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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价弃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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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恭介却在这时候开口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有我呢!小雪雪离开侯府以后,就来我的王府吧,我一定把府中最好的别院留给你!”

凌苍雪杨眉,“原来你也有府邸?”

“自然是有,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我的府邸没有侯府那般热闹,只有几个管事的婆子和端茶倒水的丫鬟!”皇甫恭介的这句话无疑是画蛇添足,却又是让人不得不去想到更深一层,他在向凌苍雪解释,解释自己没有娶妻,更没有纳妾。

凌苍雪轻笑,“既是如此,王爷你今夜还是回自个儿的府邸吧!”

“额?为什么?”皇甫恭介愣了一下。

“没什么,只是今夜是我在侯府的最后一夜,我与侯爷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不希望被不相干的人打扰,若是王爷你在的话,以你的性子,只怕是不会沉默的,实话说……王爷你的存在,让我很困扰呢!”

凌苍雪毫不留情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却是不容许皇甫恭介再反驳,皇甫恭介的眼中染上一抹受伤,又有些爱面子调过头,不屑道:“本王对你们之间那些破事才没兴趣管呢!你们既是要处理,那就慢慢处理吧,本王也不想被你们扰了清梦!”

皇甫齐瑞的眼中闪过诧异,却是笑道:“三哥这是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皇甫恭介大声的反驳道,表情却是明显的不甘。

凌苍雪也不去理会他的小孩子气,却是看着一直沉默寡言的皇甫擎昊,微微一笑:“燚王殿下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这……算是她对皇甫擎昊的另一种邀请么?皇甫齐瑞看着凌苍雪,又看了看皇甫恭介,一个笑得淡然,一个却是脸色发青,这两个人……心中忍不住叹气,却又越发的鄙夷凌苍雪,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皇甫擎昊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凌苍雪,凌苍雪轻笑,径自上了皇甫擎昊的马车,皇甫擎昊的护卫顿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把凌苍雪揪出来还是应该任由她去,却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皇甫擎昊已经不动声色的钻进马车,“走吧!”

这声音冰冷的如千年寒窖,却又透出果断的决然,护卫应了声便是朝着皇甫恭介与皇甫齐瑞拱手作揖,随即驾驭马车离去。皇甫恭介气鼓鼓的看着马车离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皇甫齐瑞在一旁隐忍笑意,“三哥,我还是先送你回府吧!”

凌苍雪慵懒的靠着车壁,一只手臂搁在软垫上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挑开一点帘子,漠然的看着路边的各色摊贩和行人,目光中却是透着几分迷惘,这样的侧影竟是有些悲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悯。

皇甫擎昊淡淡的看着凌苍雪的侧脸,他以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气息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凌苍雪的脸上,毕竟印象中的她总是一副狂妄傲慢的模样,太过于强势的她,让人遗忘了她原本就只是一个女子,也有女子最柔弱的一面。

皇甫擎昊收回自己的目光,耳边却传来凌苍雪清冷的声音:“王爷,今日那女子,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皇甫擎昊顿了一下,眼中却是看不出半分的波澜,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嗯!”

皇甫擎昊的反应让凌苍雪微微扬眉,她这才回眸静静的看着身边这个总是很安静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原来王爷你早已经发觉了,只当我多言了!”

“她表现的太明显了!却是你,似乎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皇甫擎昊幽幽的说到,幽冷的目光对上凌苍雪的明眸。

凌苍雪笑了,“大约是女人对女人的一种直觉吧!她抱着琵琶站在珠帘外的时候,虽是楚楚可怜,可眼底却分明的是阴霾,何况这样的酒楼里,你们从进来的开始,大家基本都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何以她却装傻,称呼你们一声公子,当真是掌柜的不曾告诉她?可若是掌柜的不曾说起,以她一个贫苦女子的身份,又是凭什么走进这家酒楼的,我可是听说……来八仙楼的宾客非富即贵!”

皇甫擎昊没有说话,眼中却是一片了然,凌苍雪说的没错,尤其是那些男人闯进来要抓走那女子的时候,她没有哀求一开始与她问话的凌苍雪,而是抓住了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皇甫擎昊,这样的反应着实让人不得不疑惑,这女子一开始的目标分明就是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被凌苍雪破坏了。

凌苍雪在这时候对皇甫擎昊说这些,无疑是让人觉得,她的态度是在向皇甫擎昊献好;却又想不出她献好的目的是什么,若是说皇甫擎昊是皇子的身份,那么皇甫恭介不是同为皇子,而且对她又格外的热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皇甫擎昊眯起眼睛,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

凌苍雪想了想,“倒不是为了王爷你,只因为你是慕容傲的朋友!”

皇甫擎昊顿了一下,眼中的疑惑稍逊即逝,随即便是明白了凌苍雪的意思,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慕容傲,原来他们二人当真是关系不浅,“原来如此!”

凌苍雪垂下帘子,坐直身子,“说起来,相爷这次在我与沈绍元的事情上帮了我不少,我自是懂得投桃报李,不过如今我能力有限,能做的大约也不过就是刚才这么一句多余的提醒罢了!”

“不是多余的!”皇甫擎昊淡淡的吐出这么几个字,凌苍雪一愣,看着皇甫擎昊的侧脸,她总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城府,果然是很有城府呢!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凌苍雪总觉得全身有些乏力,一种从未有过的困倦袭上心头,她靠着车壁,浅浅的合上眼睛,原是想要闭目养神的,却是不小心的真的睡着了。

皇甫擎昊垂眸细细的打量着凌苍雪,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她,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浓密的睫毛就那样安详的立着,弹指可破的肌肤让他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触摸,却到底还是没有伸出手,为何她脸色如此的苍白?眉宇间分明的就是疲倦,她……过得很累么?

皇甫擎昊想起什么,拿起自己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则是挑起帘子的一角清冷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这里已经渐渐的远离闹区,没有多远就要到信阳侯府了,皇甫擎昊想了想,淡淡的对驾驭马车的护卫交代一句。

凌苍雪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是小眯了一会,却发现窗外是一片陌生,“这里是哪里?”凌苍雪垂眸看到盖在身上的披风,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为她盖上的。

“回信阳侯府吧!”皇甫擎昊没有回答凌苍雪的问题,只是对着护卫说了这么一句,他如何也是不会让别人知道,因为看凌苍雪睡的熟,不忍心叫醒她,便是让马车在郊外转圈圈。

凌苍雪看着皇甫擎昊有些僵硬的侧脸,忍不住笑了出来,皇甫擎昊被凌苍雪笑得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凌苍雪摇头,“只是在想,慕容傲那样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怎么却是和你这样少言寡语的人成了朋友的!”

皇甫擎昊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只是冷冷的回答:“我与慕容傲算不上是朋友,不过是素日里有一些交往罢了,那日也是巧合才被他拉到侯府!”

凌苍雪耸肩,“我知道,那日是慕容傲答应帮我的一个忙而已,王爷你,只是被拉来看戏的!”一个贵妃、一个宰相、另加两个皇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沈绍元如何想要遮掩、也不管他如何想要包庇苏锦秀,都是很难的,可惜的是……自己一开始就不曾打算在那日揭穿苏锦秀的把戏,这种事情说来说去也只是侯府的家事,她要的只是一个交代,只是让沈绍元必须点头签下和离书。

皇甫擎昊静静的看着凌苍雪嘴角的笑,脑海中浮现出凌苍雪在众人面前那种狂傲不羁的态度,就好像一个女王,将别人的尊严无情的践踏,却是没想到自己可以在这样宁静的一晚,看到另一面的她。

马车在距离侯府大门百米处停下来了,凌苍雪对着皇甫擎昊微笑道:“多谢王爷!”说着便是径自下了马车,皇甫擎昊在看到凌苍雪的背影的时候瞳孔微微一颤,就连护卫也有些尴尬的低头。

“等一下!”皇甫擎昊阴沉的声音好似闷热的天气里一滴冰泉。

凌苍雪侧过身看着皇甫擎昊下了马车走向自己,眼中闪过疑惑,却是微笑道:“王爷可是还有事?”

皇甫擎昊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披风系在凌苍雪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让凌苍雪有些诧异,“王爷,现在可是七月,我还不冷,而且已经到了侯府……”

“你披着便是!”皇甫擎昊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已经转身回了马车,凌苍雪有些不解的看着皇甫擎昊的马车离去,这才转身回了侯府。

皇甫擎昊坐在车厢里,目光瞥过凌苍雪坐过的地方发呆,那里还残留了一点血印子……

凌苍雪披着斗篷回到北苑的时候,巧玲已经为她铺好了床,正坐在烛台下刺绣,看见凌苍雪回来的时候,不禁喜上眉梢,“小姐,你回来了!都这么晚了,我可是担心了,又想着有煜王殿下陪着总归不会出什么事!”

“自是不能出什么事,不过是在外面走走瞧瞧罢了!”

“小姐用过晚膳了么?我准备了夜宵,还在炉子上温着,这就端来!”

“吃过了,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吃过晚饭以后,总觉得不舒服,一点儿劲儿都提不上来!”凌苍雪皱眉,褪下披风,巧玲却是白了脸,“小姐……”

“怎么了?”凌苍雪淡淡的应了一声。

“都怪我粗心,这两日为了小姐与侯爷的事,竟是给忘了小姐的小日子快来了这样重要的事情,小姐的衣服上沾了红!”巧玲说着连忙给凌苍雪宽衣解带,“小姐还是快换下这身衣裳吧!”

凌苍雪扭头也看到了自己浅色锦袍上,屁股下的那一块不知道何时起已经染上了一块馒头大的血迹,再看挂在一旁的披风,想起皇甫擎昊为自己系上披风的那份固执,总算是明白了。

晕,她可真是丢人丢大了,这块血迹是何时染上去的?自己竟是没有发现,不会在八仙楼的时候就已经……可若是那时候染了,怎么也不见人提醒或者是笑话,那么如今只能庆幸的想,还好是在马车上沾染到的,才不至于太丢人。

“小姐,今日侯爷差人把八千两银票送到了!”巧玲将八千两银票放在凌苍雪的眼前,凌苍雪拿起银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却是不经意的看到巧玲红肿的半边脸,眼中闪过杀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没事……”巧玲侧过脸,遮遮掩掩的避开凌苍雪的目光。

“是谁?苏锦秀么?”凌苍雪第一个想到的是苏锦秀,她已经醒了么?

“不是……二夫人她傍晚的时候才醒来,还不曾见过我!”

“那是谁?”凌苍雪仔细想着,“沈绍元?”凌苍雪觉得,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婆子打了巧玲,巧玲这种要强的性子早已经还回去了,何况如今她与沈绍元的关系这么敏感,侯府后院儿的那些下人断然不敢在这时候惹是生非,除非就是沈绍元了,定是巧玲索要这八千两银票惹怒了他。

“小姐既是要离开了,就不要为巧玲这点事再与侯爷生了事端,小姐知道侯爷是什么样的人便是行了,巧玲今日对侯爷说话的态度也的确是该打,可到底侯爷如今也把八千两送来了,算是过往的种种都一笔勾销了!”

凌苍雪看着巧玲,“你如今也学会隐忍了?”

“巧玲从来都是会隐忍的,过去只是看着小姐那样辛苦,为小姐不值罢了!”巧玲浅笑,又想起什么,“小姐,二夫人傍晚的时候醒了,可是侯爷却到现在都不曾去瞧过他,想起昨夜侯爷守在她身边,今日却突然的如此冷漠,到是让大家私下里有了各种猜疑!”

“猜疑?”凌苍雪嗤笑,“往后猜疑的事情多了去了!”

月亮悄悄的躲进云层后,夜幕下,风擦过树叶的声音竟是有些惊悚,一个清瘦的女子捂着心口跪在一个高大的身影脚步,“主上,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必了,你这次已经打草惊蛇了,这样简单的任务你都做不到,留你何用?”

女子一惊,“主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属下绝对不会失败,这次是意外,我没想到……”想起凌苍雪那副狂傲的嘴脸,女子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憎恨和杀戮。

“你这张脸已经暴露了,什么都做不了了,先下去疗伤吧!”

“主上……”

“滚下去!”声音里明显的是不耐烦,女子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含恨的离去,黑夜中,一双凌厉的眸子中尽显锋芒与野心。

凌苍雪喝了巧玲为她准备的姜糖茶后,便是和衣而睡,却是总觉着小腹凉飕飕的难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裹着被子觉得燥热,掀开被子却又觉着发寒,这样不爽的感觉已经久违了,凌苍雪回忆起来,这便是痛经的预兆吧!

已经很多年不曾痛经了,想不到刚穿越到这羸弱的身体里还没有几日,便是迎来了这样讨厌的事情,痛经……可以说是所有女孩的噩梦吧!

“小姐……可是身子不爽?”巧玲走到凌苍雪的身边,手里捧着一个羊皮水袋,轻轻的放在凌苍雪的小腹上,“小姐每次小日子来,都这般痛苦,却是不晓得如何是好!”

凌苍雪感受着那热水袋的温度,只觉得小腹里依旧难受,却又似乎有些舒缓了,“这样的三伏天,我却是要抱着热水袋睡觉,真是有够滑稽的!”

巧玲听到凌苍雪的抱怨,顿了一下,随即苦笑,“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小姐这身子是要想法子调理了,说起来也是那六小姐顽皮,若不是当日那样的寒冬,把小姐你推入冰冷刺骨的水中,小姐也不会落下这样的毛病!”

凌苍雪挑眉,“六小姐?原来我这痛经还是有原因的?”

巧玲继续为凌苍雪轻揉着小腹,“小姐你心善,自是不愿意与她计较的,巧玲今儿个也是多嘴了,不该在小姐面前说这些是非,挑拨了小姐们的姐妹情份!”

凌苍雪在心里嗤笑,别说这身体的前主人是不是和那些个所谓的姐妹有情分,她凌苍雪如今都不曾见过她们,更是谈不上什么姐妹情份的,“母亲当日里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了那样的委屈,却偏偏不曾为我讨个公道,只是冷眼旁观了!”

凌苍雪也不知道为何,这句话便是脱口而出了,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巧玲说的事情她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印象,却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算不算是这个身体原本残留的不满和怨恨?这样想着,凌苍雪陷入一阵沉思,庶女啊……哼,这个身份还真是尴尬呢!连她自己都开始讨厌了。

凌苍雪从来都是凌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是凌家的大小姐,她最鄙视最痛恨的就是那个叫父亲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留了情还播了种,弄得她母亲每次都歇斯底里的跟在他后面处理这种破事。

凌苍雪知道,死在她母亲或者是她手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出生的孩子,十个指头大约都是数不过来的;那日,母亲病了,病入膏肓,看着她枯瘦的脸,自己却是没有半分的怜悯与伤心。

凌苍雪还记得,那日母亲死死的抓着她的手,眼中全是对父亲的怨恨,她说她后悔了,后悔当初听了甜言蜜语,嫁给了父亲,后悔自己太顾及凌氏财团的声誉、顾及自己的脸面,一直不曾与父亲离婚,后悔一次一次的让双手沾染鲜血,她觉得自己会生病,完全是那些亡灵来索命了。

那时候,母亲病成那样,陪伴在她身边不是父亲,而是父亲带来的私生子,温亦琛;从第一眼看到温亦琛的时候,虽然他的身份是自己所厌恶的那种,却还是喜欢上了这个清爽帅气的哥哥,他是她唯一接纳的私生子身份的人。

母亲死了,她依旧是骄傲任性的大小姐,骨子里的嗜血和凶残也同时爆发了,她的手一次一次的将父亲枕边的女人推下去,看着她们痛苦的度过下半生;一次一次的将这些女人送上手术台,看着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化为一滩污血。

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她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却没想到,她比母亲还要失败,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的男人,从来不敢染指的男人,只敢把那份爱藏在心底,最后却还是死在他的手里,竟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亦琛,你如今满意了,我的确是重生了,重生为一个庶女的身份,用我与你的理解,就是第三者生下的孩子,是多余的那一个,是不该出生的那一个,你曾经所受的罪,如今总算是可以全部加诸在我的身上,让我也体验一下你的痛苦了么?

巧玲看着凌苍雪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她此时的眼神阴鸷的可怕,她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怨恨的气息,终于还是小心的开了口:“小姐……要不要再喝一碗姜糖茶,这样可以睡得安稳一些!”

凌苍雪的思绪被巧玲的这一句关心拉回了现实中,她无力的摇头,“不要喝了,喝得肚子胀!”

巧玲垂眸,“那小姐好生歇着,巧玲就在这里陪着您!”话刚落音,便是看到门外晃动着一个身影,巧玲不安的看了一眼凌苍雪,这才开口道:“是谁在外面!”

“是我……开门……”沈绍元大声的吼道,一边用力的拍打着门,似是要闯进来的样子。

“是侯爷!”巧玲也显得很诧异,又看了看凌苍雪,凌苍雪闭上眼睛,“不要理他,随他去好了,反正明日我们就要走了!”

“是!”巧玲听了凌苍雪的话,便是继续为她用热水袋暖小腹。

“你给我开门……凌苍雪,本侯知道你回来了……你这个女人,还没有离开侯府,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去寻找新的宿主了么?”沈绍元大声的吼着。

巧玲看着那门被撞的摇摇欲坠,有些担忧道:“小姐,侯爷今日这是怎么了?尽是胡言乱语,只怕这样下去,反而是惹来那些下人们看热闹!”

凌苍雪原本就因为痛经而心烦气躁,这会子被沈绍元这样折腾,越发的闹心了,只觉得小腹里似是有一个小血块堵着那样不顺畅,终于还是恼怒的坐起身,连带床板都震得吱呀响,“你去打开门,本小姐今儿个倒是要瞧瞧,他堂堂一个信仰侯这三更半夜的又在发什么抽!”

巧玲见凌苍雪发怒了,也不敢再拖延,连忙起身去打开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子酒气,沈绍元摇晃的身子差点儿把巧玲压倒,巧玲连忙扶住沈绍元,“侯爷,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小姐已经歇息了,您还是……”

“你滚开!”沈绍元一把推开巧玲,巧玲一个踉跄,没站稳脚,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此刻的沈绍元正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仿佛一只困兽,要将凌苍雪撕裂咬碎。

“侯爷你喝多了,便是要来我这里撒酒疯么?本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实在没有心情应付你,侯爷还是请吧!”凌苍雪抱着热水袋厉声道。

沈绍元的眼中染上愤怒与妒恨,冷笑一声,“你自是没有心情应付我,却是有闲情陪别的男人出去疯了一天!”

凌苍雪挑眉,眼中全是不耐烦,“侯爷这是在吃醋还是无理取闹?别的男人 ?'…3uww'侯爷何不正大光明的说出那男人的名字,本小姐今日作陪的是侯爷您的表弟,当今的三皇子皇甫恭介!”

“贱人,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沈绍元被凌苍雪激怒了,加上原本就喝多了酒,一股火气冒出来,扬手便是要给凌苍雪一个耳光,凌苍雪敏捷的躲开,往角落里一缩,却是挑衅的瞪着沈绍元、

“侯爷,今儿是我的小日子,侯爷还是早些回去,免得沾了女子的血腥气,晦气!”凌苍雪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是啊,侯爷,小姐今日却是身子不爽,侯爷一直都不晓得,小姐每次小日来都格外痛苦,侯爷还是先回去,让小姐好生休息吧!”

“每次来都很痛苦?”沈绍元眯起眼睛,忽然笑了,“你说的没错,我这个做夫君的,的确对你不曾关心过,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是留下来陪你,算是对你过往的那些冷落做个补偿!”

沈绍元说着便是要宽衣解带,凌苍雪皱眉,那股酒气让她已经很难受了,现在这男人还要在这里发酒疯,当真以为她凌苍雪是软柿子么?

“侯爷,过往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还有,明日我便是要离开了,所以……侯爷还是不要在这最后一夜给大家留个不好的印象!”凌苍雪说着顿了顿,“巧玲,你还不快去请了二夫人来,说侯爷喝醉了酒,走错了院子,让她千万要来带走侯爷!”

巧玲立刻明白凌苍雪的意思,爬起来便是要出门,“不许去!”沈绍元怒吼一声,巧玲的脚步却是僵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许去找她,凌苍雪……你这样处心积虑的把那小册子送到我手中,不就是为了报复我们么?”

“报复?侯爷怎么能这么说呢?本小姐不过是想让你看清楚真相而已,也算是对你们这一对夫妻情分的考验吧!侯爷你这般宠爱苏锦秀,想来这么一点小事,自然不会影响到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吧?”凌苍雪的声音很刻薄。

沈绍元的眼中掠过受伤,的确,凌苍雪这次虽然不曾与他正面突击,可这样一本小册子,着实是让他伤了心,他那般信任苏锦秀,她在他的眼中就是完美无瑕的,却是想不到背地里她却是另一幅嘴脸。

“你明日就要走么?你当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身边?我就这样让你讨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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