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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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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想想,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只是那时候,她觉得白愫自己都过得乱七八糟的,用这样的话来劝她和赵翌,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姜宪不由哂笑,问起了曹宣:“你去见过他没有?有些话还是应该当面和他说清楚,而且越早越好。不管怎么样,在别人的眼里,你总归是曹家的人,受了曹太后的提携之恩……”
    “我知道!”李谦依旧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姜宪,好像要把她每一个表情都看个清楚似的,“我今天早上就是和他一块儿用的早膳。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还得去向他道个谢才行。这次我们俩的事,若是没有他从中周旋,肯定会很麻烦。为这个,我会一辈子都很感激他。可我也只能感激感激他,却不能和他说什么。我们两个人,代表着两家,现在看来一个无关紧要的承诺,有一天就有可能成为决定生死的关键。他以后遇到了困难,我义不容辞,却也只能帮他,而不能帮曹家。”
    “我知道。”姜宪叹气,这也许就是像他们这样出身的子弟的悲哀,“我相信曹宣也知道。”
    李谦颌首。
    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凝重。
    可李谦从来不是个喜欢悲春悯秋的人,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前身,盯着未来。
    很快,凝重的气氛就被他打破了。
    “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和北定侯的大小姐成亲了,”他笑嘻嘻地和姜宪商量,“你说我们要不要送他一个田庄什么的,万一他和北定侯的大小姐吵架的时候,也有个去处啊!”

☆、第二百零四章 挽留 

    这曹宣还没有和白愫成亲,李谦就想着两人吵了架怎么回避!
    姜宪想到前世李谦劝白愫和晋安侯和离的折子……她半晌都没有做声。
    李谦早就习惯了自己说十句姜宪搭一句,自顾自地在那里笑道:“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和你的婚事一传出去,肯定说什么的都有,正好送一座田庄给曹宣,既可以让别人知道李家对曹家的重视,还可以告诉别人我对曹宣的感激。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他越说越觉得好,让人去请了云林过来,让云林跟王怀寅说一声,并道:“他这些日子不是闲得发慌,整天在我们面前絮叨着要对孙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吗?这件事就让他去办?”
    云林笑着应是,退了下去。
    李谦也不避着姜宪,把这其中的关系告诉了她:“伏玉先生是我爹的军师,这个叫王怀寅的是伏玉先生的弟子,我爹让他跟着我,原本是想让他辅佐我的,可这个人嘴太碎了,我这边有个什么事他就跟伏玉先生说了。那伏玉先生也不知怎地,总是看我不顺眼似的,这也要管那也要管,我有点烦他,也就不怎么喜欢王怀寅跟在我身边。
    “正巧我在福建的时候遇到个叫谢元希的秀才,他颇有些经世之才,办事也很稳妥,我现在有什么事就悄悄地交给谢元希去办。
    “对外只说是我的门客,帮我写写东西,管管庶务什么的。
    “前些日子我回山西招集我爹留下来的那些旧部,有个叫孙世鼎的,原是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后来归顺了我爹,和我爹结拜做了兄弟,我爹去福建的时候不仅交了一部分人手给他,还留了些棺材本让他帮着保管。他倒好,搭上了前山西布政使丁留,给他的儿子孙济延在提刑寺损了个副千户的职,就以为自己是官绅之家,洗清了身家,对我爹向他要钱要人之事推诿搪塞,装听不懂的,还劝我爹要惜福,安分守己,报答朝廷的知遇之恩……我觉得他有点得意忘形了,王寅初却觉得他是我爹那些旧部里最厉害的一个,我们家如何正是用人之际,不益得罪他。
    “我不大赞成王寅初的做法,可我爹却被他说动了。我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打发到京城去给曹宣准备贺礼。免得他天天在我耳朵旁边乱嗡嗡。”
    李谦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偏偏王怀寅却让他退让,两人自然说不到一块去了。
    至于丁留这个人,姜宪还记得。
    他是帝师熊正佩的弟子、姜律未来的岳父辅成的同乡。
    她死之前,丁留任工部侍郎。
    是内阁大学士的备选官员之一。
    为人圆滑世故,在朝中的人缘关系非常好,自赵翌死后闭门读书,从不参与到庙堂之事的熊正佩为了让丁留入阁拜相,曾经亲自带着重礼拜访姜律。
    “他走的是丁留的路子啊!”姜宪提点李谦道,“丁留这个人的官运还不错,他最少还要在山西呆上三年,你要是想动孙家,最好跟他打个招呼。”
    她不做皇后了,赵翌也就不会早逝,很多事也就变了。做为帝师的熊正佩纵然不入阁也能落个翰林院供奉,成为士林之尊。前世她和熊正佩没有什么交情,可从熊正佩的行事手段来看,他并不是个不通庶务之人,这样的人,现阶段的李谦能少得罪一个是一个。
    官场就是人情场。
    他们这么想,丁留、熊正佩也会这么想。
    等到她和李谦的婚事传开了,丁留就更不会为了一个孙家得罪李谦了。
    这也算是李谦娶了她之后的好处之一吧!
    姜宪思忖着,李谦已听懂她的未尽之意,笑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孙家要是再这样作死,我到时候就去拜访那位丁大人去。你不是说那位丁大人最少还要在山西呆上三年吗?说不定趁着这个机会我会和丁大人成为知己,也好给我姐夫捐个提刑司副千户干干呢?”
    “姐夫?”姜宪目瞪口呆。
    李谦忙笑道:“是堂的,堂的……我大伯母无出,后来就收养了一个女儿,因是小雪出现的,就取了个名叫小雪。后来我大伯母去世,我大伯续弦,生了我大堂兄李麟。我这堂姐性子不错,到时候引荐你们认识,你们肯定能玩到一块。”
    姜宪黑线。
    她不想和任何人玩,也不想和人应酬。
    “你大堂姐不是嫁了吗?”她不以为然地道,“我们恐怕玩不到一块去吧?”
    李谦嘿嘿笑,道:“她和白大小姐的性子差不多,你们十之*合得来。”
    姜宪觉得说这些都太早了,而李谦也是一片好心,自己若是断然拒绝,肯定会惹李谦不快。
    现在过日子就已经够艰难了,何必为了这些小事惹得彼此不高兴呢?
    李谦旧事重提:“保宁,你和我回太原吧!我怕万一皇上把你拘在了宫里,我可怎么办啊?伯父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忤逆皇上吧?你在京城,太不安全了。”
    姜宪似笑非笑地望着李谦,道:“你是怕我一去不返,姜家不承认这门亲事吧?”
    李谦正色地道:“没有的事。我知道落地有声,既然答应了我,就会遵照承认。我是真觉得你回京城不太妥当,那圣旨可是太皇太后找了曹宣送过来的。你要是觉得我这要求太过分,不如飞鸽传书给镇国公爷或是房夫人,请他们进宫去问问太皇太后的意思。若是太皇太后觉得无碍,我定亲自送你入京。”说完,就要发誓。
    “行了,行了!”姜宪笑着打断了李谦的话,道,“你若是真的相信,为何还要发誓?”
    “我这不是怕你不相信吗?”李谦喃喃地道,耳朵都红了。
    姜宪微微一愣。
    她记得李谦最开始几次进宫给她问安的时候,说着说着,他的耳朵就红了。她还以为是地龙烧得太热,让宫女卷了半副门帘子……
    后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她也就懒得理会这些了。
    如今她又看到他红了耳朵,不由得感触良多,直到李谦让她拿个信物给她,她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李谦好奇地问她。
    “没想什么?”姜宪觉得这件事一时也说不清楚,笑道,“你要我的信物做什么?我走得匆忙,什么东西也没有带,你觉得用什么做信物好?”

☆、第二百零五章 宫中 

    “我这不是想写封信去问问直接带你去太原行不行吗?”李谦笑道,“你不给个信物我,万一镇国公以为这是谁在和他开玩笑,把我写的信直接扔了怎么办?”
    姜宪还真没有什么适合的东西。
    她摊了手道:“那你随便找,看什么东西适合拿走就行了。”
    姜宪平时就不怎么喜欢戴饰品,离开京城的时候是在外寄宿,就更不可能带什么贴身的东西了,李谦找了一圈,还真没找到什么东西能做为姜宪的信物。
    他不由嘟呶:“你肯定是故意的。”
    姜宪的确是故意的。
    前世她就觉得李谦特别的好玩,什么稀松平常的事到了他那里都变得不平常,他总能找到好玩的地方。因而特别喜欢和李谦唱反调。
    她抿了嘴笑,道:“要不,我给我写个纸子。太皇太后看了自然就信了。”
    “好啊!”自上次在宫中李谦听姜宪说她的字写得不好,李谦变一直很想知道姜宪的字写到底写得怎样。
    他兴致勃勃地亲自捧了笔墨纸砚过来,帮姜宪磨墨。
    前世的这个时候,姜宪的字的确写得不好。
    她习字的时候还不足三岁,手腕无力,师傅教她写字的时候,她总是拿不好笔,就发脾气,觉得怎么拿笔舒服就怎么拿笔,师傅不敢纠正她,等到渐渐长大,有些习惯改不过来了,字也就怎么都写不好了。
    后来她做了太后,需要在奏章上批字,那些翰林内阁的大臣们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人如其字”,对她垂帘听政原本就有些不舒服,她因此花了很大的功夫练字。
    因此她现在能写一手很漂亮的馆阁体。
    李谦看了颇为失望的样子,道:“你又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姜宪像没有看见似的,不动声色地把狼毫笔搁在了笔架上,接过香儿递过来的温帕子一面擦着手,一面道,“这种字体,只要是读书人就都会写吧?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我听你说练得一手好狂草,不如写几个字我瞧瞧。”
    李谦尴尬得不行,忙道:“我那是胡乱练的,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难道他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始学写狂草?
    姜宪想到前世她第一次见他是在四年以后……不禁莞尔。
    李谦有些泄气。
    他找了些卫夫人的簪花小楷的字帖,准备有空的时候陪着姜宪一起练字的……现在落空了。
    姜宪见他怏怏的,像被烈日晒蔫了花树般没有什么精神,就有些不自在。
    在她的印象里,李谦在她面前的时候话总是特别的多,像这样沉默的时候非常的少,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
    看来自己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点。
    姜宪思索着,又不知道做些什么能让李谦重新高兴起来,只好道:“你不是说要往京城里送信吗?我看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去送信吧!免得又耽搁了一天。”
    李谦听着立刻就打起了精神,忙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件事。还有曹宣那里,得再去一趟才好。”
    姜宪点头,送走了李谦,立刻躺在了罗汉床上,长长地吁了口气。
    圣旨的来历,她比李谦更清楚。
    赵翌会不会发起疯来不顾不管地做些有失常态的事,还真是谁也说不清楚。
    李谦这么说虽然有私心,可也有几分道理。
    她吩咐香儿去叫了刘冬月进来,让他去请姜律过来说话,并道:“如果大公子还歇着,你留个口信就行了。他这些日子辛苦了,让他睡到自然醒。”
    刘冬月笑着应声而去。
    姜宪开始想对策。
    就这样随着李谦去太原肯定是不行的,可这样回京城也是不行……到底怎么办?她还得仔细地斟酌斟酌。
    ※
    紫禁城里,太皇太后连着三天召见镇国公夫人房氏。
    这不免引起了赵翌的注意。
    到了第四天,他赶在午膳之前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的迎春花开得一篷一篷的,热闹非常凡。
    赵翌停下脚步观看了一会。
    这些花都是姜宪从外面看见了之后带回宫来种的。
    是那种丢在哪里都能蓬勃生长、灿烂开花的低贱草木。
    可奇怪的是,姜宪那样冷清的一个人,却偏偏喜欢这样的花草。
    赵翌捏了一枝迎春花进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身体不适,他等了一会,孟芳苓才领着他去了西暖阁。
    老人家穿着了件秋香色素面杭绸褙子歪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戴了着额帕,面色憔悴。
    赵翌见了少不得要问几句“什么病了”,“看过太医没有”,“都开了些什么药方”,“你现在感觉怎样”的话。
    太皇太后“嗯嗯嗯”了几声,由旁边服侍的孟芳苓答着话。
    赵翌心不在焉地听着,没有看见姜宪,不免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她通常都是尽心尽力地在旁边服侍的,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他的目光在那些宫女身上搜寻。
    太皇太后突然叫了声“皇上”。
    赵翌心中一凛,忙收回了目光。
    就听见太皇太后道:“前些日子听说有大臣上书,请皇上早立皇后,皇上是怎么想的?礼部那边可有什么章程?”
    赵翌皱眉,觉得太皇太后深居内宫居然还知道这件事,难道真如汪几道所言,太后开了个坏头,如今没有了太后,太皇太后也开始不安份起来,想管他的事了不成?
    但没等赵翌开口说话,太皇太后已吩咐孟芳苓:“你把前几天房夫人送给我的那个楠木匣子给我拿过来。”
    孟芳苓恭顺地应声退下。
    赵翌不解地望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却闭了眼睛,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赵翌满头雾水,没有像从前那讨好太皇太后般地拉着太皇太后的衣袖撒着娇,而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瞧太皇太后到底要干什么?
    太皇太后再次感觉到了失望。
    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虽说书上都教训那些做正妻的,嫡庶都应该一样的对待。可不是你生的就不是你生的,到底不一样。
    保宁不管什么时候都爱黏着她,赵翌做了皇帝就大不相同了。
    寂静中,孟芳苓很快就捧着个楠木匣子走了进来。
    太皇太后示意孟芳苓把匣子放在赵翌的手边,然后遣了屋里服侍的,对赵翌道:“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赵翌好奇打开了匣子。
    里同是张懿旨。
    赵翌想到刚才太皇太后所说的话,心中一惊,急急地打开了懿旨。
    他刚刚瞥了一眼就跳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翌脸色铁青地质问太皇太后,“母后怎么会想到把保宁赐给那个不知道从什么鬼地方冒出的土匪李谦为妻?”

☆、第二百零六章 黑锅 

    太皇太后闻言冷笑,道:“这件事你应该去问问你那位那母后!”
    赵翌愕然,把那懿旨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想起李谦是谁。
    他不由咬牙切齿,把懿旨胡乱揉着扔在了地上。
    太皇太后见了,掏出帕子就擦起眼角来:“皇上,就算是哀家求你了。你就快点成亲吧!你这一天不成亲,保宁就一天不得安宁。你和保宁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你们就喜欢一块儿玩。你们一个是我的外孙女,一个是我的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看着只有喜欢。可你母后不喜欢,我又什么法子?
    “虽说皇后是母仪天下,但平日里还不是和普通妇人一样要居家过日子,孝顺婆婆,服侍丈夫,养育子女。这得不到婆婆喜欢的女子,自古以来,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你既是皇上,又是保宁的表哥,我还指望着我百年归山之后,你能像从前一样照顾保宁,你又何苦让保宁为难呢?
    “皇上,你就听哀家一句劝吧!
    “你快点立了皇后,保宁也能安安心心地找个人家嫁了。
    “你这样和太后娘娘置气,太后娘娘不能把你怎样,可她收拾保宁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知道,规矩是祖上就有的。这内、外命妇可都是归皇后管的。你不立皇后,凤印在太后手里,这种事就不能幸免……”
    太皇太后的一番话像刀似的刺在了赵翌的胸口。
    难道就算是他亲政了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母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后悔从小没有亲自教导他,他就同意了把自己的长子交给她抚养。
    她说方氏无德,要好生调教,他就同意让方氏跟在她的身边。
    她还要怎样?
    她还想像从前那样控制他不成?
    他脸色铁青地在屋里来回走着,突然停下脚步阴森森地道:“保宁呢?她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让太皇太妃陪着她。”太皇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非常的难看,“我没敢让她知道。她那脾气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若是倔了起来,那可是天王老子也不管的。我怕她一气之下去找你母后,反而坏了大事。你母后可不是普通的太后,她是摄过政的太后,主意多着呢!”
    不错!
    他现在不能意气用事。
    以他母后的性子,她既然要把保宁嫁给这个叫李谦的,一次不成,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
    他这贸贸然地找过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赵翌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起一件事来。
    李长青是太后的人,那李谦是李长青的长子,就在不久之前,太皇为了让李长青任山西总兵,还曾把他叫去万寿山,亲自叮嘱了一番。
    保宁嫁给李谦,太皇这是想和姜家结盟吗?
    他不由心生惶惶,对太皇太道:“这道懿旨怎么会在您在这里?房夫人这几天频频进宫可是为了这件事?镇国公是怎么说的?”
    按理说,如果太后不管不顾地给保宁赐了婚,礼部和宗人府都要备报,消息肯定会到他这里来。
    可现在他却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到底是太后瞒过了他呢?还是这道懿旨还没有正式地颁布呢?
    太皇太后无精打采地道:“是房夫人带进宫的。她和镇国公都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进宫来问我。我也傻了眼。还以为是皇上的意思,派了人去万寿山问,这才知道原来皇上也不知情,是太后觉得保宁嫁到靖海侯府去不合适,所以在靖海侯府下定之前下了这道懿旨。”又道,“大家都知道姜家接了道懿旨,至于内容是什么,姜家这几天闭门谢客,加之太皇又在万寿山静养,虽然猜什么的都有,消息却没有走泄。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还得请皇上帮哀家拿个主意才是。”
    赵翌一听也懵了。
    他母后并不是个出尔反尔之人,怎么会突然觉得保宁嫁给赵啸不妥当呢?
    赵翌想到曹太后摄政的时候,那些大臣在她面前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等到自己亲政的时候,却不时地要阳奉阴违,搪塞推诿……
    他的母后的确不是个一般的女子,保宁嫁去靖海侯府和他母后又没有什么冲突,而他母后现在突然觉得不妥当……那肯定是有不妥当之处了!
    多年生活在母亲积威之下的赵翌,这个时候不是想着怎样去分析判断,而是决定立刻去见曹太后。
    他草草地应付了太皇太后几句就走了。
    太皇太妃从屏风过后走了出来。
    她满脸色担忧地道:“万一太后把我们给揭穿了怎么办?”
    太皇太后的目光落在了被扔在地上的懿旨上,淡淡地道:“我们不是有这份懿旨在手吗?这又不是我们假冒的。”
    “可……”保宁不在宫里。
    这就是最大的把柄!
    曹太后拿着这个把柄,以她从不吃亏的个性,怎么会帮她们背这个黑锅?
    “她不敢说。”太皇太后想到姜镇元托房氏带给她的话,神色更加笃定了,道,“保宁怎么会不在宫里的?这件事要是追究起来,李家的责任更大。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李家了。她为了保住李家,就得和我们站在一条船上。”
    太皇太妃点头,无比的郁闷,道:“难道保宁真的要嫁给那个李谦不成?”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
    她想到了早逝的女儿。
    只活了短短的十六年,却一直那么快活。
    就是死的时候,觉得自己能和姜镇英在阴曹地府继续做夫妻,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保宁十四岁了,却像她这个孀居的老太太似的,很少哭,却也很少笑。
    到底哪样的日子更好,她此时也有些迷茫起来。
    “等见到保宁再说吧!”良久,太皇太后才道,“还不知道她会怎样选择呢?倒是曹宣,让我刮目相看,知道韬光养晦,曹氏只要不再继续作死,曹家要他支应门庭,怎么也能保住两代的荣华富贵。”
    太皇太妃素来佩服太皇太后的眼光,笑着应“是”。
    太皇太后就道:“让白愫进宫来陪我们住几天吧!保宁不在,我这心里空荡荡的。如果万一保宁真的要嫁给那个李谦,这孩子也得叫进来给我看看,我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笑得很好看。再就是给他安排个什么职务好?总不能让保宁跟着他去山西吧?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保宁嫁了李谦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像赵啸似的,非得回福建继承家业,以后可以一直留在京里……”

☆、第二百零七章 入局

    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在这里商量着万一姜宪真的嫁给了李谦,怎么把李谦留在京城,赵翌那里回到乾清宫就召见了汪几道。
    他把曹太后给姜宪赐婚的事告诉了汪几道,并道:“你说,太后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我是应该顺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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