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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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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急匆匆地换了件姜黄色八宝暗纹的褙子,和何大舅太太、李冬至、何瞳娘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去了西跨院。
    姜宪已不在正房。
    百结笑盈盈地告诉她:“陆学正的夫人带着家里的两位小姐过来了,正和郡主在花厅里说话呢!”
    “这么早?”何夫人讶然,不由抬头望了望天。
    百结抿着嘴笑了笑,道:“也不早了,陆学正是正五品,她这个时候来正好。”
    何夫人没有听懂,她朝何大舅太太望去。
    何大舅太太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反正她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比姜宪更有见识,还不如不懂就问,免得在外面的人面前丢脸。
    “为什么她来的正好?”何大舅太太笑道,“莫非这来得早和来得晚还有什么区别不成?”
    “当然有区别。”百结之前已得到过姜宪的吩咐,只要何夫人和何大舅太太想知道的一些礼仪,她们就得好好地解释,免得两位长辈出错,“郡主今天只请了五品以上官员的女眷出席,像这样的宴请,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见面。有怎样的安排,会请哪些人,去送请帖时得把这些都告诉被请的人家,那些被请的人才好安排行程。
    “像这样的宴请,真正的贵人应该在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却又还没有全都来的时候到。既显得不那急切,也显示出对这件事的重视。那哪些人应该早点到?哪些人又应该晚点到呢?
    “那就是像陆学正夫人这样的人家了。
    “陆学正的夫人虽然在五品之例,陆学正却是个虚职,位列最末。
    “她若是想急着向郡主表示亲近之意,就会早点来。如果她怕有巴结奉承之嫌,就可以晚一些到。”
    何夫人和何大舅太太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陆学正的夫人想给姜宪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提前到了。
    何夫人不由问道:“那照你这么说,丁夫人和李夫人岂不是要过一会才到。”
    “是啊!”百结边说边笑,把她们引到了花厅,“怎么也要等再来两、三位夫人了,她们才会到。”
    何夫人闻言就皱着眉道:“那丁夫人和李夫人怎么知道她们之前来了多少人?”
    百结笑道:“这就要看那些随行嬷嬷的本事了!不然出门为何还要带个随行的嬷嬷,马车走得快还是走得慢,是得听他们的。”
    俩人一听就觉得头痛,非常复杂。
    而何大舅太太索性把女儿和李冬至都推到百结的面前,道:“我和你娘年纪大了,哪里记的住?你们可要跟着好好学学。”
    李冬至和何瞳娘齐齐应是,乖乖地跟在母亲身后进了花厅。
    姜宪穿了件大红色的素面杭绸褙子,衬得她肤光如雪却也单薄纤细,像没有吃饱似的,正坐在上首和一个穿着葱绿色褙子的微胖妇人说话。
    何夫人曾经在刚来太原时去拜见丁夫人的路上见过这妇人,知道这妇人就是陆学正的夫人,笑着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陆夫人一副老友重逢,喜出望外的神色,上前就和何夫人见礼,道着“夫人好久没见。您看着越来越精神了,可是用了什么补品?若是有这等好事,可别忘了介绍给我,我也吃点”,然后转身就拉了两个小姑娘过来给何夫人行礼,道着“这是我两个女儿。”又见长女和何瞳娘差不多年纪,次女和李冬至差不多的年纪,想说些亲近的话,偏偏不认识何瞳娘是谁,怕说错了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支支吾吾起来。
    何夫人忙向陆夫人引荐李冬至和何瞳娘:“这是我们家的小女儿,这是我的侄女。”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一一 

    陆家的两位小姐忙上前和李冬至、何瞳娘行礼。
    李冬至和何瞳娘虽然得了姜宪的交待,要帮着姜宪招待来客,却没有想到一进门就会遇到和她们同龄的小姑娘,两人还有些怯场,好在陆家的两位小姐也不是那种常随着母亲四处应酬的人,又因陆学政职务不高,有些需要她们出席的场合她们通常都是陪末座,待人处事温婉有礼又忍让谦和,情客把她们带去了后面的退步,几句试探的话之后,彼此都松了口气,觉得并不是很难相处的人,渐渐说起客套话,契阔起来。
    姜宪见状不由舒了口气。
    李冬至和何瞳娘现在要学的东西还多着,能不出错就已经是很好了。
    她示意印彩盯着点李冬至和何瞳娘,把精神放回了花厅。
    陆夫人正在和何夫人、何大舅太太说话:“……我听李夫人说,她和丁夫人约好了,今年的中元节她们准备去永和县祭魁星。我也很想去,听说您们家的小公子如今在南雅书院读书,刚刚才启蒙,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魁星,二十八星宿之一,主管文运、文章的兴衰,是读书人心目中的庇护神。
    而永和县不仅有座气势惊人的魁星阁,还有中元节拜魁星的习俗。
    何夫人听了心动不已,可转念想到姜宪这才进门一个月她就跟人出门去祭拜不太好,神色间就流露出些许的犹豫来:“永和县太远了,这得去好几天吧?我就怕我走不开!”
    陆夫人热情地道:“丁夫人、李夫人哪一个不是主持中馈的人,可为了儿子的前程,也只能委屈丁大人和李大人了。”
    何夫人就更动心了。
    李谦是长子长孙,以后是要荫李长青之功的,李驹则不同,他以后多半是得靠自己了,除非李长青功高震世,再争个功名来给李驹。所以她一早就想好了,不能让李驹和李谦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李驹参加科举,靠功名争个前程。所以她特别注重儿子的功课,有时候甚至达到了严厉的地步。
    为了儿子的前途去敬香,不要说在山西境内了,就算是不在山西境内,她也是要去的。
    何夫人不由道:“你们明年还去吗?今年说得太匆忙了,我怕没有时间,要不,我们约明年一起去吧?”
    陆夫人不过是想和李家走得更近些,中元节去不了,八月十五的中秋节,九月初九的重阳节,总有一天大家能约着一起出去。
    “那赶情好。”她笑眯眯地道,“我到时候了来约你。”
    何夫人笑着应好。
    有小丫鬟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道:“夫人、郡主,王参将家的夫人过来了。”
    姜宪忙请了她进来。
    王夫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目含愁苦,虽然穿着杭绸衣襟,戴着赤金头面,可看上去也不像个官太太反而是哪里来的农妇穿错了衣裳走错了地方。
    姜宪吃了一惊。
    她请客之前曾经打听过来客的身份,知道王参将年过五旬,是金海涛的得力助手,行事颇为公正,在太原总兵府很有威望。
    姜宪没想到王夫人是这样一副模样。
    她笑着把人迎了进来,刚刚说了两句话,山西布政司左参议家的周夫人到了。
    周夫人带了十二岁的女儿同来。
    周小姐被迎去了退步,周夫人则留在花厅里和大家寒暄着。
    太原府杨佥事的夫人到了。
    她是一个人来的。
    不一会,丁夫人和李夫人来了。
    姜宪在花厅的门口迎接。
    李夫人给两个引荐。
    丁夫人虽说是五个孩子的母亲,身段却依旧细条,皮肤白皙,目光明亮,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她笑着和姜宪打招呼:“早就想来看看郡主了,没想到郡主走到了我们的前头,提前给我们发了请帖,看来还是我们慢了一拍。”
    丁夫人说着,看了李夫人一眼。
    李夫人是姜宪的全福人,在这些夫人之中,她和姜宪是最熟的了。
    “郡主如今嫁到了太原,”她接过丁夫人的话茬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等过两天我们回请郡主就是了。”
    姜宪道了谢,笑:“我在京里就听说丁大人家里有道烧干笋做得很好,有机会一定去尝尝。”
    丁家也是江西人,耕读传家,祖上出过两位阁老,子弟出仕的非常多,在京城也有些名声。
    可姜宪是宫里长大的,又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知道丁家,还知道丁家那道有名的烧干笋,显然是打听过的。
    这就比较难得了。
    也说明姜宪有意与丁留为善。
    丁夫人想到之前听李夫人说的那些话,对还没有及笄的姜宪不由刮目相看,又重视了几分。
    她亲自为姜宪引荐了丁家二小姐丁挽。
    丁挽恭敬地给姜宪行礼。
    姜宪像之前一样,赏了丁挽两个封红。
    丁挽温顺地笑着道谢,并没有因为年长就在姜宪面前有所托大,而是像晚辈一样的态度恭逊,跟着情客去了后面专门招待她们这些小姑娘的退步。
    姜宪做惯了太后,素来喜欢这样长得漂亮又生气勃勃,温柔有礼的小姑娘,因而对丁挽的印象很好。
    大家分主次坐下,姜宪就和丁夫人说起来话。
    刚刚问了个籍贯,施夫人带着施家三小姐来了。
    看见丁夫人和李夫人,她眼底闪过一线惊讶,但很快就被满脸的笑容给掩饰了。
    “丁夫人、李夫人,”她屈膝朝着两人福了福,道,“我还以为我来得算早的了,没想到几位夫人比我来得还早。”
    大家又少不得和她打招呼。
    行过见面礼之后,施家三小姐被印彩往退步引。
    施家三小姐却有些不悦,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望着施夫人:“娘,我好些日子没看见丁夫人和李夫人了,我想在这里听两位夫人说话行吗?”
    施夫人想把施家三小姐嫁到像丁、杨那样的读书人家去,因而一直盼着女儿能在丁夫人面前留下个好印象,这种宴请的时候如果女儿能讨了丁夫人的喜欢,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她笑着刚要应好,姜宪却突然道:“几位小姐都在后面的退步喝茶,施三小姐既然过来了,先去打声招呼吧!等几位夫人过来了,我们也该移坐东跨院听戏了。”
    到了她这里,就得守她的规矩。
    断然没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道理!

☆、第三百二十四章 诧异 

    施夫人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施三小姐则怯生生地朝丁夫人望去。
    丁夫人低头喝茶,像没有听见似的。
    施夫人母女脸上都闪过失望之色。
    但没有谁为施家母女说一句话。
    花厅里除了姜宪,都是比施三小姐年长之人,哪里有她说话的地方,她这样是很失礼的事。而姜宪作为主人,遇到这样不知道规矩的客人也脸上无光,大家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施三小姐只好跟着丫鬟去了后面的退步。
    大家开始小声地说话,笑语殷殷地互相打着招呼,问候着彼此相熟的人,场面热情而又不失温文。
    姜宪微笑着听着。
    既然要和山西的这些贵妇人打交道,这些贵妇人都是什么出身,和丈夫的关系如何,有几个子女之类的自然要打听清楚。可李家不比之前禁卫军,打听起来自然没有她做太后时的高效和翔实,这就需要她前世的经验做判断了。
    不过纸上谈兵终是浅,把人物对上号,再听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印象会比较深刻。
    何大舅太太在一旁听着,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好。
    这里面全是些官太太不说,她们说话行事看上去都很文雅温和,说话的声音更是小得像怕惊飞鸟雀似的,她要竖起耳朵才听得清楚。这让她觉得自己像闯进了金丝雀里的八哥似的,粗鲁且寒酸。
    何夫人比何大舅太太也好不到哪里去。
    尽管姜宪把每一个夫人都拉到她面前来给她引荐了一番,但她还是觉得不自在。特别是她不知道姜宪为什么要强行地把施家三小姐赶到退步去,丁夫人还像没有看见似的。
    在她看来,施家三小姐这样虽然失礼,可那也丢得是施家三小姐的脸,姜宪何必去管,反而白白得罪了施夫人。
    她在心里叹着气,决定像书里说的那样“不痴不聋,不做阿姑”,她就做个又痴又聋的阿姑好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右、左参政的夫人等都来了。
    这几位夫人出身都很平常,又不怎么出来应酬,丈夫本身是文官,对她不冷不热倒也正常。
    大家又坐了一会。姜宪是新面孔,其他的人或多或少在应酬的时候见过一面,众人很快熟悉起来。姜宪看着快到晌午了,起身请大家移步东跨院的花厅:“……在那边设了宴,搭了戏台子。”
    众人起身。
    情客去请了在退步里歇息的几位小姐。
    何瞳娘一副主人的姿态在前面引路,李冬至则跟丁家的二小姐丁挽、施家三小姐并肩而行,其他的几位小姐跟在她们的后面。
    姜宪瞥了一眼没有做声,领着几位夫人往东跨院去。
    路上,她们经过一道花墙,花墙尽头,是扇月洞门。
    姜宪她们路过花墙的时候,两个捧着花篮的小丫鬟从月洞门后面走了过来。
    看见姜宪等人,两个小丫鬟并没有慌张,而是贴墙而立,低眉垂眼地曲膝行礼,喊了声“郡主”,“夫人”,垂手站在那里不动了。
    姜宪“嗯”了一声,带着宾客进了月洞门。
    月洞门后面是个小小的院落,院落左右各有一块花圃。
    此时正值仲夏,各色的花开得正艳,姹紫嫣红,十分惹眼。
    “这花可长得真好!”王参将的夫人笑着赞扬道,“这是谁种的?这月季倒开得好,都快一人高了!”
    天气热,姜宪平时根本不怎么出门,自然也不知道这里的月季长得好。
    她笑道:“这我得回头问问。不识庐山真面相,只缘生在此山中。如果不是王夫人提醒,我恐怕到现在也没有注意。”
    王夫人笑道:“郡主初来乍到,自然不知道,等过些日子也就知道了。”
    姜宪和王夫人说着,穿过花圃,进了花厅。
    王夫人道:“难怪她们在花圃里很随意地种了些茼蒿,看着野趣十足,原来是为了让花厅里的窗棂推开即成景。这花匠只怕不是普通人!”
    姜宪有些意外,她笑道:“没想到王夫人还懂治园之术。”
    “哪里,哪里。”王夫人谦虚地道,“家父很喜欢这些,我小的时候,常抱着我指着院子里的景致讲如何如何的好,听得多了,也就印象深刻,对这些事略有了解。”
    治园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有很多男子都不会。
    姜宪对王夫人刮目相看。
    丁夫人和李夫人则落后一步,走在了姜宪和王夫人的身后。
    相比观看风景,丁夫人更想知道这院子里这些当值的丫鬟是姜宪自己重新调教出来的还是姜宪从宫里带出来的。
    李夫人看了一圈,低声道:“没一个相熟的,我猜应该是重新调教出来的。”
    丁夫人心中一凛,对四周的动静更加留意。
    就听见施三小姐叽叽喳喳地和丁挽说着话:“……那姐姐还回老家去吗?过些日子是我生辰,我娘说要给我请几桌酒,我会给姐姐放请帖的。姐姐一定要来哦!”
    “好的!”丁挽温温柔柔地应道,话很少,显得很文静。
    施三小姐闻言笑眯眯地点头,非常高兴的样子,对李冬至几个道:“到时候你们也要一起来哦!”
    李冬至点了点头。
    陆学正家大小姐却撇了撇嘴,笑道:“也不知道施家三小姐的生辰到底是哪一天?过两天袁家的三小姐出阁,我可能要随着我娘去喝喜酒,不知道赶巧不赶巧。”
    施三小姐面色微微有些不悦,道:“袁家三小姐要出阁吗?我怎么不知道?她是哪一天?”
    袁家的三小姐虽然排行第三,可她前面的两位姐姐都没能活到出阁,她实际是袁家的大小姐。袁家在太原富贵了几代,到处都是姻亲,也出过几个秀才,在太原颇有些势力,不管是谁到太原来为官,也不愿意和袁家交恶。所以不管是布政司的人还是太原知府的人,都和袁家有来往。
    如果袁家三小姐出阁,太原一半的人都要去喝喜酒,对太原城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
    陆家大小姐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我娘说,想给我添几件首饰,说是过去恭贺的时候戴。”说着,她转移了话题,和何瞳娘道,“你刚刚说哪家的银楼首饰好来着,我让我娘去瞧瞧。”
    何瞳娘突然被点了名,心里还有些怯意,可她却不傻,知道陆家大小姐这是在踩施家三小姐,虽然刚刚施家三小姐的举止让她很不舒服,可她也不想卷入其中,只好含含糊糊地道:“你这么一问,我倒一时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了再跟你说。那是家福建的银楼,也不知道太原有没有……”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复杂 

    陆大小姐闻言在心里冷笑。
    李家还真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
    被施家三小姐这样的打脸,还一副怕得罪了她的模样儿,难怪李家能这么快就窜起来,想必和他们家这种万事不得罪人的做派有关系。
    想到这里,她不由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母亲说她好几次了,让她不要遇事总是那么的暴燥,像她爹似的,好心也得罪人,就是个学正的位置也坐不稳。
    实际上他爹前些日子得罪了山西右参政庄大人,她和母亲一早就到了李府,是想和郡主说上话,由她或是丁夫人请庄夫人出面说项,给庄大人赔个不是,这件事也就算是揭了过去。
    陆大小姐想到来时父亲那倔强而又悲伤的目光,她眼神一黯,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了和施家三小姐争强好胜的心。
    “那就只能看到时候有没有这缘分了!”她应酬了何瞳娘一句,牵着还不怎么懂事的妹妹跟在李冬至的身后,不再说话。
    施家三小姐却不愿意放过陆家大小姐,笑道:“陆姐姐何必舍近求远?我们山西的永丰银楼我觉得就挺好。上次丁姐姐生辰时的首饰不就是在那里打的吗?而且我听说,永丰银楼的大师傅是从京城里花大价钱挖过来的,这几年永丰银楼几款让人惊艳的首饰都是大师傅的手艺……”
    丁挽听着微微地笑,心里却对施家三小姐的行为很反感。
    这何瞳娘是嘉南郡主承认的表亲,还让她陪着尚且年幼的李冬至出面应酬,可见很喜欢何瞳娘,以后她们少不得经常的碰面。施家三小姐却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看见何瞳娘就不顺眼,还和陆家大小姐打起了嘴仗。
    不过,陆家大小姐的脾气也太爆了些,一言不合就开撕,有这个必要吗?
    现在施家三小姐又把她给扯进去了。
    想借着她的名头去压何瞳娘。
    她可不愿意做施家小姐手中的刀。
    “这个传闻我也听说过。”丁挽笑道,“不过没亲眼见过——上次我生辰给我打首饰的,是一直给我娘打首饰的刘师傅。我觉得他的手艺也很好。”
    为陆大小姐扳回了些许的颜面。
    陆大小姐感激地望了丁挽一眼。
    施家三小姐却不高兴了。
    可她敢踩陆家大小姐,却不敢踩丁挽。
    一群人默默地进了花厅。
    花厅四角都堆着冰山,凉气迎面而来,让众人不由精神一振。
    “真是大手笔!”庄夫人的三角眼微眯,在心里暗暗道,有些后悔来得太晚。
    姜宪招待大家分主次坐下,让人奉了戏单子上来,她这才坦然地笑道:“突然嫁到太原来,我也没有想到,家里不免有些手忙脚乱的,诸位夫人来道贺,也没有好生的招待一番,婆婆和我心里都愧疚不已。今天就在家里设宴,请诸位夫人过来再饮一杯薄酒,算是给诸位夫人赔不是了。”然后特意谢了李夫人,“……几次往返太原和大同,没有您,这婚事也没有这么顺利,等会我想给夫人敬杯酒,夫人可不能推脱!”
    众人纷纷笑称姜宪太客气了。
    丁夫人代表大家和姜宪说话:“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家老爷和李知府同是江西人,王夫人却是陕西人,庄夫人更是江南人,郡主又来自京城,如今大家能坐在一个屋里说话,岂不是比那同船而渡还要难得?”
    “正是,正是。”施夫人殷勤地道,“丁夫人是出了名的贤德,女经更是出类拔萃,当年丁大小姐嫁到熊家之后,认亲时拿出来的绣活可是震惊了京城的。据说还得了太皇太后赏识,藏在了宫里。”
    姜宪强忍着,才没有出现异样的表情。
    施夫人当她是村姑乡妇吧?
    不然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得了谁的赏识不成,要得了太皇太后的赏识——她整天服侍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身边发生的事难道她能不知道?
    姜宪就看了丁夫人一眼,笑道:“原来如此!我的女红不行,在宫里的时候常常逃课,结果要成亲了,连块帕子都绣不好,出阁之前还曾被我大伯母叨念。哪天要是得了闲,可得请丁夫人教我两手才是。”
    丁家大小姐的女红好,这话完全是丁家吹出来的。
    因为丁家大小姐从小就只喜欢读书不喜欢女红,临到要嫁人了,她的文名比贤名还盛。丁家觉得这没什么,丁夫人却担心她嫁到熊家之后不得公公婆婆和夫婿的喜欢,特意安排人吹嘘丁大小姐的女红,谁知道大家都争着巴结丁留,这牛越吹越大,就成了施夫人嘴里所说的了。
    因而丁夫人听施夫人说起这茬事,她恨不得拿针缝了施夫人的嘴。
    可她又不能反驳,又不能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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