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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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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唯衍道:“你们读书人,真的是很麻烦。”
  泱风还未放下心,看着宋问道:“这些天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宋先生,您觉得正常吗?”
  “没有事不是才好吗?只能说明刑部尚书大势已去,再掀不起风浪了。”宋问拍拍她的肩膀道,“一个阶下囚,你指望他做什么?”
  泱风将信将疑,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去。
  数人终于回到自己的住所,小五小六忙出来迎接。
  小五接下他们的包袱,凑过来问道:“少爷,是自己家住的舒服,还是别人家住的舒服?”
  宋问:“那你们呢?是少爷舒坦,还是少爷不在舒坦?”
  小五想了想,叹道:“其实即舒坦也不舒坦。”
  “遵从你的内心。”宋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念我。”
  “不是。少爷您不在,这日子好过着呢。就是您去住别人家里,这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一住住了好长时间呢。这要是让老爷知道,我与小六小命不保。”小五拍拍胸口道,“日子舒坦,心里不舒坦。都在替您操心呢。”
  宋问照着他脑袋又是一扇子敲下,小五夸张的叫着走了。
  小五走了,小六替上来道:“少爷,我们两个是真替您担心,您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岂能随意就住进别人家中?就怕……怕出什么意外啊少爷!”
  宋问没想到,一回到家,最先接受的不是俩小厮深情思念的倾诉,而是他们苦口婆心的教育。揉着小六的脸道:“小六啊,少爷对你很失望啊!”
  小六举起手指道:“小六最后说一句话!少爷,您知道这几天,有多少人来找您了吗?都够拉两头牛车的了。”
  宋问掐指一算,觉得大半都是自己不想见的人。
  总有人干扰自己的教育事业。
  “都是慕名而来。你又知道你少爷在京城,如今有多少人仰慕吗?”宋问放下手,拍着他道:“好了,去做饭吧。”
  小六乖乖道:“哦。”
  泱风准备回门派,被林唯衍强留着玩两天。拗不过他,便答应了。毕竟接任掌门后,她恐怕没有时间再出来。
  结果两天之后,高裶与张夫人和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此事简直绝无仅有,慑人眼球!
  什么和离?在百姓眼里不过就是休妻好听点的说法。这民间都没见过几个被休出家门的女人,何况如今还是一位姓张的?
  不管消息真假,迅速席卷了京城。
  泱风同林唯衍出去一趟,听见不少人议论此事。
  她对京城局势不了解,对这些人情世故也不很通透。但是那些聊天的人,自己会对此事做些点评。原本就夸张,加上以讹传讹,便说得很严重。
  泱风觉得太有道理,回来就决定暂时不走了。


第117章 调查结果
  小师妹重新住下来; 宋问有点慌。她怕高裶事迹败露之后,泱风会冲动行事。
  于是在宋问旁敲侧击的催促她尽快回师门,门派迫切的需要她之后; 林唯衍这小子生气了。
  林唯衍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师妹?”
  宋问:“……”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随他们去吧,反正宋问不想管了。
  只是; 那满城风雨传了不到两日; 关于宋问身世的流言,开始传了出来。
  先前还只是在朝廷内部之间流传; 于宋问没多大影响。如今全长安百姓; 都热情洋溢的进行议论,导致宋问几乎不敢出门。
  当年许贺白与宋若之间的事; 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沉寂二十来年之后; 更加激烈的爆发。毕竟当年宋祈还只是尚书,许贺白也只是一个无名之辈; 而如今已经各是文武群臣之首。
  两人分庭抗礼互不顺眼多年,不成想后人忽然出现; 如何能不轰动?
  加上宋问先前风头大盛,家喻户晓; 众人便下意识的将他与许继行比较。
  这下不止那些无聊的妇孺市井; 连诸多书生学子也参与进来。风声立马盖过了侍郎夫妻和离一事。
  宋问不得不感慨,张夫人真的好厉害,这招声东击西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只是外边闹得再厉害,宋问还是得去书院上课。
  她的学生们倒也没抓着此事不罢休。不过; 上课都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刚回来上课,就这么萎靡算怎么回事?
  宋问托着下巴叹道:“唉。‘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啊。”
  冯文述问:“先生有何事忧愁?”
  宋问道:“不是我,我是说你们。一副怅然所失的模样。”
  “你,还有你。都坐起来。”宋问指道,“昨夜是做什么去了?夜里不休息,上课的时候来犯困,像什么话?嗯?”
  梁仲彦道:“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因为别的事,有些困惑。”
  宋问:“有什么困惑?”
  众学子沉默不语。
  宋问回忆起来,说道:“哦,难道是你们先前说要查刑部尚书的案子,结果还是被御史台抢先了,所以很失望是不是?”
  丁有铭叫道:“先生,我们岂是这样的人?您也太小看我们了。这才叫我们失望呢!”
  众生不满的附和道:“是啊是啊!先生,在您眼里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孟为站起来道:“就算以前是,那现在也不是。人总是会变得,先生您也该改一改对我们的看法了!”
  赵恒:“我们查刑部尚书一案,又不是为了跟御史台争个高下。我们几个小辈,哪能比得了御史台上百人才啊?这点自知之明,我等还是有的!”
  宋问抓了抓眉毛,无奈道:“成,是我不够了解你们。可是在要我改观之前,你们总得让我知道,你们改成什么样子了吧?是你们自己不肯说的啊。”
  赵恒道:“其实我们倒是查出一些东西来,也正是因为查出来了,还查出一些不知道该不该信的东西,所以很迷惑而已。”
  宋问:“什么?既然查了,那就说呗。”
  赵恒看向冯文述,推卸道:“你来。”
  冯文述站起来,朝着宋问一拜礼,然后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起先,我们查刑部尚书一案,总觉得高侍郎会弹劾上司,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便去查了查高侍郎。”
  冯文述:“高家祖上,历来在扬州为官,是扬州非常有名的望族。可是高侍郎,却先来了长安,又去了硖州,最后又到了长安,在刑部任职。”
  宋问道:“他娶了张夫人,调任到刑部,不是情有可原吗?”
  冯文述:“这样说来,是情有可原。可高侍郎,是高家这一辈的长子,应当是会继承家业的人。纵然是离开扬州,他的父母祖辈,或是亲疏兄弟,都该来看看才是。可十多年了,他们鲜少见面,高侍郎也很少回扬州。亲情寡淡至此,实在说不过去吧?”
  宋问:“这说明不了什么,这只是他的家事而已。你总不能要求天下人,都父母疼爱,兄弟和睦吧?”
  冯文述点头道:“这也不算不什么!可是,再接着查,就不对了。”
  “在三十多年前,高侍郎年幼,随他母亲去钱塘探亲。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他母亲染病去世,最后之后他回到了家。”冯文述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至于究竟是去探那位亲,并没有人知道。夫人并非官宦子弟,所以亲属并不方便查证。这里谢却多亏了国子监的人帮忙,辗转多次,四处打听。找到了当年与夫人同乡,且知道详情的一个人,才问出来。”
  宋问点头,觉得有点大事情,没再故意打断他们,示意他继续说。
  冯文述道:“夫人有三位兄弟,三位兄妹。唯一一位当时住在钱塘的,是她的小妹。可是,就在夫人去世的那一年,夫人的小妹全家,都没了。”
  宋问皱眉道:“没了?什么没了?”
  冯文述说:“据那同乡人讲,一夜之间,满门暴毙。推测时间,夫人与高侍郎,当时也该住在他们家中才是。”
  冯文述表情纠结,皱成一团道:“那小妹的夫婿姓赵。当时有一个儿子,年岁恰与高侍郎相仿,住在书院里求学,并未归家。照此说,他应当没有遇难才是。可古怪的是,衙门收拾的尸首的时候,里面又有他的名字。而且,他确实再未出现过,凭空失踪了。”
  宋问呼出一口气:“你的意思是,此高裶非彼高裶,真正的高裶,已经在当年的惨案中去世了。而如今的高裶,其实是逃过一劫的赵家遗孤。他李代桃僵,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宋问看着他道:“你觉得,像不像说书人的故事?”
  冯文述:“学生也觉得,只听从乡人的言论,有些离奇古怪,仿似无稽之谈。可这并不代表,它不能取信啊。”
  “大胆推测,小心求证,是可以的。多离奇的推测,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们不能直接拿它当事实。”宋问道,“此事说得神乎其境的,就像市井传言,未必可信。而且你们只问了一个人,并不能当真。”
  孟为忍不住站起来:“既然是大胆推测,而这个推测又说的过去,未必无理啊。”
  “说的过去?”宋问道,“那高家的人该如何解释?难道他们也忍不住谁真谁假吗?还是如此大胆,真就配合他胡闹?冒名顶替朝廷命官,别说侍郎一人要受罚,没有说辞,整个高家都难逃牵连。”
  赵恒答道:“这高家长子与其母无辜身死,冤情难昭,高家人自然心有不甘。高侍郎与他们同病相怜,自愿报仇。他们稍加配合,也不是说不过去的吧?”
  赵恒道:“何况夫人染疾而亡,本身就很奇怪。当年钱塘又没起什么瘟疫,怎么会忽然,就染疾而亡了呢?这钱塘到扬州,也并不远啊,得是什么病,才能在半路直接亡故了呢?”
  宋问:“那他又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呢?谁救了他,帮他掩护,最后将他送到长安?为何此事没有任何人知晓?所谓报仇,那究竟与刑部尚书有什么关系?”
  众学子无言以对。这也是他们想不通的地方。
  宋问捂住脸道:“都别说了。也都别问。”
  还能有谁?在岭南,有南王。
  从听见岭南起她就知道,这哪能是高裶一个人的事?他是会牵连无数人。可是,他偏偏死撑着不说,还做好了以身赴死的准备。
  不知道现在让林唯衍把他绑了送出长安,还来不来得及。
  几名学生被她连连发问,有些疑惑道:“莫非……真不是?先生您觉得不对?”
  宋问放下手道:“这我怎么知道?我不也都是听你们说的?你们知道的比我多,怎么还来问我?”
  冯文述:“确实我们时间不多,查到的也不多,自然证据不足。就像先生说的,一切只是推测而已。而这推测,玄乎了一些。”
  宋问叹道:“如果连你们都能查出这些,高侍郎如今还真是形势不妙。”
  “连?”赵恒激动道,“我们不眠不休就为了查证此事!走访了多少人,查了多少文书。先生,我们这次可是真尽力了!”
  宋问抬手一压,示意他冷静,说道:“我不是说你们不够努力,也不是说你们不够聪慧。我的意思是,凭你们几位学生,没有人脉,也没有权利,都问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有心人要借此发挥,不管真假,怕高侍郎都难以辩解。”
  众生沉默。
  赵恒小声道:“那高侍郎,岂不是很可怜?”
  丁有铭:“高侍郎与张夫人和离一事就很奇怪。该不是国师知道他要出事,怕引火烧身,所以才逼他和离的吧?”


第118章 法理情理
  众生开始替高裶操心; 让宋问有些哭笑不得。
  宋问:“人家既然是和离,就是自己的选择,哪有什么可怜的道理?也不是你们该关心的。”
  众学子立马噤声。
  宋问道:“既然你们已经查到这里; 那之后,又该怎么做?”
  众学子面面相觑。
  他们能怎么做?将此事上报?可是御史台也不需要吧?
  冯文述道:“之后?之后不是与我们无关了吗?我们还应该做什么?”
  宋问:“你们查到这里,不妨设想一下; 假使你们现在有时间; 有能力,那么下一步应该怎样去做?”
  冯文述了然; 答道:“自然是派人去钱塘查清真伪。当年的公文记录; 邻里知情人,总能找出些许猫腻。另外还可以去高家一问真假。他们既然与高侍郎关系疏远; 那么眼见实情暴露; 不想引火烧身,应当会说出实情。”
  宋问:“好。假使你们的猜测真是正确的; 而你们如今身为大理寺的成员,你们该如何判决?”
  众学子沉默片刻。因情理与法理开始犹豫。
  这也才是从一开始; 困惑的原因。
  赵恒叹道:“按律来讲,理当处以死刑。”
  另一学子道:“可高侍郎其实也没做错什么; 只是检举了上官而已。而刑部尚书的罪责; 经查不是确有其事吗?难道检举也有错?那往后,人人皆怕引火烧身。”
  “这是两件事,不可同类而语。”梁仲彦道:“此事与他是否检举上官无关。根源还是他自己身份作假,蒙骗众人; 甚至官至刑部侍郎。这确实是死罪。”
  “可是,高侍郎除却此事,又做错了什么呢?”学子激愤道,“朝廷大小官员成千上万,真正能做到己身端正,恪尽职守的,又有几个呢?高侍郎当年在硖州便素有贤名,之后调到长安,我也未听闻过他不好的传言。家中简朴,无所积蓄,断案复核也从未出过差错。即不结党营私,也不独断专行。若要问什么是好官,能做到这样公正的,已经算好官了吧!”
  宋问趴在桌上,定睛看着他们。
  学子也偷偷看向她,想从她的表情中察出一二。
  宋问微笑着点点头,鼓励的示意他们继续。于是众生便越发有信心,挺直腰背侃侃而谈。
  “不错,‘君子议道自己,而置法以民。’追根究底,难道不也是因为,若身为平民,此事牵扯高官,高侍郎冤情难诉,才出此下策?那错的,就不仅仅是高侍郎,还有那些视百姓疾苦于无物,尸位素餐,享乐当道的人,他们才该是罪大恶极!”
  另一人道:“不错。何况,高侍郎最终选择的,还是以律法绳之,并未处以私刑。刑部尚书,或是那些被他弹劾的人,受到处罚,不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犯下的过错吗?”
  赵恒道:“照你这样说了,高侍郎的罪名,难道不也是因为他自己犯下的过错吗?”
  “‘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学子道,“莫非天下人都要杀他?若是百姓知道实情,那么触怒天下人的,究竟该是谁呢?”
  冯文述:“并非万事皆可以情理度之。律法岂同儿戏?”
  学子:“墨守成规,才该为后人所耻笑吧?譬如为父而死的申生,如今天底下有几个人会赞颂他的孝道呢?”
  梁仲彦:“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你不能混为一谈!”
  宋问拍了拍手,打断众人道:“论诡辩,你们如今已经很有我的风范,”
  孟为道:“我们这不是诡辩。我们是真如此认为。”
  “所以,你们的结果究竟是什么?”宋问道,“死罪,举左手。认为应当法外开恩,再做定夺的,举右手。”
  众生稀稀落落的开始举手,超过大半的人认为,高裶罪不至死。
  宋问颔首,示意他们放下。铺平衣摆,两手放在膝盖上,朗声道:“方才你们说的,我要提醒一点。律法森严,与墨守成规,是两件事。勿论是什么时候,对什么事,你们若是要讨论律法对不对,合不合理,那永远不会有一个结果。‘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做事之前,最重要先认清自己的身份,君君臣臣,不可逾矩。做你们能做的事,做你们该做的事。”
  “你们可以替他找出一百个理由推脱,可是其实,心里也明白,他犯错了。纵然死罪可免,活罪亦是难逃。”宋问道,“一个人,若有理由,他就可以去犯错吗?因为受到伤害,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报复吗?冠之以正义为名的罪行,难道就不是罪行了吗?那由谁来判定正义呢?谁来判定善与恶呢?永远没有这样的道理!说到底,这就是私怨。不过是换了个好听名号的私怨。不过是更正大光明一些的私怨。”
  学子问道:“先生,您认为我们不对?”
  宋问笑了一下,然后铺开纸,抬笔在上面写字。说道:“你们方才的话,我全都有听。其实不无道理。可以说,考虑的也颇为全面。”
  众生舒了口气。
  “可是,如果要我给你们评分。”宋问将纸举起来,压到前面给众生看,夹着笔点道:“零分!还是零分!”
  众生喧哗,拍腿郁闷道:“先生,您不说我们说的有道理吗?!”
  “你们先前做得的确不错。认真,谨慎,见微知著,明察秋毫。你们说的,的确是做到了。可是!”宋问放下笔道,“所谓断案,就是如此。只要结果是错的,那么一切就都是错的。甚至,还不到零分。”
  这一点,他们倒是赞同的。就是对这评判不大赞同。
  “先生,若是您,您会怎样做?”冯文述朝他欠身一拜,问道:“假使一切真如我们猜测的这般,那高侍郎真的罪不可恕吗?他既有值得谅解的苦楚,虽冒名顶替,但为官为人,也做到了他能做的,他该做的事,那也是罪无可恕吗?哪怕全天下的百姓都认为,他罪不至死,也不能网开一面吗?”
  宋问抿着唇,点点头:“如果是我?好,我和你们说说,如果是我,我会怎样做。”
  宋问:“如果我是百姓,我也希望能上达天听,替高侍郎求情。希望天子能念在他的苦劳,减免他的罪行。因为我是百姓,我可以说自己想做的,我可以单纯的站在道德是非的角度去评不看。不需要考虑国法,影响。”
  宋问站起来,缓步走到学生中间。一手负后,脸色阴沉道:“可是,如果我是官员,此事我会做得无比险恶。首先,我会抹黑他,我会将贪污受贿,玩忽职守,贪杯好色……总之官员各种讨人厌的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让大部分的百姓都厌弃他,然后,名正言顺的杀了他。”
  学生间一阵骚动,没料到她会给出这样的答案。震惊喊道:“先生?”
  这不是小人所为吗?!
  宋问语气坚定,继续说道:“要问我是为什么,因为,冒充朝廷官员,是一件大罪。尤其他是刑部侍郎,还检举扳倒了正三品官员刑部尚书。这个所谓的大罪,不是指欺君之罪,而是指,此事若被天下人知晓,它会引起的后果与影响,大到不可估量。”
  “缘何法外开恩?是因他冤情难诉?那是不是要天下人知道,冤情难诉,就可以冒充他人,入朝为官。只要有冤情,纵是犯下死刑也可以被原谅?天下间冤情难诉的人多吗?多。勿论在什么时候,只要人心难测,都会有这样的事情。”
  “今日朝廷赦免了一个高裶,来日还要赦免第二个,第三个。可是,谁又能辨得清真假呢?高侍郎是公正为官了,他也是切实的检举了刑部尚书。可若是遇到别有用心的人呢?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呢?”宋问道,“扰乱了国法纲纪,才会真正的民心动荡!”
  众学子眉头紧锁。
  “何况?这真的是一条路吗?只有这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犯罪,永远都不会是一条路!”宋问道,“我满朝上下,就没有能秉持公正的人了吗?他为何不能等呢?为何不要再试试呢?非要铤而走险,出此下策吗?”
  “你们既然选择科考,那就不会是百姓,你们永远不能像这样随性的判断。你们要考虑的更多,因为你们面前的,是大梁万万子民。而大梁往后,还有世世代代。所以能做一个好官的,未必会是一个好人。”宋问长吁一口气道,“做你们该做的事。知道这一句话,有多难吗?知道为官的担子,有多沉重吗?知道一条看似坦荡的路,其实有多曲折吗?我想你们现在,应当能有所体会。”
  众生心中气闷,一股说不出来的感受。
  宋问绕了一圈,走回前面:“何况,高侍郎如果真如你们想的这样,他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宽恕。他早已做好了以身戮恶的准备。而你们该做的,该是尊重。”
  众生端坐垂目。
  这是宋问第一次和他们讲,不同于以往的为官之道。叫他们再一次感受到,真的是路途遥远。
  有些事,要用血泪才能证明。
  “久违的给你们打零分呐。”宋问靠在台上,感慨道:“我已经老了。”
  众生:“……”
  宋问笑着理了理头发,道:“所以我要老成一点,不好再那样骂你们了。”
  众生:“……”
  宋问:“自己心里都有点数,好好谴责一下自己,体谅一下我,不要再让我多说了。”
  众生:“……”
  得亏她是先生,不然真是好想打人了!


第119章 茶楼巧遇
  众学子被宋问说了一通; 竟然有种熟悉的安心感,简直一言难尽。
  最近这段时日,真的是鲜少看见宋问了。就算看见; 也只是匆匆说个两句话就走。
  静下来片刻后,孟为问道:“先生,你明日还来书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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