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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宠:嫡女荣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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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宠:嫡女荣华
悠然煮茗 著
第一章 身死(上)
云晏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她忍着腹疼,屈膝下去,双手带着颤抖搂起台阶上蜷缩成一团,血染了满身的小人儿。
“冀儿?!”
她嘶声慌乱唤道,抬手便揩着他口鼻处仍在涌将出来的鲜血,却是越抹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而不过片刻间,这小人儿痉挛得几下,便猝然咽了气。
云晏怔怔的,好一会儿,眼泪终于都控制不住,叭哒打落下来。
冀儿是她唯一嫡亲哥哥的独子,今年方才三岁,平日里最是聪明伶俐,哥哥……哥哥为了她这个执拗任性的妹妹,出生入死,倾尽全力扶助她的夫君景王登上了帝位。
可他最后却落得个屈辱惨死边疆的下场!
今日,他独遗下的这点血脉便是与她腹中的孩儿一道折在了这里。
她艰难地用手按着越来越剧痛的腹部,裙摆下方渐浸染出来血红,已是分不清到底是冀儿的血还是她自己的,满腔悲凉。
只是很快的,这悲凉就让凤仪殿里蔓延的熊熊大火给烧掠了,入耳传来的皆是可怖绝望的呼救、拍门声响。
“娘娘……救命,救救我们……。”
“娘娘,快把门打开,救救我们……。”
“啊……啊……主子……救我们……。”
全是她身边底下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回头看到凤仪正殿上空已是浓烟直蹿,火光冲天,她猛地就打了个激灵,整个凤仪殿里上下数百口人,除了她和冀儿现时在偏殿台阶之下,估计全部都困在里面!
她顾不得疼痛,摇摇晃晃的艰难站起来,朝不远处一位腹部隆得老高的华裳美人死死地扑了过去。
“你要害我与冀儿,我明白,你不过是要云家与皇后之位都落入你们手里,我错信了你们、我技不如人、我认了!”
“可那里面的几百号人,又有什么罪要让她们非死不可?!”
“快!让人把她们放出来!!”
云雪侧身护着肚子,任由她的姐姐扒拉着她的衣裳,看着往日高贵骄傲的姐姐疯狂绝望的样子,她唇边忍不住的溢出了一丝笑意。
“我的好姐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命令我?她们追随你多年,情分在那里,斩草除根这四个字你不懂?”
她抬起纤纤玉手轻掩了一下嘴,故作讶疑:“姐姐,你真的好蠢呢,你看你那娘亲成了我娘亲的手下败将,死了多少年了,你以为我们没想过早日除掉你们兄妹吗?不过是你们兄妹还有些用处,替我们挣来不少荣华,拖到今日才彻底连根拔除罢了。”
“说到底,你们兄妹不过就是我和弟弟的垫脚石!”
云雪檀口所出之言,恶毒之极,让云晏彻底疯狂了:“你说什么?!我娘亲……也是你娘亲害死的?”
她后脊背都凉了,她居然带着恭敬与亲昵喊那个女人做母亲,一喊就喊了那么多年!
她呵呵失声傻笑起来,之后使尽全身气力一头撞向云雪的肚子,想着今日就算死了,也要拉上她与她腹中的孩子陪葬。
未曾料到人还没撞上,一条人影便飞掠过来,大掌一抬便将她推飞了出去,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怒吼:“恶妇,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
云晏被推飞倒地,全身痛得麻木,只能弯弓着身子以手撑地,回头看到那人轻搂着她的好妹妹,给她顺好衣裳,温言细语地安抚:“没事吧?天凉,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也不多穿些。”
云晏有些恍惚,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与自己柔情蜜意的,初登帝位,根基不稳时,他拥着她温柔劝说:“为了朝政稳定,必得从诸权臣府上挑几位千金进宫,此事还得你替朕操心一二。”
许是看出她有些不大乐意,又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哄道:“你啊!是朕独一无二的皇后,还有谁能越过你去?要是不放心,从你娘家挑个与你最贴心的丫头进来,替你打理诸事,管着后宫,你安心下来赶紧替朕生个太子,谁还能瞧不起你不成?”
她的脸便红了,是啊,嫁与他也好些年头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这都快成为她一块心病了。
现下他为了巩固她皇后的位置,连允许她直接挑娘家里信得过的女孩儿进宫,替她管理那些权臣千金的话都说了,对她这个发妻可谓是百般的情深义重了。
既然在他心里,她这般重要,而后宫里又必须进不少新人的,多一个云家姑娘也是不打紧的事。
只是这让家里哪位姑娘进宫,却犯了难,家里未定亲的姑娘也不算少,但也得寻个乐意入宫并且与她相处得来的。
要说谁与自己最为要好,打小就最为亲近的还得数云雪,可雪儿早已芳心许给珏王,自从珏王死了后,她就心如止水,整日窝在闺阁里,寡言止笑。
家人都担心她,也不忍心逼她那么快另择佳婿,这一拖就拖成了十九岁的老姑娘了。
虽说是老姑娘,其实云家有实权在,云家大公子云擎掌着兵马部,大姑娘云晏又是皇后,再加上云雪长得花容月貌,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又是嫡女身份,上门说亲的官媒可一直是络绎不绝的。
所以云晏抽空回到云家与云雪说笑般,略略提起让她入宫帮她的事后,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云雪要是愿意选择,绝对是能挑到不错的婆家,好生过日子。
云雪却是很快就答应了进宫的事宜,细声低语与她道:“姐姐,雪儿的心早就随着珏王去了,活着就如个线偶无二,了无生趣,既然姐姐有需要,倒是愿意进宫为姐姐分担一二。”
一番话把云晏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着雪儿如此消沉,嫁到别家去指不定受夫家婆母的嫌弃,到了她身边,她还能照拂一二,于是紧握着她的手保证,一定会让皇上封她妃位以上的。
皇帝夫君待她真是十分的好,她回到宫与他说完这事后,他拥着她,俊朗面容上星点笑意弥现,夸赞道皇后真贤惠,然后连云雪的面还没见着,就挥毫打印,封了妹妹贵妃之位,以示对云家与她这个皇后的恩宠。
然而,为何后边却全然不是她所想要的样子?!
她听从夫君的建议暂时将后宫诸权交与了云雪,心里还如喝了甘泉一般,全身心放松下来调理着身子,而且很快她就怀了孩儿,虽然御医说才怀上一个月,她还是异常振奋地派人去请夫君过来,好告诉他,他们终于要有皇儿了。
可是她从日头等到天黑,再从黑夜等到天明,夫君都没有过来,她以为他忙着朝政,脱不开身,便匆匆让人给她更衣装扮,要亲自过去寻他分享喜讯。
贴身侍婢芙蕖看她如此,终于都忍不住了,流泪跪地抱着她腿哀求,一五一十告诉了她真相:“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瞒着娘娘的,实在是担心娘娘受不住,才吩咐凤仪宫里上下都瞒着……雪贵妃……雪贵妃她怀上龙子有三个月了……。”
云晏一怔,她听到了什么?听到芙蕖说雪贵妃已怀上龙子三个月了!?
她脑子嗡嗡的响,可是雪儿才进宫还没到两个月啊!雪儿明明就还口口声声与她说,心早已随珏王去了。
她在提出让她进宫时,还觉得万分亏欠她,想着怎么补偿与她。
却是不料,那个时候,她的这个好妹妹,肚子里已是怀上了她夫君的骨血啊!
第二章 身死(下)
这二人联手玩把戏诓骗于她,就是为了让她亲自张罗起来,顺理成章地进宫,好让他们的孩子名正言顺的落地么?
此后她疯狂了一样多番求证、质疑、以及盘问那俩人,整个人都要濒临崩溃了。其实只要他们开口,她又何尝会阻挠云雪进宫,可是他们这么背着她暗度陈仓,把她当作了什么?而她这个发妻又算作什么?
骄傲如她,还甚至一度试过绝食自残,想着能引起他们的负疚之心,可是这作贱自己的行当完全没有用,直到一个月后哥哥惨死边疆、嫂子周氏被迫自缢身亡才彻底让她心冷清醒了过来。
清醒了之后,她好生保护着自己与腹中的孩子,为防冀儿在云家无端出意外,还把他接到了身边错眼不开的看着。
然而就在今日,自己稍为一个不慎就让内贼占了空子,这个内贼乃她的贴身嬷嬷杜氏,她万万没料到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嬷嬷也会生出异心,不仅暗中让她喝了含有胎漏药的茶水,还领冀儿来到了偏殿,在高高的白玉台阶之上,让人从背后一把推了他滚下去!
“听闻冀儿出事了,妾身放心不下,便赶过来看看,来到这里又发现姐姐因为冀儿出事了,精神不大好,发了怒,命人火烧了整个凤仪殿。”
“那边还有好多无辜的宫人,姐姐说这事怪我,皇上,妾身……妾身……真是不知怎么办至好了。”
云雪瑟瑟发抖,呜咽着投进李煜景的怀里:“皇上,冀儿没了,妾身也是好伤心,可错不在那些宫人身上,皇上快让人把她们都放出来吧,也好……也好为我们的皇儿积些福德……”
李煜景轻拍着云雪的后背,看着她娇弱的模样心疼不已,凌厉的一个眼刀子便朝云晏剜去,这个女人的心眼历来就狠。
她与他联手除掉当年最强劲的对手宸王时,她便在最后吩咐手下人给了个赶尽杀绝,连宸王府上以及亲信手下的那些家眷妇孺们都没有放过,心狠手辣的劲头连男人都会自叹弗如。
但这么些年他们一路血雨腥风相扶持着过来,他对她到底还是生了些感情的。
原想着她大哥拥兵自重,对帝位已构成了无端威胁,便设法除掉了,也算是剪断她最强硬的羽翼,让长长记性,留她一条性命安度余生。
但如今,看她对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宫人都能如此狠绝,留着她,只怕会对雪儿母子不利。
“娘娘!”
云晏忽地听到芙蕖在身后嘶哑着声音喊她,芙蕖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不一会儿她就已飞步赶至了她跟前。
“娘娘?!您怎么样了?”
芙蕖跪蹲下去,双手哆嗦着扶住云晏,看到自个儿主子浑身是血的虚弱模样,心都要碎了,红着眼眶瞪了前面二人一眼,便咬牙切齿道:“娘娘,奴婢恨不得这就拼了性命也要替您去杀了那对狗男女!可是……”
“芙蕖……。”云晏拉她手,身上的疼痛令她声音细若游丝,“你没被关在里面,太好了……去,去把门打开……把宫人们都放出来。”
芙蕖一听,抬手抹了把泪水,嘶声道:“娘娘,奴婢要说的就是这个,正殿大门以及偏门都给上百枚长钉打死了,奴婢都试过了,无一个门能动的,而且……而且……偏殿这里也给浇了灯油,火很快就会烧过来了,娘娘,奴婢现在就带您走!”
云雪看芙蕖似是要带走云晏的样子,唯恐今日前功尽弃,便伏在李煜景怀里打了个哆嗦,手抚肚子细泣着声音诉说:“皇上,就是这个恶奴烧的凤仪殿,妾身有些怕……。”
李煜景抬手将云雪护着:“雪儿莫怕,朕在这儿,谁也动不了你!”
其实他也很不爽,他是皇帝,是天子!
这芙蕖不过皇后身边一个婢子,方才却是敢瞪视于他,完全无视于他的天子威仪,更不必说皇后与她大哥曾经的亲信部下之流,定也是没半点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内。
所以他由始至终就没想过让皇后一方留下任何血脉,以防将来反噬!而杜嬷嬷就是他布置下来的一个棋子罢了。
芙蕖这恶奴先前与皇后私语了些什么,由于四周火起,宫里呼喊声嘈杂,他也是听不大清楚,但看皇后不过因为自个侄儿死了,而迁怒于整个宫殿里所有侍候自己的人,这赶尽杀绝的劲头,比起以往,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留不得了……李煜景寻思着如何给她个痛快了断。
“怎么?你可是要亲手杀了我?”
云晏由芙蕖扶托着艰难起身,朝李煜景二人逼近,虽疼痛如车辗过她全身,她唇边却生是扯出了抹冷笑。
这便是她一心一意追随多年的所谓的夫君,以前是她傻,误以为他对她情深义重,才被蒙蔽了双眼,为他出谋划策拉拢政客;为他挡过暗箭受伤以至身体一直不太好;为他的帝位,她逼着哥哥掌兵给他打天下,而哥哥对她这个妹妹一向宠溺,只得由了她,结果是丢了哥哥的性命……
她可真是傻,做的这种种傻事,却让他以为自己就是个奸诈无比且打不死的硬骨头。
现下她看透了他,此时他蹙眉盯着她的模样,心中所想可是一览无遗。
他一直以为是她让人杀尽宸王一派的后人,甚至连小孩子也没放过,殊不知,模仿她笔迹飞鸽传书下命令的,正是他现时揽着如珠如宝般珍爱的云雪。
这些也是自己前阵子无意中得知的,哥哥与嫂子的接连死去,对她的打击很大,又要兼顾着冀儿,让她分不出心神来处理这个事儿。
“如果我说,我并未曾吩咐过人杀宸王部族的后眷,也从没开口让人火烧凤仪殿,你信吗?”
李煜景看着她满身的斑驳血迹,有一瞬间的动摇,这个女人向来就很骄傲,虽为毒辣,却是极少有为自己做过的事推托不认的。
云晏唇边的冷笑更甚,指着李煜景怀里的云雪:“是她,都是她指使的,你信么?”
“姐姐!”
云雪脸色苍白,脆弱尖叫一声,泪水便迅速的打湿了一脸:“我知道姐姐有怨恨,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进宫来侍候皇上,抢走姐姐的郎君……可我……可我真没有……真没有杀人……。”
云雪声泪并下,整个人都要虚脱得昏厥一般,看得李煜景越发心疼了:“雪儿,你别急,她有什么好怨的,与朕情投意合的一直就是你,朕却还是娶了她,如今还让她当了皇后,你从前到如今还事事处处都让着她,她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说什么?”云晏喃喃道:“原来你一直想娶的就是她……怪不得……。”
怪不得二人这么快就背地里勾搭上了,怪不得无论多好的人家上门来求娶云雪,她都能抓着死去的珏王这个借口回绝,原来,不过是等着坐她这个皇后位置……
“是,朕由始至终想要娶的就是雪儿,你算什么,要不是你嫡亲的大哥有几分能耐,你外祖父的门户又还能拿得出手,你以为朕会看上你?”李煜景冷脸讥诮,“原本朕还以为你算是个敢作敢当的,今日看来,你自己做下的腌臜事,竟然还往雪儿身上推,你当朕是傻子吗?”
“混蛋!”云晏内心深处已知晓这些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从李煜景嘴里说出来,还是承受不了。
哀莫大于心死,气力尽使抬手便给了李煜景一个大耳刮子:“傻子?我才真是傻子,是我有眼无珠,这辈子竟就错付了你。”
“你敢打朕!”李煜景脸黑如锅底,手筋暴突,猛地便掐上了云晏的脖子。
“娘娘!”芙蕖看到自个主子被掐得快要闭过气去了,急疯之余拔出怀里短剑便朝李煜景身后的云雪刺去,“放了主子,否则我杀了她!”
李煜景毕竟是经历过沙场的男人,速手丢掉已近晕厥的云晏,一个回旋转身便踢飞芙蕖,将被芙蕖划伤手腕,正尖叫着的云雪带入了怀里。
李煜景揽着云雪头也不回,出了偏殿宫门处便冷声吩咐宫人:“将此地封牢,灯油柴火加倍,一个蚊蝇也不许飞出去!”
简单的一句话,就定下了一位大凉朝皇后的生死。
大凉朝景帝二年
坊间有赞言,景帝情深义重,顾念于凤仪殿失火早逝的先皇后云晏,立其妹云雪为后,云雪所出之子为太子,而云家也圣恩隆泽,教养出两任皇后之罗氏封一品诰命夫人,云雪其亲弟,正式接过云家世子之位。
第三章 重生
熊熊烈火铺天盖地般扑来,剧痛席卷全身。
芙蕖紧圈着她,替她挡着火焰,头却无力垂下,早已不知何时断了气。
四面八方都传来骨与肉烧焦的气味,似炼狱一般。
她又闷又痛,喘不过一口急气来,心口便突地停止了跳动……
云晏被心口处的痛苦与压抑惊醒时,冷汗已浸透了一身中衣,躺在床上也不动弹,怔怔地发呆了片刻,一遍又一遍确认自己这是又做前世的那一场噩梦了,这才抬起手放眼前仔细端详。
粉白柔荑,肤若凝脂,再也不是前世那一双略显粗糙与骨感的手,她……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四岁这一年。
她眼底有些微湿润,情绪泛滥,将手搭盖在眼睑上,好一阵子才克制住了自己。
她回来了,这个时候,一切似乎都还来的及……她将手拿开,眼睛彻底恢复了镇定与清明。
“大小姐?”有丫头子在轻唤她,“您醒了吗?”
是锦葵,她回来之后,昏昏沉沉缠绵病榻已一个来月了,都是锦葵在贴身照顾着她。
云晏想起前世也就在十四岁的时候,锦葵私下规劝她,说二小姐把所有好东西都让给她,不是为了她好,而是为了她自己的好名声。
又因为某日云雪与她哭诉道:“我亲手给姐姐纳了双鞋子,心里可欢喜了,想看姐姐穿上的样子,可为什么锦葵说姐姐鞋子多,不劳我费心,莫非姐姐也是嫌弃妹妹手艺不好么?”
云雪的针线手艺是云府上下皆为称道的,她心地和善又能干,不仅给祖母、父亲他们做了鞋子,偶尔得空试出了新花样,还尽赏了身边的丫头子,贤名早就散播在外。
这么贤良的妹妹与她私交还很好,给她这个姐姐做双鞋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也就觉得锦葵心挺重,管得也多,而又因为妹妹一见到锦葵就要伤心成泪人,她最疼这个妹妹,只好狠了心,将她打发了出去。
当时,祖母也是这么赞成的,说丫头就该有丫头的样子,手伸得太长,倒挑拨离间,管起小姐们的事儿来了。
云晏回想着往事,任由锦葵扶起她,给换衣衫收拾利索,梳头的时候,听到锦葵担心道:“主子昨晚还是做噩梦吗?方才奴婢可是看到衣裳又都给汗湿了。”
没等云晏回话,她又接着忧心忡忡的自个儿叨叨:“那主子心口那里可还疼么?奴婢都快要愁坏了,这可如何是好,都生病快一个来月了,总是做噩梦,郎中也瞧不出个一二来。”
“要不,奴婢去请示一下老夫人,咱们去弘福寺请个大师来看看?”
云晏按下锦葵的手,认真道:“我今日就感觉已大好了,锦葵,跟着我这样的主子,倒是让你受了好多苦。”
这一句既是对现在的锦葵说的,更是对上一世的锦葵说的,后来听底下人嚼舌根,说锦葵被打发后,又被倒手,卖给了个半老头子做妾,没多久就郁郁得病死了。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待你好的。”
锦葵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泪眼婆娑起来,怎么都控制不住情绪似的,她自己也感觉怪怪的,边抹泪边笑道:“主子这说的什么话,您好起来就行,奴婢这条命都是您给救回来的,能在大小姐身边可是最有福气的了。”
“不过,前些时候主子病得糊涂时,夜晚发高烧就说胡话,总喊芙蕖名儿呢,奴婢这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芙蕖的名字与她的一样,都是大小姐后来给取的,她们原名叫大花和香芽,难民出身,在十岁左右的时候随着异乡众难民一起逃难到大凉京都,饥饿早已让二人骨瘦嶙峋。
她们衣衫褴褛,又黑又脏的到处乞讨食物,却总是讨不上多少能进肚子里的东西,不少店家都觉得她们这些难民污秽不堪,在门外堆着影响生意,便让人抄起家伙驱赶毒打她们。
当时才八岁的大小姐跟着大少爷一起出门看花灯,撞见这一幕,便央求着大少爷救下了她们,给难民们钱币买了好多吃的。
大小姐又看到她与芙蕖都受伤严重,就将她们两个都带回了云家,请了郎中看诊。
她们病好了后,便一心一意跟着大小姐了。
只是芙蕖自小就喜欢玩些刀剑什么的,大小姐也不管她,让她平时就跟着浆洗丫环们一起干些杂活,得闲了便在下人院子里练武玩耍。
而她却因为手脚利索,兼又有几分细心,渐渐在大小姐跟前得了脸,成了贴身丫头子之一。
这次大小姐病重了,总念叨芙蕖的名字让她蛮失落的,明明就是她陪伴在小姐身边的时候最多嘛。
“有么?”云晏心下略紧:“那我在梦里喊芙蕖时,夫人与二小姐可有听到?”
她就担心她们知道芙蕖在她心里存在着位置,会对芙蕖下手,上一世,估计她们就是感觉到锦葵在她身边时时提醒着,会影响到她们后面行事,就作着法子让她打发掉了。
现在芙蕖还是个打杂的小丫环,按说是相当安全的。
锦葵心细,顿时就觉得大小姐如今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大小姐以往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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