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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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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任何可疑人士。在让巡使在城中留意打听,有没有与三殿下有关的事情。快!”
  那人抱拳,火速匆了出去,调派人手,听命行事。
  那边布置完毕,大理寺卿才转向狱丞喝道:“你仔细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狱丞吞了口唾液,还在慌乱之中。用手敲了敲额头,强装镇定,然后道:“昨日,下官负责轮守监狱。半夜之时,梁寺正带人过来。他与我聊了几句,又问了些三殿下的时候,下官没有放在心上。”
  关卿指着前面:“先带路,边走便说。”
  关卿不愧是大理寺长官。用手点了点,让门口的几人全部跟上。然后边听边下指令,安排的有条不紊:“将梁寺正给我叫来!若是反抗,直接抓捕。绝不能让人逃跑!”
  又一人领命下去安排。
  “大理寺中人对殿下多有关心,是以下官并未多想。”狱丞继续道,“我与梁寺正聊了几句,之后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竟一夜睡到天亮。”
  他急忙为自己申辩:“知道夜间要守人,我白天已经睡过了,断无可能再一夜睡到天明!”
  关卿不做言语。
  宋问趁机跟着大理寺来到监狱,然后到了关押唐毅的牢门前。
  关卿拿起锁看了一眼,毫无疑问,是用钥匙打开的。转而狠狠扫向那狱丞。
  狱丞冷汗直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下场不妙,恐怕小命都要难保。
  宋问走进牢门,在一张矮桌旁蹲下。将附近一圈都看了遍。
  关卿在床边探查。
  二人正在寻找有什么蛛丝马迹,关卿下属回报道:“梁寺正人不在。家里亦是人去楼空。”
  关卿将手上的枕头摔下,气愤哼了一声,咬牙切齿,满带杀气道:“我大理寺中竟然也有南王的耳目。还敢在我眼皮底下将人犯带走,岂当我大理寺无人!”
  宋问拿起桌上的茶杯,忽而眼皮一跳。
  茶杯里还有水,底下沉着茶叶。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茶叶摆出了一个粗糙的“门”字的轮廓。
  关卿见她盯着手里的东西,走过来道:“怎么了?”
  宋问被喊得一抖,手腕微晃,里面的茶叶被摇散。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茶叶在微微飘动。耸肩道:“茶杯里还有水,说明人应该走的很匆忙。”
  关卿点头。
  他顺手提起了旁边的茶壶,立马咦了一声。两人一起凑过脑袋看去。
  下面压着一堆茶叶,茶叶拼成了一个“南”字。
  关卿皱眉道:“南王?”
  宋问:“南门?”
  关卿狐疑道:“什么南门?”
  宋问:“南……组词啊?”
  关卿:“……”
  关卿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宋问说话向来天马行空,捉摸不透。
  关卿道:“宋先生如今看完了,可以离开了吗?我大理寺还有要是处置。”
  关卿要治下,宋问自然不便再留。她站起来,朝对方施礼一敬:“多谢。”而后便自己走出大理寺。
  唐毅失踪一事,实在是太过震撼。
  宋问一路出了大理寺,正疑惑的走在路上思考。一直失踪不见的林唯衍忽然出现了。
  他悄无声息般的跟上了宋问,然后站在她旁边。
  宋问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看后面,惊道:“你不会一直都在大理寺吧?”
  林唯衍点头。他头发有些凌乱,皮肤也是沁凉的,因为吹了一夜的冷风。他说:“我知道。”
  宋问:“你知道什么啊?”
  林唯衍:“我知道唐毅被人带走了。”
  “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宋问惊道,“你看见了?是谁?”
  林唯衍被问住了,措辞道:“……人。”
  宋问:“……”
  林唯衍看她抚额,也很无奈道:“你问我我又不可能认识。”
  这话说的是没毛病啊,可是宋问听着心好累。
  宋问思考片刻,去南门走了一遍。
  林唯衍提醒道:“他们不是往这边走的。昨夜他们已经出城了。”
  宋问一脸黑线:“你看着他们出城?你怎么没想过拦着他们?”
  “为何要拦着他?他走,总好过一辈子呆在牢狱里吧?”林唯衍说,“如果你相信他,那他跟谁走都不重要。如果你不相信他,那他的事情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宋问被他应的哑口无言。迈开腿大步往南门而去。
  南门那边一向很少用,守卫不严密,往来行人也少。
  宋问逛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难道,那字真是她眼花了?
  晚间,唐贽身体好转,又召集几位大臣在宫中议事。
  关卿犹豫片刻,还是将此事上报。
  唐贽听闻,勃然大怒。
  “这样一个人关在大理寺中,竟然也能让他逃脱!”唐贽将奏章拍到地上,站起狠狠骂道:“关卿,你叫朕好生失望!这就是你率领的大理寺。你大理寺,可是掌刑狱案件,竟叫外人混了进去!”
  关卿俯首认罪。
  唐贽吼道:“是谁!你查出来没有?城门盘查了没有?人是不是还在京城!”
  关卿道:“当是原大理寺正梁齐,里应外合,放走罪犯。至于人犯,暂无消息。”
  唐贽听见,一口气没喘过来,又是一阵猛烈咳嗽。
  几位臣子担忧的看向上首。内侍想上前,又被唐贽抬手挥下。
  刑部尚书道:“已责成金吾卫与刑部全城搜捕,并派人围住三殿下府邸。如有消息,马上回报。”
  唐贽缓了缓,坐在椅子上,用手按着头。
  他许久没有说话,重臣都以为他是睡着了。
  唐毅竟从狱中脱逃,此时他们是半字也不敢多说。
  “宋问。”唐贽忽然道,“宋问勾结南王,私放唐毅。将他,打入大理寺,审问。”
  关卿抬头诧异道:“陛下?”
  唐贽又是大怒拍桌:“朕说了算!你有何异议!”
  关卿:“臣遵旨。”
  王义廷犹豫片刻,暂时将要上的奏折按下。
  御史公皱眉,立在旁侧不发一言。
  唐贽终于将话说完,众人从殿中告退。
  李伯昭走在关卿身旁,小声道:“不必太过担心,陛下应当不会杀宋问,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将殿下逼出来而已。此事切勿声张,你拿人的时候,别叫其他人看见。我先去告知太傅一声。”
  就单冲宋问如今在民间的声望,唐贽也不会杀她。
  关卿听见太傅,立马打了个寒颤:“还是暂时别告诉太傅吧。”
  “躲不过躲不过的。”李伯昭同情的拍拍关卿的肩膀,“你见机行事啊。辛苦你了。”
  关卿:“……”
  宋问是在吃饭的时候被带走的。
  关卿坐在她旁边,神色严峻的催促道:“多吃点,快吃点,吃完了随我去大理寺一趟。”
  宋问捧着碗受宠若惊:“去多久?”
  关卿:“可能几日,可能几月,可能几年。”
  宋问:“……”
  宋问:“那我睡哪儿?”
  关卿说:“监狱里随便哪个间,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林唯衍:“……”
  宋问顺了把头发,惊呼道:“哇。你们大理寺拿人现在都这么有意思了?”
  关卿看了眼林唯衍说:“你要陪她,不如就一起去?”
  宋问又是惊道:“还带成双成对的?你当买一送一呢?你是谁呢?”
  “就当是阻碍朝廷办事,一并拿下了。”关卿两手按在腿上,觉得甚为烦躁。对着林唯衍道:“不要来大理寺惹事。”
  他知道这少年武功极高,大理寺真的是已经疲于应对了。
  林唯衍勉强点头。只要跟着宋问,就觉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而且这人今日的态度还算可以。当赏个面子。
  小五小六都没听明白。宋问与林唯衍就跟着人一起走了。
  他们留在家中,一时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
  宋问被一路领到大理寺中,然后压入监狱。
  那狱丞走出来一看,瞪眼道:“怎么又是你?!”
  正是之前负责看守宋问的那名狱丞。
  真是熟悉的面孔,宋问大为满意。
  “你当这里是你家吗?来来回回多少次了?”狱丞摇手道,“你可别再来了。自从你来过之后,这大理寺的监狱,就没有安生过。”
  原本大理寺监狱,该是唯恐避之不及。但从宋问来了之后,什么人都出现了。
  县令,刑部侍郎,国师,三殿下。哟喂……然后她又进来了!
  宋问无辜道:“这也不是我决定的呀。”
  关卿在后面道:“不必为难他,他若有什么要求,尽管答应。”
  狱丞连连点头应是。
  宋问是太傅的外孙,太傅是关卿的恩师,关卿是他的上官。这样一层层算下来,宋问他还真是得罪不起。


第175章 今日更新
  宋问与林唯衍呆在偏侧的牢房里。这边没有其他人,安静; 也干净。
  可宋问最讨厌这样的事情了。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
  宋问靠在墙边; 对外喊道:“狱丞!狱丞兄!”
  外间狱丞早便料到会有这时候; 叹了一声,提着灯过来道:“又有什么事?”
  宋问朝他招手:“你来陪我说说话。”
  狱丞指着林唯衍道:“你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宋问看了看林唯衍,摇头道:“不。他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对象。”
  狱丞拍了拍钥匙:“本官也很繁忙。还有此处是大理寺; 望你明白!”
  宋问一手抱着门柱,一手指着监狱深处道:“那这样; 你把我关那边去,让我跟他们说说话。晚上再把我关回来。”
  狱丞:“……”
  狱丞跳脚:“这里是大理寺监狱!大理寺!”
  一点大理寺的尊严都不给!
  宋问拍门:“走吧走吧; 快开门!”
  狱丞:“……”
  大理寺中关押的; 倒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真正穷凶极恶的凶犯; 都已经被处决; 或是在刑部死牢里呆着。也是以这边的守备; 其实并不森严。
  狱丞给她清出一间空的牢房; 让两人待进去。
  林唯衍很是新奇。第一次发现坐牢是这么不正经的事。
  旁边的囚犯趴在门边,隔着栅栏审视她。
  宋问抹了把脸; 朝几人笑道:“诸位好。给诸位请安。今天吃了吗?”
  一狱友不服拍门道:“为什么他又过来了?这人是怎么回事,还能在大理寺进进出出的?狱丞; 这究竟是不是大理寺?”
  狱丞一脸平静的将门锁回去,朝他们喝了一声:“安静!休得闹事!”
  宋问刚要开口,狱丞怕她又玩之前的把式; 将监狱弄得乌烟瘴气; 急忙先说道:“不得胡言; 否则现在就将你关回去!”
  宋问说:“我要是真能在大理寺进进出出的,也不用老是在监狱里了。是我命犯小人,又偏偏命大嘛。”
  那人道:“呵,真要如此,还能在大理寺有这样的优待?”
  “宋先生。”狱丞喊了声,然后指向她来的方向。
  宋问咋舌道:“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交流的。交流就是思想交换的过程,有口角很正常嘛。我支持。也没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吧大义?”
  林唯衍大声道:“是!”
  “你是宋先生吗?”一细弱的声音道,“观学茶馆的宋先生?”
  宋问循声看去。那边光线阴暗,看不清楚。那人又隔的有些远,显得黑乎乎一片。
  宋问:“你是?”
  他惊喜道:“真是您宋先生?您怎么进大理寺了?”
  一人嗤笑道:“哟,这还认上亲了啊?”
  那声音清亮的人立马提高了音量,喊道:“不要这样说。你们不知道宋先生是谁。”
  另外一人说:“老子都在这里坐两年了,管那个娘娘腔是谁?”
  宋问闻言顺了把头发,欣喜道:“你挺有眼光的。”
  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少女气质,不愧是在狱中坐了两年的人。
  “嘶——”那人被她的厚颜无耻所打动。摇摇头准备进去。
  那声音清亮,听着是个斯文人的囚犯道:“宋先生的举措,将书册的价格降了十倍不知。之后又在茶楼免费开课,无论是什么身份的学子都可以去听课。还将全部身家都捐给了此次黄河水患中的灾民。”
  众囚犯一时动摇,惊道:“你莫不是在骗人?”
  那人咋舌:“我骗你们做什么?!宋先生如今在京城名号,那是如雷贯耳,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他教出了七名进士!云深书院一年出了七名进士!全是宋先生的学徒!”
  众囚犯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道:“你别是在胡扯吧?”
  一人嗤笑道:“还一年七名进士,你当进士靠吹啊?”
  “啧,狱丞,你评理,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人指着狱丞道,“这群人真是见识短小,这样就不信了。分明是事实,有什么好奇怪的!”
  众囚犯暴动。不满他说的话:“你说谁见识短小?在外面多住了两年了不起?我们吃官饭的都没说话呢!”
  囚犯:“这样的人,还能进大理寺?那陛下不也得客气对他?早做官去了吧?还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杀人了?还是贪污了?还是说谎舞弊,被朝廷发现了?”
  众囚犯纷纷应声。多半是舞弊被发现了,这世间假君子那么多,这小子才是真正的见识短浅,遭人唬骗。
  可怜,真是可怜。
  宋问抱胸点头。这群人说话还是很有逻辑的嘛。
  那人急道:“宋先生捐一万两!一万两给灾区!他淡泊名利不屑做官,怎么可能会去贪污!”
  这一万两的话一出,牢狱里一番哄笑。怕要将肚皮都笑破。
  已确定这人是在胡言。若不是胡说,那就是愚蠢。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小子,看你也是念过书的人,这说话做事,也不多想想?果然书念多了,就是不行。”另一囚犯夸张叹气,奚落道:“照你说的,他还不是神仙了?文曲星下凡,还是财神爷附体?当我们这么好糊弄?瞧他娘们兮兮的样子,他要是真能教出七个进士,还能拿得出一万两?老子现在就给他跪下,叫他一声爷爷!”
  宋问旁边一名肥胖的大哥,隔着栅栏凶狠盯着宋问,冷笑一声说:“有钱人会管别人死活?这世间能赚到这么多钱的本身就是奸诈之徒。奸诈之徒还能把钱都捐了?你怎么不问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狱丞,狱丞!”那人跳脚道,“你作证,你评理,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狱丞轻飘飘斜了眼里面的人,同情而又有些幸灾乐祸道:“的确是真的。他将酒楼变卖,又把家产尽数捐出,凑了一万两。他的学生,有七名中了进士。他还提议将科举改制,打压舞弊。从此以后,纵是寒门子弟,也可以念书,凭本事科考。”
  这座常年吵闹,从未安静过的大理寺监狱,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这份安静持续了许多秒。宋问抬手摸了摸眉毛。
  一人:“当真?”
  狱丞:“不错。”
  于是又是沉默。
  宋问拍手大笑道:“忽然之间,我好像多了很多孙子!”
  林唯衍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挺了挺胸膛。不过没人看见就是了。
  邪门!
  这人忒特娘的邪门了!
  那斯文人:“哈哈哈!哈哈哈!啊——!”
  想是被狱友打了。
  宋问方才听他说话,觉得有些不对,问道:“那位兄弟,你也是刚来这里的新朋友啊?”
  “是啊我是!”那人欣喜道,“我是前不久刚进来的。不想在外面见不到先生,竟然在大理寺见到了。我很高兴……不不不,我不高兴。先生你别介意。”
  宋问:“你怎么进来的?”
  看这智商,不大像是能做坏事的人。
  与他同牢房的狱友争着回答道:“这小子去哪个权贵家里给人驱邪,装神弄鬼的,骗了好多银子。结果被人发现了,就被打了一顿,然后送进来了。”
  斯文人羞涩道:“这不是,前些日子京城鬼神之说很是盛行吗?那街头的游方术士,都赚得钵满盆满的。可大半也都是骗人的,还没有我聪明呢。我一眼红,也跟着学一手。没想到露馅了哈哈。”
  宋问:“……”
  这后面,应该不大适合跟哈哈吧?
  斯文人说:“反正在外面也不大讨得到饭吃,进来正好混混日子。没想到还能看见宋先生哈哈哈!”
  宋问跟着一笑。这人还真是个乐观的笨蛋。
  宋问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到了大理寺,还能听见关于我的传说。受宠若惊。”
  一人也是郁闷道:“没想到大理寺还能有这样的人物。是得罪了什么权贵,被陷害进来了吧?”
  宋问:“差不多吧。”
  狱丞起先还怕他们起什么口角,所以站在旁边听了些许。随后就发现,什么和什么?这竟然聊的挺开心的?
  宋问那样的读书人,和这群重犯相谈甚欢?
  果然都不是些平凡人。
  他摇摇头,惊悚的走开。
  宋问进来之后,大理寺卿最担心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二天,宋祈穿着布衣,来大理寺求见。
  关卿有心想要回绝,但是又不敢闭门不见。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宋祈说好。
  将官帽摘下,放在案上,理了理官服,然后起身出去。
  宋祈就站在门口。不过数日未见,这位老人已经带上不少沧桑。只是他站在那里,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带的威严和震慑。
  关卿快步迎出来,先是对他一拜道:“先生。”
  宋祈抬手虚扶,单刀直入道:“你知我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关卿低垂着头道:“先生,不如先进来喝杯茶。”
  “我不与你喝茶。”宋祈闭眼摇了摇头道:“关卿,老夫与你共事数十年,从未求过你,但这一次,老夫不与你周旋,要直白的和你说了。”
  关卿侧开身,将他往前面领去。
  二人走至大门的背后。关卿再次朝他拜礼道:“先生。先生教诲与恩情,学生从未敢忘。只是,国有国法,国法不可违。您如今已无官职,宋问又是朝廷重犯。照律例,学生不能放您过去见他。”
  他不敢抬头,不知前面这老人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听见了头顶传来了重重叹息声。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还是过来了,你又知道是为什么吗?”宋祈说,“我小女命途多舛,已不在人世。她生前孤苦,我未多照顾她一分。如今唯有一外孙,亦不在身边。我年有六十,寿命将至,纵是无人送终,也心有准备。我与你师母,熬过了这些许年,日日诛心。她别无所求,仅有这一点盼头,再也禁不住这样的恐吓。岂可如此?”
  关卿郑重起誓道:“学生保证,宋先生今日无虞。若陛下有心杀害,学生定当誓死保谏。”
  “你听我说。我已不在朝堂,诸多事情我不能插手。陛下是君,是只有上谏之责,没有忤逆之权。”宋祈闭着眼睛,摇摇手道:“可我宋家,几代为官。兢兢业业,为这大梁江山,也可算是立下汗马功劳。”
  宋祈指着苍天,加重语气,沙哑道:“我父,我三叔,皆因死谏而亡。从盛世到衰败,再至如今。我宋家地位都是用血用命堆起来的。百年来我宋家从无出过一人异心,绝无愧对列祖列宗。我在朝四十余年,战战兢兢,更未休过一日。大梁为何,要这样待我宋家!”
  关卿跪到地上,朝他郑重磕了一头。贴着地面道:“先生。先生为我大梁所立功劳,学生明白。堪为大梁表率。学生亦以此为荣。只是,如今学生蒙陛下圣恩,任为大理寺卿,自然不敢渎职。望先生明白,学生只能对不住您。”
  宋祈深吸一口气,情绪有些不受控。他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我小女,我爱徒,皆离我远去。他们算是有错,我不予插手。可他宋问,又是做错了什么?”
  关卿抬头,看着宋祈。如何能不动容?
  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关卿从来不怕宋祈威慑。宋祈若教训他,他硬着脖子受着。骂过就骂过了。
  可是,他害怕的,是自己有愧于这位老人。他亦觉得这位老人太过凄苦,这世道太过不公。
  他无儿无女,事事国事为先。从未让人看过他软弱的一面。
  他苦等了二十余年,等到了独女逝世。血脉在前,却不相认。
  他是刚正不阿的宋太傅,他是屹立不倒的户部尚书,他是权势滔天桃李天下的士族家主。
  可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宋祈说:“我不与你讲往日情分,也不与你讲律法公正。我今日来,不是太傅,不是尚书,也不是你的先生。就是一个外孙喊冤,上诉无门的老人。”
  宋祈手指轻颤,指着他说:“你……莫要这样逼我……”
  关卿沉默片刻,站起来拍拍衣摆。指着前面道:“先生。”
  宋问正靠在门上,在大理寺监狱里发展自己的迷弟成员:“这样。我教你们下一个……五子旗!”
  她的狱友嘁了一声,扭过头道:“谁要和你们读书人下棋?欺负人,也不觉得害臊?”
  应和声四起:“就是,我们可没有那么高的雅兴。”
  宋问说:“很好玩的,与会不会下棋没关系。你们可以多对一啊,我不介意。”
  狱丞恰好走过来,宋问朝他招呼道:“狱丞兄,麻烦帮我带个棋盘过来嘛。”
  狱丞到她面前,给她开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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