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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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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关系可大了。”
薛世攀面向众人道:“这位陈公子这这位周小姐有过婚约,现在陈公子是非不分,难免让人怀疑她二人余情未了。”
哇靠,人群炸的快要受不了了,为什么这小姐的事总是这么劲爆。
陈博彦看一眼林孝珏,见她目光深沉,忙道:“十三,我们要么说做学问,要么说为人师,你却非要把一些人伦的东西夹在里面,那就没意思了,我与小姐是有过婚约那又怎么样?现在我们婚约解除,就是学问上的好友,我敬佩小姐的学识和为人,难道有过婚约就一定要见面成仇吗?”
薛世攀呵呵笑道:“说的好听,你对她余情未了才是真的,可你别忘了你是有妻又妾的人,不是上些天刚纳的?还跑出来装什么大义,英雄救美。做学问是没错,但不加带人伦,怎知你人品如何?有才无德者,不配为学。”
陈博彦蹙眉:“十三兄你有些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薛世攀道:“那当着众人的面,我问你,你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着林孝珏说话,你敢说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着,陈博彦脸色一红,道:“即便我对小姐没有爱慕,我也会主持公道的,小姐的学识不容你抹杀。”
“都听见了吧?他就是对林孝珏有爱慕之情,他的话,你们不可以信啊,他们是一伙的。”
陵南在一旁急的跺脚,这陈公子也是,你说没有不就完了吗?又来坏他们家小姐的名声。
陈博彦没想到薛世攀会这么不讲道理,道:“我们说的是道理,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薛世攀道:“好,那我就跟你讲道理。”
“男尊女卑,女子何德何能可以为男子师父?尤其是做这些满腹经纶的举子的师父,上下千年,你可举出例子?”
陈博彦知道一个回答不好,就又会让薛世攀抓到话柄,他道:“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
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
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
我说谢道韫,谢先生的学问是不是比其兄弟要高,甚至高过她的相公王凝之,难道谢先生不可为师?”
薛世攀道:“无从考据,只是传言罢了,而且谢道韫是最不守三从四德的,你说她,是让大家见笑吧?”
陈博彦怒道:“你若如此反驳,那天下就没有有才华的女子了。”
“女子无才就是德。”薛世攀得意的看着陈博彦:“难道圣贤书中没有告诉你?女子以妇德为重,相夫教子才是根本。”
陈博彦辩不过他,眉心蹙起。
突然林孝珏问道:“薛公子,什么是三从四德?”
薛世攀听了好笑:“你看,她连三从四德都不知道。三从指幼从父、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工。”
林孝珏点点头:“所以不是执礼,忠义,奉廉,知耻?我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哪里没有遵守三从四德?”
“那是男子该有的操行。”
林孝珏道:“薛公子,世间先有人,才分男女,为什么做学问者将女子用三从四德约束起来,你们男子却没有什么要遵循的呢?”
“因为本就男尊女卑。”
“谁说的?谁规定的,这些话都是你们男子觉得的,却用来约束女子,你们为何不用来自己约束自己?真真可笑。”
“孔圣人说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林孝珏笑问道:“那你说孔圣人是人,还是圣人。”
“自然是圣人。”薛世攀用一副这还用问我的语气说话。“
林孝珏道:“我说他是人,如果真是圣人,为何要说女子与小人同属?女人是人,本身不分好坏,小人带着贬义,一听就明,难道你听不出褒贬之意?可既然是圣人,当虚怀若谷,大公无私,不计人过错,可他为什么又褒贬人呢?”
众人都傻眼了。
薛世攀怒道:“人谁无过?”
“是啊,所以他们是人。”林孝珏斩钉截铁道:“是人,就有局限性,说的话就会有对有错,子从菜市场回来被买菜大妈数落,不过抱怨一句,你们这些人听见就当成金科玉律来约束女人,是不是不辨是非?我们女人的事,为什么要你们这些男人说了算?可不可笑?”
陵南使劲的拍巴掌,街上不犯也有女子,无不交好。
一些读书人则哑口无言,薛世攀脸上怒满血色。
林孝珏接着道:“天天打着圣人的旗号评三说四,难道圣人没有告诉你,德是用来自律,不是用来指责他人的?你的圣人难道就教你每天揪着别人的事,还出言不逊?如果如此,我真要怀疑,你的圣人到底是圣人还是爱传闲话的长舌妇?”仰起了下巴:“我再告诉你什么事尊卑。”
“奉献者尊,掠夺者卑,创造给予者尊,不劳而获者卑,廉洁奉公者尊,自私自利者卑……例子太多了,不一一对比,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卑,我自食其力,不抢不夺,我的学问也是一****看书得来的,我的本领也是一天天刻苦锻炼有所成,我不求你薛公子一分,我不攀你薛公子一厘,我为什么要卑?你薛世攀哪里高我一等?”
大家都是读书人,道理不说不明,就凭林孝珏那一句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并不是来指责他人的,人群中就有不少人听之动容。
“你就是巧言善变。”薛世攀微微蹙眉,她不爱跟林孝珏争执,怒道:“你还敢侮辱先圣是长舌妇人?”
林孝珏知道跟他这么争论下去会无止无休,因为价值观根本就不同,争执也鸡同鸭讲,她道::“你实在道理懂得太少,我懒得和你多言。”
“不说其他,我今天就说收徒。收徒讲究的是学识,大家不信,可以考我学问,至于诋毁我人品,又以男女之别用别样眼睛看我的,我统统不接受。我还鄙视你们,不服来战。”
大人都被这小姐的霸气给惊到了,不服来战,一个女孩子这么好战?
陵南心里嘀咕,小姐要发威了。
因为没人反应过来,自然没人出列挑战,林孝珏嘴角一提,面道不屑道:“本来我只是想帮大家指一条出路,有没有人跟我学,我根本没太注重,今日这个薛公子惹怒我了,现在我还偏偏要争这口气,我就不信无一人投我门下。”
林孝珏说着手指上面的横幅:“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谁有赤子之心,就跟我学医,我保他不负平生所学,不信咱们三年后见”
谁敢对自己说不负平生所学?那就跟别说敢对别人负责了,这话说的就太大了。
薛世攀心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抛头露面,你却偏偏要与我做对,那咱们就看看谁更有威望,也气上了,高喊道:“那我也搁下一句话,谁跟这位小姐学,就是与我薛世攀为敌。”
哗,这是死扛上了。
贡院门口,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的销烟,可众人都能闻到。
白梓岐想到了他见到过的薛大人,那么护犊子啊,薛世攀话撂这了,谁还敢与他为敌?
所以这些人就算不觉得薛世攀说得对,但他的家世还在呢,跟他作对的,即使学问再好,中举也无望了,中了举的,仕途也到此结束了。
谁真的敢与她为敌呢?
陵南拉着他们家小姐的衣角,低声道:“小姐,您话说的太满了,要是真一个人都没有,咱们都没面子啊。”
声音虽然小,但薛世攀还是听见了,他无不得意道:“你劝你们家小姐早点退出,这件事还能圆过去,回到家中闭门思过,一个女子,大家不会太笑话她,也不会太苛责她的。”
其实他是真的想给林孝珏个台阶下,让她就此放手,但话说的特别难听。
林孝珏呵呵冷笑:“你就认准了没人跟跟我?”
又喊一声:“谁肯跟我学?”
无人出声。
薛世攀掩饰不住的哈哈大笑。
林孝珏唇角一勾,看着薛世攀道:“薛公子不要高兴得太早,大家还没想好呢,要不咱们打个赌,以天黑为限,这一天中,要是有人肯跟我学,你就站在这墙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你错了,如何?”
薛世攀眼睛一眯,咬着牙道:“那要是你输了,你就滚回家去,再也不许行医,不过一天时间太长,我怕你又耍计谋,一个时辰之内,你看如何?”
“好说,就这么定了。”
林孝珏脱口答应。
陈博彦和陵南都急的,不行医不就断了林孝珏接下来的路?她是医者啊,万一真没人来呢?
可谁劝都没用了,两个人往死里逼迫对方,谁也不肯让步。
第194章 激将
自打两人达成赌约之后,贡院门口就安静下来,几百人的地方,甚至比个人闺房还安静。
林孝珏看着人群,陈博彦也在看着人群,当然两个人的期待各不同,一个等着有人出来说要学艺,一个则希望所有人马上散去,那这件事就没悬念了。
突然林孝珏看向薛世攀,道:“如果你输了,真的会给我磕头吗?你要是不磕怎么办?”
薛世攀怒不可遏;“你先收到徒弟再说吧。”
林孝珏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出来卜过卦了,小蓄有储,总能收到一个两个徒弟的。”
众人一听,人家这小姐还摆弄玄学。
薛世攀看着这种的反应,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我不信有人会承认自己不是男人。看谁会跟你学艺?”
他这么一说,众人又安静了。
薛世攀笑的就立即很灿烂,而且林孝珏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可还是很欠扁啊。
陵南看这意思,他们家小姐好像输定了,看了看陈博彦,现在好像除了这位陈公子,也没人能制服得了薛世攀了吧?
陈博彦收到示意,垂目一想,倏然抬起头来,笑道;“小姐,小生愿拜你为师。”说着一打拱。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人群沸腾,陈公子要拜小姐为师?是学富五车的陈博彦公子啊。
这可太给林孝珏长脸了,薛世攀指陈博彦对林孝珏道;“他不能算,如果他算,你们这是明摆着给我设套,刚才谁都看见了,他心中爱慕于你,为了让你赢,不择手段。”
众人也反应过来:“是啊,这能算吗?小姐这样赢了也胜之不武。”
林孝珏回头看向陈博彦,陈博彦能帮他说话她心里是感激的,但她真的不怎么需要,而且她明确说过要与陈博彦划清界限。
她可不想占陈博彦一点点便宜,一点都不想。
就道:“多谢陈公子了,您能替我出头,我始料未及,先说谢过,不过。”话锋一转:“我要是您,我再见您,就是形同陌路,您现在让我很为难,咱们曾经说话的话:”一顿:“还作数。”
还作数!
曾经他们说过什么?
她说要与他陈家和他断绝来往,老死不相往来。
陈博彦明白那三个字的意思,面上一白,显然没想到这时候她还能这么固执,那就是真的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其他人纷纷议论,这位陈公子和周小姐曾经到底发什么过什么事?他们又到底说过什么话呢?
薛世攀看着陈博彦失魂落魄的样子提高了左嘴角,道:“我现在相信你们没什么,你是一厢情愿了。”
陈博彦脸上更挂不住了,因为林孝珏也的确没在人前给他留面子。
这时林孝珏看向薛世攀,道:“薛公子想我做的事更是一厢情愿,你是五十步笑百步吧?”他是不喜欢陈博彦替她出头,但也轮不到他薛世攀糟践陈博彦的地步。
“你……”薛世攀因林孝珏给陈博彦出头,笑容凝在脸上,最后忍了忍,道:“你是不知好歹。”
不识好歹吗?是不想欠人情,陈博彦脸上的颜色更加暗淡了。
林孝珏没心情管谁怎么想,她骂完薛世攀,看向众人:“各位举子别光顾着看热闹,别忘了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三年求学,不收分文,反而贴补家用,三年后行走江湖,救死扶伤,乘传医道,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她说完,薛世攀明显看见人群中有几个衣着贫寒的人垂下头去,那分明就是思考的意思。
怒道:“做学问求的是真知,岂能因铜臭自甘堕落,没人能看上你的钱。”
“你薛公子当然看不上小姐的钱?因为你薛家钟鸣鼎盛之家,你吃穿不愁,钗环为伴,出入有车马相随,行走有奴役相拥,你当然不在意钱,可你想过别人的死活吗?”
不知又是谁在驳斥这位薛十三,众人听他言语激烈且带说不尽的讥讽之意,全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林孝珏见是兰君垣大步流星走过来,嘴角一勾,倏然笑了,总算还有点用,关键时刻没让她一个人扛着。
薛世攀和陈博彦见识兰君垣,脸上不由自主的都变了色,陈博彦跟兰君垣是彻底闹翻了,而薛世攀就从来没喜欢过兰君垣,都是因为林孝珏。
见薛世攀走近,薛世攀微微抬起头道;“你一届武夫,这里有你什么事?”
兰君垣笑道:“路见不平踩一踩,我就看不过薛公子这种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还非逼着别人不许吃饭的样子。”
薛世攀眯起眼:“你说谁?”
“就说你。”兰君垣比薛世攀高了一截,低头逼着他的目光:“你不让举子跟小姐学医,明显就是断人活路,”
“你休要胡言,男人顶天立地,大家读的都是圣贤书,区区落榜,只要肯下苦工,还怕没有出路?用不着对个女子跪拜敬茶。”
“学而不思则罔,既然苦工那么有用,那你薛公子为何要拜许文馨先生为师?为何薛大人要对你言传身教呢?是否人人都能如小姐一样自学成才?如果能,那师者传到解惑,他存在的意愿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不用老师了。”
一连串的逼问特别精彩,还突出了林孝珏可以自学成才,比薛世攀有名师指导更胜一筹。
这让薛世攀不好反驳。他的学问不是父亲和师父教的,那不是欺师灭祖?他心里骂兰君垣跟林孝珏在一起久了,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十足小人。
但声音没甚底气道:“那也不用跟女子学艺。”
“那你给大伙找个师父。”兰君垣依然逼问着薛世攀,手指确指向众人,道:“你是真的为大家好吗?那你给大家找,你有受人敬仰的老师和父亲,让你的父亲和老师收下这些人,我就认为你真的是为别人着想,真的是男子汉大丈夫,否则,不过是害怕小姐的学问超过你,小肚鸡肠的阴险小人罢了。”末了又加了一句:“满嘴仁义道德,做的事却偏执狭隘,你怎么对得起你薛家的盛名,真是丢人。”
最后这些话说的就太难听了,尤其是他在挑战一个诗书世家的权威。
薛世攀眼中怒火燎原:“你这个莽夫,你在说什么?”
兰君垣回视他:“我说你偏执狭隘,沽名钓誉。”
“你莽夫。”
薛世攀气的全身颤抖,但他毕竟是书生,不会想到动手打人。
这时兰君垣看向众人道:“君子莫听小人挑拨,他薛世攀住高门大院,吃粳米山珍,却不让大家求学,还说是铜臭,大家擦亮眼睛看看他是什么人,他是不是就是沽名钓誉之辈?”
众人都不说话的看向薛世攀,那目光分明带着疑惑。
兰君垣趁热打铁,看向薛世攀道:“除非薛公子能给这些人找到师父,那我就收回我方才的话,还跟您磕头认错,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您敢嘛?”
是啊,薛世攀敢嘛?
如果他敢呢?
在站的学子无不眼冒亮光的看着薛世攀,如果他敢,那落榜都是因祸得福,做许文馨和薛家的徒弟,比作一个小小御史要风光得多。
可他不敢呢?
如果他不敢,或者他不能,那就是这位兰公子说的了,他是沽名钓誉之辈,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人起哄道:“薛公子,你就答应给他们看,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就是,您就答应,许先生和薛大人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您就答应吧。”
第195章 逆袭
薛世攀看着众人投来的期许目光,吓得身子之往后缩。
兰君垣看着了,手提着他的后脖领:“怎么薛公子?您没这个本事啊?”
薛世攀惊恐的看着兰君垣,一个劲的摇头不说话。
陵南偷偷问林孝珏:“这薛公子怎么就怂了?他到是答应啊?”
林孝珏心道:“许文馨和薛大人收徒岂能儿戏?什么资质都收那不是要坏名声?薛世攀当然就不能做父亲和师父的主,所以才会害怕。”
薛世攀的确不能提先生和父亲答应什么,可林孝珏都在开门收徒,他的先生和父亲德高望重却什么事都没做,如果他说不能答应,面子和里子就都输了。
想了想,用手打开兰君垣的钳制,道:“你少强词夺理,我们现在说的是林孝珏她要收徒,她不配,跟先生和家父有什么瓜葛。”
兰君垣道;“你才是强词夺理吧?大家可看的分明。”手摊向众人,让人众人看着薛世攀;“大家都见识过这位薛公子的德行了吧?还要信他说的话吗?”
众人看薛世攀的目光确实变了,不似方才的那么崇拜和支持。
薛世攀指着兰君垣:“你这莽夫,不要贻害大家,我就问你,男人跟女人学本事,还是不是男人?”
兰君垣道:“昔日孔子说治国能人中,芈八子排行第一,这可是你的圣人亲自说过的话,难道你都忘了?你的圣人可没有让你看不起女性。”
“对啊,孔子可不是真的看不起女人。”
“子说过这样的话,没错。”
“你这莽夫懂得什么?”
有人道:“薛公子,兰公子可不是区区莽夫,人家兰公子六年前就中了进士,然后又去考的武状元。”
本朝自太祖以来,武官地位比文官越来越低下,而朝廷武官中,都是公侯之家的公子少爷,读书不济才送到卫所中去,某个一官半职,但算是根红苗正。
可多被读书人看不起,读书人认为他们目不识丁,只有四肢发达。
薛世攀恰恰忘了兰君垣就是其中一个例外,好好的文官他不做,非要做侍卫。
等他想起来之后,一切好像都变了。
薛世攀见形式被兰君垣三言两语就逆转了,点着头道:“你别以为你就是清白的,认得的人都知道你跟林孝珏不清不楚,你一个鳏夫,勾引懵懂少女,你最不知羞耻,现在站出来指责我,你才是私心作祟,卑鄙小人。”
众人再次惊讶:“怎么这我兰公子跟这位小姐也不清不楚啊?小姐到底跟谁是清楚的?”
陵南急了,骂着薛世攀:“你读书读狗肚子里去了?你们说学问就说学问,引经据典就引经据典,你老拿我家小姐私事做什么文章?”
薛世攀也怒道:“无德者,不配为学。”
兰君垣道:“德是什么?你现在的所做作为哪里体现在德上?德用于律己,而非指责他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且维护住天下学子的尊严,这是我的责任。”
意思他现在做的事非常正义。
林孝珏听薛世攀三言两语都离不开要贬低女人,拉了拉兰君垣的袖口道:“说不通的,懒得争执。”这样的拉扯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行为,薛世攀被林孝珏的动作彻底惹怒了,瞪大了眼睛道:“总之你今日休想收徒,本公子就是那句话,谁入林孝珏门下,谁就是我圣门的败类,我薛世攀的仇敌,大家可群起而攻之。”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原本跃跃欲试的人再次安静下来,但跟上一次还对他带点崇拜不同,这次剩下的只有畏惧。
若说圣门三分天下,薛家和许文馨个占一片,还有一片在山西。
这样谁跟薛世攀作对有什么好处呢?
不管是学什么,读书人最终还是要科举,可是把大儒都得罪尽了,还科举个屁?考上也白搭。
陵南也最怕薛世攀这一套,因为他发现每次薛世攀说这句话,她们家小姐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说到底,小姐的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人可以依靠。
林孝珏也在思考这件事,读书人中,真的所有人都投在朱熹门下了吗?
都不敢忤逆薛世攀吗?
一点别的思想都没有吗?
如果真是如此,她输了这次赌约到没什么,可她要做的事就太危险了,传播心学思想,任重而道远。
眼看林孝珏和薛世攀的对峙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薛世攀一句话就能让林孝珏一个徒弟都收不到,这是学术界的只手遮天。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白梓岐犹豫了很久,他落榜了,本打算去死,如果连死都不怕,那他为什么要怕得罪薛世攀呢?
是了,他其实还很期待有朝一日金榜题名,所以他怕被薛大人记住,怕被穿小鞋。
可如果他就这样一直惧怕权贵,就算金榜题名,朝中做官,他又能做一个什么样的官呢?随波逐流,没有建树,对百姓毫无用处?
好像读书的目的也不是这样。
突然想起林孝珏的话,跟了我,我保你不负平生所学。
对,他一生求学,不就是为了施展抱负吗?
这位小姐巾帼英雄,学识过人,最重要的心有大善,这样的人哪里不配为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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