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宠:嫡女荣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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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阎，你就听我的吧，就当是……你对我这辈子的弥补。”药姥说着就红了眼眶，“我这一辈子已没什么盼头，就望着孙女儿能如愿嫁给自己心爱之人，不要像我……。”

　　老魇君一听这话，情绪就有些不稳，顿时就被说动了去，是他对不住她，让她一辈子都痛苦……。

　　她若是就这么个心愿，那么就依了她罢。

　　药姥见老魇君神色有了动摇，就示意素素朝台下偷偷打了个手势。

　　这是她与众人说好的暗号，手势一出，他们就可以高呼出声，“涅音宫夫人，必出自名望大族！”

　　以此来压得那个大凉女人无颜再呆在这里，同时也逼得魇君为着顾全大局，不得不继续进行婚约。

　　不过一瞬间，阵阵震耳欲聋的高呼声就响彻得云霄，众人或多或少都带有内力，喊出的声音极是慑人神魂。

　　连药姥自个儿，都感觉有些承受不住，就不信那个大凉女人能抗住这种呼声请愿！

　　幻宫虽然离涅音宫这个高台有些远，但那喊声似乎有着穿透力一般，越过层层宫墙，就这么传入了云晏的耳里。

　　顿时她的脸色就微微凝住了，老魇君虽是已被她说动，但药姥是他喜爱之人，肯定更听她的话，又有这么多人相逼，此事似乎已陷入得僵局。

第四百零一章　我们司家如何

　　正在她寻思着如何应对之时，却见大冥与九冥双双进得幻宫来。

　　“夫人。”他们双双躬身恭敬揖礼，大冥道：“主公让属下等人护送夫人到前面去。”

　　云晏明白他们口中所指的前面是哪里，便是那些人聚集的高台那边，那个高台名叫崇天台，听闻那是替天行义，祭礼之地。

　　现时，那声声穿破云层似的“涅音宫夫人，必出自名望大族”声响仍然未曾间断，李煜宸这让她到崇天台去，不是赶着让她给人看笑话么……。

　　她的出身是无可更改之事，她前后两辈子，最是清楚自己，确确实实就是大凉朝云候府的大小姐，在涅音宫这边，她不可能有任何背景。

　　九冥见着云晏，就禁不住心跳加速，他自进门起，就不大敢说话，感觉一颗心哧哧乱蹦着，都要跳出来了一般。

　　虽然他一直就在涅音宫，但要说到能见上她面的机会，却是少得可怜，常常是遥遥看得一眼，就要压制着自己移开目光，担心被别人发现，更怕主公见到。

　　这阵子知得她被夜寐重伤了头部，他恨不得伤的是自己，心疼得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此时乍一见面，看到她似乎将养了回来，气色还好，他也就跟着欢喜。

　　只是她这微微拧眉，似乎是担心到前边去惹那些名望族人笑话，他忍不住就安慰她道：“夫人不必担心，主公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有什么法子改了我的出身？”云晏有些犹豫。

　　在这种状况之下，莫说她没有武功，也不会用药，即使她能力出众，武功高强，没有那好出身与雄厚的家庭背景，都是于事无补。

　　九冥俊秀的面容上禁不住有着几分兴奋，“夫人为何要改出身，夫人原本就是那高贵血统之人。”

　　他以前不明白他见到她就有那异样情绪与心跳是什么原因，后来终于想明白，他是对她产生了喜爱才会这般。

　　虽然他喜爱了主公的女人，那是该被杀头的大罪，他也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让外露，但近些天知道她竟是那司族的后人，他顿时还是忍不住就兴奋。

　　难怪自己一直觉着她气质清贵无比，原来血脉竟是那样了不得的一个女人！

　　他九冥的眼光当真就是好，喜爱的女人就是这么不一般！

　　云晏听得不是那么明白，以为是九冥一直跟着李煜宸身边，自然是会站在她这边说话呢。

　　于是她轻叹得一口气，就道：“既然你们主公不嫌弃我的出身在大家面前会丢人，那我便走这么一趟罢。”

　　云晏到得崇天台之后，看见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似的，比想像中还要声势浩大。

　　而药姥带着她的孙女儿药素素站于高台之上，另一侧站的是墨锦高领衣袍，披肩白发的老魇君。

　　李煜宸却也是一身墨色金线边的锦衣，负手站于崇天台正央，他气场凛冽生威，绝美的谪仙姿容之上，是一双深邃凌人的眼眸，透着冷冷的戾气。

　　云晏看到他身后的药素素今日打扮得尤其美丽而脱俗，一袭明缟收腰流纱裙，衬得她身姿极为窈窕好看。

　　而此时，她正带着几分迷恋的往李煜宸身上偷瞄着。

　　自云晏来到此处，台下那些人的高呼声到底是停了下来，似乎还算是有些良知，知得自己如此逼迫欺负一妇人，乃是那不义之举。

　　李煜宸见着小女人由大冥、九冥护着在侧面台阶之处拾级而上，脸上神色就和缓得许多。

　　在云晏方来至他身边之时，他抬手就将她拥入了怀里，“走这么远的路，累么？”

　　幻宫离这里甚远，小半个时辰的脚程，他就担心小女人才伤愈不久，又会给累着。

　　云晏忍不住就小声嗔怪道：“哪就这么娇贵了……。”

　　“我的女人。”李煜宸声音半沉，“自是要千娇百宠。”

　　这些对话台下的人听不到，后面的药姥和药素素，乃至老魇君都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药素素心里嫉恨得要死，脸上却是分毫不显，嘴边甚至还有了一丝微笑，她想着待她成为他的女人，自也是会被他这么疼宠着了。

　　云晏，咱们就走着瞧，看谁会成为真正的赢家。

　　就台下的那些人，任凭魇君哥哥再是维护你，也敌不过众人的看法，抵不过你低微的出身。

　　药姥的面色却就不大好看了，她担心自己的孙女儿会吃亏，于是她想得片刻，脸上就有了那委屈神色，朝老魇君那里低唤得一声，“阿阎……。”

　　老魇君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孙女儿被那云晏压着，朝她安抚的看得一眼，就冲前边的云晏道：“你这便是当涅音宫夫人的样子，见得外祖父在场，也不知道前来行礼请安？”

　　云晏身形微顿，方才老魇君都未曾有这般样子，不过是药姥那声委屈叫唤，才引致他对她这样的责难。

　　她从李煜宸怀里出来，大大方方上前去行得一礼，这才清声道：“外祖父言下之意，便是承认了孙媳妇是涅音宫夫人，否则，怎么要求孙媳妇要有涅音宫夫人的样子？”

　　她说着就又施礼道：“孙媳妇谢过外祖父的承认，往后孙媳妇自当恭顺知礼，当好这涅音宫夫人，不给您丢脸面。”

　　老魇君被她从话里钻了空子，一时已不好发威，更因为与她前两天才有过那么一场对话，一下子倒是不好再说出让魇君娶药素素的话。

　　药姥见她口口声声说魇阎承认了她涅音宫夫人身份，而魇阎竟然默认下来。

　　她顿时就冷了脸，斥责道：“一派胡言，你的存在就是丢脸面！即使你现在能说出花儿来，也抵不过你卑微的出身，魇君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夫人，大家也不会信服。”

　　她这句话声音拔高，台下那些人闻到了话尾，顿时就又阵阵高呼起来，“涅音宫夫人，必出自名望大族！”

　　药姥见众人情绪高昂支持她的说法，更是不放过这云晏，今日，她是誓死也要为自个儿的孙女儿争得这涅音宫夫人之位。

　　“如何？大凉朝那边一个小小云候府，能与天下这些名望大族相称？”药姥道：“但凡你要有半点廉耻心，就该回你的大凉去，别在这里现眼！”

　　“小小的云候府不能与名望大族相比，那么，我们司家如何？”

　　悠扬的一句清音传来，飘飘缈缈，仿若从云层里散落，空灵而神秘，似乎带着内力，在场数千上万人之多，竟都听得了一清二楚。

第四百零二章　好孩子，到外祖母这里来

　　众人愣神当间，一辆低调而奢华的马车从东面白石阶路徐徐行来，到得崇天台跟前渐渐停下。

　　率先轻身跳下来的，是几个身着青衣衫，头上扎着双髻的玉致小丫鬟，躬身恭敬伸手揭开马车帷幔，另有里面的大丫鬟就扶着一位夫人下车来。

　　台下一些名门大族年过半百的长老们仔细一瞧，倏地就都倒抽得一口冷气。

　　这可是司族的嫡出小姐司璇玑！

　　司家已隐世数十年，早就已淡出江湖，但这一族的威望远远凌驾于所有大族之上，那是皇者的存在。

　　当年几近统领着整个江湖所有名望大族，赫赫有名，无人能忽视与淡忘。

　　他们不仅有着高贵的特殊血脉，还有着把控机关与玄阵的隐术。

　　他们司族还极善于制药与用药，制出来的能提升内力的丹药是练武之人垂涎三尺之宝物，至今仍是无人能及至这个程度。

　　今时今日，他们对于药族的追捧，不过就是将那对司家的信服延伸至药族而已，因为药族就是出自于司家的一个小分梢。

　　众人窃窃私语之间，神色已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恭敬。

　　而看这位司璇玑小姐，数十年已过，曾经倾倒众生的绝美容颜竟还一如当初。

　　除却增添了些许成熟风韵，几近就没多余的变化，身上是那飞烟雾色曲裾柔水裙，外系一条浅灰雾披风，青丝乌发以一根木钗微挽，整个人优雅清贵得令人莫敢逼视。

　　他们恍惚之间，竟感觉到上头那个来自于大凉小小云候府的云晏，与这司璇玑小姐有着几分相似，容颜自不必说，那优雅与清贵的气质几乎就如出一辙。

　　想起方才司璇玑现身之前的那句话，他们暗暗心惊，这云晏莫不是与这司家有关系？

　　要当真如此，他们方才那番要打压驱赶她回大凉的作为，岂不是等同于与司家作对！

　　这么一想，心下当即就惶然恐慌起来。

　　司家若是想要对哪一族出手打压掉，无论是多庞大的名望之族，只要他们想，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毕竟就单论那善于用药的秘术，就比药族不知要令人恐慌多少倍。

　　更何况司家的江湖地位在那里，只要稍稍流露出对哪一族有所不喜，自然就多的是江湖中人为着讨好，联合起来就帮着打压了。

　　司璇玑却是不在意台下众人形态各异的神色，她下得马车之后，携着身后的丫头子就径自上了那高台。

　　药姥脸上早已有了几许慌乱，见她渐渐逼近，就不自觉地倒退得两步，白皙的脸容越发显白。

　　这个女人怎么会来这里！

　　司家不是遭了重创避世休养生息去了吗！

　　她忍不住就看向魇阎，见他双目竟有着那柔光望住那司璇玑，顿时心头就火起，怒声道：“魇阎！你是非得我把你看透，生出那厌恶吗！”

　　魇阎没意识到自己看司璇玑的目光有何不同，此时药姥这么生气，他顿时就收回了目光。

　　他知道，阿芷最不喜他与这司璇玑有交集，年轻的时候，看一眼也不允许，他疼她，也就随她了。

　　算起来，因为阿芷有这个要求，从年轻时候，他就没正正经经仔细看过司璇玑，有的也是远远一瞥。

　　现今年纪大了，不知觉间已将阿芷的这一点要求忘记，方才倒是将司璇玑看得个仔细。

　　年过半百的妇人，她还像个二十好几的姑娘家一样，美好得令人侧目，是那种让人看着舒适的类型，清贵而自然。

　　药姥见他虽已将目光收回，却也不再像以往那般解释与安抚她，只沉默着不知得在想些什么，她心里就更是难受与慌乱，“阿阎，我相信你，一定会待我始终如一。”

　　魇阎自觉自己喜爱了药姥一辈子，她这么说，他就点头，“这是自然。”

　　药姥闻言终究是放松许多，也有了底气，这才回身想要与那已上得高台来的司璇玑说话。

　　却见她仪态高贵而优雅的站于台正央，神色清淡，似乎就不屑于看她一眼，直接就朝那云晏伸出手，目光慢慢转为柔和，疼爱的道：“好孩子，来，到外祖母这里来。”

　　此言一出，不仅药姥与药素素神色大变，魇阎的双眼也微眯得起来，他原以为，这云晏是她司族的后人，却是没想到，竟是她的孙女儿！

　　她竟已嫁人成婚！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谁曾拥有过她？！

　　他说不出什么感受，只荒唐的有个冲动，要将那得到她的男人碎尸万段。

　　唯有李煜宸看着他那已愣神的小女人，唇角微微勾着。

　　云晏这边确实是有些微怔忡。

　　她的外祖母，护国公夫人在她母亲林瑶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早逝了，怎么可能还有外祖母……。

　　然而看着她与自己相近的样貌，又能感应到她与她之间有着某种强烈的亲切感，她竟隐隐觉着，她当真就是自己的外祖母。

　　只是，这外祖母也太年轻美好了罢？

　　也是，那药姥也能保持年轻容颜，青春永驻这种现象……应该在江湖里看不是奇事？

　　她慢慢缓步至她跟前，带着些儿不确定的问，“……您，知道我母亲叫什么名字吗？”

　　云晏想着，可别认错至好。

　　只是她这话一出，司璇玑顿时就红了眼眶。

　　当年因为种种原因，司族有个大劫难，她抽身回去应对之时，引发脉冲血逆，回至大凉护国公府没得几个月就闭了气。

　　闭气是司族特殊体质之人在濒临死亡之时，身体特地选择的一种应急措施，让人陷入休眠状态，保存体力。

　　而即使司族特殊体质的人，也是需要运气，才会碰上得一次闭气护体，一般会是直接死亡。

　　她恰巧幸运就碰上了，那症状与断气死亡无异。

　　夫君护国公以为她已死，伤心欲绝给她大办了丧事，葬入得林家祖陵。

　　是司族的长老根据司家祖祠里以药血养着的定神针，预测到她仍存活，悄然派人将她从林家祖陵带出来，接回了司家。

　　她这一闭气就是三五年的光景，好不容易醒转，因为血冲的关系又已全然忘事，直到近十几年之后才渐渐记得过往。

　　这个时候，她闭气之时那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儿瑶儿，早已不在人世了。

　　她心伤难忍，也没了勇气再回大凉，再加上司族也需要她，干脆就让大凉那边以为她早已不在了。

第四百零三章　以势压你又如何

　　司璇玑想着这些过往时，也打量起眼前这个姑娘。

　　看着也就是十六、七岁左右，除却脸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还有得一双清澈的眸眼，灵气的很。

　　她没有见过她的瑶儿长大成十几岁的模样，此刻见到孙女儿，心里对自己女儿有着那遗憾与难过之余，对这孙女儿那疼爱便是双份的。

　　她执起她手，轻拍得一下，“傻孩子，外祖母还能错认不成？你母亲林瑶便是我亲生的女儿。”

　　云晏闻言一下子就忍不住撤掉了心防，纵然还有许许多多的疑惑，终究是敌不过血脉亲缘，那才不过初次见面就有的亲切与熟稔。

　　她想到自己那早已故去的母亲，外祖母心里指定不知得有多难过，很是顺口的就唤出来，“外祖母……。”

　　“好孩子。”司璇玑神色间禁不住有了动容，执紧她手就道：“来，随外祖母到前面去。”

　　云晏不明所然，就被外祖母带至了前边，只听得她与台下众人道：“这江湖是要翻天了吗！”

　　“我司璇玑的孙女儿，竟连涅音宫夫人都当不起？”

　　众人听着这以内力发出来的悠扬声音，含着几分质问与恼怒，顿时就齐齐惶然地微躬了身子，拱手揖礼，“自然当得起……。”

　　那云晏竟是她的孙女儿！

　　莫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即便是假的，能经她亲口承认的孙女儿，那身份也是代表了司家，有司家作她的后盾，他们又岂敢有任何的异议。

　　不仅没有异议，还会很积极的支持那云晏呢，毕竟司家乍一现身，就赶着来宣布云晏乃司家后人，维护于她，这表示是极为看重这个孙女儿。

　　否则这数十年都是销声匿迹，怎么会为着她这涅音宫夫人之位就出来。

　　而且，这云晏既为司家承认之人，那将来该会给涅音宫带来多少好处？

　　涅音宫里的长老与众宫人心底都沸腾了，先前只觉得与药族结亲是桩有利益的大好事，这会子有司族一对比，那药素素就成了陪衬的丫头，而云晏却是那尊贵的大小姐。

　　涅音宫的长老们纷纷出列揖礼，其中一位领头长老紧接着就道歉，“司小姐莫要恼，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出现今日这等荒唐事。”

　　言下之意，竟就承认了此前大义凛然要逼迫云晏走人的行径，是那荒唐之举。

　　司璇玑神色间忍不住就带上得几分冷嘲之意，这等为了利益出卖尊严，拜高踩低之人，看着就犯腻！

　　只是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也不过是为孙女儿铺路，让她往后过得舒心，也无谓再徒惹纷争，于是点头道：“希望尔等记住，我司家能容忍一次，就绝无第二次可商量！”

　　台下众人便又纷纷躬身附和起来。

　　药姥看着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司璇玑，你这是以势压人吗？我们素素可是有婚约在前！”

　　司璇玑缓缓轻移步回身，带着淡淡嘲意望向药姥，这次却不是以内力发言，慢条斯理的道：“以势压你又如何？”

　　她说着就与身后的大丫环道：“绿萝，司家祖言训诫，凡是枝末分梢庶族，不敬主家，直呼其名，该当何罪？”

　　药族就是那分梢庶族，药姥在司璇玑跟前，就是庶出与嫡出的区别。

　　那大丫环绿萝就上前得一步，恭敬施礼道：“回主子话，司家有祖训，庶族对主家不敬，由其程度斟酌量罚，重则赐死，轻则掌嘴。”

　　“药氏直呼主家姓名，犯了不敬之罪，该罚掌嘴二十，以观后效，如若再有犯，赐毒酒一樽自行了断。”

　　药姥气得一张白皙的脸容都快变青了，药素素打小以来，何曾见自个儿姥姥受这等屈辱，上前来就要出声责骂。

　　药姥却是一把伸手就将她拦住，她确实知得有这么条祖训，方才也是她多年受人追捧惯了，一时失了分寸。

　　她若是与这司璇玑交恶相冲起来，药族那些长老多半为了药族的将来，也会将她当成卒子弃掉。

　　她此时只能将这口气忍了，垂下眼睑朝司璇玑微行得个礼，“是药氏以下犯上，司小姐莫怪。”

　　她这般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让魇阎看看这司璇玑是个多嚣张的女人，而她被打压得只剩委屈，从而对她多有怜惜。

　　魇阎确实怜惜心起，毕竟自以为自己爱了药姥一辈子，此时见她受委屈，自是不愿意。

　　“司璇玑，还望你有个度量，你司族是势力过人，但可别忘了，此是涅音宫的地盘，容不得你仗势欺人。”

　　药姥听他这般维护她，顿感心满意足起来。

　　这一辈子，她即将在江湖地位无法越过这司璇玑，至少有一样东西，她是赢了，那就是，司璇玑没有得到魇阎的感情，而她得到了。

　　当年，她明明就感觉到，司璇玑也是喜欢魇阎的，到得现今回头看，她药芷才是那个真正的赢家。

　　司璇玑闻得魇阎这话，却是讥嘲一笑，“老魇君说的哪里话，要说仗势欺人，方才不知得是谁要带着台下那些所谓的名望大族欺负我的小孙女？”

　　“怎么？就许她没度量逼迫我的孙女儿，不许我正正经经用司家的祖诫训人？”

　　“绿萝，还愣着作甚，掌嘴药氏！”

　　绿萝恭谨应得一声，上前去以内力捉住药姥就要左右开弓，老魇君顿时就暴怒得起来，挥掌就要将这个叫什么绿萝的扫飞出去。

　　司璇玑知道他功力的凌厉，在他出手之时就道：“魇阎，你还记得，当年你练功走火入魔，掉入那桃花潭之事么？”

　　老魇君挥出的掌力嗖然就收得回来，“何以这么问？”

　　那是他极其落魄与无力的一次遭遇。

　　那时他也不过十八年华，练的魇族第三套内功，不幸就走火入魔，整个人失去意识，烧着了一般做着自毁行为，从山崖上就坠落至崖底下的一口桃花潭。

　　掉进去之后，他便沉沉昏迷了过去。

　　后来，就是阿芷将他救起来，照料了他许多天，他才渐渐从昏迷中醒转。

　　也正是这次与阿芷的相遇，让他对她定了情。

第四百零四章　她要挑拨我们关系

　　那时他醒来初初睁开眼，因为走火入魔，眼睛有了眼疾，迷雾看得不真切。

　　只知道自己在一间小木屋的木板床上躺着。

　　而眼前朦朦胧胧的，是一袭淡白衣裙的阿芷，正以木锤子“乒乒乓乓”捣弄着瓷碗里的药。

　　她那动作优雅而好看，腰际如瀑似的乌黑青丝随着微微晃动，显得她纤腰尤其盈盈不及一握。

　　他眼前虽是如此朦胧的一个剪影，仍然有些儿被迷住了。

　　然后，他故意整出一些儿动静来，就见得她飞快回首，那乌黑青丝跟着甩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他眼前纵然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