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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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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验证

    在心里叹气的,还有苏佩文。
    如今朝廷里大多数的官员都是曹太后摄政的时候提擢起来,包括他自己,再追究下去,两位言官只会让大多数朝廷命官厌恶。
    他忙道:“这些事都以后再说,嘉南郡主称大行皇帝在世时曾命人将继位遗诏送到她手里,大行皇帝已经殡天,新帝还没有确定,我看还是先把新帝继位的事落实了再说其他吧!请行人司和乾清宫的总管太监杜胜上前来确认一下遗诏。”
    行人司负责给皇上拟定或是代写诏书,各种印章都认识,杜胜则服侍着赵翌的日常起居,熟赵翌的笔亦和私章。
    苏佩文说完,朝汪几道望去。
    汪几道觉得苏佩文不应该这么快出面平息事端的,但他和苏佩文结了盟,有些事就应该和苏佩文共同进退,何况这也只是一件小事。
    他微微点头,道:“那就这样吧!”说完,又朝李瑶几个内阁大学士望去,征求他们的意见。
    李瑶几个纷纷点头,表示这是大事。
    捧着遗诏的阿吉走上前去。
    辽王眼睛微转,却是朝姜宪看过去。
    姜宪面沉如水的端立在那里,神色倨傲,仿佛一只睥睨天下的銮凤,清傲端秀之极。
    辽王心中一动。
    突然觉得,如果当初他求娶到了嘉南郡主又会怎样?
    可这念头也只是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他的命运在他选择和辽东卫都指挥使廖修文联姻的时候,就已经和廖家紧紧地连接到了一起,他根本就没有任性的权力。
    可嘉南真的让他很意外。
    他以为他要面对的简王和韩同心,没想到最终要面对的却是姜宪。
    辽王微微笑,看着行人司的司正和杜胜走到阿吉身边,俯身检查遗诏。
    大殿之上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或许是赵翌的死太突然了,杜胜看上去比之前老了十岁都不止,像大病了一场似的,脸色腊黄,形销骨立,看上去无精打彩的。他眼神微妙地看了姜宪一眼。姜宪却气势沉稳地站在那里,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好像笃定这遗诏不是伪作的似的。
    杜肚苦笑。
    可能在这朝堂上,只有嘉南郡主有这样的底气吧!
    就是汪几道,昨天晚上辗转地找到了他,让他“看清楚”那遗诏。
    两人看着托盘里的东西,都露出惊讶之色。
    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他们,两人脸上一露出异样的神色汪几道就紧张地:“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苏佩文是知道有两份遗诏的,可他一样紧张。
    有此之前,他和汪几道觉得,皇位一定是要传给赵玺的,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不可能让辽王越过赵玺做皇帝。可赵翌的任性他们也是信教过了的,在没有看到遗诏之前,他们心是没底的。
    苏佩文很想暗示汪几道一句,可实在是没有时候,行人司的司正已肃然地道:“大行皇帝的遗诏有两份。依微臣的眼力,这两份都是大行皇帝的笔迹,盖的也是大行皇帝的私章。”
    杜胜犹豫了几息。
    汪几道找到他只是叮嘱他说真话,千万不要被其他的人或是事影响。
    想来汪几道也胸有成竹了。
    只有他,还像墙头草似的,谁他也不敢得罪。
    杜胜无奈地道:“两封遗诏都是真的!”
    大殿时立刻响起一阵嗡嗡的耳语声。
    汪几道几个都大吃一惊,简王更是:“遗诏上都写了些什么?”
    他们商定的是首先要确定遗诏的真伪,简王的急切让这件事少了几分郑重。
    汪几道沉声道:“庙堂之上,不得喧哗。”又道,“请礼部的比对印章。”
    礼问的上去对比了印章,也称是真的。
    汪几道之才凝声地道:“郡主,这两份遗诏怎么会出现在你那里?”
    他从苏佩文的表情时看到了隐隐的不安,怀疑起遗诏的内容来。
    姜宪指了阿吉,道:“这个小太临你们应该认识才是。前些日子,他常奉了大行皇帝之命给我送信,这遗诏也是他给我的,大家若是有什么疑问,直管问他就是了。”
    阿吉从前在乾清宫当值的时候,常给那些来朝见赵翌的人端茶便水,三院六部的几位都是认识他的。
    他也不怯场,落落大方的上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伤心处,还落下了几滴眼睛。
    众人半信半疑,决定先宣读了遗诏再心。
    读遗诏的是苏佩文。
    那遗诏与其说是诏书不如说是家封,苏佩文不知道从何念起,索性把全文通读了一赢家。
    姜宪监国,汪几道等人摄政,被封顾命大臣。
    “这不可能!”汪几道和辽王异口同声地道,“这跟遗诏是假的。”
    姜宪就知道会这样。
    她上前几步站到了龙椅前面,俯视着汪几道:“因为内容与汪首辅所求不同,所以汪道辅就不负责任地嚷出来这‘遗诏’是假的。辽王呢,不知道你为何要说这份遗诏是假的?我要是没有记错,辽王上次来京城还是曹太后大寿吧?你做为大行皇帝的哥哥,可知道大行皇帝最喜欢吃什么东西?平时都有些什么消浅?写字有什么特点吗?”
    辽王没有想到姜宪转瞬间就把火烧到了他那里。
    他看了眼汪几道,迟疑道:“我只是觉得很意外,就是监国,也应该由简王或是汪大人监国才是,怎么会让郡主这样一个已经出嫁,是否看得懂奏折的女子监国。这都不说,遗诏也好,皇长子也好,京城沦陷的时候我们都去找了,却谁也没有找到,这些事加在一起,也太巧了吧?”
    有人点头。
    姜宪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是说我没有资格监国还是怀疑皇长子是假冒的?”
    辽王一时间被问倒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他若是说是觉得姜宪没有资格监国,姜宪大可放弃监国之事,他就不得不承认赵玺是赵翌的儿子,皇位就与他无缘了。他若是说自己怀疑赵玺的身份,那就是不反对姜宪监国了。以姜宪的手段,说不定很快就会把朝政掌握在手里,他想回京城,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这句话问的真是让他不知道怎样回答。
    但满个大殿的人都在这里,他怎么敢随随便便地回答。
    仓促间他只好道:“我是有点怀疑皇长子的身份。皇长子毕竟是在万寿山长的,我们都没有怎么见过”

☆、第七百二十八章 反了

    姜宪闻言,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瞥了台阶下的群臣一眼,漠然地道:“还有谁和辽王一样的想法?”
    众臣面面相觑,都窥视着汪几道的神色。
    没想到汪几道这么有威望。
    熊正佩死了,朝堂是汪几道的一言堂了。
    这是不行的。
    得尽快把左以明给扶起来。
    姜宪思忖着。
    有三、四个人试探着走了出来。
    姜宪就道:“曹太后不在了,承恩公还在。他总不会认错自己的外甥吧!承恩公,烦请您过来认认人!”
    曹宣走了出来,郑重地看了赵玺一眼,肃然地道:“的确是皇长子。抱着皇长子的,是从前服侍太后娘娘的闵州,我不会看错的。”
    辽王闻言笑道:“隔得这么远,没想到承恩公却看得这样的清楚!”
    曹宣冷笑,道:“是不是只要我回答闵州抱着的皇长子,辽王就会出言反驳,莫非辽王觉得皇长子已经不在了不成?只是不知道辽王为何一口咬定皇长子不在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辽王,仿佛要把辽王盯出个血窟窿似的。
    辽王一愣。
    曹宣已道:“太后娘娘遇难,却护着皇长子逃了出来。嘉南郡主担心大行皇帝的安危,千里迢迢进京探望大行皇帝,想到太后娘娘和皇长子在万寿山无人守护,这才冒险去了万寿山,不仅带了大行皇帝的继位遗诏,还带回了皇长子。辽王是不是觉得这都是假的,是嘉南郡主算计的。我在这里问辽王一句,不知道辽王觉得什么是真的?为何是真的?你说出来,也好让我们都听一听,看谁有道理!”
    辽王语凝。
    在他的心里,曹太后才是他最大的仇家。他有了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杀了曹太后为他母妃,为他同胞兄弟报仇。
    可没想到的时,那些人虽然杀了曹太后却让赵玺给跑了。
    他的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京城这边却等不得了——赵翌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了勤王诏书,李长青等人带兵勤王,庆格尔泰在李谦那边已经死伤惨重,没有能力再战李长青等人,他只好放弃追杀赵玺,忙开了个口子让庆格尔泰的从朝阳门这边撤了兵。
    等他再听到赵玺的消时,赵玺已经被姜宪带进了宫,住进了慈宁宫,被王瓒等人保护起来。
    他原来的计划,杀了曹太后和赵玺,然后再趁机进宫杀了赵翌,以赵翌的长兄的身份继位。
    结果赵玺逃了出去,李长青、杨俊勤王,他没犹豫间失了先机,没敢和姜镇元动手。
    之后他只能能徐徐图之,先搅浑这潭水,再想办法以赵玺叔父的身份留在京城摄政。
    不曾想又出了意外。
    冒出了个嘉南郡主,带了遗诏不说,赵翌那个疯子还让嘉南郡主监国!
    那他怎么办?
    还好他留了一手。
    他敷衍地道;“我并没有置疑承恩公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皇长子的身份要慎重,就像嘉南郡主手中的遗诏一样,不能仅仅靠两个随意一看就辩认真伪,还是应该多几个人看看才。如汪阁老、李阁老,平日都是与大行皇帝朝夕相处的人,也应该看看才是。”
    他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姜镇元也一直派人盯着辽王的人马,闻言不由心中生警。
    辽东卫和密云卫都驻扎在朝阳门外,那里的守卫,却和辽王交好。
    他抬头看了姜宪一眼。
    谁知道姜宪却不动如山,只是望着辽王不屑地轻笑。
    姜镇元大急。
    这孩子不知道手握兵权的厉害。官文扯皮,让他扯去,不过是打打嘴仗,随他们去。手握兵权的人才让人忌惮,说起兵就起兵,说杀人就杀人。
    他再次向姜宪望去。
    姜宪仿佛感觉到了似的,回首朝着他看过来,然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难道姜宪有什么安排?
    姜镇元微微一愣。
    突然有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大殿上,神色惊惶,满头大汗地道:“汪、汪大人,郡主,不,不好了,辽东卫和密云卫的人,把,把皇宫围,围了起来……”
    “什么!”汪几道大惊,横眉怒目地瞪向了辽王,喝斥道,“你想干什么?”
    李瑶、左以明等人也脸色铁青,而官阶略低一些的官吏均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一时间朝堂再次嘈杂得如早间的菜市。
    辽王眉宇间闪过些许的得意,作派却一派谦逊温和。
    “汪大人,他们可能是担心我。”他微微朝着汪几道行了个礼,道,“外面都在传,说太后娘娘和皇长子已经遇害,可镇国公和嘉南郡主却手握遗嘱,称声找到了皇长子,不得不让人怀疑……”
    曹宣跳起来道:“你是想说满朝文臣都在愚弄你吗?你无凭无据,只听传闻就认定大行皇帝的遗诏和皇长子都是假的。你在这十三年间只回过京城两次,我还怀疑你是假的呢!你怎么说?”
    辽王不过是在拖时间而已,他当然愿意和曹宣在这里打嘴仗。
    “你说本王是假的,莫非是指曹太后这个做嫡母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你莫免也太小瞧太皇娘娘了……”他在那里胡扯西拉的。
    汪几道等人却看出辽王这是要逼宫了,都不由心中焦虑。汪几道更是能伸能屈地放下成见,上前和镇国公低声道:“我们有多少胜算?”
    姜镇元道:“放心,他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攻进来的……”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外面就响起一阵铠甲刀枪撞击之声。
    众人愕然。
    有小太监屁滚尿流地爬了进来,打着哆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道:“汪大人,李大人,不好了!禁卫军副统领带着人打了进来,被王大人拦在了外面,正节节败退呢!”
    汪几道大怒,朝着辽王怒吼了声“竖子”,撩了袍子就跑到了乾清宫门前。
    其他的官员都跟着挤了过去。
    坍墀到处是厮杀侍卫,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只有姜宪站在原地,身姿笔直,好像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笑话似的。
    韩同心看着,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上前几步拉了姜宪的衣袖,胆战心惊地道:“保宁,我们,我们不会有事,是吧?”
    姜宪的伯父是镇国公,统领京卫,谁有事跟着姜宪也不会有事啊!
    何况姜宪看上去这么的镇定从容。
    她在心里琢磨着,抓姜宪抓得更紧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承认

    可能是因为觉得姜宪出什么事都有人帮衬,韩同心从小有什么事就喜欢躲在姜宪的身后,姜宪也习惯了,虽然没有安慰她,却也没有把她甩开,而是像从前一样对她视而不见地上前几步,走到了龙椅前的丹顶鹤香炉前,望着台下乱糟糟的一群官员,觉得心生疲惫。
    辽王到底还是如她所料的留了后手。
    禁卫军副统领,前世是王瓒的一个心腹,这世她不知道是谁。但能把他买通,不知道高岭还是不是活着。
    姜宪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昂道挺胸的辽王身上。
    辽王感觉到她的视线,也望了过来。
    看着姜宪清冷如雪雕般的模样,他眼底不由露出些许的笑意。
    他这个表妹也挺有意思的,没能嫁给赵翌,却把皇后韩氏给架空了。
    听说赵翌对她言听计从,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她,连皇后的应得的东西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赏给她。
    若是他做了皇帝,不知道他这个表妹在自己面前又将是何等模样?
    辽王思忖着,这才发现姜宪身材高挑苗条,显得腿特别长,腰肢特别细,若是个子娇小些,倒可做“掌中舞”了。
    他看姜宪的目光笑意就更浓了。
    闵州却被辽王的态度弄得双腿打颤,抖个不停地道:“郡,郡主,我,我们该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的运气特别不好。好不容易巴结上了程德海,结果程德海自己都被赶到了万寿山陪曹太后。他之后好不容易巴结上了皇长子,辽王却要反了,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杀赵玺,他做为赵玺的贴身服侍的太监,怎么可能活下来啊!
    闵州很是绝望。
    就算是嘉南郡主逃过这一劫,也不可能带他走啊!
    他的情绪极大的影响了赵玺的情绪。
    赵玺在他怀里轻轻地抽泣起来,一面抽泣,还一面小声地喊着姜宪“姑母,我害怕”。
    姜宪看了他一眼。
    他被姜宪眼中的寒意吓到,却也被姜宪眉宇间的镇定所吸引。
    和所有小孩子凭直觉选择一样,他小泣着向姜宪伸出了手:“姑母,姑母!”想姜宪能抱抱他。
    姜宪想了想,从闵州手里接过赵玺。
    不管什么说,前世她毒杀了他父母,他又毒杀了她,两人恩怨就算是两清了。这一世,她就单单纯纯地做这孩子的姑母好了。教养他,宠爱他,那都是韩同心的事了!
    可赵玺到底从心里害怕她,要到她怀里,也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已。
    而看到殿外情景的汪几道气疯了,他回过头来朝辽王大步走了过去,大声地喝斥他道:“辽王,你这是要造反吗?”
    李瑶等人哗啦啦地都跟着他进了大殿。
    辽王看了抱着赵玺的姜宪一眼。
    这么望过去姜宪还真有点贤妻良母的跟,倒是韩皇后,胆战心惊地牵着姜宪的衣襟,一副依托姜宪的模样,反倒像赵玺的教养嬷嬷。
    难怪老一辈的人都说患难见真情,患难的时候也能见到一个人的真品质!
    姜宪,到底是慈宁宫长大的。
    “汪大在人此言差矣!”他因为马上就要得偿所愿,心情极好,神色也显得彼为的温和,道,“京城为围,镇国公镇守京城,被鞑子破城之后,镇国公又退入紫禁城,我弟弟却莫名其妙地死了,直到我勤王进京,赶手了鞑了,你们才报丧。而这个时候远嫁西安的嘉南郡主又手持我遗诏,怀抱皇长子出现在了金銮殿上,还破天慌地让嘉南郡主监国。你们说,我能够安心吗?”
    姜镇元听着这话嘴里发苦。
    辽王谁不也占,直针对他,很容易让汪几道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他,牺牲嘉南!
    他想争辩几句。却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谁都能为他说话,他若是说话就会让人觉得他是“巧舌如簧,沽名钓誉”之辈。
    姜镇元不由在官员里寻找儿子姜律的身影。
    君辱臣死,父辱子死。他虽然不至于要姜律去死,可姜律若是这个时候像之前姜宪那样,站出来给他说几句话好话也好啊!
    但姜镇元黝默地把群卧都看了一个遍,就是没有看见姜律。
    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姜镇元压着满腔的火气。
    汪几道却不想追究这些。
    赵翌死前,把京城的防卫是交给了熊正佩的。
    熊正佩又任命姜镇元守城。
    如今熊正佩去世了,这锅就只有姜镇元背了!
    可刚才姜宪说得也有道理,加之他想把这件事放到一个合适的时候和姜镇元谈条件,就更不愿意被辽王破坏了。
    他冷“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辽王,你这是谋逆!是造反!就算是坐到了龙椅上,你怎么可能堵住这天下人的口舌!难道你今天要血洗金銮殿,把我们这些人都全杀了不成?”
    辽王这才揭开他野心的一角,温声道:“汪大人过虑了。您和李大人、左大人都是国家栋梁,肱骨之臣,我怎么会大开杀戒呢?朝堂还需要你们帮着治理,社禝还需要你们支撑……”
    是啊!
    辽王就算是要造反,要杀的也是赵玺和嘉南郡主等人,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杀了。
    杀了他们,谁来给他治理国家、怎么堵住天下人的口?
    大殿里突然安静下来。众人好像都从刚才燥乱平静下来,开始思考着自己怎样脱身了。
    姜宪看着冷冷地笑了几声,却言简意骇地道:”辽王,你也别在我面前说那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要造反!你若不是要造反,这就跪下给皇长子行三拜九跪的大礼,让殿外的那些侍卫投械受降。你若是要造反……既然敢谋逆,还怕说出来,我看你也不过是个胆怯懦弱之人,未必有赵翌当皇帝当得好!”
    朝上的的官员有人在心里骂姜宪,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追究那些投靠了辽王的侍卫,这不是逼着辽王反吗?这个嘉南郡主,关銉的时候却不分轻重!
    辽王却饶有兴趣地望着姜宪,道:“嘉南郡主这是要用激将法吗?”
    姜宪不屑地道:“我是在让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辽王听到越来越逼近大殿刀剑撞击声,知道自己胜卷在握,十年的压制到底没能控制住,飘出了一丝味道。
    “不错!”他昂然地道,“如果你们不能证明遗诏是真,皇长子是真的,做为大行皇帝的哥哥,我肯定要给大行皇帝讨个公道!”

☆、第七百三十章 凶残

    姜宪一直等着他这句话,真的等到了,不免心里又生出几分不屑来,冷笑着骂了声“蠢货”。
    辽王虽然隔得远,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姜宪那边的动静。
    或许是从来不曾做过什么重活,她抱着个三岁大的孩子感到很吃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孩子已经往下坠,她想把孩子交给闵州,那孩子却不愿意,满脸惊恐地死死地搂着她的脖子摇着头,让她冷峻的面孔露出一丝狼狈。
    姜宪不悦地嘟了嘟嘴。
    这让辽王不由想起他十年后反京第一次见到姜宪时,姜宪身边满着一拥宫女内侍却神色寡淡的模样。
    她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大惊失色!
    辽王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姜宪却觉得赵玺真的很烦。
    她遇到这孩子就没有什么好事。
    现在衣襟都要被他人扯得没有了形状。
    她的心情顿时就变得浮躁起来,决定快点结束这种局面。
    姜宪嫌弃把赵玺放在了地上。
    赵玺立刻黏了上去。
    姜宪只好改牵着他的手,上前几步,高声厉喝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们还在犹豫些什么?”
    众人俱是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哗啦啦”一阵声响,大殿的帷帐后面涌出无数的禁卫军,姜律更手持脱了鞘的短剑直奔辽王而去。
    群臣一阵哗然。
    可那明晃晃的宝剑闪花了人的眼睛,也刺激了人的心脏,更让大殿上的群臣慌乱成了一团,本能地避开拿着宝剑的姜律。
    辽王愕然。
    禁卫军那边他都安排好了,禁卫军统领早被他调虎离山,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把不愿意追随他们的禁卫军调去守宫门。
    这些穿着禁卫军服饰的侍卫肯定不是禁卫军。
    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想到高岭。
    难怪高岭那么容易就被他们忽悠走了。
    原来高岭的埋伏在这里!
    辽王立刻意识到自己失策了。
    他不应该大意承认自己有谋逆之主,更不应该冒险地站在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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