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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芙蓉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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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蓁见状他这把年纪还受了这样的罪,便让他先歇口气,喝一盏热茶暖暖身子。
王太医可不敢耽误了正事,谢了恩后,便惯性的拿出一个白色的娟帕往裴蓁手腕上搭去,然后右手才敢放在裴蓁腕间,这脉象一把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便带出了笑意:“恭喜王妃,您腹中小世子已有两个月。”
郑嬷嬷听了这话大喜,忙问道:“脉象可好?”
王太医点了点头,把手收了回来:“脉象平稳,王妃和小世子都福泽深厚,只是如今未满三个月,还需静心修养,免得有个什么闪失。”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家王妃和小世子平平安安,让王妃顺利生产。”郑嬷嬷双手合十,走出门去朝天拜了拜,之后与等在外面的吕威道:“王爷有后了,还劳吕管家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人都打起小心,平日里走动也需轻手轻脚,免得惊到王妃。”
吕威一怔,随即也是大喜,高兴的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郑嬷嬷这个时候精神极了,一边把要注意的事情吩咐下去,一边又指挥了人去沛国公府和德宗大长公主府报信,都弄了利索以后,又让人请了姜妈妈、温妈妈和高嬷嬷来,与三人商量守夜之事,毕竟碧萝这些小丫头都是没有经过事的,还得她们这些有经验的人轮着守在裴蓁身边才能让人放心。
裴蓁等王太医走后才彻底回了神,一抬头就见郑嬷嬷几个围了她一圈,她一抬手,就听郑嬷嬷急急的问道:“您要什么吩咐老奴就成了,可别乱动,太医说了眼下没满三个月,您得静养。”
温妈妈点着头附和郑嬷嬷的话:“郑嬷嬷说的没错,王妃仔细些,免得出了岔子。”说完,温妈妈呸了一声,在自己脸上一拍:“不吉利,不吉利,王妃和小世子都是福泽深厚的贵人,有佛祖保佑,您这一胎保准顺顺利利的生产。”
裴蓁有些哭笑不得,虽这是一件喜事,自是,与其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伸手抚着小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平坦的小腹中已有了与她血脉相连的骨血。
高嬷嬷见裴蓁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小腹,怕她手下没个轻重,在伤到小世子,忙温声细语的说道:“王妃小心些,眼下月份尚小,还需精心养着。”
裴蓁听了高嬷嬷的话倒是不敢在抚着自己的小腹了,一时间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连怎么躺下,该是个什么姿势都有些拿不准了。
“您别怕,太医说了,您这一胎怀相极好,只等着来年抱小世子就是了。”郑嬷嬷眉开眼笑,觉得这一胎来的正是时候,如今府里上上下下都管束得当,王妃年纪又小,生产后也利于恢复,最最关键的是如今尚算新婚,郡王待她又是如珠如宝,便是不能沾了她身子也不会生出外心来。
裴蓁抿嘴笑了起来:“好了,咱们也别一惊一乍的了,之前不知有了身子的时候倒没这般小心,尚且还自在些,如今你们这边,倒让我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说着,裴蓁便“咯咯”的笑了起来,眼底倒不见如何的欣喜若狂,反倒是有一种一切尘埃落定的沉静之色。
“你们也不用在我身边守着,我这缺不了人服侍,紧要的是,这府里得给我把的牢牢的,别让人钻了空子,尤其是吃食上,最是容易被人动手脚不过了,谁要是敢生了狗胆,不问多问,当即给我打死。”裴蓁神色平静下来,一字一句的吩咐道,她腹中这一胎,不止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更是她的希望,她绝不允许有人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高嬷嬷一听这话可急了,忙道:“您可别说这样的话,您得给小世子积福气,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老奴们都清楚,您只管安生养胎就是了。”
裴蓁嘴角微抿,眼底透着冷意,口中道:“嬷嬷怕什么,我的孩子自是福泽深厚,若连这点阵仗都经不住,将来如何能做大事。”说着,裴蓁嘴角勾了起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嬷嬷若这就怕了,日后可如何是好,我这有孕的消息传出,不知该有多少鬼鬼魅魅想伸出爪子来挠下我一块肉呢!”
“老奴倒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把手伸到您这里来。”郑嬷嬷冷冷一笑,想在她跟前行鬼魅之事,也得看看能不能逃过她一双眼去。
裴蓁轻笑一声,伸出一双十指纤纤的玉手:“不怕死的人多了,隔壁街就有那么一个。”裴蓁可以想象到她有孕的消息一旦被太子妃知晓,她想要静心养胎必不是一件易事。
“您是说太子妃?”郑嬷嬷眼睛一眯,眼中寒光闪烁,声音沉了下来。
裴蓁轻轻颔首,语气含笑,却冷的让人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我等着她把那双手伸进来,只要她有这个胆子。”
郑嬷嬷可不敢冒这样的险,想了下,便劝道:“要不您回洛邑安胎如何?那些人的手就是伸的再长,也伸不到洛邑去。”
裴蓁摇了摇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先让我肚子里这小家伙见见风雨,也免得将来经不住事。”说着,裴蓁眯了眯眼睛,红唇轻轻一挑,声音冷若寒冰,没有一丝起伏,却没有人会怀疑她话中的真假。
“传我的话下去,谁若是生了熊心豹子胆敢吃里爬外,我便要活刮了他一家老小来息我怒火。”
第86章
裴蓁有孕这样的大事消息刚传到沛国公府和德宗大长公主府; 两人便立即动身赶去了长乐郡王府; 一个前脚刚进门; 一个后脚就下了马车,裴蓁得了信,便要出去相迎; 刚一起身; 脚上的绣鞋还未提上; 晋安郡主已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声音放至平生最低,就连沛国公都没听到过这样和声细语的口吻。
“我的小祖宗,你可给我安生下,快躺着别动,我这好手好脚的还用你来接。”晋安郡主一边说着; 一边解了身上的斗篷; 也不敢近身到裴蓁身前; 生怕自己的身上的凉气过给她,让她受了风寒。
裴蓁倒不怕; 让晋安郡主过身前来说话,晋安郡主睨她一眼,笑骂道:“你且给我安生的呆着; 我这刚从外面过来; 身上裹着凉气,你不心疼自己也心疼一下肚子里的小子。”
裴蓁今日不知听了多少这样的话,下人口口声声唤着“小世子”; 一会晋安郡主又说着“小子”,她便撅了下嘴:“您又知道我腹中一定是小子了?”
晋安郡主瞪她一眼,虽说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的,可若是一举得男更是少遭些罪,古人云多子多孙多福气,晋安郡主倒觉得这话说的轻巧,遭罪的还不是女人,这生产都不是嗑瓜子,一吐一个皮。
“呸,乌鸦嘴,我瞧着你这一胎就是个小郎君,你且给我管好你的嘴,这一胎若是个女娘,少不得你又得多遭些罪。”
裴蓁眯眼一笑,那厢德宗大长公主已进了屋,把晋安郡主的话听了个全乎,亦道:“你母亲这话说的没错,我瞧着你这一胎也是个小郎君。”
裴蓁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小腹,她听人说过看肚子是圆是尖便能看出是男还是女,可她这肚子尚且平平,也不知外祖母是打哪看出来她怀的是个小子的。
“该注意的事不用我多说郑嬷嬷她们也都是晓得的,你这一胎,我不说你也知必不会安生,入口的东西须得谨慎,平日里也不要在熏香,就连身边的下人都不许熏香上身,好在现在是冬日,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没有打芽,等开了春,你这一胎也就稳了。”德宗大长公主轻声嘱咐道,她倒没想让裴蓁回洛邑养胎,毕竟她如今月份尚小,怕她禁不起折腾。
“身边的人若有不安分的,直接就打发了,缺了人手也不怕,我这边再给你送人过来。”晋安郡主开口说道,眼中寒光闪现:“若有不识好歹的,你便直教给我,别脏了你的手,连累腹中的小子。”
“他哪里有这么娇贵,您多想了,便真有不开眼的,我也有的法子收拾了。”裴蓁笑吟吟的说道。
“你且给我少操些心,万事都有我和你外祖母在,你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养好身子,给我平平安安的生产。”晋安郡主瞪她一眼,又与德宗大长公主道:“母亲,产婆那边您得安排好,还有奶娘都得仔细挑选,这两件事上最容易出了岔子。”
这样的事哪里还用晋安郡主来嘱咐,她刚得了裴蓁有孕的信后就安排了人去寻可靠的产婆和奶娘了。
“这些事我心里有数,刚就吩咐了人去找,正巧周嬷嬷的孙媳妇如今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若一时寻不到合适的,等太华生产后便让她进府来顶上一阵。”德宗大长公主说着,眼睛一眯,伸手拍向了裴蓁的手,轻斥道:“这茶日后不许在喝了,记得每日早晚都饮上一碗牛乳。”德宗大长公主又回头嘱咐郑嬷嬷道:“你们可不许惯着她,有什么忌口的你也清楚,甭管她爱吃不爱吃,只要对她好对她腹中的孩子好,便叫厨娘给她做来吃。”
周嬷嬷应了一声,与裴蓁笑道:“您听见了,老奴可是得了殿下令了,日后可不能由着您的性子来了。”
德宗大长公主挥手让人把茶撤了下去,口中问道:“你可给大郎去了信?”
裴蓁眨了眨眼,干笑了一声:“还不曾呢!”
德宗大长公主气的伸手点她额头,骂道:“这样大的事你也能忘了?赶紧让人去给大郎传个信儿。”
裴蓁摆了摆手:“不忙,我算着日子他也快回来了,现在传信过去没准和他走了两岔,不等他收到信,人都已回了京。”
裴蓁算不错,眼下,严之涣可不就在回京的路上,他和余玄礼同时从蜀地出发,不过他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余玄礼则是兄弟三人扶棺进京,路上耽搁的时间自是比严之涣要长。
严之涣回京时已是月末,只来得及让人回府报了个信,他人已进了宫去面圣。
显昭帝显然因为成国公的事情对严之涣颇为另眼相看,他嘴角衔几许笑意,高深莫测的看着单膝着地的严之涣,半响后道了声“起”,又用感慨的语气道:“你果然不负朕所望。”
严之涣咧嘴一笑,口中倒是不曾谦虚:“孙儿原本也觉得这事不好办,可想着既然皇祖父让孙儿去办,不管怎样艰难,孙儿都得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如此才能不负君恩。”
显昭帝朗声一笑:“好,你这事办的漂亮,朕当日对你许诺亦不曾忘,你且回去等着好信吧!”显昭帝知这件事有多难办,成国公是块硬骨头,硬肯下来他倒是不怕伤筋动骨,可却舍不得毁了余家人的英烈之名,他虽为君,可也有不舍的时候,这样忠烈之家出了成国公这样一个混账东西,实在让人痛心,可如今,成国公这块硬骨头既被卸了下来,也保住了余家的英烈之名,他心已安,如何能不开怀,连带着瞧办下这样漂亮事的严之涣都顺眼了不少。
“蓁娘有了身子,你赶紧回去瞧瞧吧!你也如今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朕也做了曾祖父。”
显昭帝显然忘记了自己早就做过了曾祖父,或者说,对于显昭帝而言,那些庶出孙子生下的小子实在不值一提,他甚至连那些孙子的名字都叫不全,更不用他们生下的子嗣了,严之涣虽为庶出,可难得在他是先太子的长子,这才被显昭帝任用,如若先太子尚在人间,只怕他这庶长子在显昭帝眼中也与阿猫阿狗没有多少区别。
严之涣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帝王之家,庶出的孙子都不值钱,更不用说是那些曾孙了,他这一生,唯一感谢生父的二件事情,一是,他为了打发自己不在他眼前晃悠早早的给他请封,二是,他的死法甚好,让他沾光不少。
严之涣愣在了当下,一时之间没有回味过来显昭帝话中的意思,狭长的眼睛眨巴着,倒是一副老师相,让显昭帝大笑,笑骂道:“你小子做父亲了,怎么自己还不敢相信。”
“我做父亲了?”严之涣嘴唇一阖一动,回过神后既惊又喜,也顾不得是否会在显昭帝面前失仪,一蹦三尺高,之后忙拱手道:“孙儿先行回府了。”
“去吧!”显昭帝一挥手,摸着下巴笑了,想当年他第一次做父亲的时候也是如大郎这般,兴奋的难以言喻。
秦四玖见显昭帝高兴,倒有些不解了,他是知晓圣人曾对太华县主动过心思的,如今她怀了长乐郡王的孩子,怎得圣人还这般高兴?
显昭帝看了秦四玖一眼,薄唇挑了下:“你觉得朕不该高兴?”
秦四玖忙摇了摇头,回道:“奴才哪敢妄测君心。”
显昭帝笑了一声:“朕有私心不假,可蓁娘有了孩子也是一件好事,如此,德宗大长公主对大郎便能更为上心了。”
“奴才不懂。”秦四玖摇了摇头,作出一副糊涂样来。
显昭帝冷笑一声:“竞元他们的心都太大了,朕得让他们明白,他们不单单是朕的儿子,还是朕的臣子,这做人,最怕的就是忘了本,显然如今他们已经忘记了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谁赐予的。”
“圣人英明。”秦四玖脸上带笑,恭维显昭帝道,面上还是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可心里面却比谁都明白,圣人这是想借着长乐郡王来打压三王,让他们明白,能有今天靠的是谁的恩宠,圣人既可以恩宠他们,同样也可以把这恩泽赐予别人,虽说长乐郡王生母出身卑贱,可人家娶了个好媳妇,太华县主的出身往上数三代那也是挑不出一个错来的,有这样的媳妇正好平衡了长乐郡王生母出身的问题,有这样的靠山,圣人再如此抬举于他,长乐郡王想要和三王抗衡那也不是一件难事,只可惜了皇太孙,如今还活的糊里糊涂,不知他已被自己庶兄稳稳的压了一头。
秦四玖眯了眯眼睛,想着,也许在过不久,长乐郡王这封号就得改了,启圣将出现第四位亲王了,这朝堂之上,也将要变个天了。
第87章
严之涣跃身下马; 刚一进王府恭贺声便此起彼伏的响起,其中以吕威的声音最为响亮,严之涣朗声大笑; 连声道“赏”,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顿,大步流星的迈向正房。
裴蓁如今嗜睡的紧; 一早起来用过早膳,没一会又回榻上打盹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孕的原因; 睡的并不踏实,严之涣进来她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双眼似睁非睁; 小脸红扑扑的,红润的小嘴微撅着,似有因被扰了眠的不满; 口中溢出一声轻哼。
严之涣脸上表情很是无措; 狭长的眼把裴蓁从头看到脚,最后盯着她小腹上,目光古怪至极,手伸了伸; 最终也没敢把手放到裴蓁的小腹上; 只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娇嫩的脸颊,薄唇扯开,一股狂喜从心底涌出; 最后眼眶竟红了。
碧萝几个紧抿着唇,忍着笑意,后见严之涣这般失态,忙低下了头。
裴蓁睡意正浓,被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顿时就恼了,伸手便是一挥,吓了严之涣一跳,忙把她手握住,动作轻柔的要放回锦被中,裴蓁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眼,一双眼睡意朦胧,水光潋滟,轻轻一眨,一滴泪便落了下来。
“娇娇,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严之涣看见那泪顺着艳潋滚落,顿时大怒,只当是他不在有人给了裴蓁气受。
裴蓁揉着眼睛,小嘴一张打了一个哈欠,目光渐转清明,定睛一瞧眼底露出一丝诧异,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之涣嘴角一抽,显然有些无语,又见她刚刚呆呆的样子极是有趣,更觉好笑,便道:“刚从宫里回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不在有人欺负你了?”他声音又轻又柔,似乎怕自己声音大一点会吓到裴蓁和她腹中的孩子。
裴蓁一怔,歪头看着严之涣,娇声道:“可是累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哭了。”
严之涣伸出指尖在裴蓁脸颊上一挑,那泪珠便散在了他指尖上。
裴蓁眨了眨眼,一滴泪珠又落了下来,她手一伸,便接过碧萝手上的娟帕,拭了拭眼角,嗔道:“我那是困的。”
严之涣一怔,随后长臂一伸,小心翼翼的把裴蓁拢在了怀中,柔声问道:“真的?”
“还有假不成?就算你不在,谁又敢欺上门来。”裴蓁轻哼一声,又抬头看向严之涣,笑道:“你可知你要做父亲了?”
严之涣嘴角一扯,笑意溢出眼底:“刚在宫里已经得了信。”
裴蓁打量着严之涣,倒觉得颇有些稀奇,索性直接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没有那么高兴呢!”
“怎么会。”严之涣音调一下子拔高了不少,之后清咳一声,忙把声音压低下来:“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咱们会这么快就有了子嗣。”严之涣搁在裴蓁腰间的手紧握成拳,激动的手指都打着哆嗦,若不是怕惊到裴蓁腹中的小东西,恨不得在院子里吼上几嗓子,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父亲了。
“是挺快的,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裴蓁点着头,拉过严之涣的手让他摸上自己的小腹。
严之涣被裴蓁的举动吓得手都僵住了,放在那平坦的小腹上一动也不敢动,惹得裴蓁大笑,嗔道:“怎么这样没出息,还能摸坏了不成。”
严之涣却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我粗手粗脚的,别在伤到了你,我听人说这生孩子就和过过门关差不多。”说道这,严之涣脸色变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赶忙把手从裴蓁的小腹上拿开,更是离了她几步原,在屋子里来回度步,一扭头道:“咱们都是第一次有孩子,也没个经验,我看是不是把外祖母请来坐镇?”
裴蓁慢悠悠的起了身,严之涣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口中不住的道:“小心点,小心点,你们快扶着王妃些。”他一边说着,一步跨步上前,伸出长臂,生怕裴蓁一个不注意扳倒了,他也好能随着接住人。
裴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哪有那么脆弱,都像你这样索性什么事也不要做了,就整日在榻上趴着算了。”
谁知严之涣听了这话,便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一脸的认同之色:“等我去问问太医,若是能趴着不动,你还是趴着的好。”
“胡说,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那不和小猪仔一个样了。”裴蓁笑骂一声,自径拢了外衫,走到严之涣身边便捶他一下。
严之涣朝后一仰,口中闷哼一声:“哎呦!可了不得了,这才多久没见力气就这样大了,想来是和肚子里的小家伙借了力,看来我儿子日后也是个征战沙场的主。”
裴蓁被他逗得“咯咯”直笑,险些直不起腰来,她这样又把严之涣吓了一大跳,伸手就把她扶正,急声问道:“可有什么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了?赶紧坐下,快。”
“你且住嘴吧!”裴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捂着肚子坐了下来,可一扭头看见他的脸便又想笑,眼底的笑意几乎都要溢出眼底了。
严之涣一脸的急色,头也不回的吩咐道:“赶紧去请太医来。”他有心给她揉揉肚子,又怕他手下没个轻重,反而会伤了她母子,急的额头上都冒了汗。
裴蓁舒了口气,抬手又是拍了他一下,嗔道:“叫什么太医,哪有因为笑的肚子疼就要喊太医来的,没得让我成了笑柄,你且离我远些,别让我瞧见你那张脸我便不会笑了。”说完,又抱怨了一句:“都是你,非逗我笑。”
严之涣一听这话,不免一怔,随后赶忙背过身去,问道:“这回看不见我脸了,别莫要在笑了。”
他倒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可这样却更是惹人发笑,裴蓁简直是哭笑不得,狠狠的跺了下脚,总算是止住了笑意。
“回过头吧!”
严之涣倒是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的转过身来,露了一半脸,见裴蓁果然没有在笑的意思,才彻底转过身来,关切的望着裴蓁,温声道:“真的没有不舒服?要不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裴蓁嫌他烦,撅了撅嘴,身子一扭,恼道:“都说了不用。”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一下,也不知怎么的,她自打知道自己有孕后,这脾气越发的控制不住。
严之涣倒是脾气急好,陪着笑脸道:“好,都听我娇娇的,眼下可饿了?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裴蓁红唇轻扬,露了小脸,抓着严之涣的袖摆,仰着一张粉嫩嫩的俏脸,说道:“想吃小汤包了。”
“那就让人去做。”严之涣摸着裴蓁柔嫩的小脸,头也不回的说道:“没听见王妃的话?”
碧萝挎着脸,回道:“王爷,王妃想吃的是蟹黄小汤包,郑嬷嬷嘱咐过了,蟹寒性大,不能让王妃吃。”想了下,又添了一句:“王妃有孕期间,吃食上绝不能由着她性子来,这是德宗大长公主和晋安郡主吩咐的。”
严之涣听了这话,便一脸无奈的看着裴蓁,手一摊,那意思很明显,他也不能违背了德宗大长公主和晋安郡主的意思,想吃也忍忍吧!
“要不闻闻味?”严之涣想了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裴蓁咬着唇,又狠狠的捶了他一下子。
“不吃了,不吃了。”
严之涣一听这话急了,把人抱在怀里连哄带劝,众人却是一脸的见怪不怪,碧萝看了看沙漏,身子一福,转身出去传膳了。
“王妃,该用午膳了。”红桥清咳一声,又道了一句:“一会郑嬷嬷该来了。”
裴蓁听了这话,直接从严之涣怀里起了身,抚了抚没有一丝皱褶的裙摆,下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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