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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芙蓉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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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郡主神情一呆,目光近乎死寂一般,半响后,眼珠子动了动,抬手揉了揉额角,眉头紧紧拧成一团:“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儿是母身上的一块肉,将心比心,您让太华如何割舍得下。”
德宗大长公主抿了抿嘴角,偏头说道:“总有母子团圆的一天,况且,若太华产下的是女婴,她便是想走也是走不成的。”说道此处,德宗大长公主微声一叹:“阿姈,你得懂的取舍,况且,有我们在京中,还能看护不好一个小子?”
晋安郡主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神色阴晴交错:“您说的是。”这话似从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语气干涩到了极点。
锦川王府里,王太医正在为裴蓁把脉,离生产的日子越发近了,他寸步不敢离开锦川王府,生怕裴蓁有个闪失,他一时照顾不周被卫皇后迁怒。
“这几日王妃身边得都有人守着,稳婆可备下好了?我带了两名医女来,这几日也随侍在王妃身边,若王妃腹中有异动,便立即让人喊我。”王太医把手收回来,轻声说道。
郑嬷嬷点了下头,送了王太医出去,回来见裴蓁神色淡淡,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美人瓶上,便放软了音调,柔声道:“您别怕,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
裴蓁目光调转到郑嬷嬷身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我若是有个什么意外,腹中的孩子嬷嬷直接交给外祖母,不要经别的人手,嬷嬷切记这句话。”
当天夜里,裴蓁被小腹的坠痛所惊醒,她才一动,守夜的碧裳和红桥便掀了幔帐,见她眉头紧锁,额头布满了冷汗,当下一惊,忙出去唤人,郑嬷嬷和高嬷嬷亦在了正院,得知裴蓁腹痛,忙去叫了稳婆和太医来,又赶紧派人去德宗大长公主报信。
四名稳婆这几日睡的也不踏实,听见脚步声便醒了过来,四人皆睡在正院的抱夏,不过几步路便进了正房,见裴蓁这般也顾不得见礼,忙伸手往她下身一摸,当即道:“王妃要生了。”
话一出口,郑嬷嬷便立即吩咐道:“让人去拿参汤和参片来,剪刀和棉布水热都准备好没有?太医可在?让他赶紧去熬药,把医女叫进来。”
碧裳和红桥慌忙应了一声,按照郑嬷嬷的吩咐各自行事。
裴蓁躺在榻上,疼得恨不得打滚,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锦被,双目赤红,哀声道:“嬷嬷,我疼。”
“王妃莫要喊叫,您得留着力气生下小世子。”稳婆温声安抚道,赶紧拿了参片喂进她口中。
又有一稳婆拧着温热的帕子给她擦着脸,口中说道:“您使些力气,小世子马上就要生出来了。”
裴蓁只觉得腹中绞痛难忍,下身一阵阵的缩进,似有什么利器要把她整个撕碎一般,忍不住哭喊出声,凄厉的声音听的人心都慌了起来。
郑嬷嬷守在裴蓁身边,见她身下的血越来越多,人便有些慌了。
裴蓁身量纤细,骨盆偏小,腹中的胎儿偏又生的比寻常的婴儿要大些,如今虽冒出一个头,可四肢却挣扎出来,反倒是血一股股的从她的下身流出,吓得碧裳和红桥眼泪流个不停。
“王妃,再用些力气,小世子已经露头了,马上就要出来了。”郑嬷嬷在裴蓁耳边一遍遍的说道。
裴蓁却觉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眼泪飞溅的望着郑嬷嬷,咬牙问道:“外……祖…母可…来了?”
“来了,来了,她老人家正守着您呢!”郑嬷嬷忙不迭的点着头,眼眶红了一圈,恶狠狠的望着四个满头大汗的稳婆,厉声道:“赶紧想办法,万不能让王妃在这样流血下去了。”转头又问碧裳道:“赶紧把参汤拿过来。”
碧裳一扭身就跑了出去,那装着参汤的瓷盅滚烫,她却似没有感觉一般,捧着瓷盅脚步急急的回了屋里,郑嬷嬷把手一伸,也顾不得那参汤属否烫嘴,就哄了裴蓁喝下。
裴蓁疼得已没了知觉,只凭着本能行事,把参汤咽了下去。
第101章
德宗大长公主和晋安郡主刚进正院; 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从屋里传来,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晋安郡主当即软了腿,若不是被身边的小丫鬟眼疾手快的搀扶住,此时必然要跌在地上。
德宗大长公主神色异常的镇定; 只是脸色隐隐发白,手不自觉的抓紧袖口; 把扶着她的小丫鬟一推; 便推门进了屋; 沉声道:“怎么样了?”
郑嬷嬷见到德宗大长公主便有了主心骨; 心里松了一口; 赶忙回道:“小世子已露了头,只是个头有些大; 手脚卡在那里还没有出来。”
“太华; 外祖母来了。”德宗大长公主接替郑嬷嬷的位置坐在了床边; 握着裴蓁的手轻声说道。
裴蓁喝了几口参汤已恢复了些力气; 睁开眼望着德宗大长公主,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 心被稳了下来,嘴张了张,低声道:“外祖母; 疼。”她脸上都是汗,不知打湿了几条帕子,一缕缕湿发粘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 衬得那张白皙的小脸越发羸弱。
德宗大长公主心如刀绞一般的疼,俯身贴在裴蓁的耳边,柔声道:“马上就好了,孩子马上就要生出来了,在加把劲,”
裴蓁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德宗大长公主的话,紧握着她的手,又喝了一大口参汤,一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走水了,走水了。”
屋外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嗓子,屋内的人神色一震,有些慌了起来,德宗大长公主却是面色不改,沉声喝道:“不用理会。”说罢,拍了拍裴蓁的手,让郑嬷嬷出去瞧瞧。
外面不知怎的,突然着了火,火势极猛,似有从外院蔓延开来的迹象,晋安郡主撑在门框旁,脸上带着震怒之色,眼下也不是天干物燥的季节,无缘无故怎会失火,必然是有人故意纵火,挑在这个时候,分明是想让她女儿一尸两命。
晋安郡主在这一刻反倒是镇定了下来,厉声喝道:“都慌什么,赶紧救火,看见可疑的人不用多问,直接打死,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时候生事。”
她话音刚落,屋内便传来来了一声叫喊,随即恭贺声此起彼伏,晋安郡主攥紧的双拳一松,脸上的神情似笑似哭,她却依旧站在门框边上,再次坐镇,她倒是瞧瞧哪些鬼祟会趁着这个时候出头。
“王妃,是小世子。”郑嬷嬷喜极而泣。
裴蓁却没有多少力气,只强睁了眼瞧着被郑嬷嬷抱在怀中的小家伙一眼,又看向了德宗大长公主,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裴蓁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晌午,眼睛睁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德宗大长公主憔悴的面容,她扯了扯嘴角,刚要开口便觉得喉咙疼得厉害,碧萝见她醒了,忙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喂了她喝。
那药又苦又涩,裴蓁喝了小半碗便干呕起来,碧萝有些无措的看向了德宗大长公主。
德宗大长公主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了红丝,嘴唇微微哆嗦着,昨日的镇定似乎在一夜之间用尽,她闭了闭眼,把溢出的眼泪逼了回头,哑着嗓子开口道:“端碗参汤来,在上些吃食。”
碧萝应了一声,一转身便偷偷抹了泪,昨个实在是把她吓到了,那火势太凶,险些要烧到内院来,若不是有晋安郡主坐镇,只怕府里真要乱了起来。
“外祖母。”裴蓁音色沙哑,低低的开了口。
德宗大长公主“哎”了一声,上前握住裴蓁的手,温声道:“孩子正睡着呢!小家伙又白又胖,壮着的很。”
裴蓁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笑意,眼底却涌出了泪花:“您没休息好。”
这话一出,德宗大长公主心里便是一酸,抿了抿嘴角:“你好好休息,别操心别的。”
裴蓁摇了摇头,昨个她迷迷糊糊的也知道出了事,若不问个清楚,她怎能安下心来。
“昨个出了什么事外祖母?”
德宗大长公主迟疑了一下,伸手把裴蓁粘在脸上的湿发朝后拢去,低声道:“不过是走了水罢了,一些宵小之徒想趁火打劫,你且安了心,一切无碍,不过是外院烧毁了罢了。”
裴蓁神色一敛,眼神瞬间凌厉的可怕:“是谁做的?可让人去查了?”
德宗大长公主点了下头,嘴边勾起了一抹冷笑:“自是查了,这笔帐必要和王氏算个清楚。”
裴蓁本就聪慧,略一思量便想到了昨夜之祸因何而起,当下双目涌出火光,咬牙切齿,若不是昨夜有外祖母和母亲在,她保不准就要腹中的孩子一起身葬火海。
“我要王氏的命。”裴蓁语气阴森,似要将太子妃生吞活剥。
德宗大长公主拍了拍裴蓁的手:“这件事你不用操心,好好养着身子要紧,坐月子期间最怕心思繁重了。”说完,德宗大长公主似乎想起了到现在裴蓁还不曾见到儿子,不知是不是为转移她的注意力,忙让人把小家伙抱了过来。
德宗大长公主说那小东西生的又白又胖,胖的很裴蓁倒是瞧出来了,可白,任她怎么瞧,也瞧不出那肉乎乎一团的小东西哪里生的白净,小脸皱皱巴巴一团,又红的像猴屁股一样,唯一出众的便是那叽哩咕噜转着的眼睛,又大又黑,闪闪发亮。
“这是我生的?”裴蓁几乎有些惊慌的看向了德宗大长公主,不敢置信自己会生出这样丑的孩子。
襁褓中的小家伙似乎也知道自己被母亲嫌弃了,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声音洪亮的简直能刺穿人的耳朵。
德宗大长公主忍不住笑了起来,让郑嬷嬷叫了乳母过来喂奶,又与裴蓁道:“小孩子下生都是一个样,你当初生下来还不如他漂亮呢!”
裴蓁不信的眨了眨眼睛,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之故,听那小东西哭成一团她这心便难受的紧。
“外祖母,他哭了。”裴蓁瞧着被德宗大长公主抱在怀里的儿子,几乎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应对。
德宗大长公主轻悠着怀里的小东西,笑道:“他这是饿了。”
那厢郑嬷嬷领了一个白白胖胖,面相温和的妇人来,德宗大长公主把孩子交到她的手中,那妇人解了衣襟,口中轻轻哼着歌谣,小东西小脸拱在她的胸前,小嘴一张,哼哼唧唧的吃起奶来,哭声渐渐停歇,吃了好半响,红彤彤的小嘴一松,打了一个饱嗝,小嘴上还残留着白色的汁液。
裴蓁用一种既惊奇又温柔的目光看着那小家伙,突然也不觉得他生的丑了,反而觉得他一举一动都无比可爱,简直让她心都都软的一塌糊涂。
“嬷嬷,你把他抱到身边了。”裴蓁轻声说道,音色又轻又柔,似乎怕吓到这个小东西。
郑嬷嬷应了一声,从乳母怀中接过孩子,抱到了裴蓁身边。
裴蓁伸出一指,似有些一些迟疑一般,不大敢碰触襁褓中的胖娃娃,过了好半响,才轻轻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一点,眼底顿时溢出了璀璨的笑意,她抬头望着德宗大长公主,用惊奇的语气说道:“外祖母,他好软。”
“他还小,身子骨自然是软的,当初你刚生出来也是小小一团,软的让我连抱都怕碰疼了你。”德宗大长公主似乎想到当初裴蓁出生时的情景,眼底带着柔和的笑意。
裴蓁把孩子送回到了郑嬷嬷怀中,让她抱了下去,之后把脸贴在了德宗大长公主的手心里,想到外祖母对她多年的养育之情,忍不住红了眼睛。
“可不兴哭,月子里落累是要伤了眼睛的,一辈子都养不好。”晋安郡主从外面进来,见裴蓁默默落泪,赶忙拿了帕子压了压她的眼角。
裴蓁抿了抿嘴角,见晋安郡主亦是一脸憔悴,眼底布满了血丝,知她昨夜必然也是没有睡,心里只觉得酸痛难当。
“您和母亲都回去歇着吧!我这里有这么多人照看,不会有事的。”
“母亲先回去歇着吧!这里还有我看着呢!”晋安郡主亦跟着劝道,德宗大长公主到底是年岁大了,熬了一夜,不免让她们担心。
“不急,再等一会。”德宗大长公主淡淡笑道,布满血丝的眼底泛着阴戾之色。
德宗大长公主在午时等来了宫中的圣旨,除了应有的赏赐外,最引人瞩目的便册封裴蓁之子为世子的旨意,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便被立为世子,这份荣宠不可谓不圣。
“圣人这是在安抚我们。”裴蓁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以世子之位为太子妃保命,以免德宗大长公主追究下去,使得太子妃连累先太子的贤名。
德宗大长公主脸色阴沉,目光里带着森然之色,嘴角轻轻勾起,冷笑连连:“既圣人不愿意还咱们这个公道,那便让太子妃尝尝切肤之痛是何等滋味。”
第102章
裴蓁生那小子才不过一个月大; 小模样就张开了; 白白胖胖的; 眼睛又大又黑,小嘴红嘟嘟; 显昭帝瞧过一面后; 便说像先太子; 越瞧越是喜欢; 赐了“朝宗”二字为名,取自沔波流水,朝宗于海。
有道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宗哥儿生的跟观音座下的童子一般,漂亮极了; 他母亲又是个爱俏的,把他当成木雕娃娃来打扮; 虽还在襁褓之中,穿戴也极其精致; 丁香色灯笼缎裤裤腿绣着两只玉兔口中衔着胡萝卜; 鸭嘴黄肚兜上面绣着奔月美人,露着的胖胳膊胖腿各带了绞丝金环,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金丝编的项圈; 裴蓁狭促,把他胎毛梳成一束冲天毛,绑了一个娇粉色毛嘟嘟的绒球; 宗哥儿胖脸一晃,那绒球也跟着乱颤,惹人发笑,宗哥儿还小,不知道大家笑什么,便也咧着嘴,作出一副笑模样,口中吐着泡泡。
晋安郡主爱的不行,日日都要来锦川王府逗弄宗哥儿,他伸伸小胖手,蹬蹬莲藕似的小脚丫,晋安郡主便要抬头对裴蓁夸上一夸。
裴蓁听人说过隔辈亲,如今才算真正明白是什么意思,瞧着晋安郡主抱着那胖小子就不撒手,口中不住的夸赞着,忍不住说道:“他那样小能听得懂什么,您快放他下来吧!沉甸甸在累着您。”裴蓁也亲自己的宝贝儿子,可抱过没一会就手酸,这小东西贼能吃,德宗大长公主备下了两个娘奶,谁知竟不够他一个人吃的,如今府里特意养了四个乳母,他一天换着吃,只要醒着,小嘴就基本没有闲着的时候。
晋安郡主瞪裴蓁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不懂,咱们宗哥儿聪明着呢!是不是,宗哥儿,外祖母说什么你都知道。”
宗哥儿估计长大了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当即就咧了小嘴吐着泡泡,喜的晋安郡主连连在他脸上香了好几口:“我的小乖乖,怎么就这么聪明,这么讨人喜欢呢!”
小胖子不禁夸,晋安郡主没夸几句,他就咧着嘴哭了,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郑嬷嬷一瞧便知是饿了,便从晋安郡主怀里把他接了过去,抱下去吃奶。
“你瞧瞧,饿了就知道寻乳母,那眼睛活泛的呦!机灵死了。”晋安郡主扭头与裴蓁夸道。
裴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就您不嫌他哭声大,我就没见过这样谁家小子这样能哭的,都震耳朵。”
“你懂什么,哭声大才好,将来一准有出息,也是个能开疆扩土的,没看阵前大将军叫阵,声音就得洪亮,一亮嗓子就能把敌军震慑住。”晋安郡主嫌弃的看了裴蓁一眼,如今有外孙子,女儿也得靠边站。
裴蓁心道,那唱戏的嗓子也亮,您让他去阵前叫阵看看,哪个能被吓跑,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她若说了,少不得要挨上一巴掌。
“咱家宗哥儿就是招人喜欢,连圣人瞧了都抱着不松手呢!”晋安郡主美滋滋的说道,又问裴蓁道:“你觉得宗哥儿长得像谁?”晋安郡主昧着良心认为,宗哥儿长得像她娘,模样俊着呢!
裴蓁睁着眼说瞎话:“我瞧着像您。”
“胡说。”晋安郡主嗔她一声,眼底溢满了笑意,嘀咕道:“我瞧着还是像大郎多些,不过眼睛生的像你,又大又长,鼻子也像你,又挺又直,鼻尖翘翘的,嘴巴也有点像,红彤彤的。”
“这样小,您就能瞧出来了?”裴蓁笑眯眯的说道,实心来说,宗哥儿那孩子除了眼睛随了她,别的地方更像他爹。
“小也能瞧得出来。”晋安郡主说道,打量着裴蓁那张粉嫩通透的小脸,似乎想她脸上寻到宗哥儿的影子,瞧了半响,便叹了一声:“还是像他老子了。”
裴蓁哈哈大笑,晋安郡主却上前捂了她嘴,说道:“宗哥儿还在隔壁呢!你小声些,没得把他惊到了。”
“胆子哪有那样小。”裴蓁不以为然,扬声唤人,让碧萝去瞧瞧宗哥儿可吃饱了,若吃饱了便抱了过来。
宗哥儿亲人的很,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裴蓁是他的母亲,被抱到裴蓁身边,睁眼瞧了瞧她,便又闭了眼呼呼大睡,晋安郡主瞧着的心都软了:“到底是你生的,这样小就知道亲你。”
裴蓁伸手在他小胖脸上掐了掐,挨了晋安郡主一巴掌。
“他一个小子,您可能惯着他。”
裴蓁撇着嘴说道,继续伸手逗弄着睡的香甜的胖小子,也不知是不是把他逗恼了,胖藕似的小胳膊一伸,小嘴发出了哼唧声,晋安郡主见状,悄声喊了人进来守着小胖娃,人伸手一扯,便把裴蓁拉出了屋,还不忘训道:“有你这样做娘的嘛!儿子睡了你还作弄他,真是没个良心。”
裴蓁抿着嘴笑,携了晋安郡主去偏厅吃茶,如今她算是出了月子,可以快快活活的快日子了。
“咱家宗哥儿就是个有福气的,满京里掰着手指头数,也寻不出来一个刚出娘胎就封了世子的。”晋安郡主呷着香茶,笑眯眯的说道。
“那不过是圣人为了安抚咱们罢了,依着宗哥儿的出身,就是眼下不封世子,谁还能越过他去。”裴蓁不以为然的说道,想到她生产那夜的事,眼底就带了煞气。
“那你说圣人说宗哥儿生的像先太子可是真的?”晋安郡主撂了盖碗,眉头略皱着,她可不想外孙子像先太子,那可是短命鬼,没有福气的很。
裴蓁嘴角翘了翘,捏了一块龙井松糕小口的吃着,等吃完了一块,才满声细语的说道:“圣人说像便是真的,如今圣人瞧着哪个儿孙都不放心,这死了便成了最好的,他说宗哥儿像先太子,那才是他的福气呢!”
晋安郡主撇了下嘴:“什么福气,那可是短命鬼。”
裴蓁轻笑一声:“可到底是成了圣人心里最好的儿子,若不然又如何庇护得了太子妃,您当圣人为何要庇护她,难不成还真是瞧着往过与王皇后的情分?他和王皇后可没有什么夫妻情深,那都是瞧着先太子,如今三王越叫圣人忌惮,他便越是怀念先太子,过往的三分好如今也成了是十分。”说道这,裴蓁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活人哪里能挣得过死人。”
“这倒是。”晋安郡主点了点头,忽然冷笑一声,道:“昨个太孙府和太子妃娘家同时走了水,太孙府的人倒是命大,没有什么伤亡,王家可就倒了一些霉,王四郎葬身火海了。”
“便宜她了。”裴蓁嘴角勾了勾,倒不意外太孙府没有什么伤亡,太子妃既敢在当日作出那样的事来,必是有所防备的,又怎会让她们轻易得了手。
“王四郎白白死了且不是满腹冤屈无处诉,咱们便替他把这冤屈好好的诉一诉。”裴蓁一笑,纤长的手指轻点在桌几上,见晋安郡主似有不解,抿嘴笑道:“得让王家知晓这祸事因何而来,总不能让咱们白白担了这恶名。”
晋安郡主眼睛一亮,抚掌笑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且瞧瞧王家要如何取舍,我就不信陈氏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会不生怨。”
裴蓁慢悠悠的呷了茶,点了下头:“正是这个理。”
“太子妃如今行事越发没了顾忌,我倒是有些怕她把手伸到咱们宗哥儿身上来。”晋安郡主眯了眯眼。
裴蓁冷笑一声:“她有胆子伸手我便要让她那双手有来无回。”说道这,裴蓁话音一顿,扭头望向晋安郡主,说道:“与其等她伸出那双手,咱们倒不如把先把她的手引出来斩断。”
“这话怎么说?”晋安郡主轻声问道。
裴蓁眯着那双与德宗大长公主如出一辙的眼睛笑了起来:“圣人不是都喜欢宗哥儿嘛!那咱们就带了宗哥儿多进宫给圣人瞧瞧。”
晋安郡主明白裴蓁这是想以宗哥儿为饵,不由皱起了眉头:“不妥,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你这做娘的也太狠心了。”
“瞧您说的,好像我不心疼自己儿子一般。”裴蓁娇嗔的望了晋安郡主一眼,说道:“您也不想想,若不在圣人面前给她一个教训,她哪里能安分下来,况且,宗哥儿是我儿子,这点阵仗若都经不住,又何谈将来成就大业。”
“他才多大一点,如今正是该护着他的时候。”晋安郡主不悦的说道,比起裴蓁更有慈母心肠。
“我这样做难道就不是护着他了?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咱们事先有所准备,谁也不可能伤得了他,母亲,您得知宗哥儿他不止是我的儿子,他还是锦川王府的世子。”裴蓁轻声说道,目光望着窗外开的正艳的花上,那样的娇花也只有精心呵护才能绽放,可她的儿子不是需要精心饲养供人赏玩的花,他得是一株高耸挺拔的翠竹,无论经历严寒酷暑还是风霜雪雨,都无所畏惧的巍然屹立在这世间。
第103章
太极宫近来不时便可以听见显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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