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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小娘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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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晼然罩着一件浅粉外裳; 青丝乌鸦鸦的如同缎子一般服帖柔软; 眉眼明丽无双; 俏生生的; 仿佛这世间的人儿; 都是那画中人; 唯独她一个,是鲜活的,水灵灵的。
“子涵哥哥?”晼然杏眸漾了水意,仿佛承载了满空星辰:“你什么时候入京的?怎么先前连封信笺也没写?”
宋子涵微微含笑,她还能一眼认出他来,是不是他在她心里,也是极重要的?
不是他没有写信,而是写了,却被退了回去,如今的靖宁侯府,已经不是从前的董府,可以让他随意进出了,若今日不是突然临门,怕也没这么幸运,能见到晼然。
“想着给你个惊喜,你当初可吓得我不轻,就不许我吓一吓你不成?”宋子涵没有说那背后的事情,笑着道:“我走前说过的,会来参加三年后的会试。”
晼然被雪遥披了滚毛银紫色斗篷,笑吟吟走下暖亭道:“我记得啊,我夏日里等了你三个月,也没见踪迹,如今可都冬日里了呢。”
“四妹妹等我三个月?”宋子涵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像是火苗一样,“噌”的亮了起来。
晼然认真点头道:“是啊,子涵哥哥那会儿若是肯来,我也不必过的水深火热了。”那时候就跟聂佑娴说,自己有了小伙伴,不参加什么教导了……
“四妹妹过得不好吗?”宋子涵眉宇一蹙,追问道。
他实际上已经入京四个月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入门来,但晼然的消息,他一直打听着,听说她与太子妃是手帕交,京城里许多人家的夫人提起她,皆是眉眼弯弯的,这样的她,有什么不开心的?
“也不算。”晼然歪头道:“只是太无趣了些。”
“子涵哥哥今日来,是……董大夫人入京了吗?”晼然八大教养嬷嬷教导,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有些东西看的明白。
宋子涵是没道理再入靖宁侯府的,除非是宋氏带着其进来,这暖亭在靖宁侯府的后园子,若不是罗氏发话,老太君准了,宋子涵一个外男,无论如何也走不到这里来,更别说与她隔着几步远说话了。
宋子涵先是一怔,旋即看了眼两人的距离,黯然神伤道:“恩,姨母到了。”
他的四妹妹比从前聪慧了,一双盈了水意的眸子,一眨一眨的,似乎能看穿人心,她不再是当初那个董府的四姑娘了,就连他现在称呼她为四妹妹,也有些高攀了一般。
宋子涵抿了抿唇,露出干净明郎的笑容来,道:“我此来是与四妹妹说,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这一年都没有发作过。”
“恩,瞧得出来,子涵哥哥的病,的确是比从前好许多。”但终归是娘胎里带来的病症,跟罗氏后天养成的病不同,要绝根怕也难。
宋子涵垂眸苦笑道:“我倒是忘了,四妹妹自小研习医术,不必诊脉就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诊脉就能瞧病。”晼然粉面含笑:“我是瞧着子涵哥哥气色好,人也精神了许多,若是这次会试中了,怕是会更好的。”
提及会试,宋子涵眼眸亮了亮,道:“借四妹妹吉言,我会努力在会试上拔得头筹的。”若是会试能拔得头筹,就有资格,继续站在四妹妹身边了。
“不耽误四妹妹用膳,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宋子涵眼见有个套秋香色夹袄的婆子过来,便知是来请他的,罗氏发了话,让他来见一见晼然,却也只给了一盏茶的功夫。
晼然不再是小孩子,宋子涵也不再是少年,两人的确不能这般在一处,晼然笑着点头。
宋子涵有些舍不得转身,初雪融融下,少女的容颜太过明媚,比阳光还要夺目,浅笑吟吟,风华绝代,再不是从前那个娇娇软软的粉团子。
“我如今住在甲字胡同宋府,是宋家在京城买的三进院子,四妹妹若是有事,只管让人到那里寻我。”宋子涵没忍住,自报家门。
晼然认真的让雪遥记下来,明眸含笑道:“我记下了,子涵哥哥可以放心。”
宋子涵这才高兴地离开,没有了先前的那份担忧。
晼然看着宋子涵的背影,宋子涵长高了,但与窦瑾晖比,好像矮了一点点,但也不一定,她三年多没见过窦瑾晖了,好像已经忘了窦瑾晖长得什么样子了。
杏香极其八卦的上前来,笑嘻嘻的问道:“姑娘,要将宋七少爷写在小册子上面吗?”
晼然想了想,摇头道:“不行,子涵哥哥不是京城人氏。”到底舍不得离开京城啊。
杏香想了想道:“刚宋七少爷不是说,宋家在京城买了宅子吗?若是宋七少爷这次会试中了,能留在京城为官,哪怕是进翰林院,也是要留在京城的吧。”
晼然想想也对,杏香巴巴的停不下来嘴来,她太期待自家姑娘的小册子上写上人名了:“姑娘写上呗,待选,要是宋七少爷中了,再好好琢磨。”
雪遥在旁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扯着杏香说道:“胡说些什么?咱们姑娘,怎么可能跟宋府的人结亲?更别说宋七少爷身子骨不好了,再者你忘了董大夫人了吗?”
杏香想了起来,揉一揉被雪遥扯疼了的耳朵道:“不知道今个儿董大夫人来,是做什么的?咱们夫人,与董大夫人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不成?”
“去瞧瞧。”晼然道。
雪遥在后面,重重的拧了杏香一下道:“你再这么给姑娘添乱,看我不禀了夫人,直接发卖了你去!”
杏香撇嘴道:“夫人才舍不得,连老太君都夸我管账是一把好手,几个老账房也比不得我一个的。”
雪遥跺了跺脚,跟上晼然,让杏香在暖亭里收拾。
杏香收拾完暖亭,回了昭阳院,跃跃欲试的在那本小册子上,写下宋七少爷几个字,自言自语道:“其实宋七少爷长得挺好看的,配姑娘,倒也相宜。”
若是宋七少爷能中了会试,留在京城,那自然是姑娘在府里当家做主,有老太君在呢,怕什么。
杏香才将册子好端端收起来,就听到外面小丫鬟说话的声响,晼然回来了。
杏香去挑帘子,问道:“姑娘怎么回来的这样早?董大夫人已经走了不成?”
“恩,走了。”晼然拂了拂裙摆上的雪沫子,不高兴道:“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也不知母亲还要与董家人,耗到什么时候为止。”
杏香挑眉,结果雪遥递过来的斗篷,问:“姑娘这是怎么话说的?难不成董大夫人现在还能用长嫂的姿态,难为咱们夫人不成?”
“如今董府什么身份?咱们夫人什么身份?董家怎么敢?”雪遥拿了一件才熏好的浅碧色比甲,给晼然套上,道。
“那是怎么了?”杏香问。
晼然托腮坐在罗汉榻上,幽幽道:“宋氏若是跟从前一样,便也罢了,直接撵出去便是,偏如今人家来的时候,礼物成箱子的往里抬,笑脸迎人的,要多谄媚有多谄媚,伸手不打笑脸人,母亲想出手也难,我瞧着外祖母都不好直接打人。”
更别说宋氏极有眼色,不过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杏香端了一盏热乎乎的山楂茶来,问道:“咱们府里要什么没有?要董大夫人巴巴的来送?姑娘不高兴,直接扔出去,也没人敢说什么的。”
“可人家说是来赔罪的呢。”雪遥扫了杏香一眼,温柔道:“不过瞧着董大夫人跟从前不同了,该有的礼数,一点也不少,也不似从前那般刻薄,且大夫人这次入京,不知道京中多少人瞧着呢,真让咱们夫人把人撵出去?倒成了咱们靖宁侯府欺负人了。咱们夫人日后还是要嫁人的。”
“大夫人姿态放得这样低?”杏香觉得不大可能呢。
晼然喝了半盏山楂茶,觉得胃里暖融融的了,这才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母亲不好出面,有人方便,且身份最合时宜呢。”
“姑娘说的是谁?”杏香八卦的问道。
晼然勾了勾唇角道:“那个整日里说,水滴石穿的那个啊,刚紫韵姐姐送大夫人出门,说是在门口瞧见来送东西的冉姑姑了,若辅国公这个时候还不抓紧些,那祖母撵不得大夫人,就要撵走辅国公,再找一个能为母亲出头的了。”
晼然猜的没错,第二日午后,辅国公便到了,容光焕发的到老侯爷面前讨赏:“您老放心,董府的人,是再也不敢来靖宁侯府了,怕是连京城也不敢进了。”
51。第51章
老太君听了辅国公的话; 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晼然都能料想到的事情; 老太君又如何会不知?
老侯爷在旁逗弄着鸟儿,咧嘴一笑道:“这点儿小事儿,我们靖宁侯府也不是办不了; 辅国公这是大材小用了。”
老两口从头至尾都没问辅国公一句,到底怎么对付董府的人的,怎么宋氏以后就不敢登门了; 倒好像这件事情; 落在靖宁侯府,也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
辅国公看了侧首的罗氏一眼,罗氏今日穿着银紫色花草纹短褙子,下着藕荷色缎面水波纹刺绣月华裙; 端坐在那里; 便觉气度高华,丽质天成。
“敏敏的事情; 就是在下的事儿,敏敏身子不大好; 没得因为这样的人与事置气。”辅国公如今也是靖宁侯府的常客了; 纠纠缠缠两年多; 心思尽在人前; 没有丝毫遮掩。
罗氏侧过脸去; 只当没听见; 老太君与老侯爷也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势; 就是不接辅国公这话。
辅国公已经习惯了,笑着说道:“今日来的路上,遇见了五城兵马司少将军,说起来昨日处置董府的人,也多亏了他,如今他被分派着,管着侯府附近,因而在下私自做主,将他带了来,与侯府上下的人都见一见,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打招呼。”
辅国公这阵子到靖宁侯府来,也嗅到了一点儿苗头,从前以为老太君等人,是在给罗楚湘找议亲的人家,可后来才得知,罗楚湘早在大名府的时候,便定了亲事,如今还未嫁,不过是舍不得自家人,多留两年而已。
辅国公这般一合计,靖宁侯府除了罗楚湘,便是一个不到三岁的男娃娃,老太君这般,可不就是为了晼然?
就此,辅国公就上了心,晼然是老太君与罗氏的金疙瘩,只要办好了晼然的事儿,不愁这水滴不能石穿。
辅国公这般想着,恭敬的说道:“说起来,秦明辰这孩子,今年才二十,就已经成为了五城兵马司的少将军,皇上也夸赞,这孩子是个好苗子,他们府里倒也简单,原是先祖是开朝护国大将军。”
辅国公这般说着,老太君,老侯爷与罗氏的眼眸都亮了亮,辅国公便知自己是猜中了几人的心思,因而不等老太君继续问询,便麻溜的说道:“不过这孩子一直痴心武学,到现在也没议亲,府里的老太太也是急得不得了,前阵子还与我说,让我替她寻摸着。”
老太君与罗氏还抻着些,老侯爷却耐不住性子,他就喜欢那功夫好的少年郎,因而抚着胡子道:“人在哪儿呢?还不带上来?怎么说日后都是巡视侯府附近的,闲的没事来府里吃个饭,与老头子切磋切磋。”
辅国公得了老侯爷的话,立刻笑道:“就在外头候着呢。”
安嬷嬷将人领了进来,秦明辰进了明间,跪地行了一礼,声音洪亮的请了安。
老太君三人眼前一亮,面前的这人剑眉星目,神采奕奕,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少年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老侯爷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拉着秦明辰就去外头教武场切磋去了。
也不怪老侯爷高兴,府里头靖宁侯与罗震宗功夫不过平常,好容易遇到一个醉心武学的,老侯爷就跟捡到宝一样的。
老太君瞧着这架势,跟了出去道:“我去瞧着些,老侯爷下手没个分寸,要是伤了人,可怎么是好?”
老太君说完,看了罗氏一眼道:“你在这里待客吧。”
罗氏原是想要跟着一道过去的,她不过才瞧了秦明辰几眼,还不知具体武艺如何呢,听老太君这样一说,便明白过来,当真留在明间,招待辅国公。
辅国公美得都要冒泡泡了,两年多快三年了,这还是头一回,他与罗氏独处,虽然周围还有五六个丫鬟在旁边瞪着铜铃眼吧,但这也是一大进步啊。
罗氏上了热茶,上点心,却不知道跟辅国公说些什么。
辅国公没话找话的说道:“我直接封了宋氏在京城的铺子,她离开京城,这铺子就能开,她但凡入了京,我就让她的铺子关门,所以,她以后该是不会再入京,给你添麻烦了。”
“多谢国公爷。”罗氏神色淡淡的:“其实国公爷不必如此。”
辅国公难得听罗氏跟自己说话,说话的声音都清冷若雪,听得人心头微凉,愈发想要把她捂热乎了。
辅国公难得正色起来:“我这近三年缠着你,满京城的人都知晓,这事儿不方便出面,我却是成的,我拦着你,不让你接近其他男人,若是连这点事情还不替你出头,那我岂不是成了混账?”
罗氏沉吟片刻说道:“我觉得如今的日子很好,女子不一定非要嫁人才好,国公爷深得皇上倚重,只要贵府世子与大姑娘,不犯下谋反叛国之罪,辅国公府的爵位稳稳的,国公爷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继室都可以,实在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罗氏这意思,老太君早已经表达过了,奈何辅国公跟没听到一样,该怎么着,还怎么着,罗氏不出门便罢了,但凡是出门,必定能遇到辅国公,辅国公往罗氏周围一杵,老太君想让罗氏相看相看旁的男子都难。
辅国公轻嘎了一口茶,压下自己的冲动,尽量让自己说话和缓些,免得武人的粗糙,给罗氏留下坏印象。
“今个儿难得你肯与我说话,我便也与你说个明白。”辅国公斟酌着语气道:“我是个蓟夫,就如同你所言,有皇上倚重着,我便是想要尚个公主,也不是不成,可我依旧是耽误了这些年,因为从前我跟你想的一个样,觉得不娶夫人也没什么不好。”
罗氏明眸微转,看向辅国公,微微有些诧异,男子到底与女子不同,辅国公没有三妻四妾便罢了,竟是觉得身边没有女人也可以?
辅国公淡笑着看向罗氏道:“京城都说,我是与先夫人情深意厚,所以先夫人离去后,我便再也不肯续娶,其实不是,我同你一样,是因为从前与先夫人过得不好……”
辅国公垂眸,徐徐道来:“我从前一个泥腿子出身,凭着一股子韧劲儿,留在皇上身边做侍卫,若不是那次皇上遇刺,我替皇上挡了一剑,我如今最多也就是个带刀侍卫。
但因为我救了皇上一命,一觉醒来,就成为了国公爷,爵位在身,且皇上还给我赐婚,迎娶了当时大学士的庶女,即便是庶女,岳家也觉得我高攀了。
且她是出身,整日里对着个花儿草儿也能念出几句诗词来,伤春悲秋,我念得书不多,不过就是识字罢了,与她说不上几句话,且俗不可耐,觉得吃饱穿暖,不必守夜当差的日子挺好的。
我是个粗人,自然与她合不来,但她大家族出身,便是嫌弃我,也不会表现出来,我心思没那么多,便真的以为,我们是夫妻情深的。
直到她娘家出事,她祖父与父亲被查出来参与了谋逆,我去皇上面前问过,那是实打实的证据,我说不得什么,之后她的娘家满门抄斩,只留了她一个,她抱着尚在襁褓里的蝶儿,质问我,责备我。
说我是故意为之,说我是为了让她成为孤女,让她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我在她心里,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没文化的棒槌,她那日若是不说破,我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
她一向心思重,因为娘家的事儿恨极了我,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可即便她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好好教导智儿与蝶儿,我曾听他责打智儿的时候说过,说他承袭了我的血脉,玷污了她的血统。”
罗氏从来没想到,辅国公与先头的辅国公夫人,竟是如此的,人人皆以为,辅国公十余年没有续娶,是因为只钟情于先夫人一人……
辅国公自嘲道:“我自己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原就不是那百年世家,没那么深厚的底蕴,从前还能拼个武艺,可那一剑,伤了身,精力不济,教人便罢了,真上了战场,怕杀不得十几个人,就没了力气,真真文不成,武不就,靠的只有皇上的倚重了。”
罗氏宽慰道:“国公爷过于自谦了,皇上是个明君,若不是国公爷人品贵重,皇上不会如此倚重国公爷,先夫人……许是一时没想开,如今想要嫁给国公爷的女子,不在少数。”
辅国公看向罗氏,罗氏有种经历了风雨历练后,成熟冷艳的美,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多年不曾悸动过的心,怎么也控制不住,宁肯死缠烂打,也要在其身边。
“敏敏是聪明人,当知晓,那些人,想要嫁的人,不是我,只是想做辅国公夫人罢了。”辅国公意味深长的说道。
罗氏没说话,辅国公继续说道:“我知晓,你如今的想法,不过想着天下乌鸦一般黑,从前董伟德待你也是好的,可大婚不过一年,便变了模样,所以你觉得不嫁也罢,总归你还有晼然。”
罗氏没想到辅国公看得这样通透:“你……”
“无他,只是因为我从前也这般想的,反正我已经有儿有女,没有夫人也没什么。”辅国公灿然一笑,峰回路转道:“可是瞧见你,我便不那般想了。”
罗氏一怔,辅国公继续说道:“你是靖宁侯府出身,也是世家大族,但你同旁人不同,至情至性。”
辅国公顿了顿,长叹一口气道:“今日既是说了这样多从前从来不会说的话,索性,便一气儿都说完了吧。”
辅国公拍了一下腿,手握成拳:“智儿和蝶儿,我没有好好教导过,从前她说,两人是因为遗传了我的血脉,所以没出息,不出挑,我索性离得她们远远地,求了皇上,赏了人来教养。
只我忘了,宫里头的人,最擅长的便是两面三刀,两个孩子旁的没学会,这个倒是学了十成十,人前,都是人模狗样的,背后里如何,我也是出事的那年才晓得。
我母亲是个老实巴交的,被两个孩子哄着,当真以为他们两个是出色的,不瞒你说,智儿从十二起,就有……欺负幼女的事情……但出了事儿,那些人拿了银钱,便当没有这回事,便是再怎么,百年世家,也不过如此。
那日,我头一次见你用簪子扎智儿,当时虽也心疼,却觉得,你这样的才是为人母的,也因此生了心思,若是你来教导两个孩子,定然会不同。
但那个时候,我母亲也气得够呛,皇上转身就把两个孩子打发了,我跟着送两个孩子离开,也与她们深谈了一回,落得那般下场,若是还在怪责旁人,那她们怕也没命回来,倒不如直接自我了断,还能死在京城里头,我能给他们收个尸。”
罗氏震惊不已,慕容智与慕容蝶的事情,两府从来避而不谈,没想到经过辅国公之口说出来,竟是这样的,罗氏轻叹道:“国公爷慈父之心,若没有国公爷那一番点拨,怕贵府世子与大姑娘,也不会有如今的造化。”
辅国公笑着道:“当时出事,是在夏日的伏天,我虽对你存了心思,却也不敢上门来,怕因此牵累了你,坏了你的名声,而且……那时候也听说,你病得厉害,是被气出来的,因而那会儿也不敢张口,怕你多思多想……”
“后来,皇上与我说,两个孩子都各自站住了脚,虽磕磕绊绊的,但总归是跟从前不同了,我这才敢提起这话来,且在这之前,都与我母亲说明白了,我母亲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倒感激那番波折,不然两个孩子的将来,怕是……
我们这样的人家,跟百年大族不同,求得不是孩子多出色,只要各自能有各自的营生,各自有各自的活法,也就是了。我如今都与你说明白,我也松了口气,之前一直怕你深想,做事畏首畏尾的。
你长得好,性情也好,我别的没有,就只有一个辅国公的爵位,能许你的也只有这一世安稳,你身子不好,没关系,我陪你过几年,就让你这日子舒服几年,当然,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反正我该怎么对你,还怎么对你,唯一的差别就是不能时时瞧见你而已。
当然,你想嫁给旁人是不行的,我会死缠烂打到死那一天为止。”
辅国公平平实实的,说了一大堆,罗氏听得都蒙了,但终归是与从前不同了,倒觉得辅国公这人,其实也挺诚恳的。
明间里,辅国公与罗氏一番面谈,外头教武场上,晼然被安嬷嬷给请了来,到了才发现,自家外祖父对面,站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男子,剑眉星目的,长得还不错,就是好像比窦瑾晖黑了些,若是白净一点,应该更好看。
老侯爷见到晼然就招呼起来:“晼丫头,你快来,你外祖父我多少年没有活动手脚了,今个儿要大打一场,特意叫你来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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