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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芙蓉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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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正则扔出画杖的同时便生出了悔意,只是面对严之涣却不能有任何的示弱之举,只恨恨的盯着两人,恨不得立时能把这两人斩杀于此,只是他到底不敢,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只等着来日,终有一天他要杀了这对女干夫淫妇。
  “大哥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和太华县主开个玩笑罢了。”严正则面露狞笑。
  严之涣狭长的眼睛微眯着,勾了勾嘴角:“二弟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些。”
  裴六郎也跑到裴蓁身边,戒备的看着严正则,下颚紧绷。
  裴蓁眼里寒光闪闪,却有些意外的看了严之涣一眼,抬手要把他推到一边,不想他人高马大,像一座小山一样巍然不动,甚至回头朝裴蓁一笑,牙齿白的晃眼。
  “我送你回去。”
  “不必麻烦郡王了,我六哥会送我。”裴蓁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她深知严之涣此人不好相与,如今这般无事献殷勤,只怕是非奸即盗。
  严之涣被拒了也不恼,笑嘻嘻的盯着裴蓁瞧,他惯来喜怒无常,情绪转变这般快也不叫觉得意外,只见他轻蔑了看了严正则一眼,之后手一扬,自顾自的说道:“县主受了惊,我先送县主回府。”
  裴蓁眼睛圆睁,哪里想到她已经拒绝,严之涣还要坏她好事,她母亲特意让六哥过来接人,为的不过是让他相看下程家惠娘,如今他直接就要送自己回府,她六哥哪里还能见得到人。
  “把郡王容我先去和寿昌表姐辞别。”裴蓁红唇抿了抿,便拉了裴六郎去竹蓬那边。
  都说裴六郎是个浪荡子,整天只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可如今面对这些多的美貌小娘子他却是眼也未抬,很是规矩的和寿昌公主见了礼,之后等在了一旁。
  裴蓁见程惠娘脸色发白,不用想也知她今日是吓到,便温声道:“今日被搅了兴致,我就先回去了,等过几日赏花宴我给你下帖子。”
  程惠娘没想到这个时候太华县主还会和自己说话,先是一怔,随后忙应了下来,只是她今日实在吓破了胆子,头始终微垂着,眼睛不敢乱看。
  裴蓁不由在心里轻叹,又见裴六郎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便摇了摇头,想着在寻个机会让他瞧瞧程惠娘便是了,虽说程惠娘母亲很是满意,可若是六哥自己瞧不中,日后夫妻之间不和美,反倒是会坏了他的前程。
  想着裴六郎的婚事,裴蓁不由看了一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严之涣,心里犯了嘀咕,她六哥比严之涣还要小上二岁,如今都要说亲了,他那边倒是还没有动静,听说身边连个暖床的丫鬟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严之涣见裴蓁瞧向自己,便露了一个笑脸,他哪里又知道裴蓁竟会猜疑他不近女色是因为有见不得人的隐疾,倘若他知晓,定要大呼冤枉,他早年疑心太子妃会使美人计来害他,自是不肯受用她送来的丫鬟,时间长了,他这疑心病就更重了,瞧府里略有些平头正脸的丫鬟都像是不怀好意的贼人,是以才会宁可靠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也不肯收用个美娇娘来暖被窝。
  围场发生的事情,自是有人捅到了显昭帝和卫皇后的耳中,显昭帝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笑了起来,淡声道:“蓁娘就是这样护短的性子,二郎无事招惹她做什么。”想了下,又问道:“可伤着人了?”
  秦四玖知显昭帝问的是谁,忙回道:“不曾,让长乐郡王给拦了下来。”
  显昭帝点了下,沉吟了片刻,说道:“到底是受了惊吓,让太医过去瞧瞧,她性子又娇,受不得委屈,一会让内侍把进贡来的浮光绫送到沛国公府。”说完便低头看着奏折,又喃喃自语的道了句:“比花还要娇嫩的小娘子,也亏得二郎能下得去手。”
  秦四玖不敢接这话,等了一会,才又低声问道:“皇后娘娘那边……”皇太孙想和太华县主动手,又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卫皇后怎肯善罢甘休。
  显昭帝却是头也不抬,只道了句:“也该让他受点教训了。”
  秦四玖应了一声,退了下去,瞧见他干儿子赵瑾咂了咂嘴,低声嘱咐道:“太子妃和皇太孙若来求见,就说圣人忙于政务不得空,若是太华县主来,立马回了圣人,不得耽误。”
  赵瑾咧嘴一笑:“还是太华县主得圣人宠。”
  秦四玖瞪了他一眼:“多嘴。”可心里却道,若是他,也要偏宠太华县主几分,那样比花还要好看的小娘子,就是他这无根之人,被她多瞧上几眼,再得到几句娇声软语,也觉得骨头都要酥了,更何况正常的男人了。


第23章 
  晋安郡主知道皇太孙竟想和裴蓁动手; 不由大发雷霆,她本就是个火爆性子; 想着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之前险些去了半条命不说; 如今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竟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胆子也太大了; 如今还没坐上龙椅就敢对你动手; 若是真有那一天,还不得把咱们都推到菜市口去处决。”晋安郡主脸色阴沉; 原本还觉得放弃皇太孙这条线有些不甘; 如今看来; 这个决定在英明不过了。
  “母亲也太高看他了; 我今日如此激怒于他,他尚且忍气吞声,这样的人; 便是借他十个胆子; 他也不敢真的对我动手。”裴蓁轻摇着手中的篾丝扇,懒洋洋的倚在美人榻上。
  “他眼下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你有一句话说对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咱们断然不能让他坐大。”晋安郡主眼底闪着寒光。
  “您想做什么?”裴蓁摇着篾丝扇的手一顿; 又道:“您可莫要胡来,这事我自有主张。”
  晋安郡主的目光落到裴蓁的脸上,带了几分疑色,说道:“这话该是我嘱咐你才对。”
  裴蓁抿嘴一笑:“母亲只管等八月初三瞧好戏就是了,我敢保证,在没有一出戏能如此精彩了。”
  晋安郡主也知裴蓁若不想说,她再问也是无用的,只是这口气她却是咽不下去,总要想给皇太孙一个颜色看。
  裴蓁知晋安郡主吃不亏的性子,又她坏了自己的好事,便道:“他大庭广众之下非议姨母,姨母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您又何必急吼吼的去寻他晦气,只管等着瞧就是了,过不了今晚,太子妃就会带着他去兴庆宫请罪。”
  晋安郡主嘴角翘了翘:“这般也太便宜他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您耐心等等便是了。”裴蓁手指翻飞,剥着手中的蜜橘,然后把蜜橘一分为二,递给了晋安郡主,笑道:“这橘子甜如蜜,母亲尝过了保准心情好起来。”
  “不吃。”晋安郡主头一撇,赌气的样子显得有些孩子气。
  裴蓁看着晋安郡主那张白嫩无暇的美颜容颜,轻轻的笑了起来,时光似乎对于美人总是格外的留情,母亲已有四十开外,却依旧肌肤莹润,体态婀娜,许是因为很少操心的缘故,眉宇之间甚至还带了几分骄气,她这样美,可父亲却不懂得欣赏她的美貌,反而宠爱傅姨娘那样不堪的人,委实是一件难解之事。
  晋安郡主只听见裴蓁轻笑声,等了一会,也不见她来哄她,便把头扭了过来,又见她把那剥好的橘子吃了个干净,便道:“还说甜,也不留给我尝尝。”
  裴蓁嘴角轻轻勾起:“那我给您在剥一个。”
  晋安郡主这般说,可却舍不得让裴蓁动手,便道:“罢了,别沾手了,须知这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可得好好保养。”晋安郡主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一双手伸出来,她那双手甚美,十指涂了丹蔻,纤柔白皙,柔若无骨。
  “圣人让人赏了三匹浮光绫,我瞧着颜色都鲜嫩,浅碧色那匹就给你裁一条十二幅湘水裙,娇黄色那匹就做成双层半袖轻罗衣,等八月初三那天你穿进宫,保准让她们眼红。”晋安郡主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这人打小就掐尖,如今年纪大了,倒没有和妇人攀比的心情,反倒是把这一腔掐尖的劲头用在了裴蓁的身上,在她看来,她女儿生的这样美,便是不打扮也是艳冠群芳的,可若轻装淡抹反倒是辜负了这天赐的容颜。
  裴蓁虽多活了一世,可也不能免俗的喜欢漂亮的衣饰,便点头道:“极好,到时候母亲也做上一身,咱们母女穿的一般模样,让人瞧了还以为是一对姐妹花呢!”
  “我都多大年纪了,哪里还能穿的那般鲜嫩。”晋安郡主不由失笑,之后脸色一正,问道:“今儿怎么又是长乐郡王送你回来的?”晋安郡主不免有些忧心,她女儿生的这样美,保不准是长乐郡王贪图女儿美色,有不轨之心,又想着,那小子似乎颇会讨小娘子欢心,若是太华着了他的道可就遭殃了。
  “他愿意做个护卫,我又有什么法子。”裴蓁也觉得厌烦,不由撅了下嘴。
  “莫不是他瞧上你了吧!”晋安郡主有些狐疑的说道。
  裴蓁不知晋安郡主怎会做这般猜测,不由哭笑不得,嗔道:“长乐郡王又怎会儿女情长的人,您若说他瞧中了我,倒不如说他瞧中了我身后能带给他的利益。”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严之涣此人还算不得英雄,又怎会轻视美色。”晋安郡主是过来人,若说在过个二三十年,也许严之涣会无视于太华的美色,可眼下,正是年少慕艾之龄,面对如此殊色又焉能不动心。
  “往日里你可曾与他打过交道?”晋安郡主皱眉问道。
  裴蓁摇了摇头,总觉得晋安郡主是杞人忧天。
  “您又不是不知,我随外祖母久居洛邑,先太子在世时又不得意这个儿子,便是进宫遇见了,也不过是彼此见个礼,只怕我和他见过的次数还不如您多呢!”
  晋安郡主可不愿意把裴蓁嫁给严之涣,或者说她是想也不曾想过,严之涣生母那样不堪的出身,他自己又不过是个郡王,又哪里得入了她的眼。
  “等眼前的事了结了,你就随你外祖母回洛邑,你的婚事也不必急于一时,我之前见过镇嘉王府的三郎几面,倒不像他父亲性子那般严苛,小小年纪已有了才名,虽说年纪比你小了两岁,可再过两年也能娶亲了。”
  “我的婚事,您就别操心了,外祖母那自有主张的。”裴蓁怕她胡乱牵红线,忙出声说道,莫说镇嘉王府的三郎君比她小了两岁,就是大上两岁她也是不愿意,她曾与那小子打过交道,恃才傲物说的便是此人,偏偏他还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不过是被人吹捧几句就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亏得你还是我怀胎十月所生,连你的婚事我的做不得主了。”晋安郡主笑骂一声,却知看人本领她母亲自是要比自己强上许多。
  裴蓁笑吟吟的晋安郡主,扎了一个刚好入口的蜜瓜送到她唇边,笑道:“少操些心还不好,您只管等着日后让女婿孝敬您便是了。”
  “小心你外祖母把你嫁到番邦去。”晋安郡主吓唬她道。
  裴蓁却是不怕,笑意吟吟的说道:“若是能嫁给表哥那也是好的。”裴蓁口中的表哥指的是德宗大长公主在番邦所出的长子木那塔的幼子。
  晋安郡主没好气的白了裴蓁一眼:“你舍得嫁那么远,我却是舍不得把你嫁过去。”按照晋安郡主的心思,裴蓁自是留在京里的好,让她可时时看护着,免得受了欺负也没有哭诉的地方。
  裴蓁哈哈大笑,亲昵的勾着晋安郡主的手臂,娇声说道:“便是您舍得让我嫁过去,我也舍不得离了您身边呀!若不然我受了气又该寻给我做主呢!”
  晋安郡主虽知这话是哄她开心,却也笑了起来。随手把裴蓁插在髻上的步摇正了正,眼底带了几分骄傲之色,她便是没有嫡子又能如何,谁家的小娘子能如她的太华这般贴心董事,她的女儿,胜过别人家的儿郎百倍。
  晋安郡主只道生女如此,此生再无所求,太子妃王氏却是恨不得把皇太孙塞回肚子里重生一次,她携子跪在太极宫求见圣人,跪了足有半个一炷香的时间,也未曾得见圣颜。
  秦四玖从外面回来,避开太子妃与皇太孙,请安后在两人身侧弯腰说道:“圣人眼下不在太极宫,正在丽婕妤的寝宫,您再此跪着也是于事无补。”
  “圣人可说何时会见我们母子?”太子妃轻叹一声,站起了身来。
  秦四玖一脸的为难之色:“圣人已歇下了,奴才又怎敢打扰,不若您明日再来。”
  “劳烦秦公公了。”
  太子妃强牵扯一抹笑意,只是脸色有些难看,之后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严正则,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失望,只是,蛟龙失水,为了不让二郎失了圣心,她也只能将满腔怒火和屈辱咬碎了,硬生生的吞进肚子,对兴庆宫低一次头。
  “母亲?”严正则见太子妃竟似要去庆宫低,不由脸色一变,想起了裴蓁的话。
  “闭嘴。”太子妃强忍着怒火,冷喝一声。
  她神色阴沉的样子吓了严正则一跳,原本想说的话也咽了下去。
  太子妃被他气的胸口隐隐作痛,手抑制不住的发抖,在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她手指弯进掌心里,指甲狠狠的掐进她的嫩肉里,都说十指连心,她却是无视这钻心的疼痛,脸色不变,只有一双眼透出勃勃野心。


第24章 
  到了八月; 天气越发的闷热,倒是应了那句骄阳似火。
  裴蓁坐在马车里; 身子歪歪的靠在一个藤编引枕上; 她坐姿并不端正; 却不会让人觉得轻浮,那种慵懒的姿态也无法掩盖她刻进骨血里的贵气。
  “八妹妹,可要吃雪梨糖?”
  说话的是裴蓁二叔家的嫡长女; 裴沂;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裴蓁,相比起裴蓁的慵懒姿态; 她的坐姿极是端庄; 双膝并拢; 手搭在膝上; 腰身挺直,让人挑不出错来。
  裴蓁原本闭目养神,闻言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摇了摇头:“不必了; 堂姐也少吃一些的好,免得一会进了宫口渴。”
  裴沂还是第一次进宫,本就有些紧张,又听裴蓁这般说; 心里一紧,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原本安放在膝上的手动了动; 又轻声道:“八妹妹,一会我们可要随你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裴蓁嘴角轻轻一勾,似笑非笑的看着裴沂:“来时二叔母没有叮嘱过你们吗?到了宫门自有人接你们去华清宫。”
  “八妹妹不随我们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吗?”三房的三娘子裴潆轻声问道,她歪着头,杏核眼里带了点不赞同,在她看来,太后娘娘既是她们的长辈,又位尊于卫皇后,理应先去华清宫给她老人家请安才是。
  裴蓁长眉轻轻挑起,脸上的笑意不变,随手拨弄着悬挂在车壁一角巴掌大的六角宫灯,她每轻轻拨弄一下,那宫灯便转动一下,绢纱上描绘的彩蝶便似有了生命一般,欲翩然飞舞。
  “八妹妹。”裴潆脸上的笑意僵住,心里生出一股怒火。
  裴蓁抬眼看她,轻轻“嗯”了一声,道:“堂姐刚刚说什么?”
  裴潆强迁出一抹笑意,咬牙道:“我说八妹妹不去华清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吗?”裴潆最讨厌裴蓁的就是这一点,她只会唤她们一声堂姐,似乎连她们的名讳都不屑唤上一声。
  “怎么?二叔母不曾嘱咐过,便连三叔母也是如此吗?”裴蓁不答反问,她凤目含笑,嘴角微微翘起。
  看见裴蓁脸上的笑容,裴潆顿时觉得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八妹妹。”裴沂有些害怕,看了看裴潆,又看了看裴蓁,眼底便带了几分哀求之色。
  裴蓁轻轻一笑:“堂姐还需记得谨言慎行才好,这宫里可不比在家中。”
  “八妹妹说的是。”裴沂见裴潆咬唇不语,心里一叹,忙应声附和,之后不敢再发一语。
  马车一路行驶到宫门外,照旧有一顶小辇等在了一旁,碧萝挑开车帘,扶着裴蓁下了马车,便被迎进了那顶小辇中,裴沂和裴潆有些无措的看着那顶小辇被抬进大明宫。
  “两位娘子,请随老奴来。”华清宫驶来的宫人上前见了礼,轻声说道。
  裴潆看了看那已经远走的小辇,又看了看那宫人,见她只在前引路,不由有些疑惑,便出言问道:“这位姐姐,我八妹妹她怎么是做小辇进的宫?”
  “您说太华县主吗?那是圣人特许的。”宫人微垂着头,轻声回道。
  裴潆还想再问,就被裴沂拉了一下,她始终记得裴蓁那句谨言慎行。
  裴潆有些不悦的看了裴沂一眼,到底是有所顾忌,没敢在随意开口,只是她到底是养在闺中的娇女,这一路走来不免气喘吁吁,额上冒出了汗来,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宫人回头看了一眼裴潆,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温声道:“太后娘娘已在华清宫等两位娘子多时了,还请两位娘子莫要让太后娘娘久候。”
  裴潆和裴沂齐声道了“是”,咬着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裴蓁一路被抬至兴庆宫,进了大殿还未等和卫皇后请安,被便她拉在了身边,又让宫人赶紧把冰镇好的果子露拿给她喝,见她额上冒了细密的汗,便亲自拿帕子给她拭了拭。
  “吃块糕点垫垫肚子。”卫皇后见裴蓁连喝了两碗果子露,又怕她凉着,忙让宫人把备好的糕点端过来,又夹了一块芸豆糕给她:“尝尝看,这是御膳房新研究出来的,里面加了薄荷做馅,这个时节吃最凉爽不过了。”
  裴蓁小口咬着芸豆糕,一口糕点一口果子露,红菱唇的被果子露染得水润嫣红,有一种娇艳欲滴的美感。
  “沛国公府二房和三房的娘子随你一起来的?”卫皇后见裴蓁吃完了糕点,才温声问道。
  裴蓁点了点头,笑道:“奉了太后娘娘的命进宫,原是想随母亲一道来的,只是母亲一早就去了外祖母那,祖母便让她们随我一同来了,一下马车,就让华清宫的宫人接走了。”
  卫皇后冷笑一声:“太后老了,人也糊涂了,傅氏我原瞧着还不算个蠢的,如今看来,倒是我看走了眼。”卫皇后口中的傅氏正是裴蓁的祖母。
  裴蓁微微一笑,她总不好非议自家长辈,虽然她很是认同姨母的话。
  “这事,父亲未必知晓。”裴蓁嘴角轻弯,觉得这事越发的有趣了。
  卫皇后嘴角翘了翘,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拍了拍裴蓁的手,道:“你觉得今日谁家小娘子能夺得头筹。”
  裴蓁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异样,她轻轻摇了摇头:“只怕谁也不能成为赢家。”
  “这话是怎么说的?”卫皇后有些诧异。
  裴蓁转着食指上带着的一枚花丝镶嵌红宝石的戒指,笑吟吟的说道:“王家蓉娘有喜了。”到了今日,她倒是也不怕事情会有了闪失,这样的事,总该让姨母知晓才是。
  卫皇后一怔,之后想到之前她们还曾想把裴蓁嫁给皇太孙,他却已背着人做下这样的苟且之事,无疑是狠狠的在卫皇后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卫皇后不由勃然大怒,嘴角勾起森然的弧度:“他这是把咱们当傻子在耍吗?”她想到之前太子妃携皇太孙跪在兴庆宫请罪时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您别动气,不值当的。”裴蓁脸颊在卫皇后胳膊上蹭了蹭,明眸眯了起来:“这事,太子妃若是知晓必不会留下她肚子里那块肉。”
  “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瞒到现在,你这孩子,也太沉得住心思了。”卫皇后怒火未消,伸手点了点裴蓁的额头,嗔声说道。
  裴蓁唇瓣轻弯,笑道:“您又不是不知母亲的性子,这样的事让她知晓了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咱们又何必打草惊蛇,我已经和寿昌表姐通过气了,今天咱们就来个双喜临门。”说着,便把她的打算告知与卫皇后知晓。
  卫皇后眼眸一闪,笑的前俯后仰,不住的抚掌道:“妙,妙,这口恶气总是要出了我这心里才能舒坦。”
  “让您更舒坦的事情还在后面的。”裴蓁微微一笑,等王蓉娘的事情捅了出去,这出戏就更好看了,王蓉娘肚子里这块肉,太子妃不保也得保,毕竟这是王家的依仗,可未来的太孙妃就难做了,毕竟王蓉娘也不是小门小户出身,有王家做倚靠,太子妃又是她的姑母,她一旦生下庶长子,不论谁做太孙妃都会寝食难安,到时候就要看那位太孙妃有没有胆量弄死王蓉娘了。
  “您只管在耐着性子等等,王蓉娘的事情败露,圣人必会让皇太孙外出避祸,免得他留在京中受人非议。”裴蓁掸了掸浅碧色的十二幅湘水裙,唇边的笑意未减。
  “你是说,圣人会让他去蜀地?”卫皇后眉头皱起。这块肥肉,让谁啃了她也不愿意便宜了皇太孙。
  “在蜀地让他栽个跟头不是好吗?”裴蓁目光一转,娇声笑道:“我原就猜测蜀地之行会在皇太孙和长乐郡王两人之人择出一人,等王蓉娘的事情败露,可不正好是圣人打了瞌睡,咱们递了枕头。”
  “这一环接一环,莫不是你早就想好的吧!”卫皇后看向裴蓁,长眉挑起,笑的开怀,伸手把裴蓁拢在怀里,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与骄傲:“我的儿哟,你怎么就这般聪慧,真真是让我疼进心坎都不够。”
  裴蓁仰头看着卫皇后,眼里是狡黠的笑意。
  “成国公可不是好招惹的,皇太孙又是个自命不凡的,他若想动成国公的根基无异于虎口夺食,成国公虽不敢动他,可小小的教训却是免不了的,蜀地之行必会成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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