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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小娘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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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宋子涵那边,若是瞧了这话本子,定会知道,自己心里多么的在意他,那厢晼然已经被圣上赐了婚,与他再不可能,宋子涵除了她,还能娶谁?这满京城里去找,也找不着比她身份更贵重的了。
武明婉每日里捧着话本子做梦,想着宋家人怕过不得几日,就要上门来提亲的。
只武明婉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发展,就不受她控制了,说书人补上后续来,却说那状元郎原是有个中意的姑娘的,那位大将军的女儿仗着自己的身份,磨搓人,又逼死了那姑娘,手段之恶毒,令人发指,那状元郎不畏权贵,宁死不肯娶大将军的女儿……
说书人怎么恶毒怎么说,偏生武明婉许多事情都是做过的,从来在闺阁里,也不是个良善之人,如此一联想,没人不信的。
武家得了消息,这个时候才想着要来问罪,说书人委屈的不得了,当着茶馆高朋满座开嗓子:“这是怎么话说的?若我说的是假的,怎么说上半本的时候,不见人来拿我,这会儿倒说我说的是假的了?是真是假,多少人都长着眼呢,谁又不是瞎子,不然怎么不见宋家上门求娶去?若大将军之女当真那样一往情深,怎么人宋家人就不肯认?还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
这一闹,可就大了,这说书人在京城立足三年,大小也是个人物了,多少人就指着他的故事解闷子了,书店那边与说书人还立着长约呢,最重要的是,开了书店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妃聂佑娴,聂佑娴从前书店营生不好,多亏了与晼然合作,有聂佑娴给做主,书店那厢自然要给说书人出头。
如此,武家越是要拿了说书人,这事情就闹得越大,人知道的也越多,书店的书卖的都涨了价,还有人排队购买。
武家这下知道盖不住了,再拿了那说书人,送到刑部又能怎么着?如今刑部尚书与辅国公府是姻亲!
武明婉在府里头哭的要上吊,大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连话本子里的故事都知晓了,自然也知道武明婉做的事儿。
扯了薛姑娘去挑事儿,结果薛姑娘成了晼然的嫂子,弄了个乡下婆子去闹事,辅国公直接当着人面剑挑了,人人皆知,新任辅国公夫人怀了身子,这个时候去闹事,管你是真亲戚,还是假亲戚,总归是先拿了命去填,偏旁人还要说一声,辅国公是爱妻情深。
事情闹到这一步,武大夫人也没招了,只能想法子让宋家认了这门亲事,堵了这悠悠众口。
可宋子涵能考上状元,又在朝堂上沉浮了这大半年,哪里能不通透?更加知晓,那里头受委屈被逼死的姑娘,怕就是晼然。
宋子涵心里头歉意的很,如今晼然是辅国公府的二姑娘,才能没被逼死,若仍旧是从前的董四姑娘,可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宋子涵没等武家找上门来,就在朝堂上,当着皇上的面,把事情摊开了。
第110章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压制的住二皇子与武家人; 怕也只有皇上了。
宋子涵直言自己当先立业再成家,再皇上面前立了誓,要好生整顿吏治; 三年之内; 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卷。
二皇子是个睚眦必报的; 武大将军府也不是什么善类,因着这件事情,彻底的跟宋家闹翻了; 偏这正好是皇上想要瞧见的,二皇子将人挪到了吏部去,撑着他站稳了脚跟,现在散了伙,皇上刚好将人留给太子使唤。
要说这宋子涵也是个能干的; 就这么埋没了,也是可惜。
如此一来; 皇上自然为宋子涵撑腰,将贤妃好生训斥了一顿; 让她好好管束娘家人; 一个姑娘; 将他的朝堂重臣给逼得不肯娶媳妇了; 这叫什么事儿?
贤妃正跟德妃斗得不可开交,被皇上这一训,自然迁怒到武明婉身上,这都什么时候了; 火烧屁股了,偏武明婉还给扯后腿,这个时候,还敢去招惹晼然,正是要收拢人心的时候呢。
贤妃可不像大夫人那样好性,脾气发作上来,直接就给武明婉赐了婚,这个时候了,武明婉是嫁不出去了,赐婚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无非就是想要结了姻亲,为二皇子收拢人心。
贤妃选的这人,是翰林院的柳大人,这柳大人掉书袋子一辈子,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脸面,现在被逼得让自己儿子与武明婉结了亲,这哪儿是结亲啊,简直就是结仇,还是结了大仇了。
文官同武官不一样,结亲还讲究个血统,讲究个规矩,现在贤妃一封懿旨下来,逼得他们老柳家娶了个败坏门风的女人回来,可不就是从根子上毁他们柳家?
因而这门亲事是结了,没给二皇子添了助力,还给二皇子招了祸,这文官写起折子,参奏人,从来都是玩阴的,二皇子都不知道怎么着呢,就被人参了无数本了。
三皇子那边也没强上多少,德妃一族,就指望着能言会道,一个人舌战群雄的晋阳伯,结果晋阳伯被武家的人算计堕了马,府里再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来的。
晋阳伯还没死,一家子老小先开始惦记起府里头的东西来,怎么分家,怎么分财产,忙的不得了,哪儿还顾得上三皇子?
三皇子眼瞧着自己这边不行了,却也不能让二皇子上位,一边努力的踩二皇子,另一边却又想起他的太子大哥来,这时候宁愿病秧子上位,也不能让二哥来做这个皇上了。
三皇子往太子的东宫来,太子却是不出面,东宫每日里熬着药汤子,隔着好几里地就能闻得见。
这男人不出面,便只能女人了,德妃打量着,自己没得罪过聂佑娴,贤妃得罪过,便觉得自己赢面还是挺大的,哪知道聂佑娴也不出面了,众人这才知晓,聂佑娴又有身孕了,而且都两个多月了,只说胎气不稳,连东宫的寝殿都不肯踏出来,说怕被人冲撞了去。
什么冲撞了,可不就是说,上回小产的事儿吗?
德妃这下蔫了,上回小产的事儿,她也有份参与的,聂佑娴哪儿会再理会她?
如此一来,东宫关起门来过日子,养病的养病,养胎的养胎,二皇子与三皇子继续每日里斗的鸡飞狗跳。
这样热闹的日子里,罗氏的胎也坐稳了四个月,天也渐渐凉下来,开始落了雪。
有大罗氏,罗氏一道打理家事,再有靖宁侯府那边稳稳当当的,白氏这一胎生了个女儿,粉雕玉琢的,晼然亲自去检查了,是个健健康康的女婴,老太君与邵氏才算是放了心。
待到翻了年,安哥儿平平安安的长到周岁,罗楚玥说起了聂佑芝的婚事。
从前镇国公府的意思是,等大局稳了,再说聂佑芝的婚事,到时候有太子与聂佑娴在,聂佑芝的婚事,自是千万般好的。
但二皇子与三皇子却开始争起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要定下聂佑芝来,与太子那边站到一条线上,如此,聂佑芝的婚事,就耽搁不得了。
让晼然没想到的是,聂佑芝定下来的人,是白氏的嫡亲弟弟白庆霖,大名府的那位,当初被窦瑾晖比得,落荒而逃的那个。
聂佑芝想的倒是简单,一是她与白氏算得上亲近,白氏是个最温柔和善的性子,平日里说起话来,也说娘家的好话。
聂佑芝听着,就上了心,总觉着能教导出白氏这样性子的人家,又是百年世家大族,自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是没法子在京城寻了人了,毕竟再好的权贵之家,也跟两位皇子比不得,只能往外头找。
聂佑芝一下子就想到了罗楚湘,好歹在一块相处过几年,怎么都有情份在,罗楚湘嫁去了大名府,日子过得如鱼得水的。
聂佑芝挑好了人,也挑好了地界,这才与吕氏,与庄老夫人说,吕氏什么都听老夫人的,庄老夫人细细跟老太君打听了,知晓这人曾经想要定给晼然的,当下再不多说,就立刻定下来了。
聂佑芝的年岁大了,倒也容易,白家来了白夫人,亲自跟镇国公府定下了婚事,日子定在了来年的二月二,宫里的聂佑娴挺着几个月的大肚子,亲自开了东宫的库房,赏了金银如意,金银首饰若干,给妹妹添彩头。
二皇子与三皇子这回都学乖了,谁也不敢硬着来,生怕跟镇国公府也闹掰了,到时候真真接亲不成,又成了结仇。
因此,二皇子与三皇子那边,也送来不少的好东西,聂佑娴出嫁,当真是风风光光的。
晼然跟着热闹,她几个好姐妹都嫁了,她成了最后一个,她这厢按规矩,礼数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日子定的晚,却是在聂佑芝嫁后的第二年的八月里,她生辰的那一日。
其实这日子算是最近的了,概因大婚那一日,实则是晼然的及笄之日。
晼然小日子来的早,十三就来了,论理,便是不等着及笄也无碍,但窦瑾晖想要给她个好的,念着等尘埃落定了大婚,晼然不至于如同现在一般,万事小心谨慎防备着。
晼然去给聂佑芝送嫁,回来都没来得及歇上一歇,罗氏便发动了。
稳婆,乳娘是早就寻好了的,大罗氏,邵氏外加老太君来坐镇,只罗氏这胎,还是艰难。
到底是高龄产妇,晼然没生过孩子,但听着里头撕心裂肺的,六个时辰过去,还没生出来,又见稳婆都开始出来拿参片,再也忍不住,要往产房里冲。
晼然没冲进去,辅国公却是冲进去了。
辅国公从前只念着,有个他与罗氏的孩子在,便好了,他虽是个男人,但也心细,觉得出来,罗氏其实还是有心结在的,并不十成十的信了他,只念着有个孩子,就好了。
可没想到,真到了这一日,罗氏难产,他就要被逼疯了,在皇上面前,淡笑指点江山的人,这会儿趴在罗氏的产床前,拉着罗氏的手不松开,恨不能从来没有过这个孩子。
娄老夫人也跟着心焦,不住的念阿弥陀佛,最后还是老太君出面,将辅国公给撵出来,扯了大罗氏进产房。
大罗氏自己不能生,哪儿见过这架势?连窦瑾晖,都不是她瞧着生出来的,还是足了月,才抱到她跟前瞧上一眼的。
大罗氏进去直打哆嗦,罗氏是不知道大罗氏不能生,老太君是故意领了大罗氏进来,让大罗氏瞧个分明。
等大罗氏好容易回了神,又拍了她道:“还不快些给你妹妹鼓鼓劲儿,当年你生瑾晖的时候,就千难万难,险些没丢了性命去,如今也教教你妹妹,让她好生生了这一胎吧。”
如此,却是落实了,窦瑾晖是大罗氏生的,老太君就是要大罗氏与罗楚玥一样,自己都信了,这孩子是自己生的,日后,自然没人再怀疑。
大罗氏被老太君这一拍,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想起晼然来,说道:“你若不好好的,难不成让晼丫头再给你守孝嫁不得人?晼丫头若是没有个亲弟弟压着,将来怕也抬不起头来,只会被人说,是鸠占鹊巢。”
大罗氏这张嘴,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罗氏听了这话,本没了力气,这会儿却是咬了牙喊道:“把参片都拿过来!”
罗氏咬着牙,生了一天一夜,生下个儿子来,大名慕容康,只求他健健康康的。
辅国公府大摆宴席,也不论是哪一派的,尽数都请了来。
二皇子与三皇子斗了近两年,无所不用其极,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再也蹦不起来了。
这时候,太子的东宫却是大门常打开,因着聂佑娴生下个小太孙来,成为了宫里的头一份。
太子似是一下子身子骨就好利索了,每天精气十足的,这时候,二皇子与三皇子再想斗,那也是斗不起来了,两人屁股后头一堆烂摊子,每日都打扫不及的。
太子上朝,意气风发,皇上交代下去的差事,每件都办得极妥帖,当真要文能文,要武能武,都不用皇上暗中使劲,朝臣们就全都站在了太子这一边。
从前太子没有母族支撑着,是最大的弱势,如今却成了优势,概因二皇子与三皇子身后的母族,都成了拖油瓶。
这是皇上想要见到的最好结果了,最起码,二皇子与三皇子还活着,兄弟之间没有你死我活,二皇子与三皇子也知道自己斗不过,反正只要不是对方上位,余下的,不管是谁坐那个位子都成。
太子的位子稳了,皇帝的身子倒也还扛得住,这江山也算是稳固了。
太子开始提拔自己的人,首当其冲的便是窦瑾晖了。
窦瑾晖直接领了户部尚书的职位,成了掌管天下银两的人,自是太子的头一个左膀右臂,这般二十来岁的户部尚书,还是头一回。
宋子涵倒也不差,他呕心沥血的,也真真是将吏部给理顺了,从前那些个送送银子,就能得个甲的事儿,再也没有了。
不过,宋子涵的身子,也着实是熬的差不离了。
第111章
宋夫人来请晼然的时候; 晼然正在看自己的喜服,大红色素锦上面,绣着玉堂富贵; 鸾凤和鸣的花样; 金丝银线勾勒; 缀了细碎的小金珠,行动间光彩照人,再华美不过。
晼然自己绣工是不成的; 自己心里有数,因而也不必她真的亲自绣了,除了给大罗氏的帕子,窦瑾晖的罗袜,是晼然动的手; 余下的一概是针线房的手艺,倒是聂佑娴赏了好多东西下来; 自己当初的那些个小女儿心思,因着入宫没有完成的; 一概都要晼然替她实现了。
昭阳院里头正热闹; 人人面上都是笑意; 谁都知道; 晼然嫁过去,必定是享福的,怕这世间的姑娘,再没有比晼然的婚事更好的了。
紫韵引着宋夫人过来的时候; 宋夫人只瞧着那满眼的红,登时就红了眼眶,从前她以为,晼然是要成为她的儿媳妇的。
宋夫人如今再不敢肖想,晼然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又是什么样的身份?纵是有儿子替自己挣的二品诰命,也是无用了,这些虚的,都不及自己儿子的性命更重要。
“姑娘,夫人说,您自己做决定。”紫韵进了明间,冲着晼然行了一礼,将宋家的事情说了。
宋夫人强忍着眼泪,面含笑意的说道:“子涵他,说想要见见晼姑娘,就是说几句话,原是要他自己来的,可他实在是……出不得门了。”
晼然一愣,看向紫韵,紫韵低声说道:“宋家……将一应物识都备好了。”
晼然不再是从前万事不懂的小姑娘,见微知著,听得这一句,就知道是说宋子涵不行了。
晼然惊讶的很,怎么也没想到,自那次在宫中见面后,她虽然不肯再提宋子涵,但想着他的未来不会太差,他是有真本事的,有二皇子给的吏部位置,定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没想到,再得到消息,就是这样的了。
雪遥,灵薇,杏香不吭声,但显见哪个也不想晼然去了的,毕竟快要大婚了,红白喜事,不该冲撞。
宋夫人不好在晼然这喜气洋洋的院子里哭,但整个人忍着悲伤,身子都有些发颤:“求晼姑娘,让他没遗憾的走吧。”
那是自己的儿,宋夫人说出这话来,求到辅国公府来,需要多大的勇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住?
晼然放下手心里缀着小金珠流苏的盖头,温柔的拉了宋夫人的手道:“走吧。”
宋夫人没想到能请到晼然,几乎是喜极而泣,急忙用帕子抹了眼泪:“让姑娘瞧笑话了。”
晼然微微一笑,拢着宋夫人的手臂,往外头去。
宋家的宅子,晼然从未来过,站到宋府门前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间回想起那个画面,冬日里的第一场初雪,她在敞轩里头吃火锅,烫了舌头,用了手去扇风,转过头,就见着白净的宋子涵,穿着一身浅青色的斗篷,站在雪地里冲着她笑,如同寒梅初绽。
依稀记着,那时候宋子涵说过的,甲字胡同宋府,一处三进的院子。
宋夫人见晼然盯着宋府的牌匾发愣,忍不住替自己的儿子说道:“从前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的,置办了这个小宅子,后来有了银钱,也寻到了好地界,子涵却不肯搬。”
晼然明白,宋子涵是怕她有事,找不着他。
晼然淡淡的笑,进了宅子,见周围走动的丫鬟小厮手里,拿着的多是白布,心里头酸的厉害。
宋夫人领着晼然到了一所院子前停下,再看院名,竟是清风苑,从前宋子涵在董府住着时的院名。
晼然倒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才穿越过来,是个呆笨的小傻子,在董府里跌跌撞撞的活着,然后就来了个比她更傻的小书生,口口声声的说:“四妹妹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晼然再向前走,就见对面廊下站着一个人,明明是夏日里,却披着浅青色的披风,见她进来,唇畔噙着笑意道:“四妹妹,你来了。”
倒好像,两人从未生份过,也从未远离过。
宋夫人唬了一跳,连连不住声儿的吩咐周围伺候的人:“怎么能让少爷起身来?吹了风可怎么是好?快,快,扶进去。”
宋子涵摆手道:“母亲,不必了,四妹妹是待嫁之人,我与她在廊下说几句话就是了。”
宋子涵身边伺候的嬷嬷走到宋夫人跟前来,声音压低道:“夫人,回光返照,不中用了,就顺着少爷的心意吧。”
宋夫人忍不住,扭过脸去哭,硬生生的憋着,怕扰了宋子涵与晼然说话,直到出了清风苑,才敢哭出声儿来。
宋子涵在抄手游廊上坐了,一如往昔,倒好像还是从前那个白净的少年郎,清朗明澈。
晼然忍住自己微红的眼眶,含笑上前说道:“子涵哥哥,我扶你上屋子里躺下,我是有几分医术的,我给你瞧瞧病。”
宋子涵含笑摇头:“不必,你还肯来见我,我便知足了,我知道,我从前险些害死了你,多亏那日安宁候长公子在,不然,我怕是一辈子都要自责了。”
宋子涵从前看不穿,如今看得再明白不过,这一切都是一个局,皇上为了太子设下的局,可恨那时的他,什么也不懂得,一步错,步步错,总念着能快些追上四妹妹的脚步,急功近利,到底没什么好下场。
“子涵哥哥不是有意的,我都知道,你也不过是二皇子手里的棋子,而且……”晼然含笑说道:“武明婉的事情,我也借用过子涵哥哥的名声,便算是两不相欠了吧。”
宋子涵似是很认真的想了想,真诚的问道:“当真是两不相欠了吧?你不会再怨我了吧?”
晼然摇头:“你我是青梅竹马的情份,哪里就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记着一辈子呢,我早就不怨了,子涵哥哥也撂下吧。”
宋子涵便笑,他瘦了太多,依旧白净,只整个人像是风干了的梅花竹叶:“那便好,我便安心了。”
宋子涵伸出手去,将一张薄薄的信笺递给晼然,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凉凉的指尖,触碰到晼然温热的手掌,瞬间收回,似是怕让晼然沾染了寒凉。
晼然含笑问:“这是什么?”
晼然边说,便展开来瞧,那是一纸朝堂上的公文,她在窦瑾晖那里,倒是常见的,有时候窦瑾晖想她,会拿了许多的公文来,到她的书房完成,趁着那会儿功夫,两人说上几句话。
待看清楚上面的字,晼然微微一怔,就听宋子涵道:“我日后,怕再不能为你做什么了,这是我当差以来,唯一一次动用公权,只求四妹妹一世无忧。”
晼然的眼泪,顺着滚落下来,落在上头的字迹上,那是为慕容智任命的公文,认命他为乌思赞的节度使,这辈子都不用回京来了。
慕容智再回不来,辅国公的爵位便是晼然的弟弟慕容康的。
“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宋子涵想要伸手去给晼然抹眼泪,手伸到半途,又收了回来,声音温温的说道:“你这阵子大概嫁衣也得了吧,四妹妹穿上嫁衣,一定很美,可惜,我怕是瞧不见了。”
晼然止住泪,强笑着,扯出一抹笑纹来:“子涵哥哥若是想瞧,我穿来给你看。”
宋子涵便摇头:“不用了,我能想象的到,不必真的瞧见。”
“你去吧,自忙你的去,我瞧着你走。”宋子涵想送,却是送不了了,冲着晼然微微颔首:“走吧。”
晼然攥着那公文,转身往外走,后背凝着温暖的视线,那也是一个待她极好的人。
宋子涵望着晼然的身影,看着她渐行渐远,微微勾起唇角来,浅浅的笑,轻声细语道:“四妹妹,你是第一个与我一道吃点心的人,我说过,我会记着你一辈子的,如今我做到了,下辈子,我必定会健健康康,聪明通透的在你面前出现,再不留任何遗憾。”
晼然出了清风苑没几步,就听得里头哭声传来,晼然泪水滚滚而落,看着许多人与自己背道而驰,跑向清风苑,她却没有回头,宋子涵定是不想她回头的,不愿她瞧见他如同落叶枯败的模样。
她会永远记着,幼年有个与她一道分享点心的白净少年,有个温润儒雅的书生,她唤“子涵哥哥”……
晼然离开宋府的时候,宋府挂起了白绫,窦瑾晖站在马车前等她,见她哭着出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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