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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安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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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掌柜坐在颜如澜下首,轻呷了一口茶,才徐徐开口,白米四百文一石,黄米五百文一石……越往后,陈四的脸色越难看。
  颜如澜冷笑了一声:“若我没记错,刚刚陈掌柜报的价格,可是和这个相差巨大啊。”
  陈四用袖子擦了擦汗,才回答道:“夫人不知,去年干旱,所以粮价涨的格外厉害。”
  “哦?是吗,去年的旱灾并不严重,更何况,我们家二爷主管漕运和水利,听说去年虽干旱,但开闸放水,河运调水保障百姓农作,没听说竟严重到粮价上涨两到三倍啊。”颜如澜脸色已经冷下来了,“那你报一下今年的粮价给我听听。”
  陈四此时哪敢继续骗颜如澜,如实报了市价,颜如澜听着大差不离,转头去看余掌柜,余掌柜暗暗点了点头。
  颜如澜居高临下看了陈四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既然今年价格确定下来了,数量就按着去年的买吧,丁嬷嬷陪着一起去采买,腊八施粥关乎叶家颜面,可不要出差错。米料挑选上,都费心点。就这么定了,先下去吧。”
  陈四如蒙大赦,赶紧下去了,心中却叫苦不迭,这肥差可变成苦差了。
  “这个陈四,就应该拖下去打一顿,母亲既然知道陈四中饱私囊,为何放过他?”叶宁忿忿不平。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我第一次管事就闹得人心惶惶也不好,以后慢慢来吧,更何况……老太太怎会不知?”
  叶宁明白了,叶老太太也想偷偷补贴大房呢,若母亲闹大了,也只会更难看。


正文 第四十章 原谅
  腊八越来越近了,颜如澜带着叶宁忙的团团转,终于把事情定的差不多了,腊八前一天,颜如澜带着叶宁去请早安,对叶老太太汇报:“母亲,腊八的事务都已经打理妥当,明日我带着哥儿和姐儿们去景明寺祈福,施粥那边有丁嬷嬷盯着,再派几个护院去维持秩序,应该出不来什么乱子。”
  叶老太太笑了笑,握着颜如澜的手:“知道你是个好的,做事妥帖,交给你没什么不放心的。”
  第二天,叶宁早早就被姜嬷嬷叫了起来,开始梳洗打扮,叶宁贪睡,闭着眼睛任由她们给自己梳头洗脸换衣服。
  姜嬷嬷看她这副样子也只好叹气,吩咐青竹把叶宁头发梳紧实些,用篦子沾了水,贴着头皮梳,刮的叶宁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姜嬷嬷挑了件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玫瑰红蹙金双层罗裙给叶宁换上,梳起头发,绿枝挑了只羊脂色茉莉小簪,和一串红梅金丝镂空珠花给叶宁带上,经过温子贺上次开的驱寒药方的调养,叶宁的皮肤如羊脂白玉,两颊粉扑扑,气色极好,连上妆都免了。最后披上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才放她出门。
  叶宁长舒了一口气,急急往影壁走去,到了影壁才发现,自己来的算是早了,除了颜如澜已经到了,在吩咐下人,还有叶宸和叶宣,叶宸胳膊基本好全了,带着书毫站在一侧,叶宸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也许是叶宁之前劝他的话他听进去了,心胸宽广了些,眉间也不似之前那般阴郁,看叶宁过来,上前向叶宁行了一礼,叫了声姐姐,虽不是很亲切,但叶宁看得出,他对自己不再满心防备了。叶宣还是很害羞,低低叫了声三姐就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江雁也来了,江雁一身青缎掐花对襟外裳,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耳畔点缀着一对小巧的白玉耳环,看起来格外清丽,楚楚动人。江雁看到叶宁的一瞬,目光一暗,自己也是喜欢这样明艳的装扮的,可是自己寄人篱下,吃饱穿暖已经不错,何谈其他要求呢?江雁又一次自怜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叶宸看到了江雁,眼神暗了暗,转身走了。
  江雁走到叶宁身边,轻声说道:“上次的事情是姐姐不对,姐姐不该擅作主张,可姐姐绝无对你的恶意,姐姐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那王先生动了歪心思……”
  江雁上次对王美菱说的话极有技巧,虽被拆穿,也不过是被训妄议舅舅房里事,可根本说不上挑唆王美菱去折磨叶宁,更说不上她暗示王美菱上位。叶宁心里也明白,叶老太太心里是偏向江雁的,自己若是揪着不放,不免要受叶老太太厌恶。叶宁眼睛转了转,看着自己搅在一起手指,咬了咬唇,纠结了好一会,才嘟哝着说:“表姐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表姐以后绝不会这样,让妹妹受这无妄之灾了。”江雁保证道。
  “那好吧,那宁儿原谅你了。”叶宁对江雁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
  江雁长舒了一口气,到底是小孩子。
  足足等了半刻钟,叶宋和叶宓才姗姗来迟。叶宓今天打扮的十分招摇,大老远叶宁就感受到她的珠光宝气。叶宓穿着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外面披着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头上插着一致金光闪闪的点翠嵌宝大发钗,叶宁暗暗怀疑是不是从英姨娘的首饰盒里偷出来的。叶宓心里还记恨着叶宁,虽然也不喜欢江雁,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和江雁打了招呼,就转头上了马车,叶宋对叶宁歉然一笑:“妹妹就是这样,三妹莫要和她一般见识。”叶宁浅笑颔首,叶宋走到前面,上了马准备出发。
  叶宁正准备上马车,听到身后有人唤她,转头一看,是大伯父叶明弘。叶明弘上前几步,上下大量了叶宁一一通,笑眯眯地说:“宁姐儿今儿真是好看,佛祖看了也定是喜欢的,说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大伯父送你的花串呢?怎么不带着,莫非是不喜欢?”说着表情就已经由晴转阴了。
  叶宁赶紧解释:“今儿起得早,困的迷糊,走的时候就忘记带了。”
  叶明弘显然不准备放过她:“那就差人回去拿吧,宁姐儿和那串金银花串正好相配。”叶宁也不多做争执,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让绿枝赶紧跑一趟,别误了出发的时间。
  叶明弘这才笑了起来,朝叶宁挥了挥手,转身负手就往花街方向去了。
  叶宁和颜如澜一辆马车,叶宓和江雁一辆,叶宸手臂虽已好,颜如澜还是不放心,叶宸和叶宣一辆。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景明寺出发。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花串
  叶宁把金银花串挂在腰间,早上没睡够,搂着颜如澜,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一阵颠簸,才把叶宁吵醒,叶宁揉着眼睛坐起来,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马车上了山路,难怪崎岖颠簸。往下看是万丈深渊,叶宁心有余悸,放下了帘子。
  到了景明寺门口,寺庙主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带着叶府众人拜了佛,主持祈福,结束后,颜如澜告诉他们可以在寺庙里走走,中午去厢房用素斋。
  叶宁跪在大雄宝殿,拜了三拜,静静站立良久,才带着青竹和绿枝离开。
  景明寺的寺庙园林也是一绝,曾有诗人赞叹:“可惜湖山天下好,十分风景属僧家。”景明寺依山伴水,取其自然环境的幽静深邃,以实现“远者尘世,念经静修”。
  叶宁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后院,自从重生以后,一直呆在叶家后院,日子还算安逸舒适,只是不那么自由,做起事来总是束手束脚。
  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虽是寒冬腊月,后山松柏苍翠,毫无萧索之意,听说还有一处天然温泉,地下有暖气,周围的花木生长繁茂,犹如身处春天。园林格局曲径通幽,叶宁转角处险与一青衣女子相撞,还好叶宁机灵,这才险险避开。
  叶宁急忙对那青衣女子道歉,那青衣女子显然也是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才笑着回答:“无妨,若是道歉也是奴家的不是,贪看这山景苑景,一时沉迷,这才惊扰了贵人。”
  那青衣女子长得极美,连叶宁一个女子都要看呆了,淡白梨花面,娥眉如秋水,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自称是奴家,那应该就是青楼女子了,青竹立即把叶宁往后拉了两步,那青衣女子见了也不恼怒,只浅浅一笑,向叶宁福了福身,准备离去。只是低头一瞬,看到叶宁腰间挂着的金银花串,突然收敛了笑意,一双秋水剪瞳有千百种情绪闪过,拉住叶宁的手问道:“敢问姑娘,这花串从何而来?”叶宁离她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女子眼中的痛楚,细细看她的衣角和袖口,都绣着金银花缠枝,藤叶的颜色与衣服颜色相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看来,这花串和这个姑娘还颇有渊源。
  叶宁也不隐瞒:“这花串是大伯父送给我的。”
  “敢问姑娘是哪家小姐?”
  “临淮叶家。”
  叶家,青衣姑娘喃喃重复了几遍,似乎在想着什么,又对叶宁恳切说道:“奴家有个不情之请,叶小姐可否移步厢房一叙?”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解围
  青衣女子名叫金银,惠山人士,十三岁那年被继母卖到秦淮河畔,成了一名歌妓,由于嗓音婉转,容貌动人,一曲《春山恨》艳惊四座,从此名动金陵,那时的金银芳名眉君。
  身在青楼,总不免遇上无赖之徒,眉君虽卖艺不卖身,却总有客人借醉酒之名,行无耻之事。那次,眉君一曲唱罢,正准备下场,台下便有人起哄,要眉君陪酒,眉君自然是不从的,打算像平日里一样,低眉敛目作出害羞姿态悄悄退场,可那客人并不准备善罢甘休,手一挥,几个家仆就冲上台,想把眉君拖下来。
  眉君虽久居风月场合,却毕竟年纪小,也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客人,当时就慌了神,哭叫着躲避那几名家仆,台下那位客人嚣张地对着台上喊:“我劝你啊还是别费力气了,省省吧,我姐姐可是当今皇后娘娘,谁敢来救你。”眉君虽想过自己会有被迫接客的一天,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台下满是风流倜傥清高正义的风流才子,却无人敢站起来说句话。眉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话音刚落,一个一身墨色劲装的男子跳上台,一把墨色折扇宛如蛟龙,眉君还未看清他如何出招,那群家仆就已经纷纷哀嚎着躺在地上了。
  方彧流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颤着手指指向台上的男子:“你,你是何人!”
  墨衣男子轻笑一声:“在下只是个普通人,公子不必清楚。只是公子就不怕这事传到言官御使耳朵里,再去参你一本,到时候给皇后娘娘惹了麻烦,不知公子又要在家受罚多久了。在下此举,也是为了公子好,为皇后娘娘着想啊。”
  方彧流脸涨的和猪肝似的,忽红忽紫,恶狠狠的瞪了台上男子一眼,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讲到这,金银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羞涩的神采,整个人都显得娇艳,仿佛又回到与情人初见的那天。
  那墨衣男子解了围便下了台,没有多说一句话,也始终没有回头去看她,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却不知眉君一颗芳心已悄悄暗许。
  听乐坊丫鬟说,他是大将军的左副将,刚刚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听说他英武不凡,侠义仁心,听说他随大将军南征北战,至今尚未婚配……
  可眉君又怅然地想,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一介歌女,怎配得上他……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倾心
  又是一年乞巧节,眉君本不愿参加这些,她这辈子还有什么可期许的呢?身处烟花之地,见惯了那些只知吟诗作赋,空有抱负却纸醉金迷的所谓才俊,眉君对男人失望透顶,可那个墨衣男子点燃了她心里对爱情的渴望。
  莫愁湖畔挤满了放莲灯的姑娘,眉君差点被挤进河里,河里那么多花灯,眉君的花灯很快就被挤得看不见了,这么多灯,寄托着那么多少女的心愿,也不知道神仙能不能看得过来。
  眉君逆着人潮走,被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幸好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了一下,等眉君站稳后,那双手又迅速放开了他,行事有度。
  眉君抬眼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子吗?
  眉君双颊羞红,欠了欠身:“多谢公子,上次的事情也没有郑重向公子道谢。”
  “道谢倒不必,不过是举手之劳。”
  月色映得男子眉目刚毅,鼻梁高挺,眉君感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那男子被眉君直勾勾看着,脸颊微热,掩饰般轻咳一声,眼睛也不敢直视眉君,只轻声说:“夜色已浓,姑娘独自夜行太危险,在下送姑娘回去吧。”
  男子给她讲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她和男子讲她故乡的温柔吴语,小桥流水,回去的路似乎太短了,眉君希望能这样一直走,走一辈子也不嫌长。街边昏黄的街灯把两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渐渐融合到一起。
  从此,眉君天天盼着能再见他,可连着盼了七天,都没见他,眉君消瘦了许多。
  “姐姐,姐姐,有客人找你。”
  “我身体有恙,不见客。”
  “姐姐,是那位公子啊。”
  眉君一听,感觉浑身的倦怠都消失了,“快,快来替我梳妆。”眉君一向对自己容貌看的轻,如今却希望能在他心里留下最美的样子,女为悦己者容?眉君是不屑的,悦己者甚多,可己悦者唯他一人。古人糊涂,女子明明是为己悦者容啊!
  他见到自己时,果然眼睛里闪过惊艳之色,平复下来,可捏紧衣摆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踌躇许久,才憋出一句:“若我为你赎身,你可愿意?”
  眉君几乎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愣住了,怔怔看着他不说话。
  男子见他不语以为她不愿意,又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喜欢姑娘,想娶姑娘为妻,但……但如果姑娘不愿意,我不会逼迫你的,赎身后,你可以自由来去。”
  眉君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可又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就这样哭哭笑笑,眉君觉得,自己的样子一定丑极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离别
  本以为乐坊坊主会百般阻挠,没想到坊主拿了钱就爽快的放人了。
  墨衣男子姓霍,他为眉君添置了一处别院,他对她说他不想直接把她带到家中,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而坚定的说:我会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你迎进门。
  他日日来看她,却从不留宿。
  直到有一天,他告诉她:“我明日要出征了,等我回来,我们就完婚。”说完便执起她的手,温柔的吻过她的指尖。眉君不舍,但还是笑着点头,告诉他,我等你回来。
  眉君拉过他,对着门外拜了三拜,算是拜了天地,又对着正堂拜了三拜,眉君与他都是父母双亡,这般也算拜过高堂。眉君双手环上他的腰,对上他的眼睛,狡黠一笑:“三拜已经拜了两拜,还有一拜,我等你回来还我。”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眉君,喉结上下动了动,郑重的点了点头。眉君主动吻上他薄薄微抿的唇,贴上他宽厚的胸膛……
  红帐春暖,一夜贪欢。
  眉君熬了一夜,为他缝了只护身符,里面装着母亲留给她的金银花串,母亲说过,金银花又叫鸳鸯藤,花开时,先是白色,其后变黄,白时如银,黄时似金,金银相映,绚烂多姿,所以被称为金银花。一蒂二花,两朵花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状如雄雌相伴,又似鸳鸯对舞。希望这花能保佑我们能如鸳鸯成对,一世相伴……
  第二天清晨,眉君把护身符递给他,他双手接过,贴身放进靠近心脏的地方。他冲她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穿上盔甲的他更加英勇帅气,回头留恋的看了一眼,上马离去。
  清晨的朝霞在晨辉的照耀下如血殷红,小霍正朝着东方离开,眉君双眼被那抹鲜红刺得眼睛疼,她对着他背影大喊:“记得,你还欠我一拜,要平安回来。”
  “一定!”
  眉君就这样等了半年,前方战事紧急。不断有伤亡消息传来,眉君就在胆颤心惊中等了半年,等来了前方胜利的消息,也等来了左翼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的消息。
  眉君听到消息,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甚至连哭都忘记了,她的霍郎永远留在了那个冰冷的地方,那个笑着说要娶她的男人,那个外表冰冷却对她温柔的男人,那个还欠她一拜的男人,那个让自己倾心相许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眉君决定去找他,他是她的暖阳,怎么能留他独自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可不幸路中遇到劫匪,眉君再次被卖入青楼。
  她重操旧业,不再清高孤傲,她笑的妩媚,热情,她依旧美艳,可心却一夜苍老,她改名金银,用赚来的银子买下了生意萧条的红花楼,更名为金银阁。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报酬
  故事说完,金银神色已经渐渐平复,叶宁相信对一段感情念念不忘的怀念的方式不止沉沦不醒,日日买醉,以求麻痹痛楚,更多的是金银这样,平日里若无其事,心伤深埋心底,入夜便伤神的痴望着明月,苦寄相思。
  金银看着叶宁手中的金银花串,轻声问道:“不知姑娘可否将花串还给奴家?奴家愿倾尽一切换回她。”虽说轻声细语,但话语里带着志在必得的坚定。
  叶宁回答道:“姑娘的故事十分感人,对于霍公子的遭遇也是十分同情,既然这花串是姑娘的定情信物,如今辗转流离,能完璧归赵自然最好,我愿成全姑娘。只不过……我也有一时想求,请姑娘行个方便,就算是重获信物的代价了。”
  “姑娘请讲,只要金银能办得到的,必定竭尽所能达成姑娘所愿。即便金银办不到,也会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倒不必,此时对姑娘来说易如反掌,我只求金银姑娘在金银阁给我留个房间,也不要顶顶好的天字房,就挑个看得清台上姑娘,听得清曲儿的房间就可以了。”
  “这有何难?玉娘,把雨字间的玉牌拿来给这位姑娘。以后姑娘只要对门人出示这玉牌,自有人领姑娘去。不过……恕奴家冒昧,姑娘大家闺秀怎会想踏足烟柳之地?”
  叶宁露出笑容:“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好玩,金银姑娘放心,我只是去见识见识,绝不惹是生非,给姑娘添麻烦。也请姑娘替我保密,绝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击掌为誓。并非嫌弃姑娘出身,相反我很敬重姑娘为爱忠贞,可毕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金银爽快的与叶宁击掌三下。
  眼看快到中午,叶宁与金银告别。
  青竹和绿枝刚才被叶宁眼神警告着,不敢轻举妄动,待走得远了,忍不住抱怨道:“小姐,本以为您如今收敛了许多,没想到您还变本加厉了,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家小姐怎能去逛窑子呢?传出去还得了,可就毁了小姐的清誉啊……”
  叶宁烦躁的堵住了耳朵,训斥道:“你们俩真是啰嗦,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们都发卖了,还有不许告诉别人,否则我就把你们都卖给人牙子!”
  如今自己对朝堂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敢多问父亲,怕惹父亲生疑,最好的打探方式就是去歌舞乐坊了,这里鱼龙混杂,朝堂上的达官贵人,市井中的街头混混,汇聚了太多的信息,有这样的机会和途径,叶宁怎能放过呢?想起前世听到父亲含冤入狱的消息,叶宁到现在还是会一身寒意。
  只不过这个金银出现的实在太巧了,时机和地点,叶宁不得不怀疑是有心人的刻意安排,看来还是要找人调查一番。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叶宓
  刚才不知不觉走的远了,离颜如澜说的用素斋的厢房有一定距离,叶宁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中午,赶紧带着两个小丫头往回赶。走到一段石径小道上时,叶宁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隔着树叶,叶宁看到叶宓和一个陌生男子并肩走在一起,那男子约莫十五六岁,光看背影,应该是个俊朗男子。
  “听哥哥说张公子文采斐然,文章绝艳,今日一见,公子果真名不虚传,宓儿亦为公子才华倾倒。”
  “得叶小姐赞誉,在下不胜惶恐。”
  叶宁虽看不见叶宓的脸,想必也是满脸娇羞和甜蜜的。叶宋的好友还姓张的,叶宁倒是记得一个,当朝张太史的孙子张韬,张韬确实性格温和,为人端方,可惜异常愚孝,而其母张夫人又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总是挑剔儿媳妇的不是,张韬为了宽慰母亲,与妻子分房三年,三年内,连妻子的面都没见,最后张韬的妻子活活被逼疯了……
  若不是今日是颜如澜带他们来,不能出差错,传出叶宓与男子私下相会的传言就不好了,尤其是叶宁眼见着叶宓和张韬贴的越来越近……否则的话,叶宁倒是愿意成全叶宓的怀春心思。
  “哎呀!”叶宓尖叫了一声,叶宁心里暗叫不好,眼见着叶宓朝张韬身上跌去……
  “啪!”又传来一声跌落的声音,没想到这个张韬不但没有扶,还后退了一步。叶宓摔倒在地上,因为遣退了丫鬟和小厮,一时没有人来扶她,叶宓梳的好好的堕马髻都有些歪了,脸旁几缕青丝滑落,颇为狼狈。
  叶宓楚楚可怜地抬脸,想让张韬扶她一把,,没想到张韬对叶宓作了一揖:“叶小姐,请原谅在下不能出手扶你,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更有先贤定下男女大妨的规矩,请恕在下不敢违背祖先规法行事,坏了小姐名节。”
  何止是叶宓,连叶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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