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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小娘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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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想的,只是我瞧着那董四姑娘也是个厉害的,怕没那么容易,我喊她,她必定不肯出来,不如妹妹帮我喊她出来好不好?”慕容智搓着手道。

    慕容蝶抿了抿唇,斜睨了慕容智一眼:“大哥喊董四姑娘做什么?”

    “我与她说说话啊,我刚刚对她有救命之恩,若不是我用辅国公府作保,她哪里就那么容易脱身了?她难道不该谢谢我?”慕容智猥琐的说道。

    慕容蝶对自家大哥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慕容智是瞧中了董晼然的好皮相,慕容蝶眼眸轻转,倒觉得不是件坏事。

    “大哥这话倒也没错,那我去给大哥喊人,只是这里挨着祖母的吉祥苑,怕说话不方便,不如一会儿我带着董四姑娘去后面的荷塘,那边有个小亭子,说话也凉爽不是?”

    慕容蝶十三了,瞧了不少的话本子,昨个儿才瞧的一个,便是一姑娘被轻薄,自己投了湖,她倒是巴不得晼然投湖的,才八岁,就会勾人了,以后长大了还了得?

    慕容智巴不得的,他就喜欢这种肉乎乎软绵绵的小姑娘,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便是逗弄逗弄,吓唬吓唬,也不敢随处乱说去。

    慕容智一叠声的往后面的荷塘去了。

    慕容蝶想了想,正见祖母养的大白猫从屋顶下来,便抬手抱了它,又在不远处放了一条小鱼干,这才往穿堂来,笑着道:“几位妹妹,先头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就闹成了这样,日后再也不敢了的,还请几位妹妹高抬贵手,饶了我这遭吧。”

    慕容蝶前后态度差别挺大,四姐妹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正在这时,慕容蝶手中的猫儿挣脱跑了去,慕容蝶忙拽着众人帮忙。

    刚刚几人将丫鬟都打发了去,也着实没人,晼然几个少不得跟着出去追猫,岂料几人才出了门去,晼然便被慕容蝶拽了手腕道:“晼妹妹,在这边,我瞧着它往后头跑去了。”

    慕容蝶说着,拽着晼然的手腕就往后头跑,晼然没反应过来,跟着慕容蝶跑了一会儿,觉得不对,甩开慕容蝶的手道:“我肚子疼,先回去了。”

    “哎,别。”慕容蝶要伸手去拽晼然,晼然却避讳的躲了去。

    正在此时,慕容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笑眯眯道:“是呢,这边也有净室,晼妹妹若着急,我带你过去啊。”

    晼然觉得这慕容兄妹真是胆子大的没边了,这种应该出现在十五六姑娘身上的事,竟出现在她身上,而且这里离着穿堂不过十几步远,这兄妹寻常为非作歹太多,没人管了是不是?

    最关键的是,一点儿新意都没有,慕容蝶的手段连董曦然都不如!

    “慕容世子便罢了,还是慕容姐姐带我过去吧。”晼然说着,反手握住慕容蝶的手腕,厉声道:“我正巧有话与慕容姐姐说呢,好像慕容姐姐以前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给慕容姐姐提个醒才是。”

    晼然拽着慕容蝶就往回走,慕容智却不依,挡在两人前头,笑眯眯道:“晼妹妹这就不对了,怎么说,刚刚我都救了你一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难不成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晼然无语的勾了勾唇角,含笑看了慕容智与慕容蝶一眼道:“我怎么会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呢,我对待救命恩人,可好着呢。”

    就怕你们承受不起! 

 47。第47章



   夏茉儿站在廊下; 来回踱步,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手里拿着锦帕,却也顾不上擦,只低声问自己的贴身丫鬟含露:“还没找到吗?”

    含露摇了摇头:“姑娘别急; 许是董四姑娘与慕容大姑娘找到了那猫,离着远些,在哪儿坐着说话了。”

    夏茉儿摇头; 慕容蝶与晼然是不会说话的。

    “你再去找找看; 别声张,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我的簪子找不着了,让你四处去寻的。”夏茉儿隐隐有些担忧:“若是瞧见了董四姑娘; 什么也别说; 只管将她带回来。”

    含露一一应下,但着实不理解; 夏茉儿这样戒备,是为着什么。

    含露才扭身; 就见晼然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月亮门洞; 眉眼弯弯的; 似是很高兴的样子。

    “奴婢就说; 姑娘不必担忧; 董四姑娘年纪小; 贪玩些; 也是有的。”含露说着,迎了出去道:“奴婢去将雪遥唤回来,她刚刚也急得跟什么似的,若不是奴婢拦着,雪遥就要禀给张老太君去了。”

    夏茉儿仍旧有些放心不下,直到晼然走到近前来,扯着她的手问道:“你去哪儿了?”

    “去找那只猫啊。”晼然笑眯眯的,眉眼弯成了小狐狸。

    夏茉儿上下打量了晼然一番,微松了一口气道:“你哪里也不要去了,只管跟我们在一处,这里到底是辅国公府,多少小心着些。”

    夏茉儿说着,拉着晼然就往穿堂里去,聂佑娴与聂佑芝刚刚寻了一路,没寻到那猫,却跑了一身的汗,因而刚刚换了衣裙出来。

    “咱们还是去吉祥苑里头吧,快该用午膳了。”晼然笑着提议。

    夏茉儿也这般认为,在几位老夫人面前,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四姐妹携手进了吉祥苑,张老太君睨了晼然一眼,道:“总算舍得进来了?”

    晼然莞尔一笑,上前给几位老夫人见礼,夏茉儿的祖母身子不好,没出门,因而只有庄老夫人与娄老夫人。

    娄老夫人笑着拉过晼然来,心肝肉的疼着道:“让晼丫头受委屈了,一会儿让蝶丫头亲自给你斟酒赔罪。”

    娄老夫人说着,从一旁周嬷嬷手中,接过一个小匣子,打开来,是一个极水润的贵妃镯,尺寸小一些,戴在晼然手腕上却是刚刚好。

    晼然抬头看了张老太君一眼,见张老太君点了点头,这才笑着谢过娄老夫人。

    聂佑娴,聂佑芝与夏茉儿三姐妹,同样有礼物,分别是发簪,珠花,璎珞圈,倒是谁也不重复,只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就是了,就比如夏茉儿的璎珞圈,上面就缀着一个极通透的羊脂白玉,有半个手掌大小。

    四姐妹收了礼,被周嬷嬷请到后面花厅里坐着,重新奉上瓜子零嘴。

    聂佑娴低声与几人说道:“若不是看在她祖母的份上,我才不肯原谅她,但凡她有她祖母这三分的诚意,我也能信了的。”

    晼然看了看手腕上的贵妃镯,有点拿人手短,但就慕容蝶,慕容智这样的,若不再得点教训,下回怕就该丢命了。

    晼然心理安慰的想,就当她替娄老夫人教训教训孙子,孙女吧。

    四姐妹说着玩笑话,就听丫鬟禀道,慕容智与慕容蝶到了。

    娄老夫人沉着脸道:“一个多时辰没见你们人,还不快去给人赔罪?”

    慕容蝶与慕容智一步三挪的往花厅去,知道今个儿若是不赔礼致歉,事情没完,娄老夫人在旁叮嘱道:“智儿,你赔礼过后,便去外院吧。”

    慕容智应了一声,便与慕容蝶进了花厅,花厅就在几位老夫人,夫人说话的明间后头,用纱质雕花隔扇隔开,后头开了窗子,倒也不昏暗。

    晼然坐在如意圆桌上,最靠近花厅门口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等着两人。

    慕容蝶在前头,在见到晼然的那一瞬,就急红了眼,指着晼然骂道:“都是你,你装什么装!分明就是个没人要的小贱种,凭什么踩在我的头上!

    在凌先生面前,讨好卖乖,装的多努力多勤奋,在娴妹妹面前说我的坏话,让我们姐妹生份,就连我大哥,你都要勾了去。

    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将聂佑娴是天煞孤星的传言,传扬出去,让聂佑娴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做个老姑娘,还要聂佑娴将这笔愁怨,记在你身上!

    我才不要跟你道歉,这次事情不成,等我再寻机会,总有一日,我要把你撵出京城去,让你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慕容蝶说的恶狠狠的,把四姐妹都惊住了,且慕容蝶说话的声音极大,外头明间听得真真切切,待慕容蝶一番话说完,几位夫人搀扶着老夫人们,立刻挤进了明间。

    娄老夫人第一个怒极:“蝶丫头,你在说什么?”

    慕容智在后面,笑吟吟的说道:“就是呢,妹妹你在说什么?我瞧着董四姑娘极好,细皮嫩肉的,你可别给我弄坏了,我还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呢。

    在京城里,我可没见过这么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我要把她带回府里玩,你若是瞧不上她,只管将她骗到庄子上去,我给你收拾几日,保准她老实了。”

    娄老夫人几乎要气晕过去,还没说出什么话来,罗氏已经整个人扑了过去,扒下发髻上的赤金云纹发簪,用力的往慕容智身上戳:“你个混账东西,竟敢打我晼晼的主意!”

    晼然就是罗氏的心肝肉,慕容智说这样恶心人的话,罗氏哪儿还能忍得了?

    庄老夫人与张老太君脸色也极难看,镇国公夫人吕氏,户部尚书夫人乔氏护着几个姑娘,让她们出得花厅来。

    庄老夫人冷声与吕氏道:“带她们先归府去。”

    吕氏应声,与乔氏一并带着几人走,尤其护着晼然,偏慕容蝶与慕容智见到晼然,就像是疯了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也敢往外说,气得张老太君都要动手。

    罗氏的金簪子也不是白用的,即便有丫鬟拦着,也有几簪子是直直戳进慕容智皮肉里的。

    娄老夫人整个人都慌了,几乎气晕了过去,周嬷嬷见状,急忙喊人道:“快请国公爷过来。”

    几人到了穿堂,晼然就停住了脚步道:“夫人,我在这儿等着母亲与祖母。”

    吕氏摇头道:“晼然你且先与我回镇国公府,待你母亲与你祖母回去,我再派人送你回靖宁侯府去。”

    聂佑娴心有余悸,拽着晼然道:“你先去我那儿吧,我瞧着慕容蝶与慕容智都疯了,什么脏的臭的话,都敢说。”

    “我瞧着也是呢,倒跟中邪了一样的,莫不是慕容大姑娘与慕容世子去找那只猫的时候,在哪里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吧。”晼然一本正经说瞎话道,她才不会说,她把会让人迷幻的蘑菇,给两人吃了呢。

    果然封建迷信比较得人心,吕氏与乔氏迅速认同了这种观点,可比晼然说两人得了失心疯,可信度高多了。

    吕氏道:“总归以后你们离着他们兄妹远一些,我会与娄老夫人说明,日后不允许慕容大姑娘到府里进学了,想来凌先生也不会教导这样的学生。”

    乔氏拢着夏茉儿,声音冷的可怕:“没想到辅国公府世子,竟是如此不堪。”

    晼然才八岁,纵是长得好一些,也不该……这慕容智才是真真恶心人的。

    “罢了,我们陪你在这儿等着便是,倒要看看,那辅国公还有何话说。”吕氏说道。

    辅国公很快就到了,身穿一件深褐色水云纹袍子,倒也干净利落,许是已经听到发生了何事,先与吕氏,乔氏赔了罪,便急急往明间去。

    也不知明间说了些什么,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庄老夫人,张老太君与罗氏便走了出来,面上依旧带着怒容,娄老夫人亲自送出来,背佝偻的厉害,一个劲儿的赔罪。

    一场谢罪宴,办得热热闹闹,听说罗氏将慕容智扎的快成筛子了,慕容蝶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前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彻底毁了。

    晼然回去,就把这件事情忘到脑后去了,总归以后不会再与这两人有交集,慕容蝶被镇国公府撵出去,名声必定受影响,在古代,名声就是女子的命,至于慕容智,喜欢幼女,日后但凡女孩都要离他远远的了。

    晼然专心研究那个堪比真心话的蘑菇,绕着靖宁侯府与镇国公府四处寻摸。

    东宫,太子刚要就寝,就见东次间绕出一人来,将一份密折递给太子。

    “什么事儿?让你亲自来?莫不是又是给你那小表妹撑腰的事儿吧?”太子温暖一笑,顺手接过密折,却未急着展开,只笑道:“有什么事情,让人来传话便是,再被人发现,孤少不得再杖毙一人,你要孤得个暴虐的名声不成?”

    窦瑾晖道:“太子殿下何曾给瑾晖的表妹撑腰?”

    太子眉目一凛,窦瑾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称呼他为太子殿下。

    太子知道事情不简单,展开密折翻看……

    “这慕容智与慕容蝶……难道真中了邪?竟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太子殿下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是不是中邪,瑾晖不知,但应该是真心话,他们心里原就是那么想的。”窦瑾晖摩挲着指尖,不怒自威:“太子殿下正发愁,去乌思藏的人选呢吧。”

    太子哈哈大笑道:“你这是要孤将辅国公世子送去边疆苦寒之地?他这样的,怕竖着送过去,横着回来了吧?”

    窦瑾晖俊朗的五官没有一丝温度,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太子。

    太子无奈的摇头道:“罢罢罢,谁让孤没护好你的小表妹,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慕容蝶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吧?”窦瑾晖沉静问道。

    太子勾唇笑道:“这样的人品,孤自不会选她,你放心便是。”

    “那不如送去陪公主和亲,公主不是一直闹着,无人相伴吗?”窦瑾晖冷冰冰道。

    太子微眯了眯眼眸,道:“辅国公好歹是孤的师傅,父皇也一直看重他,逼迫太过,怕不妥当吧。”

    “陪公主和亲,是朝堂上的大事,皇上都能送出亲女,辅国公为何不能?且慕容蝶这类有心计的,才能助公主在番邦站稳脚跟,这是皇上委托给辅国公的重任。”

    窦瑾晖顿了顿,指尖捏了捏密折上的慕容智三字,冷厉道:“至于慕容智,若是能活着从乌思藏回来,自然能当得起辅国公府的爵位,当做磨砺也不错。” 

 48。第48章



   罗震宗从宫中出来; 顾不得炎热,直奔老太君的沉元堂。

    “祖母; 晼然可在?”罗震宗问道。

    老太君冲着西次间努了努嘴道:“才与你祖父折腾了半晌,刚换了衣裳临帖,不许你再带她去后面湖里玩。”

    罗震宗挠了挠头; 道:“孙儿不是要带晼然去玩,是想与晼然说说,那个玉牌的事儿; 今个儿太子特意叮嘱了孙儿; 拥有东宫玉牌,不能被人随便欺负了去。”

    “玉牌?”老太君眯了眯眼眸:“晼然有东宫的玉牌?”

    罗震宗没想到老太君不知道,便将那日的情形说了。

    老太君听后,似笑非笑的说道:“老身便纳闷; 慕容蝶做公主的陪嫁便罢了; 慕容智是辅国公府世子,竟是要去乌思藏; 原来那日,太子是去了辅国公府的。”

    罗震宗道:“祖母说的是; 怕就是因为太子那日瞧见了慕容兄妹的做派; 所以才与皇上如此建议的。”

    “是吗?”老太君冷哼了一声; 又欣慰的叹了口气道:“你去吧; 看你后背都湿透了; 等晼丫头练完字; 我自会告诉她这件事。”

    “多谢祖母; 孙儿去了。”罗震宗急着回去看白氏,抬脚就走了。

    安嬷嬷端了一盏软糯的绿豆粥来,放在小几子上,道:“老太君,辅国公怕是要恨上咱们靖宁侯府了。”

    辅国公拢共这么两个孩子,现在两个都被发配去了蛮荒之地,怕这辈子都没个归期,辅国公与娄老夫人不敢恨皇上与太子,怕要将这怨气,落在靖宁侯府头上了。

    老太君冷哼一声道:“将子嗣教导成那般模样,也是活该,要怪就怪他们自己,若那日晼然有个好歹,老身连辅国公府都敢拆!”

    安嬷嬷垂头不语,老太君用了两勺绿豆粥,吃着倒还入口,又道:“晼然喜欢软糯的,天气热,吩咐厨房做些绿豆糕,刚出锅,还带着水汽的,给晼然端一碟子来,不许再放蜜糖,那牙都要坏了去了。”

    安嬷嬷一一应下,撩开软帘,吩咐了几句,再回转,老太君一碗粥已经用完了,冷冰冰道:“晼然明日,是不是就该给瑾晖寄大字了?”

    “是,雪遥说,四姑娘只差最后两篇了,这会儿写的怕就是。”安嬷嬷回道。

    老太君默了默道:“你另外添一封信笺过去,让他明日亥时来见我。”

    安嬷嬷觉得奇怪,表少爷在琅琊,怎么可能明日便能过来拜见?但安嬷嬷是自小跟从老太君的,什么也没问,自去办了。

    第二日,亥时,窦瑾晖如约出现在老太君的明间里,安嬷嬷掩好门,在外头廊下守着。

    “外祖母。”窦瑾晖跪地行礼。

    老太君没叫起,沉着脸问道:“你祖父还没有过三七之日,你便到了京城,可对得起你祖父对你的教导?”

    窦瑾晖恭声回道:“孝,原在心,不在身,能振兴侯府,也是祖父的心愿。”

    老太君睿智的眸子在窦瑾晖身上扫了一遍,随着这孩子年纪渐长,她愈发看不明白他了。

    老太君垂下眼帘,问道:“晼然的玉牌,是怎么回事?”

    窦瑾晖波澜不惊,安然回道:“不过是个护身符。”

    老太君沉声道:“你让震宗这般年纪,去做太子的伴读,他是靖宁侯府的嫡孙,该承担起这份责任,但晼然不同,她一个女儿家,将来嫁人生子,太太平平的过,不该搅入这是非中去。”

    窦瑾晖跪在那里,背脊挺直如松柏,淡淡道:“外祖母,从姨母和离的那日起,晼晼与姨母,便同安宁侯府,靖宁侯府绑在一处了。”

    老太君微怔,沉吟片刻才问道:“那你让太子给晼然玉牌,是何用意?”

    “同外祖母为姨母求县主之位,初心相同。”窦瑾晖安然答道。

    初心相同,四个字,让老太君微松了一口气,良久,老太君叹气道:“起来说话吧,你虽与太子是师兄弟,但太子是君,你是臣,求得多,相应付出的也会多,行事要多思量才是,晼然还小,我还护得住。”

    “外祖母。”窦瑾晖并没有起身,嗓音像洞箫一般,娓娓道来:“从瑾晖三岁入太行山的那日起,就已经注定了安宁侯府,靖宁侯府未来的路。”

    从三岁成为太子的师弟开始,安宁侯府与靖宁侯府就没有退路了,老太君现在想要保平安,安稳度日,已经迟了,他们两侯府,注定要在这漩涡之中。

    “安宁侯府还在琅琊……”老太君说道。

    “三年之后,瑾晖入朝,安宁侯府也会迁入京城,皇上已经将宅子都选好了。”窦瑾晖一张口,就堵住了老太君的嘴。

    老太君犹豫片刻,问道:“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窦瑾晖没有直接作答,只道:“二皇子与三皇子年纪尚小,且太子体弱难捱人人皆知,两大国舅府如今内斗,说不得太子能够坐享其成。”

    “若是能那般顺利,倒也是老天开眼了。”老太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平复心绪,垂眸问道:“你现在住在哪儿?要不要来侯府住着?我给你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

    “多谢外祖母安排,只太子安排的很妥当,瑾晖如今人也该在琅琊守孝,不适宜出现在京城里,有晼然与外祖母的家书时不时传递着,倒也能掩人耳目。”窦瑾晖沉静道。

    “也好,你在外头要事事小心,还有,不许再给晼然蜜糖,她前日嚷着牙疼,吃不得东西,硬生生熬了两日。”老太君瞪了窦瑾晖一眼:“你走前留给她那罐子糖渍梅子,她吃的只剩个底,庄老夫人那边,也日日不断的给她松子糖,窝丝糖……”

    窦瑾晖原正屏气凝神想着旁的事情,被老太君一语醒了神,面色微沉应道:“瑾晖记下了。”

    当夜,窦瑾晖回到宫中,便立刻手书一封,晼然不无意外的,又挨骂了。

    晼然托着小脑袋,很是无奈,窦瑾晖不要她的大字了,要她写楷书,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写给他,美其名曰,是关心靖宁侯府。

    于是晼然成为了窦瑾晖的小细作,每日被日记折磨的不要不要的,偏偏她还挺怕窦瑾晖的,总觉得窦瑾晖那双乌沉沉的眼眸里,似乎什么都看得明白,因而没胆量造反。

    就在晼然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写完了白氏生了个小外甥,她升级做姑姑后,完全不知道要写什么时,庄老夫人在沉元堂与老太君的一席话,直接让晼然从西次间的大炕上滚了下来。

    老太君在明间都听到“咕咚”一声儿,便知道晼然摔得不轻,冲着庄老夫人摇了摇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等得空与你细说。”

    庄老夫人笑着说道:“不急,你好好想想,让敏敏也好好想想,这可错不得。”

    老太君吩咐安嬷嬷亲自送庄老夫人出去,才冲着西次间道:“还不出来?”

    晼然捂着头上的大包,满吞吞的走了出来,娇娇软软道:“外祖母,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晼然真的只是贪图老太君这里暖和,才睡着了的,好在才开春,晼然穿的厚,不然这么滚下来,怎么也得磕些淤青出来。

    老太君横了晼然一眼,晼然一贯爱在她的沉元堂,老侯爷纵着她,带着她掏鸟窝,抓鱼,逮螃蟹,晼然就有点乐不思蜀,玩完回来,到西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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