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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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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字……”她摇头感慨。
  林孝珏面不改色的道:“先去买药吧。我再给大人开个,成方。”遂又低下头。
  这次写的是资生丸的方子。
  董明珠逐字看过。连如何炮制都写的清清楚楚。
  “小姐这方子……”
  林孝珏道:“是行胃健脾的,食积可以服用。”
  董明珠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她暮然一笑,掀开幕篱:“这样的方子一般的大夫是不肯示人的,都是做好了丸药拿出来卖,小姐不卖药,直接就将方子交给我了,您可真是大量。”
  林孝珏原来如此的一愣:“我是想卖,哪有时间给你做啊。”
  “噗嗤。”董明珠直接将幕篱丢在桌子上,露出直接的,般般入画的容貌:“你可真有意思,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林孝珏勾唇一笑:“有些人常常听不懂我什么意思,好在你听懂了。”
  二人开出方子,董明珠就让下人去抓药,到剪好了总共用了半个时辰,给她爹喝下去,也就一碗茶的时间,果真就不抽搐了,人也安静不说胡话了。
  林孝珏全程都在,看着病人情况转清,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睡一觉就没大碍可,不过药最少要服用,三天。”她伸出三根手指。
  董明珠忙道:“你要走了吗?”
  “还能睡一大觉,这里已用不到我了。”她转身要走,董明珠忙叫住她:“可我还没给你诊金呢。”
  林孝珏半回头,笑了笑:“礼尚往来吧。”再次回头。
  “你等等。”董明珠见她离去的洒脱,快走一步到她身边,问道:“小姐救我父亲与危难之间,还不要钱,那我能请教小姐的芳名吗?”
  林孝珏再次停下来,她认真的看着她:“我真的,不是不想告诉你,但我不记得了,你就记,我是个大夫,姓周便可。”
  “周小姐。”董明珠笑容加深。
  林孝珏想了想:“你就这么叫吧。”
  董明珠答应的很痛快,怕她再次转身就走,忙道:“我叫董明珠,我父亲是西山知周,我和父亲是要到京城去的……”她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希望小姐能记住我,叫我明珠。”
  林孝珏想了想:“那我得写本子上。”
  “……”董明珠有些懵了。
  林孝珏倏然一笑:“那就记得你好了,不过,我给你个,小小的忠告,即便你觉得,这个人很好,也不要,把家底头托给人家。”
  董明珠不好意思的一眨眼:“我后来不是止住了嘛。”
  林孝珏含笑着点点头:“晚安了。”
  这次她真的走了,还带上了门。
  董明珠对着她看见的最后一点红拜拜绢帕:“晚安。”
  “小姐,什么叫晚安啊?啥意思?”她的丫鬟从角落里跑出来,好奇问道。
  董明珠将帕子绞在手里,想到周小姐就很温暖:“她可真厉害,既然是个大夫,我果真没看错人。”
  小丫鬟看着自家小姐想着了魔一眼。眼露不忍,心想,小姐您一看就看出她是大夫了?秋桐道:“小姐看她是真厉害,我看她既结巴,这里还不清明。”她指了指太阳穴。
  董明珠眉头皱了皱:“为何这么说。”
  “你没听她说啊?”秋桐秘兮兮的道:“她自己都说她忘记了,记不住,我看她说这话是真的。”
  董明珠眉头皱的更深了。想了想望着门口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啊。不过我相信她不用任何人可怜。”她的目光又亮起来:“你看她一个小丫头,身边也没个家长,就敢带着一群下人出门。这就是我学不来的。
  还有她说礼尚往来。
  我才让她住一间房,她就救我父亲一条命,这不是礼尚往来,是知恩图报。她还说的那么轻松,可见她是个有能力又懂得感恩的人。这样的人我为何不欣赏?”
  她声音转低:“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她即便不记得,记不住,也会活的很好。”
  小姐一定是着魔了。秋桐叹了口气:“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看上人家小姐了呢,真真着了魔一样,眼里那小姐什么都好。好像只有她。”
  董明珠娇嗔的拍她一下:“你这死丫头消遣我呢。”秋桐憋着嘴躲开了。
  董明珠看了看床上的父亲,脸上一脸幸福。她坐了下来将两个方子折叠起来,喃喃道:“我不是眼里只有她,我只是想,如果能跟她一样,独立,有技艺,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小姐你害怕吗?你怎么了?”
  另一间房,林孝珏回到屋中,就觉得头疼胸闷,难忍极了。
  这样的感觉在初醒时有,已经好久没有呈现了。
  她痛苦的抱着头,蜷缩着蹲在门口。
  三个丫鬟都醒了,见小姐如此反常,陵南赶紧抱着她问:“小姐有我们在,你别怕。”
  周一直接就哭了,大个子站的笔直,仰头哀嚎:“完了,小姐又犯病了。”
  路遥不知道是跟着劝好还是跟着哭好,她心中更多的是惊讶,一路走来看惯了死结巴杀人越货,这么脆弱的一面还真难以想象,她站在周一身后没有动。
  林孝珏渐渐能听见陵南的劝说和周一的哭声。
  她想开口却不知如果提起。
  只因为她知道了一些人的结局,太苦,好像她一样,太难过。
  董明珠的父亲董其实,在山西与一些文人组织了清明会,支持先帝复国,后来事件被人捅出来,董其实被问斩,董明珠作为他唯一的亲人自然被连带,入了贱籍,不堪受辱自缢身亡了。
  她与她们本不是一代人,等她长大的时候,她们的事只是作为论政时的谈资被人提及,当初心中也只是唏嘘感叹,可现在,那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眼前出现,她活泼美丽,大方善良,让她怎能不难过。
  林孝珏失声痛哭。
  这一声出来,周一就不哭了,她俯头看看陵南。
  “小姐眼神变了,就是好了。”
  只要不涣散就是回来了,陵南被吓的够呛,一听周一这么说,看一眼林孝珏,好像是正常了,关键那丫头有经历了。
  陵南将林孝珏扶起来:“小姐,你是怎么了?”
  林孝珏觉得头脑越来越清楚了,她眨眨眼睛,心中没那么苦了。
  不过泪痕犹挂在脸上:“累了,睡觉。”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这转变也太快了。
  “小姐,你好了啊?”周一试探的问她。
  林孝珏擦擦眼泪,回头看她一眼:“苦了,哭了,哭完了日子还得过,就站起来吧。”
  流眼泪并不是为了表示软弱,只是为了明天站的更加坚强。
  三个丫鬟心里有各自的想法,都不怎么是滋味。
  第二天天气凉爽,天明登前途,董明珠再次和周小姐碰到了。
  今天她没有带幕篱,和周小姐一样,一脸无谓的走出驿站。
  双方各自点数车队。马上就要出发了。
  她看着她们的一对马车,掀开帘子对父亲说了几句话,就跑到对方马车前。
  “你们也是上京吗?”
  林孝珏掀着帘子点点头。:“你要上来吗?”
  董明珠一脚抬起来:“我可以吗?”丫鬟喊了一声小姐都没叫回去。
  林孝珏笑着看那丫鬟:“你要不要上来。”
  秋桐想了想低着头爬上来。
  坐六个人,这马车就显得有点小了,两个小姐坐在一边,四个丫鬟相互让了让,挤一挤。
  马车中间摆了个小桌子,桌上又茶壶和小杯子。
  董明珠面带尬尴,找着话题,她捏起一个小杯子看看了,问道:“你这不是茶水啊。”
  林孝珏点头:“是月季花。”
  “月季花还能喝呢?”
  林孝珏有问必答:“月季花补血,带花的药材,基本都疏肝解郁,玫瑰花,梅花,女人常常喜欢生闷气,多吃些有好处。”
  董明珠眼露羡慕:“你可真厉害啊,那为什么你不喝玫瑰花和梅花,这月季花比她们,是不是太易得了?”
  世人总会用奇货可居来衡量一个东西的好坏。
  林孝珏笑道:“玫瑰花偏温,阴虚阳亢的人不能用,体质正常的也不能常用,梅花生在寒时,性味偏冷,反之,永久了脾胃寒冷,月季花性味平和,对于我,倒比那二者好些。”
  董明珠听得惭愧:“是我浅薄了。”她低下头,林孝珏无妨的摇摇头。
  这周小姐性子和生人好些性子有点冷,董明珠昨晚与她接触了一下,多少知道这人对不感兴趣的话题不爱多讲。
  她想了想道:“我父亲十分感谢小姐,本想亲自道谢的,可一早,咱们就都忙了。”
  林孝珏道:“既然是礼尚往来,你尚我来,就止了,不必称谢。”
  董明珠这次有点不服了,她笑道:“你这么说我可不认同,既然是礼尚往来,就是能继续交往了,怎么就止了,这世间的事,也不是你欠我你就要还,我欠你我还了就不欠了。人和人交往,不应该有那么多平衡的。”
  可跟一味只知道索取的人,你再大度也是付出不来的。
  林孝珏笑道:“你觉得对,就对。”
  董明珠愣了愣,想一下,淡淡一笑:“你很特别,谢谢你尊重我的想法。”
  即便不认同,也没有出声反驳,虽然她看起来很难相处,接触下来好像很随和。
  林孝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笑。
  四个丫鬟就更听不懂了,说着属于她们的闲话吧。
  马车轱辘转个不停,时而遇雨时而天晴,就像人的心情一样,时而开怀时而压抑,不过每种情绪都不会是人生的主宰,没有只要活着就会有明天。
  两火本不相干的人,因为住店遇见了,因为大雨相识了,又因为病情相交了,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就结伴而行吧,这一走又是十几天的路程。
  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了。
  “看来我们是赶不上中秋了。”董明珠已经习惯了做林孝珏的马车,她数着日子,对林孝珏说道。
  林孝珏摇头:“是赶不上,在京城过中秋,中秋又不会走,我们也不会,明天就死,怎么赶不上?”
  董明珠憋口气:“你总这么冷吗?”熟悉了就敢说话了,她气吐出来。
  林孝珏笑着撩起车帘,看着马车外广阔的无尽天空,深呼一口气:这一年,终究还是不得团圆。(未完待续)


第004章 中秋
  暑退九霄净;秋澄万景清,中秋佳节,阖家团圆,但有些人是注定无法团圆的。 
  冷四娘惦记留在县城里的小唐春,让丫鬟给他和妹妹送些吃的。
  冷四娘道:“也不知道小结巴到了京城没有,她走的时候虽然没有嘱咐我如何照看唐春,但我知道,她是看好这孩子的,这孩子守业,重孝,又聪明刻苦,将来必成大器。”
  丫鬟提着食盒来到唐家,趴窗户一看,小男孩还在读书,小女孩就静静的坐在他对面。
  丫鬟笑了一声:“你们兄妹这是玩什么呢?”她掀了帘子进屋。
  唐春和妹妹忙站起来施礼。
  丫鬟将食盒放在掉漆的桌子上,笑道:“今个过节,我们娘子不能出门,你们也不肯过去,就让我送些吃的过来。”
  唐春带着妹妹道谢。
  丫鬟知道这孩子有些内向,也没说什么,看看室内摆设 ,简单却很干净,也没有她能帮上忙的地方。
  丫鬟道:“那你们兄妹两个忙吧,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她说着将食盒中的饭菜端出来。红红绿绿的泛着油光。
  妹妹舔舔嘴唇,看了一眼严肃的哥哥,低下头。
  唐春看丫鬟要走叫住她:“姐姐上次送的盘子还没拿走,我去给您找出来。”他说着去了厨房。
  丫鬟站在桌边等,就觉得妹妹不对劲。
  她走过去蹲下来,扶着妹妹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有好吃的不开心?”
  妹妹大大的眼睛透着委屈:“姐姐再别送吃的来了。”
  丫鬟心头一惊:“这是怎么了?”送吃的还有错?
  妹妹憋着嘴。小声道:“每次姐姐送来的吃的都坏了,哥哥说不能吃。”一边说还一边防备的看向厨房那边。
  又没有毒,怎么就不能吃了?丫鬟心想着这小姐估计是要气节,可气节也不是这么来的,娘子给他送吃的是因为交好,又不是施舍。
  她心中提了一口怒气。
  这时刚好唐春端着盘子回来了。
  他将盘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姐姐您拿好了。”
  丫鬟不满的走到他面前,问道:“我送来的吃的,你可都吃了?”
  唐春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无奈的看向妹妹一眼,然后很抱歉的回答:“没有。都扔了。”
  丫鬟见他不隐瞒。当即冷了脸:“为什么?你是看不起娘子?你不吃妹妹也不能吃吗?”
  “姐姐怕是误会了。“唐春尴尬的笑,忙解释:“我不是不想吃,更不是看不起娘子,也不是有骨气。是我知道吃了这顿就没了。然后再去吃草根白菜会更难以下咽。都明知道尝过鱼肉之后再难忍受粗茶淡饭,不如就不要尝了,我怕到时候管不住自己。”
  丫鬟听了大惊。下一刻眼泪在眼圈打转:“你这又是何苦?早知如此,不如当时跟小姐一起走了。”
  小姐曾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回京。
  唐春咧嘴傻笑:“姐姐你又错了,我父母虽然不在了,但叔父还在,他平时也很照顾我,如果我跟小姐走了,好似我是孤儿一样,那我叔父的脸面岂不是被我糟蹋了,何况我姓唐,我是唐氏子孙,我就得承担我们家族的荣辱。/”
  这小子读书多,说不过他,丫鬟吭哧半天,最后道:“就算你说的都有理,但小姐和娘子给你钱你为什么也不要呢?”
  唐春笑容更甚:“姐姐呀,我还没有到呀饿死的地步,我不能指望别人的救助活着啊,那样终究是无法存活于世的,什么事都是,还是自己亲手得来的不怕失去,也安心。”
  丫鬟实在无法:“行吧,我说不过你,可你现在还小,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啊。”
  唐春笑着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本发黄的册子,他举给丫鬟看:“这是小姐给的,伤寒杂病论,你可别小瞧它,小姐说了,这一本书足够我成就大事了,我想不远的明天,我就能独当一面了。”
  张仲景的书,也不是没人读过,很多人也没有什么成就。
  冷四娘也算是杏林出身,她们现在还开了医馆,丫鬟自然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书。
  “既然小姐说你能行,那就能行吧。”丫鬟最后叹口气,她又看看妹妹:“不过你自己能忍饥挨饿,妹妹还小,要不我跟娘子说,带妹妹回楼里吧,你知道的,楼里今时不同了,也不怕被人嫌弃了。”
  唐春笑着看向妹妹。
  妹妹却哇的一声哭了:“我不走,我是哥哥捡回来的,我就是哥哥的小巴狗,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丫鬟哭笑不得:“哈哈哈,那你就当小巴狗吧,我是不敢再提让你们分开了。”
  唐春无奈的笑了,妹妹也破涕为笑。
  丫鬟收拾好了食盒,将拿来的饭菜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我本以为你们兄妹会觉得日子很清苦,现在看,是我心苦,看到你们笑的这么自在,我回去也能跟娘子复命了,娘子也能对得起小姐的交代了。”
  唐春一仰头,坚定的说:“我也要成为小姐那样的人。”
  “恩。”丫鬟戏谑一笑:“别的我不知道你学的如何,小姐嘛,最会苦中作乐。”
  兄妹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无邪的小白牙。唐春道:“就是不知道小姐到了京城没有,今天过节,她在干什么呢?”
  “小姐能干什么呢?写字,看书,吃饭,睡觉,兴许十五会赏月吧?!”丫鬟想了想道。
  三个人的脖子齐齐看向窗外。
  千古就这么一轮月,人生代代无穷已。冷月年年望相似。
  周光祖调职回京,带着一家老小,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在京城过中秋。
  一别十三年,如今他已年近五十,周家昔日的繁华已经不在了,但意气风发时走过的街道他还依然记得。
  三女儿嫁的是京城人士,知道他们归来,在四条胡同租了小院子,一家人就暂住于此。
  中秋佳节,一家人男女老少。分成两桌。坐在厅中过节。
  夫人张氏叫下人布好菜饭,先是嘱咐小侄子们不要淘气。
  后跟大侄子道:“懿之要陪你大伯和你爹多喝两盅,今个大家高兴呢。”
  能不高兴吗?靖难后周家老太爷不肯投降,在狱中饿死。皇上摘了周家武国公的封号。周光祖被贬巴蜀。一去就是十三年。
  今天终于回家了,虽然房子家业都没有了,但一家人不用客死他乡。终于回来了,这是他们这十三年最值得高兴的事。
  周懿之的媳妇旁氏一直在帮大伯母的忙,她揽着伯母的肩膀往座位上走,并笑道:“那我们就得好好陪大伯母了。”对女眷的那桌说,那一桌是婆母和未出嫁的小姑子。
  周光祖两兄弟,周光祖与夫人张氏生了四个女儿,没有儿子,前三个都已经出嫁,老大和老二嫁人的时候周家正好风光,配的人家也好,但是由于被周家前来,现在两个女婿都在外地做小官。
  老三是老太爷给订的娃娃亲,出嫁的时候败落了,但王家没有因此毁亲,这是周家人一直很感激的。
  老四今年十六岁,名清靓,准备留在家里招养老女婿。
  二弟周光辉育有二男二女,大儿子是与原配所生,正是旁氏的夫婿周懿之,今年有二十五了,他与原配就生这么一个孩子,原配便病死了。
  次子是与续弦所生,名敬之,今年一十五岁。
  大女儿是续弦所生,夫家在京城,今日也送了礼来。
  二女儿名周青媛,今年十六岁,是妾室所生,不在家谱之中。二女儿与次子是双生子,名清池,也是十五岁。
  周清靓笑道:“也不知道嫂子的酒量有多少,每次吃酒她都喊得最凶,却从不沾酒,就诓我们这些实在人呢。”
  张氏和旁氏听得哈哈笑,周青媛看了一眼周清池,面带恬静的笑,但看在周清池眼里却十分添堵,她等了一眼妾生的姐姐。
  姐妹二人坐得近,小动作别人并看不见。
  周懿之侧头看着堂妹,道:“妹妹莫要笑话你嫂子,她还得哄林哥呢,喝多了再熏了你侄子。”
  周清靓戏谑道:“大哥哥来不来就向着嫂子,父亲和叔叔都在,你们两口子也不害臊。”
  张氏走到女儿身边点了她的脑门一下:“一桌子人就你能咋呼,吃也堵不住你的嘴。”说着和旁氏分别落了座。
  旁氏笑的开怀:“六妹妹生性活泼,大伯母要堵住她的嘴,那我们还笑话谁去。”
  张氏和清靓笑的更开怀,男子那一桌也跟着取笑,一家人好似十分热闹的样子,这时二伯母刘氏突然不耐烦的叫了一声丫鬟。
  “把窗户再开大点,闷死了不说,这赏月赏月,连个月亮影子都看不见,还赏的什么月啊。”
  她说话总是这么不合时宜,张氏作为大嫂也习惯了,其他小辈也没人敢说她,气氛就这么冷笑来。
  周光祖立即让丫鬟去把窗口上的纱布拿开,过了今晚再上上去。
  回过头来却也没心思再说玩笑:“吃饭吧。”齐了筷子去夹菜。
  一家之主动了手,其他人便也没忌讳了。
  周懿之是周家长子,离伯父坐的最近,他给伯父斟满一杯酒,小声道:“林家送来的信伯父可看了。”
  周光祖微微点头,同样声音低沉:“说的是孝珏的亲事,说是要把孝珏接回来,许给了陈阁老的五公子。”
  周懿之又给伯父夹了一筷子他最爱吃的豆腐:“说接人的人都去了两个月了,若不出差错,孝珏也该入京了,这林家匆匆的就要定亲,还是与阁老家,侄子想不出林家有什么好心,不知伯父作何打算。”
  周光祖干了一盅酒,放下酒盅想了想:“清晗跟我说那五公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可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再把孝珏送回到无锡去?留在京城就算是……”守寡二字他不忍说出口,缓了一口气道:“我们家也回来了,住得近多少能照应着,况且嫁的再不好也是阁老家,以我们家现在的情况,算是高攀了。”
  说着自斟自饮了一杯,满满的烦闷。
  周懿之低头夹菜,也无话可说了,他心里清楚,若是放在十五年前,他们周家可是国公贵府,世袭罔替的爵位,就算是外甥女,那婚事也不是随便就能定的,现在嫁个病秧子却还成了高攀,想着他记忆中的小姑姑,正像清靓一样的大方美丽,可说没就没了,儿女也不得幸福,真是意难平。
  他二人不说话,正在逗小孩子的周光辉也停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周光祖和周懿之都没出声。
  忽然周敬之干了一杯酒。
  他虽然十五岁,但周家管得严,也不准他这个年纪喝酒。
  包括女眷这边都被这动静惊到了,大家都诧异的看着他。
  周敬之放下杯子道:“总听你们说那个表姐,现在咱们不是回来了吗?等她也回来就让她回家,不在他们林家受苦。”
  人家姓林,是林氏子孙,林家怎么会放人呢。
  周光祖又无奈又欣慰的看着小侄子。
  刘氏突然站起来,指着儿子道:“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那是你说让回来就回来的?”她又不姓周,这话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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