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养妻实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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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宣和帝说话的时候就抬眼看着陆行一；　眉间的笑意淡淡的，如今帝王威仪不经意间就能流露出来，再不是以往的样子了。
　　不过轻飘飘的一眼，眼中已经包含了许多的东西。
　　陆行一低眉敛目，神色淡淡：“皇上忙于朝政，臣只是做一些杂事；　算不上什么忙。”
　　“呵。”宣和帝一声嗤笑；　随手将棋子往棋盘上一丢；　打乱了这一局棋；　然后才抬头看着陆行一。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朕的丞相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往年可不是这样，犹记得往年丞相还曾将朕拦在墙外。”
　　陆行一不动声色：“今非昔比。”
　　宣和帝闻言；　先是一顿，半晌后才转过身去；　理了理衣裳；　目光落在前方；　才淡淡的道：“确实是今非昔比；　如今朕为君，你为臣，所以行一应该恪守本分；　免得朕猜忌，为此连亲也不成了？是怕娶了哪个高官的女儿觉得朕会坏怀疑你结党营私，还是如何？”
　　前面还比较平和，说道后面；　宣和帝的声音陡然间严肃了起来，还带着几分冷意。
　　说完便回过头来看着陆行一，眉间含着隐隐的怒气。
　　他登上帝位，自然是要铲除异己，以前留下来的那些旧臣自然不能全都留下，总要解决一些，一来那些人本就不干净，二来威慑朝堂，可他倒是想漏了，想漏了人心。
　　如今几年过去了，朝堂安稳了，才突然发觉，往年唯一能够交心的人，如今也只是君臣的关系，中间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是他的身份，让人下意识的便隔绝。
　　“臣并未如此想。”
　　片刻后，陆行一才开口，语气中带了两份无奈，最近两年没有成婚，倒也不全是因为怕猜忌的原因，不过是没看到合适的。
　　连自己都没有弄清楚，只是没时间去想，便也没有想了。
　　“真的？”
　　宣和帝转过头来看着陆行一，见他点头，面上严肃的怒气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往前凑了一些：“那行一可有看上的姑娘？你说了，放心朕帮你全都办妥。”
　　“……皇上，臣的婚事，不敢劳烦皇上。”
　　陆行一皱了皱眉，莫名的就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皇上这是非要给他一个妻子？
　　“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今日左右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况且这人选还要行一来定，朕不过就是下个圣旨罢了。”
　　陆行一沉默了半晌才道：“臣如今还没有合心意的。”
　　“既然还没有，就要看，你看你现在的年纪都快而立了，再过两年，可真是没人嫁给你了，朕可不想逼着朕的丞相终身不娶。”
　　宣和帝哼了一声，见陆行一索性不接话了，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外面就传来一道略尖的声音：“皇上，李大人求见。”
　　李大人？
　　宣和帝皱听见皱了皱眉，半晌才想起来这个今日里天天来烦着他的人，挥了挥手说了一句；“知道了。”
　　也不说到底见不见。
　　陆行一见此，起身行礼：“皇上还有事要处理，臣先告退。”
　　“诶，那么着急做什么，刚好朕想起来，这李大人家中有个女儿，年方十六，倒是……”
　　宣和帝话还没说完，陆行一已然开口：“臣告退。”
　　说完便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走了，颇有些着急的样子，宣和帝盯着陆行一的背影看了一会而，直到陆行一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眉间带了几分笑意。
　　片刻后，面上的笑意收起来，才道：“叫人进来。”
　　刚刚宣和帝态度不明，也没有感就让那位李大人就这么出去了，这会儿听见便忙不迭的把人叫进来了
　　*
　　连着好几天，陆行一都不回府，偏偏这整个府中还没有人能够管得到他。
　　楚锦知道了之后，愣愣的站了一会儿，就继续去抱着饭团子玩儿了。
　　直到又过了几日，宫中太后寿辰，臣子家的女眷都是要进宫去贺寿的，偏偏不知道哪里来的旨意要让楚锦也跟着一起去。
　　到了那日，楚锦打着呵欠被人揪了起来，眯着眼被按在梳妆镜前梳妆。
　　“如雨啊，随便上妆就好了，粉太厚了会难受呐……”
　　眼见着还有要往脸上动手的样子，楚锦连忙睁开眼，拦住了如玉的动作，如雨犹豫了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小姐，今日是太后寿辰，若是不打扮的庄重一些……”
　　小姐的身份本来就和那些世家小姐比起来敏感了一些，若是让人抓到了把柄……
　　“粉厚也不代表庄重啊？”
　　楚锦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她现在还小，应该还不到用粉底撑着的程度吧？
　　如雨见楚锦坚持，也就没有在多话了，应楚锦的要求，简单的打扮了一下就一起出去了，还要先去前面和落实一起出门呢。
　　到了前面，楚锦还没走进，就看见月洞门那边的回廊上两个人站着，明显是狭路相逢，就是不知道谁会胜了。
　　“小姐……”如雨自然也是看见了，在府中什么也不管的老爷，和一向不提起，不见老爷的夫人遇上了……
　　这……
　　“别说话。”
　　楚锦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如雨，然后再回过头去，却并不见那边的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只看见罗氏神色淡淡的开口说了两句话之后，陆振廷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也不是生气，就好像是……颓废。
　　随后罗氏就直接离开了。
　　楚锦咬着手指，这两个人这辈子应该都是没什么好了，不过有时候看着陆振廷真的好可怜的啊，到底也还是她名义上的爹，虽然自己是陆行一带大的，和陆振廷根本不是很熟悉，但是近两年倒是熟悉了不少。
　　陆振廷每次叫她过去，必然是要问一遍罗氏的，只是不许她和罗氏多说，也从来不做什么，只是听着。
　　这么想起来，看着他倒是挺可怜的……
　　“小姐，夫人和老爷……”如雨犹豫着开口，还没说完，就被楚锦看了一眼，立马不说话了。
　　楚锦这才道：“这些事情以后不要提起来，今天的事情也当做没看见就是，我看娘已经往前面去了，我们直接过去就好了。”
　　“是。”
　　如雨连忙应了一声，跟着楚锦往外面去，还没走几步，就见前面已经有人往这边过来了，本来是想去竹园接楚锦的，却在半道儿上遇见了。
　　笑着在前面带路，这个人出尽人事，就是罗氏院子里伺候的，一路上倒是也说了几句。
　　却没有提刚刚的事情，好似什么也没有看见。
　　到了宫门口，就要下来一步一步的走进去了，楚锦跟在罗氏的身边，看着这长长的通道，心底有些无奈，这样的地方虽说是代表着权利的，待久了难道就不会疯？
　　路的两边都是高高的宫墙，将光都挡去一大半了，并不是什么讨喜的地方，不过也幸好这样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两刻钟之后就就被带到了御花园。
　　楚锦动了动脚，看着已经到了的夫人小姐，悄悄的往罗氏的身边凑了凑。
　　罗氏就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怎么？怕了？”
　　楚锦连忙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不大自在。”
　　罗氏就笑了一声，刚要说话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太后娘娘到——”
　　不过瞬间，原本还在说话的人都安静下来，楚锦愣愣的看着那边被拥簇者过来的宫装妇人过来，手上突然就被扯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的跪下去，才听见罗氏的声音。
　　“怎么就傻了？”
　　楚锦愣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哦了一声，跟着行礼之后听见太后说了一声：“起来吧。”
　　之后她们这些人才能够站起来。
　　戚太后目光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半晌之后才开口：“赐坐吧。”
　　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位置，听见这道声音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各自照着位置坐了下来，这位置都是按照各自家中在朝堂上的地位来排的，最靠近太后的自然是皇族宗室，下面才是各家大臣的家眷。
　　这么算起来……
　　楚锦和罗氏的位置还是比较靠前的，戚太后一眼不过随便一眼便看见了，这几年宫中没什么太重要的宴会，陆家的女眷更是少进宫，以前都是罗氏一人来的，今日倒是带了个小姑娘来。
　　为此，戚太后的目光倒是在楚锦的身上多看了两眼。
　　“这位姑娘是……”
　　太后一开口，所有的目光顿时都往这边过来了，最后落在楚锦的身上，楚锦愣了一下罗氏就已经站起来了，福身。
　　“回禀太后，这是小女，往日并未进过宫来，所以太后不认识也属寻常。”
　　“原来是陆丞相家里的姑娘，哀家记得，陆家好像还有一个姑娘叫陆行悠的，好似……比这姑娘看起来要大一些，其余的倒是没听说过。”
　　其实那里是没听说过呢？太后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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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珠一直觉得当朝太傅年轻有为，严肃刻板，直到他出现在自家墙头。
　　重生后的霍珠只有一个愿望，躲开赵睿，护好霍家，如果能顺便报仇当然是很好了…
　　后来，她开始考虑另一件事…
　　要不要嫁给徐卿，这个一本正经凑上来，顺便还帮她报仇了的男人…


☆、第七十章

　　　　太后这状似无意的一句话；　瞬间便掀起了波澜。
　　那些夫人小姐落在罗氏身上的目光都带着探究，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前几年陆行悠还活跃在京城贵女圈子里，后来便慢慢的销声匿迹了，这几年更是没听见有什么。
　　而罗氏作为当家主母，不仅什么也没有管；　反而还在这个时候带了另一个女孩儿出来；　不由得人不多想啊。
　　罗氏皱了皱眉；　不明白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只好笑着回了一句：“太后说笑。”
　　分明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戚太后心中有些不满，觉得罗氏这个态度不大好；　可如今她还真是不能做什么，朝堂上下哪一样不是靠着陆行一的；　可就是因为这样；　她才不满。
　　皇帝登基之后扶持的人没几个戚家的人的；　都是外人；　这个陆行一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那么高的一个位置，反倒将她戚家压在了下面。
　　如何能够服气？
　　“好了，哀家不过就是随便说说。”
　　太后说完这句话便移开目光去和另外的人说话了；　罗氏这才福身然后坐下来。
　　陆行悠这个人啊……
　　罗氏只是不大愿意管罢了，难道还能指望她去帮着陆行悠找婆家，筹婚嫁？想的倒是挺好的。
　　索性太后就真的只是提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在已经在和别人说话了。
　　楚锦见罗氏面色淡淡的，心想着太后总不会无端端的就提起一个庶女，而且还是一个毫无交情的庶女，总觉得……是有什么意思在里面。
　　随即又在心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上辈子看过的宫斗小说又冒出来了吧，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能有什么意思？
　　刚刚回过神来，就听见那边传来唱和的声音：“皇上驾到——”
　　顿时所有的人都往那边看去，今日是太后寿辰，皇上本该来，可却是不必到这里来的，这到底是招待女眷的地方，皇上想必是来了不久就会直接离开了。
　　可宣和帝一进来，跟在自家长辈身边的姑娘便不由自主的往那边看过去。
　　可一眼又看见皇上的身后还有另一个人，长身玉立，落后几步，面容淡淡好似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繁花锦簇罢了。
　　楚锦……
　　楚锦也不由自主的看过去了，可刚刚看过去就和陆行一的目光对上，她刚想悄悄的伸手打个招呼，手刚伸出来，笑容还挂在脸上，陆行一已经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了。
　　楚锦眨了眨眼，这是怎么了？
　　还是因为现在这样的场合太正经了，所以不好打招呼？
　　默默地收回手，楚锦往罗氏的身边移了一些，虽然是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许多习性也已经改过来了，可对皇宫这样的地方楚锦还是有一些阴影的，那大概就是一种……
　　当某一天你突然进入到了你以为的暗藏杀机的世界，虽然那个世界里你什么都没有遇到过，但还是会觉得害怕，更何况此时身在阵心。
　　陆行一这边，错开目光后便跟着宣和帝上前，和太后见礼之后便站在一边，他不会在这儿久留，不过是刚刚宣和帝突发奇想的要过来，就揪着他也过来走一圈罢了。
　　到底是女眷多，就是宣和帝，也不好多留。
　　宣和帝到了太后面前，请安之后便笑着道：“今日本是母后生辰，朕准备了一些寿礼，已经送到了母后宫中去。”
　　太后瞥了一眼后面行礼之后就不开口的陆行一，眉间闪过一丝不满，皇帝也太过看重这个陆行一了一些，不过是个愣头小字，哪里就能够办好什么事情？
　　连带着，对宣和帝淡淡的，只道：“劳烦皇帝费心了。”
　　宣和帝勾唇笑了笑，眉宇间却不见多少的笑意，就只是这么勾着春，又道：“朕还有些政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母后尽兴就好。”
　　宣和帝说完便直接转身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叫了陆行一一起离开。
　　陆行一眉色淡淡的朝着太后行礼，离开的时候又朝着楚锦的方向看了一样，却看见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早就已经将注意力都转到了面前的吃食上去了，哪里还注意到这边？心中顿时积了几分不满。
　　跟着宣和帝出去，没走多远宣和帝便放慢了步子。
　　皱眉道：“母后最近这段时日像是对朕有什么偏见，总是不冷不热的，纵然以前也没有多亲近的，但行一，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是皇上和太后之间的事，臣不知。”
　　陆行一顿了顿才开口，刚刚说完就听见宣和帝朗声笑起来。
　　“你这几年还真是习惯性的什么都不管了，问你什么都一推二五六。”
　　“好了，朕就是随便问问，况且这件事情还和你有关，太后觉得朕将你扶起来，却忽略了戚家，却又不能对你做什么，自然就只有将气发到朕的身上了，说起来……今天那小姑娘也在吧，说不定太后一个不如意，将那小姑娘拉出来解解气也是有的。”
　　宣和帝说话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看着陆行一的表情，果然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皱起了眉。
　　宣和帝眼珠子一转，笑道：“看来，这小姑娘在你心中位置还挺重要的，刚刚你那目光总是无意的往那边过去，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的丞相大人遇见了心仪的姑娘了呢。”
　　陆行一面上一凛，身上原本还算是随和的气息瞬间便沉了下来。
　　“皇上！”
　　倒是宣和帝还震惊了一下，诧异的看着陆行一，笑了笑：“朕不过就是随意说说，怎地还生气了？”
　　“臣不敢与换上生气，只是此时事关锦宝名声，皇上还是……”
　　神态恭敬，甚至用词也是恭敬的，只是这语气便不自觉的冷了下来，宣和帝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朕不过就是随便说说。”
　　


☆、第七十一章

　　　　宣和帝真的就只是随意说说罢了；　很快就将话题直接引开了，又回到了戚家的身上去。
　　“并非真不想用戚家的人，可你看戚家这年轻的一些，哪个是有本事的？”
　　宣和帝说着便叹了一口气，往年还可保持意见一致，可如今太后在后宫；　戚家在前朝；　心却越来越大；　总想要家中的子侄都能够坐上高位；　向来高位就只有那么几个，能者得之，哪里是看关系的？
　　况且后族；　母族用的不妥当向来是大忌。
　　陆行一皱了皱眉，脑海中将戚家的人都拿出来想了想；　最后就快要放弃的时候；　脑海中才突然灵光一闪。
　　看着宣和帝道：“戚家四子倒是不错。”
　　“哦？你见过？”
　　宣和帝饶有兴趣的回头看了一眼；　陆行一否认。
　　“倒是没见过；　不过是听说过，听说这戚家四子不过是个庶子，在家向来是不受重视的；　戚家推荐的都是家中嫡子，一个庶子自然不会送到皇上的跟前，皇上不知道也属寻常。”
　　宣和帝往年多数时间都在封地，就算是和戚家暗地里联系也都是见戚家的掌权人；　不过一个庶子，宣和帝还真是没有注意到，就算是登上了帝位，也不过是将戚家的人都记住了，这个戚家四子的名声还真不知。
　　“丞相既没见过，怎么就说的那么的信誓旦旦？”
　　陆行一一顿，半晌都没开口，宣和帝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陆行一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道：“先前臣曾注意过锦宝的婚事，这戚家四子也关注过一些。”
　　最后自然是没看在眼中的，这个戚家四子单单作为一个人来说，陆行一倒是很欣赏，年纪轻却行事分明，沉稳有度，也不是装出来的，若能为官，自然是好。
　　可若是作为锦宝的夫婿，他自然是看不上眼，家中一个庶子，还是受嫌弃的，锦宝嫁过去难道还能受人嫌弃不成？
　　况且这戚四若是娶了锦宝，那戚家后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打锦宝的注意，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这都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他把人从一个吃奶的奶娃娃养成一个大姑娘，如今自然是希望她的这份天真永远都在。
　　宣和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行一这是给那小姑娘找夫婿的时候顺便就注意到了戚四了，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想起来刚刚才提起你小姑娘，这人好似有些生气？
　　宣和帝想了想：“那如今？行一可有想好这夫婿的人选？”
　　“……未曾。”
　　“看不上眼？是不是觉得那些男子都配不上你养大的姑娘？”
　　宣和帝笑着道，说完不等陆行一开口又道：“我看你这个样子啊，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左右都是你养大的，干脆养一辈子好了。”
　　宣和帝本就是无意之言，陆行一却陡然间皱起眉头，片刻后便把话题重新引开。
　　只道：“皇上若是不相信这戚四的能力倒是可以先好好地看一看，况且，今年科考已经要开始了，戚四这个人……大概也会下场，到时候皇上只等人到了面前就是。”
　　宣和帝想了想：“倒也是，到时候这个戚四若是真的能够有用，倒也不用太后天天在朕的耳边念叨了。”
　　戚家总归是母族，若是一个人都起不来那也是不好的，可偏偏上面这一辈的已经老了，底下的子侄辈总要有人里的起来。
　　倒也不是宣和帝就这么越过嫡子去关注一个庶子了，那些嫡子宣和帝倒是个个都了解，可没一个管用的。
　　*
　　陆行一从宫中出来时，刚好太后那边也散了，楚锦跟着罗氏刚刚到了宫门口，就看见陆行一站在那里，如今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这一天基本上都是泡在宫中的，无聊至极。
　　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只好陪着笑脸。
　　看见陆行一的那一瞬间，楚锦眯了眯眼就跑到他跟前去。
　　“你……”
　　“回去再说。”
　　楚锦话还没说完，陆行一已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看着罗氏：“母亲。”
　　“走吧，锦宝。”
　　罗氏到底还是有些看出来，自家儿子这会儿好似有些心事，也不知道怎么问，况且就算是想要问这宫门口也不是多话的地方，官家夫人小姐基本上都是一起出来的，如今纷纷上了自家的马车。
　　楚锦和罗氏一起的，外面陆行一倒是少见的骑了马。
　　他的身体这几年看起来倒是好了许多，但也多数是不骑马的，今日看着有些奇怪。
　　呜，这几天的陆行一都怪怪的，先是不回府还躲着人，刚刚在寿宴上又错开了她的目光，然后就是现在了，那双眼中漆黑如墨，明显就是有事情。
　　楚锦想着就忍不住悄悄的掀开帘子往外面看，没一会儿就被罗氏发现了，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让她将练字放下来这才道：“看什么呢？”
　　“看您的儿子啊。”
　　楚锦笑眯眯的就回了一句，回过头来时，眼中水润润的光芒让人看了一眼便生不起气来，况且罗氏本也没有生气。
　　这会儿还很配合的道：“我家儿子继承了我的美貌，自然是好看的。”
　　楚锦眨了眨眼，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就往旁边找支撑点，靠了在侧壁才道：“兄长要是知道您说他美貌，估计会……黑脸。”
　　“他敢。”罗氏笑着道，这么闹着心情很快就好了起来，又伸手谈了一下楚锦的额头：“这会儿还知道叫兄长，往常没见你好好的叫过。”
　　楚锦就嘿嘿嘿的笑着装傻。
　　回了府中，刚好天色如墨。
　　罗氏让人带着锦宝回去之后就自己回了院子，刚刚进去就见几个小丫鬟站在门外不敢进去，看见她过来简直就跟见了救星一样的连忙就迎上来了。
　　嬷嬷跟在罗氏身后，看见这些丫鬟没规矩，忍不住低声和吃了一声：“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
　　声音听起来却不见多少的严厉。
　　“夫，夫人……是老爷在里面。”
　　有个小丫鬟到底是胆子大一些，战战兢兢的开口就不敢说话了，这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