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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小娘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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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佑娴气得小拳头攥的紧紧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气死我了,你这个爹,简直比我爹还可恨……”
晼然忽闪忽闪长长的睫毛,这关镇国公什么事儿?
“我爹好歹还给我母亲守了一年孝,你爹……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聂佑娴气鼓鼓的拉着晼然说道:“你别怕,以后你就与我住在一处,我吃什么用什么,你就吃什么用什么,我看谁敢欺负你,再说你呆笨,我打到她们家去!”
晼然展颜一笑,这个聂佑娴可真是个直性子的好姑娘。
镇国公府热闹了一整日,各府的夫人们,都成了给罗氏和晼晼撑腰做主的人,待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罗氏的嫁妆箱子,一口一口的都搬到了镇国公府来。
晼晼跑出去找罗氏,就被各大府邸的夫人们团团围住,一个个抱着拥着出不来。
“晼晼不怕,得空来我们府里小住,哪个敢欺负你们母女,只管来找我说,看我不让我们老爷抓他下天牢!”晼然认了认,才想到这位是刑部尚书夫人。
“对对对,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们说,看京城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欺负你们母女。”郑夫人扬声说道:“我回去就跟我们老爷说,董伟德这种人,不配为官!”
晼然好容易才脱离了大妈们温暖热情的怀抱,到了镇国公府正院明间。
庄老夫人正笑眯眯的说道:“和离书到手,嫁妆也拿回来了,明个儿一早,参奏董伟德的折子,就会跟雪片一样的飞到宫里去。
董伟德这阵子四处走动,贿赂官员的证据也都搜集好了,郑大人明个儿一早就会上奏,董伟德这次彻底的栽了,你可痛快了吧?”
张老太君慢悠悠的轻啜了口茶汤,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后头的事儿,我来,你且瞧着。”
40。第40章
每日聂佑娴都会让彩虹打听董府的消息; 什么董伟德被下了大牢,什么林姨娘的孩子没保住; 什么董老夫人一病不起的消息,几乎每日都有一个重磅。
但这都没有皇上的圣旨,让晼然更惊奇。
“县主?”晼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聂佑娴。
聂佑娴连连点头; 喜滋滋的说道:“你母亲被皇上特封了县主,而且你也不用去大名府了,你外祖一家; 都要搬到京城来呢; 皇上赏了靖宁侯府宅子,与我们镇国公府只隔了一条街,听说那宅子从前是个郡王府,一直打理的很好; 可漂亮了。”
晼然越听越迷糊; 即便董伟德从前是正三品,董家也从未与皇上扯上关系; 怎么突然间,罗氏就成了县主?还有; 靖宁侯府在大名府待得好好的; 怎么就要入京了呢?
“我去问问。”晼然迈着小短腿; 巴巴的跑到罗氏与张老太君的院子。
如今在镇国公府里; 张老太君与罗氏住在同一个院子; 晼然则因为聂佑娴的强烈要求; 一直与聂佑娴同吃同住。
“四姑娘; 老太君正与夫人说话。”紫烟迎上来,面上带着甜甜的笑意,自罗氏和离后,紫韵与紫烟也不再如从前一样,每日里怏怏不乐的了。
“恩。”晼然继续上前,倒也没人拦她,晼然现下给罗氏按摩,显示出非凡的本事,张老太君早已经撂了话,让她们不要将晼然当成小孩子来看。
晼然才撩开银红细布帘子,就听罗氏问道:“这县主之位,是母亲一早就为女儿求来的吧?”
张老太君漫不经心的说道:“胡说,皇上的圣旨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求来的?”
“母亲还骗我?刘太医是母亲的心腹,刘太医又是诊治太子的,我便觉得奇怪,为何我和离之后,母亲不曾说,要离开京城的话,原来母亲早就知晓,父亲与大哥是要入京的。”
罗氏微嗔道:“母亲怎么早不与我说,倒瞧着我忙来忙去的,收拾东西,生怕不好带回大名府。”
张老太君没好气的说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皇家的事情,没有旨意之前,是你我能随意说了的?”
罗氏也觉得有理,声音低沉了些道:“那……靖宁侯府这是要站太子这一边了?我听说,太子的身子……”
张老太君轻咳了一声,说道:“靖宁侯府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要咱们靖宁侯府忠心谁,咱们就忠心谁,至于太子的病,若真的犹如坊间传的那样严重,怕皇上也不会立他为太子了,怕与你的情况,差不太多。”
罗氏明白过来,遂不再多言。お筷尐誩兌
“晼丫头!”张老太君声音洪亮的喊了声,晼然听壁脚被发现,特别狗腿的走了进去,笑眯眯道:“外祖母,我不是有心偷听的。”
张老太君作势瞪了她一眼,伸出手去:“走,跟外祖母去瞧瞧宅子,趁着你舅舅他们还没来,你先去挑个好院子。”
晼然跟随张老太君上了马车,皇上赐下来的宅子,的确离着镇国公府不远,且宅子极大,晼然现在才明白,为何古代会有软轿这个东西,真的是逛自家的院子,都要坐个软轿,不然很难穿着软底绣鞋走那么远。
晼然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的跟在张老太君身后,连逛了五六个院子之后,再也走不动了,就挑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小的院子,许是自小生活在孤儿院的缘故,晼然有些没有安全感,喜欢小院子,小房间。
张老太君觉着不好,但也不强求,只嫌弃先前那个冷雪院名字太清冷,大手一挥,吩咐人改成昭阳院。昭阳院旁边的院子大一些,名为馨怡居,张老太君做主,替罗氏选了,而张老太君则定了正院后头的院子,名为沉元堂的,吩咐人,按照老侯爷喜欢的样子布置。
昭阳院布置的很好,有花有草,小小的三间房,左边做了寝室,右边是书房,中间的厅,用雕花隔扇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明间待客用的,后面是个小花厅,直通后院,摆了个膳桌。
张老太君与晼然在昭阳院歇一会儿,才落座,抿了两口茶汤,就见安嬷嬷走了进来,低声说道:“老太君,人到了。”
“恩,请进来吧。”张老太君冲着晼然努了努嘴道:“你去东梢间,把这些个院子名写下来,拿回去好让人重新做了牌匾,送过来。”
这种事儿,自有下人去做,晼然晓得张老太君是要她避出去,便老老实实的去了。
安嬷嬷一摆手,雪遥和杏香便搬了一个八扇琉璃屏风来,将明间与东梢间隔开,里外看不到人。
“婢妾孟氏,见过老太君。”晼然一听这声音,手下狼毫笔一歪,好容易写好的一个“昭”字,多出了一个大尾巴,只得揉了,另外换了一张宣纸来。
明间里,张老太君的声音沉静如潭水:“你做的不错,她现在如何了?”
“回老太君的话,老夫人得知三老爷要被流放的消息,已经起不来身了,婢妾照着老太君的吩咐,在茶汤里添了东西……最多半个月的功夫……中风……”
孟姨娘的声音柔顺如初,晼然对孟姨娘的印象,一直是跟在董老夫人跟前,亦步亦趋,从来没有抬过头的女人……
晼然不知道,孟姨娘是怎么重新回到董老夫人跟前的,但现下看来,似乎有外祖母的手段,怪不得那日崔姨娘去的那么及时……
“老太君允诺婢妾的事……”孟姨娘声音微弱的问道。
“你放心,老身一向守信。”张老太君说道:“那个林氏如何了?”
“林姨娘孩子没保住,老夫人将董府出事,全部怨到她身上,林姨娘原是想要哄住五少爷的,但五少爷如今只信崔姨娘的话,认为林氏是害得董府,再加上林姨娘小产之后,保养不当,现在的身子,也只靠汤药维系着,老夫人吩咐李妈妈,不给林姨娘用好药,所以……”
孟姨娘徐徐说着董府的现状,这比彩虹转述来的更真实些,晼然直到狼毫笔的墨滴滴落,才回过神来。
“这是你要的婚书与银两,三日后,李家的人会登门,从今往后,不要让老身在京城看到你们母女的身影,不然的话,你知道老身的手段。”张老太君掷地有声道。
“管好你的女儿,若再敢寻机会打晼然的主意,老身让她一辈子都看不见人。”老太君一声比一声凌厉,似乎能看穿孟氏的心思。
“婢妾多谢老太君。”明间渐渐安静下来。
晼然迅速的换了宣纸,快速写几个院子的名字,可她毛笔字本就写的不好,待老太君走进来的时候,她才写完昭阳院三个字。
张老太君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睿智的眸子在晼然的小圆脸上扫过:“都听见了吧?”
晼然抿抿唇,点了点小脑袋。
“有什么要问的?或是有什么要说的?”张老太君理着宽大的袖摆,气定神闲。
晼然默了默,撂下狼毫笔,倚着张老太君坐了,软糯道:“婚书是二姐姐的?”
“恩。”张老太君抚了抚晼然的小脑袋,慈爱道:“孟姨娘被发卖后,被林氏买了去,孟氏原本也是姨娘,伺候老夫人也就罢了,伺候同是姨娘的林氏,心里不可能没有任何想法。
所以安嬷嬷找到她,再加上董曦然记为嫡女不成,成为了被退婚的姑娘,婚事上,必然为难。”
“那二姐姐要嫁的,是什么人?”晼然又问。
“是南边一个小县城的县令,才没了夫人,身下一子一女,都已经懂事了。”张老太君冷笑着说道:“让你二姐姐知道知道,庶子庶女的好处,她也能反省一二……”
晼然没说话,张老太君拍着她的小脑袋,笑问道:“怎么?觉得外祖母心太狠?让你祖母中风,让林氏生不如死,还将你二姐姐嫁去那样的人家?”
“不是。”晼然将头摇成拨浪鼓,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孟氏与曦然还曾想过害死她与罗氏,若不是这次有功,老太君绝对会要了二人性命。
老太君欣慰一笑道:“你那个二姐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前两日还在镇国公府侧门处转悠,被人撵走。”
晼然挑了挑眉梢,想曦然那般心机重的,也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只可惜,曦然现在遇到的是老太君与庄老夫人这般老油条。
晼然想了想道:“我是想着,崔姨娘有些可怜,那日若不是她,母亲和离不会那般顺利,所以……外祖母能不能放过崔姨娘?”
崔姨娘那日说是传董老夫人的话,晼然却觉得,那是掺了水分的,董老夫人那样的人,绝不可能放她与罗氏一道离开,怕是要带了她回去,要挟罗氏的。
张老太君戳了戳晼然的小脑门,骂道:“你当外祖母是怎样的恶人?谁都要对付的不成?晼丫头,你要记着,你是罗家人,咱们罗家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当然有恩也要记下,别跟你母亲学,白白浪费了大半辈子。”
晼然连连点头,张老太君“噗嗤”一笑道:“崔姨娘是个聪明人,我虽不会对付她,却也不会恩赏她,毕竟因为她,你母亲也受了许多年的气,以后是好是歹,就看她本事了。”
董府的事情,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不过半个月过去,董府就彻底消失在京城,董老夫人被董家长房接去了幽州,但董家大老爷原就因得罪了常宁知府,被影响了仕途,董伟德的事情一出,更是被连贬两级,再加上董老夫人中风,宋氏气得不得了,将气都发作到了董老夫人身上……
崔姨娘带着昀然与五少爷绍晨,跟随董伟德去了流放之地,日子过得如何,却是不得而知了。
晼然听说崔姨娘跟着董伟德一道走的时候,愣了愣神,有些意外,她总觉得崔姨娘是看不上董伟德那渣爹了,没想到……
老太君跟前的安嬷嬷倒是给晼然解了惑,崔姨娘跟了去,相当于正头娘子,还有拼搏的余地。可若留在京城,那就是罪臣女眷,尤其是昀然那般的,说不得会成为教坊司的女妓……
晼然感叹母爱的伟大,只盼着昀然到了那边,能改了这多年的习性,总不枉崔姨娘付出自己的一生。
晼然的生活,又变了一副样子,靖宁侯府的外祖父,舅舅,舅母一家入京,一道搬入了京城的新宅子。
晼然这才知晓,自己的大表姐罗楚玥已经与镇国公世子聂致远更换了庚帖。
这一日,晨起,晼然刚刚用完早膳,就迎来了客人,是聂佑娴身边的大丫鬟彩虹。
“四姑娘,请您去我们府上一趟吧,我家大姑娘不大好,不,是很不好,连我们老夫人都不肯见了,只说要见四姑娘。”彩虹红着眼睛说道。
41。第41章
晼然有些发蒙; 急忙从玫瑰椅上爬下来,追问道:“怎么回事?前日我去进学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彩虹抿唇; 几乎要哭出声儿来:“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个儿我家大姑娘在园子里玩,觉得热,让奴婢去大厨房端冰碗; 等奴婢回来的时候,就瞧不见人了。
最后回院子里,才找到大姑娘; 那会儿大姑娘直哆嗦; 晚上便烧了一夜,也不肯吃东西,老夫人来劝了几句,大姑娘强撑着喝了几口粥; 却全吐了出来。”
晼然凝眉:“你们大姑娘没说什么吗?”
彩虹摇头:“问什么都不肯说; 一声儿不吭。”
“那大夫怎么说的?”晼然一边套着浅碧色滚雪细纱褙子,一边追问。
彩虹抹着眼角的泪水回道:“没请大夫; 大姑娘不让,老夫人说许是魇着了; 过两日就好了; 大姑娘一夜没睡; 早起就让奴婢来找四姑娘。”
晼然大概猜到了些; 想了想; 让雪遥给她拿了小挎包来; 叮嘱道:“若是外祖母与母亲问起; 便说我有些课业要与娴姐姐商量,所以去镇国公府了,一会儿便回来。”
雪遥不是很赞同,但到底彩虹就在一旁巴巴的瞧着,只能作罢,温声说道:“那奴婢跟着您过去吧。”
雪遥懂得多,为人又细心,晼然犹豫了下说道:“还是让杏香跟着我去,她最是贪玩不过的,若知道我出门去,没有带着她,怕又要碎碎念一日了。”
雪遥应下,去喊正在打扫的杏香,隔着雕花隔扇,低声与杏香说道:“你寸步不离的跟在四姑娘身边,我瞧着,这事儿怕是不简单,多听听,多看看。”
杏香刚刚在里头倒也听得清楚,只认为是聂佑娴在耍小性子,聂佑娴原就不是什么好脾性,会用各种各样的由头在镇国公府里闹腾,又因为庄老夫人宠着,谁也奈何不得。
雪遥见杏香答应的漫不经心,忍不住提了她的耳朵,低语道:“庄老夫人最是紧张镇国公府大姑娘,病得这样重,庄老夫人竟然不给大姑娘请大夫,这难道不奇怪?咱们四姑娘年纪小,若是无缘无故的搅进镇国公府的事情里,老太君第一个不饶你。”
杏香立刻点头如捣蒜:“我记下了,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四姑娘。”
雪遥这才放下心来,将晼然的小书包递给杏香,让杏香跟着晼然一道去。
因为晼然在镇国公府进学的缘故,镇国公府的一个常年紧闭的侧门特意为晼然开了,晼然从靖宁侯府的侧门出去,斜对着的,便是镇国公府的侧门,倒也近便,不用每次都坐马车,从大路过去。
晼然才出了靖宁侯府的侧门,就被彩虹带着往另外一条路去,晼然觉得奇怪,还没追问,就听彩虹解释道:“先生沐休这两日,府里以为四姑娘不会来,因而那道门就上了锁。”
晼然听后,没说话,只跟着彩虹,进了另外一道角门,这道角门离着聂佑娴的院子,倒也近。
直到彩虹左顾右盼的停在了聂佑娴的院子门前,请晼然快快进去的时候,晼然突然停下脚步,明眸盯着彩虹问道:“你们府里是不是不许我上门来?才这样鬼鬼祟祟的?”
彩虹吓得一愣,笑容僵硬的说道:“四姑娘说的哪里的话?怎么会不让您入府呢。”
晼然得到答复,转身说道:“既然你们府里的私隐,不希望我知晓,那我便不进去了。”
晼然说着,拽着杏香就往回走,她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庄老夫人同她的外祖母,都是厉害人物,若是不让她登门,必定有不让她登门的道理。
“哎,四姑娘,您别,大姑娘还等着您呢。”彩虹没想到,都将人带到门口了,晼然竟是要走了。
“董晼然!你给我进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硬撑着喊起来,像是抹了粗盐的叶子,干巴巴,粗拉拉的。
晼然回头,就见聂佑娴在院子里,倚着大红柱子,瞪着眼睛,盯着她:“进来!我是为着你,你不进来,不要后悔!”
晼然看得一愣,才知道彩虹说的不是谎话,聂佑娴是真的不大好,脸色苍白的可怕,没有一丝血色,这才一日多不见罢了。
晼然犹豫了一下,挎着小书包,迅速的钻进了聂佑娴的院子,随后气鼓鼓的问道:“什么事情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就算不请大夫,总归要拿些定惊安神的茶来喝吧?”
聂佑娴有气无力的靠在罗汉榻的软枕上,笑笑道:“你那本《黄帝内经》真不是白学的,不过瞧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是被吓到了。”
“我还知道,你不只是被吓到了,你被吓到了,还要硬挺着,告诉自己要忍着,不能说,不能哭,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了这样。”
晼然摘下小书包来,扔到一旁如意圆桌上,问彩虹:“旁的没有,珍珠粉总有的吧,给你们大姑娘磨的细细的,弄盏茶来。”
彩虹忙不迭的去了,晼然没好气的坐到聂佑娴身边,嚷着道:“把手伸出来。”
聂佑娴乖乖的伸出手来,晼然用大力气给她按揉穴位,疼的聂佑娴一下子就呲牙咧嘴起来,立刻要抽回手去。
晼然不松手,继续按揉,骂道:“要揉开了才成,不然的话,你要把自己憋坏了的,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根本,你以为你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心里就不害怕,不惊惧,不难受了吗?”
聂佑娴被晼然吼了一嗓子,当即落下泪来,用另外一只手背抹着道:“我才不是心里难受的哭,是你按的太疼了。”
晼然懒得理她:“我不问你为什么吓成这样,你也别跟我说是什么事情,你祖母连我来府里的侧门都关了,可见是不想要我入府的,我可不想听你们府里的家务事。”
聂佑娴被晼然这一说,反倒释怀,横了她一眼道:“就你能躲事,瞧见点矛头,就躲得远远的,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竟是还要走,我若是刚刚不喊你,是不是你扭头就跑了?”
晼然大言不惭的说道:“人得从心,这世道对女孩子要求太严苛了,谁知道一不小心就遇到什么事情呢,能躲开就躲开,没道理明知道前面是粪坑,还一头往里扎啊。”
“你说谁是粪坑呢!”聂佑娴与晼然互怼了两句,又哭了出来,嗓子总算没那么哑了。
晼然给聂佑娴指了指胸口的檀中穴,道:“若觉得堵得慌,就揉一揉这里,揉到不痛了,就好很多了,还有腿上的足三里,你硬吃下东西,又吐出来,按揉这里,会好一点。”
晼然见彩虹到了廊下,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回去了,明个儿上学的时候,希望你好好的。”
“你这就要走?”聂佑娴盯着晼然。
晼然一边垮小书包一边说道:“我跟外祖母说,我是来与你商量功课的,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跟你商量?一会儿你祖母知道了,把我堵在这里,我明明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怕是就要被你祖母以为,我知道了什么。”
晼然拍着小胸口道:“自古知道事情多的人,都是不长命的,我太惜命了,还是赶快走的好。”
“怂死你算了。”聂佑娴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
晼然一本正经的摇头:“何谓怂,从心罢了。”
晼然要走,杏香不错眼的跟着,她倒是什么也没听明白,只知道聂大姑娘是被吓到了,但到底为什么吓到了,四姑娘没问,大姑娘也没说。
“你等一下。”聂佑娴突然张口:“你过来,那个什么檀中穴,在哪儿?”
晼然特别想气冲冲的告诉聂佑娴,在她两·乳之间,正中心的地方,但实在不好这么张口,只能迈着小短腿,到了聂佑娴跟前,肉乎乎的小手指,指着聂佑娴的檀中穴:“就这里。”
“别让你表姐嫁给我大哥。”就在晼然靠近聂佑娴的那一霎那,聂佑娴用极快极低的声音说道。
聂佑娴说完,一把推开晼然:“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走吧,你走吧。”
晼然愣了一愣,聂佑娴却是再也不说了,转过身,往暖阁里去了。
晼然晃晃悠悠的回了靖宁侯府,有点想不明白,在镇国公府里头,与聂佑娴最亲近的,一个是庄老夫人,另外一个便是聂致远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看头一回昀然勾搭聂致远,聂佑娴连带着她都讨厌,就知道聂致远在聂佑娴心里,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既是如此,那为何聂佑娴说,不让她表姐罗楚玥嫁给聂致远呢?明明前两日,聂佑娴还说,罗楚玥看着就跟京城里的那些世家贵女不一样,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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