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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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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一抬头……张大了嘴。
  宋问忙喝止他:“别喊!我是你们公子请来的朋友!”
  唐毅依旧沉默。
  闻乐看他一眼,顿时明白。
  “方才外面吵吵闹闹的,感情就是在抓你们?”闻乐道,“公子,快将他们赶出去,这指不定犯了什么事儿,要赖您呢!”
  “别胡说,我是来献礼的。”宋问从腰间摸出扇子道,“偶得一扇,惊为天人。觉得只有殿下才能配得上它,所以来赠与殿下。”
  唐毅:“……”
  宋问道:“看,你们殿下多开心!”
  闻乐跳脚道:“我呸!”
  唐毅指着她,说出了今晚第一个字:“你……”
  “我?”宋问弯腰道,“我叫宋问!”
  唐毅深吸一口气,怒斥道:“你究竟是谁?什么身份?意欲何为?!”
  这个问题,宋问已经听他问过许多遍了。
  奈何他就是不死心。
  “我们可以坐下来平静的聊一聊。”宋问望向旁边的甜汤,舔舔嘴唇道:“尤其是我现在非常渴。”
  唐毅颇感无奈。也是好脾气,知道僵持在此并无用处。
  于是数人转到了后院的凉亭处。
  宋问给丁有铭做了个介绍,便开始四处胡扯。
  唐毅听得怒火中烧,端起茶杯就想砸她脸上去。
  宋问观他神色,请求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借口!”
  唐毅骂道:“你给我闭嘴!”
  宋问无辜耸肩。
  唐毅气啊,可是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真将人丢出去。
  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恶人的。
  闻乐听到工部,便弯下身问道:“你会修东西吗?我们府中恰好有几样家具坏了。”
  唐毅不悦拍桌:“闻乐!”
  宋问:“一点王府有钱的气质都没有!”
  唐毅:“……”
  丁有铭愣了愣,纠正道:“工部不是修家具的!”
  闻乐:“你们还是出去吧。”
  丁有铭:“只是恰巧我会。”
  宋问闻言忙道:“我们早就知道殿下家中有东西坏了,所以深夜拜访,以解君忧。”
  众人:“……”
  就想知道,她能有多不要脸。
  闻乐差人去将东西搬了过来。
  先是一张桌子,看木材价值不菲,不知是哪里坏了,一晃动便有声音。
  丁有铭手按上去试了试,而后摸索了一阵。
  将背部那些诡异的木条都拆了,就开始上手敲打。
  还顺手将边角以及带划痕的地方给修了一下,刻成花纹。比原先的好看不少。
  未有多久便道:“好了。”
  闻乐惊道:“这样……便好了?”
  上手去按了按,发现真的没声了。
  重要的是漂亮。
  宋问道:“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多边形。以后再加固什么东西,别打那么多杠杠。只要在角上插一根就成了。”
  闻乐还是不信道:“当真?”
  “……”宋问心痛喊道,“丁有铭学子!他在质疑我的专业性!”
  丁有铭学子:“我们先生很厉害的!”
  闻乐由衷道:“你才是真的厉害啊!”
  未耗多时,丁有铭便将府里坏掉的家具都给修好了。
  他手实在很巧,宋问甚至都没看出修补的位置在哪里。
  只要重新上个漆,恐怕都认不住那是旧的。
  闻乐对他是刮目相看。
  宋问又想起他做的那一串稀奇古怪的装备,问道:“你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不去工部?”
  丁有铭:“先生,那您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也不去工部呢?”
  “我也想的啊!”宋问道,“可是我怕死。”
  丁有铭:“……”
  丁有铭摇头道:“我就是不乐意像我父亲一样做官。”
  宋问摇摇旁边的人:“工部郎中,殿下认识吗?”
  “略有耳闻。”唐毅道,“虽然他只是工部郎中,但前几年修建的运河,还是京城许多工程,都是出自他手。只是他不大与人结交。”
  看来是个高端技术宅。
  “曾经我也觉得他挺好的,可是后来发现,我看错了他。”丁有铭道,“成日里只会与一些工具图纸打交道,家也不顾,朝堂也说不上话,却总是管我甚严。可是他做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不全都是枉然吗?又帮助的了别人什么?”
  宋问道:“你父亲好歹可以堂堂正正的说,他是工部郎中,他一生都奉献给了工部,他对得起他自己的俸禄和官帽。你呢?你能说自己是做什么的呢?”
  丁有铭理所当然道:“深藏功与名啊,君子又不是在乎这些虚荣的。”
  唐毅心中很是不快,欲言又止。
  宋问朝他摇摇头。
  有些人,撞不到南墙,是回不了头。
  “你今晚的经历,也叫深藏功与名?那应该叫深藏罪与恶。你父亲那才是功与名。”宋问道,“何况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我们这里所有人……”
  宋问看了眼唐毅,觉得还是忌讳一些,改口道:“你那沉重的父爱,我们都求之不来。”
  丁有铭不说话了。
  夜深,众人都有些发困。
  唐毅让闻乐清了两间空房出来,给这几位不速之客休息。
  丁有铭与林唯衍睡着了。
  宋问坐在凉亭下面吹风,唐毅过来,灭了灯,也坐到她旁边。
  唐毅问道:“你们今日究竟做了什么,连金吾卫都惹上了?你为何半夜带着学生出门?”
  宋问:“他说想做一名侠盗,厉害不厉害?”
  唐毅扭头,不可置信道:“莫非你……”
  宋问点头:“我就陪他去了县衙。”
  唐毅大惊:“你疯了?”
  “放着他不管,不知道他何时会冲动,会做出些什么。”宋问道,“而且你看,过了今晚,你再问问他,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唐毅蹙眉:“那可不一定。”
  “不。”宋问道,“他还会说想。”
  唐毅:“……”
  “所以,趁他没有准备,让他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残酷嘛。”宋问抖腿,“当然,禁卫军,纯属意外。”
  她原本只想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
  之后借张炳成吓一吓他。
  唐毅嗤笑道:“对你来说,应该什么是可以称之意外的吧。”
  “哎呀,你怎么那么懂我?”宋问娇羞推搡了他一把,“你看看,做先生很累的。”
  唐毅:“……”
  唐毅掸掸她拍过的地方,正色问道:“你究竟为何一直在接近我?”
  宋问仰头:“接近你?倒也不是。”
  唐毅刚想开口,宋问又道:“我只是觉得好奇,像你这样的人,究竟是活的累呢?还是活的轻松呢?”
  唐毅:“你自己不清楚吗?”
  宋问看了他一眼,倏然笑道:“我也觉得我和你很像,那就是多管闲事,自找麻烦。看来你也是很了解自己的嘛。”
  “……”唐毅问,“那你是累,还是轻松呢?”
  “坦荡的轻松,又心累的痛苦。”宋问将腿盘上来,笑道:“这世间原本就是这样的嘛。不容易做的事情,总有信念支撑着你去做。所以才会有士。也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可以让人置生死与度外的事情。”
  仅凭着月色,哪怕两人离的很近,也看不真切各自的神色。
  只有湖面倒出粼粼波光,吹来的风中,也带着一股湿意。
  唐毅低声道:“你的学生,很信任你,也很依赖你。”
  “相互的嘛。”宋问抖眉,猥琐笑道:“比如我也很需要李洵啊。”
  不然早也归西了。
  唐毅靠上长柱,唏嘘道:“被一个人需要,大抵,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让人觉得不得不活下去不可,哪怕不是为了自己。”
  “殿下你也有啊。除了你,也不得不活下去的人。”宋问道,“闻乐啊。”
  唐毅:“闻乐?那是忠心。”
  宋问道:“那还有我啊。”
  唐毅微愣:“你?”
  宋问:“如果我下一刻就要死了,那我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
  “我?”唐毅悚道,“宋先生,没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宋问:“啧,请纠正一下你的措辞。嗜好与癖好是不一样的。”
  唐毅重申:“癖好。”
  “……”宋问道,“因为我认识的人里,没有非我不可的人。哪怕丁有铭不懂事,他也有他父亲会帮助他。其他的学生,也哪怕磕磕绊绊,也总能走下去。他们有亲人,也有朋友。”
  唐毅呵呵道:“我也没有非你不可,你在自作多情。”
  宋问道:“可我觉得你是。我说了,我是个喜欢多管闲事,自找麻烦的人。”
  唐毅只当她又开始胡扯,便不再理她,敷衍道:“你早些睡吧。明日早点走,别让人看见。”
  宋问道:“没关系。我就说是我带他来参观的。不会让丁家惹上麻烦。”
  唐毅摸索着台阶回了自己屋,宋问继续坐在凉亭下面,抖腿望月。
  天色朦朦胧的时候,晨钟敲响,解禁通行。
  丁有铭先回了书院,宋问回家洗漱了一番,才带着林唯衍过去。
  宋问道:“今日可能有人会来书院,你就躲在学堂里,别让他们看见。”
  林唯衍点头:“嗯。”
  张炳成却比宋问想的还急很多。
  几乎是掐着时辰,就迫不及待的找了昨夜守城的将士,一同来云深书院拿人。
  彼时宋问是没有课的,就坐在那壮观而宽敞的长阶上吃零嘴。
  远远就看见张炳成带着十数人气势汹汹的冲上来。
  两人四目相对,张炳成的眼里冒出一丝凶光。
  却是越过她,要径直往上走。
  “且慢!”宋问拍拍手站起来道,“书院正在上课,外人不得打扰。请诸位见谅。”
  张炳成别过头,不屑道:“朝廷办案,闲人也敢插手?”
  “朝廷既然来我书院办案,而我又是书院的先生,自然与我有关。过问也不可以吗?”宋问走近他,摸着下巴道:“莫不是和上次一样,是一件不可说的冤案?”
  张炳成横眉:“宋先生慎言,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该当何罪?”
  “宋某一向很谨慎,哪里说错了吗?那郑会如今不是正在家中坐着吗?”宋问转而看向昨夜追捕的禁卫军,“还是因为这一次,有了金吾卫?”
  旁边那将士听人将他们与张炳成等流相提并论,顿时怒道:“胡说什么!我们这是来拿人!”
  宋问:“拿人?犯了什么事?要拿何人?”
  张炳成是不愿说的,他更愿意看见宋问仓皇失措的表情,可旁边那将士已经先说了:“工部郎中之子丁有铭。”
  张炳成道:“不必与她多言,不过是在这里拖延时间。我们进去。”
  宋问侧行一步,当他的面前。
  张炳成瞥她一眼:“这是要阻碍县衙办公?主簿!”
  赵主簿无奈上前,朝着她使眼色,厉声道:“宋先生,请让开!”
  宋问抱拳道:“宋某无意为难,自然也没那个胆量。只希望各位官爷能理解理解,毕竟云深书院,可是京城名院。书院里,不止丁有铭一个学子。且事情尚未有定论,如此大张旗鼓的拿人,若是闹出了什么误会。对书院,或是对学生,影响都是不好。何况,丁有铭的父亲,是工部郎中。念及同僚的情谊,是否莽撞了些?”
  张炳成想训斥他,那将士先行开口道:“你说的的确有理,你想如何?”
  宋问道,“这丁有铭恰巧,就是我的学生。不如我去喊他出来,咱们先问个清楚。以免打搅了别的学子。”
  将士:“好,你去吧。我们便在此处等候。”
  张炳成欲言又止,越感气闷。
  正在进士科乙班上策论的先生,看见宋问闯进来,还有些疑惑。
  宋问朝他致歉,而后说道:“衙门现在要来拿来,正在门口等候。我有话要与丁有铭说,其余人,请先出去。”
  夫子一惊。
  众人纷纷望向丁有铭。
  丁有铭先是疑惑,而后神色一慌。
  李洵问道:“先生,与丁兄有何关系?”
  “我也想知道,只是还来得及没问。他们这急着拿人呢,我好歹才劝住。”宋问又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张县令也来了。”
  众生顿时激愤。
  孟为拍桌道:“莫不是他故意找事来了?”
  赵恒急道:“先生,绝不能让他带丁兄走啊!那郑会的前车之鉴还在呢!”
  随后便一言一语的叫嚣开来,将隔壁课堂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宋问吼道:“都别吵了!”
  策论先生也顾不得收拾东西:“我先去告知院长,宋先生,这里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叫他们惹事。”
  宋问点头。
  宋问扬手,对着众生轰赶道:“我有话要与丁有铭说,其余人先出去。”
  众生磨磨蹭蹭的,不愿起来。
  宋问给李洵打了个眼色,瞥向外间。
  李洵顿时意会,起身道:“都跟我来,别打扰先生。”
  “哦。”宋问叮嘱道,“找个人,去通知工部郎中。”
  李洵应道:“是。”
  讲堂里瞬间便空了。
  丁有铭拧着衣角,朝她靠过来,慌道:“先生,难道是……”
  “你坐那儿。”宋问指向角落,“声音轻点儿。”
  丁有铭乖乖照做。
  宋问坐到他的对面,神色凝重道:“这次怕是不妙,连你父亲都要受到牵连。”
  丁有铭大惊:“什么?”
  “毕竟留下的铁爪,不是哪家都有的。”宋问道,“不过我想,你一定是明白的。侠盗侠盗嘛,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你父亲是朝廷命官,你若出事,他岂能独善其身呢?”
  丁有铭眼神飘忽:“我本意不是如此的。”
  “你不说,你都想好了吗?”宋问道,“反正,你瞧不起你父亲,先不管他了,我们先说说你自己。”
  丁有铭握住她的手,摇头道:“不,先生先说清楚,我父亲会怎样?”
  宋问摸着下巴道:“儿子既然是个大盗,受人白眼排挤,那是必然。恐怕再无晋升了吧。可是你父亲原本就对前途无甚在意,也就无所谓了。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丁有铭打量着她,摇头道:“先生您是吓我的是不是?”
  宋问认真道:“你为何觉得我是在吓你?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丁有铭:“可昨夜是您带我去的呀?”
  “可要做侠盗的人是你呀,是你自己想去的呀。”宋问道,“你们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说是对自己负责了,却不考虑对别人的伤害。事到临了,才开始慌神,后悔,你说怨得了谁呢?”
  丁有铭摇头道:“先生您一定是骗我的。”
  “来,你过来。”宋问拉着他来到窗边,“听,我这是在骗你吗?”
  丁有铭脸色刷白,一时也闹不清,宋问是什么意思。


第48章 先说清楚
  两人一阵沉默。
  丁有铭定定看着宋问。
  “怎么?”宋问耸肩道; “想说什么?”
  丁有铭道:“先生定然是开玩笑的。先生怎么会让学生置于险境呢?”
  “让你置身险境的人分明是你自己啊。昨夜我已经几次提醒过你了。你不是说; 你不想牵连我; 只是想有个人能理解你吗?我如今理解你啊。”宋问漠然道,“你莫非真的没有想过后果吗?你不知道,犯罪; 是要受罚的吗?你不知道; 侠盗; 也是罪犯吗?你的大义凛然呢?你先前说的,不是很慷慨吗?”
  丁有铭:“我……”
  宋问逼近他:“这原本就是你自己的错。谁人逼你去盗了吗?不是你自己心心念念的吗?现如今,你又怕什么呢?”
  丁有铭退了一步。
  “不是深藏功与名吗?如今事情爆出来了,功还是名,罪还是过,由大家来判定。由长安城所有的百姓来判定。”宋问张开手道; “来吧。人总是要有牺牲的。成就你的时刻到来了。”
  丁有铭有些害怕她这幅样子; 虚道:“为何我觉得先生; 您在推我入坑?”
  “我何须推啊?你自己迫不及待的就往里跳了。为了成就你的为民只心。”宋问道,“诶; 你自己觉得。别人会如何评价你,又会如何评价你父亲呢?”
  “我……”丁有铭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不知该作何解释。
  “说啊。”宋问道,“你觉得人家会如何评价你呢?会赞扬你吗?敬佩你吗?”
  丁有铭低下头。
  惊讶; 同情; 惋惜,不屑,失望。
  什么样的想法或许都有; 但有理智的人,不会对他抱有敬佩之情。
  “会陪你任性的人,不一定是为你好。只有会阻止你犯错的人,才是真正在替你考虑。”宋问道,“你是因为我认同而信任我,还是因为我会顺从你而信任我?可是你信任我又如何。你不仅葬送了自己的前途,还有你父亲。”
  丁有铭怒视她,激动道:“这是我的事情!与我父亲何关?”
  “你是天生地养的啊?你的事情,你父亲怎么可能会无关!刑罚还有诛九族呢!”宋问呵斥道,“别说你不知道,别说你是无心,你要继续自我安慰吗?”
  丁有铭崩溃道:“先生,您为何要逼我?”
  宋问轻呵道:“我在逼你?我只是在逼一个不知悔改的人。我在逼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我知错了。可我又能怎么办?”丁有铭攥紧手指道,“如今还有悔过的机会吗?”
  宋问按着他的肩膀坐下,说道:“你留这儿,好好反省。我不希望将来,真的只能在刑部大牢里看见你。”
  丁有铭抬起头:“先生?”
  宋问推开门,走出学堂,朝正拥攘的人群过去。
  院长与诸位学子、先生,都守在门口,与张炳成等人对峙。
  见她出来,纷纷喊道:“宋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炳成怒指道:“宋问!你这是要私藏重犯了?”
  将士看她是一人出来的,顿时也是不悦道:“宋先生,人呢?既然我与你为便,你理应守信才是。空让人来堵着我们,这难道不是有违你的君子之风吗?”
  “误会误会。宋某岂敢。”宋问致歉道,“只是丁有铭学子有些激动,身为他的先生,也是好奇,便与他多聊了几句。可是问过之后发现,我的学生,什么也没做啊。尤其是昨夜,一直安静的呆着。他为人淳朴,就是担子很小。见到这样的阵仗,心中非常害怕,不敢出来。所以我便代他,再来问官爷们几句话。”
  将士道:“问什么?你不将人带出来,如何问的清楚?”
  院长道:“不先说清楚,为何要将人带出来?”
  院长被急急叫来之时,学生已快要与差役动起手了。
  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又都说不清楚缘由。
  加上那张炳成言语间又不很尊重,让他憋出了一肚火气。
  此刻听宋问这样说,更是不快。
  真欺负读书人没有脾气?还是他们私办书院就好拿捏了?拂袖怒道:“我云深书院,建校已百年之久。哪里是容人随意胡闹之地?今日若不说清楚,没有刑部批文,谁也别想带走!”
  将士及其身后一众金吾卫闻言,握住刀柄,争持道:“那今日是要来硬的了?”
  宋问插到两边人马之间,压手安抚道:“且慢且慢。二位都别动怒,小事而已,莫叫误会伤了和气。”
  将士看向她。
  宋问道:“官爷您恐是不知,我等非是刻意为难你,不予配合。实在是书院与县衙,曾交有私怨,现来拿人,难免存些疑虑。再者丁有铭的父亲,也是朝廷官员,这要让人不明不白的被带走了,如何向他交代?”
  将士气道:“所以让你将人带出来问问!”
  “他年纪尚轻,不知如何应对,怕慌乱下答错什么。不妨先让我问两个问题。若是证据确凿,书院自然没有理由将他强留下。”宋问摊手道,“我们这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和夫子,哪会刻意自讨苦吃呢?”
  书院众人听她说得沉着,皆是定下心来。
  是的,她是手无缚鸡之力。
  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宋问,摧残过多少人呐。
  将士斟酌片刻,觉得她言之有理。
  得罪这些人,哪怕是按例行事,也很是不妥。便收回手,点点下巴道:“问吧。”
  宋问朝他一抱拳,转向张炳成道:“敢问张县令,县衙凭什么来拿人?证据又是什么?”
  “打劫县衙,威胁朝廷命官,触犯宵禁,偷盗。罪责多着呢。”张炳成脸上满是轻蔑道,“哦——,本官还怀疑,近日城中屡有发生的盗窃案,也与他有关。”
  宋问继续问道:“那证据又是什么呢?”
  “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本官可是个讲理的人。”张炳成瞥向旁边的差役,示意他将东西拿过来,哼道:“昨夜追捕的人,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是穿着你们云深书院衣服的学子。而书院里,除了丁有铭,还有谁会有这样的东西?”
  一把铁爪送到宋问的面前,还有一张满是褶皱的纸条。
  宋问将纸张打开扫了一眼,说道:“孟为,你去将丁有铭的功课拿过来。”
  孟为应了一声,跑回课堂。片刻后拿了一篇文章出来。
  宋问将两张纸捏在手里,展示给诸位看:“请问,这像是一个人写的字吗?”
  “他还有同伙。不止一个人。”张炳成负手道,“何况像不像,与是不是,可不是一样的关系。”
  宋问道:“那便找人来查呀。县令不是怀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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