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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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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这王爷还当什么?还是个做父亲、做丈夫的吗?”

☆、第九百九十七章 无救

    李麟还想说什么,李谦已疲惫地挥了挥手,道:“你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衙门来找我,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你。你就别去我家了。我还没有那气量,能带着你和你的老婆孩子去我家里给我老婆孩子脸色看,他们也不应该因为我的缘故去看你的脸色!”说完,没再看李麟一眼,大步走出了厢房。
    他不知道李麟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中饱私囊,雁过拔毛,营私舞弊……统统离不开一个钱字!
    难道李家给他的钱还少吗?
    他爹给李麟开的后门还少吗?
    特别是娶了高妙容之后。李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狂妄自大,而且自私自利。儿子犯了错他不是想着怎样去管教,反而亲自出面为儿子奔走。如果冕哥儿打的不是慎哥儿,他是不是还会利用李家的名头压着别人给冕哥儿赔礼道歉,割地求饶呢?
    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李麟。
    在李麟娶高妙容之前,他的根子就坏了。不过是因为大家彼此是兄弟,他看李麟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包容的心态,加上还有他爹护着,他们没有经历过什么事,也就看不出李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否则,他当初为什么在人人都说高妙容品行不端的时候他却不以为意地娶了高妙容呢?
    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觉得高妙容有什么错处!
    李谦快步上了马,扬鞭赶回了家。
    慎哥儿在宫里还没有回来,姜宪一个人难得清静,正在那里拿着把小小的剪刀在那里给兰花剪着枝。
    李谦从来没弄懂这兰花的枝叶应该怎么剪才算是对的。
    他倚在门上,安静地看着姜宪。
    正午的阳光直直地照在窗棂外的葡萄架上,枯褐色的枝杈上冒出一点点的新绿,屋里虽然还烧着地笼,却让人感觉到春意盎然,呼吸间空气都轻快起来。
    姜宪穿着件葱绿色的褙子,皓腕轻露,仿佛未化的一捧雪。
    李谦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姜宪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随后鼻尖传来的熟悉气味又让人忪懈下来,嗔道:“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李谦亲了亲她雪白的面颊,低声笑道:“难得忙里偷闲。你有没有哪里想去的,我陪你走走。明天我们进宫去探望太皇太后,正好去瞧瞧慎哥儿。等过了二月初二就把他接回家来,他也该正式上课了。”
    姜宪就和他商量起慎哥儿读书的事来:“郑先生那里你得去探个口风才行。他若是有心给我做幕僚,这西席就得别找人了。我写过信给左以明了,原想让他帮着推荐个人的,谁知道大伯父给我写了一封信,想推荐大堂嫂的父亲吴大人。吴大人的学问那是一等一,大家都公认的,可我不太了解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和慎哥儿对不对脾气……”
    实际上她是有点嫌弃吴辅成为人太过方正,怕教出个书呆子来。
    李谦却笑道:“吴辅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倒觉得他为人端方,慎哥儿有时候太随着自己的性子,有他帮着看管教导,说不定人能变得稳重一些……”
    俩口子在这说着话,那李麟此时已回暂居的客栈。进了院子就被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撞了个正着,他皱着眉头正欲喝斥那大夫两句,谁知道那大夫脸色非常的不好,站直了匆匆地朝他揖了揖手,就快步出了院子。
    李麟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见香芷哭丧着个脸从正房急急地撩帘而出,看见李麟,她一愣,忙屈膝行礼。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麟也顾不上那大夫了,问香芷。
    香芷脸色顿时皱白,细声道:“大人……大少爷他……大奶奶让人连着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好……”
    她吐吐吞吞的,李麟却听了明白。
    他顿时眼前一黑。
    李冕伤在鼻梁上,那是一个人的正脸,别说是以后交朋结交,成亲娶媳妇了,就是入仕做官,鼻梁断了,那也是万万不可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高妙容那么着急的缘故!
    他拔腿就跑进了屋里。
    高妙容正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拿着个帕子垂首抽泣,看见李麟进来,她立刻跑了过来,眼睛又红又肿,涌着泪花拉李麟的衣袖,急切地道:“这可怎么办?我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可大夫说,他无能为力!你今天见到孩子他二叔父了没有?要不让他帮着请个御医吧?刚才那大夫也说了,真正最好的大夫在太医院,可太医院的御医多半都跟着皇上南下了,只有原太医院的医正田大人因要给太皇太后瞧病,所以留了下来。”
    她从前就听说过姜宪从小就是由田医正帮着瞧病的,那个常大夫据说就是田医正推荐来的,姜宪又非常的喜欢李谦,这些年来看她对李家人的态度就知道了。如果李谦开口让姜宪帮着冕哥儿请大夫,李谦肯定会答应的。
    李麟却是呆住了。
    他之前想到自己肯定会求李谦的,不愿意和李谦彻底地撕破脸,可他没想到的是事情来得这样的快。他向来觉得自己并不比李谦差,要说差,也是差得机会和运气。但他前脚从李谦那回来后脚就有事要求李谦,而且还是这样的小事。
    还是在李谦很明确的拒绝了他之后!
    李麟深深地受到了挫折。
    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道:“不就是个大夫吗?多拿些银子去请就是了。不是说是曾经的太医院御医吗?那现在就不是的了!谁有银子还不赚?御医也是人,也要吃饭喝水。”
    高妙容愕然,不由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道:“宗权那里,怎么说了?”
    李麟不悦,不知道怎么跟高妙容说。
    在高妙容嫁他之前,他一直都在高妙容面前殷勤奉承,生怕高妙容看不上自己。高妙容出事,他趁机娶了高妙容,心里悄然地发生了变化,觉得不是自己,高妙容怎么能有今天。在高妙容面前特别的要面子。
    李谦很明确的拒绝了他。
    这话,他怎么跟高妙容说!
    高妙容最会察颜观色,见状心中已生不妙之感,可她又抱着几分侥幸,觉得自己也算是和李谦一块儿长大的,李谦的性子她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不可能拒绝这么小小的一件事。
    但李麟的沉默却让她的心不断地往下沉,猜测着最不好的一种结果。

☆、第九百九十八章 稻草

    “他是不是不愿意帮这个忙?”高妙容面色也跟着阴沉下去。
    李麟勉强露出了个笑容,道:“那到也不是……只是你知道嘉南郡主的那个性子,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娶了嘉南郡主,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也有自己的难处……”
    高妙容“呸”了李麟一脸,道:“他现在是王爷了,京城的守备。普天之下,还有谁敢不给他面子。我看他这是不想帮你的忙吧!”说着,她站了起来,道,“我去找他!我就不相信了,我们这些年的情份在他眼里就一文不值了!”
    李麟皱眉,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说了,让我有什么事去衙门找他。现在冕哥儿的病情要紧,其他的先放一旁。实在不行,我再去他衙门里找他。也未必就一定要跟嘉南郡主说了,才请得动太医院的那些御医。”
    “还有什么事比冕哥儿鼻子更重要的了!”高妙容尖声道,“你现在就去给我孩子找他叔父。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
    “胡闹!”李麟发了脾气,“先想办法给孩子请几个大夫过来瞧瞧,实在不行,我明天再去找宗权!”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敢看高妙容。
    从前高妙容喜欢李谦,他是知道的。万一高妙容找到李谦那里,李谦拒绝了他却答应帮高妙容,他觉得他心里恐怕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满怀猜疑的。可若是李谦像依旧拒绝了高妙容,高妙容肯定会觉得他没有本事,李谦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李麟都觉得不好受。
    高妙容很想去见李谦。
    从前李谦对她是不错的。
    每次遇到她都会和她打招呼,有时候还会停下来和她寒暄两句。
    可她却没有想到,每次李谦和她寒暄的时候都是因为想和李冬至说话,李冬至战战兢兢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却喧宾夺主地抢了李冬至的话说。
    夫妻俩人正对峙着,室里传来李冕的哭声。
    两人齐齐急奔李冕的内室,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随之李麟不死心地连请了好几个大夫,大夫都异口同声地说从前的伤还没有完全长好,如今他们都没这本事帮李冕把鼻梁接上。
    李麟没有办法,只能又去找李谦。
    谁知道李谦却进了宫,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宫。
    李麟眉头皱得死死的,觉得李谦这是避着他。
    之后他连来了两三次,都没有遇到李谦。
    李冕的鼻子却等不得,他只好守在了长公主府门口。
    春日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李麟的心底却一片冰凉。
    他觉得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
    好不容易看到了李谦的马车,马车却长驱直入进了长公主府。
    李麟追了上去,被看守的拦在了门外。
    他拼命向门房说明自己是李谦的堂兄,可那门房却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是李家大老爷,还请正正经经地拿了拜帖过来,别为难我们兄弟被大管事责怪,说我们连个门房都做不好。”
    李麟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在身上摸了半天,哪里带了拜帖出来,又匆匆回了客栈,亲自拿了拜帖过来。
    门房是原来镇国公府的人,虽说姜镇元不在京里,可姜家的女婿成了京中的显贵,对他们来说,日子还和从前一样。虽然不会轻怠别人,却也犯不着巴结谁。拿了拜帖按规矩把李麟请进门房旁的厢房喝茶,派了小厮把拜帖送到了内宅的李谦手中。
    李谦探了郑缄的口风,郑缄既想给李谦当幕僚,又想给慎哥儿当西席。他是真心喜欢慎哥儿这个学生。好在郑缄也是当世有名的书画大师,李谦索性请了郑缄教慎哥儿书画,请了吴辅成教四书五经。
    这两天他就在忙这件事。
    今天一早和姜宪去宫里接了慎哥儿,拜访了吴辅成。
    吴辅成早收到了姜镇元的书信。虽然不知道慎哥儿的禀性,在他看来,就凭着这亲戚关系,这个弟子无论如何也是要收下的,不仅要收下,还得读出点名堂出来才对得起亲家。知道姜宪俩口子带了孩子来访,他早早就吩咐下去,让吴夫人把家里好好的收拾一番,设了酒宴款待姜宪一家。
    等到他和李谦见了面,两人越谈越投机。原本只准备了午膳,吴辅成临时又留他们用晚膳。
    李谦为了儿子,自然是要和吴辅成打好关系。
    一家人就留在了吴府用了晚膳才回来。
    收到李麟的拜贴,李谦看着因为儿子拜师非常顺利,又接回了儿子,显得有些兴奋的姜宪,心情瞬间落到了底谷。
    他和李麟说得很清楚了,有什么事就去他衙门找他,不要到家里来。他不想因为李麟而让自己的妻儿不快。李谦显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不仅没两三天就找了来,而且还是到了快宵禁的时候。
    李麟难道让他放下姜宪去帮他办事不成?
    “你跟他说,我明天一早就去衙门。”李谦低声对那小厮道,“让他有什么事去衙门找我!”说着,把那拜帖丢进一旁的纸篓里。
    那小厮眼睛一转,回去的时候在门房的耳边叽哩咕噜了一番,那门房就知道了李谦对李麟的态度,笑着讨好小厮道:“我知道了。你也把这话传下去,别让那些不知道轻重的东西把人放了进去。”
    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从前来镇国公府打秋风的多着了,也不差这个什么姑爷堂兄弟。
    小厮应声而去。
    门房客客气气地把李麟请出了大门。
    李麟气得肺都快炸了,却无计可施,只好第二天去了李谦的衙门。
    李谦听说是给李冕请大夫,二话没说,让人拿了自己的拜帖带着他去了田医正那里。
    田医正背着药箱就和李麟去了客栈。
    但田医正也无能为力,道:“我擅长儿科和妇科,骨科不是我的强项。而且我这一辈子都是做御医的,何曾给人看过骨伤!宫里的贵人伤了哪里也不会伤了骨头啊!”
    李麟一筹莫展。
    高妙容这下子总算是看出来了,她含着泪道:“你还要骗我!孩子叔父分明是不管我们了。不然他那边怎么连来个问孩子病情的人都没有?你到底跟他怎么说的?他怎么会不管我们?”
    李麟听着这话十分的刺耳。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李谦凭什么管她?
    不管才是应该的吧?
    她又凭什么这样叫嚣?难道对李谦还余情未了?

☆、第九百九十九章 压垮

    李麟这么一想,不由得脸色发黑。
    他借口再去给李冕找个大夫,出了客栈的小院,站在客栈后院的花树下发着呆。
    身边有人走过,在议论着金陵的事:“……生意比哪里都好做!家家户户都是新搬过去的,不要说粮油米酱了,就是那被褥马桶,都卖得比京城好。而且能过去的全是有钱人,花起钱来不在乎。不像在其他地方,几个铜钱也要跟你讲半天的价。你不如和我一起过去做生意。大不了等过两年再回来。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李麟听着心中一动,冲着说话的人喊了句“兄弟”。
    而李谦这边,田医正正在说李冕的病情:“若是想医治好,那得看运气了。主要是原来断的地方又断了,而且旁边还有很多小碎骨,就算是鼻子接好,那鼻梁处也会长出一个鼓包来。以后,十之**是……”
    是要破相了!
    这样话田医正没好明说。
    李谦点了点头,问起李麟:“他怎么说?”
    田医正道:“我给他推荐了两个大夫,他说会派人去请回来看看。”
    李麟心里有数就好。
    李谦不再过问这件事,和姜宪一起准备了束脩,正式拜访了吴辅成。
    吴辅成挺高兴的。
    慎哥儿看上去很懂事,读书也聪明,之前有郑缄帮着启蒙,郑缄在翰林院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才子,和他也有交往,他年事渐长,仕途上已无再多的追求,正好全心全意地教慎哥儿读书。
    这个学生他收得非常高兴。
    李谦和他说好读书的地方设在了吴家,每十天休息一天,逢年过节另算。
    和朝廷命官的休沐时间一样。
    他就可以有时间好好地陪陪慎哥儿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李谦反省。慎哥儿渐渐大了,他这个做父亲也应该担负起教导之责了。
    吴辅成也很满意。
    这样他也可以到处走走了。
    等过了二月初二,慎哥儿正式拜了师,开始每天早出晚归地上学。
    太皇太后不干了,总觉得姜宪和李谦对孩子太严格了,盯着休沐的日子接了慎哥儿到宫里玩。
    止哥儿孤零零的,也觉得不好玩了。就吵着也要去吴辅成那里上学。王瓒去拜访了吴辅成几次,吴辅成想着止哥儿和慎哥儿是表兄弟,一匹牛是放,两匹牛也是放,同意给止哥儿启蒙,但要等到止哥儿七岁:“年纪大一些,性子也稳沉一些,更容易学得进去。”
    吴辅成话已到此,王瓒也不好强求。
    止哥儿知道后情绪低落,连着两、三次都没有进宫去见慎哥儿。还是慎哥儿瞧出不对,到亲恩伯府探望止哥儿,止哥儿这才高兴起来。
    姜宪则准备着大妞儿回甘州的事。
    李骥那边得了信,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过完年就派了人来接女儿,正巧百结和情客也都带着孩子准备上京城和姜宪团聚,两拔人就走到了一块儿。
    虽说百结和情客如今已是官太太了,可两人有事没事还是会帮衬着姜宪做些事,这两人的到来,让姜宪松了口气。
    两人也不想离姜宪太远,就暂时借居在了镇国公府的东群房,和长公府隔着一道墙。
    等到三月,大妞儿启程出了京城,姜宪也借着春节和京城中的外命妇应酬了一圈,她和白愫这才彻底地有了空闲。
    两人约了去潭柘寺赏花,坐在潭柘寺的桃树下喝着过年时酿的青梅酒,在明媚的春光里闲聊。
    不知怎地,两人说起韩同心来。
    白愫道:“你不在京城,不知道她的变化。她瘦了很多,每次见到她都眼神阴鸷,让人害怕。”
    姜宪却没有什么同情心,道:“当初嫁到宫里来,也是她自己同意了的。我听太皇太后说,她老人家还曾和东阳郡主说过这件事,但东阳郡主并没有把太皇太后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家当时太急着和赵翌联姻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白愫道,“当时韩家的日子不好过,走到哪里都排在最后,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
    说到这里,姜宪就问起简王世子来:“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包养戏子,放荡不羁,完全颠覆了姜宪对他的印象。
    “还能怎样?”白愫叹道,“简王爷太惯着这个儿子,加上他不怎么管内宅的事,儿子又一直养在内宅,就这样了呗!”
    之后姜宪又问起京城其他功勋之家的事来。
    两人说了一下午八卦,晚上在潭柘寺留了一宿,第二天才坐着马车慢悠悠地回了京城。
    转眼间就到了四月初八的浴佛节。
    吴辅成给慎哥儿放了三天的假,慎哥儿先去宫里给太皇太后请了安才回长公主府。
    姜宪、白愫、石氏等人约好了一起去潭柘寺礼佛。
    潭枯寺的主持高兴极了。
    如今朝廷南下,京城身份最高的外命妇就是姜宪了,姜宪浴佛节能来潭柘寺,潭柘寺就有了和很多寺庙一争高下的资格。
    潭柘寺那天清了场,专程接待姜宪等人。
    李谦也陪着姜宪去了潭柘寺。
    等他们从寺庙回来,看到了柳篱。
    李谦讶然:“你怎么会过来?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柳篱苦笑,道,“三月初的时候,李大人去了趟泰山,给慎哥儿求了道平安符,非要我赶在今天送过来不可。我只好算着时间进京。”说着,拿出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递给了李谦,“说是得慎哥儿自己亲手打开,亲手戴上才好。”
    李谦忙让人去请了慎哥儿过来,并在外院招待了柳篱。
    姜宪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良久,慎哥儿回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慎哥儿挂在腰间的装了平安符的小香囊。
    慎哥儿道:“娘,您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姜宪闻言就长叹了一口气。
    立场不同,看事情也就不同了。
    站在她的立场,李长青对不起她。可站在李长青的立场,她又何尝对得起李长青?
    赵翌那样羞辱她,她都能释然,为何就不能原谅李长青呢?
    可能因为他是李谦的父亲,对她又一直像女儿般的疼爱。不,甚至比对李冬至更好。事情暴露出来,她更加难以接受吧?
    姜宪轻轻地帮儿子整了整衣襟,笑道:“那小香囊可是你祖父亲自给你去泰山求的,你可不要弄丢了,辜负了你祖父的一片心意。”
    就这样吧!
    前世的事并没有发生,再多的爱仇情仇,都不能因为前世的记忆就去片面的做决定。
    她既然能原谅赵翌,就应该原谅李长青!

☆、第一千章 开始

    姜宪抛开前尘往事,心都觉得轻快了不少,看着帮李长青办事的柳篱也顺眼了。
    她让阿吉派几个机敏伶俐的小厮服侍柳篱的起居,还叮嘱厨房按照柳篱的口味做饭。
    柳篱受宠若惊,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了姜宪的青睐。
    不过,能和姜宪打好关系,他却是求之不得的。
    柳篱在京城停留了几日,照着李长青的吩咐买了京城的特产,就准备回去了。
    李谦亲自设宴款待了他。
    柳篱却非常恭敬地给李谦斟了一杯酒。
    李谦有些意外。
    柳篱虽是他父亲的幕僚,身份被揭穿之后,又与其他的幕僚有些不同。
    其他的幕僚多是依东家的意思行事,可柳篱,却像是要报答李长青的恩情一样,并不在乎得失,甚至不在乎得罪李谦这个李家未来的掌权人,一心一意为李家打算、策划,全心全意地帮着李长青处理不管是来自内宅还是朝廷的事务。
    李谦有时候虽然烦他多管闲事,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出的主意都是对李家最有利的。
    柳篱大约也看出李谦对他不满,他和李谦也就是个面子情,并不积极主动地靠近李谦。
    像这样恭维李谦,还是第一次。
    柳篱看着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坐下来喝了口酒,吃了两粒花生米,这才慢慢地道:“我敬你这杯酒,是代天下的黎民百姓敬的,你能这样暂时主持大局,不管能干多久,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李谦没有说话,轻轻地呷了一口酒,寻思着柳篱这段时间没少打听他的事,不然也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自他进京之后,开始是整顿京卫,之后就是督促着他治下的府衙重新丈量土地,无主之地归公所有,谁开荒就由谁得,若是流民,还可以根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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