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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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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群人咬着牙,终于有三分之一经过了二十里地的考验,到达了南郊。
可是再有寄托,身体也真受罪啊。
等看见天坛的时候,金河身子一软,差点就跪下了,他实在不想再走了。
他身后的陈大人用手推他一把:“你要是倒下,你让百姓怎么看?还不过去。”
金河回头看着跟上来的百姓,都是身体健壮之人,这些人好像一点都不费力的走路,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是的,刚在城里他意气奋发,经过这二十里,衣服湿透,都黏在身上,头发也被汗水打透,狼狈至极。
当然也有比他狼狈的,可是他是求雨的人,这样狼狈,就显得不让人信服了。
金河来不及感谢陈大人,忙站直了,走向天坛方向,山路离天坛,还有一里地。
不过天坛是帝王登台与神灵沟通的地方,他顶多是太子的传声筒,还不够资格登天坛。
钦天监也早想好了对策,在天坛台阶之下给他搭了求雨台,这样既接到了宝地,又不侵犯皇威,一举两得。
金河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那台子。
侍卫们怕百姓和影响求雨,把路口封锁了……只能站在路口之外远观,不能靠近。
文武大臣则如上朝一样,在天坛的两边台阶下站成两排,虽有求雨的主要人,当然也需要这些朝之栋梁助威。
金河到了求雨台下面,他身后就是天坛,主体浑圆的建筑,红壁蓝瓦,翘檐飞角,白玉栏杆围城四道台基,抬头一望,恢弘大气,正是那向神灵祈求幸福的地方。
金河心存向往,要是能等天坛求雨,也不枉此生了。
刚想完,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那是皇帝皇子才能登上的地方,唯一一位不是皇帝皇子来过这里的人,是周皇后,也正是因为周皇后在此地求过雨,还灵验了,皇上才在此处修建天坛。
都是皇族,不是他一个小小御使能高攀的地方。
这时钦天监监丞走过来,金河忙收了心思,站直了。
他跟着监丞之前沟通过了,太子说钦天监所有人都要协助他,只为能求下来雨。
现在钦天监整个监所都是他的下属,不需要太客气。
监丞见着金河御使傲慢,也不与他计较,问道:“监丞要几时登台,几时求雨,几时能下雨?”
这问题太专业,金河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看了看,突然一蹙眉:“你怎么连个汗珠都没有?”
同样是赶了二十里路,为什么他热的跟落汤鸡一样。
金河再看求雨台下候着的钦天监官员,全部都干干爽爽的,难道他们真有神助?
老监丞不知道这位御使求雨要问这问题干什么,显然这问题很傻逼。
不过他的鄙视之情没有表达出来,恭恭敬敬的答道:“下官是半夜赶来的,不然准备工作谁来做?”
半夜的时候天要凉快多了,金河这个妒忌,想了想又问:“是走着来的吗?”
放屁,当然是坐车,还要带求雨法器呢。
监丞懒得再跟这位御使废话,道;“御使大人,您到底几时登台,几时求雨,几时能下雨?下官这里好配合”
这回不得不回答了,金河想着那老道说的那些卦象,硬着头皮道:“即刻登台,登台后求雨。”又看看天上的太阳,这也没个下雨样啊。
一咬牙:“总之今天肯定能下雨。”
第1930章 1181 闹剧
条件再好的牢房也是牢房,总不比家里舒服。
狭窄的屋子不怎么透气,天又热,使得屋里像是蒸笼。
太子刚到林孝珏的牢房,就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被汗液堵住了。
他立即沉下脸,叫着跟随过来的锦衣卫同知:“你们就是这样怠慢公主的?连盆冰也不放?”
没听说过下诏狱还能享受冰的。
同知大人暗暗咬了咬牙,道:“微臣这就去办。”
他走后,太子把身边的人也潜下去了,独自一人面对那个哪怕听见他来了,也不出声,就一直盘膝坐在床上打坐的女孩。
看了一会,女孩还是无动于衷。
太子道:“表妹,你还在生本宫的气?”
林孝珏睁开眼问着不相干的话:“殿下您说今日能下雨吗?”
今天金河去求雨,他没有让人为难林孝珏,林孝珏肯定也能见到她的亲信,这样发问,定然也是知道今日的事的。
太子反问道:“表妹据说还有个绰号,叫神算子,你说今日会下雨吗?”
林孝珏道:“那要看太子想不想让它下。”
太子都笑了:“旱了三个月,本宫一国储君,你说本宫希不希望下雨?”
林孝珏道:“这样臣妹的罪名就能坐实了,殿下可以不放臣妹出去,还有臣妹帮殿下顶着罪名,殿下也不怕被人说是无道储君,位子就会做得很踏实。”
任是谁,心底的想法被人看穿,都会觉得不安。
太子慢慢收起笑意。
林孝珏饱含深意一笑:“殿下好似忘了,您还是储君,不是皇上呢。”
太子彻底黑了脸:“你这是威胁本宫?”
林孝珏神色肃然,摇着头;“我只是提醒殿下,我们是表兄妹,您这么做,伤的是周家人的心,依附于您的那些大臣的心,得不偿失的是您。”说着又笑了:“当然您可以认为我是威胁您,因为我想除了我,再没人会,也没人敢这么跟你说话是不是?我已经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惯了,让我不自由,比杀了我还难受,所以不会改的。”
林孝珏自打成名以来,只在皇上面前装过几回老实,后来到高阳死,跟皇上也不装了。
太子知道,自己可以关她的人,却约束不了她的嘴。
除非杀了她,暂时还舍不得。
他又露出笑容:“表妹说的对,本宫这样做确实会让人寒心,但是本宫不这样做,会让天下士子寒心,是金河御使死谏,本宫若是不拿出些章程来,金河御使就会撞死在大殿之上,所以不是本宫要难为表妹,是表妹自己做了让人能抓到把柄的事,舅舅和大臣们会体谅本宫的难处的,事实上他们也真的体谅了。”
其实林孝珏的意思是在责备太子关押她,太子的话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然而,对方什么心思,二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林孝珏听太子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又笑了:“确实,我要是责怪您,好似是我无理取闹了。”
太子道:“只要表妹想清楚了,本宫会想办法救表妹出去的。”
想什么想清楚?
她要嫁给李固信,哪怕李固信不在,她也要自己举报婚礼,因此触怒了太子,太子是让她悔婚。
林孝珏道:“那如果我想不清楚呢?”
太子收敛了笑意,身子靠回到椅背上:“表妹,本宫已经迈出第一步,你想,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林孝珏问道:“就凭你的能求雨的金河御使吗?”
太子道:“今日,哪怕是明日,只要是金河求雨的这几天下雨了,表妹就可以恭喜本宫,本宫定然会如愿以偿。”
林孝珏冷笑:“那殿下想过没有,万一他不成功,是个什么情况?”
之前也不是没求过雨,不成功也那样了,老天爷的事,谁能左右?
见林孝珏又闭上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太子陡然间瞪大了睫毛弯弯的眼睛:“表妹你……”
对方嘴角挂着轻视的笑,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太子眼睛转了又转,最后道:“时辰也不早了,是因为所有人都去求雨,本宫才能来看表妹,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表妹保重。”
林孝珏还是没有出声,太子高声叫着门口的侍卫:“回宫。”
太子确实是偷空来见林孝珏的,他是太子,不能对一个阶下囚表现的太关怀。
所以时间都是满满的。
太子出来了之后,想到林孝珏最后的那一笑,叫着冯公公:“快派人去天坛,若是金河还没有进行仪式,让他不必求雨了。”
冯公公大惊,一脸不解。
太子眼神一沉:“快去。”
冯公公见太子都急了,不敢怠慢,赶紧叫了一个侍卫,选了快马,让侍卫去送信。
看着侍卫起码绝尘而去的背影,冯公公心中惴惴的,金河这个家伙,可别太积极了。
天坛那边,金河已经上了求雨台,把青词烧了。
天边风丝没有,太阳依旧高照,什么都没改变。
原本围着看的,静悄悄的百姓们,手搭着莲蓬看着天边,渐渐议论开来:“到底准不准啊?一片云都没有。”
监丞在台子下仰起头看着金河:“御使大人,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到底能不能下雨啊?”
金河也已听到了四周的议论声,他本来就不会求雨,心里没底,这样很快的就被人质疑,他更加慌乱了,硬着头皮找着借口:“我不是说要到晚上吗?”
求雨的规矩,是当即就下雨,不然怎么看出本事呢?
晚上下雨,那就不是他金河求的了。
监丞很是无语。
那就等吧,太子的命令嘛。
又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天上毫无异象,文武百官跪不住了。
求雨没有这个求法,你真到晚上,这些人都跟着你晒死累死了不成?
陈大人作为首辅,又关系到了他的切身利益,他领着大家站起来,然后叫来监丞:“金御使说什么时候完?”
监丞说晚上。
陈大人就觉得这个金河疯了。
还没等他发话,梁玉强在对面喊着台上;“金御使,您真的会求雨吗?”
金河就怕被人问到这个,他赶紧站起来,见其他大人也都站起来,心中一突,这个时候更不能承认,仰着脖子道:“怎么不会?本官这不是在求雨?”
梁玉强道:“那你的青词写的是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还没听见,是不是写的不够好。”
他写的李白的一首诗。
金河慌了,他本来就不会写什么青词。
金河支支吾吾答不出来,梁玉强是得了林孝珏的人送的信的,今日绝对不会下雨,所以十分坚持的要青词内容。
金河因是外行,连借口都不会说,青词既然是给老天看得,又怎么会给人看?
他都想不到,被孤立在台子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渐渐的,质疑声更多,文武百官吃够了苦头,还憋着气,就开始指责他了。
引得圈外的百姓都听见,大家一听下雨无望,就骂起来,走二十多里路来求雨,这大太阳,不是捉弄人?
太子派来的人赶到的时候,天坛下已一片混乱。
他是白来了,这还阻止什么?
又赶紧调转马头,顶着烈日回去送信。
金河居高临下,但是四面八方都是攻击他的声音,他又怕又恼,不知如何应付,一时间不知所措,头上太阳又烈,感觉晕乎乎的。
这时不知道是谁骂他沽名钓誉。
他刚正不阿的名声在外,怎么会变成沽名钓誉?这是他最忌讳的词语。
四个字像是四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头。
他想解释自己不是,可是真不会求雨,不能承认。
这时候场子都悔青了,不该侥幸的,就不会有这些质疑,可是承认的话,还会有今天的风光,还会有那么多同僚羡慕吗?
金河像是漂浮在浪潮中的小船,思潮一会起,一会落。
脚下又像是踩在棉花上,找不到重心,头晕沉沉的,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意识越来越混沌,突然砰地一声,栽倒在求雨台上。
四周发出惊呼,随即又一片死寂,等周围的人又反应过来,监丞大喊:“不好,金河御使晕倒了。”
有人议论不是被骂的吧?大家都看向梁宇强。
监丞跑上求雨台,一探金河鼻息,看向台下:“中暑了,金河御使中暑了,快来人救人……”
求雨的人还能中暑,真是让人笑话啊。
派出去阻止的人回来说已经乱了,过一会撤回来的侍卫又把乱相一描述,比之前还乱。
乱到后来,大家好像都忘了是去求雨的了,以为是批斗金河御使的盛大会师。
太子早已回到东宫,在御书房听闻此事,气得咬紧了牙齿。
叫着冯公公拟旨,把金河降职,打发到南京去。
之前的国都在南京,南京有着跟京城一样的官员职务,但是都没有实权,一旦谁被打发到南京去,就是送去自生自灭了。
冯公公知道金河这次是自己作死,但没想到太子竟然这么干脆,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太子板着拇指上的扳指,这个金河,要不是他的名声太正派,出发太重影响不好,他都想弄死他。
不会你为什么要逞能呢?
林孝珏后来的话给他提了醒,一旦金河求雨失败,传言是不会像之前一样那么认命,之前旱情没这么重不说,金河这次求雨是跟林孝珏的入狱有关。
成功了林孝珏的罪名能坐实。
不成,岂不是金河跟他一起诬赖了好人?
太子差点将扳指捏碎,这个表妹,突破口在金河,也亏她想得出来。
他就这样中了圈套。
第1182章 暗斗
♂!
钦天监,监丞王守成跟三位天文科的灵台正在自查天象表。
三个月没下雨,皇帝去打仗,太子不能罪己,大臣们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所有炮火都对准钦天监。
钦天监嘛,老天爷的事,怎么能一问三不知。
真是,捞油水的是钦天监就从来没有过,想给孙子买串糖葫芦都得靠给宫里的娘娘净殿拿打上钱来买,好事找不到,不下雨的破事就全赖在钦天监头上了。
看了一会,王守成将表格暗暗一摔,其实就是轻轻放在桌上,但是心里带着怒气呢。
他又不是天老爷,谁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不看了。
他身子仰在椅背上看着上方的虚空发呆。
楚灵台问道:“监丞大人,您怎么了?”
监丞道:“我在计算啊,这到底什么时候下雨呢?”然后低头点着手指,嘴唇上下动着,好像念念有词,但是没有发出声响。
楚灵台看向周若山:“周兄您是不是也会算天象,哪日能有雨?”
周若山心想,我算的也不准,还是孙女结合五运六气,那个算出来的才准。
他摇摇头:“这个时候,我也不敢保证有雨。”
就是了,就算是有预感,也不敢断定,万一没有呢?
金河的事还没过去呢,百姓都在骂。
这时门开了。
监丞抬起头看着来人,是监里通报的小吏:“什么事?”监丞问道。
小吏道:“因为金御使求雨的事,这几日渐渐有百姓来咱们钦天监门口问天象,今日看门的说没有结果,把百姓惹烦了,聚集了好多人在门外闹事。
说是不下雨都是因为永安公主有冤情,钦天监还跟金河勾结假装求雨,助纣为孽,天就更加不下雨了,百姓让您出面给说法,什么时候能下雨。”
监丞站起来,像是吞了鸡蛋一样震惊:“我们跟金御使勾结?让我给说法?”
这是哪里跟哪?
如果觉得永安公主冤枉,去大理寺好不好,他又不管狱刑之事,至于勾结,那更是无稽之谈了,太子让的。
监丞摆着手:“让他们闹去,跟咱们钦天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话虽这么说,真闹大了能把责任推给太子吗?
金河也不用推了,已经调去南京,贬了。
监丞说完,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又道;“还是先派人去跟宫里说一声,咱们这边先顶着吧。”
不管要怎么做,先让太子知道准没错。
周若山听了监丞不耐烦的话,抿了抿嘴唇,低头偷偷的笑了,金河被贬,林孝珏却还在狱中,是时候反击了。
没等钦天监的人去宫里送消息,东宫的冯公公就亲自带人来了。
监丞听见消息,赶紧带人去迎接。
他们钦天监啊,最高品级的官员才七品,整个监的人加一起,也不如一个一刀割了的残疾人。
冯公公却不是来摆谱的,也不是来为难人的,当然,也不是来喝茶聊天的。
他神色凝重,见监丞等人都在天文科的楼下等着,看了一圈道:“逸风呢?”
这个逸风,可以说是他们宫里的老人看着长大的,一直就住在钦天监,虽然有官职,也当是钦天监的孩子,大家都是直呼其名。
冯公公接着又问道:“难道已经不在钦天监了?”
逸风做出了手榴弹后皇上要把他调到工部当侍郎,逸风好像不当,调令也没下,但是逸风经常要去工部指导作业,或许就不在钦天监了。
监丞道;“逸灵台在观星台,已经半月没下来了。”
其实逸风很忙,跟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天文科开会,也从来都不到,但他是钦天监的孩子,大家也从来不与他攀比。
冯公公一听逸风在观星台,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如今街上竟然流传旱灾是因为永安公主有冤情,永安公主为什么会入狱?当然是金河构陷。
但是亲自下令让永安公主下诏狱的是太子,如今有金河挡着,百姓骂的是金河,若是过些日子再不放人,可能骂的就是太子了。
太子的心思别人不清楚他却清楚,要让太子方永安公主,有些不甘心。
所以现在太子急需一场雨来平息民间的不平声。
那么京城除了永安公主,这个逸风最本事了。
逸风在观星台半个月没下来,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冯公公叫着监丞:“带咱家去看看逸风。”
观星台按照规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毕竟是跟星宿交流的地方。
所以冯公公只带了一个贴身的护卫,另一边跟的是监丞,三人由着监丞领路,侍卫断后,一起上了观星台。
楼梯狭窄而陡,呈盘旋样,监丞走在上面倒是很轻松,他习惯了,一边扶着扶手,一边回头叮咛冯公公:“您小心了。”
冯公公真有点害怕,这楼梯中间还不间断的,一直五层楼那么高,爬向观星台,他仰头问道:“逸风是在预测雨水吧?不然呆在上面半个月不下来干嘛?”
他其实是安慰自己,要不是,这楼梯不是白爬了?
监丞哪里知道,逸风经常一呆在哪里就去半个月,一个月,有时候一季度半年都可能,鬼知道那小子到底干什么。
他笑道:“要说我们钦天监,就逸风是最有天赋的,我呀,主要学的东西太杂。”
钦天监不光有天文科,还有别的呢,所以这下不来雨,也不怪他。
至于逸风到底在干什么,他也不用说清楚,反正逸风最有天赋,让冯公公自己体会去吧。
冯公公也是宦海浮沉十几年的人,虽然在内宦,这种官腔他听得多了。
也不恼,逸风就算没有预测到也不要紧,据说逸风养着一只蛤蟆,对云行雨施预测的极准,逸风没有准备,就问蛤蟆,太子殿下需要一场雨,这次说什么都得探听消息回去。
之后监丞又说了几句废话,冯公公随便答应几句,三人就到了观星台顶了。
冯公公还以为他要找一找才能找到逸风,但不知这观星台场地极其宽敞,除了防护用的四周围栏,其他地方一马平川。
抬头望,蔚蓝的天空什么遮挡都没有,是极好的观测点,这如果是晚上,星辰满布,一定十分漂亮,难怪他是观星台。
逸风就坐在观星台正中间放置的观星器具之前,一个小马扎,他垂头丧气的。
监丞先走过去了,声音很不解:“逸风,你这是怎么了?”
逸风抬起头,一张呆呆的脸难得有了表情,委屈的看着监丞。
这孩子可从来没有呆板之外的表情,有他也没见过。
监丞真急了:“这到底怎么了?”他还是很关心逸风的,逸风师父死后,是他把逸风照顾到这么大,逸风才没饿死。
冯公公心里咯噔一下,不是预测到不好的结果了吧?
他也走过去,问道:“您这是怎么了?“虽然是孩子一样的存在,但是逸风今非昔比,人家有才,皇上太子都高看一眼,他也不能太怠慢了。
逸风摇摇头。
监丞站直了摊摊手。
冯公公蹙眉,他还是不知道逸风到底怎么了。
恩,监丞也不知道。
他低头看着逸风道:“如今旱情严重,逸风啊,咱们小事先放在一边,咱家问你,你可预测了天气?到底什么时候下雨?”
逸风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不会。”
冯公公声调都变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知道你那只蛤蟆呢?你去看看它,问他什么时候下雨。”
逸风这时直起腰,冯公公这才发现,他方才一直捂着肚子:“你是不是病了?”
逸风突然摊开手掌:“婷玉死了。”
一只长满花纹、有一个手掌那么大绿蛤蟆伸着腿,露着白肚囊呈现在冯公公和监丞眼前。
监丞倒吸一口凉气。
冯公公脸色灰白:“婷婷怎么会在这时候死了?”
所以逸风这么反常,竟然是为了蛤蟆在难过。
第1183章 西北来信
♂!
东宫书房,周遭的气氛沉重如水银,陆宏站在太子的书案前,不自觉哆嗦一下。
因为方才那个向来和声细语的太子殿下,突然一拍书案,砰的一声,比他惊堂木还响。
也难怪,陆续的有百姓到大理寺,和个个府衙门前喊冤,替永安公主喊冤,都说这旱天就是上天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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