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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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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明白。”宋问不和他扯,继续问道:“张炳成一来长安,您就能做他的主簿,想来原本就应该和张家有些关系吧?”
  赵主簿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这样的小人物,哪里见得到国师呀。只是也曾搭着关系,在他手底下做事而已。”
  宋问:“您在长安那么久,一定认识林青山大将军吧?”
  赵主簿神色一收,再次扭头即跑。
  宋问扯住他,又问道:“刨除外因,您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赵主簿不说。
  宋问也不逼他,摸着下巴,自顾自道:“没别的意思。只是偶然间听闻,当年大将军的罪状,似乎是国师举证的?”
  “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赵主簿发怵道,“你们莫非是怀疑……”
  宋问止住他道:“诶,不可说。”
  赵主簿点头:“是不可说。”
  “我是说我的名字不可说,没说我的问题不可说。”宋问道,“你接着说啊。”
  赵主簿:“……”


第53章 好自为之
  赵主簿简直要疯。
  “哎哟!”赵主簿抱头; “宋先生,您放过我吧!”
  “主簿真的不必如此激动; 也不必害怕。我怎可能会暴露你?”宋问低下头; 情真意切道:“也不是要威胁你。你若不好,我只会更不好。宋某如今已经四面树敌了; 难得有个朋友,岂会害你?”
  说来倒也是。
  赵主簿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我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嘛。您也知道; 我先前得罪国师; 那是得罪的惨了!原本以为能一次将他拉下马; 谁料想,什么事情也没有。”宋问叹道; “您也说了,生活不易啊。人总要替自己打算的。国师现在是手忙,不想引人耳目。可; 谁也保不齐; 我将来不会怎么样。他若想找我这样一个小民算账; 不是轻轻松松吗?”
  赵主簿道:“那我也确实答不了你。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主簿; 能知晓那些隐秘?”
  “我也没问什么呀。”宋问摊手道; “我方才问的这些问题; 谁人能想到是你问的?都不是什么秘密吧?是你自己往复杂了想的。”
  赵主簿瞪她。
  “这样的大事; 来问我是没用的; 我也不知道。”赵主簿道,
  宋问:“那我就问个小问题,他们两人关系好吗?”
  “当年国师的确与大将军走的挺近。”赵主簿道; “国师在风水天象排兵上,颇有建树。大将军曾跟他讨教过。”
  宋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赵主簿激动道,“我是什么人?能知道的多清楚?总之,国师断然不可能牵连此事。你们想查这个,放弃吧。”
  宋问摸着下巴:“那,当时谁跟将军交恶,谁跟将军的关系又比较好呢?”
  “你究竟想问什么?你不信我?”赵主簿道,“当年城门一关,只有城门外的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国师是什么身份?能出城作战?”
  宋问摸摸脸,点头:“那你还是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吧。”
  赵主簿摇头道:“你若执意不听劝,怕也是无果,只是徒惹杀身之祸。”
  宋问失望道:“好吧。”
  “你想什么法子都可以,但万万不该,去碰林大将军的旧事。”赵主簿,“你好自为之吧。”
  终于没人拦他,说罢就要离去。
  走到一半,又提着衣摆跑回来。
  赵主簿:“你真的不要来找我,老爷已派了人在看你,你可别害我!”
  “我知道!”宋问道,“两条街就甩了。我看他们现在可能都迷路了。”
  赵主簿指着她,悄声问:“妙手空空究竟是不是你?”
  宋问笑道:“我说我是,你能信吗?”
  赵主簿轻呵道:“最好不是你,这事上面都要查了。若出了什么事,别说我不讲情面。”
  宋问道:“自然自然。”
  赵主簿说完,左右顾盼了一会儿,方小心离去。
  宋问搓着手,在原地叹道:“哎呀。”
  林唯衍:“怎么?”
  宋问:“没怎么,看来他是真不知道。”
  林唯衍:“……”
  宋问背着手道:“回去吧。”
  林唯衍问:“你怎么知道国师和林青山的事情有关?”
  “我不知道啊。这明显是我诈他的嘛。我要是知道了还用来问?”宋问停下脚步看他,无语道:“就是要让他以为,我只是想拉张曦云下水。若让他知道我和林青山有所牵连,才来询问此事,可还有命活?”
  林唯衍:“……”
  “他恐怕现在已对我有所怀疑,所以什么也不肯说。”宋问摸摸后脑道,“不过他原本也知道我和国师不和,没多少信任就是了。”
  两人一无所获回家。
  林唯衍尚未放弃,催促她去找下一个证人。
  两人抬眼,竟见唐毅站在门口,皆是微愣。
  宋问上前道:“殿下,巧啊?”
  唐毅:“不是很巧。我在等你们。”
  林唯衍疑道:“你先前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谁规定他回去就不能再回来了?”宋问笑道,“显然殿下很想你啊。”
  唐毅却根本没和她玩笑,面色不善道:“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此事作罢。千万不要再去招惹张曦云。风声传到陛下耳朵里,你们一个都活不成。”
  “哦……”宋问被他唬了唬,点头道:“听着了。”
  他似乎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才等在这里,说完便走了。
  举动实在耐人寻味。
  林唯衍很欣慰道:“终于也有人监视我们了。”
  宋问黑线:“你想太多了。”
  宋问看着唐毅的背影,发现自己可能也想太多了。
  林唯衍下巴一点:“不进去?”
  宋问歪着脖子道:“我知道了。”
  林唯衍:“什么?”
  宋问:“他来了,就为了和我说这样一句话,你说可疑不可疑?”
  林唯衍:“……”
  他不想说话。
  唐毅特意来警告她,实在是让宋问很在意。
  原本刚打消的疑虑,又升了起来。
  宋问道:“你知道人类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林唯衍迅速道:“是笨。”
  “呸!”宋问道,“是好奇心!”
  林唯衍耸肩。
  宋问背过手,朝里屋走去。
  笨,也是原罪。
  翌日,宋问去了书院,恰巧李洵的马车也刚到。
  李洵在后面喊道:“先生!”
  “诶。”宋问朝他招手,“学的如何?”
  李洵朝她追来,不悦道:“先生,学生要说你了!”
  宋问:“你说。”
  李洵道:“您昨日没来上课,您让助教代课了。”
  “嗯。”宋问点头道,“是啊。”
  李洵憋了憋,小声道:“妙手空空?”
  宋问:“……”
  “真不是我!”宋问无奈道,“我哪有那功夫?”
  李洵:“林少侠啊。”
  宋问:“他已经有武器了,你想让他背座剑山吗?”
  “也是。毫无动机。可也没有其他人了呀。”李洵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放了这个问题,说道:“先生,大家都很担心你。”
  宋问仿佛听见了个笑话:“担心我?你们只要不惹事,我高兴的不得了,有病都自愈。”
  李洵伤心道:“……我等也没有如此不堪吧?”
  宋问挠挠头道:“倒也不是说你不堪,只是先生我近日被一件事情所烦恼。”
  李洵:“什么事?”
  “来来来。”宋问扯着他进书院,“我正也要问问你们。”
  宋问进了学堂,众人一阵惊喜。
  宋问让他们入座,然后抓起戒条,敲了敲桌子。
  “经义第三课的课题开始了!今日我想考大家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可能不大厚道,但你们今后总会遇到的。”宋问在高台上踱步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可若是仁义忠孝,各不能全,你们该如何取舍呢?能做到取舍吗?”
  孟为嘴快道:“舍生取义!”
  “知道你们要说舍生取义?背也会背了。还能舍生取仁,舍身取忠取孝取道,总之就生最不值钱是吧。”宋问摆手道,“别来这些虚的。这世间无奈之处,就是因为有许多事,不知该作何抉择。或是哪怕知道,也难以做到,所以才会有诸般后悔。”
  众生仰头听课。
  “对,还要再加个生。这世上会轻易放弃生的人,只为所谓的求道的,也没有资格谈论什么仁义。”宋问环胸道,“我倒要看看几个人会把它排到最后去。”
  孟为小声问道:“不该吗?这四个里面,缺了哪个,都该为千夫所指了吧?”
  宋问:“自己想咯!”
  冯文述起身道:“学生有一事想问。”
  宋问:“请讲。”
  冯文述清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措辞。尽量委婉,以免被喷。问道:“先生,仁义忠孝,如何会各不能全呢?义尽而仁至,两者不可分。为人孝悌,而不忠者,鲜矣。何况,君子追求的,便是这些道义,怎会去取舍呢?该取舍的,不该是个人私利吗?”
  众生跟着点头。
  “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宋问掩着嘴道,“我来考你们几个后世无解的难题!”
  众生正坐。
  “一!”宋问伸出手指道,“若一个贪官掉水里了,而你知道,你若是救了他,他今后仍旧会鱼肉百姓,直至百年身死。你救不救?”
  众生蹙眉。冯文述想开口,宋问手往下一压,示意他且慢。
  宋问:“二!若是你娘掉进了水里,而陛下站在旁边,他不许你救。你救还是不救?”
  众生:“额……”
  “三!”宋问继续道,“若是你娘你和媳妇儿一起掉进了水里,而且你媳妇儿已经怀孕了,你先救谁?”
  众生陷入沉默。
  宋问:“四!”
  赵恒喊道:“还有四?!”
  宋问呵呵一笑:“当然有。”
  宋问道:“若是你娘,你媳妇儿,你兄弟,你儿子一起掉进了水里。你兄弟让你救你娘,你娘让你救你媳妇儿,你媳妇儿让你救你儿子。你救谁?”
  众生涨红了脸,似要魂归天外。
  ……这水怕是有毒。
  梁仲彦拍拍头,站起来道:“先生,请勿怪学生多言。您这是根本无理取闹!”
  宋问道:“也不算无理取闹,思路总是对的嘛。”
  学生面面相觑。
  李洵道:“真那时候,哪来得及思考这些?”
  “好吧,那我就给你们一个实际些的假设。”宋问提起衣摆,在上首坐下,正色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将军亡。若这位将军,是于你有救命之恩的兄弟,而君王现在动心要杀他了。”
  “此时,你若不救他,他必死,他妻儿也必死。你若救他,你必死,你妻儿也必死。你救是不救?”
  “若你就是那位将军。你知道,你若逃,会连累你的兄弟,还有无数无辜的人。可你若不逃,会牵连你的部下。那你是逃还是不逃呢?”
  一阵寂静。
  宋问靠上椅背,抖腿:“这总该合乎常理了吧?”
  继续沉默。
  “看看你们!落水的问题多好?非要自讨苦吃?”宋问站起来甩甩手道,“好好思考。开学至今,有分数的人还没有几个。都好自为之啊。”
  赵主簿来到县衙后堂,张炳成正在听人汇报宋问的行踪。
  赵主簿小心道:“老爷,我看还是把人招回来吧。此事真不像是宋问所为,算起来,没道理啊。”
  张炳成抬起头,盯住了他。
  赵主簿对上他的眼神,顿时一阵体寒。
  心下暗惊,莫非他知道什么?


第54章 通风报信
  两人就那么默默对视。
  张炳成眼神里带着股阴狠。
  赵主簿心中有鬼; 强自镇定。正想开口求饶了,张炳成道:“赵主簿; 你让我很失望啊。”
  赵主簿当即吸了口凉气; 还是准备垂死挣扎一番:“老爷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纵然没有证据拿那宋问如何; 但你我还不知?除了他,还有谁人!”张炳成拍桌道; “那铁爪; 分明是工部的东西。既然不是丁有铭犯的案; 那除了宋问,还能谁能拿得到?”
  赵主簿:“……”
  张炳成恨道:“竟然让自己的学生来顶罪; 可谓是无耻至极啊!”
  赵主簿:“……额……”
  一时竟……无言以对!
  张炳成道:“何况,我派去跟的人,全都跟丢了!”
  赵主簿故作惊讶:“全都跟丢了?!”
  “我就看他们不简单。还有宋问身边跟着的那个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意欲何为?”张炳成手指摩挲着镇纸; 末了拍桌而起:“不成; 我要去告诉国师!”
  赵主簿心又是吊着荡了一下; 脱口而出道:“不可!”
  张炳成看向他:“为何?”
  赵主簿:“老爷; 您这不是给国师添麻烦吗?想必他是很不乐意听见宋问的。”
  “他既不喜欢宋问; 我才应该把把柄送到他手上。”张炳成道; “看这宋问能跑到哪里去。”
  赵主簿劝道:“老爷; 国师不喜欢树敌,能相安无事,自然好过你死我活。”
  张炳成挥手:“好了; 你别说了,你们读书人不懂!”
  赵主簿:“……”
  他们读书人不懂……
  赵主簿深吸两口气,以免自己背过去。
  他追随张炳成,每时每刻都在接受着报应。
  林唯衍跟在宋问背后,走出学堂,有些不悦道:“你为何给他们出这样一道题?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宋问道,“其实自古人心不难猜,它只是难测。你可以清楚猜到他的千百般种心思,但是猜不到,临到了的时候,他会选择哪一种。毕竟对他来讲,一切也不过一念之间。”
  林唯衍道:“我就猜不到林青山的心思。他选了一条最不该的绝路。”
  “我倒是也很想让你做一做。但是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担心。”宋问回过头,拍了拍他的心口:“你已经长大了。孤独和挫折会让人强大的。你能独当一面,不会误入歧途了。”
  林唯衍有些落寞的低下头。
  “可是,痛苦是会积聚的。”宋问道,“你要学的是放下。别让你自己打垮。”
  林唯衍道:“做你的学生挺好的。”
  宋问笑了下:“我也这样觉得。”
  林唯衍:“那你呢?你会被自己打垮吗?”
  “你不懂,我活的每一天,都是多出来的。”宋问笑道,“我命长的让自己害怕。”
  林唯衍还是第一次听见年轻人说自己命长的。
  当下觉得果然是宋问,脑子就是有病。
  两人下了书院那壮观的台阶,走出大门。
  看门的大爷,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唯衍走过。
  终于是彻底投降了。
  林唯衍看着路边,便缩过去恳求道:“买点吃的。”
  “买什么呀。”宋问不屑道,“有家里做的好吃吗?”
  林唯衍:“在量不在质。”
  宋问:“有点出息行不?包食宿那是管饱!”
  林唯衍抬手,指向某处。
  宋问一巴掌拍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不听话?”
  林唯衍道:“看!”
  角落处,赵主簿敛着衣袖,神秘的朝她招招手。
  宋问:“……”
  宋问走过去,捂着脸道:“这日头不对吧?昨日您怎么跟我说的?”
  赵主簿甩甩衣袖,心道这人太不识趣,说:“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老爷已经将你的事报给国师了。你自己小心,千万莫再插手此事!”
  “多谢多谢。”宋问忙给他作揖,又想了想,不明白道:“我有什么事,可以让县令告诉国师的?”
  赵主簿:“那自然是……”
  赵主簿歪头,仔细那么一想,好像还真的没有?
  总不能去跟国师道,哎哟那个宋问,把我监视他的差役都给甩了?哎哟那个宋问,就是妙手空空没跑了!哎哟那个宋问,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哦,他去告我的状啊。”宋问笑道,“总归我也是国师最讨厌的人了,他多去国师面前晃悠晃悠,怎么,是想超越我的地位?”
  赵主簿:“……”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白瞎了他过来通报。压根不需要他多担心。
  赵主簿无奈甩手道:“随你吧随你吧。”
  宋问哈哈笑了一声:“那我走了?”
  赵主簿哼道:“我走!”
  宋问扭头问道:“有人跟吗?”
  林唯衍摇头。
  宋问拍板:“那就去郑会家!”
  宋问和林唯衍,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行事都很随性。
  别人的对或错,和他们的对或错,并不一样。
  所以说是乖张也好,疯狂也好,的确是世间少有的麻烦人。
  两人趁着时辰不错,一路直赶郑会家。
  郑会如今还在家修养。
  许是先前变故太大,平日里大门紧锁,避不见客。
  宋问去叩了叩门,喊道:“在下宋问,郑公子在吗?”
  郑会还是很给她面子的,未几便走来给她开了门。
  他脚还是跛的,不知道是没医治好,还是以后就这样了。看见她拜道:“宋先生!”
  宋问将他扶起:“客气了。今日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郑会:“有劳先生挂心,里面请。”
  里面日光黯淡,窗子都关着。
  宋问看他形容憔悴,神色间尽是萎靡,这些日子估计过得糊糊涂涂的,不比牢里好哪些,安慰道:“郑公子……放宽心些吧。”
  郑会:“谢先生关心。”
  “我的关心,于你不痛不痒,只不过是两句话。”宋问道,“你若真想好,该出去走走了。”
  郑会点点头,表示意会。
  宋问一只手搭在桌上:“我便也直说了。其实近日来,是有一些事情想问你。但怕给你惹来麻烦。你若是不愿答,可以不答。”
  “当初自诩年少聪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落得这般天地。若非先生搭救,郑某已是死人一个了。死不可惧,只是若让祖上蒙冤,叫楚姑娘死不瞑目,却实在太不甘心。”郑会自嘲一笑道,“宋先生于我,岂止是救命之恩啊。不过几个问题而已,先生请问吧,郑某知无不言。”
  赵主簿可能地位太低,确实知道不了太多。
  但是郑会不一样。
  他跟着张兆旭,出入过许多地方。
  虽然对方或许没多在意他,表面功夫却做的足了。
  郑会为人还是很聪慧的,只是一时被利益迷了眼,看不清楚。
  可张家的事情,他也借此摸透了大半。
  宋问:“其实我想问问,林青山,林大将军,你知道吗?”
  郑会点头:“知道些。他去世的时候,我已经不小了。”
  宋问看了眼林唯衍,见他有些僵硬,让他随意先坐下,然后道:“能否与我讲讲?”
  “当年许将军与宋太傅决裂,大将军带着他征伐边疆,他们二人,是京城的美谈,民心所向,声望甚高。只是两人性格截然不同。”郑会叹道,“命运却也是大相径庭。”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道:“大将军,是一位潇洒不羁的人。说他是将军,不如说他更像一位侠客。边关安定之后,陛下便将他召回京城。恰巧当时,我也在云深书院就学。大将军受邀,偶尔会来指点我们一二。”
  “他的眼神很坚定,想必是他见惯了生死吧。让人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人。他虽然从边关来,却很和善,丝毫也不可怕,没有架子。会坐在地上,同我们谈天说地,聊些边塞风光。他口中的每个地方,都叫人向往。抛头颅,洒热血,提宝刀,斩来敌。他的每一句话,都叫人澎湃不已。若是追随他,哪怕刀山火海,也义不容辞。”
  宋问暗道。适合做邪教宣传。
  郑会顿了顿:“先生是想问,当年的造反一案吗?”
  宋问点头。
  “确实是很有蹊跷的,哪怕是京城里的人,恐怕也知道的不清楚。”郑会道,“毫无征兆的起兵。攻城当日,城门就已经锁了。陛下下旨,所有人不得外出。第二日,将军已经被镇压了。再过一日,便被斩首示众。可是当时我看城门外,并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当夜也没有听见什么大的声响。只是金吾卫挨家挨户的敲门夜查,反将事情显得很大。”
  宋问:“这么清新脱俗的造反?”
  “既然是先生问,郑某有什么都说什么吧。”郑会点点头道,“大将军手下带的兵,那都是杀人杀出来的。区区禁卫军,短短一夜之内便尽数镇压,郑某是不信的。法场行刑的时候,那些将士身上,都没有带着伤。没有伤,怎么败?只是长安城内,禁言此事。时间久了,便也成真的了。”
  时间能模糊真假。
  无所谓残酷或温柔。
  会难受的,也只有从时间里走来的人而已。
  只要他活着,还要不停的走下去。
  继续见证扭曲的事实。
  宋问:“其他的,你也不知吗?”
  郑会笑道:“我如何能知啊?三尺微命,一介书生而已。”
  宋问拍拍手:“那你记得,大将军的佩刀吗?”
  “自然记得,他寸不离身的,我们也见过。”郑会道,“很好认。刀身和刀鞘上,都有他刻的划痕。”
  宋问激动问道:“在张家?”
  郑会一惊:“怎可能!”
  宋问:“那麻烦你给我画两笔,叫我开开眼。”
  “可以是可以。”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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