛:“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是没睡好还是怎么的?从出来后,右眼就停不下来。”
林唯衍问:“跳,是跳来的意思,还是跳去?”
宋问摇摇头道:“不吉利。”
林唯衍好奇道:“你也信这些?”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心安的问题。”宋问失望道,“唉,李洵不在啊。靠山没有了,感觉好没有底气的。”
林唯衍跟上,指了指自己。
宋问摇头。
林唯衍问:“你还会做生意?”
宋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