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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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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我觉得你是不是就让她派两个人来给你看看腿啊!总这样,我心里没有底!”说到这里,她咬牙彻齿的,“那廖修文真不是个东西,把辽王府烧了,怎么不把自个府邸也烧了!整个盛京城都被他弄成个什么样子了?我听说,他把府学的那些藏书也都烧了!”
    何止!
    他把医署和府学的那些人也都杀了。
    现在盛京不仅面临着缺药少医,而且连几个读书人都找不出来。
    姜镇元已经让姜含去京城请几个秀才过来了。
    如果能请到举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并且和姜含说好了,让他十月初一祭祖之前一直要赶回来。不然天气太冷,就算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也受不了这边的气候。说不定人还没有来就先把人给吓跑了。
    姜镇元含含糊糊地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房夫人还欲说什么,姜杏像个小爆竹似的冲了进来。房夫人笑呵呵地,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知道姜律要和吴氏说悄悄话,让人把姜杏赶到了祖父母这边,房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又怕姜纵笑话儿子,忙抱着姜杏去了旁边的息宴室。
    姜镇元这才有功夫和姜纵再次提起粮草的事:“到了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能缓过气来吗?”
    实际上他们打进盛京城的时候,在被烧的辽王府还发现了一处秘库,里面藏了些金银珠宝,可能连廖修文也不知道。
    若是从前,姜镇元是瞧不上眼的。但这场战事对姜家的消耗太大了,他吩咐姜纵悄悄地把这笔收益藏了起来,准备应急之用。
    姜纵知道姜镇元指的是那笔银子,在心里算了算,道:“要看明年的收成。若是收成好,我们能自给自足了。”
    可还是不能豪气地还上李谦的那十万担粮食。
    若是收成不好,可能还要借粮。
    因为现在的形势,就算是他们有银子,也未必买得到粮食。
    京城已经把能买的粮食或买,或征调,如蝗虫扫境般没谁有多的粮食了。
    姜镇元眉头紧锁,情绪非常的低落。
    姜纵欲言又止。
    在他看来,姜家和李家是姻亲,借个粮食算什么?何况只有十担。让他们还是很困难,可李谦那边这些年来广积粮,压根不是等着这十万担粮食下锅。好生生地写封信去,跟李谦说清楚了,过几年他们这边收成好了,加倍还过去就行了。
    大伯父为何揪着这十万担粮食不放?!
    可姜镇元在他心中积威已久,他不敢贸贸然地问这个问题。
    等到了晚上,姜镇元留了姜律在小书房里说话。
    若是姜宪此时看见姜律,就会发现姜律瘦了一点,黑了一点,可精神却更好了。经过战场,像柄寒光四射剑,透着锋利和锐气。
    打下辽东,让他更自信了。
    他和姜镇元说话,少了几分父子之间的顺听,从了几分同僚之间的亲昵。
    “爹,你是不是怕在李谦面前抹了面子!”听父亲说起那十万担粮食,姜律觉得这根本不是个事,他嬉笑道,“不就是十万担粮食吗?你放心!我这就写封信给保宁,让保宁去拧那小子的耳朵。保管李谦那小子再也不敢提那十万担粮食。”
    姜镇元哭笑不得,无奈地喝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妹妹嫁到了李家,就是李家的人了。要是让李家的人知道慎哥儿有这样一个舅舅,还不得把你妹妹都轻瞧了!”

☆、第九百零八章 大白

    “爹,你不是忘了我这个妹妹是什么人吧?”姜律已经不是从前的公子哥了,听到姜镇元这么喝斥他,痞痞地扯着嘴角笑着道,“她当初可是连辽王都说杀就杀的,还会怕李长青不喜欢他。而且我看李长青也不是那种脑子不清醒的,你看他对保宁多好啊!保宁寿辰,还专程派人去送寿礼,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找妹妹商量,你看过有谁家的公公这样对待儿媳妇的吗?这分明是把保宁当成菩萨似的供起来了!”
    “又胡说八道。”姜镇元左右找了找,拿起桌上紫檀木镇纸打了姜律一下,道,“你要是敢当着外面的人这样口里没有个门槛,看我不收拾你。”
    虽然姜律说的是事实,可也不能这样嚷出来。若是让有心人添油加醋地一传,李长青的脸往哪里搁?!
    姜律装模作样地耸着肩躲了过去,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地道:“爹!您怎么总是小瞧我呢!我是哪样的人吗?再说了,我现在都已经是做父亲的人,您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我。总得让我在我儿子面前有威严吧!您要是再这样,我要去母亲那里告状了!”
    “臭小子,还敢威胁起我来了!”姜镇元训道,到底没有再打儿子,“我在跟你说正经事。李谦的那十万担粮食,我寻思着得想得办法还了才好。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到高丽人那里换点吃的。”
    盛京过再往东走,就是高丽人的地盘了。
    京城周边是不可能有一颗粮食了,只能想其他办法!
    姜律直皱眉。
    早年间朝廷总觉着四海来拜,高丽算是离朝廷离的近的了,又盛产人参,几次出兵,把高丽打得如落花流水,还插手高丽的政事,以至于高丽年年来贡,还送了上大批的美人巴结朝中权臣。这些年朝廷式势,高丽也不再巴结朝廷,甚至有时候还因为这几年高丽风调雨顺、兵强马壮骚扰边境,对朝廷颇为敌视。
    如今父亲居然要他去向高丽人买粮食!
    姜律觉得不对劲,正色道:“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是李谦那边派人来催了?还是保宁那边遇到了为难的事?我现在已要能帮您了,您有什么事也应该和我坦言才是。”
    姜镇元犹豫了片刻,道:“李谦那边倒是没有来催。不过,我答应过他们今年九月份还粮食的,如今已经是九月下旬了……”
    “娘!”姜律依旧不解,高声道,“这又不是解释不清楚的事,有必须分得这样清楚吗?你干嘛非要丁是丁,卯是卯的,好像不把这债还了,就欠了李谦什么似的……”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眼睛也慢慢地睁圆,盯着姜镇元干巴巴地道着,“爹,您,您不会是想回京城吧?”
    姜镇元总说姜律没脑子,只知道打仗,却不知真正的凶险在朝廷,让他做什么事都要全方位的考虑,要想清楚来朝廷政令对庙堂风云的影响。
    父亲突然受伤,姜律被迫接手,站到了父亲的位置上,他才知道父亲的话有多么的正确。
    他也就不像从前那样依性而为,而是开始看朝廷邸报,思考那些朝廷里发生的大小事情。
    迁都,在他看来非常的荒唐却又的确是个逃僻的好办法。
    对根本没有想过,也不可能跟着去江南的姜家来说,是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至少,他们可以安心驻守辽东,修养生息个大几年,有了壮大自己的时间。
    他当时还庆幸,觉得姜家的运气真不错!
    但此时,他满嘴的苦涩。
    朝廷南迁,肯定需要人镇守京城。
    在他看来,现如今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姜宪家辽东,李谦在西北,高岭出身不够,晋安侯肯定是要随之南下的,北定侯早已不管事多年,承恩公曹宣身份太敏感……到时候朝廷肯定又是一番头痛。
    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准备回京城。
    那他们在辽东的家业怎么办?
    回到京城,高岭会不会服气?
    父亲自从腿伤之后,精神差了很多,能不能和那些留下来的功勋世家周旋?
    姜律想了很多。
    让他不栗而寒的却是同李家的关系。
    如果李谦也抱着同样的想,姜家是争?还是不争?
    如果两家有了罅隙,那就等于是整个北边由齐胜和李长青为界,分为了东北和西北。
    迁都之事不知道赵啸有没有从中推波遂澜,但对他是最有好处的。到时候赵啸辖制江南,江南又占着天下税赋的一大半,万一挥师北上,他们各自为政,有力和赵啸一战吗?
    姜律的脸色渐渐变得肃穆,他问父亲:“您一心要还了李谦的人情,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姜镇元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只要我回去,李家不会和我争。到时候我在京城你在辽东,进可攻退可守……”
    有一句他没有说。
    说不定若干年后,这偌大的天下就是姜家的了!
    姜律尖锐地道:“那保宁呢!”
    姜镇元抚了抚额,无力道:“所以我很为难!不知道该争还是不该争!”
    姜律表情有些僵硬,道:“若是李谦要和您争呢?您觉得你争得赢吗?我们现在有多少粮草?有多少后力?有多少名将?”
    姜镇元没有吭声。
    姜律的嘴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缝,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却像沸水一样在滚,心道,说来说去,父亲还是希望保宁能站在姜家这一边劝阻李谦。
    但正如之前父亲所说,保宁既然嫁到了李家,就是李家的一份子,如果站在姜家这一边,李家还不得把她给吃了。
    李谦和姜宪的情份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如果他们俩人是因为旁的过不到一块了,他接了姜宪回来就是,哪怕李谦的儿子,他也可能帮着养着。可如果是为了这破事,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破坏姜宪的婚姻的。
    他对姜镇元道:“为什么非要去争那个位置。我们就这样呆在辽东不好吗?”
    就算外在天翻地覆,只要他们守住辽东,就等同于自立为王。好过去和别人争地盘,杀得你死我活!
    姜镇元闭上了眼睛,神色疲惫地靠在太师椅的椅靠上,轻轻地道:“因为镇国公府被猜忌的太久了,我怕我的孙子没有这个能力装瘪,被满门抄斩!”

☆、第九百零九章  舆图

    姜律嘴角翕翕,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的确。
    纵观整个镇国公府,没有哪一位国公不是“韬光养晦”的。
    他们真的是受够了!
    也不知道下一辈还能不能继续忍受下去!
    可利用妹妹得到这样的一个机会……他还是觉得不行!
    “爹!”姜律喃喃地道,“我们就留在辽东不行吗?好好经营,也未必就会比回去京城差!”
    姜镇元垂着眼睑,良久都没有吭声。
    姜律突然觉得有这屋里的地龙烧得不旺,有点冷。
    西安的甜水井,柳篱和李谦对坐在茶桌旁,无言地看着谢元希泡着他珍藏的岩茶。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一面动作娴熟地给两人分茶,一面笑道,“岩茶不同于龙井、碧螺春,它是秋茶最好,而且口味醇厚幽远,能泡个七、八泡,不像绿茶,三道之后就没有什么味道了。你尝过就知道了!”
    柳篱微微笑,道:“美不美,家乡水。看样子谢兄还是喜欢家乡的味道。”
    谢元希是福建人。
    他的手微微一顿。
    想起了死去多年的亲人。
    如今李谦和赵啸隐隐已成对峙之势,他做为李谦身边的幕僚,恐怕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再回福建了。好在是他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不会牵连到谁。
    谢元希哂笑,道:“是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前两天晚上做梦,梦到在吃家乡的蚵仔煎,醒来之后口水直流!”
    柳篱哈哈大笑。
    就是一直板着脸的李谦,也露出些许的笑意来。
    谢元希看气氛还好,索性引入正题,道:“柳兄的意思我们家王爷已经都知道了。不过,离皇上南下还有一年的时间,不用这么着急,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也不迟。我们家老爷在太原,齐大人又在大同,不管谁镇守京城,也越不过这两处去,我们王爷总归是不会吃亏的。”
    这是想避开姜家吗?
    如果最终镇守京城的是高岭,李谦从高岭手中夺下京城,那是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的。比起和姜镇元直接争夺京城守备的权力,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要简单多了!
    柳篱望着五官分明,面孔越来越锐利的李谦,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李谦这个样子一看就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他的只言片语未必能打动得了李谦。
    与其让李谦不喜,不如静观其变好了。反正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而且就像谢元希所说的那样,只要不是姜镇元镇守京城,李谦就能想办法把人给挤兑走,还可以和姜家继续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这大概是李谦最希望看到的结果了。
    他笑着喝了一杯茶,高声地赞扬了谢元希泡茶的手艺,这才慢慢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回去见了大人,就说王爷这边还要观望一些时日。毕竟李家今非昔比,内阁对李家也颇为忌惮,若真的有心镇守京城,要做的事还很多,让大人耐心等候,王爷看如何?”
    “就这样跟我爹说吧!”李谦觉得他爹未必会喜欢这个说法,可目前为止,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的父亲了。
    后院,姜宪正在看阿吉送上来的戏单子。听说柳篱和李谦、谢元希在外院小书房里喝茶,她神情恍惚,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要不是杜慧君还在外面等着定下来的戏单子,阿吉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她恐怕一时半会儿的还回不了神。
    “到时候就照着这单子点戏好了!”姜宪有些烦躁地把戏单子递给了阿吉,道,“让杜班主就照着这个单子准备吧!他年纪也不小了,武生什么的就让小徒弟去唱好了,让他唱个旦角或是青衣就好。”
    阿吉笑盈盈地应“是”,退了下去。临出门前回头瞥了姜宪一眼,眼中满是担忧。
    姜宪闭着眼睛歪在临窗的大炕上发着呆。
    她身边服侍的全都知道,她心情不太好。
    大家走路都蹑手蹑脚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慎哥儿从郑先生那里回来了,吵着要吃龙井虾仁,还说郑先生家里就有这道菜,闹得灶上的师傅急匆匆地用河虾的肉想办法做成了龙井虾仁的样子,家里才有了些热闹的气氛。
    下午通常是慎哥儿练字做功课的时间。
    这个时候姜宪都是陪着儿子的。或是做点做了几年还没做完的针线活,或是在旁边看些杂书。
    今天她却一改常态,让人去李谦那里讨了副舆图来,说是要看看。
    有什么事需要动用到舆图呢?!
    可绣儿也好,阿吉也好,都是半路上才跟得姜宪,不敢像情客、百结或刘冬月那样,委婉地问上一句。
    姜宪拿着舆图不由地叹气。
    她突然间很想念白愫。
    只有白愫,才会直接质问她吧?
    她在摊开的舆图旁看了良久。
    慎哥儿很少见母亲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好奇。写字也写得不专心,不时地抬头偷窥母亲。
    姜宪的注意力却全在那副舆图上。
    慎哥儿三下两下把字练完了,立刻蹭到了母亲的身边,表功似的大声道:“娘,我写完了!比昨天要早半个时辰呢!”
    姜宪这才发现慎哥儿正睁大了双乌黝黝的大眼睛望着她。
    她不禁失笑,想抱了慎哥儿到膝上,然后就发现儿子好像又重了几分,抱起来比从前更吃力了。
    “你昨天是因为写字写到一半嚷着肚子饿了!”姜宪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儿子的把戏,笑道,“你看,你中途不分心,就可以早点把功课做完,早点出去玩了!”
    郑先生规定,只要慎哥儿写完了功课,就能出去玩了!
    姜宪让丫鬟端了茶点进来,给儿子填肚子——或者是因为动得多,消耗就大,慎哥儿每餐之间都要加点心,不过也没有看见慎哥儿长胖,小身板很结实。
    慎哥儿嘻嘻笑,好奇地看着面前的舆图。
    姜宪想了想,就告诉他认哪些是河流,哪些是山川。
    慎哥儿倒是很感兴趣,不仅很快就举一反三地认出那些山脉河道,而且在姜宪告诉了他哪里是东边,哪里是西边之后,他立刻就知道哪里是北边,哪里是南边了。
    姜宪非常的惊讶。
    慎哥儿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先生教过我!”
    姜宪忍俊不禁。
    慎哥儿看着母亲高兴,更想表现了。
    他把那舆图拖到了地上,屁颠屁颠地摆了半天,对姜宪道:“娘,你快过来看!这边是北边,这边是南边。我们在这里!”说完,他抬脚就要踏上去。

☆、第九百一十章 不让

    姜宪一把将慎哥儿抱开!
    开什么玩笑,这副舆图不要说在西安了,就是在整王朝,也是屈指可数的详实,是李谦花了很大的力气弄来的,比她从兵部弄到的还要清楚,辽阔。
    要是被慎哥儿弄坏了,可能就没有了。
    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慎哥儿却不以为然。
    姜宪一放下他,他立刻就跑到了舆图旁边,指着北方道:“那里是甘州!二叔父在那里!”
    “慎哥儿说得很对!”姜宪生怕他又要踏上去,忙用手牵了慎哥儿,表扬完他又细细地跟他说:“这图是爹爹的,很珍贵,可不能随便踩上去,也不能滴了水上去,更不能用手揉搓,知道了吗?要像藏你的小金豆豆似的好好藏起来。”
    慎哥儿每天都会得到很金豆豆或是金锞子做压钱岁,姜宪都专门给他收起来。
    他懂事地点头,笑嘻嘻地道:“我知道!要像郑先生说的对待书本一样,不能弄坏了。弄坏了,就再也没有人了。那是别人写出来的。以后虽人也再不知道有这个人了。”
    郑缄是个非常好的先生。
    不仅教慎哥儿读书写字,还教做人的道理。
    姜宪非常的满意,把儿子抱怀里,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道:“正是我们慎哥儿说的这个道理。”
    慎哥儿就非常开心捂着嘴巴笑。一双像姜宪似的大眼睛波光闪闪,透着聪慧。
    姜宪就忍不住蹲下来恨恨地亲了儿子两口。
    慎哥儿羞得往姜宪怀里直躲。
    正好被走进来的李谦看见了。
    他笑道:“这是怎么了?娘在告诉你认舆图吗?”
    姜宪笑着站了起来,道,“我在看舆图,慎哥儿好奇,就告诉他认了认方位。”
    以后慎哥儿是要继承李谦事业的,怎样识舆图,是必须掌握的学问之一。
    说话间,慎哥儿已开心地扑到了李谦的怀里。
    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姜宪怀的时候好东西吃得多,力气比较又,李谦一个不察,居然被他撞得身形动了动,这才把慎哥儿搂住,抱在了怀里。
    相比姜宪,慎哥儿更喜欢粘着李谦,因为李谦不怕被他撞,而且李谦高,被他抱在怀里看得远,又可随便提要求。不像他娘,李谦总是告诫他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他也觉得他娘特别娇弱,不能用力。
    “爹爹,爹爹!”慎哥儿自从会说长句子之后,就像个百灵鸟似的,话特别的多,他指着舆图道,“我想去甘州看二叔父。他说给我买了匹马,等过些日子就给我送过来!”
    李谦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笑道:“你祖父专程让人去了趟龙泉,给你定制了三把符合你身高的小宝剑。这次你娘生辰,托柳先生带了过来。就放在你屋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以慎哥儿的年纪,估计更喜欢拥有一匹自己的马。
    他“嗯”了一声,眼睛却朝姜宪望过去,好像在问姜宪能不能要。
    李麟每年都和他们一块儿过年,有公务回西安的时候必定来看望慎哥儿,相比远在太原的祖父,慎哥儿更亲我李麟。
    姜宪笑着温声问他:“想不想去看宝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这里陪陪爹爹。等会一起有晚膳!”
    慎哥儿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宝剑,再回来用晚膳。
    姜宪笑着送他出了门。
    坐在临窗大炕上的李谦就叹了口气,道:“保宁,你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李谦有些开不了口。
    知道他要和姜镇争夺京城备守的权力?
    还是知道李家走到了今天,终于开始和姜家正面较量了?
    他神色间有些不安。
    姜宪坐在了他对面的大炕,示意屋里服侍的丫鬟把那舆图收起来之后,这才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一个个都把我当傻瓜是不是?!朝廷南迁,京城就成了一块肥肉,人人得而啖之。我难就看不出来!”
    李谦把横在两人之间的炕桌挪到了一旁,坐到了姜宪的身边,拉了姜宪的手,肃然地望着她,沉声道:“保宁,我想要那个位置!”
    姜宪冷笑道:“怎么?跟柳篱商量了好几天,终于下决心了!”
    李谦看她这样子,不由急起来,忙道:“不是不想跟你说。是怕你心里不舒服。想着怎么也等你生辰过了再做打算。”
    “那你现在怎么就不怕我生气了?”姜宪挑了挑眉,不依不饶地道。
    那舆图摆在地上,李谦还有哪里不明白?!
    他要是再装糊涂,那就是小瞧姜宪了。
    “现在还是怕你生气!”李谦从没有和其他女子打交道的经验,他只能用真心,凭着直觉行事,他坦然道,“可我更怕你误会我,认为我没有把你的心情和体面放在心上。相比之下,我宁愿你生气,也不愿意你伤心。”
    原本一直憋着口气,准备找机会收拾李谦一顿的姜宪因为这句话,突然之间心一软,那股堵在胸口的怒气就像被针戳破了沙包,地落了下去。
    她正如李谦所说的,一向要面子。
    李谦不告诉她可以,可背着她和柳篱等人商量这件事也不告诉她,她心里就不舒服。
    她语气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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