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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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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暂住此处,睡前是打了几桶,一并放在院子的角落备用。那官员过去一把拎起来浇到火上,可根本不够。
  三辆粮车,只有十来个人,顾此失彼。
  灾区这边每一粒米都尤为珍贵。这多烧一刻,损失的便是心血。
  国子监学子抹了把脸,后道:“村头有一口井,大家快一起去打水!”
  梁仲彦直接丢下衣服,去拐了个水桶,然后朝着村口狂奔。
  孟为到那烧得最旺的粮车面前,抓住米袋的一角,往外一抽。大米从破洞的袋子里飞了出去,瞬间散了一地。
  官员上前,用脚踩熄零星的火光。孟为忍着被烧痛的手,叫唤着把米袋丢到了角落。
  此时只能效仿,优先救那最危险的粮车。
  没多久,跑去打水的人便飞奔回来。
  梁仲彦平日一个文弱书生,此刻面色狰狞,武力爆棚,一手抬起桶底泼去,连车前的孟为一并打湿。
  孟为扭过头:“……”
  梁仲彦转身继续过去接水。
  后面的人接连跟过来,不知多久,终于合力将几辆车的火给灭了。
  火光消去后,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四处无人说话,只余喘息。
  官员缓了缓,说道:“快,去点火。清点一下粮食。”
  孟为应了声,反身摸进门,去找桌上的煤灯。
  提了三盏煤灯,又点了两个火把,众人聚在院中。
  地上湿润一片,大米与烧干的灰烬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再看众人,更是滑稽。
  外面天黑路滑,他们去打水的时候,不知摔了多少次。此刻安下心来,伤口虽还不觉得疼,但打湿的布料贴在皮肤上,觉得阵阵发寒。
  一人喃喃道:“怎么会有人,做这样的事……”
  正是体会过灾区的艰苦,见过许多的生离死别,更觉得这样的事不可容忍。
  梁仲彦上前,将完好的几袋数了数,又估算了一下地上散落的大米,然后报了个数。
  所幸,发现的及时,起码保住了一半的粮草。
  也是大意了,他们派人来押送,防备是灾民或劫匪。可此处离县城不远,未听闻有人在此行凶。谁想到会有人放火?
  纵然如此,渎职之责,怕是难逃。
  那户部官员叹了口气,看向孟为道:“好孩子,多亏有你。只是,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
  孟为抹了把脸:“怎么?”
  他放下手,发现手心全是黑的。
  才想起来自己睡前犯懒,没去洗那砚台,就摆在自己的床边。现在脸上全是未干墨渍。
  梁仲彦见状笑了一声,
  孟为震惊喊道:“先生真是太神了!这定是他在冥冥中助我!”
  若非要给宋问写信,怎么会有之后种种?恐怕此时自身安危都难保了。
  众人无语的嘁了一声,这人怕是走火入魔了。
  一学生担忧道:“该不是只有我们遭难了吧?其他的粮队呢?有只队伍运了三十几辆车,那没有防备,烧起来可了不得了。”
  梁仲彦道:“他们押送的队伍人多,防备紧密,应当没有那么容易得逞。”
  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多,所以运的粮也不多,是去临近小村庄里收购的大米。大郡县的粮草,由河南道这边的将士亲自押送。
  官员道:“今晚辛苦大家,先把这边的米装起来,明日赶路,耽搁不得了。”
  众人应声,先去换了身衣服,然后找东西扫米,把现场清理一下。
  彻夜未眠,天色初晓之后,直接押着粮车前去会合。
  到了县衙,把粮草交接,官员向上汇报此事。孟为等人又接到指令,帮忙将粮食送到旁边的永宁县去。
  这样互相一打听,才知道别队也有粮草被烧。
  他们这次救灾,是直接从附近收米再押送过来。不定是朝廷负责,有些是村县百姓自发筹米,再联系他们,过去接送。
  这些接送的队伍,往往只有几人,且大半是官府临时招揽的壮汉,或者接济的灾民。然后再配一位官员过去登记。是以不够专业,也没有防备,容易被得手。
  孟为急忙抽出信纸,重新书写了一封,将事情原委告知。而后去嘱托驿站运送信件的人,一并送到长安。
  远处长安。
  这边的阴雨下个不停,委实叫人烦躁。宋问打着伞,准备去茶楼打听一下黄河那边的状况。
  她已经小心的靠边走,却仍旧遭了殃。
  一辆马车故意从她旁边的水坑里驶过,激起一道水花。宋问猛得一跳,还是不免让白衣沾上了泥渍。她抖了抖衣摆,勃然大怒。这人是谁?如此欠抽!
  谁知那马车在前面自己停了下来。
  宋问上前,准备接受那人的道歉。就见车上的人掀开车帘,竟是张曦云。
  林唯衍看清他的脸,抽棍准备实施宋问的想法。宋问一挥手,将他按下。
  宋问咋舌道:“国师,您这就过分了吧?何必与我一良民过不去?”
  “你是良民?”张曦云道,“我看你是假君子,只是假的不自知而已。来日,也是大梁的毒瘤。”
  宋问抬起头,也不生气,笑道:“那您一定是真小人,真的很有自知之明。”
  张曦云冷冷斜她一眼,道:“你为民,我为国。”
  宋问:“这本质不冲突。”
  “这冲突。”张曦云说,“我为国,所以只要不撼动大梁的根基,我可以容忍。但是于大梁不利的事,我要一一拔除。而你,所谓的为民,却一次又一次的用妇人之仁,与天下人做对。”
  宋问昂起下巴道:“我相信他。”
  张曦云脸色泛冷,显然很是不悦:“正式因为你的这份信任,要大梁忍受这莫大的隐患?留着病根,病症不会消去,只会复发。”
  宋问冷笑道:“三殿下在朝多年,有过任何不妥的举动吗?他已是百般退却,而你步步紧逼。你从未给他留过生路,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究竟是不是病根,还是看人而定。”
  张曦云:“因为他是隐患。所有的隐患,都不值得信任。”
  “你错了。百姓就是因为信任天子,才会从四海而来,臣服于他。臣子因为信任君王,才会用尽所学辅佐于他。天底下没有什么关系,是不基于信任建立起来的。区别只在于,这份信任,是因为利益,还是因为真情。”宋问道,“我对他的信任,是我自己看见的。可你呢?你对他的不信任,不过是你对自己的不信任。因为你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恶劣的人。”
  “呵。”张曦云冷笑道,“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宋问回望着,挑衅道:“我年轻,却不妨碍我的眼睛清明。你年长,怕是已经老眼昏花了。”
  张曦云沉着脸,哼道:“你与我争辩没有用,事实如此。这样的恶果,我绝不容许。”
  他不再与宋问多说,直接放下车帘,命车夫离去。
  “致歉呢?你这就走了?”宋问大怒道,“莫名其妙!这过来就为了溅我一身水?”
  神经病啊!
  莫非还是因为张兆旭的事而迁怒?可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不至于做这样幼稚的事吧!
  直到晚间,她终于收到孟为给她的信件。


第163章 再现异样
  驿站差人过来; 给宋问送了一封信。只是宋问当时在茶馆,回到家中才发现。
  小五将信递给她。宋问一看抬头; 没有名字; 只是写了寄信的地址,便知道是孟为写的。
  林唯衍看她神色阴沉; 似有股风雨欲来的怒意; 问道:“怎么?”
  宋问说:“有人烧赈灾粮草。”
  林唯衍回忆今日张曦云的异状; 皱眉道:“难道是他烧的?”
  “不会。国师不可能去烧粮草。”宋问将信纸折好,放到旁边的煤灯上点着:“他今日大怒; 或许就是因为此事。”
  黄河水患不决; 于他来讲; 就是最大的隐患。
  如今大梁的人、财,都在源源不断往黄河下游运送。事关民心向背; 绝不容许有所差池。若有人想横手此事; 他必然不会善了。
  “那是谁?”林唯衍抱胸不悦道,“他怀疑是唐毅吗?他害人只盯着他一个吗?就像你害人只盯着他?”
  虽说宋问和姓张的确实有点八字不合,但这样讲她就不乐意了。宋问说:“不是我盯着他; 那是他比较讨厌,总往我面前送。”
  林唯衍:“可唐毅又不讨厌; 为什么不冲你来?”
  宋问:“……”
  这孩子; 真不是亲生的。
  “三殿下在他眼里,应该是任人拿捏的。原先或许没放在心上,但三番五次行动都未见成效,他就开始多想了。”宋问义正言辞的澄清; “另外,他冲我来过,只是没有得逞。”
  林唯衍回忆了一遍往事,点头:“果然还是多亏了我。”
  “啧。”宋问对此不屑咋舌,而后转过头,用手拨了下纸张的灰烬,沉下脸道:“此事的确,后患无穷。”
  先不说烧粮食的行径实在太过下作,把张曦云激怒了,唐毅也很危险。
  林唯衍问:“怎么办?”
  宋问沉思道:“对方只是小打小闹,小心点可以防备。而且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从孟为的来信看,对方只烧了小队的粮草。影响不大,波及不广,说明意不在妨碍黄河治灾。
  林唯衍伸出手,摆在她面前。宋问不明所以。就见他狠狠捏住五指,做了个紧攥的动作。然后松开,往手心吹了口气。
  “……”宋问深吸一口气道,“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这里是长安,那儿是河南。”
  林唯衍:“那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不,再等等。”宋问眯着眼道,“数次玩这样的把戏没有用。他想做什么,该很快露出马脚了。”
  孟为的信是由驿站加急传过来的,京城没打听到消息,还算情有可原。
  但数日过后,长安依旧风平浪静。说明朝廷封锁这次消息外泄。这反倒叫宋问安心了。
  若是情况真是非常糟糕,想瞒也瞒不住。
  而在孟为那一边,他终于要过去与丁有铭汇合。
  丁有铭一直跟着他父亲考察黄河河道,规划堤坝建设。那一块虽然危险,但与当地的几位官员一起,学了不少地质的事情。
  几人选定了位置,便向朝廷请求征用劳丁,开始建设堤坝。
  那边缺几位户部的官员一同协商,负责管理他们这群进士的官员便被委任。商讨过后决定,有意愿的,跟着一同前去。想留在县衙这边的,转托给另外一位官员管理。
  孟为等人虽说是来帮忙,但众人都知道,这群进士是将来的栋梁之材,前途不可估量。平日里多担待,也不会真叫他们去做危险的事情。
  留在县衙,学点经验,涨点阅历,已是不错。孟为却毫无犹豫的选择前往。
  奔走数日后,云深书院的几人,终于成功的会面了。
  白天没来得及打招呼,晚上寻了机会,特意睡在一间房里,谈天说地。
  孟为和丁有铭说先前火烧粮草的事。丁有铭听毕怒斥道:“过分!实在过分!草菅人命!”
  孟为点头:“丧心病狂!”
  丁有铭咬牙:“无耻至极!”
  孟为:“……枉为男人!”
  梁仲彦:“……”
  真不知他是怎么考上进士的。
  丁有铭握拳道:“若是让我发现了有谁点火,定要捆住他,往河水里泡一泡,再往火上烤一烤。也尝尝这罪恶的滋味!”
  孟为问:“你呢?这边见到了什么事?”
  丁有铭叹道:“我在这里整日看见的,除了水就是泥巴,再就是水和泥巴,你们可真厉害啊。”
  梁仲彦从床上爬起,去够前面的煤灯。
  丁有铭推搡着他道:“这就睡了?等等,再聊聊嘛。”
  梁仲彦:“别闹,明日忙的很呢。这不休息好,怎么受得了?”
  他接了煤灯,直接吹熄。
  丁有铭大失所望,依旧对着那还带着一丝火光的燃线道:“点点点!”
  梁仲彦直接蒙上被子睡觉。
  丁有铭觉得没意思,也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吼道:“着火了——!”
  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呼喊。
  丁有铭拉下被子,尚未反应过来,孟为与梁仲彦已如风般冲了出去。
  丁有铭发现两边已空,嗷嗷叫了一声,提起鞋子光脚跟着也跑出去。
  孟为第一反应要去看粮仓,却见众人都往反方向跑。于是迅速调转方向,也跟着往那边跑去。
  他们挤在河岸上往下张望。半干的河道里,正燃烧着熊熊火焰,煞为壮观。
  被风压弯了一片,又迅速抖动的挺立起来,似乎要吞噬这长夜。
  火焰倒映在众人眼里,皆是震惊。
  一人震撼道:“怎么回事……河道里怎么会着火?莫非是今日挖到什么了?”
  “你找死不成?胡说什么话?”
  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不是来烧粮草的,孟为等人一时也搞不清楚状况。穿过人群,往前挤去,站到了最前面。
  没人过去灭火,因为河道里没人也没东西,凭空起火,不知是天象还是人为,哪敢轻举妄动?
  一人大声喊道:“快看!火里有字!”
  孟为已经发现了。
  在火光中,确实有几块黑色的地方尤为显眼,像是字。只是,轮廓太过模糊,看的不够清楚。
  他正想争辩一句,以免人群恐慌。却见夜风忽小,火焰稳定下来,字也逐渐清晰。
  丁有铭往前探去,一字一句念道:
  “风云变改昆仑脉,天下未定黄河决……”
  昆仑山被喻为万山之组,龙脉之源。昆仑山脉变动,气脉意味着龙脉变动?
  龙脉又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天下未定黄河决。天下何时未定?陛下还在京师安坐。这显然不是阐述,而是昭示。
  这两句诗,分明是造反之言。
  周围几人皆是脸色大变,觉得遍体生寒。
  黄河水患一事,为何会牵扯出这么多变故来?这变故,绝不是他们可以沾染的。
  丁有铭不过一眨眼,恰时又是夜风骤起,直接将地上那堆不知何物的黑色东西吹散了。
  随着字迹消散,火焰也如它忽然出现一样,又忽然消失。
  汹涌而来,瞬间消失殆尽。明明方才还烧得那么旺盛。
  “啊……”丁有铭觉得甚为邪门,喉咙干涩道:“怎么回事?”
  他们旁边的农工,都不大识字,不明白那首诗是什么意思。但见这般情形,群情躁动,左右互相问道:
  “什么意思?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哥刚刚念了,什么昆仑,什么黄河?”
  “小哥?”
  丁有铭被人扯住了里衣,慌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忘了!”
  孟为拉着他往外冲,那群壮汉不是心中难安,堵着去路想问个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河道究竟是挖不挖?你们得给个准话啊!你们不能害我们啊!”
  孟为喊道:“与黄河水道没有关系!”
  农工跟着回喊:“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河道会起火?不是说不能挖又是什么?”
  梁仲彦被四面夹击,难以立足,说道:“此事明日自会告诉你们的!”
  “为何现在不能说?几位小郎君,不该骗我们啊!”他们急道,“我们没念过书,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几人大感无语。这鬼神一事却束手无策,一时半刻实在说不清楚。兹事体大,又不敢胡言。
  他们正想着该如何逃脱,远处又有人喊:“粮仓起火了!”
  众人终于放开他们,转而向粮仓赶去。
  孟为头发都被挤散了,鞋也不知哪里少了一只,又继续往粮仓奔去。
  火烧得不是很大。有前车之鉴,旁边有人看守,一发现着火,便直接通报了。且粮仓附近存了不少水,直接提过来浇灭。
  孟为赶到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
  只是,这火灭后,才发现事情又不对头。
  前排的人放下手里的水桶,惊骇道:“这米……米没烧着?”
  众人走近去看,摸了摸麻袋的表面。却发现别说烧着,连一点焚烧过的痕迹都没有。
  后面的人没看见,不信邪道:“方才真的起火了?”
  看守那人匆忙道:“起火了,真的!”
  旁边人应声:“是是是,不错,我们亲自扑灭的!”
  今晚诸事,事事诡异,真叫人琢磨不透。
  粮仓上面挂着的灯晃了晃,带着众人剪影跟着拉长掠动。
  一个畏缩道:“莫非是,见……见鬼了不成?”
  “呸!”另一个喊:“是河神显灵了!”
  众人信服道:“河神显灵了!河神终于显灵了!”
  又一人抬手指道:“你们快看上面!”
  孟为抬头,就见墙上写着同样的一行字。
  ——“风云变改昆仑脉,天下未定黄河决。”
  梁仲彦昏昏欲倒:“天呐。”


第164章 消息传出
  先次是粮车被烧; 孟为觉得已是天大的事。但和这个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敢装神弄鬼; 发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辞?
  现场喧闹不休,喊声震天。孟为等人势单力薄; 自然强压不下。给不出解释; 又遮遮掩掩; 反叫这些农工误会的更深。
  各部官员急急赶来,遣散人群。用了大半夜的时间; 才将他们安抚下去。
  只是; 亲眼见过那壮观的景色后; 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难以接受。而所谓的河神现身; 究竟是福还是祸。那两句诗; 又究竟昭示了什么,未知的异象就跟尖刺一样哽在他们的喉咙。
  他们只是被迫的回房休息,却无法阻止私下里传播。
  这先前着急的堤坝建设一事; 竟就此耽搁。
  官员连夜将见证了事件发生的孟为等人叫到一起,仔细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孟为等人便将事情完整的描述了一遍。
  几位听后皱眉:“你们这是不是; 有些夸张了?”
  “全是亲眼所见; 绝无半分夸张。”孟为指着外面道,“否则,他们也不会这样激动。”
  众人皆是默默抽了口气。
  对方如此大动干戈,岂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这头顶的风云; 之后是要在黄河这边变动,还是去京师皇城里翻腾呢?
  “此事必须马上查明缘由,且上报陛下。”丁右丞考量片刻,又问:“你们赶到的时候,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在火光附近走动吗?”
  梁仲彦说:“并没有,我们到的时候,河道的火已经烧起来了,而粮仓的火已经被扑灭。我们并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旁边的官员道:“今日已经太晚了,连夜审案,叫不知情的人知道,恐怕越加难安,还是明日再说吧。”
  丁右丞点头。让他们几人散去休息。
  这招来修建堤坝的劳工中,总有几个是稍稍认字的。
  之前看出了些端倪,不敢开口,待离开孟为等人的视线,才开始解释方才看见的诗句。
  于是翌日,这神鬼之说已经传遍了周遭。
  “风云变改昆仑脉,天下未定黄河决。”——黄河决口,是因为有人起了反心,危机天子之位,是以神明大怒,挑动黄河以作惩戒。但河神没有烧人,也没有烧粮草,意味着还有反转的余地。只要陛下及时明察,铲除祸害,以安天下,河神之怒亦会平息。
  不过一夜,如此完整且有理有据的说辞就出来了。表面看似水到渠成,但说没人在背后推使,他们是不信的。
  而能做到这样事的,除了国师,哪还有第二人想?
  他的目标已经明晰。京城之中,若说谁有反心,那必是南王了。处置南王的时候,顺手也得把唐毅捎上。
  虽然用心险恶,但不得不说,在人心动荡的此刻,实在是太有用了。
  一如当年陛下初登基的时候,大梁内忧外患,怨声载道。唐贽既无声望,又无战功,临危受命,这皇位仿佛来的不明不白,叫天下人难以信服。
  就是张曦云替他慢慢笼络人心,培育党羽。用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安抚民心。
  张曦云虽说是个道士,但于天象地理,朝堂权术,确实很有一手。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更不可能将自己的眼线安插进各部。
  这下,众臣处置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加上劳工这边已被蛊惑,实难配合。询问过几次在场的劳工,都说着火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人。周围越传越玄乎,导致第一个看见的人也受了影响,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
  如此一来,什么也查不出。
  宋问在京师,等着看张曦云的动作,或是孟为的信。
  张曦云那边尚没有动静,倒是可疑的南王那边,先有了动作。
  他上禀陛下,道是思子成疾,想出城去探望,请陛下酌情安排。唐贽应允了。
  在京城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派兵监视他,南王来京自己带了护卫。此番去温泉馆,朝廷负责守卫,以此为由将他的随行侍卫都扣了下来。
  恰巧可以将南王与唐霈霖一起给软禁了。
  这实在是……不对劲啊!
  宋问还想不明白,忽然认怂,哪是南王本色?烧粮草的事不是还干的挺激烈的吗?现在又摆出一副我听话的模样,想甩锅给谁呢?
  为了表示思子迫切,他连行囊都没怎么整理,直接请命出城。临走前,来见了宋问一次。
  “此处简陋,希望王爷不要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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