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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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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姜镇元行过礼后,姜镇元没有废语,问起了姜宪失踪的事:“你们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包括你们之前都在干些什么?之后人都在哪里?看见了些什么?听到了些什么?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不管有没有证据,不管是不是觉得匪夷所思……都要一一的告诉我。至于皇上那里,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失去 

    姜律几个到底都还年轻,和姜镇元相比,不管是人脉还是行事的手段都不在一个等级上,有姜镇元出面,事情就好办多了。
    几个人精神一振,各自说起各自的情况。
    姜镇元仔细地听着,不时地问几句,大家就顺着他的话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等姜镇元问完了话,已是亥正时分。
    大家都没有用晚膳,说话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谈话告一段落,都感觉到饿得不行了。
    姜镇元很是歉意,道:“都是为了帮我们家的嘉南才让大家饿着肚子。”
    忙吩咐早已等候多时的厨房上菜。
    他自己却什么也吃不下,想回去再仔细想想姜宪这件事,又想到自己在这里几个孩子会感觉到拘束,他索性留下姜律作陪,自己一个人回了内室。
    房氏也一直关心着书房的动静,见姜镇元回来,忙上前帮他更衣,又能亲自摆了碗筷服侍他用膳。
    姜镇元看着围在自己周围忙得团团转的房氏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明天什么时候进宫?”
    房氏叮嘱了贴身的大丫鬟给姜镇元上什么茶水之后,挨着姜镇元坐下,道:“明天卯时就走。”
    镇国公府离紫禁城不远,去了早了太皇太后还没有起来。
    姜镇元道:“那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和太皇太后把保宁的嫁妆定下来吧!也免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闲着没事听到些什么风声。”
    如果姜宪最后嫁给赵翌,礼部的聘礼不会少,他不想委屈了姜宪,就得给她准备相应的陪嫁。如果是嫁给赵啸,那更得给姜宪准备丰厚的陪嫁了。既然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能免俗,那干脆就做得好看点。
    “公主府的东西是留给她的。”他沉吟道,“镇国公府除了老祖宗们留下来的东西之外,一分为二,一半留给姜律,一半给保宁带走。”随后怕房氏心里不痛快,解释道,“虽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可没有这些身外之物,日子也过不好。只是这些东西给了保宁,是保宁防身保命的东西,给了阿律,也不过是多吃几顿好的,多穿几件衣裳罢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相信我们精心教养出来的阿律不是那种靠吃祖宗饭的人。”
    房氏连连点头,柔声道:“您从前就跟我说过。家里留太多的钱财,子孙们不免花销无度,反而容易把个好好的孩子给养坏了,原本能建功立业的,最后只知道吃喝玩乐。阿律的事,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我也是从姑娘走过来的,姑娘家的难处我知道。您不用担心我心里不舒服。等我们娶了儿媳妇,不也有了成套的家俱,琳琅满目的瓷器锡物?”
    姜镇元不由感激地捏了捏房氏的手,低声道:“贤妻无祸事,我真庆幸岳父当初把你嫁给了我。”
    房氏心里甜蜜蜜的,面上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夫妻俩人商定了姜宪的嫁妆,房氏再去宫里,就主动了很多。
    太皇太妃作陪,她和太皇太后坐在洒落在阳光的大树底下对着姜宪的嫁妆。
    太皇太后拿下夹在鼻涩上的老花镜,仔细地打量着房氏。
    房氏圆润的脸庞虽然难掩眼角的皱纹,却神色温柔,优雅又从容。
    “我脸上什么不妥的吗?”感觉太皇太后目光的房氏不解地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和头发。
    “没有,没有。”太皇太后把老花镜交给了身边正在誊抄嫁妆单子的孟芳苓,笑道,“这是你们镇国公府一半的家当了吧?这肯定是镇国公的意思,可你若是不同意,他也不好拿这样的主意。”她说着,握了房氏的手,拍了拍房氏的手背,道,“你很好!很好!”
    房氏赧然地低头。
    太皇太后却道:“你们也不必如此宠着她。有时候,钱财才是惹事的祸端。等会芳苓把单子抄好了,我挑几样给保宁作陪嫁就行了,其他,你们还是留给阿律好了……”
    房氏急起来,还要说什么,太皇太后朝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道:“你们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等到我那重外孙出生了,你们再给保宁做做面子。”
    到时候她肯定不在了,保宁就更需要依仗镇国公府。有了这样一番来往,不管以后保宁过得怎样,都没人敢怠慢她了。
    房氏明白了太皇太后的用意,照着太皇太后的意思添减着姜宪嫁妆,等第二天离宫的时候她眼睛还是花的。
    她不禁对身边体己的嬷嬷笑道:“我看我也得学太皇太后配副眼镜才行!”
    这位嬷嬷夫家姓黎,原是房氏的陪嫁丫鬟,后来嫁了姜家做管事的世仆,大家就改了称呼,年轻的时候称黎大嫂,如今称黎嬷嬷了。
    她闻言笑道:“那眼镜虽然是稀罕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可我听宫里的人说了,这东西是西洋进贡的,那就是要通过市舶司了。那靖海侯府在福建,一副眼镜,还不是世子一句话的事!”
    朝廷有三处市舶司,其中就有一处设在福建的布政司所在地福州。
    正是靖海侯府的辖地。
    如果事情能这样简单那就好了。
    姜宪失踪的事,房氏连黎嬷嬷都没有告诉。
    她支支吾吾地把这件事给揭了过去,回去却发现姜镇元在家里,没有去五军都督府。
    这对姜镇元来说是非常少见的事。
    房氏想到了姜宪不由得大惊失色,没有更衣就去了姜镇元在内院的书房。
    姜镇元正像困兽似的在屋里子打着转,见房氏到来,把身边服侍的都遣了下去,压制不住焦虑低声对房氏道:“皇上这几天忙着和内阁辅臣们商讨苏浙税赋的事,压根就没有派人去过田庄……”
    房氏脸都白了,失声道:“那保宁去了哪里?”
    “不知道。”饶是姜镇元,目光中也闪过一丝的茫然,已经四天四夜了,时间拖得越久,对姜宪就越不利,“我已经让人去查这些日子有什么人出过城了……只是涉及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漏网之鱼……我也让姜律问掌珠了,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赵啸几个那里,我也让他跑一趟……”
    要是能问出什么事来是早就问出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房氏忧心忡忡。
    保宁,不会有什么事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途中

    被房氏惦着的姜宪此时正坐在荒郊野外的一片树林里啃着咸菜馒头。
    刘冬月心疼得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他闭了闭眼睛,自己给自己打了半天的气,这才大着胆子挤到了云林等人歇息的火堆旁,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云林,声音卑微地道:“云爷,能不能给我点热水,我冲杯热茶给我们郡主喝。”
    “不行!”云林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刘冬月心中一沉,就听见云林道:“我们家爷叮嘱过了,说郡主从小就娇养在宫里,喝得都是玉泉山的水。怕郡主水土不服,特意装了几皮囊玉泉山的水。郡主若是要喝茶,你就倒了那玉泉山的水在这火堆旁帮着郡主烧一点。我们喝的水不能给郡主喝。”
    他死寂般的心又活了起来。
    刘冬月连声向云林道谢,用马车里的锡壶给姜宪烧了一小壶水,然后提进了马车,给姜宪沏了壶仁化银豪,低声道:“郡主,您还是吃点心吧!这馒头配着咸菜是好吃,可吃得多了也不行,容易口渴,还容易浮肿。”
    在他的印象里,有一次姜宪好像就是吃多了咸菜引起了浮肿的。
    “您还是喝口茶润润口吧?”刘冬月说着把茶递到了姜宪的手边。
    姜宪怏怏把手中的馒头丢到了青花瓷水草纹的大海碗里,接过刘冬月捧上的茶喝了几口,觉着口齿间都新清了很多。
    刘冬月看着不免劝她:“郡主,那李谦既然能给您带点心,还能弄来热气腾腾的鸡汤,您想吃什么就和李谦说就是了,您这样,若是让太皇太后知道了,还不知道怎样地伤心呢!”
    “她不会知道的。”姜宪喃喃地道,把茶盅递给刘冬月,然后伸出手去,道,“你扶我一把——我今天没有动弹,站都站不起来了。”
    刘冬月忙放下茶盅把姜宪扶了起来,并殷勤地道:“您这是要去哪里?外面天都快黑了。我听云林说,大家歇一会就要启程继续赶路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低压了嗓子道,“郡主,李谦不在!我刚下去的时候他就不在,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自那天刘冬月亲眼目睹了姜宪把个大迎枕砸向了李谦,而李谦却没有动怒之后,他就不怎么怕李谦了,还敢在李谦后面说他的不是。
    刘冬月觉得,现在李谦的态度才是臣子应该遵守的本份。
    姜宪没有作声。
    李谦不会无缘无故地不见的。
    不是去安排接下来的行程就是出现了什么突发事件。
    算一算,他们已经连续赶了两天的路了。
    她也有两天没有下过马车了,就是内急也是在马车里解决的。
    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果是姜律他们追了过来就好了。
    从她离开田庄到现在已经快五天了,路边的庄稼田地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黄色的土地坡,一座一座的山林。
    如果她没有猜错,他们纵然没有进入山西境内,也离山西很近了。
    姜宪手脚僵直,好不容易才靠着刘冬月的帮助下了马车。
    云林和李谦那班护卫围在一堆篝火旁吃着干粮,火上架着个被熏得漆黑的大锡壶。
    没有看见李谦,还有李谦身边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
    听到动静,火堆旁的人回过头来,见刘冬月扶着姜宪站在马车旁,他们又纷纷地转过头去,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难道他们在遵守“男女受授不清”的规矩不成?
    姜宪在心里嘀咕着。
    云林跑了过来。
    他恭敬地给姜宪行了礼,道:“郡主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姜宪打量着四周,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就是下车来随便走走。”
    这是个很寻常的山林,可能是因为已是傍晚时分,下起了寒气,山间有淡淡的峦雾飘飘荡荡,空气也一改午间的燥热,变得凉爽而湿润,沁人心脾。
    云林闻言就回了火堆边。
    一点也不担心姜宪会跑或是呼救似的。
    姜宪就悄声地问刘冬月:“我的佛珠手串还在你哪里吗?想办法留个记号!”
    刘冬月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两人就围着休息的地方转了几圈,看着天色深深暗了下来,有不知名的蚊虫在他们面前飞来飞去,两人忙上了马车。
    刘冬月又去热了壶热水进来,并且一进来就告诉她:“云林说我们这就启程了。”
    姜宪懒懒地依在迎枕上“嗯”了一声。
    外面传来几声马打喷嚏的声音。
    姜宪知道,他们这是要继续赶路了。
    她问刘冬月:“李谦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刘冬月悄声道,“是云林在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不会被姜律给捉了吧?
    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前世可没有抢人这件事。
    现在是不可预料的未知。
    姜宪很害怕。
    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渐行渐近。
    姜宪忙撩了帘子看。
    李谦和他那个随从骑着马回来了。
    姜宪松了口气,放下了帘子。
    马车外传来李谦和云林的低语。
    不一会儿,李谦撩了车帘探进头来,道:“保宁,你这两天都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了,我去前面村子弄了点山药,让人炖了些粥。”说着,把手中的一个小陶罐递给了刘冬月,道,“你服侍郡主吃点粥。”
    姜宪很是意外。
    难道他去了这么长时候是去给自己弄吃的去了?
    她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丝毫不露,微笑道:“多谢李将军!”
    她示意刘冬月把东西收下,既看不出来是否高兴,也看不出来是否生气,声音温柔,客气有礼,静静地坐在狭窄的马车里,却像坐在金銮宝殿上似的优雅从容、气度俨然,好像她接受的不是一罐乡野村夫熬出来的粥,而是在接受外番来朝的贡品一般。
    李谦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了车帘,吩咐马车上路。
    刘冬月手捧着陶罐,下巴微扬,与有荣焉地赞扬姜宪:“郡主,您做得对!您可是金枝玉叶,那李谦算什么?您就应该这样狠狠地晾着他,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之娇女,皇室贵胄。别以为您对他和颜悦色就在你面前随意说笑!”
    姜宪但笑不语。
    而被刘冬月腹诽的李谦,此刻却眉头紧锁地骑在马上,望着姜宪的马车,眼底闪过苦痛之色。

☆、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寒 

    一直注意着李谦的云林不由靠了过去,低声道:“你怎么了?我看郡主挺好的,并没有拒绝你的好意啊!”
    自从那天李谦和嘉南郡主争执了几句之后,嘉南郡主好像一下子变得通情达理起来,不仅对李谦给她准备的吃食毫不挑剔,而且一路上非常的配合,让休息就休息,让赶路就赶路,安静顺从像朵养在花盆里的花。
    可就这样,李谦才觉得深深的不安。
    他不由地叹了口气,望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气,徐徐地道:“云林,我们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会发脾气吗?”
    云林笑道:“当然!不然谁有那么多的精神,生气、发脾之后通常会伤心,也是很累的。”
    李谦闻言,自嘲地笑了笑。
    如鬼使神差般,云林一个激灵,突然听明白了李谦的话。
    从前郡主和李谦闹腾,是因为她还在意李谦,现在对李谦拒之千里,也就像个陌生人一样客气起来。
    他望着姜宪坐的马车,不由骇然。
    嘉南郡主的性子……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也就是他们家公子,若是换了别人,哪里想得到?
    不仅想不到,说不定还以为嘉南郡主想通了,安静下来。
    云林迟疑道:“公子,郡主,郡主这几天不会一直都在生气吧?”
    “如果是生气就好了!”李谦说着,眼神又黯淡了几分,喃喃地道,“怕就怕她把我抛到了脑后,连仇人都不想和我做了。”
    云林听得目瞪口呆。
    李谦苦笑,道:“像郡主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往她身边凑,她理你,那是抬举你。你觉得自己委屈,大可不必在她身边服侍,因为你走了,自有大把的人等着补上你的位置。就好比郡主想成亲了,赵啸、金宵、邓成禄,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可在郡主面前,也只有等着被选的份。而且就算等着,也未必能选上,还得用些的手段让郡主青睐。而像我这里的,就算是想被郡主挑三捡四的,还没有资格呢!”
    云林不由得沉默。
    这几个除了邓成禄他之前没有接触过,金宵,十八岁从三品武将,出身显赫,俊美无双;赵啸,那就更不要说了。不知道有多少家资万金的大商贾想把嫡出的女儿送给赵啸做妾,甚至是通房,只求赵啸能笑纳。逢年过节唱堂会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官宦世家以能请到赵啸出席为荣。可就这样出色的两个人,在嘉南郡主面前也只有被挑选的份。
    “所以她和我闹,我心里还有些底。”李谦继续道,语气淡淡的,“她这样待我客客气气,反而是不想和我多说,把我当成身边寻常人打发了事,就像你生气,又要精力又伤脑筋,为什么?或是因为这个,或是因为这件事,对你很重要,所以你才会花精神纠正他。你要是对这件事不在意了,还费那个精神做什么?
    “我们明天就要进入山西境内了,何况钟天逸还在娘子关等着我们。
    “镇国公府那边,多半也瞒不住了。
    “从前我有五、六分把握她会留下来。
    “可现在,我连一分把握都没有。
    “心里慌得很。
    “万一姜律追了过来,她要跟着姜律回京城……”
    他该怎么办?
    李谦神色间闪过一丝茫然之色。
    这样的李谦,云林从来不曾见到过。
    在他的心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李谦都是刚毅果敢,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从来没有软弱迷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就像当初他要把嘉南郡主带回山西去。
    云林觉得李谦异想天开,疯了。
    可他还是跟着李谦悄悄地潜回了京城。
    他总觉得李谦既然敢做,就敢当,肯定有几分把握才是。
    这是云林第一次看见李谦的软弱,也是云林第一次感受到李谦对姜宪的患得患失。
    李谦在两人的关系上也没有他看上去那么笃定吧?
    云林在心里思忖着。
    李谦已打起精神,道:“还有两天,我会在这两天让她回心转意的。”
    他的声音有点大,不知道是在鼓励自己还是鼓励云林。
    不知道为什么,云林看到这样的李谦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想转移李谦的视线,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了一串小紫叶檀十八子的佛珠手串,道:“这是刘冬月挂在刚才我们歇息的那片树林的东西。”
    李谦笑着接了过去,把它放在了随身的荷包里。
    那荷包里,还有块素帕。
    云林道:“你不如把帕子和佛珠都还给郡主。”
    这样,也让嘉南郡主知道李谦对她有多好了。
    李谦摇头,笑道:“她会觉得丢脸,恼羞成怒的。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说着,又顿了顿,“就算以后想她知道,也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云林无话可说。
    他紧紧地闭上了嘴。
    李谦去了姜宪的马车。
    姜宪正在喝茶,那罐粥被放在一旁。
    李谦没有去碰那罐子,却直觉地知道,那罐子里的粥肯定已经变凉。
    姜宪对他的陡然出现并不惊讶,。
    她从容地微笑,举了举手中的茶盅,客气地道:“要不要喝杯茶?信阳的毛尖。冬月的茶艺还不错。我只知道冬月办事稳妥,没想到他沏茶也有一套。”
    李谦看了低眉顺眼缩着肩膀跪坐在一旁,生怕他看了碍眼的刘冬月一眼,道:“保宁,我有话跟你说。能让刘冬月去他的马车里休息一会吗?”
    “当然!”姜宪笑道,“客随主便。李公子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她笑容温雅娴静,风仪高华,如那些前朝仕女图中的那些美人。可她的眼睛却清冷如晨星,就像他第一次在宫里看见她时的一样。
    李谦看着就觉得头痛。
    “那就算了!”他妥协道,“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他斟酌道,“上次你不是问我帮我的人是谁吗?我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如今……”
    他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好。
    两军交战,本来就应该各施手段。
    他不告诉她自己在姜律身边安排的是谁,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偏偏她气得要死!
    他又不想总和她这样冷战,思来想去,最后只得低头。
    还要琢磨怎样用词让她不会反感。
    他觉得这比他行军打仗,千里追敌还要难!
    李谦很想拉拉自己的领口。
    谁知道姜宪却嗤笑,接着他的话道:“如今就要进入山西境内了,李将军安排来接应的就在这附近了,我知道不知道都不要紧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安插 

    姜宪的怒意来得非常突兀,好像只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突然被人踩了尾毛,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朝踩他的人挠了过去似的,就是刘冬月,也猝不及防地愣在了那里。
    李谦却长长地松了口气。
    有太多的事、太多的人占据着姜宪的目光和思绪,能引起她注意的,都是她在意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当他看见姜宪知道赵啸受伤后要送药材给赵啸的时候,心里会既慌张无措又伤心难过了。
    姜宪不理他,他反而惶恐,她朝着他发脾气,他反而踏实。
    “我没有这么想。”李谦忙道,“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在意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姜家对我有提携之恩,我是永远都不会背叛姜家的。我以为你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我太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山西了,我绞尽脑汁,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可想。只好请了个朋友帮忙。我可以以性命担保,他绝不会伤害姜家,也绝不会对姜律不利。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姜宪根本不领情,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出来吗?”
    李谦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他的确没有想到姜宪会猜出是谁来?
    可姜宪这么说的时候,他想到姜宪的聪明,却又觉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但也正是因为姜宪太聪明了,不能排除她是诈他。
    李谦不免有些为难。
    他不想和姜宪继续这么冷战下去了,只要姜宪愿意和他说话,只要姜宪还愿意继续和他闹腾,他就有机会宠着她,哄着她,让她高兴。但万一姜宪是想诈一诈他,这件事就没完,等着他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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