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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弃妃倾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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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寿宫,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绕过熟悉的大堂,走上楼,那是雁无俦的寝殿。

    “潇潇……”雁无痕居然在门口等着,抬头看我,喃喃叫了一声:“娇娇,你们来了?”

    “无痕,你怎么在门外?”潇潇有些惊讶。

    我仔细打量雁无痕,袖子卷了起来,双手还有沾水的痕迹,袖子也有些水渍。难道,他在雁无俦房里洗手?

    “潇潇,二哥他说想见见你。”雁无痕指指屋内,“你进去吧。”

    原来没我什么事,我是陪客啊?

    “喂,你等潇潇出来再进去吧,让他们好好说说话。”雁无痕大概看出我想走的心思,在后面加了一句。

    见个人,还得轮流啊,怎么跟瞻仰遗容似的?

    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我知道,雁无痕对他这个二哥可是保护纵容得很,这次他要“断”,也不知道断清楚了没有。

    永寿宫的小公公来引路,我们在宫里转了起来。

    许久无话。

    “你……”我试图寻找话题,“你来过永寿宫吗?”

    “大了,就再也没有了……”这答案中,透着几分唏嘘,几分哀叹?

    我忽而理解雁无痕的苦恼,一个自己要叫做“二哥”的男子,对自己生出了异样的情愫。那是自己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到了最后,他又能如何?

    “带你去看样东西吧。”我忽地想起一件事情来,带路往后殿走。

    这里,曾经是雁无俦训斥下人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差一点闹翻。那一箱木刀木剑,就是他的心结所在吧?

    不敢面对,因为这是古代,风气不如现代开放,对同性之爱如此看淡。即使在现代,又有几个人能接受,兄弟之爱?

    打开后殿的门,打开那个箱子,我开始觉得,其实雁无俦也只是个可怜人。他若有错,也只是错在,在错的时间地点,爱上了一个错的人,仅此而已。

    虽然手段激烈,虽然性格偏执,可终归起因无错。

    “这些木刀木剑,都是我小时候,他帮我亲手削的。”拿起几把刀剑,雁无痕细细端详,“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二哥怕我伤到自己,就削木头的给我练。我手重,老是砍到树上墙上,你看这些刀剑,不是断了头就是掉了尾,没想到他都还好好地收着。”

    母后去世得早,父皇又有那么都皇子,雁无痕,怕是对他这个二哥,也有着深深的依赖吧?

    那是难以割舍的亲情,伤了他,就是伤了自己。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哥哥,就这样沉沦下去。

    “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待会我如果进去,要说些什么,才能不踩到雁无俦的痛脚呢?

    如果雁无痕说了很过分的话,我该怎么面对雁无俦的责难?

    雁无痕没有急着回答,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滑过那些木刀木剑,然后叹口气道:“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找人端水进来,帮他把胡子刮了,把头发束了起来。”

    “就这样而已?”难怪,他的手是湿的,袖子也卷了起来。

    “我要说的,他已经全部明白了。”雁无痕没有看我,眼神近似痴迷地看着那些刀剑,“希望他能想明白,那么,我们还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兄弟。”

    我看着孤寂而落寞的身影侧立在房中,有些花了眼。那是那个,可以亲手掐死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妃子的冷血杀手?

    “没想到,你还不是很冷血。”我由衷感叹。


    “我若不冷血,这宫里早没我们兄弟俩立足之地了。”他抓起一把刀剑,狠狠捏在手里,“二哥只当我喜欢舞刀弄剑,他却不知道,我练这武功,亦是为了保护他。”

    在这皇宫里,有这一份兄弟之情,已是万分难得了。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手一松,“哗”一声,刀剑回归原位。

    “不要多想了,我想,你二哥会明白你的苦心的,你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他的感觉,只是错觉。”我觉得我的话,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却拿来规劝雁无痕,似乎有些可笑。

    身后传来急促的跑步声,跑进一个人来:“你们在这里啊,可让我好找!”

    我忙回头看,居然是潇潇。

    “你上去看看无俦吧。”潇潇拉住我,有些担忧,“我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说要见你。”

    “我上去看看他。”我拍一下她的手,让她放心。

    心,忽地跳得厉害,有些慌,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无俦,无俦?”我敲门,许久里面才传来一声闷闷的“进来”声。

    屋内,摆设古朴雅致,都是清亮的颜色,更衬得窗前那一抹红,艳得耀眼。只是,他却背朝着我。

    有些期待,想看看那天下至美的绝色,他却舍不得转身。

    “无俦,你找我?”

    “你恨我吗?”他依然没有回头。

    “恨?”我皱眉,“你说你绑架我的事情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当没发生就好,我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恨你!”

    “可是,我恨你!”他“霍”地转身,终于当我看到那张传说中美艳绝伦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种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形容太俗太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比喻实在不够。

    人人都说我美,而我之美,竟不及雁无俦的十分之一。即使那右脸上被我打了一鞭子,经过宫中昂贵的治伤灵药护理,还留下淡淡的肉色疤痕,依然无法影响他一丝一毫的美。

    我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人人看到我,都是和你一样的表情。”雁无俦咬牙,“没有女子会真心喜欢上我,她们说,我比她们更适合当女人。于是,久而久之……我就真的当自己是个女人了……”

    生活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啊。

    我叹气,没有说话,继续听他说。

    “母后临终的时候,要我保护无痕,将他带大,给他母亲所给不了的,所有的爱。”雁无俦似乎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从此,他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只是我不愿意承认,我宁可告诉自己,我是爱潇潇的,爱你的,也不想说……”他停顿一下,终于艰难地说了一句,“也不想说,我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

    “你只是照顾他,照顾得失去了自己,调整心态以后,会好的。”我发现我的语言极其贫乏,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面对这两兄弟,我总是感觉很无措。

    “不可能了,已经不可能了!”雁无俦叫起来,“你看我这张脸,有哪个女子会真真切切爱上我?”

    比女人还女人的脸,让多少女子望而却步?

    “我也想告诉自己不可以,我眠花宿柳,我穿行在花街柳巷里,可是结果呢?我只是博得了个风流的名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得到!”

    “无俦……”

    “不用瞧不起我,更不用同情我,让我把话说完。”雁无俦阻止我往下讲,“第一次恐慌,是在潇潇出现的时候,无痕看她的眼神带着欣赏,和看别的女子不同。”

    “我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于是找上了她,和她相识,和她成为知己,都是有预谋的。可是最后,我还是没能阻止他们在一起。无痕说要娶她,他要娶她,怎么可以?”

    雁无俦的表情有些抓狂:“我宁可,娶潇潇的人是我,也不可以是他!”

    “所以你去找你父皇,说你要娶潇潇?”这事情,潇潇已经跟我说过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她?”

    雁无俦摇头:“这不是我的初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们在一起。可是……可是无痕他,他不原谅我,他恨我!”

    “他不恨你。”我作证,雁无痕怎么可能恨他的二哥呢,就算雁无俦杀了任何人,雁无痕都不会恨他。

    “是的,他不恨我。”雁无俦苦笑,“他一直在纵容我,不管我怎么闹,他都有办法在后面将事情抹平,我装作看不到,我装作恨他,我装作自己,很爱很爱潇潇……”

    世上最惨的事情,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明明爱他,却以为自己爱的是她……

    悲哀,涌上我的心头,他是需要多大的说服力,却催眠自己说,他喜欢的是潇潇?

    我想,那一定比生不如死,还要难受。

    “可是一切都变了,到了今天早上,我才知道,原来无痕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雁无俦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他进来说:哥,我帮你刮胡子吧……我就全明白了。这些年,我在演戏,他也一样在演戏。”

    “那是我在潇潇死后留的胡子,我想隐藏起我原先的容貌,让人们渐渐淡忘,或者,我真的不会被人当做女人,也说不定。我以为,我快要成功了,可是,你出现了!”

    我一愣:“我?”关我什么事?

    “你有一双和潇潇很相似的眼睛,你的说话方式也和她很像,我又看到无痕眼中的欣赏了,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明显!”

    我怎么没发现?

    “他亲口说,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不管是作为对手,还是作为敌人,他都舍不得杀掉你!”

    “他真的这么说?”他不是无数次,想要将我杀之而后快吗?

    “无痕想杀的人,会杀不掉吗?”他反问。

    好像是,比如贞妃,一招致命。对于雁无痕来说,杀个人,比踩死只蚂蚁更容易,蚂蚁还要去找,而人,目标无比醒目。

    “那一日,我反问,他是不是对你动了心,他却跑到青鸾阁将你打了一顿。”雁无俦走到我面前,“他没有打死你,其实反而更显得他心虚,你知道吗?”

    “心……心虚什么?”其实,现在好像是我比较心虚。

    “那一日他动手,其实只要一下,一下就够了,即使不杀你,你的余生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可是,他却没有!”

    我冷哼一声:“那我该谢谢他,没让我加入残疾人的行列?”

    “你是该谢他!”雁无俦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从来没见过,被无痕打过的人,能站着过完下半辈子的!”

    呃——

    这厮下手,真狠。

 


 
    飘落窗户的无俦,宽大的衣袖飘扬在空中,撑开,如同一只翻飞的大红色蝴蝶,美艳,绝伦。

    无俦,这辈子都无法逃了,太完美,连死的时候,那姿态,都是那样绝美。

    “二哥——”

    “无俦——”

    两声凄厉的喊叫,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落地声。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墙,红色的鲜血四溢,明黄的身影站在旁边,一切如此和谐,如此美好。

    我急急跑下楼,只看到一篇刺眼的红,道在明黄色人影的怀里,颜色明亮得令人想要哭泣,却流不出泪来。

    “二哥,你为什么,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到雁无痕的泪,晶莹剔透。

    原来,他也是会流泪的。

    血,染了一地,浸透红衫,染满了龙袍。金色的琉璃瓦,流着泪。

    天阴了,红色的人,没有说出一句话。雷声隆隆,豆大的雨点落下来,似天的怒吼。

    造物弄人,恨只恨,今生生做了男儿身,怨只怨,和你只有兄弟情。

    我们三个人,谁都没有走的意思。惠青让几个小公公们拿来了伞,为我们挡雨。雨,冲刷了一切,血淙淙地流走,扩撒开来,流经我的脚边。

    薄薄的绣花鞋,透进了水,一如当初夜探密室时那边,湿漉漉的,更带着粘稠。

    伞,根本挡不住斜风带来的雨丝侵入,时间像是停止,所有的人都被那一地的殷红呆住。雁无俦,就连死,都要以这夺目的,标志性的红色,来感染全世界。

    明黄色的身影站起来,连同怀里那抹嚣张艳美的红。

    天大地大,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苍凉的雨水,将红和黄,完美地融为一体。

    “无痕……”潇潇想要劝。

    “皇上!”宫人们有些慌。

    “滚开!”他怒吼,连帮他挡着雨的伞一起掷地有声。

    宫人们立刻跪了一地,他却熟视无睹。我想上前,却被潇潇一下拉住:“让他去,现在谁劝他都没用!”

    很难相信,潇潇在此时此刻还能如此镇定,而我的脑子,已经随着雁无痕的泪和雁无俦的血停止了转动。

    我才十七岁而已,为什么要让我经(书)历(网)这些呢?

    老天无止尽地发泄着他的愤怒,抑或,他也被折断旷世畸恋所感动了吗?

    “跟我走!”潇潇拉起我,离开永寿宫。

    “去哪里?”

    “先去身上的湿衣服换了。”所有的人中,大概只有潇潇最冷静了,因为,她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然后,我们准备无俦的丧礼!”

    ……

    雨,下了一天一夜,雁无痕,消失了一天一夜。

    潇潇嘱咐宫里的人准备丧事,宫里的人大多知道她是雁无痕的贵宾,对她的话犹如接到圣旨一般遵从。

    然后,我们开始了寻找雁无痕的征程。

    潇潇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不在,轩岚必乱!”

    临危不乱,从容大度,是我从潇潇这个女人身上学来的最有用的品质,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怀念起这个和我有着相似经(书)历(网)的女子时,最先想到的便是她遇到大事时候,那种让人望尘莫及的淡定。

    我们找到无痕,是在第二日夜晚,在慈云庵后院的泥地旁。大雨,加上那边堆着着许久未曾移动的杂物,落下来,几乎将两人浇成泥人。

    “无痕,可算找到你了!”潇潇想要去拉他,却是纹丝不动。

    天热,又下雨,杂物堆加上一点尸体腐烂的味道,异常难闻。

    “无痕,你伤心也该伤心够了吧,该回去主持大局了!”潇潇沉了脸,难道好脾气的她生起气来,也能唬到人三分。

    可是,唬不了那个“泥人”!

    “无痕,你身上肩负着整个轩岚国的重任,你不在,轩岚国会乱的,你忍心看着你的子民受苦吗?”

    “无痕,你是个明君,是个好皇帝,你不该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的!”

    “无痕,我已经给了你一天一夜的时间来伤心,这个期限对你来说已经够长了,你可以恢复了!”

    “无痕……”

    我火一下没控制住,“蹭”一下就上来了,一把拉住潇潇:“你说什么都没用,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我瞄一眼那堆杂物,上面有不少木条,我随手抽了一根。

    “啪!”我使劲全身力气,将手上的木条打在他的背上,木条应声而断!

    “雁无痕,装傻充愣也要有个限度!”我抽出第二根更粗一点的木棍,“你这样子给谁看啊,你二哥他死了,他死了,你再发呆,他也不会醒过来!”

    “啪,啪,啪!”

    “你要吗跟你二哥一起去死,要不就给我好好活着,像个人一样,不是泥菩萨,又没人给你上香!”

    “够了!”

    “泥人”终于也动了,反手抓住我手里的木棍,一扯,害得我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再抬头,却见他有恢复了原来的姿态。

    潇潇赶紧过来扶,皱眉看着雁无痕:“无痕,你太过分了,我们大家都是为了你好!”

    “这人没救了,潇潇,我们走吧!”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潇潇也有些失望,摇摇头道:“无痕,我们都希望无俦能够入土为安,现在天气这么热,尸体很快就腐化了,你总不希望你亲哥哥暴尸荒野吧?我的话,你看着办,丧礼明早举行,来不来由你,到时候如果没有无俦的尸体,我们会弄个衣冠冢!”

    身后还是没有回答,我们彻底失望透顶。

    雁无痕,难道真的就此一句不振了吗?

    天大亮,虽然还是灰蒙蒙的,雨却是不下了。

    灵堂早已布置好,空的红木棺材也安置妥当,只看,今日要放入的是尸体,还是衣冠了!

    大臣们已经陆续地来了,在灵前悉悉索索地交头接耳。

    这场景也是奇怪,寿王爷的葬礼,尸体没有,皇上也不见踪影,真是怪异之极。

    “他不会来了吧?”我瞧瞧天气,都快中午了,雁无痕人影都不见了一个。

    “葬礼开始吧!”潇潇的语气很无奈,彻底绝望了一般,宣布葬礼开始。

    “慢着!”有人有异议,“潇潇姑娘,我们尊你为皇上的座上宾,才都听你的,可是现在皇上都失了踪影,这事,是不是该有个交代啊?”

    潇潇轻蹙眉:“皇上,并没有失踪,只是寿王爷去世,他忧伤过度,卧病在床而已,所以托我全权负责这次葬礼!”

    “葬礼只所以为葬礼,总该有具尸体吧?那么请问潇潇姑娘,寿王爷的尸体在何方?”我看的出这位大臣,就是有意为难潇潇。

    好在潇潇早有准备:“众所周知,寿王爷是堕楼致死的,所以他的尸身已经残破不全,再加上下雨,冲刷了一些,已经很难拼凑,所以这次就用寿王爷的衣冠来代替!”

    台下又是一阵喧闹,接着又有大臣叫:“自古以来,怎么可以在有尸身的时候用衣冠做冢呢?当然要用尸体!”

    “对,皇家的丧礼,怎么能让两个小女子来主持呢?总得找个德高望重的人吧?”

    “对,不如去找三皇子出来吧!”更有人肆无忌惮,不怕死地提意见。

    这家伙,是秦王那一派的吧,关键时刻,露出马脚了?

    “皇上有圣旨!”我拉过苏公公,“皇上下了圣旨,让苏公公来给大家宣旨!”

    还好,雁无痕之前给了我一张空白的圣旨,希望能蒙混过关吧。

    浪费了这张大好的圣旨啊,心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染有恙,故将寿王爷只丧礼全权交与潇潇和凤娇娇主持,众大臣当听从二人安排,不得有异议,钦此!”

    苏公公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毕竟他在雁无痕身边多年,是他心腹类的人物,我和潇潇可是费了一大番口舌才说服他的。

    还好,此人虽然平时做人奸猾了一些,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雁无痕下台对他没什么好处,那圣旨又是货真价实的,所以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大臣们又开始交头接耳,最后一致要求看那张圣旨的真伪。

    “是真的哦……”

    “会不会是她们偷了玉玺盖上的印章?”

    “玉玺在政和殿内,钥匙只有皇上有,还有着皇印,可是皇上贴身带着的呢,怎么偷?”

    “听说皇上失踪了,或者她们找到他,已经……”

    ……

    雁无痕所在的那个角落,是慈云庵的死角,平素一两年都难得有个人过去一下,所以宫里没人知道他的所在。

    不过听潇潇说,雁无痕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很喜欢坐在那里看星星,所以就试着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

    “你们别瞎想,圣旨都下了,真伪你们也辨了,还怕我们撒谎吗?

    结果一众大臣跪下了一半:“臣等要面见皇上!”

    ……

    我和潇潇面面相觑,这帮大臣,可真是难伺候!

    “他们多是秦王那派的人,正想瞅准机会抓无痕小辫子呢,现在可被他们逮到机会了!”

    我往下看看,道:“还有几个刚继承王位的藩王的人,要是无痕真出了事,正好和了他们的意!”

    潇潇有些为难:“现在怎么办?”

    我狠狠心,咬牙道:“你回你的家,我离开皇宫,这趟浑水我不淌了,那堆烂泥,他爱上墙不上前,不关我的事!”

    天是灰的,地是灰的,天地染成了一色,融在一起,一如沉甸甸的悲哀。

    “你不会的!”潇潇握紧我的手,一脸自信的微笑:“你不像是那么没担当的人!”

    “那得看面对的是什么人!”我恨恨地咬嘴唇,“那个该担当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却让我们两个原本不该担当的人在这里担当着,算是怎么回事?为了那堆扶不上墙的烂泥,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不值得!”

    “谁说不值得?”众人让开,台下,不远处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明眸皓齿,怀中抱着用红布包裹的……尸体。

    雁无痕,他终于出现了,而且,看上去精神不错。衣服也很干净,包括雁无俦身上的衣服,全都改成了红布。

    三步并作两步,他上了台:“朕刚刚去寻找寿王爷摔碎的尸首了,并请最好的仵作将他的尸身缝合,所以来晚了,本次丧礼,全权由潇潇和凤娇娇两位姑娘主持,各位大臣,可有异议?”

    他的眼,凌烈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刚刚嚷着吵着要见他的那个几个人顿时抖得跟筛糠一样,止都止不住。

    “啊,对了,褚大人,刚刚朕大老远听说你要请秦王来主持这次丧礼是吗?”雁无痕眯起凤眼,眼光过处,那位所谓的褚大人普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太医赶紧跑过去,一掐他人中,道:“皇上,褚大人晕过去了!”

    “或者,带他去见见他的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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